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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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民心所向
“仁王退兵了！”
“這時候退兵, 是什麽原因？”田唐擡眸。
“聽說是仁王的兒子生了重病，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兵將在外，勢必要耗費大量糧食, 許是撐不住, 消息傳來, 仁王的人已從樂榮縣和福泉縣離開，只留下少量駐軍。”徐哲神色嚴肅。
坐在一旁的趙圖握緊手中的筆：“仁王退兵, 對我們不利。”
“是, ”徐哲直起身, 目光從趙圖和樓同義身上掃過，看向田唐, “神使大人, 先前趙大人失蹤時, 聞知府幾次寫信讓趙大人前往, 只是那時趙大人不在, 屬下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後來仁王的人抵達樂榮縣和福泉縣，聞知府無暇應對溪林縣之事，這才暫時逃過責問, 如今仁王退兵，恐怕……”
“這事似乎還與我有關？”田唐很快就想起了徐哲說的事。
趙圖失蹤只有那一次, 就是最早田家村和豐收鎮合並的時候。
趙圖立即起身拱手：“若當初下官沒有失蹤, 恐怕神靈鎮的消息早已傳到聞知府耳中，如今想來, 當初本官失蹤一事還是利大於弊, 只是如今又要重新斟酌罷了。”
“不止是溪林縣, ”樓同義出聲附和，“仁王的人從樂榮縣和福泉縣退兵，這兩地便再無作用，聞知府也不會派人去奪，如今臨春府糧食不足，又經過之前仁王的人百般攪擾，臨春府根本無力對仁王勢力動手，雙方也只能再次陷入僵局，這樣一來，聞知府便有精力管顧溪林縣和陽南縣的事了。”
“是，如今齊睿達還關在陽南縣大牢裏，只是寫信的話，聞知府想要發現異常並不容易，先前他派了能力較強的人來輔助齊睿達，被我們言語策反，如今那些人都已經將家人接來，他們自然也不會透露消息，但如果聞知府派了親信過來，恐怕很容易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徐哲認真說道。
“齊睿達那裏，有人去跟他聊過嗎？他為人如何，可還有親近的家人？”田唐擡頭。
徐哲搖了搖頭：“沒有，齊睿達父母雙亡，最親近的人就是妻子，而他的妻子就是聞平的妹妹，齊夫人死後，齊睿達最親近的人就是聞平，讓他徹底改變想法恐怕不容易。”
田唐又問：“齊睿達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聞平搶人的事，他參與了多少？”
“這個……”徐哲皺眉。
“這事下官知道，”樓同義主動開口，“當初齊夫人在世的時候，臨春府形勢還算可以，齊睿達跟在聞平身旁，也出了不少力，但都是光明正大的事，之後齊夫人去世，下官正好去求駐軍，他直接就被派到了陽南縣，之後的那些腌臜事倒確實與他無關，先前陽南縣駐軍糧食不足，他也是跟著一起挨餓的。”
“也就是說，他或許跟聞平還有些不同，”田唐托著腮，突然看著幾人，“說起來，齊睿達也已經在陽南縣大牢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去看看他吧。”
田唐話音剛落，樓同義和趙圖都皺了眉頭。
田唐微笑：“只是去看看而已，以齊睿達跟聞平的關系，哪怕他口中答應不會透露消息，也不能將他放出來。”
在田唐接觸的，一開始排斥，之後倒向神靈鎮的所有人當中，唯有齊睿達被關了許久，其中最大的兩個問題，一是齊睿達和聞平的關系匪淺，二是齊睿達沒有親近的家人。
田唐自己以前看電視劇或者是小說的時候，最煩的就是反派用家人的性命威脅主角，她覺得這麽做實在是太沒有逼格了，讓她覺得反派特別low。
但是在神靈鎮發展過程中，她也做了一些類似的事。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家人是很多人心裏的軟肋，這樣的方式可以更快地讓對方了解神靈鎮，從而對神靈鎮產生信賴和認可，這也是快速拓展神靈鎮，又能降低傷亡的最好辦法。
不過她從來不會強迫對方一定要如何，她只是為對方提供了一條退路，能威脅影響到的反而是那些看重家人的人，而那些並不把家人放在心上的人，並不能被神靈鎮威脅誘惑。
而像齊睿達這樣的情況，為了神靈鎮百姓的安危著想，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能輕易相信，只能暫時關押在大牢裏。
從齊睿達被關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時間，他一開始還想著逃脫，但時間長了，知道沒有逃脫的機會，他心裏多少有些氣餒。
偌大的陽南縣大牢，只有他們幾個人，就好像這座大牢就是為他們打造的一樣。
除了每日的一日三餐，以及大牢內最基礎的清潔工作有人來之外，其餘時間他們完全看不到人。
但這一天，大牢外似乎比平時熱鬧了許多。
