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完全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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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完全偏向
“裴風平回京了？”
“是, 皇上，裴大人已經回京了，也有朝中官員去見過, 但裴大人不願重回朝中。”說話的人應著話, 上前將躺在床上的人饞起來。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會發現如今的皇帝要比昏迷之前虛弱不少。
但自從他昏迷醒來之後，就拒絕了所有人的求見請安, 每日除了太醫和暗衛之外, 再不讓任何人見到他，也因此，外人只知道皇上醒了, 卻不知道他竟如此虛弱。
他守了一輩子的地位, 哪怕到了這時候, 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被扶起來之後，他渾濁的目光稍微清明了一些, 開口又是斥責：“裴風平竟不願回朝？他以為自己還是吏部尚書嗎？”
“皇上, 許是因為裴大人已經不再是吏部尚書，他才不願意回朝吧, 皇上為何一定要裴大人回來？”身旁伺候的人低聲問道，怎麽也想不通皇上的想法。
如果真的看中裴風平, 當初那些事無論如何也不該發生。
堂堂吏部尚書, 被迫辭官, 落魄潦倒，所有的一切在一夕之間全部消散，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讓人感受到前後的落差,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裴風平。
“你覺得朕不該叫裴風平回來？”皇上的目光逐漸銳利。
伺候的人心裏一驚, 擡手連連扇自己巴掌：“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奴才一事口錯，請皇上恕罪，饒了奴才吧。”
連聲求饒的同時，他的心裏也是滿滿的後悔，或許是這些天皇上身體虛弱，導致脾氣也溫和了一些，以至於他說話時膽子也大了一些。
皇上瞇著眼，有心想要懲治一番，但他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這時候的他要是再大動肝火，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事。
甚至即便是這時候，他的心跳也有些快，讓他大覺不好。
他索性直接閉上了眼，讓自己能完全平靜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睜開眼，低聲問道：“衛家的事如何？”
跪在底下的人之前一直屏著呼吸，生怕自己的腦袋不保，這時候皇上出聲，他才終於輕輕松了口氣，連忙開口：“回皇上，衛家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衛家……”皇上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心裏又是一陣火，如果不是因為衛家的事，他絕不會突然暈厥過去，也不會落得如今虛弱不堪的局面。
說到底，他暈厥的緣故，終究還是要落在衛家頭上。
如果不是他現在身體不適，他一定立即對衛家動手，可偏偏他的身體不宜動怒，一旦這時候對衛家動手，反而會對他自己造成不利影響。
昏迷又醒來之後，他的頭腦比之前清醒了許多，裴風平的事、衛家的事，包括京中蠢蠢欲動的那些人，他都想過不止一遍，每一次都讓他忍不住動肝火。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好好活著，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平心靜氣，否則才會真正落入幕後之人的算計。
“這些天仔細盯著朝中的情況，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朕的寢宮，朕一定要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皇帝壓低著聲音，冷冷地說道。
“是，皇上。”
這一聲令下，不止將軍府和郡主府門外守了人，一些皇室貴族的府門外也都守了人，但皇帝手裏的人手就這些，需要守的府門越多，人就越分散。
衛良才原本以為不好與外界交流，這次衛家門外的人少了一些，正好給了他完全避過所有人的視線，偷偷溜出去的機會。
出門之後，他的目的直接就是裴家。
好在裴家門外沒有守著人，衛良才又比較靈活，直到他從裴家再次回到將軍府，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這一次，衛良才終於確認裴風平的存在，也再次感到震驚。
“裴老離京數月，竟是去了神靈鎮，且……”衛良才欲言又止。
裴風平去神靈鎮在某些事的對比之下已經不算稀奇，最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裴風平竟然會替神靈鎮做事，要知道當年裴風平還在朝中時，是出了名的為人耿直，又滿心都是朝廷大事，這樣的人竟然會叛變，衛良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自己就想到了一些事，低聲詢問：“莫不是因為先前朝中排擠的緣故？”
