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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簫和
笑傲江湖。
孤寞的心,如同那半截咿呀老邁的竹子,如同那張繃緊了的古琴的臉。
笑。卻悲涼。
傲。卻落寞。
在那個正邪勢不兩立的年代,有誰能夠理解:流水潺潺、知音難覓——的孤獨。一曲笑傲江湖曲,賦盡了人間愛恨情仇。
或鏗鏘。或柔宛。磅礴有藐視天下的豪邁,細膩若女子溫柔可人的心。
一琴,一簫。與君攜手共天涯,夫覆何求。
☆、關於男一、男二的各種吐槽
男一:
大名:楚煜(字璟嵐,昵稱小煜兒,外號棺材臉)
性別:男(腦殘作者,你這不廢話麽?!)
年齡:大概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身高:八尺左右(古代一尺等於現代23cm)
體重:請讀者們自由想象,合理即可(常年習武之人應該身材不錯)
三圍:有時間讀者可自行詢問女主角(只要你有自信,能安然無恙躲過唐門暗器和穿雲刀)
生辰:具體的不清楚,後面根據文章需要會仔細描寫。據文中男主自己說:“出生那日,西京城的風很大”,應該是在多風的季節
身份:1.景汐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殺手——刀狂,曾拜師於南海派張真人座下(實為策反線人)。與郁家家主郁覃陽私交甚篤。
2.北滄國國主楚釋天的第六子,曾在鄰國景汐度過十年質子生涯。返回北滄後,受封為瑞王,人多稱其璟嵐王。
武功:穿雲刀法精妙絕倫。文中女主所見:“楚煜的刀法可以抗衡琉璃的音殺而毫發無傷。”纏絲掌、麒麟天火、騎射、輕功、以及可以震碎敵人骨骼的深厚內力。
師門:師從九州神裔之一、北滄國師——琉璃。師叔——洛熵,九州神裔之一、景汐江湖的出塵公子。按輩分,與郁覃陽、林悠然、淩奕軒、唐秀秀是同門不同系的師兄弟。
性格:剛毅果敢、雷厲風行、重義守諾、沈默寡言
特征:常年一襲黑衣,穿雲刀幾乎從不離身。不茍言笑,為人處世低調且隨性。酒量驚人。(被女主嘲笑是棺材臉、萬年面癱)
暴走時瞳眸會變成幽藍色,可以化為火麒麟的式神形態,胸前有火麒麟紋身。
好友:琉璃(恩師)、疾風(北滄雪狼王)、郁覃陽(郁家現任家主)
部下:桐奚容(軍師、文淵閣大學士、儒家名士)、阿裏不花(家將)、金烏(出征副將)、生關死劫兩位老神醫
家室:父——楚釋天,母——纓歌,大哥——楚璟帆、二哥——唐諒、兩位姐姐、五哥——楚璟霙、九弟——楚九、唐秀秀(妻)
米賽爾、暗香等(基本都是路人甲,為促進男女主感情進展的龍套)
特長:拼酒、打坐、做手釧(女主專屬)、沈默(最久一次大半年沒說話)、追蹤、取人性命於瞬息、救人專業戶(只限女主或在乎之人)、馴鷹、馴馬、生火(給女主做飯)、徒手掰蘋果、碎核桃(給女主餵食)、解讀星象。
缺點:敏感多疑、陰郁寡言、冷漠固執(小時候遭遇導致)
遺憾:因為火麒麟附體的緣故,失去了味覺
愛好:朝堂布局、疆場殺敵、與高手過招、無條件寵溺式神主人(唐秀秀)
屬性:萬年面癱、悶騷、毒舌、強悍滴火麒麟式神、北滄草原的純爺們、這個殺手不太冷、酒神、野心勃勃的年輕人、好兄弟、妻奴(女主至上型)
姻緣:第一回見面把女主誤認成是美型小哥,對她卓絕的輕功造詣感到驚訝,被女主那個瀟灑不羈、發自內心的笑容給吸引的。(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只好認栽了)被郁覃陽幾個師兄弟“設計”,促成良緣。
總結:一言以蔽之——是個挺不錯的漢子~果斷扶正
☆、繼續吐槽(為男二正名什麽的)
男二
大名:段青彥
(其實人家應該姓伊的,是飛雪閣主人伊天慎的玄孫。伊天慎是誰?抓緊回家補習《伊本傾城》 去!此人來自祭的另一本書)
性別:男(讀者大神們要非說他是姑娘,祭也沒辦法~攤手)
年齡:弱冠之年,目測出場時十九到二十歲左右
身高:七尺半(古代一尺約等於23cm)
體重:文中的描寫是“形象清矍”,而且段青彥出身拜月教廷,只能吃素,所以應該算是偏瘦些。(清涼系小青年)
三圍:不要提無理問題,否則會被蛇王當點心
生辰:七月十四日,盂蘭盆節。(民間也稱鬼節)
身份:1.拜月教風涯祭司的大弟子,下任拜月祭司的繼承者
2.大理王的獨子,有一半苗疆血統(伊天慎的玄孫)
3.因段青衣的遁入空門,陰差陽錯成為景汐新任天子
武功:拜月術法、召喚術(蛇王式神)、家傳飛雪劍法、能徒手劈開玄鐵的精純內力
師門:滇南拜月教。師父——風涯祭司。師弟——祈星、彌羅,師妹——夜蓮
性格:溫文爾雅、從容淡泊、隨遇而安、靦腆內向
特征:文中,神醫林悠然讚他是“濁世佳公子”,在民間多以拜月術士的形象示人,朝堂之上是遺世獨立的“水天碧”。因唐門被滅門而一夜白頭。蛇王式神幾乎從不離身(阿青怒吼:人家是龍!)
好友:對待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禮,朋友很多~(人緣值爆滿)部下:拜月教全體、景汐滿朝文武官員(丞相——淩奕軒;大內第一高手——楊浮生)
家室:父——大理王、母、妹妹——魏雲錦(淩奕軒之妻)
特長:舞劍、作畫、變戲法(逗女主開心專用)、耍蛇(威懾女主專用)、棋藝高明,堪與景汐國手匹敵、故意輸棋(只限女主)、解讀月相(給女主許願)
缺點:憂思過度,城府頗深(作為一國之君也不容易)
遺憾:後悔沒能一劍砍了楚煜!,搶風頭也就忍了,又厚顏無恥的來搶女主,做人不能如此不講究!!!
