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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這樣的國君不能留啦(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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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這樣的國君不能留啦(求訂閱)

欒書這是想做什麽?

不是他一直在做局,沒有明顯效果就親自下場慫恿國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嗎!

現在,什麽鍋都是國君的啦???

只不過,欒書的話說得很在理。

無論是什麽時候,想要處理卿大夫都要有個罪名,哪怕那個罪名再小,怎麽都需要有真憑實據。

關於這一點,絕對是所有“卿”的共識!

要不然,他們那麽辛苦爬上卿位又是為了什麽?

不就是特權嘛!!!

欒書說郤氏無罪,指的是沒有能夠拿出來並令人信服的罪證。

郤氏的跋扈和囂張不是罪行,只能說是得罪人。

只是現在晉國……或者說各國的律法也就那樣,簡陋到令人發指。

不過,關於定罪還是有規定可以遵循的。

其中包括人證與物證,又有不是那麽詳細的分類。

比如,直接的目擊證人,窺探到行事過往卻沒看見真辦了什麽事的人,等等。

物證可以是書面的文字,也能是兇器,等等。

那些律法還是範氏給制定,經過了趙氏審核並通過的。

趙氏覆滅,晉景公至少有人證和物證。

雖然那些人證和物證未必靠譜,但拿出來了啊!

晉景公還取得了元戎以及多數“卿”的認同。

這一次國君沒跟“卿”溝通,直接讓自己的寵臣動手。

就看國君能不能拿出郤氏有罪的證明,哪怕是捏造的。

欒書說國君亂下令,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沒有跟至少一位“卿”通氣,怎麽都要拿到元戎簽發的命令。

所以,光是有國君的印璽,相反證明了國君的亂來。

殺死臣工,還是卿位家族?

即便是欒書,肯定也因為國君的作為,感到了極度的後怕。

國君現在能滅郤氏,下一次就能滅欒氏或其他家族。

不止欒書要怕,晉國的貴族又有誰不該怕?

至於說不義?

首先是元帥、執政和中軍將有保護國君的責任和義務。

同樣的,國君需要考慮元帥、執政和中軍將的安全。

兩者其實是相輔相成的。

結果國君派胥童囚禁了欒書,順帶連中行偃也被囚。

還不知道胥童是怎麽對待欒書和中行偃?

看欒書的態度。

再看中行偃一臉的鐵青。

怎麽都能猜得出胥童什麽態度都可能有,就是缺乏尊敬。

“武。”中行偃的戰車刻意與呂武並駕齊驅,問道:“何時知曉此事?”

呂武說道:“胥童與長魚嬌連夜拜訪,方知此事。”

中行偃臉色不由有些怪異,估計是在思考胥童和長魚嬌為什麽去邀請呂武吧?

“我知此事,尋上軍佐、下軍將與新軍佐……”呂武將過程講了出來。

他說話都有證人,只是其中的一些過程沒講全。

包括為什麽要在“新田”留下一個建制齊全的“旅”,又為什麽調令一到就能讓軍隊入城。

中行偃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陰氏已成國之砥柱也!”

一句話讓呂武做出明顯楞住的表情,卻見中行偃讓馭手加快速去,很快兩輛戰車錯開。

他們往宮城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每一座宅邸之內都是黑漆漆。

要是有透視眼,能看到只要是個貴族,院子裏必然是站滿了武裝人員。

普通人家則是一家子抱在一起,滿臉的驚恐和不知所措。

一些覺得自己夠份量的家族,他們在看到欒書的身影後,選擇打開了家門走出來,默默地帶上自家的士兵,跟在隊伍後面。

他們事先知情也就罷了。

不知道的話,少不了找熟人問一問。

“陰子。”羊舌肸半道加入進來,刻意找到呂武,說道:“聽聞陰子乃首發?”

所謂“首發”就是第一個有行動的人。

呂武看到羊舌肸有些意外。

這一家子是公族,尤其是近期國君在大力栽培,一塊去宮城合適嗎?

另外,羊舌氏是帶著什麽樣的立場,加入到這一支由欒書為首的隊伍?

呂武說道:“此間事未了。若有疑問可尋元帥。”

羊舌肸吃了個軟釘子,只能不斷地訕笑著。

估計是沒打到目的,他又說道:“如此作為,與逼宮何異?”

夭壽!!!

元戎帶頭逼宮啦!

然後?

一些人的神經肯定是要緊繃起來。

上一次郤锜讓大軍入城,只是稍微逼近宮城,止步在一個街區之外。

現在欒書帶頭,會不會停下來?

呂武看向了欒書所在的戰車。

那一輛戰車上站著欒書和韓厥、智罃,簡直是超豪華的陣容。

能看到韓厥正在與欒書你來我往地爭執著什麽。

智罃沒有了往昔的笑臉,時不時地插一句話。

很明顯的事情。

欒書與韓厥的意見並不統一,才會發生激烈的爭執,看樣子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智罃擔當的應該是個捧哏或是和稀泥的角色?

