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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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一個透著幾分慵懶意味的聲音破空而來——聲音不大，卻是穿過了滿場的混亂喧囂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裏。
所有人包括安平都安靜了下來轉而將目光投向聲源處。
該怎樣形容那人的風采呢？打個比方吧，如果說身著男裝的安平是個俊俏小夥兒，能讓一眾年輕小姐羞紅了臉，那麽跟那男子比起來，她卻也只夠格做他身邊的一個小小書童……
那出奇出彩的五官讓人不禁要感慨上天的那顆心也長得太偏了點吧——一張性感的薄唇緊瞇成一條線，線型優美的鼻梁又高又挺，最妙的是那一雙桃花眼，眼梢微微翹起，風情無限，明明他沒有在看你卻總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在看你，讓人不禁臉紅心跳……他身上只著一件簡單的紫袍，並無什麽繁覆的花紋，但卻是穿在他身上卻是頂頂地適合，讓人誤以為是哪裏來的謫仙人！
安平又一次地看呆了，但她欣慰的是這次看呆的人不只是她一人。但是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能著地了，那兩雙抓著自己肩膀的手都松了的時候，她深切地感覺到果然她與他之間的差距不只一點點啊，至少她的男裝打扮還沒有成功到如此地男女通吃的地步……
終於，某一男子率先回過神來，安平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倏地又是一緊，她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不帶這樣虐待人的，就算是她親眼目睹了他為某男子“神魂顛倒、失魂落魄”，他也不用這麽急著要滅口吧……
“關、關你什麽事兒啊！”某男子梗著脖子大聲道。
安平想，如果他沒有結巴的話，這句話喊出來應該還是挺有氣勢的……
沒等對方回答，安平就聽到了他的小聲嘀咕——
“一男的長這麽漂亮做什麽？比怡紅院的小桃紅都要妖精，真是看得我心裏癢癢啊，怪不得最近城裏的相公館如此地盛行，要男的都長成他這樣，那怡紅院還有生意嗎……”
然後安平徹底地默了……
楚湘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刷——”地一聲單手就打開了扇子。他不緩不慢地搖著扇子，看著眾人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是在下的小廝，教管不嚴還請多海涵。”
然後他看向一旁仍看著他魂飛天外的吳大娘嘴角微勾：“大娘真是不好意思，這小廝忒不懂禮節，我這就讓他向您陪個不是，您看可否？”
“使得，使得！”那吳大娘看著楚湘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安平很想跟她講一句：大娘您生不逢時啊！您就是再晚生個七八年的……嗯，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楚湘斜睨一眼明顯還在狀況之外的安平，手上搖扇動作不停：“小安子，還不快向人大娘道歉……”
安平瞟一眼楚湘身後面色扭曲，好似有些……嗯，痛苦的男子，然後認真地看一眼楚湘，這才確定他口中的小安子指的就是自己。
雖然安平不知道那男子為什麽要幫自己，但是打蛇隨棍上的這種事她還是很在行的。無論人家的目的是什麽，現在首要的是她要脫離現在的困境，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吳大娘，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們少爺太摳門了，每天就給我我一文錢當飯錢，我剛才那是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啊！”安平說完沖吳大娘一拱手。不知道為什麽，她覺著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楚湘仍是不緊不慢地搖著扇子，臉上的弧度未變，好似沒聽到安平編派他，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
“不打緊……”
不知道是不是安平的錯覺，她總覺得吳大娘的這句話說得很是勉強……
“既然如此，楚安，拿一兩銀子給大娘，權作賠償了。”
安平看到那名名叫楚安的男子滿臉的激動，以至於從懷中取銀兩的時候手都在抖，安平自動將他的這種行為歸結為舍不得。她想，至少有一點她還是歪打正著了，那就是他們確實很摳……
吳大娘接過銀子滿臉的欣喜，她看了一眼如謫仙般的楚湘，再看了一眼正因為逃過一劫而暗自竊喜的安平，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對楚湘道：“公子，您真是辛苦了！前路漫漫，此番您是任重而道遠吶！”
楚湘撫扇，但笑不語，猶是一派濁世佳公子模樣。
吳大娘拿到錢之後也是爽快，利索地沖眾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誤會一場！”
眾人終是散去，但臨走前有不少人回頭地看了一眼安平——身邊的楚湘，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突然，“哎呦”地一聲，剛才抓著安平的其中一個人腿一軟，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安平想這就是惡有惡報吧，讓他剛才這麽對她，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脫困的安平很是高興，她決定，等她找到蘭兒之後一定會十倍百倍地還他的銀子的。於是她學話本裏的江湖豪俠沖楚湘一抱拳：“謝謝兄臺的搭救，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
