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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三更合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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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定格在戲子穿著一身嫁衣上, 皮影戲漸漸暗了下來。

畫面跳轉得太快,無法銜接,根本看不懂在表達什麽。

林戚的眉心微蹙沒有開口。

但是一旁的牧旻野和寧騁還有嚴易彬三臉懵逼, 他們對視了一眼, 都看到對方眼中茫然。

牧旻野撓了撓頭, “不是,我怎麽沒看懂呢?”

“這個戲子應該就是女鬼了吧?她來唱戲之後被關在這裏, 然後就亂七八糟的了, 看上去是懷孕了, 可是和木雕又有什麽關系呢?後來肚子也沒了, 怎麽還穿上嫁衣了呢?”

寧騁點點頭,“尤其是最後一幕也太詭異了, 到底是在轎子裏還是棺材裏啊,感覺怎麽理解都行啊!”

直播間的觀眾也在彈幕討論起剛才的皮影戲。

【我覺得, 這個木雕肯定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出現的頻率太高了,而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和它相關的信息,感覺知道它是什麽,整件事情基本就清楚了。】

【我也覺得, 但是根據剛才的皮影戲, 女鬼肯定是被牧家強搶回來的,為了生孩子??可是以牧家當時的財力,真的用這個方式生孩子麽?】

【是啊, 還有最後的嫁衣,如果是強搶回來的,也沒必要婚禮了吧,如果是躺在棺材裏, 也沒必要穿嫁衣啊,媽耶我已經暈了。】

【啊啊啊戚姐和聞哥剛才對視了一眼,他們肯定看出什麽了,我好想知道啊!】

【戚姐和聞哥是什麽神仙組合,武力值高就算了,智商也高,感覺我好廢物哦。】

【沒事,直播間這麽多廢物陪你一起,而且現場還有三個小廢物啊2333】

林戚全程沒有開口,就在他們激烈討論的時候,突然道:“又開始了。”

還沒等他們明白什麽又開始了,只見皮影戲的臺子再一次亮了起來。

皮影戲中出現了一個小房間,房間中放著各種小木條,然後有兩個小人跪在下面。

看到這一幕,牧旻野楞住,“這不是我家祠堂嘛!”

“難道這個是我和姐姐?我確實記得這個位置,可是後面就……”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小牧旻野突然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下面他們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看上去像應該是那間密室。

小牧旻野碰了什麽,周圍瞬間顫動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現了一樣。

下一秒,皮影戲再一次暗了下去。

牧旻野的表情已經有些難看,剛才的那一幕應該就是他失去的記憶。

即便是看到這些畫面,他都沒有任何印象。

十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哇哇哇,這個絕對是小少爺的那段記憶!看來真的是他解開的封印!】

【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小少爺才會忘記,嗚嗚我突然有點緊張。】

【而且姐姐也在哎,姐姐如果記得這件事,為什麽一直都沒說啊?不會是姐姐和女鬼也有點關系吧?】

還沒等牧旻野想清楚,皮影戲又亮了起來。

這一次,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年輕女人的小人,她穿著一身碎花長裙,她的表情有些著急,扶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男人全程低著頭,看不清臉。

女人扶著男人進到房間裏,畫面突然一轉,一輛跑車中,女人坐在副駕駛,滿臉慈愛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她和男人說了什麽,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最後變成了面無表情。

畫面再一轉,皮影戲中下著傾盆大雨,女人蹲在路邊,肩膀顫抖著。

畫面到這裏,皮影戲臺徹底暗了下去。

他們沒有人開口,等了幾分鐘,皮影戲臺沒有再亮起來。

牧旻野低著頭,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成拳,微微顫抖著,到最後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林戚看著牧旻野,無聲地嘆了口氣,她一眼就看出了皮影戲中的女人是誰。

不光是林戚,就連最遲鈍的寧騁也看出了不對勁,他小心翼翼地看著牧旻野,“剛才那個人……不會是?”

