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十幾年的苗疆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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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只小青蛙不錯。”老者渾濁的目光陡然一亮，看著威風凜然的琉璃七彩蟾，“受傷了，看來是能力剛覺醒。”
老者又看向湳沐，“將你的蠱收起來吧。老夫是苗疆之人，你們大可放心。”
“前輩慧眼如炬，我就不獻醜了。”湳沐隱隱猜到了老者的身份，不卑不亢的道。她手一揮，琉璃七彩蟾化作點點霞光，眨眼間消失了。
許多人艷羨的看著琉璃七彩蟾。
“一只不算頂尖的蠱。這些人是怎麽了？沒必要這種眼神吧。”老者眉頭皺了皺，心下疑惑，“閉關了十幾年，莫非此處苗寨發生了什麽變故？”
老者想了想，朗聲道：“明石那個小家夥呢？讓他過來！”
明石？
上一代大阿公，正是湳沐的阿爹，但已經意外身亡了。
可是剛剛這老者說什麽？明石是小家夥？那他自己該多大了？不得上百歲呀。
許多人震驚了，紛紛看著湳沐。
她身為明石的女兒，此時理應由她接話才是。
“我是……”湳沐剛想開口。
“哈哈哈……”一陣怪異的笑聲打斷，“原來是井那前輩出關了，可喜可賀呀。”
黑月蹙眉。
原來是那個老東西，來得太巧了吧。
“阿娘把你藏起來。”黑月輕聲地叮囑紅果果，“不要耍小性子，不然我真得生氣了。”她特意在衣服下擺的內層縫了一個大口袋，此時剛好用上。小心翼翼地將紅果果塞了進去，她舒了一口氣。
其實不用她吩咐，紅果果也乖了不少。他隱隱察覺到，剛剛出現的老者好危險，那是一種特屬於強者的氣息。
“井那前輩，真得是你。”蛇凪激動的聲音，似乎發自內心，真心實意。
“你是誰？”老者註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的身上有歷代大阿公的蠱的影子。”
“你是現在的大阿公？”老者井那眉頭微皺，“明石呢？按理說，他明年才會卸下大阿公的職責。”
“莫非他已經死了？”這一點，不難猜。井那很快就想到了重點。
苗寨的大阿公在位時間，都是一個定數。一般均為幾十年，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除非出現了身死，否則是不會出現更替的。
“唉，明石大哥的確是不幸離去了。”蛇凪陰冷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湳沐，見她緊咬嘴唇，似乎沒有開口的樣子。
這樣也好，正是他樂意見到的。
是呀。
一想起自己的雙親已然離去，誰能不沈默？
蛇凪不禁暗松一口氣，表面上裝出悲痛之色，“我當時得知這個噩耗，也是為之惋惜。明石大哥為了苗寨奉獻了他的一生，可到頭來竟然與他的發妻……”
“唉。”長嘆一口氣，蛇凪已然是老淚眾橫。
“都死了。”井那搖了搖頭，剛出來的良好心情，瞬間跌倒了谷底。此次即便是無人毀掉他的地洞，他在不久之後也會自己出來。他的閉關，到達了瓶頸。再繼續下去，毫無意義。
不曾想，一出來，就聽到了這個不幸的消息。當年那個憨實的小家夥，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娘子，而當年明石又是大阿公，可謂風光無限。
可再見時，一切已物是人非。
“查明死因了嗎？”井那的話很平靜，然而其中有著明顯的怒意。
這位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苗疆前輩，宛如一頭蜇伏的猛獸，宣洩著自己的不滿情緒。
“前輩，還請借一步說話。”蛇凪急忙走到近前，煞有其事的低聲道，“這裏人多眼雜，不太方便。”他陰冷的目光環視四周，隱晦的掃過湳沐，而後在黑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嗯，這件事情稍後去你的住處詳說。”井那點點頭。而後手一揮，一個白蒙蒙的光球頓時激射而出，“你是黑月吧，在你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你。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黑月一驚。
還未反映過來，眼睛只是一眨的情況下，那個光球一閃即逝的沒入了她的衣服下擺。
那裏……
正是隱藏紅果果的的布袋。這絕非巧合，井那肯定是發現了紅果果，至於給的光球是何物？那可就不知道了。
但井那好歹是前輩高人，應該不會有害人之心。而且紅果果接收了那個光團，也沒什麽異常。否則以紅果果的心性，早就求救了。
“阿娘，這個老前輩給了我天大的好處。”不出所料，布袋中的紅果果，聲音細小的說著，語氣透露出喜悅。
黑月當即拱了拱身，“多謝前輩擡愛。”
