第四百二十六章傷口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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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傷口撒鹽
“怎麽辦, 那麽多地方都出事了，會不會哪天突然打過來？”
“噓，你小點聲, 又來人了。”
兩個人坐在隱蔽的拐角處，憋著氣看不遠處守衛走過去, 確認守衛離開後, 兩人才齊齊松了口氣。
刻意壓低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段時間京裏又開始抓人了, 比上次傳神靈市消息的時候抓的更多，他們有這時間, 怎麽不去把那些地方奪回來？”
“不是說奪下那些地方的是神靈市和趙王勢力的人麽, 咱們現在哪裏有兵力去奪啊？”另一方也壓低了聲音，“要是衛將軍還在就好了，如果是衛將軍，一定可以守住京城, 守住那些府城。”
“對啊，要是衛將軍在，京城裏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可惜……”
“可惜那些狗官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 把衛將軍一家人都趕走了。”
“可不止那些狗官。”
說到這裏, 兩人對視一眼，都很清楚這之後是什麽，京城裏的人都知道，衛家盡忠，能夠將衛家驅趕離京的, 唯有高高在上的那位。
他們在這裏說狗官也就罷了, 即使被抓, 也頂多就是關幾天, 可誰要提起高高在上的那位，那可不是關幾天這麽簡單。
兩人在角落裏蹲了一會兒，看著守衛們來來去去，話題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看到有人大喊著冤枉被抓，看到有人著急忙慌離開，也看到有人跟他們一樣躲在角落裏說話，不小心跟他們視線碰上之後，默默離開。
京城裏看著還算平靜，但所有人都知道，如今京城的平靜狀態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兆而已，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軍侵入，直接拿下京城。
在這樣的局勢下，沒有人能保持穩定的心態。
此時的皇宮內。
官員們被臨時召集過來，三五成群站在一起，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哀色，誰也沒想到之前他們還想著拿下神靈市，可不過是短短幾天時間，他們反倒丟失了兩個府城。
他們如今站在這裏，心裏都很清楚，如今丟失兩個府城表面看似乎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很快就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甚至京城都會危險重重，他們就像是被別人捏在手裏螞蟻，只需要輕輕一捏，就會被捏死。
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才會攻入，可除了等待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皇上駕到。”
尖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呼萬歲的聲音落下之後，可以聽到略顯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對聲音敏感一些的，還能聽到腳步聲中帶著幾分沈重。
眼尖的，透過眼角的餘光看到有幾個人擡了一個椅子過來，期間完全不敢大動，擡到近處後，再將椅子上的人搬下來，安放在不遠處的座椅上。
很顯然，眼前這一切並不正常。
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一個人敢擡頭。
外界不清楚，他們這些大臣卻再清楚不過，這些日子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從最初只是偶爾咳嗽幾聲，到後面必須要有人攙扶才能走動，再到現在，需要被人擡著過來。
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應該去休息，就連太醫也屢屢暗示，讓皇帝多休息休息，或許能活的更久一些，要是繼續這樣操勞下去，只會過度消耗自己的身體精神。
然而這樣的勸說導致的後果是皇帝對京城裏的那些王公貴族看管更加嚴苛，甚至還因此殺了兩個試圖脫離控制的皇室子弟。
皇帝誰也不信任，誰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皇位，一旦有風吹草動，他會立即警醒，然後將這一絲風吹草動掐滅。
他的舉動也透露出來一個消息，除非他死，否則他絕不會拱手將皇位讓出。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皇位上。
“眾愛卿平身吧。”皇帝坐在龍椅上，單手撐著，擺出幾分慵懶的模樣。
“謝皇上。”大臣們起身，不敢過分擡頭，只敢用眼角的餘光，或者是快速擡眼，看皇帝如今的狀態，哪怕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出如今的皇帝不過是強弩之末。
“你們該知道朕為何叫你們過來，”皇帝低聲道，“石口府、萊峰府先後出事，究竟是他們過於強大，還是朕的人過於弱小？”
大臣們低著頭，不敢說話。
皇帝眼中露出狠戾的神色：“怎麽，都啞巴了，不會說話？還是不敢說話？”
大臣們彼此對視一眼，同時跪下：“臣不敢。”
