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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取悅本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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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時鳳墨琰的身體真的很差,大病初愈,身上的傷是好了,可是雙目失明,再加上失明之後,每日裏還要聽著母妃失望的嘆息或抽泣聲,身體上的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都讓鳳墨琰差點崩潰。

從小,鳳墨琰就被墨妃灌輸著一種,自己是這鳳天皇朝以後的主宰,所以不管是在讀書上,還是各方面,墨妃對鳳墨琰的要求都要高於大他一歲的哥哥鳳墨軒。

即便現在,鳳墨琰成年了,還是很遺憾自己的童年慘淡,當哥哥可以和其它皇子們一塊兒騎竹馬逗蟈蟈兒時,小小年紀的他,被母妃逼著和太子爺鳳齊烈一較高下,那種童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所以,當那一次,鳳墨琰在禦花園中結識那麽一個小女孩,從小女孩哪裏,他學會了哭泣示弱,可也正因為他如此的表現,也導致了母妃的瘋狂,算是他間接的害了母妃的。

鳳墨琰一直知道自己的母妃,雖然喜那高位,也不過是為賭一口氣,並非惡人,所以當年二皇子中毒一事,也絕非是母妃所為,而他這麽多年,之所以一直呆在國都,只是等一個契機,對於皇位,他並不貪心,登得高位又如何?俯視天下又如何?他鳳墨琰都不稀罕!

雲千洛看著眼前雙眼放空似乎神游去了的鳳墨琰,不禁攏緊了秀眉,心想,那對鳳墨琰來說,該是怎麽樣的一段存在呢?

可是她真的記不得了,也許她說過,也許她沒有說過,那麽小的時候的事情,她哪裏記得著?

“鳳墨琰,我真的不記得了……”

鳳墨琰讓雲千洛的抵語拉回了思緒,嘆息了一聲,雙手輕撫雲千洛白皙的臉頰:“也許這是命中註定。”

那麽多年前的相遇,註定了你是我鳳墨琰此生的劫!

如果說之前鳳墨琰對雲千洛的占有欲很大一部分來自於身體的本能反應,那麽此刻,鳳墨琰對雲千洛則多了一種說不清的感情,因為他已然認定了雲千洛就是當年那個足以改變他一生的小女孩。

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這麽奇怪,也許這一刻你認為是跟你沒什麽關系的人,下一刻就會發現,她或他是你生命中早已註定的存在……

雲千洛怔怔的回味著鳳墨琰的話,她不信什麽命中註定,因為她重生過一次,命中註定,那是說她前世的落漠而亡是命中註定,還是說鳳天皇朝的滅亡是命中註定,不管是那一種,她不相信。

老天既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麽,她勢必要改寫這既定的命運。

“鳳墨琰,你錯了,沒有什麽是命中註定的,只要努力,總能改變一些命中註定的。”

鳳墨琰讓雲千洛說這話時眼中的滄桑給震住了,起了究根的心思……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只有十五歲的雲千洛有這種如老者般的滄桑?

鳳墨琰那一雙清澈如朝陽的黑眸中起了探索這意……

正在這時,扣門聲在外面響起,雲千洛支起身子,脫離和鳳墨琰這種近距離的對望,稍整了衣衫之後,就起身去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小童和齊陌煜二人,小童的手中捧著一盤早膳,雲千洛開了門後,沒有和小童說話,閃身離開。

而齊陌煜則是應景的走進屋內,心中疑惑這鳳墨琰和雲千洛發生了何事?雲千洛方才的神情,明明帶著一股傷感……

難道是他二人吵架了,不知為何,齊陌煜的心裏為這種想法隱隱的悸動著……

“王爺的身子可好一些了?”齊陌煜微笑著問了句,方才真有一股沖動,隨著雲千洛離去的,可是那不合適宜,於他和雲千洛的之間的關系,不能那麽做。

齊陌煜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心裏很清楚,就是現在,他對上鳳墨琰那一臉蒼白的面容,心裏也是愧疚方才那般齷齪的心思的。

鳳墨琰序虛弱的回一微笑:“多謝齊公子掛念,本王還受得住。”

