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未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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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未來不同
“雖裴老無心競爭, 但只要裴老在，對皇室便是威脅，至少皇上是這樣的想法, 底下人揣摩聖心，為了博取皇上信任, 自然也會對裴老動手, ”林成福很快就明白了裴風平的意思，但同時神色也變得嚴肅了一些，“或許裴老的學生裏也有一些人動了手，且人數還不少。”
“怎麽可以這樣？這不是欺師滅祖麽！！！”李二柱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本就搖搖欲墜的桌子拍碎砸在地上, 屋子裏瞬間飄滿了一屋子的灰塵。
田唐被灰塵激的咳嗽兩聲，實在忍不住，起身跑屋外的小院裏。
連著深呼吸幾次, 直到鼻子裏再進來的完全變成純正的新鮮空氣, 她才終於松了口氣。
這時候，屋裏剩下幾人也都一一走了出來, 走出屋子時，雖然不像田唐那麽誇張, 卻也都下意識深呼吸，顯然之前李二柱那一掌, 確實讓屋子裏的陳年灰塵都“活”了過來。
等到外頭的人都喘勻氣之後，李二柱才姍姍從屋裏走出。
“我就是隨手一拍……”李二柱低聲道, 臉色有些尷尬，“沒想到竟然會有那麽大的威力。”
“是啊, 現在你知道每次你一拳一掌落在我肩上是什麽效果了吧？”魯英擡手落在不久之前剛被李二柱敲了一拳的肩上。
林成福無奈搖頭：“好好說著話, 被你這一打斷, 也無話可說了。”
“當初確實應該給你加點智力的，不應該由著你選，”田唐嘆氣，一臉的後悔不疊，故作認真道，“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重置？”
“不不不，那還是算了，”李二柱連忙搖頭，認真承諾道，“我下次做事的時候一定先動腦子，絕對不會沖動，我腦子裏這點智力夠用了，可要是少了力氣，以後我怎麽跟衛隊的大家說啊？”
立即有人接話：“不好炫耀了？”
“胡說八……”李二柱下意識就要懟過去，才看到說話的人竟然是裴風平，立即蔫了，“裴老您怎麽也開始笑話我了？”
裴風平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二柱撓了撓頭，想起之前他們在說的話題，看了眼林成福。
林成福與他對視，點頭又搖頭，然後靜靜地看著裴風平。
好一會兒，裴風平終於停下笑聲，神情逐漸嚴肅：“成福說的沒錯，當初我辭官後，京城裏確實有不少……官員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與我脫離關系，不過我與他們的師生關系本就只是名義上而已，真正的學生阿哲不是特意來接我了麽，還將我接到了神靈鎮？”
“徐師爺當初說要特意來京城接人，我本以為是親人，沒想到竟然是裴老，如今想來，裴老在徐師爺心中的地位早已勝過親人。”田唐看著裴風平說道。
林成福看了看裴風平，順著田唐的話往下說：“當初徐師爺來京城接人，應該也鼓足了勇氣。”
當初徐哲去神靈鎮的時候，神靈鎮的規模僅僅只有溪林縣區域，徐哲作為溪林縣的師爺，走到神靈鎮是因為背叛了趙圖。
他本身在那時的身份並不算太好。
但從確認神靈鎮的情況之後，他毅然決然選擇到京城接裴家人去神靈鎮，可見他對裴家人的在意，以及他確實是一直都將裴風平這個老師放在心上。
“我很慶幸當初被阿哲接到神靈鎮。”裴風平說著，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在剛到神靈鎮的時候，他也曾經排斥過，但很快就被神靈鎮吸引，之後這幾個月，他已經徹底融入神靈鎮。
至於京城……