只是,智罃分明就是十成功力只用了一兩成的樣子。

“我為元戎,今日之事責無旁貸,需予眾人(貴族)交代。”欒書真的不想跟韓厥吵。

韓厥臉色很差,直接說道:“如無元帥多次匯報君上郤氏之事,何有今日?”

智罃插播道:“君上乃有為之君。”

欒書見韓厥已經差不多撕破臉,氣哼哼地扭頭,表示今天這個宮逼定啦!

晉國的元戎權力非常大,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甚至可以說,很多時候國君的話還沒有元戎的話管用。

而元戎的權力實際上並不是國君給予,是他們的家族實力夠強,又能得到眾貴族的認可。

這就導致元戎既要服務於國君,又需要代替貴族約束國君。

出了今天的事情,欒書要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哪怕就是裝個樣子,還怎麽將集元帥、執政和中軍將於一身的元戎當下去。

而欒書也是真的怕了。

他今天差一點點就死在胥童劍下,意識到國君不但要滅郤氏滿門,連欒氏也不放過啊!

對付誰都行。

就是不能對付俺!

這樣的國君不能要啦!!!

趁著眾貴族又驚又怕,還不趕緊地給國君定性,腦子一定是壞了。

隊伍來到宮城這邊。

他們訝異地發現有武裝先行到來,看著數量有個一兩千人?

而宮城上是一片明亮,能看到有著眾多的宮城士兵。

“元帥,請止步!”祁奚發出了屬於自己的吶喊。

欒書陰沈著臉,大聲喝道:“陰武何在!”

同車的智罃臉色一變。

韓厥則是氣得握緊了車欄。

聽到呼喚的呂武大聲回道:“在!”

魏相來了個彎道超車,堵在了呂武所在車輛的前方,頻頻給呂武打眼色。

腦子又沒壞掉的呂武,知道欒書為什麽要喊。

他給了魏相一個笑臉,示意稍安勿躁。

欒書見呂武過來,給了一個很勉強的笑臉,慢斯條理地說:“祁氏無令聚兵,該當何罪?”

已經湊近的祁奚一聽,覺得還得了?

“元帥,今夜聚兵者多也。我為公族,城中生變,理當前來護衛君上!”祁奚可不想得到了什麽罪名。

只是,他以往一直要撇清公族的背景,卻是現在不得不喊出來,加深身為公族的烙印。

欒書陰惻惻地看向祁奚,問道:“何人給予調令?”

祁奚張了張嘴,沒回答欒書,相反是看向了呂武。

過來的隊伍已經開始在進行休整。

屬於哪一家,就是整理隊形。

不大的宮城外面廣場,擠滿了來自各家的軍隊,看數量怎麽都有個五六千人。

其中,呂武的部下占了一千左右。

“我為元戎,凡事可自決!”欒書怒氣勃發地死盯著祁奚,大聲喊道:“祁氏不退,陰氏奉我之命,討之!”

呂武心說:我去年買了個表!

“武為下軍尉,唯奉下軍將、下軍佐之命是從。”呂武喊得非常大聲。

走程序,懂不懂?

臣下之臣,非君之臣,明不明白?

俺樂意,元戎挺牛逼。

俺不樂意,讓直屬上司來懲罰,來下令啊!

下軍將智罃就在現場。

下軍佐郤犨已經被殺。

這鍋要背,高個子智罃先頂一頂。

欒書估計沒想到是這麽個答案,一時間給楞在了原地。

其餘人的表情都有些怪。

多數人心中為呂武的回答喝彩。

尤其是韓厥看呂武,好像突然間發現呂武所有的優點,怎麽看就怎麽順眼。

獨獨智罃臉頰不斷抽搐,心裏有很大一股沖動,要把呂武給掐死。

回過神來的欒書看向智罃,問道:“下軍將?”

智罃比較突然地從車上摔倒,跌下去幸好被智朔給接住。

這個就是最明顯的表態了。

欒書死盯著重新站好的智罃,一點放過的意思都沒有,喝道:“下軍將,請下令!”

智罃已經躲了一次,見欒書還不放過,將氣惱給擺在明面上,與欒書對視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很有火氣地喊:“整軍,迫進!”

祁奚卻是先一步喊道:“且慢!祁氏願退!”

就是過來表演而已。

誰毛病了這個時候去惹要瘋了的欒書?

祁氏的部隊讓開。

欒書一車當先,來到宮城大門前方,朝上面大聲喊道:“開門!”

城頭上方,程滑的身軀探出來,木著一張臉,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放聲吼:“無君上之令,夜間宮門不得開!”

欒書簡直要被氣炸。

對於他來說,爭分奪秒的時刻連續被拒絕兩次,已經處在火山爆發的邊緣,只差一點點就火山噴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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