愛好:下棋對弈、修習術法、品茗作畫、
屬性:拜月教的頂梁柱、清涼憂郁系的美少年、被逼上皇位的文藝小青年、外表無辜內心腹黑的狠角色、景汐國棟梁之才、女王受(不被女主虐就不舒服)
姻緣:自小與女主訂下娃娃親,後因朝廷與唐門的沖突,導致兩人天各一方。(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型……)
總結:只能屈居次位的無辜男二
☆、緣起(番外——月棠篇)
北滄,國師府,迎來了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即便是服侍慣了自家半神主子,所有人的目光還是會被不由自主的吸引。
白衣翩躚的天人公子,淡泊疏離似不食人間煙火,一道同來的褐衣年輕人,雖是樣貌平凡,整個人卻是透露出英武之氣。
琉璃對於洛熵的突然造訪感到意外,按照以往的慣例,師兄弟二人相約每十年在昆侖雪峰一聚,擁有擎蒼璽之力的二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生性疏離淡薄的洛熵會提前打破約定,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的緣故。琉璃手托茶盞,暗自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來者正是師弟莫逆之交的唐門門主之子。
“晚輩唐天容,拜見琉璃前輩。”年輕人抱拳對琉璃施禮。終於見到與出塵公子洛熵並稱“九州神裔”的琉璃,面前紅衣獵獵、魔魅紫眸的男子,不僅是驚為天人的洛熵的師兄,更是北滄兩代帝師,言語間越發恭敬起來。
任何人只要在江湖上混過一天,就一定會聽聞這兩人的名字。九州民間甚至有 “南有景汐洛熵月,北有北滄琉璃雪”的說法。如雷貫耳的赫赫聲名,就算比起兩國歷代的統治者也不遑多讓。
“後生可畏。”比起洛熵的高傲疏離,琉璃則是更為懶散,就連招待兩人時都未曾起身,只是慵懶得躺在花叢間的玄冥石之上,讓暖暖為兩人上茶。百年的歲月讓他閱人無數,眼前的年輕人就算真有幾分本事能讓洛熵另眼相待,也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相比之下,琉璃還是更喜歡自己那個沈默寡言的弟子——楚釋天,那個從深宮之中成長起來,野心勃勃的北滄皇子。勝過藍寶石的雙眸中,像是有兩簇永不熄滅的焰火在燃燒。
“其實這次帶天容一道來見師兄,是有個不情之請。”似是感到琉璃的漫不經心,洛熵提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琉璃聞言以為自己耳力出了問題,向來高傲疏離的洛熵何時求過別人半分?!
“聽聞師兄座下的兩位高徒,就算放眼整個江湖也是無出其右,不知師兄可有興趣看天容與他們比試一番?”
原本師兄弟之間的以武相會,多年後被兩人漸漸演變為弟子代勞。不是琉璃和洛熵不願親自上陣,鑒於之前兩人在一次的比試中,差點將昆侖山頭給拆了,弄得人心惶惶以為天譴降臨,自此兩位武功蓋世的大神才肯各自自封兵刃,退隱江湖。
“我說你怎麽肯來看望我,原來是帶人前來叫陣。正合我意!”被洛熵激起戰意的琉璃當即差人去請楚釋天。別說是刀馬嫻熟的楚釋天,就算是自己視如女兒的月棠,三招之內就能把這個不起眼的唐門後生給收拾趴下。
半個時辰後,琉璃幻化出的北冥幻陣之內,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遙遙相對,周身釋放出的內力激起煙塵陣陣。
一襲黑衣的楚釋天左手在刀鞘上一按,嗤的一聲響,穿雲刀從刀鞘中躍出,青光閃動,刀身上騰,他右手伸出挽住了刀柄。 這一手悅目之極,左手一按刀鞘,便能以內力逼出寶刀。
穿雲刀出鞘,聲震天地,原來楚釋天潛運內力,刀刃與刀鞘內壁不住相撞,震蕩而發巨聲。
這等深厚內力,當世罕見罕聞!唐天容心下納罕之餘,也不慌不忙的從暗袋中取出三枚梅花鏢。
單從二人亮出兵刃的聲勢姿式看來,這場比試可說高下已分,大可不必比了。
但見楚釋天穿雲刀自半空中橫過,刀身似曲似直,玄鐵打造出的利刃便如一件活物一般。
“好刀法!”從旁觀戰的洛熵忍不住低聲喝彩道,看來這楚釋天雖是年紀輕輕,不俗的身手卻盡得師兄琉璃真傳。
沒有哪個為師會不愛聽別人誇讚自己的弟子,更何況這稱讚來自實力不分伯仲的洛熵,琉璃頗為滿意道:“放心,我交代過釋天點到為止,不會傷到唐門後生的。”
對於琉璃的提醒,洛熵卻是胸有成竹的一笑:“不到最後一刻,誰都無法知曉結局如何。”
只見唐天容、楚煜二人各自使出本門招數,鬥在一起。穿雲刀氣象森嚴,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大開大闔,黃沙千裏;唐門暗器輕靈機巧,恰如春日雙燕飛舞柳間,高低左右,回轉如意。
唐天容一時雖未露敗象,但陣法中刀氣縱橫,穿雲刀法占了八成攻勢。唐天容的梅花鏢盡量不與對方兵刃相交,只是閃避游鬥,眼見他暗器攻勢雖然精奇,單仗一個“巧”字,終究非穿雲刀法堂堂之陣、正正之師的敵手。
正在二人比試正酣之時,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翩躚彩蝶,突兀卷入戰圈。楚釋天心無旁騖,只想著快些與面前的對手一決高下,刀鋒走勢不變,脆弱的蝶翼瞬間就在淩厲的刀風之下破碎。
唐天容見狀卻是驀地將暗器盡數召回手中,不知怎的,看到如此渺小脆弱的生命消逝於殺伐之間,竟有些於心不忍。
“比武時候分心可是會沒命的。”一記溫和的聲音響起,衣袂翩躚的女子似追風踏雲般飄落至二人身前。
唐天容皺眉,眼前女子生得明眸皓齒,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方才看她翩若驚鴻的輕功,恐怕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踏雪無痕。
☆、陪君醉笑三千場 (上)
“你根本就不是我師哥的對手!”靈秀女子上前挽住楚釋天,頗為親昵。一雙秋水瞳卻是滿是好奇的不住打量唐天容。
“穿雲刀法精妙絕倫,唐某不才,甘拜下風。”聽聞女子近乎嘲諷的語氣,唐天容也不惱,抱拳施禮道。
“不敢當,唐門暗器亦是獨步天下。” 眼見月棠的到來,楚釋天無可奈何的將穿雲刀入鞘。看樣今日的比試是沒法繼續了。
對於月棠的突然到來,琉璃並不意外。說不準之前她就躲在哪兒偷偷觀摩,還放出了幽冥蝶攪了戰局。“壞丫頭,難得有人同釋天切磋,盡被你擾了興致去。”
“師——父——”聞言月棠放開楚釋天,很快又膩到琉璃身旁,活像對著父親撒嬌的小女兒。
“快來拜見你洛師叔。”琉璃衣袖一揮,示意月棠。
“晚輩月棠見過師叔。”從小在琉璃身邊長大的月棠才不拘禮法,大大咧咧的向洛熵拱手,美目流轉毫不避諱的望著這位“天仙”師叔。
比起琉璃的妖媚,白衣翩躚的洛熵不食人間煙火,像是自山水畫中拓印而出。
“這位公子是唐門少主。”不得不說,其貌不揚的唐天容能毫發無傷接下楚釋天的刀式,令琉璃開始對這個唐門後生刮目相看。
“你就是那個號稱萬毒之祖的唐門弟子?!”比起驚為天人的洛熵,唐天容的待遇可就差遠了,作為平輩月棠根本懶得向他施禮,還頗為懷疑的考量起他身份的真偽。
“月棠姑娘見多識廣,在下正是蜀州唐門弟子。”唐天容只當月棠是國師府的金枝玉葉,從小養尊處優難免驕矜,神色言語間並不計較。
琉璃與洛熵難得一見,此番比試下來,定是要一醉方休。撇下三個年輕人,兩個百年老妖精相攜歸去。
方才月棠躲在花叢間,對二人精彩的對決看得真切,心下難免技癢:“師哥,我的鏡花水月已練至五成,要不要比劃比劃?”
