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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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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放過

靜容心中沈重, 面上卻只露出一個笑,輕聲道:“沒想到這點小事,也勞皇上掛礙, 不瞞皇上說,臣妾的額娘前段時間病了, 一直風濕骨痛也不得緩解, 後來請了太醫院的太醫過去診治,太醫開了個方子,可以緩解疼痛,其中就有雪上一枝蒿, 因為這藥難買, 訥蘇肯還讓他的福晉來問我, 可惜我這兒也沒有這東西, 幸好後來京中一家藥鋪突然又有了這味藥,這才買到。”

乾隆情緒稍緩,這和他查到的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乾隆笑了笑, 也不知信了沒有:“不過這東西到底有毒,還是要小心慎用。”

靜容笑了笑:“這個臣妾也知道, 太醫也叮囑過家裏, 只是後來臣妾想著,到底這麽厲害的東西,家裏人萬一用錯,只怕後果難料,就把藥材送到了太醫院, 請太醫院的太醫們幫忙炮制成了藥膏, 每日給母親塗抹, 如今只怕已經應該炮制好了吧。”

乾隆一楞, 有些詫異:“你把藥材送到了太醫院?”

靜容笑著點頭:“買完就送過去的,一支都不少呢,想來太醫院裏也有記錄。”

乾隆的笑頓時有些尷尬,他算是聽出來了,皇後已經猜測出了自己對她的懷疑,因此才會這樣隱晦的表明自家的清白。

乾隆心中有些別扭,但是到底也算是松了口氣。

“皇後處事周全,很好。”他勉強笑著道。

靜容也沒在多說話了,只和乾隆一起用了午膳,又送了乾隆離開。

看著乾隆的禦駕離開,靜容面上的神情慢慢變得沈重。

“果真是個厲害了,竟連我也要算計。”她語氣淡淡。

趙嬤嬤在跟前也是恨得咬牙:“得虧娘娘早有防備,聽著家裏買了這劇毒的東西,就讓人送到了太醫院制藥以備不測,沒成想她還真敢出手。”

靜容沒說話。

要說芳嬪在京中有多大勢力那是肯定沒有的,但是這個人也真的是膽大心細,敢把他們家牽扯進去,那就說明,她已經盯著自己很久了,就等著一個機會,來出手。

那拉家買藥,是真的為了給郎佳氏治病,可是買藥這種事也不是什麽值得避諱的,外人想要打聽那容易的很。

當時雪上一支嵩很難找,因此那拉家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靜容都想著讓太醫院的人幫著打聽了,家裏卻突然說找著了。

靜容原本就謹慎,那會兒又因著慶貴妃的提示懸著心,因此覺著這事兒有些不妥當,便讓他們悄悄把藥送過來,以備不測。

沒成想啊,還真遇上了。

靜容現在都覺著,芳嬪那副毒藥裏,添了雪上一支嵩也是故意的,若是自己家買別的藥,或許她也會添上。

這樣即便沒有鐵證皇上不會懲罰她,那也會讓乾隆對她埋下懷疑的種子。

只要這個種子一埋下,那麽長成蒼天大樹指日可待。

靜容想到這兒冷笑了一聲,芳嬪還真是敢想啊。

她這麽恨自己,也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恨意,她當年進宮,自己也未曾害過她,可是她為什麽非得來和自己作對呢?

就算自己這個皇後沒了,也輪不到她上位啊,她如此行事,只讓人覺得瘋狂。

**

芳嬪聽說今天中午皇上陪皇後用了午膳。

她心裏有些激動。

之前皇上在午膳的時候,可一般不會來後宮,這次來,是否是因為自己之前埋得隱線被皇上看見了?

可是很快芳嬪就得了消息,皇上離開了,還是被皇後親自送出去的,兩人看著關系依舊和睦。

芳嬪差點掰斷自己的指甲。

又讓她逃過去了!

