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討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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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璐微笑著點點頭，“蕭公公日安，皇後娘娘親手煲了湯，命本官給皇上送來。不知現在方不方便通報一聲？”
常璐並不打算和這蕭公公套近乎，她與蕭公公同為正五品，一個代表皇上，一個代表皇後，這就足以讓蕭公公對她親熱了。
“當然，常女官稍等片刻。”蕭公公笑瞇瞇地回道，然後走到門口高聲通報。
“皇上，女官常璐求見！”
“讓她進來。”
與此同時，幾個血淋淋的人被擡了出去，這場面讓蕭公公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常璐卻好像是看不見一樣，步履從容的走到了皇帝面前行禮。
“臣女參見皇上。”
“常女官倒是好膽量，不愧是皇後的表妹。”皇上看著常璐的一舉一動，眼眸微微瞇起，這話說的也是意味深長。
“作為皇上的五品官員，要是連這一點兒膽識都沒有，不是給皇上您丟臉麽？”
常璐滴水不漏的回答讓皇上微微挑眉，眼中帶了幾分興趣，又說了幾句對皇後關心的話就讓她離開了。
當常璐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餘光瞥見墻角邊藏匿著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坤寧宮的服飾。
微微搖搖頭，常璐沒有將皇後的監視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去。
沒走幾步，一個小奴才就匆匆地跑來，耳語常璐：“大人，皇後娘娘等您許久了！還請您快些回去。”
常璐聽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卻加快了步伐。
“常璐，你見過皇上了？”皇後手上捏著一顆晶瑩的葡萄，放進嘴裏。
“皇上聖顏，臣女不敢直視。”
此話一出口，倒是皇後楞了楞，這常璐是膽子小，還是真聰明？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下次在皇上面前，你擡頭就是，免得別人說三道四的，也滅了本宮的威風。”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皇後對於常璐的說法還是十分滿意地，當即賞賜了不少金銀玉石。
常璐謝過皇後，擡頭一眼就瞥見了恨得牙癢癢的秋娘在皇後的身邊仇視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哂。
當即重新跪下，“娘娘，請娘娘給臣女一個公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還沒來得及掩去臉上嫉恨的秋娘。
皇後何等敏銳，自然知道常璐說的是什麽意思，鳳目一掃，驚得秋娘立馬兩腿發軟，跪了下來。
“娘娘饒命！秋娘也只是關心則亂，絕對沒有刻意汙蔑常女官的意思。”
“因為你的關心則亂，我就差點蒙受不白之冤？是我活該嘍？”常璐根本不給秋娘辯解的機會，冷眼笑道。
秋娘沒想到一直退讓的常璐這次竟然會這般咄咄逼人，竟一下子楞住了。等她回過神來，就看皇後冷漠地看著自己，就像看一個死人，心下一驚，顧不得許多伏身高喊：
“娘娘，秋娘願意將功贖罪，還請娘娘網開一面！”
原本打算給常璐一個面子直接將秋娘逐出宮中的皇後頓時來了興趣，十指丹蔻輕輕撚起一顆葡萄把玩，“哦？”
“張貴妃因為迷惑了聖心，行事囂張，妄想同娘娘比肩。奴婢願意為娘娘分憂，教訓一下張貴妃。”秋娘這也是退無可退，才將籌算已久的小心思透露出來。
她已經見識到了宮中的繁華，又怎麽可能願意被逐出宮去真的做一輩子見不得光、與死亡為伍的暗衛？
這下就連常璐，都不禁對秋娘刮目相看了。
