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城墻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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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城墻為界
“清安縣縣令葉臺？”李二柱坐在馬上, 居高臨下看著不遠處的一行人。
葉臺微微昂起頭：“正是。”
“你的膽子可不小啊，”李二柱嘴裏叼著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草，“不過我很好奇,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讓你敢跟神靈市提出要‘自立’？”
葉臺垂眸，很快又擡起頭：“抱歉，下官也是為了清安縣百姓著想。”
“為了清安縣百姓著想啊？”李二柱挑眉笑了, “所以你覺得自己是個清官, 好官？”
聽到這個問題，葉臺沒有猶豫，昂首挺胸道：“下官不求千古留名, 只求問心無愧, 只希望清安縣百姓都能有安穩的生活，還請大人通融。”
“你是覺得自己能做的，要比神女能做的都要多？”李二柱戲謔道。
葉臺拱手：“回大人，清安縣百姓不求富貴榮華, 只求衣食平安，這也是清安縣所有百姓的懇求。”
說著，葉臺回身, 清安縣縣城大門開啟, 百姓從門內湧出，全部走出後, 齊齊下跪，百姓懇切的祈求聲響徹清安縣：“求大人網開一面，求神女網開一面。”
李二柱等人在百姓對立面, 感覺像是硬逼著百姓做他們不願意的事。
後頭又有人騎馬過來, 在李二柱身旁停下：“叫他們把人送出來吧。”
李二柱偏過頭：“你同情他們？”
對方搖頭：“說到底, 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百姓的想法，有葉臺在，我們強硬攻打，必定得不到好，這個葉臺，恐怕有別的心思。”
“我還以為你無腦偏向百姓呢，”李二柱回過頭，“先前神使大人可是叫你好好在學校裏念書，這次是你自己一定要跟過來的，跟我沒關系，到時候神使大人要是怪罪下來，你可得自己說話，你們衛家的人都是百姓心裏有名的戰將，必須得要敢作敢當。”
另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衛良才。
衛良才從來到神靈市之後，最初的時候還在臨春區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一直在學校裏念書，他原本並不是太願意，但這段時間在讀書生活也讓他感悟了許多。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神靈市跟朝廷的區別。
“我過來，本來就是想來看看這個葉臺的心思，別的不說，但是在看官員心思的事上，我比你在行，”衛良才淡定道，目光靜靜地落在不遠處的葉臺身上，“倘若葉臺真是為百姓著想，沒有一點私心，我透露身份後，或許可以有另外交談的機會，但現在看來，這個葉臺心思不少。”
李二柱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你說真的？他不是為了百姓才這麽做？”
衛良才搖頭：“他把神靈市的事算的很準，也把握了清安縣百姓的心思，他很清楚神靈市在對待百姓時會更加包容，所以在這時候，他才特意叫百姓出頭，但他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迫使神靈市答應他的要求罷了。”
“這些文人的心思可真不少，”李二柱撇嘴，“跟這個葉臺相比，林成福跟徐哲真的比他好相處多了。”
衛良才好笑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
李二柱冷哼：“他們要是不總嘲諷我腦子不好使，我還能跟他們當好朋友，現在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也一樣，畢竟你也是個武將，在他們眼裏你也是腦子不太好的人。”
衛良才又笑了，在這時候李二柱還能提到林成福跟徐哲，顯然他們的關系確實不錯。
他的註意力主要還是落在葉臺身上，看兩人說笑時，葉臺的表情變化，可以明顯看到葉臺在這時候的臉色不太好，或許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緊張的時候，他們還能有說有笑。
其實如果眼前的處境換成在神靈市之外的任意一個地方，他們都不會這樣隨意，可這裏就是神靈市，田唐在清安縣，也是在神靈市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事。
重點還在葉臺。
就在這時，前面葉臺和清安縣百姓的呼聲卻越來越高。
衛良才點了頭：“可以了，按照神使大人的意思，叫他們將人放出來，給清安縣一個獨立的環境。”
“嘖，我是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人，”李二柱低聲咋舌，牽著韁繩往前走了兩步，大聲道，“既然葉大人執意，我們也答應葉大人的條件了，之後除非清安縣主動取消禁令，神靈市的人絕不會踏入清安縣半步，也請葉大人將我們神靈市的人放出來。”
葉臺沒想到李二柱竟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問了一句：“當真？”