牧旻野突然擡起頭,表情震驚又痛苦,還帶著一絲難過,“對,就是我姐姐。”

“我真的沒想到,姐姐居然有過孩子,我,我一點都不知道,她也從來沒說過,沒表現出來,她為什麽不和我說呢?”

牧旻野的腦子非常亂,這三段皮影戲的信息量太大,全都充斥在他的大腦中,讓他無法消化。

剛才看到皮影戲一幕一幕在他的腦海中回放,最後還是定格在牧甜蹲在雨中哭泣的樣子。

他在無助過後變得憤怒起來,“姐姐這是被男人拋棄了嗎?懷了他的孩子,不光不認還把姐姐丟在路邊。”

他冷笑了一聲,咬著牙,狠狠道:“好啊,要是讓我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我絕對手撕了他!”

說著,牧旻野突然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嚴易彬,“易彬,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

“我姐姐…一直都蠻喜歡你的,會不會和你說起過這件事?”

嚴易彬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猛地擡起頭,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他楞了一下,“啊,那個,她沒和我說過啊。”

他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根本不會定性,牧甜是個好女孩,我…盡量不去招惹她,時間久了,她就也和我疏遠了。”

牧旻野點點頭,“也對,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

兩人的對話讓林戚挑了挑眉,她看了嚴易彬幾眼,就像是看出了什麽。

【臥槽,姐姐居然是因為這個自殺了嗎!啊啊啊渣男不值得啊!為什麽要因為渣男結束自己的生命啊!】

【天啊我好難過,我也遇到過渣男,當時真的很想自殺,但是被勸下來了,現在一回想起當年的事情,覺得自己真的是智障。】

【不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姐姐的自殺,能不能是被女鬼影響啊?】

牧旻野完全無法從關於牧甜那段皮影戲走出來,他一直碎碎念著,就在這個時候,皮影戲的臺子又亮了起來。

他們以為還能看到什麽信息,卻發現上面出現一把鑰匙的影子。

“這是……”

林戚走上前,繞過皮影戲的外圍,後面的臺子上正放著一把紅銅色的鑰匙。

鑰匙看上去很覆古,上面也刻著像是符箓的花紋。

林戚顛了顛鑰匙,“密室的鑰匙找到了,我們走吧。”

其他人都楞了一下,沒想到鑰匙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就在他們剛要離開。

突然,餘光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牧旻野的瞳孔驟然緊縮,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其他人也看到了那個人影,可是還沒等反應,就看到牧旻野的背影。

嚴易彬看到牧旻野追過去,他像是掙紮了一下,也跟著追了過去。

寧騁回頭看向林戚,“我們也要追上去嗎?”

林戚聳了聳肩,“去看看唄。”

當他們追上牧旻野的時候,他雙手撐在膝蓋上,眉心緊皺,四處看著。

嚴易彬有些不解,“旻野,你到底看到什麽了?”

牧旻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又在附近找了找,確定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他這才抹了一把臉,“我,我好像看到姐姐了。”

嚴易彬一楞,像是被嚇了一跳,“牧,牧甜?”

牧旻野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猛地看向林戚,“既然這個世界上有鬼魂,那我是不是有可能還能再見到姐姐?!”

林戚眨了眨眼,“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她死的時候還有什麽心願未了,確實還會在世間游蕩。”

聽著林戚的話,牧旻野像是開心又像是難過,“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姐姐為什麽一直沒回來找我呢?難道對我失望了嗎?”

一旁的嚴易彬突然開口,他的聲音緊巴巴的,有些磕絆,“可是,牧甜回來做什麽?”

牧旻野笑了起來,“既然女鬼想要報仇,姐姐也可以找渣男報仇。”

“如果真的是渣男害得她自殺,我絕對支持姐姐報仇!”