“京城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裴風平淡淡地說道，回歸正題，“這次來京，我這裏有一份名單，你們可以先去打聽一下，看他們如今的近況如何，或許可以有利用之處。”
說著，他直接拿出一份名單，遞到田唐面前。
田唐伸出雙手將名單接過，打開後哪怕只是粗略地看，也能看出裴風平確實在這份名單上費了不少心思。
這份名單都是目前朝中官員的名單，除了姓名之外，上面還寫了官職、脾性、愛好等。
這些官員的資料信息幾乎都是秘密，除了裴風平這位曾經的吏部尚書，恐怕確實不會再有別人能知道這麽詳細的信息。
而這份名單遞到田唐手裏，意思也是田唐可以通過這份名單，做一些她想要做的事。
比如說在朝中插神靈鎮的眼線。
田唐大致看過之後，把名單遞給林成福。
名單的意義除了她跟裴風平之外，也只有林成福能很快註意到。
果然林成福只是看了幾眼，就已經明白了這份名單的意義，看著田唐認真道：“若是能用好這份名單，確實對神靈鎮開拓能起到重要的作用，但是……”
林成福說了個轉折詞，看了看田唐，又看了眼裴風平，最終目光又落回到田唐身上：“但是這些人必須要有人去見，只有見過才能說服他們，他們又都是朝中官員，普通百姓尋常根本不可能見到，我們當中唯有一人才有見到他們的資格。”
話已經說到這裏，就算是李二柱和魯英也都明白了林成福的意思，紛紛看向裴風平。
裴風平長身而立，背著手微微點頭：“是，唯有我一人。”
“這些人當中，甚至可能有當初對裴老落井下石的人，”田唐皺眉，“裴老叫我們先去調查，是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這些年做了什麽事，或許可以從弱點逐一擊破，但實際上即便我們去調查，能了解到的也僅僅只是他們對外的形象，私下他們的為人如何，我們一概不知。”
田唐說著，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裴風平：“萬一呢，萬一他們當中真的有對裴老心懷惡意之人，我們又沒能查出來，豈不是羊入虎穴？”
裴風平沈著臉搖頭：“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對我動殺心。”
“小心無大錯，”林成福也開了口，“裴老，如今京城形勢未定，我們先將京城的情況打聽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裴風平長嘆一聲，還是應了下來：“也好。”
田唐見他答應，松了口氣，轉頭跟林成福說話：“裴老給的這份資料，你藏好，這些天我們暫時先在這裏住下，李二柱、魯英，你們倆出去打聽情況，註意不要暴露身份，應蓮……你出去買些菜。”
他們不需要吃的菜，卻需要菜場裏的消息，所有人當中，只有應蓮最適合扮成婦人出去買菜，同時也可以打聽到京城中的某些在婦人口中流傳的消息。
應蓮笑著點頭：“是。”
確認行事之後，李二柱出門，在馬車上把他們這次帶來的東西全部拎到裏屋，李二柱和魯英兩人直接在外頭就套上了這次帶來的一些衣物。
應蓮則去了旁邊的小屋裏，將婦人的衣服換上，甚至把臉塗黃了一些，挎著籃子出門。
李二柱和魯英隨後出發，也給自己做了一些偽裝。
三人都走了之後，田唐跟林成福開始打掃衛生，裴風平則在一旁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田唐原本的打算是將這間屋子徹底修覆，這樣屋子裏不僅幹凈整潔，而且能煥然一新，但仔細一想，裴風平這間屋子周邊來去的百姓不少，一旦修覆完成，等他們在這裏的事情辦完離開，這裏很容易會引起不必要的註意。
反正田唐可以直接從交易市場取東西，該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床櫃等，每一樣都能拿出來使用，等到時候臨走再把東西放回去，這裏就能恢覆原狀，反而比修覆要簡單一些。
不過他們還是要將屋子裏的灰塵蛛網等清理幹凈，別的不提，至少要保持屋裏的幹凈，這樣晚上休息的時候才能安心。
至於那些破舊的桌椅板凳，則全部被擡出屋子，放到隔壁的小倉庫裏暫時存著。