“還能有假不成？”李二柱也反問他，握著韁繩，神色依然淡定，“神女降臨神靈市，為的就是百姓能安居樂業，既然葉大人有信心讓清安縣過上好日子，神靈市自然不會強求，神靈市的規矩葉大人應該知道，不得惡意傷人，也不得惡意殺人，神女制定這樣的規則，也是為了百姓著想，葉大人如今帶了這麽多百姓來阻攔，我們總不能違背神女的規則。”
葉臺皺了下眉頭，雖然覺得李二柱說這些話有些奇怪，但他之前確實仔細調查過神靈市的規則，以神靈市一貫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們確實不可能隨意動手。
但……李二柱答應的太快了。
在這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要跟神靈市周旋幾日的準備，現在這樣，反而讓他覺得惴惴不安。
“怎麽？葉大人害怕了？”李二柱笑道，“怕什麽，葉大人連‘自立’都不怕，應該是早就確認神靈市不會動手，反正結果都一樣，多說無益，葉大人覺得呢？”
葉臺認真想了想，確實覺得這樣的原因很有道理，既然他能猜到神靈市的情況，以神靈市的“弱點”為要挾，神靈市自己的人一定會比他更清楚。
他一直都堅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也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更何況他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自然不可能再有回頭路。
結果一樣，早幾日晚幾日沒有絲毫區別。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立即叫人將他們帶來。”葉臺回頭，叫人去客棧裏把那些人接出來，除了這段時間來清安縣的幾人之外，一早就到清安縣的那些人也都要帶來，將他們留在清安縣，只會帶來不穩定的結果。
好在那些人現在都在客棧裏，這時候去帶來，也只需要跑一趟就夠了。
不久之後，清安縣縣城內有了動靜。
率先出現的，是馬車，馬車後是騎著馬的一行人，最後才是清安縣的衙差。
說是帶來，但清安縣的衙差都不敢動手，所以更像是護送著出來，而且還落到了最後。
馬車出來之後，葉臺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李二柱等人，目光在衛良才身上停頓片刻，莫名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很快就收回視線，專心落在出來的一行人身上。
馬車往外走去的時候，葉臺立即道：“說話算話，從今往後清安縣歸清安縣，神靈市不能再管理清安縣。”
這時候，馬車已經到了對面。
車簾掀開的時候，葉臺明顯看到對面之前一直頤指氣使的兩人用恭敬有加的態度面對車內的人，瞳孔一縮，難道車裏的人有什麽特殊的身份不成？
早知道他該調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倘若對面的人以這件事作為借口，對清安縣動手，不知道庇護神靈市的神女會有什麽反應？
葉臺死死盯著馬車，可以看到馬車裏的人在跟外頭的人說話，只是因為距離有些遠，他並不能聽清楚對面幾人在說些什麽，也做不了應答。
又過了幾息，葉臺的額頭上開始冒汗。
這時候，先前一直跟他說話的人騎著馬又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張東西。
“葉大人要的是清安縣，清安縣以城墻為界，葉大人也該回去了吧？”李二柱高聲道。
葉臺瞇了瞇眼，明明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是清安縣。
他看了眼眼前大片荒蕪的土地，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城墻，心裏思忖片刻，很快有了決斷，清安縣的糧食主要來自於葛家村，眼前的這片土地荒廢多年，就算要重新開墾，也要花費好些年去養。
再說這片土地沒有任何阻攔，他要硬生生奪下這片土地，反而更容易讓清安縣陷入為難的境地，還不如以城墻為界，以後一旦發生什麽事，清安縣也可以進退自如。
想到這裏，葉臺再沒有說辭，立即拱手：“多謝大人。”
說完，他立即帶著人轉身回城，所有人都進了縣城之後，縣城的大門很快就被緊緊關上，把兩邊隔絕成兩個世界。
馬車內，田唐拿著地圖在看，看了一會兒之後，指著地圖上的某個點：“就在這裏吧，清安縣附近也有不少村莊，這一片地勢平坦，又位於宣湖市居中心的位置，在這裏造一座小城，可以把周圍村莊的百姓聚攏起來，這次先把小城市的雛形建造出來，工廠、學校還有相關的配套設施都做好，再去通知附近的百姓。”
李二柱騎著馬在外頭，清楚聽到田唐的話，笑道：“神使大人，在清安縣附近建造這麽好的一座城市，要是以後清安縣的人死皮賴臉要過來住怎麽辦？就算不來住，他們來我們這裏買東西呢？賣不賣？”
此時的車簾是掀開的，可以看到外頭的眾人臉上都帶著笑。
先前所謂的威脅和談判，在眾人眼裏不過是一場好笑的鬧劇罷了。
田唐擡眸，眼中帶著笑：“賣，當然賣，不過不收銅錢和銀票，只收金銀。”
外頭的眾人微楞，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金銀是通用貨幣，清安縣內又沒有金礦銀礦，終歸會有用完的時候，只要清安縣對神靈市的東西有需求，遲早有一天，清安縣會主動求饒。
清安縣這般忘恩負義，也該讓他們知道後果。