嚴易彬的動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寧騁手中的攝像頭,“別這麽說,我們還在直播呢。”

【這次我讚同小少爺的觀點,如果真的是因為渣男,姐姐一定要報仇!】

【我也!之前看過姐姐的采訪,好溫柔一個女孩子啊,真的不懂,為什麽女孩子總要被傷害!】

【話說,剛才皮影戲的那個鑰匙,不會真的是姐姐給放的吧?不然他們怎麽連找都沒找就自己出來了呢。】

【不行了,我一想到姐姐一直在默默看著小少爺,默默幫他,就好想哭啊。】

【可是姐姐為什麽不出現呢?難道是在躲什麽人?】

【暴言,戚姐肯定知道什麽!求解釋啊!小唐僧給點力好不好!!】

林戚看了兩人幾眼,又看了看時間,“既然鑰匙找到了,我們去密室吧。”

牧旻野還想再說點什麽,但是被林戚打斷,“或許密室中的線索能回答你的疑惑。”

牧旻野瞬間閉上嘴。

穿過後門,走向祠堂的方向。

今天的天上並沒有飄紙錢,但是卻異常寂靜,就連風也沒有,花園中的綠植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寧騁忍不住抖了一下:“怎麽回事,今天這裏怎麽更詭異了,耳邊什麽聲音都沒有。”

“天啊,我這樣說話甚至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太奇怪了。”

牧旻野被這樣詭異的一幕拉回了一些思緒,他也點點頭,“是啊,怎麽現在一點風都沒有了,剛才還不是這樣啊!”

祠堂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就在要踏上祠堂的臺階時,突然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們都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還沒等開口,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淒慘,整個牧宅都籠罩在慘叫聲之下。

慘叫聲逐漸持續了幾分鐘,終於小了一些。

寧騁向林戚的方向移了移,小聲嘀咕著,“這個聲音聽上去好奇怪啊,和平時聽的好像不太一樣。”

林戚看了他一眼,聲音沈沈地道:“這是女人分娩的叫聲。”

寧騁楞了一下,眉心不自覺地蹙緊,眼中帶著不忍。

聞弋欽搖了搖頭,“但是和一般分娩的聲音還不一樣。”

他的話音剛落,慘叫聲再一次傳來,這一次他們都聽清這個聲音是從祠堂旁邊的小房間裏傳出來的。

林戚走向那個房間,越是接近,慘叫聲越是清晰,甚至還能聽到在慘叫中夾雜的哀嚎聲。

直到走到房間的門口,他們剛想湊近看看。

一個手拍了過來,從窗紙凸了出來,血一絲一絲從窗紙滲透出來,變成了一個血手印。

他們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就退了這麽一步,房間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看上去像是一個中年女人,她手中拿著什麽又尖又細的東西,正一下一下地向下刺著。

尖叫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拍在窗紙上的那只手瘋狂顫抖著,甚至能聽到指甲抓撓著窗框的聲音,聽得人汗毛直立。

最後,那只手漸漸下滑,在窗紙上留下一條血痕,那只手消失的瞬間,慘叫聲也隨之消失。

同時響起的是嬰兒的哭聲。

房間中的中年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床上一個女人伸出手,卻被中年女人躲開。

下一秒,一切恢覆寂靜。

房間中的人影消失不見,只留下窗紙上的血手印和向下延伸的血痕。

【今日份恐育(1/1)】

【啊啊啊聽著這個聲音就感覺好疼好疼啊,我最害怕疼了QAQ】

【srds,這個聲音不正常,雖然正常的也會喊,但是絕對不會這麽慘,也不會有血手印什麽的……】

【是的,剛才看到人影拿的那個針,不會就是之前在倉庫的人偶娃娃嘴裏的那根針吧,我記得那根針的下半部分還有血跡呢。】

【有可能啊,這麽一想,那個娃娃好像是個男孩吧,不會是什麽生兒子的偏方吧?我吐了。】

【古代的封建思想真的…太惡臭了,真的慶幸我們是現代社會,哎。】

他們沈默了幾秒,試探著道:“我,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啊?”