“既然無以為報，那就把你自己抵給我吧！”楚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八風未動，只眼底閃過一道光。
～～～～～～～～～～
天高雲淡，陽光燦爛，今日唐國帝都安城的夏初天氣晴好。
繁華的大街上一個紫色的身影緩緩移動著，勾走了不少的少女心，也勾起了不少的相思情，然那人也不知是真沒發現還是什麽，對著那些個小姐閨秀暗暗送來的秋波全然不理。
楚安看著大中午的出來招搖過市、招蜂引蝶的楚湘，緩緩地低下了頭，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小安子，今天天氣不錯啊！”楚湘搖著扇子，看看天空突發感慨。
楚安身子猛地一抖，只悶悶地答應了聲“嗯”。他容易嘛他，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硬是被他叫得跟個太監似的……有苦難言——誰讓他是他主子呢？
“小安子啊，你可不能一直都這麽木訥無趣啊，姑娘們可不喜歡這個！你瞧瞧這唐國都要進入夏天了你這春天還沒來，不要因為你叫小安子就真的要清心寡欲了，那些個姑娘可都是嬌嬌軟軟的，好抱得很呢！需不需要我來給你找個姑娘？”楚湘看幾眼一邊的楚安，臉上笑意滿滿。
我不叫小安子，是你，是你硬要這麽叫的！楚安心中悲憤地大叫，但面上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跟楚湘跟多了，別的他沒學會，這表面一套內裏一套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功夫他倒是學會不少！
“楚安謝過公子，但楚安確實不需要！”楚安認真地道。
聞言，楚湘倒是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小安子啊，這種事兒可不能憋著，想要你就直說，還怕公子我虧待了你嗎？要知道，這憋久了……可是要出問題的啊……”
“回公子，楚安‘確實不需要’！”好像怕楚湘聽不見似的，楚安將這句話喊得極其堅定，極其響亮，尤其是最後五個字，那聲音響得……連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投去註目禮。
楚湘認真地看了他幾眼，沒再說什麽就繼續往前走了，就在楚安松了口氣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麽的時候，卻聽得他幽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小安子啊，香噴噴的姑娘可比那些個臭哄哄的男子要來得好得多啊，你可不能在歧路上越走越遠啊，看樣子我還是需要給你找一個姑娘啊，保證你試過之後就不會再想那些個男子了……”
“……”在楚湘看不見的地方，楚安的臉綠了……青了……黑了……
“小安子啊……”才安生了沒一會兒，楚安又聽到了那個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砰——”
這次楚湘的話並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個莽撞小子撞得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
然後楚安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個被咬過的包子掉在了楚湘的衣服上，然後……有油從那包子裏流出來……一滴滴地滴在了楚湘的衣服上……
“放開！”
楚安頗為不忍地閉上了眼……那小子……死定了！
果然，很快那小子就被扔了出去！
之後又是一片混亂，楚安這才知道原來那小子居然是個小賊，其實他本無意看熱鬧，但既然楚湘難得有這興致，他便也只能被迫作陪。
“等一下。”
楚湘會留下來看熱鬧楚安雖然意外但是不感到奇怪，因為楚湘本身就是一個……喜歡看惹到他的人垂死掙紮，然後……一點點……一點點被他踩到塵埃裏去的人……但楚湘會出手相助，楚安卻是訝異非常。
他所認識的楚湘可不是這麽一個寬容大方、善良有愛心的人——更何況是對一個冒犯過他的人！
楚安將目光投向對面那個小子，除了長得俊俏了點也沒有什麽特別能讓楚湘感興趣的啊？
“一男的長這麽漂亮做什麽？比怡紅院的小桃紅都要妖精，真是看得我心裏癢癢啊，怪不得最近城裏的相公館如此地盛行，要男的都長成他這樣，那怡紅院還有生意嗎……”
突然傳入耳裏的聲音讓楚安心裏一驚，雖然對方的聲音並不響，但常年習武的他們耳朵本就比一般人靈敏，自是能聽到那小小的嘀咕聲。他趕緊擡頭看向楚湘，果然見他眼角閃過一道詭譎的光……
楚安想，這果然還是他所認識的楚湘沒錯。依他這麽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哦不，是嫉惡如仇，有仇必報的性格，又怎麽會輕易放過惹到他的人呢？要知道楚湘最討厭人家說他漂亮了，更何況此人居然還拿他跟小倌兒和青樓女子相比較……
在楚安心裏，此人已經基本上與死人無異……
所以當他看到楚湘“不小心”飛了一個小銀錠到那個已經離去的人身上時，他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好驚訝的。
“既然無以為報，那就把你自己抵給我吧！”
聞言，楚安覆雜的目光投註在那人身上，有憐憫、有好奇……
此人能被楚湘看上，必然是有什麽過人之處吧……不過被楚湘看上，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了……
如果是他的話，楚安想，他應該寧願楚湘懲罰他的冒犯吧，畢竟那只是一時的皮肉之苦，但被楚湘看上……