裴風平辭官的時候還沒有到歲數，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辭官的原因，衛良才心想或許是因為裴風平因為那件事早已對朝廷心懷不滿，所以才會去神靈鎮。
“並非如此，”裴風平大方說道，“你曾去過神靈鎮，應該知道神靈鎮的存在與眾不同，裴某也不過是俗人，這輩子想的便是百姓安居，四海升平，神靈鎮卻是比裴某當初想的要更好些。”
衛良才看向裴風平，聽的也只是最後一句：“如今的神靈鎮要比當初還要好？”
裴風平微笑：“裴某所求只是‘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棄者皆有所養’，裴某以為除了神靈鎮之外，再無一方勢力能做到這些，你以為如何？”
衛良才眼中滿是震驚，“天下大同”在裴風平口中竟然被歸為“只是”？！
驚訝之後，他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先前傳信之事，我已經打聽過了，對方確實是商賈……”
……
幾天之後，將軍府隔壁的人收拾東西搬離，且徑直往京城外走。
對外，他們的說法是家中有要事，這才不得已賣掉京中的住宅離京回老家，實則他們在離開京城後不久，就碰上了一隊早就等在京城外的人，兩方並一隊，大搖大擺往神靈鎮的方向過去。
與衛良才聯系上之後，跟這家人聯絡並獲取他們的信任就變得十分簡單，之後只需要讓這家人了解到神靈鎮，自然能讓他們心甘情願讓出屋子。
最早他們的想法是以裴風平的名義出面跟這戶人家交談。
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棟屋子的主人是誰，貿貿然上門，也很容易引起對方的警惕，到時候要是被看守將軍府的人知道，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註意。
所以才特意跟衛良才聯系，希望能從衛良才這裏得到一些幫助。
畢竟衛良才是將軍之子，從小到大的生活習慣讓他下意識會對周邊環境比較敏銳，自然也應該清楚自家鄰居的情況。
但如今京城的情況太過特殊，反而裴風平變成了受到了重視，如果再讓裴風平出面，反而變得不再合適。
討論過後，他們決定索性讓裴風平刻意在京中四處走動，吸引某些人的註意，同時也讓盯梢將軍府的人看守再松一些，讓衛良才去跟隔壁鄰居交談。
通過衛良才提供的資料，他們輕松找到了這個宅子的主人，在衛良才將人安撫住的同時，由田唐出面，讓他們確信神靈鎮的存在，轉讓房屋。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將軍府隔壁的房屋也順利轉到田唐手裏。
至於原先的這戶人家，在出京之後，也有衛隊的人在外頭候著，等到人之後立即帶著他們去往神靈鎮。
他們離開之後，京城裏依然不會有人知道田唐的存在。
這棟住宅就在將軍府隔壁，只需要在其中開一道小門，衛良才隨時都能帶著人進行轉移，至少衛家人的安全確實得到了保障。
房屋的歸屬成立，安全區隨之覆蓋，田唐的安全區地圖上也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開拓，在遙遠的位置多了一個像是星星一樣的亮點。
房屋的歸屬確認，安全區覆蓋，對衛家而言，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再次分開之前，衛良才對著田唐躬身：“千言萬語，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多謝。”
田唐看著他：“我願意幫忙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你們衛家一門忠烈，你要謝，就謝謝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或許我不會出手相助。”
衛良才擡頭。
“我說的是真的，”田唐微笑，“你我終究立場不同，即便神靈鎮的存在十分特殊，衛家若是輕易放棄原先的信仰，或許我反而會高看，如今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
衛良才心中駭然，眼中多了幾分意動，感懷道：“無論如何，都要多謝你，終歸讓我們衛家有了一條退路，我必定會隱瞞神靈鎮的存在。”
“不必，”田唐搖頭，再次微笑著看他，“神靈鎮遲早都會顯露在天下間，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神靈鎮要暴露，豈不是會對神靈鎮百姓帶去傷害？”衛良才震驚地看著田唐，怎麽也沒想到田唐竟然會這麽說。
“不是暴露，是顯露，畢竟‘北方有神靈’，”田唐輕輕一笑，“也是時候該讓百姓知道，神靈究竟在哪裏，這才不負神靈鎮存在的意義。”
衛良才的心跳加快，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有一天神靈鎮的消息真的傳開時，皇室、京城甚至天下百姓的反應，恐怕會給整個天下都帶去空前絕後的震動。
他有很多話想問，也有很多擔憂和試圖勸告的話語，但是看著田唐淡定的神情，突然將這些話都壓了下去。
他微微垂眸。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現在還是站在朝廷一邊，可心底卻在期待神靈鎮的存在傳開的那一天，他甚至隱隱期待神靈鎮能成為新的掌權勢力。
想到這，衛良才將那些話都壓了下去，再次拱手作揖。
但這一次，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所有的話語，都在他的行動中展現。