芳嬪咬著唇,皇上如此多疑,這次竟然信了皇後嗎?還是他們夫妻二人在演戲?

芳嬪嘆了口氣,反正只是隨手為之,一開始她就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反正以皇上如今這性子,皇後和她那個小崽子日後的苦日子還多著呢。

芳嬪臉上露出隱秘的笑,她知道等到日後皇上沒了,她也就是個老死深宮的下場,現在趁著有機會多看看皇後的笑話,她還是不想放過的。

而且,這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準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呢?

**

這事兒就這麽不輕不淡的過去了,靜容最後也不知道,乾隆到底有沒有去太醫院查她送過去的藥。

但是以乾隆的性格,靜容覺得他應該查了,因為這段時間,乾隆明顯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這份好裏隱約帶著一絲補償的意思。

不過靜容並不在乎這份補償,她現在全身心都投放在芳嬪身上。

她覺著,芳嬪這個人,現在是不能留了,她必須立刻抓緊時間處置了她,否則遺禍不小。

這人現在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不過想要處置芳嬪,第一件事,還是要了解一下她這個人。

外面的表象,靜容通過趙嬤嬤一驚知道了很多了,但是芳嬪屋裏的事兒,她卻把控的很緊,趙嬤嬤一直沒找到機會插手。

不過現在卻是個好時機,這次下毒事件,乾隆讓人搜了永壽宮,芳嬪宮裏自然也不會錯過,雖然沒搜出毒物來,但是別的她可藏不住,靜容覺著還是有挖掘的餘地的。

因此靜容沒過幾日,就把張淳叫到了宮裏,詢問當日之事。

張淳自然不會隱瞞,立刻將芳嬪宮裏搜出的東西說了一遍。

別的倒是都沒什麽,但是當聽到藥茶的時候,靜容若有所思。

“那藥茶太醫院可有留存?”靜容問道。

張淳一楞,然後點了點頭:“留存了,不過我們幾個太醫都檢查了一遍,那藥茶無毒無害,反而能補氣養身,有益精血,服之有益。”

別的靜容沒聽懂,但是有益精血這句話靜容聽明白了,這不就是壯陽的嗎?

乾隆這個年紀了,服用這種東西很正常,不過看著張淳的意思,好像這東西副作用不大。

“雖則如此,服用此物,是否會虛不受補?”靜容小心道。

張淳有些詫異,不過他也理解皇後的意思,急忙道:“此物溫補,不會有礙,而且皇上龍體康泰,所以並無掛礙。”

靜容沈默了,行吧,這是持證嗑藥,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可是芳嬪身為妾妃,給皇上進貢這種東西,著實是不符合宮規的,只是可惜,這東西已經過了乾隆的眼了,而且還被太醫院默認,那麽能拿出來做文章的機會就小了。

還是先按捺住,切看看芳嬪之後的行為。

**

靜容心中對芳嬪提防到了極點,自然也會將此事與永瑄說明。

永瑄聽說之後,眼中就忍不住生出怒意。

“額娘何必心慈手軟,這樣的人就該早早除去!”

靜容卻沒吭氣,她倒不是心慈手軟,她只是覺著,這個芳嬪留著或許還有用。

“你別著急,她如今對我也就敢做些小動作,不足為懼,現在重要的是,抓住她的把柄,讓她無話可說,如此才能徹底鏟除這個禍根,否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皇上如今寵信她,我們和她正面沖突,實屬不智。”

永瑄也不知有沒有被靜容這番話說服,反正是冷靜了下來,他面色緊繃道:“額娘說得有理,只是兒臣怕她行陰詭之事,又害了額娘。”

靜容一笑:“她已經害了惇妃,短期內是再不敢出手了,否則不是自取滅亡嗎?而且她給你皇阿瑪獻藥承寵,此事也是一步險棋,若是無事倒還罷了,若是有事,只怕她也承擔不住。”

永瑄瞬間了然,但是神情中還略有掙紮,許久輕聲道:“她獻的那藥……”

