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懷疑對象】

“咳咳……”蕭玉被嗆聲，倒也收起了睥睨的眼神，“人數剛好是五的倍數，所以那些孩子那天一定都去了那個時空穿梭項目。”

“嗯，那天我們進去之前燈確實亮了十三個。”李斌調了一下大腦裏的數據存儲，於是大家百分之百相信了，因為他們的IT神的記憶模式都和電腦一樣，百分之百精準的。

“所以登記薄在從呂雲手裏交到展志手裏的時候被動了手腳？”想想剛才君琪的描述，婷婷覺得也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那些字有什麽特別？”楊高峰讓君琪回想，因為大概也就清楚怎麽回事了。

“嗯，有些微微泛紅！”君琪想了想當時看到的字，在黑夜的燈光下看著有那麽一點紅影。

“胭脂扣吧？”蕭玉也聽說過這種碳性塗料，楊高峰點點頭。

“怎麽說？”莫宇不解，替大家問，李斌很迅速在電腦上查了一下，竟然沒有查到，也轉過身聽楊高峰解釋。

“是一種加入了特殊物質的新型化合物，經常用到顏料裏面，微微泛紅，所以被叫做胭脂扣。用了之後，只要時間沒超過24小時，都可以被抹地幹幹凈凈！”楊高峰簡單說了一下。

“所以幕後之人是呂雲？”莫宇問閉上眼睛的蕭玉，當然知道蕭玉此時睡不著了，該是在思考一些線索吧。

“沒有證據！”君琪對這個開始執念，“昨晚上就是因為證據不足，呂雲都拒絕讓我們查看監控錄像的。”

“確實！登記薄此時應該已經被呂雲處理掉了吧，不然我們還可以通過壓痕去覆原呢！”婷婷感嘆。

“所以你是在埋怨當時看到那個被動過手腳的登記薄的人很遲鈍了？”蕭玉這是挑撥離間呢，說婷婷埋怨君琪，楊高峰你該反擊。

“啊！神醫，求放過，我絕對沒這個意思！蕭老大，也求放過，我覺得我還是保持沈默的好！”婷婷終於悟了，以後展志不在的時候她要盡可能不說話，不然就會步展志二貨的後塵了。

“沒用的，即便證明當時呂雲動過手腳，妨礙了司法調查，也沒辦法證明他就是幕後之人。”楊高峰可不會受蕭玉挑撥，即便有些不高興婷婷那樣說，但是蕭玉挑撥之後也要當做沒事。

“嗯！除非有直接證據證明呂雲給兩個孩子進行過催眠和暗示，否則我們拿他沒辦法！”莫宇一邊撫摸蕭玉的頭發，一邊感嘆這人頭發無論長短都美的不行啊。

“我覺得不是呂雲！”忽然李斌來了這麽一句。

“呃？”大家轉頭詢問。

“呂雲的簡歷網上有，我不覺得他有時間學習那麽高深的催眠術！”李斌把呂雲的簡歷調給大家看，確實。呂雲算是寒門出貴子，從其可以見人的簡歷來看，這人基本上都處於拼搏狀態，學術性的需要靜下心來研究的東西不太可能適合他這類人。

“嗯！我師兄的催眠術確實不適合呂雲學，不過那個解說員倒是很適合！”蕭玉沒湊上去看呂雲的簡歷，此時依舊還半躺在莫宇懷裏，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睜開的。

“哦，對了！”婷婷忽然想到件事，就是那天他和張大芒沒玩那個項目直接出來後，那個解說員的表情有些奇怪。婷婷和大家一說，大家的懷疑開始轉向了那個解說員。

“走，君琪和我去找呂雲談談話去，順便試探一下那解說員！”莫宇要把蕭玉放個舒服點的位置，然後去調查，可是卻被蕭玉拉住了。

“乖！我親自去！”莫宇還以為蕭玉不讓他親自去呢，可是莫宇覺得自己這個隊長還是親自出馬的好。

“沒用的！”蕭玉算是坐了起來，也睜開了眼，“心理學的東西和別的不一樣，很難作為證據的。即便證明幕後之人和那兩個孩子接觸過談過話，那也沒辦法證明那就是暗示。我一直覺得暗示就是通過那個時空穿梭項目完成的，那可是我師兄留下來的傑作，所以大家不用白費力氣了！”