齊睿達嗖一下站起來，低頭整理著自己身上並不幹凈的衣服，目光直視著外面，等著過來的人。
牢裏其餘幾人也都跟著站起來，跟他一樣看著限制他們進出的木欄。
直到聲音越來越近。
齊睿達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怎麽會是你？”
田唐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外頭看著齊睿達。
“不可能，”齊睿達皺眉，“你們當初來的時候，我記得樓同義對你們是有所警惕的，你們跟樓同義之前絕對不認識，為什麽樓同義會那麽快倒戈？”
“我就是來問問齊大人有沒有什麽需求，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需求，齊大人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田唐微笑，沒有直接回答齊睿達的問題。
齊睿達也沒有聽田唐的話，驀地擡頭：“當初我們被抓時也是如此，明明那麽多駐軍，竟然有那麽多人都倒戈與我為敵，怎麽看都不對勁，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田唐還是微笑，“這次來，其實主要是想跟齊大人說一聲，仁王退兵了。”
齊睿達瞳孔微縮。
田唐依然淡定看著他：“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這段時間聞大人沒有來找你，其實很簡單，我們派人跟聞大人去信聯系過，他知道你一切安好，不過如今仁王退兵，聞大人或許會有心思親自來看看，到時候若是發現齊大人出了事，恐怕會比較麻煩。”
齊睿達握拳，心有懷疑：“你們果真不是仁王的人？”
這個問題他先前就跟樓同義確認過，從樓同義口中得到的結果是“不是”，但他不相信，除了仁王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性，可如今田唐的出現卻又一次告訴了他這個答案。
如果眼前這些人也是仁王的人，他們大可以跟仁王商量好，讓仁王的人繼續駐守樂榮縣和福泉縣，這樣一來，聞平自然沒有餘力親自來管陽南縣的事。
如今仁王退兵，顯然也給眼前這些人造成了麻煩。
“齊大人真沒有要求嗎？”田唐還是沒有回答齊睿達的問題，繼續提問，“若是齊大人覺得一切都好，那我這就走了。”
田唐說著，起身打算離開。
就在她要走出身後幾人的視線時，齊睿達突然出聲：“等一下。”
田唐回頭：“嗯？”
齊睿達咬牙：“齊某只有一個要求，你們想要齊某的命，齊某毫無怨言，但請放過我的手下，饒他們一命。”
田唐看向齊睿達身後的幾人。
幾人也是面露驚駭：“大人！”
齊睿達擡手，繼續看著田唐：“今日你能前來，說明如今接管陽南縣的人與你有極大的關聯，你要臨春府，我們被關押在此，也無能為力，但請留下他們的命，齊某死而無憾。”
田唐轉身站定：“齊大人可是聞大人的心腹，你可知道聞大人四下抓人，導致了多少百姓傷亡？”
齊睿達心驚，垂下頭：“是，此事齊某無話可說，但臨春府的事，齊某的手下並未參與，他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
“你想要他們活命？”田唐再次走近。
“是，只要他們能活命，任何條件，不，除了背叛聞大人之外，齊某都可以答應。”齊睿達擡頭，認真看著田唐，眼中多了幾分哀求。
田唐微笑：“我不會讓你背叛聞平，事實上有沒有你的背叛支持，對我們完全不會有任何影響，你讓他們出來，你繼續留在這裏，若是他們敢逃走，我就殺了你，若是你敢逃走，我就殺了他們，等到時候徹底處理好臨春府的事，我可以讓你們都活下來，這樣的話，應該是公平的吧？”
齊睿達無親無故，只有聞平這麽一個親人，以親人威脅是不可能的，但她沒想到齊睿達竟然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為了手下的安危，願意允諾本不必要允諾的事。
田唐蹲在齊睿達面前，突然有一種她自己變成了反派的感覺，正在威脅著拒不屈服的正派。
“大人，我們不去！”
“去吧，”齊睿達回頭，長嘆一聲，“都去，你們都得去，你們與我不同，還有家人親朋，若是你們出了事，他們一定會很傷心，只要能活下命來，就足夠了。”
“大人！”
齊睿達背身搖了搖手：“去吧，出去之後不要再念著我了，我早就知道臨春府遲早有一天會覆滅，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你們不該同我一起，承擔臨春府的責任。”
田唐看了齊睿達一眼，轉頭讓人打開牢門，將牢裏除齊睿達之外的幾人都帶出來。
臨走之前，田唐看向齊睿達的背影：“齊大人，若是你還有真心為百姓著想的仁心，那就繼續往下看吧，臨春府覆滅對聞大人而言或許不好，但對天下百姓而言未必是壞事。”
“是齊某監管不力，能力不足。”