靜容明白他的顧慮,急忙道:“太醫查探過了,無害的,反而是大補之物。”

永瑄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靜容看他冷靜了下來,也不再多言,又叮囑了他幾句小心行事。

這幾日永瑄在乾隆更前更是小心了,乾隆對他的要求也更是苛刻。

不好幸好的是,乾隆到底把綿恒養到了跟前,還親自教養綿恒,如此也算是間接看重的意思。

當然了,綿恒聰慧也是乾隆看重他的原因。

靜容問了幾句綿恒的情形,說起綿恒,永瑄的神色倒是柔和了些許。

“那小子,自來是個機靈的,嘴也甜,皇阿瑪很喜歡他。”

靜容聽著直笑:“倒是真真像極了你,你小時候嘴也甜,人人見了你都覺得歡喜,如今長大了,倒是話少了。”

永瑄抿著唇笑笑:“兒臣長大了,不得穩重些嗎?若還和小時候似得,豈不是讓人笑話。”

靜容聽著又忍不住笑著點了點他的頭:“你啊,不管多大,說什麽都有理!”

永瑄也輕聲笑了。

**

四十五年年底的時候,順貴人產下一子,不過這一胎卻生的艱難,順貴人在生產之後,直接血崩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還鬧著要見皇上。

結果話還沒傳出去呢,她人先暈了。

芳嬪就等在門外,聽見產下一子,心中大喜,急忙讓人把孩子抱過來。

結果一看孩子的模樣,芳嬪的笑臉就凝固住了。

這孩子太瘦弱了。

雖然說這段時間芳嬪對順貴人照顧的簡直周到至極,但是順貴人到底是被幽禁,心中惶恐不安,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安胎藥強行灌下去,沒一會兒又吐出來了。

就這麽折騰了幾個月,反倒是比以前削瘦了,直到生產的時候難產出聲,這孩子身體能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

芳嬪心中十分失望,琢磨著這孩子想要養活只怕千難萬難,但是現在她卻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了,只是心中深恨順貴人不爭氣,這點難處,就頹喪成了這樣,自己當時多慘的境地,不也支撐過來了嗎?

想著這些事兒,芳嬪對這孩子也沒了興趣,直接讓人把孩子抱走。

芳嬪跟前的奴才都是有眼色的,也不敢煩她,抱著小阿哥就離開了,還有一個人戰戰兢兢的請示芳嬪,順貴人要見皇上,可要稟報。

芳嬪聽了冷笑一聲:“皇上何等金尊玉貴,也是她想見就能見的,我看她是病糊塗了,不必理會!”

芳嬪都這麽說了,這些人自然都應下了。

因此這個小阿哥出生,竟是在宮裏一點波瀾也沒有留下,乾隆那邊甚至沒有賜下東西,只有靜容這頭按例給賞了東西。

芳嬪看著更是氣苦,她知道皇上會不喜這個孩子,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不喜,連出生例行的賞賜也無,只怕宮裏那些拜高踩低的人,都在背後笑話她和這個孩子呢!

這般想著,再加上孩子的哭聲,芳嬪心中更不耐煩,喊了乳母進來,讓她把孩子抱到後殿去。

永壽宮的後殿是一直閑置的,如今也就兩個老嬤嬤在耳房住著,把阿哥安置在那兒,只怕不妥,乳母有些不安的看向芳嬪,不知如何是好。

芳嬪卻冷笑一聲:“怎麽,我還指使不動你了?”