齊陌煜和鳳墨琰閑聊了幾句,倒是說起炸山之事,鳳墨琰聽聞以火攻而後炸山之舉是雲千洛提出來,大吃一驚,他以為是齊陌煜出的主意,不曾想,竟然是雲千洛提出來的。

雲千洛會有這樣想法,著實怪異常,不為別的,她救齊王世子,求於歡之事,足可以知道雲千洛是個心慈手軟的人,而現在,卻冒著會殃及無辜危險行這炸山之舉……

齊陌煜只呆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鳳墨琰卻是在齊陌煜走後,細問了小童,他昏迷這時,發生的事情。

在小童的解說之下,鳳墨琰才相信,炸山之舉真是雲千洛所出的主意。

“小童,如果這炸山之舉,是本王提出,你會如何?”鳳墨琰冷冰冰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小童跟了鳳墨琰有七八年了,鳳墨琰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重話,而此刻鳳墨琰這麽冷冰冰的語調,讓小童知道,自己這次犯了錯的。

小童慚愧的跪到床前,低垂著腦袋說道:“主子,小童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鳳墨琰卻是不理他的道歉,只是重覆了上一句話,逼著小童作答。

小童只得怯生生的答話:“小童該給雲小姐提議以毒煙薰之,這樣面具山莊的人,就算能逃走,也會落下後遺,不死也得去掉半命。”

小童當時的確想過這樣做的,可是沒有主子的命令,再加上雲千洛等人也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小童也是一個很傲嬌的侍仆,再加上跟在鳳墨琰身邊這麽多年來,充當的就是一個張牙舞爪護主的角色,所以私底下相當受鳳墨琰看重,所以也有一定程度的據傲成份在內,這一點鳳墨琰早就知曉,之所以一直縱容,一來小童是他用習慣的侍仆,二來,小童平日裏不搭理那些也只不過是不相幹的人,而這次,卻是雲千洛……

“待這次到了水城,我會讓舅舅把你送回神醫身邊。”鳳墨琰絲毫不念主仆情的說道。

小童卻是嚇壞了,急忙叫著:“主子不要呀,小童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不要讓送回神醫處,外人都道天山神醫,醫術有多高明,可是小童卻知道,那些高明,全是用藥童練出來的,而小童就曾是神醫的藥童之一,是水城墨家莊的莊主帶了他回墨家莊,而後留到了鳳墨琰的身邊做侍仆。

藥童,要經常嘗試不童的毒藥,而後再配以解藥,有時候,遇上難解之毒,藥童很有可能因解不了毒而身亡,這對小童來說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鳳墨琰沒有答話,只是冷冷的吩咐了句:“先下去吧。”

小童含淚的走出房門,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外,當雲千洛在樓下吃完早膳時,看到小童這樣,順嘴的問了句:“這是怎麽了?”

小童眨巴著兩只無辜的大眼晴,沒有說什麽話,只是看一眼屋內又低下了頭。

雲千洛以為是小童挨了鳳墨琰罵的,所以嘆息一聲安慰道:“別和王爺計較,就當他犯病好了。”

小童嘴角抽了抽,心裏很不高興,雖然這雲千洛在勸著自己,可是小童覺得她說了主子,所以認為雲千洛不好。

小童忍呀,忍呀……面部都有點扭曲了,他實在是生氣嘛……

雲千洛推開了鳳墨琰的房門,看到邊上放著的早膳,詫異的看一眼鳳墨琰,皺起了秀眉:“你不吃早膳?”

鳳墨琰懶懶的看她一眼,並不答話。

雲千洛嘆息一聲,而後走過去,拿起桌上的早膳,還好這會兒天氣暧,不太涼,正好可以吃。

“鳳墨琰,你自己應該可以吃的吧……”

鳳墨琰擡眼看她,而後特無恥的說了句:“我右手疼。”

雲千洛直覺的回了句:“那你用左手吃好了。”說著就把托盤放在鳳墨琰身前去。

鳳墨琰瞪眼:“本王不吃了!”

得,發火了……

雲千洛失笑的拿起托盤,就要往外走,鳳墨琰急了:“餵,你這女人,這麽沒良心,沒成親呢,你都想先餓死本王的嗎?”虧得他剛才還因為小童沒把這女人當主子而發難於小童呢!

