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不進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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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不進火坑
田唐帶著兩人在津河區簡單逛了一圈, 可以看出母女倆的神態越來越松弛，到最後的時候，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們對田唐多了幾分親近。
這一路上，她們也碰到了不少已經落戶居住的百姓, 因為不是所有百姓都認識田唐, 倒不是所有人都會跟她打招呼, 但只要是認識她的人，在遇到之後, 都會尊敬地喊一聲“神使大人”。
母女倆聽著，對田唐的稱呼也自然而然變成了“神使大人”。
或許是因為田唐跟兩人相處時從來都沒有端起架子, 兩人對她並未有太多懼怕，也能自然地相處。
之後的時間, 田唐也在認真解釋神靈市的情況，期間假裝無意地詢問了兩人的名字。
這次, 她們沒有再隱瞞, 很快給了答案, 但究竟她們的回答是真是假，田唐就不清楚了, 畢竟她很少聽到普通人家給孩子取名叫牡丹和芍藥的。
不是說這兩個名字不好, 而是這些花卉距離普通人家有些遠, 尋常人家就算給孩子取名花卉，也會選擇大眾的花卉, 比如說田菊花和田桃花，像是牡丹和芍藥這樣的名字不說完全見不到，而是真的少見。
而這恰恰是母女倆的名字。
大概是也察覺到這兩個名字不像是正式的名字, 牡丹在說完後下意識張嘴要解釋, 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只是道：“我就叫牡丹。”
“我的名字也叫芍藥，這是娘給我取的名字。”一旁的芍藥認真道，經過這會兒的相處，她對田唐失了一些警惕，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我叫田唐，”田唐也主動自我介紹道，在兩人略帶詫異的註視下微笑，“很普通的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更普通，我娘給我取的名字叫田三女。”
這一次，兩人更加驚訝了，芍藥更是直接詫異出聲：“不可能，這個名字多難聽啊，你娘怎麽會給你取這麽難聽的……唔唔……”
牡丹直接捂住芍藥的嘴，低聲呵斥：“娘教過你什麽？不準說話！”
芍藥在這樣的威脅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事，臉色蒼白，低著頭，就連嗚咽聲都沒有再響起。
可即便如此，牡丹依舊不放心，依然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田唐看著母女倆的互動，她就算是傻子也能猜測到母女倆之前肯定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至於那些事究竟是什麽，她不好問也不能問。
這麽想著，田唐轉過身，繼續往之前的方向走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跟了上來，她才繼續往下說：“先前跟你們說過，神靈市現在分為六個區，其中有一個是市中心的區域，市中心原先是田家村，也是我家。”
田唐回頭，看到兩人面上好奇卻不敢多問的神情，輕輕笑了笑。
“我有六個姐姐，兩個是大伯家的，兩個是二伯家的，還有兩個親姐姐，大伯家的姐姐名字跟你們有點像，她們叫菊花和桃花，二伯家的姐姐以草為名，分別叫紅草和青草，等到我家的時候，花草都用完了，爹娘也不知道該怎麽取名，就給我們家取了大女、二女、三女這樣的名字。”
“那……”芍藥開口，卻只講了一個字，沒等到牡丹捂著她的嘴，她自己就把嘴捂上了。
“名字只是名字而已，不能決定未來，”田唐笑道，“人這一輩子沒有走到終點，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你們還記得我剛剛跟你們說過的兩位奶奶嗎？”
聽到田唐的詢問，牡丹和芍藥同時點頭，然後用熱忱的目光看著她，等著她的解答。
兩人這般鮮活的模樣，跟她們之前在入口處瑟瑟發抖的模樣完全不同，就好像她們眼前的道路上出現了光亮一樣。
田唐心裏也因為兩人的變化有所觸動，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溫柔了一些：“那個做醬料的奶奶，她是跟著別人一起來的，說是原先在老家的時候，這位奶奶一直照顧著他們，但是這位奶奶腿不好，她缺了一條腿。”
芍藥驚呼，甚至連捂著嘴的手都擋不住她的聲音：“啊？”
田唐微笑，繼續往下說：“到了神靈市之後，奶奶也依然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在知道可以制作醬料賣錢，她自己買了材料，制出了很好吃的醬料，現在甚至有了一個小型的醬料工坊。”
芍藥將一直按著稍微松開了一些，看著田唐悄聲道：“這位奶奶真厲害。”