乳母急忙道:“奴才不敢,只是耳房並沒有收拾出來,只怕阿哥過去……”

“沒收拾出來,你不會自己收拾!趕快出去!沒得聽著厭煩!”芳嬪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個皺皺巴巴小猴子一樣的小崽子,心中越發煩躁。

真真是什麽樣的人生什麽樣的孩子,順貴人這樣沒腦子的蠢貨,也就能生出這樣只會哭不會討好的崽子。

若是自己也能懷孕,何必替人養孩子呢……

想到這個芳嬪心中就發苦。

乳母看著芳嬪臉色,知道主子心裏只怕不好受,也不敢遲疑,急忙帶著阿哥出去了。

結果出了正殿,便聽見西次殿裏拍門的聲音,乳母打了個哆嗦,她知道,那殿裏住的是阿哥的親娘順貴人。

只是如今,只怕那位貴人也就只剩一口氣了吧。

生產之後大出血,雖然吊住了命,可是再也沒有太醫過來診治過來,如今只是拖過一天算一天,等死罷了。

乳母有些心酸的低頭看了眼繈褓中的阿哥,真真是苦命的孩子啊!

**

十四阿哥出了月子,沒過幾天,順貴人就沒了。

順貴人死的時候還沒出正月,乾隆聽了底下稟報,只覺得晦氣,說了句簡辦,就再沒有多言了。

靜容聽著覺著心寒,卻也不好多說,只囑咐底下到底操些心,不要太簡陋。

順貴人的喪事草草過去,四十六年的年也過完了,宮裏只有十四阿哥這個不知事的給帶了孝,旁的人連一炷香都沒有上,大家也都躲著忌諱呢。

而惇妃,在太醫院得到毒藥之後,也漸漸把體內的毒都除幹凈了,只是到底傷了根基,這個冬天都一直纏綿病榻,等到第二年三四月這才下地。

只是面色看著十分難看,人也瘦了許多,衣服穿在身上都覺著晃蕩,看著挺可怕的。

她現在簡直對順貴人恨之入骨,有時候乳母抱著十四阿哥來請安,她看著十四阿哥的眼神都帶著刀子,靜容有時候都覺得滲人。

不過芳嬪到底也明白,她再討厭這個孩子,這也是她如今在宮裏的依靠,因此並不常把十四阿哥抱到人前,免得礙了惇妃的眼。

芳嬪自己,這段時間也十分低調,每日除了在自己宮中,就輕易不出去走動,如此倒是顯出了循嬪。

不過循嬪到底不辜負她這個名字,一直循規蹈矩,因此宮中這段時間倒是安寧。

一直到了四十六年的閏五月,永琪的獨女,下嫁了蒙古阿拉善親王之子的那位格格,歿了。

這消息傳進宮來,格格的親娘胡氏先暈了,然後西林覺羅氏就來了靜容宮裏。

她眼圈紅紅,看著也挺傷心。

靜容倒也能理解,畢竟這位格格好像之前就是養在西林覺羅氏跟前。

“娘娘,如今小格格沒了,兒臣也知道不該用這事兒打攪娘娘,可是那到底也是王爺的女兒,金尊玉貴的養到這麽大,這才成婚幾天,竟就這麽歿了,兒臣心裏也著實不好受,只想著能不能讓胡氏跟著過去看一看送一程,也算她這個做親娘的,最後一點念想。”

說完西林覺羅氏又流淚了。

靜容嘆了口氣,這事兒按理來說不是她能管的,但是看著西林覺羅氏這樣,靜容心裏也不好受,便道:“我會和皇上說的,一切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不過我想著,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皇上不會不同意的。”

西林覺羅氏心裏松了口氣,又跟著擦了擦眼淚,眼圈子越發紅了。

送走了西林覺羅氏,靜容嘆氣:“五阿哥府上的格格沒了,也不知道皇上對那位臺吉的婚事又是個什麽意思?”