在朝廷先動手之前，他依然不會背叛朝廷，不會幫神靈鎮做事，但他的行動卻一直在表明他的心早已偏向神靈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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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風平回京了？”
“是, 皇上，裴大人已經回京了，也有朝中官員去見過, 但裴大人不願重回朝中。”說話的人應著話, 上前將躺在床上的人饞起來。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會發現如今的皇帝要比昏迷之前虛弱不少。
但自從他昏迷醒來之後，就拒絕了所有人的求見請安, 每日除了太醫和暗衛之外, 再不讓任何人見到他，也因此，外人只知道皇上醒了, 卻不知道他竟如此虛弱。
他守了一輩子的地位, 哪怕到了這時候, 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被扶起來之後，他渾濁的目光稍微清明了一些, 開口又是斥責：“裴風平竟不願回朝？他以為自己還是吏部尚書嗎？”
“皇上, 許是因為裴大人已經不再是吏部尚書，他才不願意回朝吧, 皇上為何一定要裴大人回來？”身旁伺候的人低聲問道，怎麽也想不通皇上的想法。
如果真的看中裴風平, 當初那些事無論如何也不該發生。
堂堂吏部尚書, 被迫辭官, 落魄潦倒，所有的一切在一夕之間全部消散，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讓人感受到前後的落差,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裴風平。
“你覺得朕不該叫裴風平回來？”皇上的目光逐漸銳利。
伺候的人心裏一驚, 擡手連連扇自己巴掌：“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奴才一事口錯，請皇上恕罪，饒了奴才吧。”
連聲求饒的同時，他的心裏也是滿滿的後悔，或許是這些天皇上身體虛弱，導致脾氣也溫和了一些，以至於他說話時膽子也大了一些。
皇上瞇著眼，有心想要懲治一番，但他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這時候的他要是再大動肝火，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事。
甚至即便是這時候，他的心跳也有些快，讓他大覺不好。
他索性直接閉上了眼，讓自己能完全平靜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睜開眼，低聲問道：“衛家的事如何？”
跪在底下的人之前一直屏著呼吸，生怕自己的腦袋不保，這時候皇上出聲，他才終於輕輕松了口氣，連忙開口：“回皇上，衛家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衛家……”皇上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心裏又是一陣火，如果不是因為衛家的事，他絕不會突然暈厥過去，也不會落得如今虛弱不堪的局面。
說到底，他暈厥的緣故，終究還是要落在衛家頭上。
如果不是他現在身體不適，他一定立即對衛家動手，可偏偏他的身體不宜動怒，一旦這時候對衛家動手，反而會對他自己造成不利影響。
昏迷又醒來之後，他的頭腦比之前清醒了許多，裴風平的事、衛家的事，包括京中蠢蠢欲動的那些人，他都想過不止一遍，每一次都讓他忍不住動肝火。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好好活著，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平心靜氣，否則才會真正落入幕後之人的算計。
“這些天仔細盯著朝中的情況，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朕的寢宮，朕一定要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皇帝壓低著聲音，冷冷地說道。
“是，皇上。”
這一聲令下，不止將軍府和郡主府門外守了人，一些皇室貴族的府門外也都守了人，但皇帝手裏的人手就這些，需要守的府門越多，人就越分散。
衛良才原本以為不好與外界交流，這次衛家門外的人少了一些，正好給了他完全避過所有人的視線，偷偷溜出去的機會。
出門之後，他的目的直接就是裴家。
好在裴家門外沒有守著人，衛良才又比較靈活，直到他從裴家再次回到將軍府，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這一次，衛良才終於確認裴風平的存在，也再次感到震驚。
“裴老離京數月，竟是去了神靈鎮，且……”衛良才欲言又止。
裴風平去神靈鎮在某些事的對比之下已經不算稀奇，最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裴風平竟然會替神靈鎮做事，要知道當年裴風平還在朝中時，是出了名的為人耿直，又滿心都是朝廷大事，這樣的人竟然會叛變，衛良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自己就想到了一些事，低聲詢問：“莫不是因為先前朝中排擠的緣故？”
裴風平辭官的時候還沒有到歲數，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辭官的原因，衛良才心想或許是因為裴風平因為那件事早已對朝廷心懷不滿，所以才會去神靈鎮。