雲千洛巧笑嫣然的轉過身來看著鳳墨琰:“墨琰,其實你直接說想讓我餵你吃飯,這樣不會折損你的男子氣概的……”

鳳墨琰大囧,脖頸那兒祼露的肌膚都呈現嫩粉色了,頭上也隱隱有細汗冒出。

雲千洛端了稀粥坐在床前的椅子時,而後拿起勺子,舀上一勺,輕吹幾下,再遞到鳳墨琰的嘴邊……如此反覆,沒多一會兒,一碗粥便見了底。

雲千洛把空碗放好,這才說起小童的事情,鳳墨琰冷冷一哼,還以為這女人變聰明呢,還是這麽笨,不相關的人,都這麽在意,怎麽會想到炸山的呢?實在怪異!

“雲千洛,你跟本王說實話,你怎麽會想到炸山,是誰教你的?”鳳墨琰雙眸直盯著雲千洛看,似乎想從她的神情中判斷出她是否說假話。

雲千洛怔了一下,很快回神,笑著說:“那你的意思,誰教我的呢?”

鳳墨琰讓這話給難住了,他想過這事是齊陌煜出的主意,但卻沒有想過會是齊陌煜教雲千洛的,經雲千洛這麽一提醒,如果這事是齊陌煜支的招,那齊陌煜為何要支招?

“別想了,誰也沒有教,我自己想的。”雲千洛其實也明白鳳墨琰這般心思疏密是為什麽,也不想拿對齊陌煜說的那一套來騙鳳墨琰,就直接這麽說了。

鳳墨琰擡起頭來,不相信的看著她,那意思,好像在說這根本就不是你能想出來的……

雲千洛讓鳳墨琰眼中那不相信的神情給弄惱了,可是一想,不信就不信吧,有些事,她都不相信的,還不是發生了……

雲千洛又說回小童的事情,還說了小童看到他受傷,哭得有多慘之類的,最後感嘆著說:“得以忠仆,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

前世,雲千洛就是錯信了珠兒,最後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所以她羨慕鳳墨琰有小童這個忠仆。

鳳墨琰看著雲千洛冷冷的說著:“該死的,你知道些什麽,你以為炸了山就能毀掉那些人的勢力嗎?”如果小童把雲千洛當成主子,那麽當時,就會給予幫助,如果那樣的話,那面具山莊的人,就是不死絕,也得重傷。

雲千洛愕然,炸了山的確是摧毀不了那些人的勢力的,最多是損失一些財物,而且在火薰之時,那些人定會逃開的,就是炸了山,得到的,也只會是一空殼山莊,當時她不是沒有想過,但如果真不用火攻,直接炸山的話,那麽勢必讓附近的居民受累,殃及無辜!

這是雲千洛的想法,卻不知,這一想法說出後,鳳墨琰還是嘆了一口氣:“你既然都能行炸山之舉,那些無辜的居民就是陪了葬又如何?”

有時候,想要達成一些目的,一些犧牲是必要的,這女人,到底本性上還是不夠狠心呀!鳳墨琰為此不僅憂慮了起來,這以後的日子,如果沒有他的話,這女人能撐得起來嗎?

雲千洛承認,鳳墨琰說的不無道理,可是道理歸道理,終究人心都是肉長的。

特別是雲千洛又是重生過一次的人,看到過家國敗,山河破,百姓的慘狀,所以那會忍心讓無辜的百姓受了牽連,這一點上,莫說是她了,就是上過戰場的雲錦程也不忍心犧牲掉無辜的百姓的。

雲錦程是在晚間的時候,才帶著人馬回了雲來客棧的,雲千洛聽說繳獲了不少銀兩,倒也算欣慰,最起碼,這些銀兩到了朝廷手裏,比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手裏要能強上百倍。

本來是打算在雲來客棧多休息幾日的,但是第二天,鳳墨琰卻要求帶傷起程,用鳳墨琰的話來說,這傷,反正一時半刻也養不好,跑上慢慢走著,總比停下來不走的好,眾人都當他是急切的想要見到娘親的原因,卻不知,鳳墨琰還有別的用意。

話說這齊桂東是在他們到了雲來客棧炸山之後就醒來的,這一醒來不打緊,發生了什麽事,全無所覺,不過這主也是一個超能想得開的人,也只想吃喝玩樂,於是一打聽,得知這鳳青山也有一家有名的青樓時,就跟貓兒見了魚腥一般,奔著那處煙花之地逍遙快活去了,那裏還記得太子爺的咐吩呀。

當一行人打算起程之時,才發現沒了這齊桂東,齊陌煜對這上庶出的弟弟一向無語,說也不說得,管也管不得,而且娘親自小教他,對庶出的弟妹不要太過親近,所以他和齊桂東的感情可想而知了。