林戚搖搖頭,“沒用的,進去也是空的房間,什麽都看不到的。”

說完她轉身,想祠堂方向的走,“我們走吧,去祠……”

還沒等說完,聲音猛地頓住。

其他人註意到她的異樣,也跟著回頭看過去,只是看了這麽一眼,直接倒抽了一口氣。

寧騁和牧旻野兩人齊齊地後退了一步,站在林戚的身後。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怎麽會這樣?”

林戚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距離祠堂還有幾步的位置,直視著祠堂的大門。

祠堂的大門口,一邊貼著紅色的囍字,另一邊則貼著奠字。

囍字的紅色紅的格外詭異,正紅色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暗紅色,就像是被潑上了血水。

就在他們這樣想的時候,只見囍字上的紅色像是褪色了一般,竟然一點點順著祠堂的門流了下來,變成了白色的囍字。

流下來的紅色在祠堂的門口變成一小灘血水。

同時,奠字上的白色也順著門流了下來,在地面上形成一灘蒼白色的痕跡。

周圍一點風都沒有,花園中的綠植一動不動,就連小麻雀的叫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只有他們幾個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寧騁突然幹笑了兩聲,“哈,哈,這兩灘水看上去有些怪哈,一會兒不會變成什麽吧?”

“當然,我就隨便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祠堂門口那一紅一白兩灘水自發地向前湧動,就像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牧旻野和嚴易彬猛地看向寧騁,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閉嘴!”

寧騁委屈巴巴地捏著自己的嘴巴,他這嘴平時也沒見多靈,怎麽就這種事情這麽靈!

它們順著樓梯流到地面,大家本以為他們會混為一起,但是在到地面時,它們都向反方向流去,瞬間拉開了距離,然後又慢慢像他們的方向流。

最後一直到和他們的位置平行這才停了下來。

他們都下意識向後縮了縮,警惕地看著兩邊一紅一白的兩灘不知道是什麽的水。

下一秒,嗩吶聲突然響起。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地上的兩灘水突然慢慢升高,竟然變成了紅白紙人。

它們身上穿著純紅色和純白色的衣服,帶著頭頂尖尖的帽子,圍成一圈,在他們旁邊跳了起舞,一邊跳還一邊唱著聽不懂語言的奇怪歌曲。

剎那間,整個花園都充滿了這些紅白紙人,只有他們所站的區域是一片凈土。

“我的媽,這是什麽情況啊!”

五個人原本是排成一排,現在直接縮成了一團,生怕這些奇怪的紙人會碰到他們。

“怎麽還跳上廣場舞了!要跳出去跳啊!”牧旻野躲在林戚的後面,和寧騁小聲嘀咕著。

寧騁也要哭了,“參加這個綜藝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這也太嚇人了。”

嚴易彬默默道:“你都第一次見到,我們更是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

寧騁微微探頭看向林戚,“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

林戚居然閉上了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他的眼睛差點瞪了出來,連忙看向旁邊的聞弋欽,“聞哥,你看老大,她是不是睡著……”

還沒說完就看到聞弋欽居然和林戚一樣,都閉著眼睛,對他們的話毫無反應。

眼看著紅白紙人邊唱邊跳距離他們越來越近,再有幾分鐘,就要完全貼到他們身上。

寧騁有試探著喊了幾聲:“老大,聞哥?”

而林戚和聞弋欽依舊閉著眼睛,像是進入了冥想的狀態。

就在這個時候,紅白紙人突然加速,就連嗩吶聲和它們的歌聲都像是倍速播放了一樣,連帶著紙人圍上來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花園的左半部分站滿了紅色的紙人,右半部分站滿了白的紙人,兩邊的紙人一點點向他們逼近。

寧騁和牧旻野還有嚴易彬三個人眼看著紙人的臉馬上就要貼到他們的臉上,甚至能看到紙人單薄的面孔,還有無神的雙眼,他們的瞳孔驟然緊縮。

林戚的聲音突然響起。

“閉眼。”