“我該回宮了,改日吧。”楚釋天生平最沒轍的兩個人:一個是頑師琉璃,另一個則是精靈古怪的師妹月棠。
此番交手果真是點到為止,但楚釋天依舊有些未盡興,面前這個來自唐門的年輕人的確是深藏不露,除卻恩師琉璃,迄今為止無人能在他的穿雲刀下撐過十招。
自己這個師兄究竟是有多大野心,從少時起就暗中輔佐其父北滄國主執政,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登上那九五之尊恐怕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可如此一來,就更無人能與自己作伴,月棠只覺得,以前同楚釋天一道學藝游樂的日子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依依不舍的目送楚釋天離開,月棠懶懶得在園中閑逛,完全忽視身後亦步亦趨跟隨的唐天容。
“唐公子請自便。”月棠暗自不悅的翻了個白眼。琉璃那個不負責任的老妖,只顧著跟師叔洛熵哥倆好,連客人都怠慢了。
“月棠姑娘似乎很舍不得令師兄離去?”反正唐天容就算閑著也無事可做,倒不如與這個國師府的千金攀談幾句,借此打發時光。
身為唐門未來的掌門,唐天容對江湖百家武學甚是癡迷,此次正是托父親唐竹的忘年之交——出塵公子洛熵的福,才得以與楚釋天這種,就算放眼江湖亦是無出其右的高手過招。至於這名喚作月棠的女子,能駕輕就熟的使出踏雪尋梅這等高妙的輕功。看來這個從草原上強大起來的北滄國亦是武學奇才輩出,僅從國師琉璃兩個弟子的勢力就可窺見一斑。
“這是自然,師哥回去就沒人陪我喝酒了。”月棠順手采下一朵純白垂絲海棠,放在鼻尖輕嗅。
“你還會喝酒?!”唐天容對於月棠所言甚是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女兒家根本不會與辛辣烈酒沾上半點關系。
“自然。”以為被唐天容小覷,月棠決定用事實證明自己的酒量如何。
“這些是?!”面對如此數量驚人的酒壇,唐天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的酒窖內,大大小小不下幾百樽紅綢泥封的酒壇,擺出巨大的太極陣。
眼看唐天容驚訝的神情,月棠得意的拍拍手,巨大的酒壇太極陣瞬間起了變化,依著原地緩緩的旋轉起來。“這裏不光是師父藏酒的地方,還是我們練功的地方。”說罷,輕身一躍,整個人就像淩空乳燕般,輕盈曼妙的身影瞬間懸浮於巨大的陣形之上。
“想喝什麽?在北滄,第一杯酒總會用來敬客人。”此時高高在上,俯視千百酒壇的月棠,就像是沙場球點兵的將領,英姿颯颯。
“客隨主便。”唐天容同樣也學著月棠的樣子,施展輕功躍上用酒壇擺成的巨大陣法之上,高處俯瞰,又是另一番景象。明明是靜止、象征陰陽魚兩儀的酒壇,竟然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斷交替變換相移,若非習武之人的眼力過人,只怕會被眼前千變萬化的陣法給迷了去。
月棠將如何從千百壇酒中找出想要喝的一壇?對此唐天容拭目以待。
“那就般若酒好了,不獨祭天廟,亦應邀客星。”月棠也不推讓,徑自挑選了自己最愛的般若酒。
舒展雙臂,隱約的掌風在雙手之間匯集而來。“起!”月棠打了個響指,酒壇似受到召喚般飛離地面,在兩人周身形成巨大的環狀並不停旋轉著。
迎面而來的撲鼻酒香,也比不上佳人蓋世絕學所帶來的震撼。唐天容從未見過有人竟能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以氣禦物,可此刻眼前的月棠不僅做到了這點,而且看起來易如反掌。這等驚人的功力,絕非泛泛之輩所能習得。
“別磨磨蹭蹭的,再看下去我的內力會被耗光。”雖說月棠起初是打算用這招鏡花水月的震懾住唐天容,讓他心服口服,誰知真正實行起來,還是不夠得心應手。
“多謝款待。”唐天容順手拎過兩個酒壇,縱身落回地面。拍開其中一個泥封,只見在清冽的酒香中飲下佳釀。
般若酒冷冷之氣,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經過百年的貯藏,醇香厚重之氣在壇子內結起了晶瑩醴酪。“果然是好酒!”唐天容對般若酒讚不絕口,看來月棠雖然身為女兒家,卻是對佳釀頗為撚熟,品味當真不俗。
“我們家老頭藏著掖著的寶貝,當然不同凡響。”月棠隨意找了個臺階,懷抱酒壇飄然落座。
“琉璃前輩看起來風采依舊。”聽著月棠一口一個老頭叫著,唐天容只覺得好笑,若是讓那位沈魚落雁的妖精國師聽見,恐怕二人是吃不了兜著走。
“老頭懂得養生之道而已,洛師叔和他都是因為擎蒼璽才會變成如此。”月棠暢快飲下一口般若酒,頓時唇齒生香。
“不老不死擎蒼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唐天容晃動著手中酒壇,語氣中滿是欽慕。
“不老不死有什麽好的?到頭來還不是永世孤獨。”月棠對唐天容的看法不甚認同。
☆、陪君醉笑三千場 (中)
聽出月棠語氣中的不認同,唐天容晃了晃手中所剩無幾的酒壇,一飲而盡。“要是能天天喝到這麽好的酒,就算永世孤獨也無妨。”
“想得美!要是讓老頭知道我來這裏偷酒喝。”月棠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其實她每次偷偷來琉璃的酒窖,必定會拖上師哥楚釋天,就算琉璃發覺酒少了,她也可以順理成章的賴到楚釋天頭上。事實上,饞酒的人是她自己,師哥楚釋天向來滴酒不沾。
唐天容對於月棠的小心思感到哭笑不得,心中默默對楚釋天感到同情。“所以你師兄就成了擋箭牌。”
被道破心思的月棠赧然一笑,算是回答。就連唐天容這個初來乍到的客人都能看破她這點心思,更何況是從小青梅竹馬的師兄。只是楚釋天性子寬厚,有求必應,從不與她計較這些。
“其實今日還是要謝你的大人大量。”月棠舉起手中酒壇,遙遙相敬。今日師兄楚釋天與這位唐門公子的比試,她躲在一旁觀戰看得真切。雖然表面上是楚釋天的穿雲刀占了上風,實則不然。梅花鏢雜亂無章的進攻,其實是某種意義上的試探,若是他打出六十四枚暗器之後,還能騰出手,那麽這場比試的結局可想而知。
“謝我什麽?”唐天容拍開另一壇般若酒的泥封,佯裝不知。
“再裝傻我就告訴老頭你欺負我!”月棠使出殺手鐧。就算唐天容功夫再高,還能比得過百年老妖琉璃不成?