張貴妃是何等人物她最是清楚，前世直到她死去也是榮寵無限的，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輕易被算計？秋娘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殊不知常璐這是落入了前世記憶的桎梏，前世的秋娘前半段順風順水，後半段憑借著皇上的寵愛才手段百出。可現下她沒有了修煉多年的手段，又被常璐逼得幾近崩潰，所以才會盡出昏招。
雖然對秋娘的提議有些心動，但皇後還是很看重常璐的，“常璐，你怎麽看？”如果常璐執意要追究秋娘，皇後也不會寒了她的心。
然而常璐活了一輩子，面對皇後這位老主子再了解不過。
要是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那對她將來的打算不利，所以只能冷冷地看了一眼秋娘，說道：“既然秋娘有意為娘娘分憂，臣女自然不會阻攔。”
“好，既然你也這麽說了，那秋娘，你去做吧。”
秋娘下去準備的時候，常璐同皇後耳語幾句，也跟了過去，待她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張貴妃的棲霞宮走去後，才閃身回來對皇後點了點頭。
“娘娘您放心，萬無一失。”
可是皇後等來的卻不是秋娘勝利的消息，而是怒氣沖沖的張貴妃。
“喲，皇後娘娘，您在這裏閑的嗑瓜子兒，是在等我被害死的消息嗎？”
張貴妃一進門，就氣焰囂張地沖著皇後走了過來。
常璐心知是秋娘行事敗露，垂下眼簾，立刻擋在了皇後面前，攔住了張貴妃的來勢洶洶。
“給貴妃娘娘請安，這裏是坤寧宮，娘娘您失態了。”
張貴妃此時已經是氣得橫眉豎目，絲毫沒有把常璐放在眼裏，一個揮袖就打在常璐的臉上，“賤婢，滾開，我同皇後說話，什麽時候有你插手的份兒。”
這張貴妃打得是常璐，卻讓皇後氣得一拍桌案，“張貴妃，你這可是打本宮的臉？好歹常璐也是禮部尚書的千金，皇上親自任命的五品女官，豈是你能說打就打的？怎麽，要不要本宮把這鳳椅讓出來，請你坐上？或者去看看皇上的龍座？”
見皇後真的發怒，張貴妃終於還是收斂了些氣焰，冷哼一聲諷刺道：“皇後娘娘真是好威風，看來您派來的宮婢謀害我一事，也是全然不知了？”
“張貴妃，凡事都講究個證據，若是你拿不出證據，就休想走出我坤寧宮的大門！”
皇後手中的琉璃茶杯重重地往外桌上一砸，清脆的響聲在大殿裏回蕩著，無形中給人一種深沈的壓力。
“把人給我帶上來！”
張貴妃一聲令下，很快，身後就走出兩個太監來，手中還拎著一個人，果然是秋娘。
皇後搭在常璐胳膊上的手一緊，卻得到常璐的回握，心下一松，冷聲道：“這是我宮中的宮女，被我派去給你送份例。妹妹對我有什麽不滿，何苦拿下人出氣？”好一派仁慈國母的樣子。
張貴妃氣極反笑，“既然皇後承認了這是坤寧宮的宮人就好，碧水，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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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璐並不打算和這蕭公公套近乎，她與蕭公公同為正五品，一個代表皇上，一個代表皇後，這就足以讓蕭公公對她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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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女官常璐求見！”
“讓她進來。”
與此同時，幾個血淋淋的人被擡了出去，這場面讓蕭公公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常璐卻好像是看不見一樣，步履從容的走到了皇帝面前行禮。
“臣女參見皇上。”
“常女官倒是好膽量，不愧是皇後的表妹。”皇上看著常璐的一舉一動，眼眸微微瞇起，這話說的也是意味深長。
“作為皇上的五品官員，要是連這一點兒膽識都沒有，不是給皇上您丟臉麽？”
常璐滴水不漏的回答讓皇上微微挑眉，眼中帶了幾分興趣，又說了幾句對皇後關心的話就讓她離開了。
當常璐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餘光瞥見墻角邊藏匿著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坤寧宮的服飾。