前途堪憂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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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樣形容那人的風采呢？打個比方吧，如果說身著男裝的安平是個俊俏小夥兒，能讓一眾年輕小姐羞紅了臉，那麽跟那男子比起來，她卻也只夠格做他身邊的一個小小書童……
那出奇出彩的五官讓人不禁要感慨上天的那顆心也長得太偏了點吧——一張性感的薄唇緊瞇成一條線，線型優美的鼻梁又高又挺，最妙的是那一雙桃花眼，眼梢微微翹起，風情無限，明明他沒有在看你卻總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在看你，讓人不禁臉紅心跳……他身上只著一件簡單的紫袍，並無什麽繁覆的花紋，但卻是穿在他身上卻是頂頂地適合，讓人誤以為是哪裏來的謫仙人！
安平又一次地看呆了，但她欣慰的是這次看呆的人不只是她一人。但是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能著地了，那兩雙抓著自己肩膀的手都松了的時候，她深切地感覺到果然她與他之間的差距不只一點點啊，至少她的男裝打扮還沒有成功到如此地男女通吃的地步……
終於，某一男子率先回過神來，安平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倏地又是一緊，她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不帶這樣虐待人的，就算是她親眼目睹了他為某男子“神魂顛倒、失魂落魄”，他也不用這麽急著要滅口吧……
“關、關你什麽事兒啊！”某男子梗著脖子大聲道。
安平想，如果他沒有結巴的話，這句話喊出來應該還是挺有氣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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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安平徹底地默了……
楚湘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刷——”地一聲單手就打開了扇子。他不緩不慢地搖著扇子，看著眾人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是在下的小廝，教管不嚴還請多海涵。”
然後他看向一旁仍看著他魂飛天外的吳大娘嘴角微勾：“大娘真是不好意思，這小廝忒不懂禮節，我這就讓他向您陪個不是，您看可否？”
“使得，使得！”那吳大娘看著楚湘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安平很想跟她講一句：大娘您生不逢時啊！您就是再晚生個七八年的……嗯，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楚湘斜睨一眼明顯還在狀況之外的安平，手上搖扇動作不停：“小安子，還不快向人大娘道歉……”
安平瞟一眼楚湘身後面色扭曲，好似有些……嗯，痛苦的男子，然後認真地看一眼楚湘，這才確定他口中的小安子指的就是自己。
雖然安平不知道那男子為什麽要幫自己，但是打蛇隨棍上的這種事她還是很在行的。無論人家的目的是什麽，現在首要的是她要脫離現在的困境，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吳大娘，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們少爺太摳門了，每天就給我我一文錢當飯錢，我剛才那是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啊！”安平說完沖吳大娘一拱手。不知道為什麽，她覺著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楚湘仍是不緊不慢地搖著扇子，臉上的弧度未變，好似沒聽到安平編派他，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
“不打緊……”
不知道是不是安平的錯覺，她總覺得吳大娘的這句話說得很是勉強……
“既然如此，楚安，拿一兩銀子給大娘，權作賠償了。”
安平看到那名名叫楚安的男子滿臉的激動，以至於從懷中取銀兩的時候手都在抖，安平自動將他的這種行為歸結為舍不得。她想，至少有一點她還是歪打正著了，那就是他們確實很摳……
吳大娘接過銀子滿臉的欣喜，她看了一眼如謫仙般的楚湘，再看了一眼正因為逃過一劫而暗自竊喜的安平，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對楚湘道：“公子，您真是辛苦了！前路漫漫，此番您是任重而道遠吶！”
楚湘撫扇，但笑不語，猶是一派濁世佳公子模樣。
吳大娘拿到錢之後也是爽快，利索地沖眾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誤會一場！”
眾人終是散去，但臨走前有不少人回頭地看了一眼安平——身邊的楚湘，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突然，“哎呦”地一聲，剛才抓著安平的其中一個人腿一軟，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安平想這就是惡有惡報吧，讓他剛才這麽對她，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脫困的安平很是高興，她決定，等她找到蘭兒之後一定會十倍百倍地還他的銀子的。於是她學話本裏的江湖豪俠沖楚湘一抱拳：“謝謝兄臺的搭救，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
