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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修牙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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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趙一震,心跟著突了一下,他為什麽要牽自己的手?還要在這這樣的場合下……

他的手指嵌進了她的手指中,這……就是十指相扣嗎?

她仿佛感覺手心中出現了一股奇異的電流,電流順著手臂,流過她的全身,最終聚集到心臟。

完了,他是不是正在給自己施什麽妖術?

她感覺,苗肆在故意放慢腳步,前面是一個轉角口,待趙瑗轉過去的時候,他突然拉著她一閃,瞬間,他們就離開了剛剛那條長廊,到了一間漆黑的屋子裏。

月趙正要說話,就看到苗肆將食指放在她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立馬閉口,忍住不說話。

她看見屋子外面有一個影子走了過去,正是趙瑗,等他走遠了,她才問道:“我們為什麽要躲著他啊?”

“他不是趙瑗。”

“啊?”

他壓低了聲音道:“我剛剛看見,在對面的一間屋子裏,椅子上綁了一個人,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趙瑗。”

“啊?”月趙一臉驚愕,“那這個人又是誰啊?”

苗肆搖了搖頭,他松開了月趙的手,站在門口看著外面。

他的手一松開,月趙便感覺溫暖離開了自己,她假裝打量起屋子來,她沒有想到,屋裏竟然有一盆花,而且也是那種紅紫色四瓣花。

怪了,這裏怎麽也會有?

她用手去摸了摸,發現也沒什麽特殊的感覺,就和普通的花觸感一樣。

“別碰!”苗肆轉過身來,大喝道。

月趙被他這突然升高的音調嚇了一跳,她看見自己的手,剛剛碰過花瓣的那處,竟然在流血,而且還有輕微的疼痛感。

苗肆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擡起她的手來,問道:“有沒有異狀?”

月趙回答:“流血了。”

他一聽,神情瞬間變得緊張,他突然低下頭,將她的手指放在了嘴裏。

她見他如此,一時目瞪口呆,忘記了言語。從她破開的手指處,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那是一種和剛才十指連心一樣的感覺。

他替她將血吸了出來,然後吐到一旁,吸完之後,他就倒了下去,月趙連忙扶住他,擔憂地問:“你怎麽了?你沒事吧?這花難道有毒?”

看他倒在自己懷裏,臉變得灰白慘淡,嘴角還在滲血,她忽然變得慌亂起來,伸手為他擦掉嘴角的血。

“這花的毒性竟然比那鶴頂紅還要厲害。”他說到。

月趙一聽他說鶴頂紅,便又想起自己給他下的毒,他這是在內涵她嗎?

“怎麽可能?之前蝶子手上的花我也摸過,也沒中毒啊。”

“她手上那朵花是無意之間種下的,而這不同,這是有人刻意種在這裏的,而且每一個房間裏都有,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這種……”他故意看了一眼她,“讓你這種傻子上當。”

“你才傻子……”

“把太陽看成月亮,還不傻嗎?”他一臉無害地說到。

“我……你膽敢嘲笑本公主!”月趙生氣地放開手,沒想到他就真的摔到地上去了。

“怎麽?柔柔弱弱的,想裝小白臉嗎?”她抿著小嘴道。

他索性就在地上不起來了,黯然神傷道:“果然,你就喜歡姓趙的那種。”

“我?”月趙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肩膀,問:“你沒事吧?那個花,不會毒死你吧?”

他卻未答,月趙一下就急了,她蹲下來,想要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卻被他一拂長袖,猛地推到了一邊去。

她正要冒火,卻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飛了進來,直接襲向了苗肆。她這才知道,原來剛剛他推開她,是在救她。

那是一個披著紅色頭發的怪物,他的頭發很長很亂,他渾身都是紅色的,這難道就是唐小琬口中說的那個紅色妖魔?

只見他渾身散著紅光,手指握成拳頭,砸向了苗肆的眉心,可是他卻坐在地上沒有動,沒有躲。

月趙看著幹著急,卻也沒有辦法過去將他拉起來。

那妖魔沖進來的時候帶起了一陣風,將苗肆的頭發,吹得散亂,向四周紛飛,他的容顏被紅魔的紅光映亮。這時,他忽然勾唇一笑,這一笑,竟是那麽的妖冶,那麽的邪魅。

在那個紅魔就要打到他的額頭時,他忽然伸出手來,抓住了那個紅魔的拳頭。

紅魔的身體懸在半空中,他打不到他,便在空中旋轉自己身體,做了幾十個旋身之後,腳端一落,踢向了苗肆的心口。

苗肆松開抓住他拳頭的手,從地上翻越了起來,躲過了他的腳。

“殿下,去對面倒數第五間屋子,他們在裏面。”他對月趙說。

“哦,好。”月趙打開房間的窗子,從那裏翻出去,她走之前看了一眼他,說:“你也要小心呀!”