這些工作累是累點，但因為時間上不是很著急，再加上只是暫時清理出幾個可以住人的空間而已，整體還算在田唐能承受的打掃強度。
裴風平看著田唐來回忙碌，也不說一句累字，在又一次見到田唐帶著東西出來時忍不住道：“神使大人有沒有想過要招幾個丫鬟？”
“丫鬟？”田唐直起身，“像明心郡主身旁的那些丫鬟那樣？”
“以神使大人的地位，要幾個丫鬟小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裴風平認真道，這話並不是試探，而是真心。
哪怕是裴風平，他都覺得身居高位的人要幾個丫鬟小廝是正常的事，更何況是田唐這樣的身份。
“要丫鬟做什麽？”田唐淡定說道，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我自己有手有腳，能自己走路，自己穿衣吃飯，打掃衛生這種事我倒確實不太願意做，可我在空中樓閣的時候就一個人住，搬下來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單間，稍微有點灰塵，自己打掃就成，就算是鍛煉體力了，真要有個什麽丫鬟跟在我身邊，我反而不太習慣。”
她說著，把臟了的毛巾放在水裏，漂洗幾次後擰幹，又直起身，看著裴風平繼續道：“其實我們這樣的需要用的人可能就兩個，一個是打掃衛生的，一個是廚師，前者幫你偷懶，後者給你做好吃的，還真別說，要是能找到一個做飯很好吃的廚師，我真願意雇他給我做菜，也讓我能一飽口福。”
林成福在另一邊打掃，聽到田唐說話，也擡起了頭：“若是未來神使大人身居高位，高高在上……定會有人照料。”
“你是說皇權嗎？”田唐笑著詢問，在林成福和裴風平兩人幾乎如出一轍的好奇神情中開口，“誰規定皇權的存在會一直如出一轍？”
她想要的確實是至高無上的皇權，但她要的又不僅僅只是如今的皇權地位。
其中的區別，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從頭到尾，她的想法就一直很堅定，從未有過絲毫偏移。
田唐說完，沒有再看兩人，轉身進屋繼續打掃衛生。
林成福楞住。
裴風平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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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裴老無心競爭, 但只要裴老在，對皇室便是威脅，至少皇上是這樣的想法, 底下人揣摩聖心，為了博取皇上信任, 自然也會對裴老動手, ”林成福很快就明白了裴風平的意思，但同時神色也變得嚴肅了一些，“或許裴老的學生裏也有一些人動了手，且人數還不少。”
“怎麽可以這樣？這不是欺師滅祖麽！！！”李二柱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本就搖搖欲墜的桌子拍碎砸在地上, 屋子裏瞬間飄滿了一屋子的灰塵。
田唐被灰塵激的咳嗽兩聲，實在忍不住，起身跑屋外的小院裏。
連著深呼吸幾次, 直到鼻子裏再進來的完全變成純正的新鮮空氣, 她才終於松了口氣。
這時候，屋裏剩下幾人也都一一走了出來, 走出屋子時，雖然不像田唐那麽誇張, 卻也都下意識深呼吸，顯然之前李二柱那一掌, 確實讓屋子裏的陳年灰塵都“活”了過來。
等到外頭的人都喘勻氣之後，李二柱才姍姍從屋裏走出。
“我就是隨手一拍……”李二柱低聲道, 臉色有些尷尬，“沒想到竟然會有那麽大的威力。”
“是啊, 現在你知道每次你一拳一掌落在我肩上是什麽效果了吧？”魯英擡手落在不久之前剛被李二柱敲了一拳的肩上。
林成福無奈搖頭：“好好說著話, 被你這一打斷, 也無話可說了。”
“當初確實應該給你加點智力的，不應該由著你選，”田唐嘆氣，一臉的後悔不疊，故作認真道，“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重置？”