“可是放任不管的話，還會有其他類似事件發生吧！”君琪不無擔心，楊高峰咳嗽一聲提前制止住蕭玉說出鄙視他家君琪單純的話。

“自然不會！”蕭玉扭過頭，讓餘光都不看到楊高峰，“正是因為暗示不只下給這兩個孩子所以我們才有機會抓住幕後之人。如果暗示是在時空穿梭項目中下的，那麽當時除了我們就是那些學生，開始殺人的卻只有兩個！其他的是出了意外，還是幕後之人原本就不在乎殺人的多少？”

“這個得看東方康邀請他的同學去玩這個項目是完全自願還是被別人蠱惑的！”楊高峰抓住了重點。

“正是如此！”蕭玉按住了莫宇給東方靖就要打電話的手，“不急，我們再想想。殺了人的兩個孩子殺的對象一樣，而且昨晚上都是提前回家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兩有相同的地方和其他同學比。至於相同點應該是一目了然了，那就是父母逼迫的太厲害了。”

“可不是，當年老頭子每天在我耳邊碎碎念我也很煩的。後來還是我媽明智，說讓我看看那些孤兒都沒有父母念叨我才釋懷了！”婷婷這樣一說，君琪倒是也讚成點點頭，從小到大也沒少被念叨。

“嗯！很多父母總是想讓孩子延續自己的理想，所以強加給孩子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這兩個孩子是普通班級轉到精英班的，可想而知比別人付出更多，生活樂趣也更少，倒是極容易被蠱惑！”楊高峰也是有感而發。

然後蕭玉轉過頭看著他，笑地很得瑟。

“你笑什麽？”楊高峰沒好氣，一看蕭玉就是又開始鄙睨了。

“你學醫也是被逼的？”倒是李斌替蕭玉問了出來，也是替楊高峰解釋。

“一開始算是吧，不過後來親眼見證了老爺子的精湛技藝後就自己去研究了。”楊高峰邊回憶便嘴角含笑摸了摸鼻子，“我不日不夜地看他的藏書，老爺子後來都嚇怕了。”

“那君琪做警察呢？”蕭玉繼續笑，果真是只有他沒被念叨嗎，想想他自己父母是大學教師，也算是比較傳統的職業，竟然對他開放如此。

“也算吧，不過我那個時候沒其他路可以走的，沒有愛好，沒有特長……”

“你很完美！”楊高峰截斷了君琪自暴自棄的描述，實時稱讚愛人。

“呃，我完全是被逼的，不過我很享受被逼的過程！”婷婷主動詳細說明。

“……”李斌轉身繼續看他的電腦，他很小就沒有了父母，談不上這個話題。

“小宇弟弟，你呢？”

“被你逼的！”莫宇倒是說了實話，做什麽選擇完全和父母無關，都是因為蕭玉。

“啊哈，咱們繼續討論案子！”蕭玉略尷尬，“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排查東方康剩下的同學，看看那些孩子還有類似的情結，然後重點跟蹤保護。一則避免悲劇再次發生，再則也好引蛇出洞！”

“那個時空穿梭項目我覺得還是找個理由讓它停運吧！”楊高峰結束話題討論，因為心情不太亢奮了，回去了他的法醫室裏。

“哎哎哎，別去！”蕭玉叫住了要跟進去的君琪，“夫婦之間要講究空間的，別什麽事都往上湊！”

“老大，找什麽理由讓那個項目停？”婷婷好去協商相關部門，但是理由不能找的太蹩腳，否則會成笑話。

“沒必要那樣做，公權亂用可不是好征兆啊！小宇，給東方靖打電話！”蕭玉做這種事情可是得心應手。

滴滴滴……

“餵，蕭博士！”東方靖篤定自信的聲音傳來。

“你弟弟從昨晚上回去開始是不是就很反常？”

“……”東方靖皺眉，“無可奉告！”

“自然，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我想告訴你的是出現這個問題的根源是你游樂園的那個時空穿梭項目。而且我才你弟弟今天晚上還會去，所以我建議你暫時關掉那個項目，而且有必要的話帶你弟弟來我這裏一下，順便我還需要他提供一些線索！”蕭玉說的含蓄，沒說帶東方康來這裏做什麽，但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說東方康的心識被影響了。

