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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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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葉欽也停住了腳步,背對著林堯,壓低聲音:“你說什麽?”

“我爸是被害死的!”林堯抓著葉欽的肩膀將他扳過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大聲又重覆了一遍:“他是被人害死的!”

葉欽不等她說完,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一邊警覺地回顧四周,一邊低聲道:“小聲點兒。”

“怕什麽?”林堯要掙脫他的手:“敢做還不敢承認嗎?在我眼皮子底下害死我爸,還在家裏裝什麽善類?人心真的惡毒至此?”

“這裏人多,一會兒去我家說。”葉欽雖不怕MIX裏的三流混混,但人多總歸容易出亂子,更何況林堯身邊不知道跟了幾個監視的人,混在人群裏正好遂了他們的意。

放眼全北京,也就他們葉家最安全了,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在距離他們五米之外的吧臺處,一個灰色長袖連衣裙的年輕少女定定地坐在那裏,目光陰郁地看著這邊的一切,看著葉欽將紅衣女子的頭按進自己懷裏時,她竟不自覺捏碎了手中的玻璃酒杯,紅橙色的酒液沾了她一手。

酒保被少女的行為嚇了一跳,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關心地問道:“餵,小姐,你還好嗎?”

許久,就在酒保準備放棄管這個少女的閑事兒時,少女慢慢隨著轉動座椅轉過身來,一臉被燒了房子的陰暗表情,拳頭越捏越緊,連玻璃渣割破她的皮膚滲出血來,都渾然不覺。

“餵……”酒保覺得少女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剛開始說話就被她冷酷地打斷。

“吵死了。”少女擡起頭,冷冷看著酒保,捏起一塊玻璃碎片,微微歪了歪頭:“你問我還好嗎?”

酒保發楞地點點頭,看清少女的顏,只覺得極美,卻更是極冷,她蒼白的臉上,就像是病了很久的人。

“我不太好。”少女抿著嘴笑了,嘴角揚起一個詭異地弧度,她把玩著玻璃碎片:“你準備怎麽讓我好受點呢?”

饒是酒保再遲鈍,也覺得少女輕易惹不得,誰敢惹一個割破自己手還在玩兒玻璃渣的蒼白少女?這大冷天她竟然穿著一件單裙還光著腿,也沒帶外套,光看著就覺得變態。

於是酒保悄悄向後移了一步,轉身朝不遠處招呼道:“來啦。”佯裝有客人逃跑,這是最爛也是最保命的招兒。

酒吧是口角鬥毆的高發地,這種危險少女還是交給保安好了。

酒保久經沙場,及時做出正確判斷,其他人卻沒那麽明智。看到美少女,精蟲上腦的人總是遍地都有。在少女行為最詭異的時候,偏偏就有這麽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撞上槍口。

“小妹妹?”一個長卷發的皮衣男示好地推過來一杯酒,靠她坐著:“酒杯都被捏碎了,遇到什麽煩心事兒啦?”

少女低著頭,沈默不語。

“穿得這麽少,不冷嗎?”卷發青年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少女的肩膀。

冷笑傳來,少女慢慢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煩心事兒就是你。”她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不等青年有所反應,就以人眼看不清地速度抓住卷發青年的手,狠狠拍在自己桌面上的玻璃渣上,右手順帶將捏著把玩的玻璃碎片尖頭朝下,狠狠地紮在青年的手背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將青年整個人都嚇楞住,他還沒反應過來,少女先呵呵地笑了:“這不是挺好,一下子就安靜了。”她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慘白即將爆發的卷發青年,似乎覺得分外有趣。

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卷發青年發出一場淒厲的慘叫,被玻璃紮穿的手在桌面上微微顫抖著,卻完全不敢動,而身子卻拼力地扭動起來。另一只完好地手指著少女,面部扭曲地罵道:“賤,賤人,怎麽敢紮我,你想死嗎?”他一巴掌就要甩過去,少女卻微微歪了歪頭,迎向他的巴掌,眼中毫無人性的味道。

“我不想死。”她輕輕吐出五個字,優雅地擡起兩根手指,輕輕抵住卷發青年的拳頭,繼而手掌翻開,探向他的手腕,猛地握住,用力一擰。

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聲炸起,卷發青年顧不得左手被紮的痛楚,直直地跪倒在地上,不知該拿被紮的手去捂被折斷的手,還是拿被折斷的手去捂被紮的手。

“接下來?”少女蹲下來,盯著他的眼睛,又移向他的全身:“到哪一部分了呢?”

“你,你是神經病,你不是人!”卷發青年哆嗦著朝後移去:“魔,魔鬼……”他小心捧著斷掉的手,眼中滿是恐懼,帶著哭腔向周圍求助:“誰,誰來幫幫我?”