可是也巧了,就在眾人行了半日的腳程,也了鳳青山鎮,到達鄰縣時,以為甩掉了齊桂樂這個包袱之時,齊桂東卻是帶著兩名近衛軍匆匆趕來了。

原來,這鳳青山鎮的時,早傳回國都,太子爺也怕齊桂東會半路讓人甩掉,所以特派了兩名親信,名義上是保護一行人的安全,暗地裏,卻是叮囑讓看緊了鳳墨琰的。

雲錦程對此是大為惱火,可是礙於君臣有別,而那兩名近衛軍又帶著太子爺的手諭,所以只得讓二人隨行。

待到了歇腳之處,吃過午膳之後,一行人繼續趕路。

雲千洛照舊是和鳳墨琰同乘一輛馬車的,馬車裏的鳳墨琰卻是蹙緊了眉頭,沈思不語。

雲千洛就坐在鳳墨琰的對面,小臉微微的紅了,這輛馬車裏,她和鳳墨琰經歷過的事情,一幕幕都回放著一般,分享了親密,經歷了生死,正所謂福禍共享也不過如此。

鳳墨琰在想著如何除去這兩個親信的事情,待思緒回攏時,便看到雲千洛那一臉緋紅,當下勾唇一笑,這女人,真是很得他心,這會兒,怕是想到什麽不該想的了吧!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所以鳳墨琰並未有任何舉動,只是轉過臉去看車窗外。

這一日的晚間,是在長山州的青龍客棧歇息下的,一行十幾人,把二樓天字號的房間全包了,賀文和賀武兩兄弟輪流守夜,當然那兩名隨著齊桂東而來的近衛軍趙飛和李龍也在值夜。

屋子裏,丫鬟奴仆們把主子們服侍著歇息下之後,也都在屋子裏的地鋪上歇息了。

夜,靜悄悄的,月光如洗,夜風吹來,陣陣涼意襲身,齊桂東攏緊了自己身上的錦袍而後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看到守在走廊裏的賀文和賀武,嘿嘿一笑,湊了過去。

“兄弟,累不,休息會吧。”

賀家兄弟不屑的看一眼齊桂東,沒有說話,倒是那兩名近衛軍,看一眼齊桂東,若有所思。

齊桂東讓賀家兄弟的態度給氣著了,一轉身,心想不識好歹,愛站就站著吧。

在走廊裏,來回走了兩遭,時不時瞄一眼雲千洛所住的那一處客房,嘆息一聲,而後回房去了。

待到天明時,賀武卻是趁著鳳墨琰上馬車之時,把這事悄聲的告訴了鳳墨琰,鳳墨琰坐定身子,掀開馬車簾子,而後看著外間騎著高頭大馬,一身姜黃色錦袍的齊桂東,眼眸中起了絲絲殺意。

齊桂東的好色,眾所周知的,可是齊桂東把心思動到雲千洛的身上,鳳墨琰不爽了。

要殺齊桂東,神不知鬼不覺,多的是方法,可是這麽個大活人,在一行人中,沒了蹤影,就是這一行人不說什麽,回了國都,也不好給齊相爺一家和太子爺交待,所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一行人行了七日之久,終於達到離國都數千裏之外的南方,這會兒,四月初的天氣,在國都那兒,還是春末時節,可是這南方的州縣卻是火夏的季節。

南方有五城,分別以水、木、金、火、土命名,屬於鳳天皇朝的番地,各自私有城主把守,但需每年向鳳天皇朝交納稅銀,治理則是由各城主一方為王而管轄。

而此次他們所前往的水城,需要穿越其它四座城池,而且到達最南邊,鄰著邊國的境地,才是水城。

這一日,一行人行土城,土城之所以命名為五行之土,乃是先祖之時流傳而來,這裏的土質優渥,適全種植許多其它地區未能種植的水果和植物類。

土城這兒天氣炎熱,所以大街之處所看到的不輪男女,衣著都很暴露,這兒雖然是鳳天皇朝的國土,但卻帶著別樣的異族風情,和這一路走來所看到的鳳天皇朝的子民完全不同的裝扮,女子們大多皮膚黝黑,生的異常壯實,衣著鮮麗,裸露著半邊肩膀,在街之上,隨處可見勾肩搭背的男女互相親熱。