受到如此“恐嚇”,唐天容只得無奈的拱手做討饒狀。什麽叫得理不饒人無禮也得講三分?月棠的乖僻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只突然出現的幽冥蝶看似偶然,實際上不過是月棠的緩兵之計。既能讓他分心,又不露痕跡的掩飾了楚釋天的落敗,保全琉璃和洛熵師門情誼之餘,同時也讓他有了甘拜下風的臺階。
“你們師兄妹的感情真好。”感慨之餘,唐天容才算明白,或許琉璃最得意的傑作,應該是面前這個心思玲瓏的月棠。
“所以現在請你喝酒,算是賠罪了。”月棠舉起手中酒壇,與唐天容碰杯。
自己有機會嘗到般若佳釀,原來是她一早做好的打算,唐天容只覺得自己在月棠面前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兒。眼前的女子就像個謎,看似是被琉璃寵愛得無法無天的掌中明珠,實則洞察敏銳深藏不露。
“小狐貍。”除此,唐天容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詞來形容她。
像是早已習慣如此評價,月棠笑得眉眼彎彎:“彼此彼此。”若說她不厚道在先,唐天容裝傻的本事也不差,不用提醒就知道主動認輸。
這位唐門公子不簡單,能在師兄楚釋天的穿雲刀下毫發無損的交手過十幾回合,還游刃有餘的保留了真正實力,不得不說他是位真正的江湖高手。
“嗯,那就為狐貍幹一杯。”在萬裏之外的北滄國能遇到位紅顏知己,唐天容只覺得甚是幸運。
不多時,兩人身邊堆起了不少空酒壇,酒逢知己千杯少,這話不假。似是秉承了琉璃的千杯不醉,月棠這次終於喝了個痛快,瞥見地上大堆的空壇子,瞬間清醒不少:“老頭知道了,會一掌拍死我的。”
“別告訴我你沒想到對策。”唐天容也意識到,自己和月棠似乎喝掉了琉璃不少私藏品。任誰看見自己珍藏的佳釀突然少了這麽多,都會肉疼。
“呵呵,灌滿水放回原地就行了。”月棠毫不在意的揮手,誰讓她有位好師兄呢。
等到二人將酒窖內的一切覆原,發覺已是夜幕降臨。這場史無前例的拼酒,讓兩人從午後喝到了晚上。
唐天容望著天色不早,便提出告辭:“多謝月棠姑娘的招待,百年般若,名不虛傳。”該是時候去尋洛熵,不知他此時是否也同自己一樣,與琉璃喝得昏天暗地。
“可是我想唱歌。”月棠回了毫不相幹的一句。
唐天容有些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發現:面色如常的月棠,目光有些渙散。這是醉酒之人才會有的神情。
月棠明明不勝酒力,卻還裝成海量。很好,什麽叫八面玲瓏,他今日算是長見識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扶著個喝醉的姑娘,唐天容只覺得很是不妥。只得喚來國師府的婢女們代勞。
誰知在護送月棠離去時,卻是被她拽住衣襟。唐天容皺眉,一旁的婢女們連忙掰開她的手,自家小姐醉成這副樣子,還與個男子拉拉扯扯,若是讓琉璃知道了,她們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有武功在身的月棠輕巧一記閃身避開婢女的攙扶,湊到唐天容耳邊低語一句,隨即跌跌撞撞的笑著離去。
借酒裝瘋?!唐天容有些不悅的皺眉,可想起月棠離去前的那句:“願陪君醉笑三千場。”又不禁搖頭輕笑。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不好惹。
☆、陪君醉笑三千場(下)
翌日,唐天容再次見到月棠已是日上三竿。比起昨日的狡黠戒備,月棠對他的態度有了些許不同,起碼在向琉璃、洛熵問安之餘,還記得順帶問候他這個酒友。
在月棠來之前,琉璃便與二人談及他在北滄狼牙山上的奇遇:某一年他孤身進山,在崩塌的雪峰之間竟然偶遇珍獸。那神物鹿首、龍須、虎身,最為罕見的是那神物周身的金色鱗甲,在清靈雪光中似火光閃耀。為此,歸來後的琉璃還專門畫出所見珍獸的模樣,請來各方奇人異士辨別,最終從浩如煙海的典籍中得知:珍獸竟是《九州志怪錄》中所提及的火麒麟。
“師父莫不是眼睛看花了?世間哪有此等怪力亂神之物。”看到琉璃展開的畫卷中,覺醒的火麒麟周身泛起的灼灼赤炎,似乎要將天地間的寒冷燃燒殆盡,月棠有些質疑的嗤笑。
唐天容接過那副栩栩如生的畫卷,仔細端詳:“我倒是聽家父提過,拜月教中好像有操控冥靈珍獸之奇術。”隨即被月棠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腳。
果然跟這位小祖宗唱反調便會遭遇飛來橫禍,唐天容忍痛將畫卷遞了回去。“若是天下真有這等珍獸,倒不妨去見識一番。”
“也好,反正你難得來北滄一趟。”琉璃對唐天容的好奇心頗為滿意,關於再次進山尋找火麒麟,此事一直遭到兩位愛徒的反對,如今難得有位冤大頭樂意奉陪,他求之不得。
琉璃風風火火的性子再次展現的淋漓盡致,像是怕唐天容後悔似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啟程上山?反正今日天氣甚好。”
不同於琉璃的急性子,洛熵思忖片刻,對著躍躍欲試的師兄提出建議:“區區小事,還用得著師兄親自上陣?我看讓天容跟著你的兩位弟子前去足矣。”師父伊天慎在臨終前,特意叮囑過自己:要制住琉璃那不安分的性子,免得他引禍上身。
“唔……等釋天過來,你們三人就去狼牙山。”覺得洛熵的話有理,琉璃只得打消親自上山將火麒麟擒住的念頭。麒麟現,賢者臨,對於北滄國可是個天大的好兆頭,作為北滄國的國師,琉璃從未停止過對強大力量的追求。比起他的野心勃勃,師弟洛熵卻寧願繼續隱居在景汐昆侖之巔,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半個時辰後,三人並馬止於狼牙山山麓前。面前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通體晶瑩的巍峨雪山,讓從南國鳥語花香中成長起來的唐天容看得目不轉睛。
月棠對於唐天容的沒見識感到好笑,從小在北滄長大的她,早就同楚釋天一道,跟隨琉璃把這座雪峰走了個遍。
三人行至半山腰,楚釋天打量著周身白茫茫的景致,有些想念起那只被北滄人尊為守護神的白狼。“不知道這會兒能不能遇到雪狼王?”
“說不定他躲到哪兒曬太陽去了。”月棠打趣之餘,用餘光瞥了眼唐天容,有外人在,雪狼王自然不肯輕易現身。關於昨晚醉酒之事,唐天容絕口不提,自己當然樂得裝傻。要是讓琉璃或楚釋天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數落一通。
“你們看,前面似乎有個洞穴。”唐天容環視四周,發現距三人不遠處有著一個塌陷的缺口,那裏似乎少有積雪。若不是有生靈經常出入,絕不會形成這種洞口般的跡象。
走近一看,小小的洞穴似乎深不見底,楚釋天擲了團雪球下去,半響都沒聽見回聲。
火麒麟能棲息在這種小角落中才有鬼!對於楚釋天和唐天容的神經兮兮,月棠感到頗為無聊。今日若不是弄個水落石出,說不定這兩傻帽非得在這裏蹲點守上個三天三夜。
“師兄,要不我下去看看吧。”望著勉強能進入一個人的洞口,月棠心中估量著開口道。
楚釋天聞言立刻拒絕,雖然他也想知道這巖洞之內會有什麽玄機。“下面有什麽都不知道,你這麽下去太危險。”
“那你們打算等到什麽時候?!”月棠有些著急,對唐天容使眼色,示意他開口幫自己。
“你一個人下去肯定不行,不如這樣,我先下去,等探明下面的狀況,你們倆在選擇是否跟下來。”唐天容在月棠的急切和楚釋天的猶豫之間,只能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
經過一番準備後,腰間系著繩索的月棠,舉著火折子,小心翼翼的探身進了那巖洞。外面唐天容隨時等候著跟下去,楚釋天則是用力提起那根能讓月棠在任何情況下全身而退的繩索。
順著洞口的陡峭滑入巖洞中的月棠無奈嘆氣,依照楚釋天的體格毫無疑問會被狹小的洞口卡住,唐天容則是笨手笨腳連火折子都用不慣,與其指望他們倆還不如自己親力親為。
落地之後,撲面而來的灰塵蛛網讓月棠皺眉,說不定這裏只是某些動物過冬的巢穴,鬼才會相信有火麒麟藏在這裏。但還是依照約定,拽了三下繩索,示意上面的二人她已平安無事到達。
火光照亮黑黝黝的巖洞,月棠邊走邊感嘆自然的鬼斧神工,入目皆是姿態各異的鐘乳石和石筍,伴隨著低落的雪水叮咚作響,甚是悅耳。若不是地處山腹,說不定會是處鐘靈毓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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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
孤寞的心,如同那半截咿呀老邁的竹子,如同那張繃緊了的古琴的臉。
笑。卻悲涼。
傲。卻落寞。
在那個正邪勢不兩立的年代,有誰能夠理解:流水潺潺、知音難覓——的孤獨。一曲笑傲江湖曲,賦盡了人間愛恨情仇。
或鏗鏘。或柔宛。磅礴有藐視天下的豪邁,細膩若女子溫柔可人的心。
一琴,一簫。與君攜手共天涯,夫覆何求。
☆、關於男一、男二的各種吐槽
男一:
大名:楚煜(字璟嵐,昵稱小煜兒,外號棺材臉)
性別:男(腦殘作者,你這不廢話麽?!)