“餵,可以了。”酒保才不過離開一分鐘,少女果真就開始發瘋了。雖然他不相管閑事,那個卷發青年看著也不像什麽好貨色,但他店裏的客人,他不能熟視無睹。

於是他硬著頭皮從吧臺走出來,蹲下來,輕輕抓住少女的手,想要制止她。

少女慢慢轉過頭來,烏黑的眸子如沒有生命一般,帶著死神的氣魄看著他:“誰要你多管閑事?”她的音調竟然冷漠得完全沒有任何感情,動作卻比說話要快上十倍,沒等酒保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就被少女反手握住,他心裏一驚,心道:慘了,我的手也要被折斷了。少女卻直接抓著他的手,朝吧臺徑直扔了過去。

看眾逐漸被這裏的巨大動靜吸引過來,多數人剛轉過身,就驚恐地見到一個酒保打扮的人直接被狠狠甩在吧臺上,他的背脊直接裝上硬邦邦的桌子,痛得不由自主蜷縮成一個蝦米,在吧臺上來回翻滾。

少女緩緩站起身,旁邊的看眾嚇得忙朝後退去,給她讓出一大片空地。她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面目扭曲的酒保:“很痛麽?”

酒保咬著牙,根本連一句話都說出來,若不是深知斷了脊椎的人會立刻癱瘓或死亡,他甚至懷疑自己脊椎已經斷了。

這種痛苦,簡直一輩子都沒體驗過。

這個少女當真是魔鬼的化身,竟然心狠手辣至此。她究竟哪兒來的這麽大力氣,和這麽大怨氣?

“鬧夠了沒有?”一個強壓怒意的清冷聲音脆脆地在少女身後響起,酒保勉強擡眼一眼,黑色大衣的高個兒年輕人正筆直地站在少女的身後,也伸出手,握著她揚在空中的手。

不好!酒保幾乎可以預料倒黑衣青年的下場,好心喊道:“小心她,別碰她,快去叫保安。”

“叫保安也沒用。”黑衣青年冷冷吐出一句話,抓著少女的手也是一用力。

“嚓”,清脆的聲音從少女手腕處傳來,跪在地上的卷發青年和蜷縮在吧臺上的酒保同時楞住。剛才這個黑衣青年幹了什麽?他竟然硬生生折斷了少女的手?

簡直比少女更狠!

MIX裏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是又怕又驚喜。

“你敢對我動手?”少女低著頭,幾乎是帶著恨意說出這幾個字,長發竟然輕輕飄起幾綹。

“林堯,你先走,一會兒跟你解釋,去我的車裏等我。”葉欽頭也不回,空閑的左手掏出車鑰匙,憑空彈向身後,正巧被三四部外一臉驚愕的紅衣女子接住,她也不嗯一聲,便快速而低調地順著人少的地方跑出了MIX。

這就是林堯,從來不會給人添亂,雖然不知道魍魎怎麽變成這幅樣子,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邪惡而陰冷的氣息,但既然葉欽說一會兒再解釋,那她便先撤出來。

葉欽彈出車鑰匙後,兩指並起,憑空就在空中饒了一個圈,周圍的人瞬間消失,空蕩蕩的酒吧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結界?”魍魎面無表情,卡擦一聲接好自己被扭斷的手腕,又轉了轉:“想打架嗎?很好,看你能撐幾分鐘,等你出局後,結界破裂,我就將整個酒吧的人幹掉。”

葉欽皺起眉:“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魍魎不等他說完,身影化作一道淡而不見風,徑直沖向葉欽的胸膛。

葉欽早已蓄勢待發的葫蘆籽猛地彈出,右手快速抽出腰間的秋水劍,銀亮的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清冷的光,跟在葫蘆籽後面,迎面撲向那道淡淡的風。

“呵?功夫長進了?”魍魎一個擰身又化為實體,瞬間消失,又突然出現在葉欽身後,附在他耳邊:“這下又如何?”

葉欽身子一僵,魍魎的五指張開,抵在他的後心處,看架勢只要他一動,就會挖出他的心。他是不可能跟魍魎拼速度的。

“你真的想殺我?”葉欽發出苦澀的笑聲:“旱魃沒說錯,你殺了幾個人,早就忘了吧。”

提到旱魃的名字,魍魎瞳孔微微收縮,腦中一下子浮現旱魃不費吹灰之力掐住她脖子的影像。這極其短暫的停頓讓她猛地醒過來,她一楞,後退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被吐槽,不過還蠻高興的,至少有人在看有木有!

所以,多吐吐吧親們,只要別打負分就OK了!

土匪來者不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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