“呵呵。”井那和善的笑笑，而後環視眾人，“我之前看你們對那只青蛙似乎極為羨慕，難道你們的蠱都沒有覺醒？”
“怎麽覺醒？”
“聽說覺醒有生命危險？”
“是呀，萬一丟了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說紛紜，對於蠱的覺醒，大家一片茫然。
“荒謬。”井那眉頭緊皺，“苗疆之人以蠱生存，一個小小的養蠱過程會出現危險，那可是丟臉丟到家了！”
他隱隱有一絲怒氣，“誰說覺醒蠱有危險的？”
眾人無語。
誰說的？他們知道真相，也不敢說出來呀。那天湳沐要傳授禦蠱之術，但是被蛇凪阻止了。當時，就是以蠱覺醒有危險做的借口。
蛇凪是大阿公，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即便他有什麽不是，一般人可不敢隨意說出來，除非不想在寨子裏面好好生活了。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蛇凪，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歹事。
但這一切只是假設而已。更何況壞人一旦為非作歹，想掌握證據那是千難萬難的。
黑月亦明白這個道理。
她看了眼湳沐，湳沐也看了眼她。兩人對望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而後兩人保持沈默，不再多言。
一時間，氣氛頗為尷尬。
“你們怎麽了？”井那若有若無的目光略過蛇凪，“這有什麽不可以說出來的？”
“這位前輩。”忽地，人群中一個男子裝作猶豫狀，走出來道，“其實這話沒有人說過，一切只是猜測罷了。畢竟未知的東西，危險與之並存。大家不會為了莫須有的東西，去浪費時間，甚至是生命。”
黑月冷笑。
這人竟是阿古達達的狗腿之一，這樣急於跳出來澄清，當真是令人尋味。
“你說得有點道理。”井那看了這人一眼，不知這人的身份。他收回目光，“十幾年前，苗疆發生了驚天之變，那時候整整一個月，苗疆被一陣霧霭籠罩。這一切的起因，源於一場大戰，當年的對手，很可怕。”
他雙目深邃，“可怕到整個苗疆差點傾覆。就是那時候，苗疆的厄運來臨了。所有人受到了霧霭的影響，體內的蠱盡皆暴動，記憶喪失。那是一段陰暗的日子，死傷無數。”
“後來，或許是運氣使然，擊退了對手。但是與我一起的那些前輩，紛紛重傷，不得不立刻進入閉關療傷的狀態。由於失去了記憶，所以自那以後，真正的禦蠱之術流失了。”一想起十幾年的大戰，井那的身形忍不住顫栗。
他的好友，他的發妻，還有許多苗疆的同道，都死去了。而今，他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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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又看向湳沐，“將你的蠱收起來吧。老夫是苗疆之人，你們大可放心。”
“前輩慧眼如炬，我就不獻醜了。”湳沐隱隱猜到了老者的身份，不卑不亢的道。她手一揮，琉璃七彩蟾化作點點霞光，眨眼間消失了。
許多人艷羨的看著琉璃七彩蟾。
“一只不算頂尖的蠱。這些人是怎麽了？沒必要這種眼神吧。”老者眉頭皺了皺，心下疑惑，“閉關了十幾年，莫非此處苗寨發生了什麽變故？”
老者想了想，朗聲道：“明石那個小家夥呢？讓他過來！”
明石？
上一代大阿公，正是湳沐的阿爹，但已經意外身亡了。
可是剛剛這老者說什麽？明石是小家夥？那他自己該多大了？不得上百歲呀。
許多人震驚了，紛紛看著湳沐。
她身為明石的女兒，此時理應由她接話才是。
“我是……”湳沐剛想開口。
“哈哈哈……”一陣怪異的笑聲打斷，“原來是井那前輩出關了，可喜可賀呀。”
黑月蹙眉。
原來是那個老東西，來得太巧了吧。
“阿娘把你藏起來。”黑月輕聲地叮囑紅果果，“不要耍小性子，不然我真得生氣了。”她特意在衣服下擺的內層縫了一個大口袋，此時剛好用上。小心翼翼地將紅果果塞了進去，她舒了一口氣。
其實不用她吩咐，紅果果也乖了不少。他隱隱察覺到，剛剛出現的老者好危險，那是一種特屬於強者的氣息。
“井那前輩，真得是你。”蛇凪激動的聲音，似乎發自內心，真心實意。
“你是誰？”老者註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你的身上有歷代大阿公的蠱的影子。”
“你是現在的大阿公？”老者井那眉頭微皺，“明石呢？按理說，他明年才會卸下大阿公的職責。”
“莫非他已經死了？”這一點，不難猜。井那很快就想到了重點。
苗寨的大阿公在位時間，都是一個定數。一般均為幾十年，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除非出現了身死，否則是不會出現更替的。
“唉，明石大哥的確是不幸離去了。”蛇凪陰冷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湳沐，見她緊咬嘴唇，似乎沒有開口的樣子。