年齡:大概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身高:八尺左右(古代一尺等於現代23cm)
體重:請讀者們自由想象,合理即可(常年習武之人應該身材不錯)
三圍:有時間讀者可自行詢問女主角(只要你有自信,能安然無恙躲過唐門暗器和穿雲刀)
生辰:具體的不清楚,後面根據文章需要會仔細描寫。據文中男主自己說:“出生那日,西京城的風很大”,應該是在多風的季節
身份:1.景汐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殺手——刀狂,曾拜師於南海派張真人座下(實為策反線人)。與郁家家主郁覃陽私交甚篤。
2.北滄國國主楚釋天的第六子,曾在鄰國景汐度過十年質子生涯。返回北滄後,受封為瑞王,人多稱其璟嵐王。
武功:穿雲刀法精妙絕倫。文中女主所見:“楚煜的刀法可以抗衡琉璃的音殺而毫發無傷。”纏絲掌、麒麟天火、騎射、輕功、以及可以震碎敵人骨骼的深厚內力。
師門:師從九州神裔之一、北滄國師——琉璃。師叔——洛熵,九州神裔之一、景汐江湖的出塵公子。按輩分,與郁覃陽、林悠然、淩奕軒、唐秀秀是同門不同系的師兄弟。
性格:剛毅果敢、雷厲風行、重義守諾、沈默寡言
特征:常年一襲黑衣,穿雲刀幾乎從不離身。不茍言笑,為人處世低調且隨性。酒量驚人。(被女主嘲笑是棺材臉、萬年面癱)
暴走時瞳眸會變成幽藍色,可以化為火麒麟的式神形態,胸前有火麒麟紋身。
好友:琉璃(恩師)、疾風(北滄雪狼王)、郁覃陽(郁家現任家主)
部下:桐奚容(軍師、文淵閣大學士、儒家名士)、阿裏不花(家將)、金烏(出征副將)、生關死劫兩位老神醫
家室:父——楚釋天,母——纓歌,大哥——楚璟帆、二哥——唐諒、兩位姐姐、五哥——楚璟霙、九弟——楚九、唐秀秀(妻)
米賽爾、暗香等(基本都是路人甲,為促進男女主感情進展的龍套)
特長:拼酒、打坐、做手釧(女主專屬)、沈默(最久一次大半年沒說話)、追蹤、取人性命於瞬息、救人專業戶(只限女主或在乎之人)、馴鷹、馴馬、生火(給女主做飯)、徒手掰蘋果、碎核桃(給女主餵食)、解讀星象。
缺點:敏感多疑、陰郁寡言、冷漠固執(小時候遭遇導致)
遺憾:因為火麒麟附體的緣故,失去了味覺
愛好:朝堂布局、疆場殺敵、與高手過招、無條件寵溺式神主人(唐秀秀)
屬性:萬年面癱、悶騷、毒舌、強悍滴火麒麟式神、北滄草原的純爺們、這個殺手不太冷、酒神、野心勃勃的年輕人、好兄弟、妻奴(女主至上型)
姻緣:第一回見面把女主誤認成是美型小哥,對她卓絕的輕功造詣感到驚訝,被女主那個瀟灑不羈、發自內心的笑容給吸引的。(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只好認栽了)被郁覃陽幾個師兄弟“設計”,促成良緣。
總結:一言以蔽之——是個挺不錯的漢子~果斷扶正
☆、繼續吐槽(為男二正名什麽的)
男二
大名:段青彥
(其實人家應該姓伊的,是飛雪閣主人伊天慎的玄孫。伊天慎是誰?抓緊回家補習《伊本傾城》 去!此人來自祭的另一本書)
性別:男(讀者大神們要非說他是姑娘,祭也沒辦法~攤手)
年齡:弱冠之年,目測出場時十九到二十歲左右
身高:七尺半(古代一尺約等於23cm)
體重:文中的描寫是“形象清矍”,而且段青彥出身拜月教廷,只能吃素,所以應該算是偏瘦些。(清涼系小青年)
三圍:不要提無理問題,否則會被蛇王當點心
生辰:七月十四日,盂蘭盆節。(民間也稱鬼節)
身份:1.拜月教風涯祭司的大弟子,下任拜月祭司的繼承者
2.大理王的獨子,有一半苗疆血統(伊天慎的玄孫)
3.因段青衣的遁入空門,陰差陽錯成為景汐新任天子
武功:拜月術法、召喚術(蛇王式神)、家傳飛雪劍法、能徒手劈開玄鐵的精純內力
師門:滇南拜月教。師父——風涯祭司。師弟——祈星、彌羅,師妹——夜蓮
性格:溫文爾雅、從容淡泊、隨遇而安、靦腆內向
特征:文中,神醫林悠然讚他是“濁世佳公子”,在民間多以拜月術士的形象示人,朝堂之上是遺世獨立的“水天碧”。因唐門被滅門而一夜白頭。蛇王式神幾乎從不離身(阿青怒吼:人家是龍!)
好友:對待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禮,朋友很多~(人緣值爆滿)部下:拜月教全體、景汐滿朝文武官員(丞相——淩奕軒;大內第一高手——楊浮生)
家室:父——大理王、母、妹妹——魏雲錦(淩奕軒之妻)
特長:舞劍、作畫、變戲法(逗女主開心專用)、耍蛇(威懾女主專用)、棋藝高明,堪與景汐國手匹敵、故意輸棋(只限女主)、解讀月相(給女主許願)
缺點:憂思過度,城府頗深(作為一國之君也不容易)
遺憾:後悔沒能一劍砍了楚煜!,搶風頭也就忍了,又厚顏無恥的來搶女主,做人不能如此不講究!!!
愛好:下棋對弈、修習術法、品茗作畫、
屬性:拜月教的頂梁柱、清涼憂郁系的美少年、被逼上皇位的文藝小青年、外表無辜內心腹黑的狠角色、景汐國棟梁之才、女王受(不被女主虐就不舒服)
姻緣:自小與女主訂下娃娃親,後因朝廷與唐門的沖突,導致兩人天各一方。(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型……)
總結:只能屈居次位的無辜男二
☆、緣起(番外——月棠篇)
北滄,國師府,迎來了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即便是服侍慣了自家半神主子,所有人的目光還是會被不由自主的吸引。
白衣翩躚的天人公子,淡泊疏離似不食人間煙火,一道同來的褐衣年輕人,雖是樣貌平凡,整個人卻是透露出英武之氣。
琉璃對於洛熵的突然造訪感到意外,按照以往的慣例,師兄弟二人相約每十年在昆侖雪峰一聚,擁有擎蒼璽之力的二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生性疏離淡薄的洛熵會提前打破約定,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的緣故。琉璃手托茶盞,暗自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來者正是師弟莫逆之交的唐門門主之子。
“晚輩唐天容,拜見琉璃前輩。”年輕人抱拳對琉璃施禮。終於見到與出塵公子洛熵並稱“九州神裔”的琉璃,面前紅衣獵獵、魔魅紫眸的男子,不僅是驚為天人的洛熵的師兄,更是北滄兩代帝師,言語間越發恭敬起來。
任何人只要在江湖上混過一天,就一定會聽聞這兩人的名字。九州民間甚至有 “南有景汐洛熵月,北有北滄琉璃雪”的說法。如雷貫耳的赫赫聲名,就算比起兩國歷代的統治者也不遑多讓。
“後生可畏。”比起洛熵的高傲疏離,琉璃則是更為懶散,就連招待兩人時都未曾起身,只是慵懶得躺在花叢間的玄冥石之上,讓暖暖為兩人上茶。百年的歲月讓他閱人無數,眼前的年輕人就算真有幾分本事能讓洛熵另眼相待,也不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相比之下,琉璃還是更喜歡自己那個沈默寡言的弟子——楚釋天,那個從深宮之中成長起來,野心勃勃的北滄皇子。勝過藍寶石的雙眸中,像是有兩簇永不熄滅的焰火在燃燒。
“其實這次帶天容一道來見師兄,是有個不情之請。”似是感到琉璃的漫不經心,洛熵提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琉璃聞言以為自己耳力出了問題,向來高傲疏離的洛熵何時求過別人半分?!