而他們一行人,來到這兒,倒引起了這兒居民的圍觀。

更有勾欄院時那些大膽的姑娘們,似乎是很少見到他們這樣一行人似的,幾個大膽的姑娘,已經纏了上來。

“公子,到我們花滿樓坐坐吧……”

“公子,到我們花青樓坐坐吧……”

圍上來的姑娘,一身凸凹有致的傲人身材,雖然不如國都那邊的姑娘們優雅,可是卻透著一種健康的美,齊桂東這色胚子,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女人,那些姑娘們風騷的眼神可是把他怕三魂都勾走了七魄。

齊桂東那個心癢難耐哇,就盼著趕緊找下一處落腳之地,好去跟這些姑娘們行魚水之歡呢……

齊桂東這一心思,都跟寫在臉上了一樣,從馬車上下來,和嫡姐走在一起的雲天雪,對此情景黯然傷神,手輕撫上腹部,她很慶幸這一次,她跟上了,雖然這一路走來,對齊桂東的所作所為很心痛,但就是再疼,也好過一無所知的,讓齊桂東耍著玩強了百倍。

雲千洛拍了拍雲天雪的手,帶著她往前行去,享受著這土城帶給她的新奇感覺。

幾個人在土城的客棧住了下來後,雲千洛帶著賀家兄弟和金鈴就上了街,她早聽說過土城的事情,前世一直想到這南方五城走一走,卻苦於沒有機會,離不開國都,這一次算是得償所願了。

一行人,走至街道之上時,忽聞一老婦人的哭罵聲:“老天爺呀,再這麽下去,我一家老小可吃什麽喝什麽呀?”

雲千洛停下腳步,駐足觀看。

只見那婦人守著一堆橢圓形,外表呈紅色的物體在痛哭,金鈴好奇的問:“小姐,那是什麽東西,都沒見過。”

雲千洛從腦中回憶著前世見過的這種物體,好像叫椰子果,是土城的一大特產,但那也是五年後,鳳齊烈登基後,鳳齊烈為博美人歡心,那時候從土城過去的一個異族美人兒進了後宮,這東西也因此引進了國都,但價格昂貴,深受國都富人所愛。

而此次路經此地,看得此景時,雲千洛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走上前去:“大娘,你你這一車的椰子果,賣多少銀兩?”

那婦人守的是一大馬車椰子果,粗估一得有千餘顆椰子果。

那婦人見有人尋問,又一看是外地人,嘆了口氣,說一顆椰子果,只賣第一章:第一章:第一章:文錢。

十文錢?

雲千洛驚壞了,五年後,一顆椰子果在國都賣到十兩銀子,也就是說,一兩銀子可以買來十顆椰子果,而後一顆椰子果,可以賣到十兩銀子,那算下來,一百顆就是一千兩白銀。

這可不單單是十倍的利潤了,這是千倍的利潤呀。

正當雲千洛在思索之時,不遠處,有馬車過來,很華麗的鏤空馬車,上面印著一個明顯的標記‘火’字。

這是火城出土的馬車,雲千洛不得不感嘆,前世只在雜記書上看到的那些,如今親眼目賭之後,才知曉國都有多麽的落後了。

單就這一輛馬車,圓形的起尖頂,其面積得有現在他們所乘坐的普通馬車的兩倍之大,呈橢圓形,而且前後四個輪子,由兩匹駿馬牽動,這樣的組合,其速度要比一輛馬帶動的馬車要快上數倍。

“城主來了,城主來了……”

周邊的居民都跪下來了,高呼城主萬歲!

萬歲?雲千洛大吃一驚,這兒也算是鳳天皇朝的領地,這些百姓竟然直呼城主萬歲?

很快,那輛金黃色的鏤空馬車上走出一個男人來,此人中等身材,寬肩厚背,前額很寬,上面有幾道深刻的皺紋,臉瘦長,粗粗的掃把眉下是兩只長條條的三角眼,明亮的榛色雙眸中射出兩道銳利陰冷的光芒,身著一件玄色長袍,腰系一根麻繩,腳套一雙簇新的多耳麻鞋,以緩慢穩重的步履,自馬車上下來。

雲千洛憑著前世的記憶,知曉這是土城的城主亓堯,看上去四十有餘,但其實才三十五六的年紀,是這土城世襲的城主,為人寬厚,土城可以說是五座城池之中最為貧窮的城池,因地勢原因,雖然土適宜種植許多種水果,可不宜生產糧食,水果焉能果腹,為此,土城縱是有再優質的水果,苦無銷路,也是枉然,也就造就了土城貧窮。

