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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察覺“這玉佩,我在攝政王那裏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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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察覺“這玉佩,我在攝政王那裏見到過……

世界陡然安靜, 連外頭瘋狂肆虐的北風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著面前的宮玨,孟晚陶久久沒有反應。

連心跳都幾乎滯住。

見她不說話, 宮玨伸手想用手指觸一觸她的臉,但手伸了一半,想起什麽, 又收回。

他看著她,嗓音溫和:“怎麽了?”

孟晚陶這一口氣終於緩過來,她輕輕眨了眨眼,臉立刻燒了起來,心臟更是跳得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你、你說……”她舔了下嘴巴。

宮玨:“我喜歡你。”

孟晚陶:“……”

這次她終於聽清了。

兩人視線相接,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廚房裏安靜極了。

也愛昧極了, 那種黏膩的裹纏感更加清楚, 重重壓下來, 孟晚陶又歡喜, 又有些喘不上氣來。

好一會兒, 宮玨輕輕眨了眨眼:“傻了?”

孟晚陶抿唇笑出了聲。

她移開視線沒再看宮玨, 借此機會平覆自己的心緒。

相比而言, 宮玨就要鎮定多了。

雖然他心跳得也有些快,但到底他已經被風吹了一路,有那麽長時間緩和, 自然鎮定得多。

“沒有。”她道。

宮玨唇角翹起, 眉梢眼角也全染上笑意。

末了他也笑出了聲。

那股裹纏感就這麽瞬間消散,只剩下讓人心尖打顫的甜蜜。

宮玨從沒有過這種經歷,更不知道原來男女之情竟是如此……如此讓人心神動蕩。

他看了看桌子上吃完的碗碟,又看看孟晚陶。

像是什麽把他整顆心臟都填滿, 那種軟綿綿的滿溢,讓他十分歡喜,前所未有的歡喜。

“總看外頭幹什麽?”宮玨見她一直盯著外面,道:“外面黑漆漆的。”

孟晚陶便轉頭看著他。

宮玨正想說,你不要去國公府了,那個國公府的孫少爺就是個繡花枕頭。

就看到孟晚陶沖他笑了下,輕輕道:“我也喜歡你。”

宮玨:“……”

他幾乎是一瞬間便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因為站得太急,小桌子又太矮,嘩啦啦桌子被帶倒,碗碟筷勺滾了一地,還有一些順勢砸到孟晚陶身上。

孟晚陶慌忙去扶桌子,宮玨又去扶她。

明明只有兩個人,卻頗有些人仰馬翻。

“沒事罷?”宮玨拉著她的胳膊,查看。

“沒事。”被宮玨一拉,孟晚陶便扶了個空,她正覺好笑,一擡頭就對上宮玨近在咫尺的臉。

孟晚陶呼吸一滯。

見確實沒碰到哪裏,宮玨這才擡頭。

廚房空間本就有限,兩人坐在小桌子前本就很近了,這一通慌亂,已經挨在了一起。

兩人呼吸交錯,孟晚陶最先反應過來,紅著臉推開宮玨,自己也往後退了一步。

宮玨一時不查,撞到反倒的小桌子上,又是一通劈裏啪啦。

孟晚陶忙去收拾桌子和碗筷,並提醒宮玨:“你該回去了,再晚你回去便沒時間睡覺了。”

宮玨看了眼空蕩蕩的手,有些留戀剛剛兩人挨在一起的感覺。

片刻後,他嗯了一聲,蹲下來幫著一起收拾。

“我洗,”他拿過孟晚陶手裏的碗筷:“你歇著。”

說著便去洗碗。

這個時代向來是女主內男主外,也可以說是,在家裏,女子是要伺候男子的。

倒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麽,明明是個有尊貴的小公子,各種粗活累活都幹,還搶著洗碗。

孟晚陶不自覺笑出了聲。

聽到她的笑聲,宮玨擡頭,見她笑意盈盈看著自己,他也笑了:“在笑什麽?”