“不不不，那還是算了，”李二柱連忙搖頭，認真承諾道，“我下次做事的時候一定先動腦子，絕對不會沖動，我腦子裏這點智力夠用了，可要是少了力氣，以後我怎麽跟衛隊的大家說啊？”
立即有人接話：“不好炫耀了？”
“胡說八……”李二柱下意識就要懟過去，才看到說話的人竟然是裴風平，立即蔫了，“裴老您怎麽也開始笑話我了？”
裴風平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二柱撓了撓頭，想起之前他們在說的話題，看了眼林成福。
林成福與他對視，點頭又搖頭，然後靜靜地看著裴風平。
好一會兒，裴風平終於停下笑聲，神情逐漸嚴肅：“成福說的沒錯，當初我辭官後，京城裏確實有不少……官員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與我脫離關系，不過我與他們的師生關系本就只是名義上而已，真正的學生阿哲不是特意來接我了麽，還將我接到了神靈鎮？”
“徐師爺當初說要特意來京城接人，我本以為是親人，沒想到竟然是裴老，如今想來，裴老在徐師爺心中的地位早已勝過親人。”田唐看著裴風平說道。
林成福看了看裴風平，順著田唐的話往下說：“當初徐師爺來京城接人，應該也鼓足了勇氣。”
當初徐哲去神靈鎮的時候，神靈鎮的規模僅僅只有溪林縣區域，徐哲作為溪林縣的師爺，走到神靈鎮是因為背叛了趙圖。
他本身在那時的身份並不算太好。
但從確認神靈鎮的情況之後，他毅然決然選擇到京城接裴家人去神靈鎮，可見他對裴家人的在意，以及他確實是一直都將裴風平這個老師放在心上。
“我很慶幸當初被阿哲接到神靈鎮。”裴風平說著，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在剛到神靈鎮的時候，他也曾經排斥過，但很快就被神靈鎮吸引，之後這幾個月，他已經徹底融入神靈鎮。
至於京城……
“京城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裴風平淡淡地說道，回歸正題，“這次來京，我這裏有一份名單，你們可以先去打聽一下，看他們如今的近況如何，或許可以有利用之處。”
說著，他直接拿出一份名單，遞到田唐面前。
田唐伸出雙手將名單接過，打開後哪怕只是粗略地看，也能看出裴風平確實在這份名單上費了不少心思。
這份名單都是目前朝中官員的名單，除了姓名之外，上面還寫了官職、脾性、愛好等。
這些官員的資料信息幾乎都是秘密，除了裴風平這位曾經的吏部尚書，恐怕確實不會再有別人能知道這麽詳細的信息。
而這份名單遞到田唐手裏，意思也是田唐可以通過這份名單，做一些她想要做的事。
比如說在朝中插神靈鎮的眼線。
田唐大致看過之後，把名單遞給林成福。
名單的意義除了她跟裴風平之外，也只有林成福能很快註意到。
果然林成福只是看了幾眼，就已經明白了這份名單的意義，看著田唐認真道：“若是能用好這份名單，確實對神靈鎮開拓能起到重要的作用，但是……”
林成福說了個轉折詞，看了看田唐，又看了眼裴風平，最終目光又落回到田唐身上：“但是這些人必須要有人去見，只有見過才能說服他們，他們又都是朝中官員，普通百姓尋常根本不可能見到，我們當中唯有一人才有見到他們的資格。”
話已經說到這裏，就算是李二柱和魯英也都明白了林成福的意思，紛紛看向裴風平。
裴風平長身而立，背著手微微點頭：“是，唯有我一人。”
“這些人當中，甚至可能有當初對裴老落井下石的人，”田唐皺眉，“裴老叫我們先去調查，是想要知道他們到底在這些年做了什麽事，或許可以從弱點逐一擊破，但實際上即便我們去調查，能了解到的也僅僅只是他們對外的形象，私下他們的為人如何，我們一概不知。”
田唐說著，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裴風平：“萬一呢，萬一他們當中真的有對裴老心懷惡意之人，我們又沒能查出來，豈不是羊入虎穴？”
裴風平沈著臉搖頭：“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對我動殺心。”