那婦人一看城主來了,就急忙的跪著給城主說了這今年的收城,賣不出去,一家老小無法生活的事情。

“來人,給這大娘一袋米糧,把這果子拉回莊裏。”亓堯聽完後,就有發了此話。

立馬有手下過來,抗了一袋米糧,那婦人笑瞇瞇的感謝城主,倒是邊上的雲千洛卻是震驚了,一袋米糧,也不過數十兩銀子,就換得這一車的果實。

“亓城主可否借一步說話……”雲千洛出聲打斷了處理完事情,要上馬車的亓堯。

亓堯站定身子,看著叫住自己的雲千洛,先前看到是外地人,倒沒有細看,這一細看,才發覺這女從生的極美,而且那美色之中,還有一股貴氣。

“姑娘找在下可有要事?”

雲千洛點頭,亓堯做了個請的手勢,雲千洛會意,走上前,踩著馬凳上了那馬車,亓堯是個很紳士的中年男人,一直等雲千洛的侍從上了馬車後,才進了馬車。

雲千洛進得馬車內時,就大嘆,這馬車的華麗,豈知是國都皇後所贈的那兩輛出行馬車所能比得了的,馬車是宜,極品紅木雕刻而成,成鏤空狀態,坐進去,絲絲涼意襲來,雲千洛自然知曉,這是冰木所制成的緣故,這冰木是木城的特產之一。

雲千洛當然沒有和亓堯說她的真實身份,只說是去水城走看望親人的,之後和亓堯聊起這土城的境況。

亓堯感嘆一句:“這山高皇帝遠的,雖然名為番王,可實則我們土城可是最窮的城市,不似其它四座城池呀……”

木城主產極品林木,火城主制造業,金城則是五城之中最富有的城市,有數座金礦,國都每年一大部分金飾都要靠金城提供,而水城則是稻米之鄉,在這五城之中,只有水城種植有糧食養著五城的子民,所以水城的是和金城同等的富有,唯獨這土城,守著一堆奇異的果實,卻是苦無糧食,從而成了最貧窮的城池。

“這種果實有什麽好處?保存期多少時日?”雲千洛開口尋問著。

“小姐有所不知,這椰子汁在我們土城還有一叫法,叫椰子奶,初生的嬰兒沒有母乳時,以此果汁液便可代替母乳,而且我土城子民一向為此汁作為解渴之物,代替茶水,每個人都身健如牛,這可是一寶物呀。”

亓堯說起自己城池的物產,臉上寫滿了驕傲的神情,細說這椰子果的來歷,竟然是從異國轉植而來,相傳是在異國沙漠中的產物,被沙漠商旅發現,從而移值多處,最後只有這土城的被種活了,從此就變成了土城的特產。

而這椰子果的存放日子也甚久,好的嫩椰子,份量足,可以在常溫下存放一月有餘,老椰子,重量不是很重,用力搖能聽見裏面的水聲,並且在椰子果上方三個出牙口那裏比較結實,有層厚厚的殼,不易戳破,像這樣的椰子在陰涼地一般都能存放第一章:個月左右,但是存放越久口感越差。

雲千洛粗算下他們從國都到土城用了九天的時間,如果路上不耽誤,再加快行程,五日便已足夠,所以不管是嫩椰子,還是老椰子,時間上是不成問題的。

但當雲千洛問及這麽好的東西,怎麽就銷不出去時,亓堯又是一嘆:“朝廷有令,番王屬地之物,除了上貢之物,不得私自銷往其它領地。”

雲千洛驀然一驚,這個的確是有這法令的,那是開朝之時,皇帝為防沿邊城池番王造反,而下的禁令,意在防止番王勢力增大,卻不曾想,這一法令還限制了土城的發展。

而前世,也就是現在時間的五年後,土城的水果之所以可以在國都出售,也是多虧了這土城之主獻上的美人兒亓果兒,雲千洛記得那亓果兒是在鳳齊烈登基之後,土城在一次年貢之中獻上的。

而如今,她雖然有心想把土城的水果銷路攬下,可是法令不除的話,一切都是枉然。

“亓城主可有考慮讓朝廷廢除這一法令呢?”雲千洛沈思之後決定探一探這亓堯的口風。

亓堯知曉雲千洛是國都來的人,也不隱瞞:“怎麽沒有,我們被限制進入非五城的領土,可是每年還是有派人去送貢品,只是這……”

雲千洛沈思良久,而後開口道:“如果我能把這事辦成的話,城主可否做到這土城的水果,只供我一家?”