“並非如此，”裴風平大方說道，“你曾去過神靈鎮，應該知道神靈鎮的存在與眾不同，裴某也不過是俗人，這輩子想的便是百姓安居，四海升平，神靈鎮卻是比裴某當初想的要更好些。”
衛良才看向裴風平，聽的也只是最後一句：“如今的神靈鎮要比當初還要好？”
裴風平微笑：“裴某所求只是‘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棄者皆有所養’，裴某以為除了神靈鎮之外，再無一方勢力能做到這些，你以為如何？”
衛良才眼中滿是震驚，“天下大同”在裴風平口中竟然被歸為“只是”？！
驚訝之後，他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先前傳信之事，我已經打聽過了，對方確實是商賈……”
……
幾天之後，將軍府隔壁的人收拾東西搬離，且徑直往京城外走。
對外，他們的說法是家中有要事，這才不得已賣掉京中的住宅離京回老家，實則他們在離開京城後不久，就碰上了一隊早就等在京城外的人，兩方並一隊，大搖大擺往神靈鎮的方向過去。
與衛良才聯系上之後，跟這家人聯絡並獲取他們的信任就變得十分簡單，之後只需要讓這家人了解到神靈鎮，自然能讓他們心甘情願讓出屋子。
最早他們的想法是以裴風平的名義出面跟這戶人家交談。
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棟屋子的主人是誰，貿貿然上門，也很容易引起對方的警惕，到時候要是被看守將軍府的人知道，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註意。
所以才特意跟衛良才聯系，希望能從衛良才這裏得到一些幫助。
畢竟衛良才是將軍之子，從小到大的生活習慣讓他下意識會對周邊環境比較敏銳，自然也應該清楚自家鄰居的情況。
但如今京城的情況太過特殊，反而裴風平變成了受到了重視，如果再讓裴風平出面，反而變得不再合適。
討論過後，他們決定索性讓裴風平刻意在京中四處走動，吸引某些人的註意，同時也讓盯梢將軍府的人看守再松一些，讓衛良才去跟隔壁鄰居交談。
通過衛良才提供的資料，他們輕松找到了這個宅子的主人，在衛良才將人安撫住的同時，由田唐出面，讓他們確信神靈鎮的存在，轉讓房屋。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將軍府隔壁的房屋也順利轉到田唐手裏。
至於原先的這戶人家，在出京之後，也有衛隊的人在外頭候著，等到人之後立即帶著他們去往神靈鎮。
他們離開之後，京城裏依然不會有人知道田唐的存在。
這棟住宅就在將軍府隔壁，只需要在其中開一道小門，衛良才隨時都能帶著人進行轉移，至少衛家人的安全確實得到了保障。
房屋的歸屬成立，安全區隨之覆蓋，田唐的安全區地圖上也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開拓，在遙遠的位置多了一個像是星星一樣的亮點。
房屋的歸屬確認，安全區覆蓋，對衛家而言，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再次分開之前，衛良才對著田唐躬身：“千言萬語，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多謝。”
田唐看著他：“我願意幫忙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你們衛家一門忠烈，你要謝，就謝謝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或許我不會出手相助。”
衛良才擡頭。
“我說的是真的，”田唐微笑，“你我終究立場不同，即便神靈鎮的存在十分特殊，衛家若是輕易放棄原先的信仰，或許我反而會高看，如今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
衛良才心中駭然，眼中多了幾分意動，感懷道：“無論如何，都要多謝你，終歸讓我們衛家有了一條退路，我必定會隱瞞神靈鎮的存在。”
“不必，”田唐搖頭，再次微笑著看他，“神靈鎮遲早都會顯露在天下間，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神靈鎮要暴露，豈不是會對神靈鎮百姓帶去傷害？”衛良才震驚地看著田唐，怎麽也沒想到田唐竟然會這麽說。
“不是暴露，是顯露，畢竟‘北方有神靈’，”田唐輕輕一笑，“也是時候該讓百姓知道，神靈究竟在哪裏，這才不負神靈鎮存在的意義。”
衛良才的心跳加快，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有一天神靈鎮的消息真的傳開時，皇室、京城甚至天下百姓的反應，恐怕會給整個天下都帶去空前絕後的震動。
他有很多話想問，也有很多擔憂和試圖勸告的話語，但是看著田唐淡定的神情，突然將這些話都壓了下去。
他微微垂眸。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現在還是站在朝廷一邊，可心底卻在期待神靈鎮的存在傳開的那一天，他甚至隱隱期待神靈鎮能成為新的掌權勢力。
想到這，衛良才將那些話都壓了下去，再次拱手作揖。
但這一次，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所有的話語，都在他的行動中展現。
在朝廷先動手之前，他依然不會背叛朝廷，不會幫神靈鎮做事，但他的行動卻一直在表明他的心早已偏向神靈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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