“那可是旗主王爺的長子呢,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紮薩克親王,格格沒有生子,皇上只怕還會指婚。”趙嬤嬤小聲道。

靜容嘆了口氣,這話她當然也明白,只是覺著,這滿清的皇室貴女還真是不好當啊。

事情的後續果然如同趙嬤嬤預料的一樣,乾隆很快就將永珹的次女賜婚阿拉善親王之子旺沁巴班爾。

與永琪的女兒死亡之間,間隔不到一個月,哪怕是知道這裏面有政治因素,也不由讓人覺得心寒。

不過乾隆到底也不想顯得太冷血,便同意了西林覺羅氏的請求,讓胡氏去送她的女兒一場。

靜容把這話告訴西林覺羅氏的時候,西林覺羅氏哭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因為乾隆的“大度”而感動,還是因為哭自家孩子的悲涼。

**

這事兒過了沒多久,寧楚格懷孕了。

距離寧楚格長女出生,也已經有九年了,這九年,寧楚格一直沒能懷孕,靜容有時候也會擔心他們夫妻因為子嗣的事情不和,但是這個擔心卻是多餘,他們夫妻一直挺好的。

甚至乾隆想著拉旺多爾濟沒有兒子,想要給他指個侍妾,也被拉旺多爾濟拒絕了。

如今寧楚格再次懷孕,靜容哪怕不重男輕女也松了口氣,她實在是怕了乾隆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了,給自己女婿找妾,他也是真能想得出來!

靜容當天得了消息就讓趙嬤嬤帶了東西出宮去看寧楚格。

聽趙嬤嬤說,寧楚格也是高興的熱淚盈眶,這麽多年沒孩子,她也已經放棄了希望了,沒想到竟然又懷孕了,她不知多高興。

拉旺多爾濟更是高興的找不著北,第二天就進宮謝恩。

靜容見他那傻樣,心裏也覺得妥帖,這孩子,不說多有能耐,但是心眼實誠,對寧楚格也真心,只要有這兩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乾隆聽了這事兒也覺著高興,到靜容宮裏和靜容說話,也忍不住感嘆:“希望寧楚格這一胎能是個兒子,如此,賽音諾顏部的爵位也就能順利承襲下去了。”

靜容無語,半天了他關註的就是這個。

不過她也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和乾隆計較,愛咋咋地,反正自己偷著開心就是了。

說完了寧楚格,乾隆又順嘴說起了永瑄的孩子。

“永瑄家的大閨女也有十三了,到了指婚的年紀了。”

靜容簡直毛骨悚然,急忙道:“才十三呢,正小呢,還是多等幾年再說。”

乾隆聽了輕笑:“你啊,倒是總想著把孩子都留到跟前,卻不知留來留去留成仇。”

靜容無語,但是面上還是笑著道:“旁人家是這樣,不過咱們家哪能如此呢,到底是皇上的親孫女,難道還能嫁不出嗎?”

乾隆聽了大笑:“皇後這話說的不錯,朕的親孫女,哪個能配得上。”

笑完又忍不住咳嗽,聽著這咳嗽的聲音,靜容心理咯噔一下,只覺得有些不好。

但是面上還是穩住了,沒多言,只急忙起身替他順一順後背,又讓人端了蜜水上來潤喉。

乾隆卻擺了擺手,制止住了靜容的行為,咳嗽聲也慢慢緩了下來。

靜容看著乾隆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更是覺得不妙。

乾隆卻笑著道;“是有些嗆著風了,朕沒事,永瑄閨女的事兒就先放著吧,如今也沒有什麽好兒郎,等過幾年再看。”

靜容沒多話,到底點了點頭,心中卻愈發沈重,乾隆這個樣子,她總覺得有些不好。

等乾隆離開之後,靜容想找人問問,但是窺探帝王身體,可是重罪,靜容到底不能留下這個話柄,只能想著多盯著點太醫院,看看乾隆這段時間召見太醫的頻率如何。

之後幾天,太醫院那邊的消息也很迷惑,乾隆依舊還和之前一樣,並沒有多召見誰。

去問永瑄,永瑄也說乾隆精神頭不錯,這幾日還能批奏折批到半夜。

但是越這樣靜容越覺得不對。

還有一點就是,芳嬪又覆寵了,之前被循嬪壓了一頭,如今卻又後來居上,成為了後宮最受寵的人,每個月承寵的日期為後宮之首。

靜容覺著,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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