“明天早上，我去中山路那個園子找你！”東方靖自然發現自己的弟弟出現異常，關於東方康的事情他永遠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於是掛了蕭玉的電話後就給呂雲打了電話。

“停止那個時空穿梭項目，不必問原因。待會兒後勤就會斷電，你先把游客疏散出來！”

“呀，大老板，很長時間沒見你這樣說話了。不過今天我就沒讓它運行，你說我們是不是考慮到一塊去了！”呂雲在那邊笑的很邪魅。

“你，好之為之！”

“呀，謝老板關心！”

……

而在特案組辦公室內，蕭玉笑著看大家，得瑟呢。

“汪汪汪……”一陣悅耳的犬吠，渺渺出現，直接就撲倒蕭玉的身上，一陣好舔。蕭玉咯咯咯的笑著，莫宇就納悶了，一個狗狗有那麽好開心的麽？

“蕭老大，你這狗兒子硬要跟來的！那啥老大，我看張局臉黑成不像樣子了，我們不會被罰吧！”展志和韓風回來了，一去了孩子多的地方就走不開，總要被耽誤時間。

“自找的，誰讓他們不敢實話實說呢！”蕭玉不屑一顧，每次新聞發布會都不敢全部實話都說了。

“哈，實話說出去才沒人信的吧！”韓風笑笑，很多時候太過詭異哪裏有人敢信，到時候還是要嘲笑警方的。

“所以我們沒錯，不會被罰的！”蕭玉一邊摸著渺渺，一邊安撫展志，於是大家都覺得展志就是那條大狗狗。

“哎，老大，接下來咱們這個案子怎麽查呀，不會就這麽直接結案吧？”展志是優秀警察，很關心案子，其實是被大家調侃太多次習慣了。

蕭玉懶得解釋，繼續逗狗，莫宇示意婷婷解釋一下。婷婷嘆氣一聲，費嘴舌的話都要他說，便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的討論經過。

“嗯，蕭老大不愧是蕭老大。”韓風也順道拍一下馬屁，然後季刊蕭玉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果真還是愛聽好話的。“我倒是還發現了一個線索，不知道你們註意到沒。就是那個解說員的神態其實很慵懶的，這種人一般不會做費腦筋的事情，應該懶得花心思去殺人，是不是幕後之人另有其人？”

對於韓風對人的情緒的感知，大家都相信的，所以韓風這樣說那就要作為一個線索來看。

“一切皆有可能，東方靖也說不定呢！不急著下結論，慢慢引蛇出洞就好！”蕭玉說完站起來，叫上渺渺下樓去了。

“玉兒？”

“去拉便便！”蕭玉可是能聽得懂渺渺說話呢，所以帶著渺渺去解決一下。不過渺渺養成個壞習慣，那就是在廁所裏拉不出去，只有到室外寬廣之地才行。

“啊哈……”展志噗呲笑了。

“笑什麽？”婷婷自然不放過和二貨拌嘴的機會。

“沒啥呀！”

“說！”打擊一起看向展志。

“哎呀，就是腦補了一下蕭老大和渺渺一起在那裏拉便便的情形嗎！”展志的腦回路讓人無語，不過此時腦補一下那個場景倒是都想笑呢。嗯，這話絕對不可以讓蕭玉聽著，否則絕對會報覆的！

“咳咳，不好了……”大家笑聲為止，李斌差點岔氣，說出了緊急狀況。

“呂雲後天要去M國！”李斌從網上查到了呂雲的機票信息，這都形成習慣了，所有案件相關人的出入境消息李斌都會查一下的。

“正常的出差也有可能吧！”韓風依稀記得肅刀後天也要去趟M國，貌似就是這個航班。

“嗯，看看玉兒怎麽說！”莫宇不急著下結論，倒是很相信蕭玉的看法。

……

只是過了半個小時了，蕭玉都沒上來，看看時間還不到下班時間，應該會上來的呀。婷婷去打樓下接待處的電話，卻被妹子告知蕭博士出去了，剛才門口有個小帥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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