“神使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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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縣縣令葉臺？”李二柱坐在馬上, 居高臨下看著不遠處的一行人。
葉臺微微昂起頭：“正是。”
“你的膽子可不小啊，”李二柱嘴裏叼著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草，“不過我很好奇,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讓你敢跟神靈市提出要‘自立’？”
葉臺垂眸，很快又擡起頭：“抱歉，下官也是為了清安縣百姓著想。”
“為了清安縣百姓著想啊？”李二柱挑眉笑了, “所以你覺得自己是個清官, 好官？”
聽到這個問題，葉臺沒有猶豫，昂首挺胸道：“下官不求千古留名, 只求問心無愧, 只希望清安縣百姓都能有安穩的生活，還請大人通融。”
“你是覺得自己能做的，要比神女能做的都要多？”李二柱戲謔道。
葉臺拱手：“回大人，清安縣百姓不求富貴榮華, 只求衣食平安，這也是清安縣所有百姓的懇求。”
說著，葉臺回身, 清安縣縣城大門開啟, 百姓從門內湧出，全部走出後, 齊齊下跪，百姓懇切的祈求聲響徹清安縣：“求大人網開一面，求神女網開一面。”
李二柱等人在百姓對立面, 感覺像是硬逼著百姓做他們不願意的事。
後頭又有人騎馬過來, 在李二柱身旁停下：“叫他們把人送出來吧。”
李二柱偏過頭：“你同情他們？”
對方搖頭：“說到底, 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百姓的想法，有葉臺在，我們強硬攻打，必定得不到好，這個葉臺，恐怕有別的心思。”
“我還以為你無腦偏向百姓呢，”李二柱回過頭，“先前神使大人可是叫你好好在學校裏念書，這次是你自己一定要跟過來的，跟我沒關系，到時候神使大人要是怪罪下來，你可得自己說話，你們衛家的人都是百姓心裏有名的戰將，必須得要敢作敢當。”
另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衛良才。
衛良才從來到神靈市之後，最初的時候還在臨春區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一直在學校裏念書，他原本並不是太願意，但這段時間在讀書生活也讓他感悟了許多。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神靈市跟朝廷的區別。
“我過來，本來就是想來看看這個葉臺的心思，別的不說，但是在看官員心思的事上，我比你在行，”衛良才淡定道，目光靜靜地落在不遠處的葉臺身上，“倘若葉臺真是為百姓著想，沒有一點私心，我透露身份後，或許可以有另外交談的機會，但現在看來，這個葉臺心思不少。”
李二柱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你說真的？他不是為了百姓才這麽做？”
衛良才搖頭：“他把神靈市的事算的很準，也把握了清安縣百姓的心思，他很清楚神靈市在對待百姓時會更加包容，所以在這時候，他才特意叫百姓出頭，但他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迫使神靈市答應他的要求罷了。”
“這些文人的心思可真不少，”李二柱撇嘴，“跟這個葉臺相比，林成福跟徐哲真的比他好相處多了。”
衛良才好笑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
李二柱冷哼：“他們要是不總嘲諷我腦子不好使，我還能跟他們當好朋友，現在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你也一樣，畢竟你也是個武將，在他們眼裏你也是腦子不太好的人。”
衛良才又笑了，在這時候李二柱還能提到林成福跟徐哲，顯然他們的關系確實不錯。
他的註意力主要還是落在葉臺身上，看兩人說笑時，葉臺的表情變化，可以明顯看到葉臺在這時候的臉色不太好，或許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緊張的時候，他們還能有說有笑。
其實如果眼前的處境換成在神靈市之外的任意一個地方，他們都不會這樣隨意，可這裏就是神靈市，田唐在清安縣，也是在神靈市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事。
重點還在葉臺。
就在這時，前面葉臺和清安縣百姓的呼聲卻越來越高。
衛良才點了頭：“可以了，按照神使大人的意思，叫他們將人放出來，給清安縣一個獨立的環境。”
“嘖，我是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人，”李二柱低聲咋舌，牽著韁繩往前走了兩步，大聲道，“既然葉大人執意，我們也答應葉大人的條件了，之後除非清安縣主動取消禁令，神靈市的人絕不會踏入清安縣半步，也請葉大人將我們神靈市的人放出來。”
葉臺沒想到李二柱竟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問了一句：“當真？”