“聽聞師兄座下的兩位高徒,就算放眼整個江湖也是無出其右,不知師兄可有興趣看天容與他們比試一番?”
原本師兄弟之間的以武相會,多年後被兩人漸漸演變為弟子代勞。不是琉璃和洛熵不願親自上陣,鑒於之前兩人在一次的比試中,差點將昆侖山頭給拆了,弄得人心惶惶以為天譴降臨,自此兩位武功蓋世的大神才肯各自自封兵刃,退隱江湖。
“我說你怎麽肯來看望我,原來是帶人前來叫陣。正合我意!”被洛熵激起戰意的琉璃當即差人去請楚釋天。別說是刀馬嫻熟的楚釋天,就算是自己視如女兒的月棠,三招之內就能把這個不起眼的唐門後生給收拾趴下。
半個時辰後,琉璃幻化出的北冥幻陣之內,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遙遙相對,周身釋放出的內力激起煙塵陣陣。
一襲黑衣的楚釋天左手在刀鞘上一按,嗤的一聲響,穿雲刀從刀鞘中躍出,青光閃動,刀身上騰,他右手伸出挽住了刀柄。 這一手悅目之極,左手一按刀鞘,便能以內力逼出寶刀。
穿雲刀出鞘,聲震天地,原來楚釋天潛運內力,刀刃與刀鞘內壁不住相撞,震蕩而發巨聲。
這等深厚內力,當世罕見罕聞!唐天容心下納罕之餘,也不慌不忙的從暗袋中取出三枚梅花鏢。
單從二人亮出兵刃的聲勢姿式看來,這場比試可說高下已分,大可不必比了。
但見楚釋天穿雲刀自半空中橫過,刀身似曲似直,玄鐵打造出的利刃便如一件活物一般。
“好刀法!”從旁觀戰的洛熵忍不住低聲喝彩道,看來這楚釋天雖是年紀輕輕,不俗的身手卻盡得師兄琉璃真傳。
沒有哪個為師會不愛聽別人誇讚自己的弟子,更何況這稱讚來自實力不分伯仲的洛熵,琉璃頗為滿意道:“放心,我交代過釋天點到為止,不會傷到唐門後生的。”
對於琉璃的提醒,洛熵卻是胸有成竹的一笑:“不到最後一刻,誰都無法知曉結局如何。”
只見唐天容、楚煜二人各自使出本門招數,鬥在一起。穿雲刀氣象森嚴,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大開大闔,黃沙千裏;唐門暗器輕靈機巧,恰如春日雙燕飛舞柳間,高低左右,回轉如意。
唐天容一時雖未露敗象,但陣法中刀氣縱橫,穿雲刀法占了八成攻勢。唐天容的梅花鏢盡量不與對方兵刃相交,只是閃避游鬥,眼見他暗器攻勢雖然精奇,單仗一個“巧”字,終究非穿雲刀法堂堂之陣、正正之師的敵手。
正在二人比試正酣之時,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翩躚彩蝶,突兀卷入戰圈。楚釋天心無旁騖,只想著快些與面前的對手一決高下,刀鋒走勢不變,脆弱的蝶翼瞬間就在淩厲的刀風之下破碎。
唐天容見狀卻是驀地將暗器盡數召回手中,不知怎的,看到如此渺小脆弱的生命消逝於殺伐之間,竟有些於心不忍。
“比武時候分心可是會沒命的。”一記溫和的聲音響起,衣袂翩躚的女子似追風踏雲般飄落至二人身前。
唐天容皺眉,眼前女子生得明眸皓齒,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方才看她翩若驚鴻的輕功,恐怕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踏雪無痕。
☆、陪君醉笑三千場 (上)
“你根本就不是我師哥的對手!”靈秀女子上前挽住楚釋天,頗為親昵。一雙秋水瞳卻是滿是好奇的不住打量唐天容。
“穿雲刀法精妙絕倫,唐某不才,甘拜下風。”聽聞女子近乎嘲諷的語氣,唐天容也不惱,抱拳施禮道。
“不敢當,唐門暗器亦是獨步天下。” 眼見月棠的到來,楚釋天無可奈何的將穿雲刀入鞘。看樣今日的比試是沒法繼續了。
對於月棠的突然到來,琉璃並不意外。說不準之前她就躲在哪兒偷偷觀摩,還放出了幽冥蝶攪了戰局。“壞丫頭,難得有人同釋天切磋,盡被你擾了興致去。”
“師——父——”聞言月棠放開楚釋天,很快又膩到琉璃身旁,活像對著父親撒嬌的小女兒。
“快來拜見你洛師叔。”琉璃衣袖一揮,示意月棠。
“晚輩月棠見過師叔。”從小在琉璃身邊長大的月棠才不拘禮法,大大咧咧的向洛熵拱手,美目流轉毫不避諱的望著這位“天仙”師叔。
比起琉璃的妖媚,白衣翩躚的洛熵不食人間煙火,像是自山水畫中拓印而出。
“這位公子是唐門少主。”不得不說,其貌不揚的唐天容能毫發無傷接下楚釋天的刀式,令琉璃開始對這個唐門後生刮目相看。
“你就是那個號稱萬毒之祖的唐門弟子?!”比起驚為天人的洛熵,唐天容的待遇可就差遠了,作為平輩月棠根本懶得向他施禮,還頗為懷疑的考量起他身份的真偽。
“月棠姑娘見多識廣,在下正是蜀州唐門弟子。”唐天容只當月棠是國師府的金枝玉葉,從小養尊處優難免驕矜,神色言語間並不計較。
琉璃與洛熵難得一見,此番比試下來,定是要一醉方休。撇下三個年輕人,兩個百年老妖精相攜歸去。
方才月棠躲在花叢間,對二人精彩的對決看得真切,心下難免技癢:“師哥,我的鏡花水月已練至五成,要不要比劃比劃?”