孟晚陶:“不告訴你。”

宮玨笑笑,沒再問,只是嘴角都快揚到耳朵根。

一共就兩個碗,很快就洗好,宮玨擦了手,看了眼外頭,他得走了。

就是他不需要睡覺,孟晚陶也是得睡的。

但兩人對視著,都沒有開口。

他並不想走。

哪怕就這樣待著,什麽也不說,安安靜靜的,他也很喜歡。

最後還是孟晚陶怕他再耽擱,等回去,連瞇一會兒都不能,會更辛苦。

本就辛苦得瘦了許多,再休息不好,身子哪裏受得了。

“你回罷,”她道:“再耽擱你真睡不成了。”

宮玨也不想耽誤她睡覺休息,只得應聲:“好。”

“你先等我會兒。”

孟晚陶想到什麽,匆匆出了廚房,很快又折回來,手裏拿了兩個裝了熱炭的手爐,塞到宮玨懷裏:“夜裏冷,這個你拿著。”

宮玨摸了摸懷裏的手爐,熱烘烘的,隔著軟軟的手爐套子,制暖和並不燙。

“好。”他道:“那我走了,你快點去睡罷,有時間我會再回來。”

孟晚陶一時間也有些不太適應兩人之間這愛昧氣息的突然轉變,互相收斂克制著,又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有點磨人。

剛走到廚房門口,他才想起件重要的事情來:“國公府給你下了帖子邀請你進府?”

孟晚陶微微一怔。

他都知道了?

也是,京城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國公府那樣的人家有點什麽事,自然會傳開,尤其又是跟府上孫少爺議親有關的事。

雖然她並沒有這個意向,可被他這麽直白地點出來,孟晚陶還是有些臉紅。

沒等她開口,宮玨又道:“你不要去了。”

孟晚陶:“不去不成,國公夫人特意下了帖子,很是擡舉我了,國公夫人又是長輩,我不能不知禮數,放心好了,就喜歡你,不會去看那個孫少爺的。”人家也不一定就會看上她。

宮玨那句‘你不用管別人怎麽想’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孟晚陶這句‘就喜歡你’。

他止住話音,耳朵尖紅了。

站在門口,對視片刻,他這才抿唇笑笑:“我走了。”

未免自己不舍,說完,他便快步出了院子。

孟晚陶匆匆跟出來幾步,看到宮玨身輕如燕翻身躍出了院子,從視線中消失。

站了一小會兒,孟晚陶輕輕嘆了口氣,這才關了廚房門回屋。

重新躺回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閉上眼就是剛剛宮玨看著她認認真真表白的樣子。

睜開眼是,閉上眼也是。

孟晚陶最後拉起被子蒙住頭,然後三翻兩翻,把被子裹在身上,像個蟲子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

最後,到底累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睡著時,嘴角都帶著笑。

宮玨卻壓根沒睡。

不是沒時間,而是他睡不著,也不想睡,就揣著兩個手爐,在那兒美。

等到時辰要準備進宮上早朝,李渠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楞了一下,假裝什麽都沒看到,低著頭道:“主子,要進宮了。”

宮玨這才把手爐揣衣袖裏:“嗯,走罷。”

見主子衣裳也沒換,李渠也不敢提醒,只默不作聲跟在後面。

滿朝文武發現,今日攝政王不止心情好,還挺有興致一直把玩手裏的兩個手爐,那手爐遠遠瞧著,依稀有點是女子之物。

眾人心頭大驚。

攝政王這是已經物色好王妃了?

哪家的小姐,怎地一點兒豐盛都沒聽到?

這樣大的事可得回去好好打聽一下。

孟晚陶今日要去國公府赴約,便不再去鋪子裏,起得便也沒往日裏那麽早,正好能多睡會兒。

等天蒙蒙亮了,她才起身。

“小姐,”留下陪著一道去國公府的小瓷,在外面探頭探腦:“你醒啦?”

孟晚陶心情好,這一覺只覺神清氣爽,她點頭:“嗯。”

小瓷端著熱水進來,幫著去拿衣服鞋襪,一邊拿還一邊興致勃勃道:“小姐,昨晚公子什麽時候走的啊?我回去後就睡著了,一點兒都不知道。”

孟晚陶看了她一眼:“吃完飯就走了。”

小瓷點點頭:“哦,我猜也是,公子可真可憐。”

孟晚陶有些不解:“為什麽這麽說?”

