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顧雲翰‘二’字剛出口，姚蕊立刻跟了上去，只是一雙手卻緊緊的握著，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了掌心。心裏翻滾著的，是對莫韻的恨意。

從秘密通道離開酒店，顧雲翰上了車。姚蕊咬著雙唇，也跟著坐了上去。車子出了酒店，往平樂公寓而去。姚蕊垂下雙眸，眼角餘光這才撇到顧雲翰臉上的掌印，心中一急，脫口道：“你的臉……是莫韻打的對不對，她怎麽……”

顧雲翰冷冷的看向她。眼裏的冰冷之意讓姚蕊瞬間就住了嘴。

車子到達莫韻所住樓下，顧雲翰下車，姚蕊坐著沒有動。

顧雲翰輕飄飄瞥一眼她，只這一眼，姚蕊遍體生寒，再不敢耽誤的跟著他坐電梯去到莫韻所住房門前。徐偉不用吩咐，迅速按響門鈴。

門鈴響了許久，才打開。

“你還來做什麽？”莫韻打開門，一看到顧雲翰，立刻又要關上。顧雲翰眼疾手快，迅速攔住她，並強行推開了門。

莫韻如驚弓之鳥，在他進來的瞬間，往後退去。

顧雲翰眼中閃過一縷幽暗之色，側開身子，讓出身後的姚蕊，沒有多餘廢話，直接命令道：“道歉！”

“我……”姚蕊再次不敢置信的看向顧雲翰，他讓她跟莫韻道歉？他讓她跟莫韻道歉？她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滿眼滿心的都只有他，二十多年的愛戀，竟比不過莫韻這個只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

接觸到顧雲翰嗜骨冰冷的目光，所有的驚恐不甘立刻偃旗息鼓，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後，姚蕊對著莫韻深深的彎下腰，“對不起。”

莫韻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姚蕊銀牙緊咬，雙眼一閉，眼淚流了出來，今日之恨，以後她必定會讓她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小教訓，並沒有想過要害你。”

小教訓？莫韻眼中劃過一絲恨意，沖上去推著顧雲翰，“你們都給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走！走！都給我走！”

顧雲翰反手抓住她，徐偉很有眼見神的帶著姚蕊退了出去，並替他們關上了門。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莫韻甩開顧雲翰，轉身就逃。顧雲翰再次捉住她，將她抵在墻角，雙目緊緊的看著她，“莫韻，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

莫韻身體一僵，將頭撇到一邊。顧雲翰卻根本不允許她逃，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得她不得不擡起頭來看著他。

“顧雲翰，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看著她又湧上眼眶的眼淚，顧雲翰再顧不得什麽，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莫韻用力掙紮，顧雲翰卻緊緊的禁錮著她，一吻結束，顧雲翰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字說道：“莫韻，你給我聽好了，放過你，做不到！”

莫韻身體再次一僵，用力推開他，大聲哭了起來，“顧雲翰，我恨死你了！”

“好好好，你恨死我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丟下你。”是我不該將你丟給姚蕊……

顧雲翰將她攬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莫韻聽著他的安慰，先前經歷的一切，她心裏的恐懼，全都化為淚水哭了出來。

顧雲翰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聽著她的哭聲漸漸變小，直至全無，而後是平穩的呼吸傳來，眼底劃過一絲心疼。輕輕抱起她，將她抱回她的床上，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印著的巴掌印，腦海裏浮過她一路從六十八樓狂奔下一樓時的模樣，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莫韻這一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近中午才醒過來。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昨天的那些經歷如走馬觀花般再次浮上腦海。

“醒了？”顧雲翰低沈微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莫韻偏過頭，看向坐在窗前沙發上的顧雲翰。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落進來，灑在他的身上，給他的清冷度上了一層柔光。莫韻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看著他右臉頰上還未完全消退的手掌印，眨眨眼，而後猛的坐了起來，“你怎麽在這裏？”

顧雲翰看著她。

莫韻眼珠骨碌轉了兩圈，而後雙手捂住臉，只從指縫露出兩只眼睛，“你別告訴我，你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過？”

“嗯哼。”顧雲翰依然看著她，桃花眸中蕩起點點笑意。

“天啦天啦天啦！”莫韻嗷嗷叫了幾聲，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臉，過了一會兒，她又拉下被子，“那你昨天晚上住在哪裏？”

顧雲翰想到昨天晚上隔壁某個男人將床讓出來時，難看得想要揍人的臉，低聲一笑，“你的室友人不錯。”

莫韻懷疑的看著他。

顧雲翰笑了笑，沒有多說。

“你的臉……”想到昨天那滿含怒氣的一耳光，莫韻心中有些愧疚。當初在法院時，他那麽信任她，而她，卻不過是被人挑撥了幾句，就……

看出她心裏的想法，顧雲翰揚揚唇，卻沒有點破，讓她愧疚點也好，免得她總是想要跟他撇清關系。

“我已經好了，你走吧，裏維那裏……”

“他那裏不用急。”顧雲翰看著她，神色肅然，“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莫韻彎了彎唇，點點頭。

顧雲翰倒底沒有立刻就走，中午在孟風揚敵視的目光註視下，留下來吃了飯之後才離開。

他一走，孟風揚立刻看著莫韻，“昨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昨天他正好有事，在莫韻出門之後，也跟著出了門。回來時，莫韻已經睡著，而顧雲翰卻守在她的房間。面對顧雲翰，孟風揚幾翻較量下來都以失敗告終之後，只好也同他一起，守在莫韻的房間，親眼監視著他。

莫韻自然不知道這些，眨眨眼，無辜道：“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孟風揚見他不說，也沒有逼她，想到昨天他們兩人臉上的巴掌印，沈默了片刻，才說道：“顧雲翰這個人，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免得哪天被他賣了，你還在替他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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