“我該回宮了,改日吧。”楚釋天生平最沒轍的兩個人:一個是頑師琉璃,另一個則是精靈古怪的師妹月棠。
此番交手果真是點到為止,但楚釋天依舊有些未盡興,面前這個來自唐門的年輕人的確是深藏不露,除卻恩師琉璃,迄今為止無人能在他的穿雲刀下撐過十招。
自己這個師兄究竟是有多大野心,從少時起就暗中輔佐其父北滄國主執政,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登上那九五之尊恐怕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可如此一來,就更無人能與自己作伴,月棠只覺得,以前同楚釋天一道學藝游樂的日子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
依依不舍的目送楚釋天離開,月棠懶懶得在園中閑逛,完全忽視身後亦步亦趨跟隨的唐天容。
“唐公子請自便。”月棠暗自不悅的翻了個白眼。琉璃那個不負責任的老妖,只顧著跟師叔洛熵哥倆好,連客人都怠慢了。
“月棠姑娘似乎很舍不得令師兄離去?”反正唐天容就算閑著也無事可做,倒不如與這個國師府的千金攀談幾句,借此打發時光。
身為唐門未來的掌門,唐天容對江湖百家武學甚是癡迷,此次正是托父親唐竹的忘年之交——出塵公子洛熵的福,才得以與楚釋天這種,就算放眼江湖亦是無出其右的高手過招。至於這名喚作月棠的女子,能駕輕就熟的使出踏雪尋梅這等高妙的輕功。看來這個從草原上強大起來的北滄國亦是武學奇才輩出,僅從國師琉璃兩個弟子的勢力就可窺見一斑。
“這是自然,師哥回去就沒人陪我喝酒了。”月棠順手采下一朵純白垂絲海棠,放在鼻尖輕嗅。
“你還會喝酒?!”唐天容對於月棠所言甚是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女兒家根本不會與辛辣烈酒沾上半點關系。
“自然。”以為被唐天容小覷,月棠決定用事實證明自己的酒量如何。
“這些是?!”面對如此數量驚人的酒壇,唐天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偌大的酒窖內,大大小小不下幾百樽紅綢泥封的酒壇,擺出巨大的太極陣。
眼看唐天容驚訝的神情,月棠得意的拍拍手,巨大的酒壇太極陣瞬間起了變化,依著原地緩緩的旋轉起來。“這裏不光是師父藏酒的地方,還是我們練功的地方。”說罷,輕身一躍,整個人就像淩空乳燕般,輕盈曼妙的身影瞬間懸浮於巨大的陣形之上。
“想喝什麽?在北滄,第一杯酒總會用來敬客人。”此時高高在上,俯視千百酒壇的月棠,就像是沙場球點兵的將領,英姿颯颯。
“客隨主便。”唐天容同樣也學著月棠的樣子,施展輕功躍上用酒壇擺成的巨大陣法之上,高處俯瞰,又是另一番景象。明明是靜止、象征陰陽魚兩儀的酒壇,竟然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斷交替變換相移,若非習武之人的眼力過人,只怕會被眼前千變萬化的陣法給迷了去。
月棠將如何從千百壇酒中找出想要喝的一壇?對此唐天容拭目以待。
“那就般若酒好了,不獨祭天廟,亦應邀客星。”月棠也不推讓,徑自挑選了自己最愛的般若酒。
舒展雙臂,隱約的掌風在雙手之間匯集而來。“起!”月棠打了個響指,酒壇似受到召喚般飛離地面,在兩人周身形成巨大的環狀並不停旋轉著。
迎面而來的撲鼻酒香,也比不上佳人蓋世絕學所帶來的震撼。唐天容從未見過有人竟能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以氣禦物,可此刻眼前的月棠不僅做到了這點,而且看起來易如反掌。這等驚人的功力,絕非泛泛之輩所能習得。
“別磨磨蹭蹭的,再看下去我的內力會被耗光。”雖說月棠起初是打算用這招鏡花水月的震懾住唐天容,讓他心服口服,誰知真正實行起來,還是不夠得心應手。
“多謝款待。”唐天容順手拎過兩個酒壇,縱身落回地面。拍開其中一個泥封,只見在清冽的酒香中飲下佳釀。
般若酒冷冷之氣,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經過百年的貯藏,醇香厚重之氣在壇子內結起了晶瑩醴酪。“果然是好酒!”唐天容對般若酒讚不絕口,看來月棠雖然身為女兒家,卻是對佳釀頗為撚熟,品味當真不俗。
“我們家老頭藏著掖著的寶貝,當然不同凡響。”月棠隨意找了個臺階,懷抱酒壇飄然落座。
“琉璃前輩看起來風采依舊。”聽著月棠一口一個老頭叫著,唐天容只覺得好笑,若是讓那位沈魚落雁的妖精國師聽見,恐怕二人是吃不了兜著走。
“老頭懂得養生之道而已,洛師叔和他都是因為擎蒼璽才會變成如此。”月棠暢快飲下一口般若酒,頓時唇齒生香。
“不老不死擎蒼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唐天容晃動著手中酒壇,語氣中滿是欽慕。
“不老不死有什麽好的?到頭來還不是永世孤獨。”月棠對唐天容的看法不甚認同。
☆、陪君醉笑三千場 (中)
聽出月棠語氣中的不認同,唐天容晃了晃手中所剩無幾的酒壇,一飲而盡。“要是能天天喝到這麽好的酒,就算永世孤獨也無妨。”
“想得美!要是讓老頭知道我來這裏偷酒喝。”月棠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其實她每次偷偷來琉璃的酒窖,必定會拖上師哥楚釋天,就算琉璃發覺酒少了,她也可以順理成章的賴到楚釋天頭上。事實上,饞酒的人是她自己,師哥楚釋天向來滴酒不沾。
唐天容對於月棠的小心思感到哭笑不得,心中默默對楚釋天感到同情。“所以你師兄就成了擋箭牌。”
被道破心思的月棠赧然一笑,算是回答。就連唐天容這個初來乍到的客人都能看破她這點心思,更何況是從小青梅竹馬的師兄。只是楚釋天性子寬厚,有求必應,從不與她計較這些。
“其實今日還是要謝你的大人大量。”月棠舉起手中酒壇,遙遙相敬。今日師兄楚釋天與這位唐門公子的比試,她躲在一旁觀戰看得真切。雖然表面上是楚釋天的穿雲刀占了上風,實則不然。梅花鏢雜亂無章的進攻,其實是某種意義上的試探,若是他打出六十四枚暗器之後,還能騰出手,那麽這場比試的結局可想而知。
“謝我什麽?”唐天容拍開另一壇般若酒的泥封,佯裝不知。
“再裝傻我就告訴老頭你欺負我!”月棠使出殺手鐧。就算唐天容功夫再高,還能比得過百年老妖琉璃不成?