“都瘦了,”小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回去後到底忙什麽,沒時間回來還要大半夜的奔波,可不可憐麽。”

孟晚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小瓷也只是隨口一提,馬上又道:“今日去國公府,小姐可要穿的鮮亮點,穿這套新襖子罷,花色好看,最趁小姐了。”

孟晚陶仔細盯著小瓷看了看,見她是認真的,不是打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心累。

算了,隨她罷,這種事情,教也教不會的,等她自己悟罷。

“怎麽啦?”見小姐不說話,只盯著自己,小瓷眨了眨眼:“是不喜歡這套麽?”

“那穿這套罷!”小瓷又拿了一套鉛粉色的:“這套也好看!”

“穿那套藕荷色的罷,”孟晚陶指著另一套:“那套穩重。”

小瓷一想也是,國公夫人身份尊貴,世家大族,自然註重禮節,穩重些好。

孟晚陶穿好衣服,吃早飯時,又聽到小瓷在那兒嘀咕:“其實,阿覆公子相貌就跟小姐很配。”

這就悟出來了?

擡眼見小瓷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孟晚陶就知道,她沒有,她只是在胡言亂語。

“快吃飯罷,”她提醒道:“去遲了失禮。”

小瓷忙把心思收了,趕緊吃飯。

進城的路上,小瓷嗑著松子,又想起來了早飯時說起的話題,悄悄問孟晚陶:“小姐,你覺得阿覆公子怎麽樣?”

孟晚陶正閉著眼睛想宮玨,聽到小瓷的話也沒睜眼。

“你要說什麽?”

小瓷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我仔細想了想,其實這勳爵人家,也不見得好。比方說咱們家,外面瞧著怪尊貴的,其實宅子裏,事情可雜亂了,反正我覺得小姐你定然是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

“小姐如果要嫁人呢,”她嘀咕了一句後,又接著道:“還是同心同德最重要。”

孟晚陶睜開眼,對小瓷有些刮目相看。

她還能說出這番話呢?

見小姐在看自己,小瓷湊過來道:“小姐你覺得呢?”

孟晚陶笑了一聲,沒應她的話。

“小姐!”小瓷糾纏不休:“你到底怎麽想的啊,我覺得那國公府規矩好大啊!”

孟晚陶嗯了一聲,再次閉上眼:“你說得對。”

被誇了,小瓷特開心,一邊吃著松子,一邊嘀咕:“我這都是觀察宋叔和蘭姨觀察出來的。”

她家小姐身為伯爵府的千金小姐,都幾次差點餓死,她就對勳爵內宅很沒有好感。

這是他們小姐有本事,若萬一哪天有個什麽事,被人瞧不起出身怎麽辦?伯爵府又絕無給小姐撐腰的可能,還是普通人家就好,這樣小姐日子能暢快些。

馬車到國公府的時候,日頭剛剛好,明艷又不刺眼。

巧的是,今日趙元秋和羽兒都來了,孟晚陶心下便安定了些,至少是有熟人可以說說話。

翌陽郡主和趙將軍夫人在,國公夫人便順勢讓小孫子前來拜見長輩。

孟晚陶終於見到了傳聞中的國公府小孫少爺。

相貌確實不俗,瞧著就是個金尊玉貴養大的。

至於旁的,孟晚陶並沒有看出什麽。

“那日你說壽桃蛋糕好吃,”國公夫人笑著指著孟晚陶給程旭文介紹:“便是她做的,她是承譽伯府的。”

程旭文其實是見過孟晚陶的,之前經過喜樂鋪子的時候,因為店鋪前排隊的人太多,引起他的註意,便瞧了一眼,不過孟晚陶卻不認得他。

他行了個君子禮:“三小姐有禮了,三小姐蕙質蘭心,我便替我祖母再謝謝三小姐那日的壽禮。”

禮數倒也周全,聽著也不像是那無法無天的。

孟晚陶回了一禮:“程公子客氣,國公夫人是長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國公夫人笑著接話:“今日又讓你過來,不怪我這老婆子勞累你罷?”