“既然無以為報，那就把你自己抵給我吧！”楚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八風未動，只眼底閃過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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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大街上一個紫色的身影緩緩移動著，勾走了不少的少女心，也勾起了不少的相思情，然那人也不知是真沒發現還是什麽，對著那些個小姐閨秀暗暗送來的秋波全然不理。
楚安看著大中午的出來招搖過市、招蜂引蝶的楚湘，緩緩地低下了頭，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小安子，今天天氣不錯啊！”楚湘搖著扇子，看看天空突發感慨。
楚安身子猛地一抖，只悶悶地答應了聲“嗯”。他容易嘛他，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硬是被他叫得跟個太監似的……有苦難言——誰讓他是他主子呢？
“小安子啊，你可不能一直都這麽木訥無趣啊，姑娘們可不喜歡這個！你瞧瞧這唐國都要進入夏天了你這春天還沒來，不要因為你叫小安子就真的要清心寡欲了，那些個姑娘可都是嬌嬌軟軟的，好抱得很呢！需不需要我來給你找個姑娘？”楚湘看幾眼一邊的楚安，臉上笑意滿滿。
我不叫小安子，是你，是你硬要這麽叫的！楚安心中悲憤地大叫，但面上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跟楚湘跟多了，別的他沒學會，這表面一套內裏一套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功夫他倒是學會不少！
“楚安謝過公子，但楚安確實不需要！”楚安認真地道。
聞言，楚湘倒是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小安子啊，這種事兒可不能憋著，想要你就直說，還怕公子我虧待了你嗎？要知道，這憋久了……可是要出問題的啊……”
“回公子，楚安‘確實不需要’！”好像怕楚湘聽不見似的，楚安將這句話喊得極其堅定，極其響亮，尤其是最後五個字，那聲音響得……連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投去註目禮。
楚湘認真地看了他幾眼，沒再說什麽就繼續往前走了，就在楚安松了口氣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麽的時候，卻聽得他幽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小安子啊，香噴噴的姑娘可比那些個臭哄哄的男子要來得好得多啊，你可不能在歧路上越走越遠啊，看樣子我還是需要給你找一個姑娘啊，保證你試過之後就不會再想那些個男子了……”
“……”在楚湘看不見的地方，楚安的臉綠了……青了……黑了……
“小安子啊……”才安生了沒一會兒，楚安又聽到了那個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砰——”
這次楚湘的話並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個莽撞小子撞得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
然後楚安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個被咬過的包子掉在了楚湘的衣服上，然後……有油從那包子裏流出來……一滴滴地滴在了楚湘的衣服上……
“放開！”
楚安頗為不忍地閉上了眼……那小子……死定了！
果然，很快那小子就被扔了出去！
之後又是一片混亂，楚安這才知道原來那小子居然是個小賊，其實他本無意看熱鬧，但既然楚湘難得有這興致，他便也只能被迫作陪。
“等一下。”
楚湘會留下來看熱鬧楚安雖然意外但是不感到奇怪，因為楚湘本身就是一個……喜歡看惹到他的人垂死掙紮，然後……一點點……一點點被他踩到塵埃裏去的人……但楚湘會出手相助，楚安卻是訝異非常。
他所認識的楚湘可不是這麽一個寬容大方、善良有愛心的人——更何況是對一個冒犯過他的人！
楚安將目光投向對面那個小子，除了長得俊俏了點也沒有什麽特別能讓楚湘感興趣的啊？
“一男的長這麽漂亮做什麽？比怡紅院的小桃紅都要妖精，真是看得我心裏癢癢啊，怪不得最近城裏的相公館如此地盛行，要男的都長成他這樣，那怡紅院還有生意嗎……”
突然傳入耳裏的聲音讓楚安心裏一驚，雖然對方的聲音並不響，但常年習武的他們耳朵本就比一般人靈敏，自是能聽到那小小的嘀咕聲。他趕緊擡頭看向楚湘，果然見他眼角閃過一道詭譎的光……
楚安想，這果然還是他所認識的楚湘沒錯。依他這麽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哦不，是嫉惡如仇，有仇必報的性格，又怎麽會輕易放過惹到他的人呢？要知道楚湘最討厭人家說他漂亮了，更何況此人居然還拿他跟小倌兒和青樓女子相比較……
在楚安心裏，此人已經基本上與死人無異……
所以當他看到楚湘“不小心”飛了一個小銀錠到那個已經離去的人身上時，他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好驚訝的。
“既然無以為報，那就把你自己抵給我吧！”
聞言，楚安覆雜的目光投註在那人身上，有憐憫、有好奇……
此人能被楚湘看上，必然是有什麽過人之處吧……不過被楚湘看上，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了……
如果是他的話，楚安想，他應該寧願楚湘懲罰他的冒犯吧，畢竟那只是一時的皮肉之苦，但被楚湘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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