三個人閉上眼睛的同時,嗩吶聲戛然而止。

他們明明閉上了眼睛,但是卻依舊能看到兩側紅色和白色的紙人猛地頓住,像是錄像帶倒放一般,迅速後退。

過了幾秒鐘,嗩吶聲再一次響起,紅白紙人也跟著動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朝著他們。

左側的紅色紙人擡著一頂紅色的轎子,右側的白色紙人擡著一口棺材,兩邊同時走向祠堂門口。

最後匯成一股都擠進祠堂大門,嗩吶的聲音漸行漸遠,紅白紙人的影子也隨後便消失在祠堂深處。

林戚的聲音再次響起,“睜眼吧。”

寧騁沒有馬上睜眼,而是小聲問道:“走了嗎?”

林戚輕笑了一聲,“你睜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寧騁哭唧唧,雖然還是不敢,但是林戚說的話他向來都是百分百的信任,他緩緩睜開眼。

花園中的紙人已經消失不見,但是祠堂的大門卻被打開了。

一旁的牧旻野和嚴易彬也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空空如也的花園,滿臉的莫名,“剛才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又是幻覺?”

林戚搖搖頭,“不是,應該算是殘留的記憶吧。”

三個人還是不解,聞弋欽拍了拍寧騁的肩膀,“不用想了,你想不明白的。”

寧騁想了想也對,他要是想得明白的話,不也就成了大佬了。

這樣想,他又沒心沒肺起來。

【剛才那一幕真的絕了,雖然很可怕,但是有種詭異的美感,可以拍成電影了吧!!】

【是的,正紅和純白,太絕了,尤其是戚姐和聞哥站在其中,閉著眼睛的樣子,太美了,我已經截圖了!(可惜還有三個煞風景的23333)】

【不過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殘留的記憶,是指誰的??】

【哈哈哈樓上別想了,就像聞哥說的那樣,想不明白的(狗頭)】

【笑死了,小唐僧真的滿臉讚同,然後就不想了,他怎麽這麽可愛!】

剛踏進祠堂的門口便看到地上的紙錢延伸到後面的小房間,林戚的腳步頓了頓,順著紙錢的方向往後走。

紙錢延伸到密道中,最後在那間密室前消失。

林戚對著牧旻野揚了揚下頜,“打開吧。”

旻野抿著唇,手微微顫抖,打開這扇門他可能會找回某部分記憶,同時也會面對某些真相。

這個真相可能是他一直以來尋找的,也有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牧旻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皮影戲中牧甜的遭遇,他的眼神瞬間堅定起來,直接打開密室的大門。

門開密室上的枕頭鎖,輕輕推開大門。

石門很重,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奇異的響聲,就像是某種沈重的樂器,同時也激起地面上的灰塵。

當灰塵散去後,他們終於看到密室中的景象。

密室的地面上畫著覆雜的圖案,四周還貼著已經泛著深黃色發脆的符咒,整個布局看上去已經被損壞一半了,一看就是有人進來過。

牧旻野看著這一幕蹙了蹙眉,還是沒想起來什麽。

“地上的這些是什麽?”

林戚蹲下去,用手指輕輕碰觸著地面上的圖案,“這是鎮壓厲鬼的陣法和符咒,看來當初牧家確實下了血本,請來的這位法術很高。”

聞弋欽揣著手,看了地上的陣法,輕哼了一聲,“而且還是一位有良心的術士。”

牧旻野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聞弋欽對著地上的陣法揚了揚下頜,“他並沒有用無解的陣法來鎮壓她,而是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還有被超度的可能。”

林戚點點頭,“是的,看來這位是知道牧家當初做了什麽。”

她又看了看陣法裏面,一把老藤椅上蓋著巨大紅布。

林戚上前兩步,解開紅布,看到椅子上的東西,牧旻野猛地睜大眼睛,“這個木雕!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

林戚微微蹙眉,看向椅子上的木雕,木雕和椅子被很粗的鐵鏈縮著,上面還有個大鎖頭,鎖頭上是半張符咒,這個鎖頭和門口的鎖頭非常相似。

牧旻野看著木雕,突然覺得它很眼熟,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碰一下木雕。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小野,你在哪?快來上香了。”