“小心無大錯，”林成福也開了口，“裴老，如今京城形勢未定，我們先將京城的情況打聽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裴風平長嘆一聲，還是應了下來：“也好。”
田唐見他答應，松了口氣，轉頭跟林成福說話：“裴老給的這份資料，你藏好，這些天我們暫時先在這裏住下，李二柱、魯英，你們倆出去打聽情況，註意不要暴露身份，應蓮……你出去買些菜。”
他們不需要吃的菜，卻需要菜場裏的消息，所有人當中，只有應蓮最適合扮成婦人出去買菜，同時也可以打聽到京城中的某些在婦人口中流傳的消息。
應蓮笑著點頭：“是。”
確認行事之後，李二柱出門，在馬車上把他們這次帶來的東西全部拎到裏屋，李二柱和魯英兩人直接在外頭就套上了這次帶來的一些衣物。
應蓮則去了旁邊的小屋裏，將婦人的衣服換上，甚至把臉塗黃了一些，挎著籃子出門。
李二柱和魯英隨後出發，也給自己做了一些偽裝。
三人都走了之後，田唐跟林成福開始打掃衛生，裴風平則在一旁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田唐原本的打算是將這間屋子徹底修覆，這樣屋子裏不僅幹凈整潔，而且能煥然一新，但仔細一想，裴風平這間屋子周邊來去的百姓不少，一旦修覆完成，等他們在這裏的事情辦完離開，這裏很容易會引起不必要的註意。
反正田唐可以直接從交易市場取東西，該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床櫃等，每一樣都能拿出來使用，等到時候臨走再把東西放回去，這裏就能恢覆原狀，反而比修覆要簡單一些。
不過他們還是要將屋子裏的灰塵蛛網等清理幹凈，別的不提，至少要保持屋裏的幹凈，這樣晚上休息的時候才能安心。
至於那些破舊的桌椅板凳，則全部被擡出屋子，放到隔壁的小倉庫裏暫時存著。
這些工作累是累點，但因為時間上不是很著急，再加上只是暫時清理出幾個可以住人的空間而已，整體還算在田唐能承受的打掃強度。
裴風平看著田唐來回忙碌，也不說一句累字，在又一次見到田唐帶著東西出來時忍不住道：“神使大人有沒有想過要招幾個丫鬟？”
“丫鬟？”田唐直起身，“像明心郡主身旁的那些丫鬟那樣？”
“以神使大人的地位，要幾個丫鬟小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裴風平認真道，這話並不是試探，而是真心。
哪怕是裴風平，他都覺得身居高位的人要幾個丫鬟小廝是正常的事，更何況是田唐這樣的身份。
“要丫鬟做什麽？”田唐淡定說道，甩了甩手上的水漬，“我自己有手有腳，能自己走路，自己穿衣吃飯，打掃衛生這種事我倒確實不太願意做，可我在空中樓閣的時候就一個人住，搬下來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單間，稍微有點灰塵，自己打掃就成，就算是鍛煉體力了，真要有個什麽丫鬟跟在我身邊，我反而不太習慣。”
她說著，把臟了的毛巾放在水裏，漂洗幾次後擰幹，又直起身，看著裴風平繼續道：“其實我們這樣的需要用的人可能就兩個，一個是打掃衛生的，一個是廚師，前者幫你偷懶，後者給你做好吃的，還真別說，要是能找到一個做飯很好吃的廚師，我真願意雇他給我做菜，也讓我能一飽口福。”
林成福在另一邊打掃，聽到田唐說話，也擡起了頭：“若是未來神使大人身居高位，高高在上……定會有人照料。”
“你是說皇權嗎？”田唐笑著詢問，在林成福和裴風平兩人幾乎如出一轍的好奇神情中開口，“誰規定皇權的存在會一直如出一轍？”
她想要的確實是至高無上的皇權，但她要的又不僅僅只是如今的皇權地位。
其中的區別，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從頭到尾，她的想法就一直很堅定，從未有過絲毫偏移。
田唐說完，沒有再看兩人，轉身進屋繼續打掃衛生。
林成福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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