孟晚陶忙道:“能得國公夫人青睞,是我的榮幸,不曾勞累。”

國公夫人笑了。

孟晚陶又道:“且國公夫人今日請我一趟,我那鋪子可更出名了呢,平白沾了國公夫人的名氣,照理,該我謝國公夫人才是。”

她坦坦蕩蕩提及自己的鋪子,大方又得體,絲毫沒有什麽小家子氣,倒是讓在座的幾人都挺欣賞。

在座的多是女子,女子在世間本就不易,有家裏養著倒好,沒家裏養著,能做的也就那幾樣了。

她樣貌好,打從一開始,國公夫人相中的就是她樣貌好,幾次接觸下來,見她如此得體,心中對她的評價便又高了幾分。

“你這丫頭倒是嘴甜,”國公夫人被哄得開懷,笑著指了指孟晚陶:“那可快點去給我準備謝禮罷,謝禮若不合我意,我可是不依的。”

孟晚陶今兒來府上,本就是打著給國公夫人做蛋糕的名頭,自然是要去做的。

她應下後,便在丫鬟的領路下去廚房。

趙元秋不耐煩這種長輩坐一起喝茶聊天的場合,無聊得緊,她便偷偷摸摸從暖廳裏跑了出來,尋了個丫鬟問了去廚房的路,便徑直去廚房找孟晚陶。

她走到一半,遇上同樣借口遁走的程旭文。

趙元秋理都沒理他,直接跑了。

程旭文盯著趙元秋的背影,擰了擰眉,一點兒女孩兒家的樣子都沒有。

正皺眉暗自嘀咕著,衣袖被人拽了拽,一低頭就對上了羽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旭文哥哥,你看到秋姐姐了麽?”

程旭文馬上露出一張笑臉,語氣極其溫和:“羽兒要去找元秋啊?”

羽兒乖巧點頭:“嗯。”

“找她也沒甚好玩的,”程旭文道:“要不我帶你去鬥蛐蛐?”

趙元秋風風火火的,羽兒跟著她,也學不到什麽好,別在磕了碰了的。

羽兒馬上搖頭:“我要找秋姐姐。”秋姐姐肯定去找孟姐姐了,她要去找孟姐姐的!

程旭文沒辦法,只得帶羽兒一路找過去。

孟晚陶正忙著做蛋糕,今日既來了,自然也不能就做個蛋糕,她打算再烤點蛋撻。

趙元秋會找過來,孟晚陶一點兒都不意外,只是程旭文的到來卻讓孟晚陶有些吃驚。

她正要行禮,被程旭文給攔住了。

“不用這麽客氣,”程旭文不在意道:“你忙就是。”

羽兒歪著小腦袋,笑瞇瞇沖孟晚陶揮手:“孟姐姐!”

趙元秋有些不太自在,她最怕這個陸羽暒了,簡直就是個人精。

不能對小孩子怎麽樣,她只能瞪了程旭文一眼。

程旭文:“?”瞪他做什麽?

趙元秋就是這樣的性子,程旭文想了想沒想到自己哪裏又得罪了她,便只當她在發癲,便把以後拋到了腦後。

把羽兒送到,他正打算走的,見孟晚陶手上熟練又新奇的操作,不禁多看了會兒。

原本他對祖母提過幾次的孟三小姐,並沒有什麽興趣,只是同京城裏其他女子一樣,左不過就是糕點做得不錯。

其他的便沒有了。

但現在,他在一旁看了會兒,有些明白為何她的鋪子會那麽火爆了。

有點意思,他輕輕點頭。

“看得懂麽?”見他在那兒若有其事的點頭,趙元秋一邊吃著孟晚陶特意給她帶的麻薯,一邊問程旭文。

程旭文瞧了眼她和羽兒手裏的吃食,想了想,小聲道:“還有麽,分我一個。”

趙元秋:“?”