說歸說，但他們並沒有給出解決的方法，也沒有給予真正的答覆。
他們能坐在這個位置，哪怕是死讀書的官員，也絕不是真正的蠢人，相反，他們很聰明，他們知道什麽樣的方法才是最合適的，他們也清楚自己在這個位置，選擇什麽樣的路才是最好的。
可他們不能。
大戰一觸即發，面對來勢洶洶的神靈市和趙王勢力，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議和，一條是對戰。
議和是他們能選擇的，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派兵攻打神靈市，而且以皇帝的性子，他恐怕還沒有放棄奪下神靈市的準備，也就是說，就算這次議和，皇帝也會再派兵去打神靈市。
如果真是那樣，那現在議和就相當什麽都沒做。
不能議和，就只能對戰，可從石口府和萊峰府先後在短時間內被奪可以看出，朝廷內的府城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更不用說主動攻打奪回兩大府城。
且攻打也要有帶兵的將領，現在的朝廷，哪裏還有合適的可以帶兵的將領？
眼下能做的就兩個選擇，要麽徹底放棄攻打神靈市，確認與神靈市議和，可以得到一條生路，要麽想辦法找回衛家人，讓衛家帶兵去攻打，以衛家對朝廷的忠誠，如何皇帝能親自去請，或許能有回旋的餘地。
衛家離開京城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但沒有人知道衛家其實去了神靈市。
“皇上，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將衛家人找回來。”有人試探著說道，如果皇帝不肯放棄神靈市，那就只能有這樣一個選擇了。
這話一出，很快有其他官員附和，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會議廳內也比之前熱鬧了不少，大家都在出謀劃策如何找到衛家人，如何說服衛家人重新接管兵權。
而這些言論，在皇帝看來無疑是最大的嘲諷。
當初是他親自將衛家逼走，又叫人散發消息，說衛家叛國，這時候想辦法去把人帶回來，這一巴掌無疑是狠狠扇在他自己的臉上。
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從來就沒有收回的，他作為皇帝，就算他做錯了事，也絕不會認錯，這是他一貫的做法，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會有改變想法的一天。
但事到如今，他也很清楚如果沒有衛家的人在，就靠眼前這些推三阻四的官員，京城無論如何都受不住。
一旦京城失守，他這個皇帝也會徹底失去作用。
眼下的情況，他必須要在皇位和改口兩個選項中選擇一個，衛家的地位，從眼前這些官員的口中就可以判斷，如果要守住京城，他只能這麽做。
“來人。”
“皇上。”
“擬聖旨，頒發‘罪己詔’，朕要向天下謝罪，還衛家一個清白，也要還天下百姓安平盛世。”皇帝低聲說著，雖然說完後開始急喘氣，但他還是壓下了喉嚨間的癢意。
說完話之後，他瞇起眼，心中算計。
無論如何，他都要奪到神靈市，只有這樣，他才能與神靈市內的神靈溝通，才能讓自己的命更加長久，才能一直穩坐皇位。
不過是一份“罪己詔”，歷史上也只有明君才能下“罪己詔”，等過許多年，他的錯事都會被掩蓋，之後的百姓知曉的只有他的明君事宜。
他還是能夠流傳千古的英明帝王！
大臣們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喜色，紛紛跪俯高喊：“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日，皇上發布“罪己詔”的消息在京中傳來，讓京中百姓都松了口氣，開始紛紛尋找衛家人的去處。
甚至有百姓奔走相告，直言衛家果真沒有叛國，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之後，衛家人也必將回到朝廷，牢牢守住朝廷，再不會讓任何人侵入。
……
萊峰府。
“那位竟然下了‘罪己詔’？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田唐看著從京城裏傳來的消息，心裏頗感震驚，雖然她並沒有見過那位皇帝，但從之前得到的消息看，那人可不是什麽理智的人，那樣一個人，居然下了“罪己詔”，確實帶著幾分濃濃的不可置信感。
田菊花坐在田唐身旁：“小妹，接下來要怎麽辦？衛家的人不是說都很忠誠麽，要是夏將軍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
“這次朝廷的那個皇帝是為了找回衛家人，才有這樣的舉動，消息自然也要傳給夏將軍本人，”田唐說道，“至於如何選擇，還是看夏將軍自己。”
田菊花皺眉：“那萬一……”
田唐微笑：“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每個人未來走什麽樣的路，都掌握在自己手裏，你我是這樣，夏將軍自然也是這樣，如果夏將軍執意要離開神靈市，我會叫人將他們安然無恙送出去，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兩人說話間，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
門外的人開門進入，拱手面向田唐：“神使大人，田大人，夏將軍遞交申請，希望將衛家在神靈市的消息傳出，特來爭取神使大人同意。”