牧旻野的身體僵住,猛地回過神,看向聲音的方向,動了動嘴唇,“媽媽……”

他回過神才發現身側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他突然出現在廳堂中,周圍的一切像是做舊了老照片一樣,泛黃又朦朦朧朧的。

一個女人從門口走進來,穿著一身得體修身的長裙,黑發微卷,長相竟然和牧旻野有著五六分相似,只是她的長相更加柔和。

牧旻野的身體完全僵住,他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媽媽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聽到這話,林戚挑了挑眉,看向周圍,然後定格在不遠處的日歷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女人看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牧旻野的臉上,瞬間笑了起來,聲音溫柔又帶著埋怨,“小野你又躲在這裏了,快聽爸爸的話去上香。”

“上完香我們就能吃晚飯了。”

牧旻野的身體完全僵住,眼看著女人一步一步接近他,他剛要迎上去,卻發現女人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直接穿過他的身體。

身後傳來小男孩特有的倔強嗓音,“我才不去,別人都不需要上香,憑什麽只有我要,我又沒有做錯事情,我就是不去!”

牧旻野回過頭就看到大概十歲的自己穿著背帶褲,撅著嘴躲在櫃子裏面。

女人無奈的笑了笑:“小野不要任性,就上柱香而已,爸爸要是聽到這句話會生氣的。”

小時候的牧旻野比現在還要任性幾分,他故意大聲說著:“聽到就聽到唄,反正我就是不上!”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男人嚴厲的聲音,“好!不上就滾去祠堂罰跪,跪到想上香為止!”

說著男人快步走過來把小牧旻野從櫃子裏面拎出來。

小牧旻野覺得疼了,眼圈紅紅的抿著唇一句話也不說。

女人心疼地看著他:“老公,別這樣,小野只是……”

這時,跑進來一比牧旻野大一些的女孩子,她和女人八分相似,臉色略微蒼白,帶著些病氣,她擋在牧旻野的面前,“爸爸別生氣,我會勸小野的。”

看到這裏,牧旻野的身體晃了晃,眼中閃著一絲淚光,喃喃道:“姐姐……”

男人的態度剛剛松動,小牧旻野又喊道:“我就是不去!絕對不去!死也不去!”

男人直接被氣笑了,“你現在就給我滾去罰跪!晚飯也別吃了!”

小牧旻野跺了跺腳,轉頭望祠堂的方向走,“不吃就不吃!哼!”

牧甜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弟弟,最後還是無奈地追上弟弟。

看到這裏,牧旻野終於回過神來,“這是十多年前,我們一家人回來祭祖,然後我決定為自己不上香的權利抗爭一下,沒想結果卻去罰跪。”

他楞了一下,“難道這就是……”

林戚點點頭,“這就是你忘記的那段記憶,看來剛才在密室確實觸發了你大腦深層的記憶。”

牧旻野蹙了蹙眉,“那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啊?”

他的話音未落,周圍的場景一轉,他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坐在一起。

奶奶嘆了口氣:“罰跪又什麽用啊,還不如讓他趕緊把香上了。”

牧旻野的媽媽滿臉不理解,“媽,小野為什麽一定要上香呢?您不告訴他就算了,總不能連我也不告訴啊。”

牧旻野剛想離開,聽到這句話腳步又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年輕了十多歲的奶奶。

難道他終於要知道自己上香的原因了嗎?

奶奶動了動嘴唇,最後嘆了口氣,“小野被詛咒了。“

“要知道這個詛咒的傳說已經傳了幾代,但是都沒有應驗,大家漸漸淡忘了,怎麽就落到小野身上了呢,這個可憐的孩子。”

女人瞬間急了,“詛咒?什麽詛咒?”