這事,五年後,也有人做過,所以雲千洛這會兒只不過把五年後的事情提前了,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就是她沒有帶雲天雪這個賬師,粗算之下,這一筆買賣,也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你……”亓堯顯然是不相信這麽個年輕的女子,有此等能力的。

雲千洛淡然一笑,自報家門,護國大將軍之女雲千洛之名,就是這偏遠的土城,亓堯也是有所耳聞的,知道這雲千洛是太子妃娘娘,當下就要行禮。

雲千洛卻是一擺手:“亓城主的消息可以收的有點晚,太子爺已納了左相嫡女為正妃,而在下只不過是墨王爺的未來妃子而已。”

亓堯自然是不知這事,表達了歉意之後,一聽說墨王爺,雙眼頓時放亮。

水城之所以富有,也不是從開始就有了,富有也是這二十多年前開始的,當然也源於水城墨家莊的大小姐墨無雙,水城的百姓,最早只守著海軍靠打漁營生,比土城富不了多少,可是墨家莊糧國千傾,因是番屬之地,苦無銷路,最後還是水城的城主有辦法,把全城最美的姑娘墨家莊的大小姐送去國都選秀,從而得了特赦令,得以把墨家莊園的存糧銷往全國各地。

水城的墨家莊,有良田數千傾,如今儼然是水城最富有的山莊,別說那法令能不能廢除,就是走這墨王爺之便,可以得到平價的糧食,對他們土城,也是一大喜事呀。

“亓堯有一不請之情,還望王妃娘娘可以為在下引薦墨王爺,不知可否?”亓堯神色恭敬的懇求道,他是一個盡職的城主,不為別的,只是想讓土城的百姓,可是過上富足的生活,可是努力這麽多年,卻是無果。

如今有這機會,能見到墨家大小姐的兒子,那自然是要想辦法見上一見,不管結果如何,為了子民,亓堯總是人一試的。

當亓堯把心中所想借墨王之力,行便於購糧之事時,雲千洛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算是應了邀約,答應明日裏和墨王爺一塊兒去城主的山莊作客。

雲千洛和亓堯分別之後,亓堯坐於馬車之上,雙拳緊握,雙眸迸發中堅定的神情,命了手下快速回莊裏,明日之事,一定要辦妥了,這可關系到土城子民這一年來的果腹口糧呀。

雲千洛從亓堯那兒拿得幾個成熟了的椰子果,而後神情愉快的帶著金鈴等人回了客棧,當下囑咐幾人,這事不許向他人說。

待回到客棧,雲千洛就迫不及待的把那椰子果打開,分了眾人,而後留了一下果實最飽滿的,處理好後,拿著進了鳳墨琰的房間。

鳳墨琰的身子像是讓傷著了,看上去顯的異常虛弱,唇色也是慘白,雲千洛,有點心疼的看著他說:“墨琰,你要不要嘗嘗這個?”

鳳墨琰的心情很不好,他不喜歡土城這個地方,太過炎熱,全身都是濕嗒嗒的,讓他很不舒服。

“不嘗。”

雲千洛啞然,好吧,不嘗就不嘗,這一會兒還有事要和鳳墨琰說呢,所以就閉嘴不說話了,自個兒抱了個椰子果,慢慢吸著,真是覺得,又甜又解渴,確實不錯。

不過心中有事,所以坐下來後,也是時不時的瞄一眼鳳墨琰。

鳳墨琰看她那樣,就開口了:“找我有事?”

雲千洛點頭,而後放下椰子果,走到鳳墨琰的床塌之前,把今天出去是由亓堯的事情說了一遍,並說了亓堯明日裏邀了作客的事情。

鳳墨琰氣咻咻地坐直了身子,頭上似乎冒著熱氣,鼻子尖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如汗珠子,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著低吼道:“雲千洛,你又多管閑事是不是?”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是番屬之地,這麽隨意的洩露身份,就不怕那些城池的主人,會拿了她來作要挾嗎?

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鳳墨琰就氣得想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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