受到如此“恐嚇”,唐天容只得無奈的拱手做討饒狀。什麽叫得理不饒人無禮也得講三分?月棠的乖僻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只突然出現的幽冥蝶看似偶然,實際上不過是月棠的緩兵之計。既能讓他分心,又不露痕跡的掩飾了楚釋天的落敗,保全琉璃和洛熵師門情誼之餘,同時也讓他有了甘拜下風的臺階。
“你們師兄妹的感情真好。”感慨之餘,唐天容才算明白,或許琉璃最得意的傑作,應該是面前這個心思玲瓏的月棠。
“所以現在請你喝酒,算是賠罪了。”月棠舉起手中酒壇,與唐天容碰杯。
自己有機會嘗到般若佳釀,原來是她一早做好的打算,唐天容只覺得自己在月棠面前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兒。眼前的女子就像個謎,看似是被琉璃寵愛得無法無天的掌中明珠,實則洞察敏銳深藏不露。
“小狐貍。”除此,唐天容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詞來形容她。
像是早已習慣如此評價,月棠笑得眉眼彎彎:“彼此彼此。”若說她不厚道在先,唐天容裝傻的本事也不差,不用提醒就知道主動認輸。
這位唐門公子不簡單,能在師兄楚釋天的穿雲刀下毫發無損的交手過十幾回合,還游刃有餘的保留了真正實力,不得不說他是位真正的江湖高手。
“嗯,那就為狐貍幹一杯。”在萬裏之外的北滄國能遇到位紅顏知己,唐天容只覺得甚是幸運。
不多時,兩人身邊堆起了不少空酒壇,酒逢知己千杯少,這話不假。似是秉承了琉璃的千杯不醉,月棠這次終於喝了個痛快,瞥見地上大堆的空壇子,瞬間清醒不少:“老頭知道了,會一掌拍死我的。”
“別告訴我你沒想到對策。”唐天容也意識到,自己和月棠似乎喝掉了琉璃不少私藏品。任誰看見自己珍藏的佳釀突然少了這麽多,都會肉疼。
“呵呵,灌滿水放回原地就行了。”月棠毫不在意的揮手,誰讓她有位好師兄呢。
等到二人將酒窖內的一切覆原,發覺已是夜幕降臨。這場史無前例的拼酒,讓兩人從午後喝到了晚上。
唐天容望著天色不早,便提出告辭:“多謝月棠姑娘的招待,百年般若,名不虛傳。”該是時候去尋洛熵,不知他此時是否也同自己一樣,與琉璃喝得昏天暗地。
“可是我想唱歌。”月棠回了毫不相幹的一句。
唐天容有些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發現:面色如常的月棠,目光有些渙散。這是醉酒之人才會有的神情。
月棠明明不勝酒力,卻還裝成海量。很好,什麽叫八面玲瓏,他今日算是長見識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扶著個喝醉的姑娘,唐天容只覺得很是不妥。只得喚來國師府的婢女們代勞。
誰知在護送月棠離去時,卻是被她拽住衣襟。唐天容皺眉,一旁的婢女們連忙掰開她的手,自家小姐醉成這副樣子,還與個男子拉拉扯扯,若是讓琉璃知道了,她們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有武功在身的月棠輕巧一記閃身避開婢女的攙扶,湊到唐天容耳邊低語一句,隨即跌跌撞撞的笑著離去。
借酒裝瘋?!唐天容有些不悅的皺眉,可想起月棠離去前的那句:“願陪君醉笑三千場。”又不禁搖頭輕笑。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不好惹。
☆、陪君醉笑三千場(下)
翌日,唐天容再次見到月棠已是日上三竿。比起昨日的狡黠戒備,月棠對他的態度有了些許不同,起碼在向琉璃、洛熵問安之餘,還記得順帶問候他這個酒友。
在月棠來之前,琉璃便與二人談及他在北滄狼牙山上的奇遇:某一年他孤身進山,在崩塌的雪峰之間竟然偶遇珍獸。那神物鹿首、龍須、虎身,最為罕見的是那神物周身的金色鱗甲,在清靈雪光中似火光閃耀。為此,歸來後的琉璃還專門畫出所見珍獸的模樣,請來各方奇人異士辨別,最終從浩如煙海的典籍中得知:珍獸竟是《九州志怪錄》中所提及的火麒麟。
“師父莫不是眼睛看花了?世間哪有此等怪力亂神之物。”看到琉璃展開的畫卷中,覺醒的火麒麟周身泛起的灼灼赤炎,似乎要將天地間的寒冷燃燒殆盡,月棠有些質疑的嗤笑。
唐天容接過那副栩栩如生的畫卷,仔細端詳:“我倒是聽家父提過,拜月教中好像有操控冥靈珍獸之奇術。”隨即被月棠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腳。
果然跟這位小祖宗唱反調便會遭遇飛來橫禍,唐天容忍痛將畫卷遞了回去。“若是天下真有這等珍獸,倒不妨去見識一番。”
“也好,反正你難得來北滄一趟。”琉璃對唐天容的好奇心頗為滿意,關於再次進山尋找火麒麟,此事一直遭到兩位愛徒的反對,如今難得有位冤大頭樂意奉陪,他求之不得。
琉璃風風火火的性子再次展現的淋漓盡致,像是怕唐天容後悔似的“不如我們現在就啟程上山?反正今日天氣甚好。”
不同於琉璃的急性子,洛熵思忖片刻,對著躍躍欲試的師兄提出建議:“區區小事,還用得著師兄親自上陣?我看讓天容跟著你的兩位弟子前去足矣。”師父伊天慎在臨終前,特意叮囑過自己:要制住琉璃那不安分的性子,免得他引禍上身。
“唔……等釋天過來,你們三人就去狼牙山。”覺得洛熵的話有理,琉璃只得打消親自上山將火麒麟擒住的念頭。麒麟現,賢者臨,對於北滄國可是個天大的好兆頭,作為北滄國的國師,琉璃從未停止過對強大力量的追求。比起他的野心勃勃,師弟洛熵卻寧願繼續隱居在景汐昆侖之巔,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半個時辰後,三人並馬止於狼牙山山麓前。面前終年被皚皚白雪覆蓋、通體晶瑩的巍峨雪山,讓從南國鳥語花香中成長起來的唐天容看得目不轉睛。
月棠對於唐天容的沒見識感到好笑,從小在北滄長大的她,早就同楚釋天一道,跟隨琉璃把這座雪峰走了個遍。
三人行至半山腰,楚釋天打量著周身白茫茫的景致,有些想念起那只被北滄人尊為守護神的白狼。“不知道這會兒能不能遇到雪狼王?”
“說不定他躲到哪兒曬太陽去了。”月棠打趣之餘,用餘光瞥了眼唐天容,有外人在,雪狼王自然不肯輕易現身。關於昨晚醉酒之事,唐天容絕口不提,自己當然樂得裝傻。要是讓琉璃或楚釋天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數落一通。
“你們看,前面似乎有個洞穴。”唐天容環視四周,發現距三人不遠處有著一個塌陷的缺口,那裏似乎少有積雪。若不是有生靈經常出入,絕不會形成這種洞口般的跡象。
走近一看,小小的洞穴似乎深不見底,楚釋天擲了團雪球下去,半響都沒聽見回聲。
火麒麟能棲息在這種小角落中才有鬼!對於楚釋天和唐天容的神經兮兮,月棠感到頗為無聊。今日若不是弄個水落石出,說不定這兩傻帽非得在這裏蹲點守上個三天三夜。
“師兄,要不我下去看看吧。”望著勉強能進入一個人的洞口,月棠心中估量著開口道。
楚釋天聞言立刻拒絕,雖然他也想知道這巖洞之內會有什麽玄機。“下面有什麽都不知道,你這麽下去太危險。”
“那你們打算等到什麽時候?!”月棠有些著急,對唐天容使眼色,示意他開口幫自己。
“你一個人下去肯定不行,不如這樣,我先下去,等探明下面的狀況,你們倆在選擇是否跟下來。”唐天容在月棠的急切和楚釋天的猶豫之間,只能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
經過一番準備後,腰間系著繩索的月棠,舉著火折子,小心翼翼的探身進了那巖洞。外面唐天容隨時等候著跟下去,楚釋天則是用力提起那根能讓月棠在任何情況下全身而退的繩索。
順著洞口的陡峭滑入巖洞中的月棠無奈嘆氣,依照楚釋天的體格毫無疑問會被狹小的洞口卡住,唐天容則是笨手笨腳連火折子都用不慣,與其指望他們倆還不如自己親力親為。
落地之後,撲面而來的灰塵蛛網讓月棠皺眉,說不定這裏只是某些動物過冬的巢穴,鬼才會相信有火麒麟藏在這裏。但還是依照約定,拽了三下繩索,示意上面的二人她已平安無事到達。
火光照亮黑黝黝的巖洞,月棠邊走邊感嘆自然的鬼斧神工,入目皆是姿態各異的鐘乳石和石筍,伴隨著低落的雪水叮咚作響,甚是悅耳。若不是地處山腹,說不定會是處鐘靈毓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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