奶奶:“這個是當初一個女人給我們牧家下的閉環詛咒,那個女人被封印之後,大師說雖然封印了,但是會有一個孩子再放她出來的,那個孩子就是被詛咒的最後一個人。“

女人不解,“那為什麽就確定是小野呢?”

奶奶搖了搖頭:“大師說了,被詛咒的孩子和那個人名字擁有相同的字,陰歷也是相同的。”

女人有些慌了,語速不自覺地加快,“被詛咒的孩子會怎麽樣?”

奶奶:“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我的奶奶說過,那個孩子是牧家的災難,不光會放那個女人出來,還會害死所有的牧家人啊,所以我們回來總讓小野上香,也讓他少回來。”

牧旻野的母親楞住,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陰歷無法改變,那當初給小野起名為什麽不避開那個字呢?”

不等奶奶開口,牧旻野的父親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們當時避開了和以前祖先所有的字,但是,但是…”

他說了一半,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最後還是奶奶說解釋道,“說實話我們當初一直不相信這件事,就想著盡量避開吧,你們起名字的時候我也說了要避開那些字,你是知道的。”

“上戶口那天你生病了所以不知道,我們當時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等回過神來,名字已經填上了,後來每一次想改名字,但是總會出現各種意外,這就是命啊。”

聽到這裏,牧旻野完全傻了,“居然是這樣…”

“難道媽媽和姐姐都是被我克死的?我真的會害死大家嗎?”

嚴易彬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別想這麽多,把女鬼的事情解決,詛咒就會解開了,而且林小姐不是說她有辦法解嗎。”

林戚點點頭,“嗯,我確實有辦法,相比急著自怨自艾,還是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

說著她往祠堂的方向走。

到祠堂的時候就看到小牧旻野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跪得直直的,牧甜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小野,姐姐給你拿好吃的了,先吃一點吧。”

小牧旻野一看到吃得,瞬間委屈起來,狼吞虎咽地吃著糕點。

牧甜嘆了口氣:“一會兒去和爸爸道個歉,然後再去上個香就好了,不要這麽倔強。”

小牧旻野撅著嘴,委屈又不解,“為什麽只有我要上香,暉哥他們和姐姐都不用,好丟臉!”

牧甜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爸爸媽媽肯定為了你好,上香也當祭奠以前的人,讓他們保佑你,這不好嗎?以後姐姐和你一起上香好不好?”

小牧旻野這才勉強被哄回來,吃飽了之後他瞬間又活力慢慢,和姐姐說著上學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亂動了幾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地面的磚塊瞬間反轉,出現了了那條密道,小牧旻野直接滾了下去。

林戚眨了眨眼,“歷史驚人的相似呢。”

牧旻野的嘴角抽了抽,看著十歲的自己看著眼前的密室滿臉震驚,大喊道,“姐!!我發現家裏的藏寶室了!!”

牧甜好奇地走下去,看著門上奇怪的裝置,她當時只有十二歲,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猶豫道:“看上去,好像吻合呢。”

小牧旻野的眼睛瞬間瞪大,“姐你哪來的鑰匙?”

牧甜解釋道:“今天無意中在床下面找到的,也不知道在哪裏放多久了,大家好像都沒註意,我本來想問媽媽這是什麽鑰匙,沒想到被你的事情打斷。”

“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匹配的呢。”

小牧旻野非常激動,直接拿鑰匙打開密室,看著密室中完整的陣法和符咒,他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踩了上去。

根本不等牧甜的阻止,一把掀開了椅子上的紅布,露出了那根木雕。

下一秒,密室突然顫動起來,周圍的東西發出嗡嗡的聲音,就好像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小牧旻野完全被嚇傻,呆呆地看著四周。

牧甜皺了皺眉,女孩子的直覺讓她察覺到不對勁,可還沒等她將弟弟扯到身後。

圍觀的牧旻野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難道他真的見到了什麽?

一個紅色嫁衣的女人猛地出現在小牧旻野的面前,一頭黑發在密室中四處飄散,臉色蒼白詭異,她伸手捏住小牧旻野的臉,大笑著。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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