這樣也好，正是他樂意見到的。
是呀。
一想起自己的雙親已然離去，誰能不沈默？
蛇凪不禁暗松一口氣，表面上裝出悲痛之色，“我當時得知這個噩耗，也是為之惋惜。明石大哥為了苗寨奉獻了他的一生，可到頭來竟然與他的發妻……”
“唉。”長嘆一口氣，蛇凪已然是老淚眾橫。
“都死了。”井那搖了搖頭，剛出來的良好心情，瞬間跌倒了谷底。此次即便是無人毀掉他的地洞，他在不久之後也會自己出來。他的閉關，到達了瓶頸。再繼續下去，毫無意義。
不曾想，一出來，就聽到了這個不幸的消息。當年那個憨實的小家夥，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娘子，而當年明石又是大阿公，可謂風光無限。
可再見時，一切已物是人非。
“查明死因了嗎？”井那的話很平靜，然而其中有著明顯的怒意。
這位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苗疆前輩，宛如一頭蜇伏的猛獸，宣洩著自己的不滿情緒。
“前輩，還請借一步說話。”蛇凪急忙走到近前，煞有其事的低聲道，“這裏人多眼雜，不太方便。”他陰冷的目光環視四周，隱晦的掃過湳沐，而後在黑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嗯，這件事情稍後去你的住處詳說。”井那點點頭。而後手一揮，一個白蒙蒙的光球頓時激射而出，“你是黑月吧，在你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你。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黑月一驚。
還未反映過來，眼睛只是一眨的情況下，那個光球一閃即逝的沒入了她的衣服下擺。
那裏……
正是隱藏紅果果的的布袋。這絕非巧合，井那肯定是發現了紅果果，至於給的光球是何物？那可就不知道了。
但井那好歹是前輩高人，應該不會有害人之心。而且紅果果接收了那個光團，也沒什麽異常。否則以紅果果的心性，早就求救了。
“阿娘，這個老前輩給了我天大的好處。”不出所料，布袋中的紅果果，聲音細小的說著，語氣透露出喜悅。
黑月當即拱了拱身，“多謝前輩擡愛。”
“呵呵。”井那和善的笑笑，而後環視眾人，“我之前看你們對那只青蛙似乎極為羨慕，難道你們的蠱都沒有覺醒？”
“怎麽覺醒？”
“聽說覺醒有生命危險？”
“是呀，萬一丟了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說紛紜，對於蠱的覺醒，大家一片茫然。
“荒謬。”井那眉頭緊皺，“苗疆之人以蠱生存，一個小小的養蠱過程會出現危險，那可是丟臉丟到家了！”
他隱隱有一絲怒氣，“誰說覺醒蠱有危險的？”
眾人無語。
誰說的？他們知道真相，也不敢說出來呀。那天湳沐要傳授禦蠱之術，但是被蛇凪阻止了。當時，就是以蠱覺醒有危險做的借口。
蛇凪是大阿公，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即便他有什麽不是，一般人可不敢隨意說出來，除非不想在寨子裏面好好生活了。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蛇凪，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歹事。
但這一切只是假設而已。更何況壞人一旦為非作歹，想掌握證據那是千難萬難的。
黑月亦明白這個道理。
她看了眼湳沐，湳沐也看了眼她。兩人對望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而後兩人保持沈默，不再多言。
一時間，氣氛頗為尷尬。
“你們怎麽了？”井那若有若無的目光略過蛇凪，“這有什麽不可以說出來的？”
“這位前輩。”忽地，人群中一個男子裝作猶豫狀，走出來道，“其實這話沒有人說過，一切只是猜測罷了。畢竟未知的東西，危險與之並存。大家不會為了莫須有的東西，去浪費時間，甚至是生命。”
黑月冷笑。
這人竟是阿古達達的狗腿之一，這樣急於跳出來澄清，當真是令人尋味。
“你說得有點道理。”井那看了這人一眼，不知這人的身份。他收回目光，“十幾年前，苗疆發生了驚天之變，那時候整整一個月，苗疆被一陣霧霭籠罩。這一切的起因，源於一場大戰，當年的對手，很可怕。”
他雙目深邃，“可怕到整個苗疆差點傾覆。就是那時候，苗疆的厄運來臨了。所有人受到了霧霭的影響，體內的蠱盡皆暴動，記憶喪失。那是一段陰暗的日子，死傷無數。”
“後來，或許是運氣使然，擊退了對手。但是與我一起的那些前輩，紛紛重傷，不得不立刻進入閉關療傷的狀態。由於失去了記憶，所以自那以後，真正的禦蠱之術流失了。”一想起十幾年的大戰，井那的身形忍不住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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