“是，另外一位做陶瓷的奶奶也很厲害，”田唐說道，再次講起故事，“這位做陶瓷的奶奶跟孫女相依為命，陶瓷的技藝也是從小跟爹學的，說是原先他們家陶瓷的技藝傳男不傳女，但奶奶的爹偏教了奶奶，到現在，奶奶已經將她所學的許多都覆原了出來，讓許多人都見到了他們家祖傳的精美陶瓷。”
芍藥瞪大了眼睛，憋了一會兒，再次悄悄放開手，低聲道：“那這位奶奶的爹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吧？如果不是他將技藝傳給了奶奶，或許他們家的技藝真的會失傳。”
牡丹看著她悄悄的動作，拍了拍她的肩：“你只要別胡說八道，不用這麽小心。”
“娘你早說嘛，”芍藥松了口氣，解封後再次忙不疊開口，“我就說奶奶厲害，而且她們雖然都是女人，但都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喜歡這裏！”
牡丹一怔，臉上露出悵然的神情，眼神也有些覆雜。
田唐看她：“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但至少在神靈市，你們可以好好過想要的生活，你們倆也可以完全跟過去撇清關系，重新開始新生活。”
“重新開始……嗎？”牡丹怔楞道。
田唐不知道她為什麽發怔，卻還是點了頭：“是，重新開始，在這個沒有任何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牡丹還是發著呆，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在想些什麽。
看到她這個情況，田唐也明白如果讓她們跟所有人一起住在安置點，或許反而會讓她們不能適應。
兩人的警惕主要針對男性，但又不僅僅只是針對男性，甚至是對女性，她們的內心深處也帶著一些警惕和不安。
田唐能接近，除了她女性的身份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年紀小，相對來說沒有威脅性。
不過既然兩人都來到了神靈市，遲早都要安穩入住。
田唐想著，帶著兩人往與安置點不同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一處木屋前，推開木屋，帶兩人進去。
“神使大人，這裏是？”牡丹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不敢相信。
“你們暫時住在這裏，”田唐開口，也算是肯定了牡丹的猜測，“原本所有新來的人都會先在安置點進行安置，然後再進行統一分配，但你們的情況特殊，恐怕不能跟大家住在一起，索性這裏還有一間空屋，當然，你們只是暫時的屋主，之後你們可以再了解一下神靈市房屋的情況，選擇適合你們的租賃或者購買的方式入住。”
牡丹眼眶中帶了幾分濕潤，雙腿微微彎曲。
田唐沒等她跪下，就已經將人扶了起來：“說好的只是讓你們暫時入住，並不是送給你們，事實上神靈市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每個人都要靠自己的能力賺錢，刻苦勤奮的人過的日子自然會好一些，好吃懶做的人過的也會是好吃懶做的生活。”
“神使大人……小女子無以為報……”牡丹低聲道。
田唐微笑：“不用報，你也別總是這樣說，萬一被人讓你以身相許可怎麽辦？再說了，我是神使，給你們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對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之後我會讓人給你們送吃食過來，到時候還會有人帶你們去登記身份，你們要跟著去，我會記得盡量不讓男的來。”
“不必，不必煩心，”牡丹立即道，“神使大人給我們的已經很多了，就算是男子來，我們也會跟著一起去。”
“真的能行？”田唐問道，懷疑牡丹是硬著頭皮說出的這番話。
然而牡丹卻再次點頭：“是，能行，我們相信您，也相信神靈市。”
田唐微笑：“那我就不特意吩咐了，這兩天你們可以稍微了解一下神靈市的情況，如果你們會繡花，可以去交易市場看看，當然是在登記身份之後，因為你們是難民，與普通的百姓不同，每個人在沒有賺到錢之前可以從交易市場賒一些東西出來，到時候做成的手工可以再賣到交易市場，也是一種賺錢的方法。”
兩人這次聽的很認真，且連連點頭，如果不是田唐之前親眼見過兩人害怕恐懼的模樣，這會兒大概會以為她們與別人沒什麽不同。
田唐之後又吩咐了幾句，確認兩人可以在這裏住下後，特意叮囑她們暫時不要出門，待會兒會有人送食材上門來。
兩人依然聽的很認真，直到田唐離開，她們的目光也一直落在田唐身上。
等到田唐的身影完全消失，母女倆才對視一眼，可以看出兩人的眼中的覆雜情緒。
芍藥不覆之前的活潑，輕輕靠在牡丹身上，低聲說道：“娘，我們不會再回去了是不是？”
“是，”牡丹俯身，將芍藥環抱住，“娘答應過你，哪怕吃糠咽菜，娘也絕不會讓你再跳進那個火坑，我們運氣好，來到了神靈市，以後娘會幹活養你。”
芍藥又靠的近了一些：“娘，我幫你一起繡花。”