“還能有假不成？”李二柱也反問他，握著韁繩，神色依然淡定，“神女降臨神靈市，為的就是百姓能安居樂業，既然葉大人有信心讓清安縣過上好日子，神靈市自然不會強求，神靈市的規矩葉大人應該知道，不得惡意傷人，也不得惡意殺人，神女制定這樣的規則，也是為了百姓著想，葉大人如今帶了這麽多百姓來阻攔，我們總不能違背神女的規則。”
葉臺皺了下眉頭，雖然覺得李二柱說這些話有些奇怪，但他之前確實仔細調查過神靈市的規則，以神靈市一貫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們確實不可能隨意動手。
但……李二柱答應的太快了。
在這之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要跟神靈市周旋幾日的準備，現在這樣，反而讓他覺得惴惴不安。
“怎麽？葉大人害怕了？”李二柱笑道，“怕什麽，葉大人連‘自立’都不怕，應該是早就確認神靈市不會動手，反正結果都一樣，多說無益，葉大人覺得呢？”
葉臺認真想了想，確實覺得這樣的原因很有道理，既然他能猜到神靈市的情況，以神靈市的“弱點”為要挾，神靈市自己的人一定會比他更清楚。
他一直都堅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也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更何況他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自然不可能再有回頭路。
結果一樣，早幾日晚幾日沒有絲毫區別。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立即叫人將他們帶來。”葉臺回頭，叫人去客棧裏把那些人接出來，除了這段時間來清安縣的幾人之外，一早就到清安縣的那些人也都要帶來，將他們留在清安縣，只會帶來不穩定的結果。
好在那些人現在都在客棧裏，這時候去帶來，也只需要跑一趟就夠了。
不久之後，清安縣縣城內有了動靜。
率先出現的，是馬車，馬車後是騎著馬的一行人，最後才是清安縣的衙差。
說是帶來，但清安縣的衙差都不敢動手，所以更像是護送著出來，而且還落到了最後。
馬車出來之後，葉臺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李二柱等人，目光在衛良才身上停頓片刻，莫名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很快就收回視線，專心落在出來的一行人身上。
馬車往外走去的時候，葉臺立即道：“說話算話，從今往後清安縣歸清安縣，神靈市不能再管理清安縣。”
這時候，馬車已經到了對面。
車簾掀開的時候，葉臺明顯看到對面之前一直頤指氣使的兩人用恭敬有加的態度面對車內的人，瞳孔一縮，難道車裏的人有什麽特殊的身份不成？
早知道他該調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倘若對面的人以這件事作為借口，對清安縣動手，不知道庇護神靈市的神女會有什麽反應？
葉臺死死盯著馬車，可以看到馬車裏的人在跟外頭的人說話，只是因為距離有些遠，他並不能聽清楚對面幾人在說些什麽，也做不了應答。
又過了幾息，葉臺的額頭上開始冒汗。
這時候，先前一直跟他說話的人騎著馬又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張東西。
“葉大人要的是清安縣，清安縣以城墻為界，葉大人也該回去了吧？”李二柱高聲道。
葉臺瞇了瞇眼，明明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是清安縣。
他看了眼眼前大片荒蕪的土地，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城墻，心裏思忖片刻，很快有了決斷，清安縣的糧食主要來自於葛家村，眼前的這片土地荒廢多年，就算要重新開墾，也要花費好些年去養。
再說這片土地沒有任何阻攔，他要硬生生奪下這片土地，反而更容易讓清安縣陷入為難的境地，還不如以城墻為界，以後一旦發生什麽事，清安縣也可以進退自如。
想到這裏，葉臺再沒有說辭，立即拱手：“多謝大人。”
說完，他立即帶著人轉身回城，所有人都進了縣城之後，縣城的大門很快就被緊緊關上，把兩邊隔絕成兩個世界。
馬車內，田唐拿著地圖在看，看了一會兒之後，指著地圖上的某個點：“就在這裏吧，清安縣附近也有不少村莊，這一片地勢平坦，又位於宣湖市居中心的位置，在這裏造一座小城，可以把周圍村莊的百姓聚攏起來，這次先把小城市的雛形建造出來，工廠、學校還有相關的配套設施都做好，再去通知附近的百姓。”
李二柱騎著馬在外頭，清楚聽到田唐的話，笑道：“神使大人，在清安縣附近建造這麽好的一座城市，要是以後清安縣的人死皮賴臉要過來住怎麽辦？就算不來住，他們來我們這裏買東西呢？賣不賣？”
此時的車簾是掀開的，可以看到外頭的眾人臉上都帶著笑。
先前所謂的威脅和談判，在眾人眼裏不過是一場好笑的鬧劇罷了。
田唐擡眸，眼中帶著笑：“賣，當然賣，不過不收銅錢和銀票，只收金銀。”
外頭的眾人微楞，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金銀是通用貨幣，清安縣內又沒有金礦銀礦，終歸會有用完的時候，只要清安縣對神靈市的東西有需求，遲早有一天，清安縣會主動求饒。
清安縣這般忘恩負義，也該讓他們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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