“不，是民心所向，權勢無法改變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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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退兵了！”
“這時候退兵, 是什麽原因？”田唐擡眸。
“聽說是仁王的兒子生了重病，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兵將在外，勢必要耗費大量糧食, 許是撐不住, 消息傳來, 仁王的人已從樂榮縣和福泉縣離開，只留下少量駐軍。”徐哲神色嚴肅。
坐在一旁的趙圖握緊手中的筆：“仁王退兵, 對我們不利。”
“是, ”徐哲直起身, 目光從趙圖和樓同義身上掃過，看向田唐, “神使大人, 先前趙大人失蹤時, 聞知府幾次寫信讓趙大人前往, 只是那時趙大人不在, 屬下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後來仁王的人抵達樂榮縣和福泉縣，聞知府無暇應對溪林縣之事，這才暫時逃過責問, 如今仁王退兵，恐怕……”
“這事似乎還與我有關？”田唐很快就想起了徐哲說的事。
趙圖失蹤只有那一次, 就是最早田家村和豐收鎮合並的時候。
趙圖立即起身拱手：“若當初下官沒有失蹤, 恐怕神靈鎮的消息早已傳到聞知府耳中，如今想來, 當初本官失蹤一事還是利大於弊, 只是如今又要重新斟酌罷了。”
“不止是溪林縣, ”樓同義出聲附和，“仁王的人從樂榮縣和福泉縣退兵，這兩地便再無作用，聞知府也不會派人去奪，如今臨春府糧食不足，又經過之前仁王的人百般攪擾，臨春府根本無力對仁王勢力動手，雙方也只能再次陷入僵局，這樣一來，聞知府便有精力管顧溪林縣和陽南縣的事了。”
“是，如今齊睿達還關在陽南縣大牢裏，只是寫信的話，聞知府想要發現異常並不容易，先前他派了能力較強的人來輔助齊睿達，被我們言語策反，如今那些人都已經將家人接來，他們自然也不會透露消息，但如果聞知府派了親信過來，恐怕很容易會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徐哲認真說道。
“齊睿達那裏，有人去跟他聊過嗎？他為人如何，可還有親近的家人？”田唐擡頭。
徐哲搖了搖頭：“沒有，齊睿達父母雙亡，最親近的人就是妻子，而他的妻子就是聞平的妹妹，齊夫人死後，齊睿達最親近的人就是聞平，讓他徹底改變想法恐怕不容易。”
田唐又問：“齊睿達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聞平搶人的事，他參與了多少？”
“這個……”徐哲皺眉。
“這事下官知道，”樓同義主動開口，“當初齊夫人在世的時候，臨春府形勢還算可以，齊睿達跟在聞平身旁，也出了不少力，但都是光明正大的事，之後齊夫人去世，下官正好去求駐軍，他直接就被派到了陽南縣，之後的那些腌臜事倒確實與他無關，先前陽南縣駐軍糧食不足，他也是跟著一起挨餓的。”
“也就是說，他或許跟聞平還有些不同，”田唐托著腮，突然看著幾人，“說起來，齊睿達也已經在陽南縣大牢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去看看他吧。”
田唐話音剛落，樓同義和趙圖都皺了眉頭。
田唐微笑：“只是去看看而已，以齊睿達跟聞平的關系，哪怕他口中答應不會透露消息，也不能將他放出來。”
在田唐接觸的，一開始排斥，之後倒向神靈鎮的所有人當中，唯有齊睿達被關了許久，其中最大的兩個問題，一是齊睿達和聞平的關系匪淺，二是齊睿達沒有親近的家人。
田唐自己以前看電視劇或者是小說的時候，最煩的就是反派用家人的性命威脅主角，她覺得這麽做實在是太沒有逼格了，讓她覺得反派特別low。
但是在神靈鎮發展過程中，她也做了一些類似的事。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家人是很多人心裏的軟肋，這樣的方式可以更快地讓對方了解神靈鎮，從而對神靈鎮產生信賴和認可，這也是快速拓展神靈鎮，又能降低傷亡的最好辦法。
不過她從來不會強迫對方一定要如何，她只是為對方提供了一條退路，能威脅影響到的反而是那些看重家人的人，而那些並不把家人放在心上的人，並不能被神靈鎮威脅誘惑。
而像齊睿達這樣的情況，為了神靈鎮百姓的安危著想，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能輕易相信，只能暫時關押在大牢裏。
從齊睿達被關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時間，他一開始還想著逃脫，但時間長了，知道沒有逃脫的機會，他心裏多少有些氣餒。
偌大的陽南縣大牢，只有他們幾個人，就好像這座大牢就是為他們打造的一樣。
除了每日的一日三餐，以及大牢內最基礎的清潔工作有人來之外，其餘時間他們完全看不到人。
但這一天，大牢外似乎比平時熱鬧了許多。
齊睿達嗖一下站起來，低頭整理著自己身上並不幹凈的衣服，目光直視著外面，等著過來的人。