“好，”牡丹說著，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流，卻依然一次又一次回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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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唐帶著兩人在津河區簡單逛了一圈, 可以看出母女倆的神態越來越松弛，到最後的時候，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們對田唐多了幾分親近。
這一路上，她們也碰到了不少已經落戶居住的百姓, 因為不是所有百姓都認識田唐, 倒不是所有人都會跟她打招呼, 但只要是認識她的人，在遇到之後, 都會尊敬地喊一聲“神使大人”。
母女倆聽著，對田唐的稱呼也自然而然變成了“神使大人”。
或許是因為田唐跟兩人相處時從來都沒有端起架子, 兩人對她並未有太多懼怕，也能自然地相處。
之後的時間, 田唐也在認真解釋神靈市的情況，期間假裝無意地詢問了兩人的名字。
這次, 她們沒有再隱瞞, 很快給了答案, 但究竟她們的回答是真是假，田唐就不清楚了, 畢竟她很少聽到普通人家給孩子取名叫牡丹和芍藥的。
不是說這兩個名字不好, 而是這些花卉距離普通人家有些遠, 尋常人家就算給孩子取名花卉，也會選擇大眾的花卉, 比如說田菊花和田桃花，像是牡丹和芍藥這樣的名字不說完全見不到，而是真的少見。
而這恰恰是母女倆的名字。
大概是也察覺到這兩個名字不像是正式的名字, 牡丹在說完後下意識張嘴要解釋, 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只是道：“我就叫牡丹。”
“我的名字也叫芍藥，這是娘給我取的名字。”一旁的芍藥認真道，經過這會兒的相處，她對田唐失了一些警惕，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我叫田唐，”田唐也主動自我介紹道，在兩人略帶詫異的註視下微笑，“很普通的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更普通，我娘給我取的名字叫田三女。”
這一次，兩人更加驚訝了，芍藥更是直接詫異出聲：“不可能，這個名字多難聽啊，你娘怎麽會給你取這麽難聽的……唔唔……”
牡丹直接捂住芍藥的嘴，低聲呵斥：“娘教過你什麽？不準說話！”
芍藥在這樣的威脅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事，臉色蒼白，低著頭，就連嗚咽聲都沒有再響起。
可即便如此，牡丹依舊不放心，依然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田唐看著母女倆的互動，她就算是傻子也能猜測到母女倆之前肯定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至於那些事究竟是什麽，她不好問也不能問。
這麽想著，田唐轉過身，繼續往之前的方向走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跟了上來，她才繼續往下說：“先前跟你們說過，神靈市現在分為六個區，其中有一個是市中心的區域，市中心原先是田家村，也是我家。”
田唐回頭，看到兩人面上好奇卻不敢多問的神情，輕輕笑了笑。
“我有六個姐姐，兩個是大伯家的，兩個是二伯家的，還有兩個親姐姐，大伯家的姐姐名字跟你們有點像，她們叫菊花和桃花，二伯家的姐姐以草為名，分別叫紅草和青草，等到我家的時候，花草都用完了，爹娘也不知道該怎麽取名，就給我們家取了大女、二女、三女這樣的名字。”
“那……”芍藥開口，卻只講了一個字，沒等到牡丹捂著她的嘴，她自己就把嘴捂上了。
“名字只是名字而已，不能決定未來，”田唐笑道，“人這一輩子沒有走到終點，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你們還記得我剛剛跟你們說過的兩位奶奶嗎？”
聽到田唐的詢問，牡丹和芍藥同時點頭，然後用熱忱的目光看著她，等著她的解答。
兩人這般鮮活的模樣，跟她們之前在入口處瑟瑟發抖的模樣完全不同，就好像她們眼前的道路上出現了光亮一樣。
田唐心裏也因為兩人的變化有所觸動，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溫柔了一些：“那個做醬料的奶奶，她是跟著別人一起來的，說是原先在老家的時候，這位奶奶一直照顧著他們，但是這位奶奶腿不好，她缺了一條腿。”
芍藥驚呼，甚至連捂著嘴的手都擋不住她的聲音：“啊？”
田唐微笑，繼續往下說：“到了神靈市之後，奶奶也依然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在知道可以制作醬料賣錢，她自己買了材料，制出了很好吃的醬料，現在甚至有了一個小型的醬料工坊。”
芍藥將一直按著稍微松開了一些，看著田唐悄聲道：“這位奶奶真厲害。”
“是，另外一位做陶瓷的奶奶也很厲害，”田唐說道，再次講起故事，“這位做陶瓷的奶奶跟孫女相依為命，陶瓷的技藝也是從小跟爹學的，說是原先他們家陶瓷的技藝傳男不傳女，但奶奶的爹偏教了奶奶，到現在，奶奶已經將她所學的許多都覆原了出來，讓許多人都見到了他們家祖傳的精美陶瓷。”