田唐詫異了一瞬，隨即笑道：“朝廷那邊‘罪己詔’的消息才傳來，衛家在神靈市的消息就傳了出去，這可是在傷口上撒鹽。”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斬釘截鐵的聲音：“撒！多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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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 那麽多地方都出事了，會不會哪天突然打過來？”
“噓，你小點聲, 又來人了。”
兩個人坐在隱蔽的拐角處，憋著氣看不遠處守衛走過去, 確認守衛離開後, 兩人才齊齊松了口氣。
刻意壓低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段時間京裏又開始抓人了, 比上次傳神靈市消息的時候抓的更多，他們有這時間, 怎麽不去把那些地方奪回來？”
“不是說奪下那些地方的是神靈市和趙王勢力的人麽, 咱們現在哪裏有兵力去奪啊？”另一方也壓低了聲音，“要是衛將軍還在就好了，如果是衛將軍，一定可以守住京城, 守住那些府城。”
“對啊，要是衛將軍在，京城裏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可惜……”
“可惜那些狗官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 把衛將軍一家人都趕走了。”
“可不止那些狗官。”
說到這裏, 兩人對視一眼，都很清楚這之後是什麽，京城裏的人都知道，衛家盡忠，能夠將衛家驅趕離京的, 唯有高高在上的那位。
他們在這裏說狗官也就罷了, 即使被抓, 也頂多就是關幾天, 可誰要提起高高在上的那位，那可不是關幾天這麽簡單。
兩人在角落裏蹲了一會兒，看著守衛們來來去去，話題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看到有人大喊著冤枉被抓，看到有人著急忙慌離開，也看到有人跟他們一樣躲在角落裏說話，不小心跟他們視線碰上之後，默默離開。
京城裏看著還算平靜，但所有人都知道，如今京城的平靜狀態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兆而已，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軍侵入，直接拿下京城。
在這樣的局勢下，沒有人能保持穩定的心態。
此時的皇宮內。
官員們被臨時召集過來，三五成群站在一起，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哀色，誰也沒想到之前他們還想著拿下神靈市，可不過是短短幾天時間，他們反倒丟失了兩個府城。
他們如今站在這裏，心裏都很清楚，如今丟失兩個府城表面看似乎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很快就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甚至京城都會危險重重，他們就像是被別人捏在手裏螞蟻，只需要輕輕一捏，就會被捏死。
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才會攻入，可除了等待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皇上駕到。”
尖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呼萬歲的聲音落下之後，可以聽到略顯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對聲音敏感一些的，還能聽到腳步聲中帶著幾分沈重。
眼尖的，透過眼角的餘光看到有幾個人擡了一個椅子過來，期間完全不敢大動，擡到近處後，再將椅子上的人搬下來，安放在不遠處的座椅上。
很顯然，眼前這一切並不正常。
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一個人敢擡頭。
外界不清楚，他們這些大臣卻再清楚不過，這些日子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從最初只是偶爾咳嗽幾聲，到後面必須要有人攙扶才能走動，再到現在，需要被人擡著過來。
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應該去休息，就連太醫也屢屢暗示，讓皇帝多休息休息，或許能活的更久一些，要是繼續這樣操勞下去，只會過度消耗自己的身體精神。
然而這樣的勸說導致的後果是皇帝對京城裏的那些王公貴族看管更加嚴苛，甚至還因此殺了兩個試圖脫離控制的皇室子弟。
皇帝誰也不信任，誰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皇位，一旦有風吹草動，他會立即警醒，然後將這一絲風吹草動掐滅。
他的舉動也透露出來一個消息，除非他死，否則他絕不會拱手將皇位讓出。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皇位上。
“眾愛卿平身吧。”皇帝坐在龍椅上，單手撐著，擺出幾分慵懶的模樣。
“謝皇上。”大臣們起身，不敢過分擡頭，只敢用眼角的餘光，或者是快速擡眼，看皇帝如今的狀態，哪怕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出如今的皇帝不過是強弩之末。
“你們該知道朕為何叫你們過來，”皇帝低聲道，“石口府、萊峰府先後出事，究竟是他們過於強大，還是朕的人過於弱小？”
大臣們低著頭，不敢說話。
皇帝眼中露出狠戾的神色：“怎麽，都啞巴了，不會說話？還是不敢說話？”
大臣們彼此對視一眼，同時跪下：“臣不敢。”
說歸說，但他們並沒有給出解決的方法，也沒有給予真正的答覆。