她看了看他,最後很不情願地給了他一個。

麻薯是新品,還沒在店裏上,除了孟晚陶這兒,別處還吃不到,程旭文吃了一口,便稱讚道:“味道很不錯,這點心,我還從未見過。”

趙元秋得意道:“那當然了,這可是新品,還沒上市呢,阿榆特意給我帶的。”

羽兒在一旁強調道:“我也有,孟姐姐也給我帶了,還給我帶了奶酪布丁。”

什麽都沒有只能蹭趙元秋的程旭文:“……”

他猶豫了會兒,湊過來,對孟晚陶道:“三小姐。”

孟晚陶剛把蛋撻皮放進烤箱,聽到聲音擡頭:“程公子請說。”

程旭文猶豫片刻:“日後再有新品,你也給我送點唄。”

話落他忙補充:“不白送,我付錢的!”

別的不說,孟三小姐手藝確實了得。

新客戶,還是有可能給她帶來更多客戶的客戶,孟晚陶自然應下:“好啊,到時我讓人給你送。”

程旭文這才開心了。

孟晚陶看得出,程旭文對自己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能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樣好的人脈和資源,孟晚陶自然不可能往外推。

因著想同孟晚陶打好關系,好和趙元秋還有羽兒一樣能提前吃到新品,程旭文對孟晚陶客氣熱絡了不少,這在國公夫人眼裏可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於是今日,可謂是賓客皆歡。

等帶著許多國公夫人送的禮品回去的時候,還沒到莊子上,護院便迎到了半路上。

沒等孟晚陶問,便道:“剛剛宮裏又來人了,賜了主子一座東城的宅子,但不是皇上賜的。”

“不是皇上?”孟晚陶看著護院,沈吟道:“那是太後?”

她這幾次的賞賜,都是聖旨,皇上的意思。

當然她心裏也清楚,皇帝年幼,怕也是太後的意思。

今日怎麽太後下旨這麽奇怪?

護院:“不是,是、攝政王。”

孟晚陶:“……”

攝政王與她又沒有交集,為什麽會突然賜她宅子?

宅子可與其他東西大不相同。

這一日孟晚陶百思不得其解,生怕給自己招了禍事,可是坐立不安,晚飯都沒吃,到第二日草草吃了幾口瘦肉粥,不得不去鋪子裏。

又是提心吊膽一上午,到中午晌,聖旨直接下到了鋪子裏,可把孟晚陶驚得不輕。

皇上賜了她一塊良田。

孟晚陶有些不懂,怎麽一個兩個,上趕著賜她東西,朝政不忙麽?她記得,這幾年,邊疆並不安生罷?

難不成都想拉攏她,然後去拉攏孟司壤舊部?

也不對啊,孟晚陶的父親孟司壤,死時還十分年輕,並無甚部下。

百思不得其解沒幾日,孟晚陶便明白了。

因為第二日,攝政王又賜了她許多貴重物品還有,第三日,皇上也再次下旨賞賜,到第四天又是攝政王賞賜……

擺明了,攝政王與太後在鬥法,而她則是那個伐子。

原本滿京城都瞧著她越來越尊貴,又是皇上賞又是攝政王賞,又羨慕又眼熱得緊,但看著看著,便成了看笑話了。

太後和攝政王只是把她做伐子而已,並不是真的看重她。

這樣看來,說不定那一日,便遭殃了。

這種魚在鍋裏游的體面尊貴,不要也罷。

別人這麽想,孟晚陶這個當事人,自然想得更多。

她實在想不明白怎麽自己就成了太後和攝政王鬥法的棋子,她就是個無關主線劇情的路人甲而已,她只是本本分分地開鋪子過日子,怎麽火就無緣無故燒到她身上了呢?

這日,她依然在鋪子裏苦惱著,羽兒竟然得了郡主的應允,帶著丫鬟出了門,跑到她鋪子裏來。

孟晚陶這幾日心情都不太差,不過還是強打著精神招呼羽兒。

羽兒瞧出她有心事,甜甜地哄她開心。

孟晚陶倒是真被她哄笑了。

只是她剛笑沒片刻,便聽到羽兒摸著她腰間的玉佩,恍然大悟道:“唔,我想起來了,我說之前怎麽瞧著這玉佩眼熟呢,我之前在攝政王那裏見到過。”

孟晚陶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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