芍藥瞪大了眼睛，憋了一會兒，再次悄悄放開手，低聲道：“那這位奶奶的爹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吧？如果不是他將技藝傳給了奶奶，或許他們家的技藝真的會失傳。”
牡丹看著她悄悄的動作，拍了拍她的肩：“你只要別胡說八道，不用這麽小心。”
“娘你早說嘛，”芍藥松了口氣，解封後再次忙不疊開口，“我就說奶奶厲害，而且她們雖然都是女人，但都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喜歡這裏！”
牡丹一怔，臉上露出悵然的神情，眼神也有些覆雜。
田唐看她：“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但至少在神靈市，你們可以好好過想要的生活，你們倆也可以完全跟過去撇清關系，重新開始新生活。”
“重新開始……嗎？”牡丹怔楞道。
田唐不知道她為什麽發怔，卻還是點了頭：“是，重新開始，在這個沒有任何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牡丹還是發著呆，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在想些什麽。
看到她這個情況，田唐也明白如果讓她們跟所有人一起住在安置點，或許反而會讓她們不能適應。
兩人的警惕主要針對男性，但又不僅僅只是針對男性，甚至是對女性，她們的內心深處也帶著一些警惕和不安。
田唐能接近，除了她女性的身份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年紀小，相對來說沒有威脅性。
不過既然兩人都來到了神靈市，遲早都要安穩入住。
田唐想著，帶著兩人往與安置點不同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一處木屋前，推開木屋，帶兩人進去。
“神使大人，這裏是？”牡丹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不敢相信。
“你們暫時住在這裏，”田唐開口，也算是肯定了牡丹的猜測，“原本所有新來的人都會先在安置點進行安置，然後再進行統一分配，但你們的情況特殊，恐怕不能跟大家住在一起，索性這裏還有一間空屋，當然，你們只是暫時的屋主，之後你們可以再了解一下神靈市房屋的情況，選擇適合你們的租賃或者購買的方式入住。”
牡丹眼眶中帶了幾分濕潤，雙腿微微彎曲。
田唐沒等她跪下，就已經將人扶了起來：“說好的只是讓你們暫時入住，並不是送給你們，事實上神靈市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每個人都要靠自己的能力賺錢，刻苦勤奮的人過的日子自然會好一些，好吃懶做的人過的也會是好吃懶做的生活。”
“神使大人……小女子無以為報……”牡丹低聲道。
田唐微笑：“不用報，你也別總是這樣說，萬一被人讓你以身相許可怎麽辦？再說了，我是神使，給你們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對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之後我會讓人給你們送吃食過來，到時候還會有人帶你們去登記身份，你們要跟著去，我會記得盡量不讓男的來。”
“不必，不必煩心，”牡丹立即道，“神使大人給我們的已經很多了，就算是男子來，我們也會跟著一起去。”
“真的能行？”田唐問道，懷疑牡丹是硬著頭皮說出的這番話。
然而牡丹卻再次點頭：“是，能行，我們相信您，也相信神靈市。”
田唐微笑：“那我就不特意吩咐了，這兩天你們可以稍微了解一下神靈市的情況，如果你們會繡花，可以去交易市場看看，當然是在登記身份之後，因為你們是難民，與普通的百姓不同，每個人在沒有賺到錢之前可以從交易市場賒一些東西出來，到時候做成的手工可以再賣到交易市場，也是一種賺錢的方法。”
兩人這次聽的很認真，且連連點頭，如果不是田唐之前親眼見過兩人害怕恐懼的模樣，這會兒大概會以為她們與別人沒什麽不同。
田唐之後又吩咐了幾句，確認兩人可以在這裏住下後，特意叮囑她們暫時不要出門，待會兒會有人送食材上門來。
兩人依然聽的很認真，直到田唐離開，她們的目光也一直落在田唐身上。
等到田唐的身影完全消失，母女倆才對視一眼，可以看出兩人的眼中的覆雜情緒。
芍藥不覆之前的活潑，輕輕靠在牡丹身上，低聲說道：“娘，我們不會再回去了是不是？”
“是，”牡丹俯身，將芍藥環抱住，“娘答應過你，哪怕吃糠咽菜，娘也絕不會讓你再跳進那個火坑，我們運氣好，來到了神靈市，以後娘會幹活養你。”
芍藥又靠的近了一些：“娘，我幫你一起繡花。”
“好，”牡丹說著，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流，卻依然一次又一次回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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