牢裏其餘幾人也都跟著站起來，跟他一樣看著限制他們進出的木欄。
直到聲音越來越近。
齊睿達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怎麽會是你？”
田唐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外頭看著齊睿達。
“不可能，”齊睿達皺眉，“你們當初來的時候，我記得樓同義對你們是有所警惕的，你們跟樓同義之前絕對不認識，為什麽樓同義會那麽快倒戈？”
“我就是來問問齊大人有沒有什麽需求，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需求，齊大人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田唐微笑，沒有直接回答齊睿達的問題。
齊睿達也沒有聽田唐的話，驀地擡頭：“當初我們被抓時也是如此，明明那麽多駐軍，竟然有那麽多人都倒戈與我為敵，怎麽看都不對勁，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田唐還是微笑，“這次來，其實主要是想跟齊大人說一聲，仁王退兵了。”
齊睿達瞳孔微縮。
田唐依然淡定看著他：“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這段時間聞大人沒有來找你，其實很簡單，我們派人跟聞大人去信聯系過，他知道你一切安好，不過如今仁王退兵，聞大人或許會有心思親自來看看，到時候若是發現齊大人出了事，恐怕會比較麻煩。”
齊睿達握拳，心有懷疑：“你們果真不是仁王的人？”
這個問題他先前就跟樓同義確認過，從樓同義口中得到的結果是“不是”，但他不相信，除了仁王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性，可如今田唐的出現卻又一次告訴了他這個答案。
如果眼前這些人也是仁王的人，他們大可以跟仁王商量好，讓仁王的人繼續駐守樂榮縣和福泉縣，這樣一來，聞平自然沒有餘力親自來管陽南縣的事。
如今仁王退兵，顯然也給眼前這些人造成了麻煩。
“齊大人真沒有要求嗎？”田唐還是沒有回答齊睿達的問題，繼續提問，“若是齊大人覺得一切都好，那我這就走了。”
田唐說著，起身打算離開。
就在她要走出身後幾人的視線時，齊睿達突然出聲：“等一下。”
田唐回頭：“嗯？”
齊睿達咬牙：“齊某只有一個要求，你們想要齊某的命，齊某毫無怨言，但請放過我的手下，饒他們一命。”
田唐看向齊睿達身後的幾人。
幾人也是面露驚駭：“大人！”
齊睿達擡手，繼續看著田唐：“今日你能前來，說明如今接管陽南縣的人與你有極大的關聯，你要臨春府，我們被關押在此，也無能為力，但請留下他們的命，齊某死而無憾。”
田唐轉身站定：“齊大人可是聞大人的心腹，你可知道聞大人四下抓人，導致了多少百姓傷亡？”
齊睿達心驚，垂下頭：“是，此事齊某無話可說，但臨春府的事，齊某的手下並未參與，他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
“你想要他們活命？”田唐再次走近。
“是，只要他們能活命，任何條件，不，除了背叛聞大人之外，齊某都可以答應。”齊睿達擡頭，認真看著田唐，眼中多了幾分哀求。
田唐微笑：“我不會讓你背叛聞平，事實上有沒有你的背叛支持，對我們完全不會有任何影響，你讓他們出來，你繼續留在這裏，若是他們敢逃走，我就殺了你，若是你敢逃走，我就殺了他們，等到時候徹底處理好臨春府的事，我可以讓你們都活下來，這樣的話，應該是公平的吧？”
齊睿達無親無故，只有聞平這麽一個親人，以親人威脅是不可能的，但她沒想到齊睿達竟然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為了手下的安危，願意允諾本不必要允諾的事。
田唐蹲在齊睿達面前，突然有一種她自己變成了反派的感覺，正在威脅著拒不屈服的正派。
“大人，我們不去！”
“去吧，”齊睿達回頭，長嘆一聲，“都去，你們都得去，你們與我不同，還有家人親朋，若是你們出了事，他們一定會很傷心，只要能活下命來，就足夠了。”
“大人！”
齊睿達背身搖了搖手：“去吧，出去之後不要再念著我了，我早就知道臨春府遲早有一天會覆滅，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你們不該同我一起，承擔臨春府的責任。”
田唐看了齊睿達一眼，轉頭讓人打開牢門，將牢裏除齊睿達之外的幾人都帶出來。
臨走之前，田唐看向齊睿達的背影：“齊大人，若是你還有真心為百姓著想的仁心，那就繼續往下看吧，臨春府覆滅對聞大人而言或許不好，但對天下百姓而言未必是壞事。”
“是齊某監管不力，能力不足。”
“不，是民心所向，權勢無法改變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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