待她走後,他突然噴了一口血,剛剛她在這,他一直在強忍著。紅魔見狀,笑了一聲,立即攻了上來,他的手勢極狠,眼神嗜血,像是積聚了多大的仇恨一般。

苗肆輕身一躍,就沖破了屋頂,躍到了上面去。紅魔緊跟其後,他們兩人就打到了屋頂去。

******

對面一間陰森森的屋子裏,門窗緊閉,四周不見光。蔚秀崖倒在地上,他的雙手束於後面,被人用繩索捆綁住。他的胸口向上肩膀處,中了一支箭,箭還插在他的身上,都過去了這麽久,仍有鮮血在往外流淌。

他的唇色蒼白,看著對面的人,道:“同樣是被綁,為何你還有椅子坐?我一個中箭的都沒有。”

對面,趙瑗也被綁了起來,只不過他是被綁在了椅子上,而蔚秀崖卻只是被隨意地扔到了地上。

“你也不看看本王是什麽身份?”趙瑗高傲地說。

蔚秀崖翻了一個白眼,說:“還不是照樣被抓了……可見你這個武藝確實是不行,難怪要拜我偶像為師。”

“我……我那不是看見某個蠢貨被抓了,才一時不察沒有看到腳下的陷阱嗎?”他冷哼一聲,“還不是怪你,有箭來了也不知道躲一下。”

“本公子那是睡著了……才沒有看到有箭飛來。”蔚秀崖吭吭哧哧道。

“好意思嗎?賴在別人門口不走!”

“還不是因為小王爺你不給我開門!若是小王爺你能大方些,讓我去府中等候,又怎麽會出現現在一起被綁這種事?”

“呵,說了半天,錯終究是本王的咯?”

“不,終究是我錯付了。”他哀嘆道。

蔚秀崖突然伸出腳,用力一勾,將趙瑗坐的椅子凳腳往自己這邊勾,椅子應聲一倒,趙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哎呦!你要報仇也不是現在啊!你要摔死本王嗎?”他怒道。

趙瑗摔下來,剛好摔到了蔚秀崖的身邊。蔚秀崖將手往他那邊挪了挪,示意讓他解開繩子,道:“小王爺,不把你弄下來,怎麽解開繩子呢?”

“想讓我給你解開繩子是吧?行啊,求我啊!”趙瑗一臉傲慢地說。

蔚秀崖反嗤道:“你堂堂一個王爺,是缺屬下呢,還是缺愛?”

“你這話什麽意思?”

蔚秀崖緩緩一笑:“你不是想讓我求你嗎?可我這個人,偏生只會為兩種事求人。一呢,就是真心的崇拜,二呢,就是求愛。小王爺,你想要哪樣?”

趙瑗面色一僵,喝道:“廢話!本王當然是……什麽都不缺啊。”

******

月趙在繞去對面的房屋時,經過一個曲形的回廊。突然,她看見了一個高猛的金人從前面走過,她瞬間將自己隱在了圓柱子後面,身子有些許發抖,恐是上次的記憶還慘存在腦子中,她對這樣的金人還是有點怕。

她後退了一步,雙腳停滯不前,猶豫不決。

不行。

她不能後退。

她不能怕,她不能被這些金人嚇住。

她顫抖地拿起了自己的短劍,咬著牙慢慢走了過去。可是她還沒有走近,就看到另外一個白衣身影竄了進去,月趙看見那人頭上的白玉發冠,心中疑惑,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趙故遺怎麽也來了?他不是在公主府守著小琬嗎?

月趙慢慢摸了進去,這間屋子很大,比其他的屋子都要大,裏面掛著垂簾,看樣子是還分了裏外間的。垂簾是青色的,在幽幽地飄蕩,垂簾中還有一層珠簾,珠子也是青色的,置身於這樣的房間裏,總有種莫名的悚然。

那個金人和趙故遺都不見了,月趙明明看見他們剛剛都走了進來,可是裏面卻什麽都沒有,過分的安靜。

她撥開長長的簾子,走到裏面去,裏面的陳設,像是一間書房,有一張長長的書桌,一排書架,和幾張花木椅子。

可是,書房為什麽要弄這麽大的一個垂簾呢,倒像是女人住的地方。

月趙走到書桌旁,看到在那桌面上有一張紙,紙上面寫了一首詩,讓月趙驚訝的並不是那首詩,而是那個字體,那是瘦金體。

這裏怎麽會有人在練字呢?

她將紙拿起來細看,聞了聞,紙張上還殘留著墨汁的香味,這墨看著像才幹不久。

這不可能是金人寫的,那便只能是漢人寫的。

怎麽會呢?這座宅院的主人,都死在了那院子裏那顆矮樹下面,還是說,還有人活著?剛剛一直在這裏練字?

太可怕了!家人都死了,還能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寫字。

這人該有多麽的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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