他們能坐在這個位置，哪怕是死讀書的官員，也絕不是真正的蠢人，相反，他們很聰明，他們知道什麽樣的方法才是最合適的，他們也清楚自己在這個位置，選擇什麽樣的路才是最好的。
可他們不能。
大戰一觸即發，面對來勢洶洶的神靈市和趙王勢力，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議和，一條是對戰。
議和是他們能選擇的，但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派兵攻打神靈市，而且以皇帝的性子，他恐怕還沒有放棄奪下神靈市的準備，也就是說，就算這次議和，皇帝也會再派兵去打神靈市。
如果真是那樣，那現在議和就相當什麽都沒做。
不能議和，就只能對戰，可從石口府和萊峰府先後在短時間內被奪可以看出，朝廷內的府城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更不用說主動攻打奪回兩大府城。
且攻打也要有帶兵的將領，現在的朝廷，哪裏還有合適的可以帶兵的將領？
眼下能做的就兩個選擇，要麽徹底放棄攻打神靈市，確認與神靈市議和，可以得到一條生路，要麽想辦法找回衛家人，讓衛家帶兵去攻打，以衛家對朝廷的忠誠，如何皇帝能親自去請，或許能有回旋的餘地。
衛家離開京城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但沒有人知道衛家其實去了神靈市。
“皇上，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將衛家人找回來。”有人試探著說道，如果皇帝不肯放棄神靈市，那就只能有這樣一個選擇了。
這話一出，很快有其他官員附和，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會議廳內也比之前熱鬧了不少，大家都在出謀劃策如何找到衛家人，如何說服衛家人重新接管兵權。
而這些言論，在皇帝看來無疑是最大的嘲諷。
當初是他親自將衛家逼走，又叫人散發消息，說衛家叛國，這時候想辦法去把人帶回來，這一巴掌無疑是狠狠扇在他自己的臉上。
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從來就沒有收回的，他作為皇帝，就算他做錯了事，也絕不會認錯，這是他一貫的做法，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會有改變想法的一天。
但事到如今，他也很清楚如果沒有衛家的人在，就靠眼前這些推三阻四的官員，京城無論如何都受不住。
一旦京城失守，他這個皇帝也會徹底失去作用。
眼下的情況，他必須要在皇位和改口兩個選項中選擇一個，衛家的地位，從眼前這些官員的口中就可以判斷，如果要守住京城，他只能這麽做。
“來人。”
“皇上。”
“擬聖旨，頒發‘罪己詔’，朕要向天下謝罪，還衛家一個清白，也要還天下百姓安平盛世。”皇帝低聲說著，雖然說完後開始急喘氣，但他還是壓下了喉嚨間的癢意。
說完話之後，他瞇起眼，心中算計。
無論如何，他都要奪到神靈市，只有這樣，他才能與神靈市內的神靈溝通，才能讓自己的命更加長久，才能一直穩坐皇位。
不過是一份“罪己詔”，歷史上也只有明君才能下“罪己詔”，等過許多年，他的錯事都會被掩蓋，之後的百姓知曉的只有他的明君事宜。
他還是能夠流傳千古的英明帝王！
大臣們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喜色，紛紛跪俯高喊：“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日，皇上發布“罪己詔”的消息在京中傳來，讓京中百姓都松了口氣，開始紛紛尋找衛家人的去處。
甚至有百姓奔走相告，直言衛家果真沒有叛國，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之後，衛家人也必將回到朝廷，牢牢守住朝廷，再不會讓任何人侵入。
……
萊峰府。
“那位竟然下了‘罪己詔’？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田唐看著從京城裏傳來的消息，心裏頗感震驚，雖然她並沒有見過那位皇帝，但從之前得到的消息看，那人可不是什麽理智的人，那樣一個人，居然下了“罪己詔”，確實帶著幾分濃濃的不可置信感。
田菊花坐在田唐身旁：“小妹，接下來要怎麽辦？衛家的人不是說都很忠誠麽，要是夏將軍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
“這次朝廷的那個皇帝是為了找回衛家人，才有這樣的舉動，消息自然也要傳給夏將軍本人，”田唐說道，“至於如何選擇，還是看夏將軍自己。”
田菊花皺眉：“那萬一……”
田唐微笑：“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每個人未來走什麽樣的路，都掌握在自己手裏，你我是這樣，夏將軍自然也是這樣，如果夏將軍執意要離開神靈市，我會叫人將他們安然無恙送出去，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兩人說話間，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
門外的人開門進入，拱手面向田唐：“神使大人，田大人，夏將軍遞交申請，希望將衛家在神靈市的消息傳出，特來爭取神使大人同意。”
田唐詫異了一瞬，隨即笑道：“朝廷那邊‘罪己詔’的消息才傳來，衛家在神靈市的消息就傳了出去，這可是在傷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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