微微搖搖頭，常璐沒有將皇後的監視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去。
沒走幾步，一個小奴才就匆匆地跑來，耳語常璐：“大人，皇後娘娘等您許久了！還請您快些回去。”
常璐聽罷，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卻加快了步伐。
“常璐，你見過皇上了？”皇後手上捏著一顆晶瑩的葡萄，放進嘴裏。
“皇上聖顏，臣女不敢直視。”
此話一出口，倒是皇後楞了楞，這常璐是膽子小，還是真聰明？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下次在皇上面前，你擡頭就是，免得別人說三道四的，也滅了本宮的威風。”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皇後對於常璐的說法還是十分滿意地，當即賞賜了不少金銀玉石。
常璐謝過皇後，擡頭一眼就瞥見了恨得牙癢癢的秋娘在皇後的身邊仇視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哂。
當即重新跪下，“娘娘，請娘娘給臣女一個公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還沒來得及掩去臉上嫉恨的秋娘。
皇後何等敏銳，自然知道常璐說的是什麽意思，鳳目一掃，驚得秋娘立馬兩腿發軟，跪了下來。
“娘娘饒命！秋娘也只是關心則亂，絕對沒有刻意汙蔑常女官的意思。”
“因為你的關心則亂，我就差點蒙受不白之冤？是我活該嘍？”常璐根本不給秋娘辯解的機會，冷眼笑道。
秋娘沒想到一直退讓的常璐這次竟然會這般咄咄逼人，竟一下子楞住了。等她回過神來，就看皇後冷漠地看著自己，就像看一個死人，心下一驚，顧不得許多伏身高喊：
“娘娘，秋娘願意將功贖罪，還請娘娘網開一面！”
原本打算給常璐一個面子直接將秋娘逐出宮中的皇後頓時來了興趣，十指丹蔻輕輕撚起一顆葡萄把玩，“哦？”
“張貴妃因為迷惑了聖心，行事囂張，妄想同娘娘比肩。奴婢願意為娘娘分憂，教訓一下張貴妃。”秋娘這也是退無可退，才將籌算已久的小心思透露出來。
她已經見識到了宮中的繁華，又怎麽可能願意被逐出宮去真的做一輩子見不得光、與死亡為伍的暗衛？
這下就連常璐，都不禁對秋娘刮目相看了。
張貴妃是何等人物她最是清楚，前世直到她死去也是榮寵無限的，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輕易被算計？秋娘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殊不知常璐這是落入了前世記憶的桎梏，前世的秋娘前半段順風順水，後半段憑借著皇上的寵愛才手段百出。可現下她沒有了修煉多年的手段，又被常璐逼得幾近崩潰，所以才會盡出昏招。
雖然對秋娘的提議有些心動，但皇後還是很看重常璐的，“常璐，你怎麽看？”如果常璐執意要追究秋娘，皇後也不會寒了她的心。
然而常璐活了一輩子，面對皇後這位老主子再了解不過。
要是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那對她將來的打算不利，所以只能冷冷地看了一眼秋娘，說道：“既然秋娘有意為娘娘分憂，臣女自然不會阻攔。”
“好，既然你也這麽說了，那秋娘，你去做吧。”
秋娘下去準備的時候，常璐同皇後耳語幾句，也跟了過去，待她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張貴妃的棲霞宮走去後，才閃身回來對皇後點了點頭。
“娘娘您放心，萬無一失。”
可是皇後等來的卻不是秋娘勝利的消息，而是怒氣沖沖的張貴妃。
“喲，皇後娘娘，您在這裏閑的嗑瓜子兒，是在等我被害死的消息嗎？”
張貴妃一進門，就氣焰囂張地沖著皇後走了過來。
常璐心知是秋娘行事敗露，垂下眼簾，立刻擋在了皇後面前，攔住了張貴妃的來勢洶洶。
“給貴妃娘娘請安，這裏是坤寧宮，娘娘您失態了。”
張貴妃此時已經是氣得橫眉豎目，絲毫沒有把常璐放在眼裏，一個揮袖就打在常璐的臉上，“賤婢，滾開，我同皇後說話，什麽時候有你插手的份兒。”
這張貴妃打得是常璐，卻讓皇後氣得一拍桌案，“張貴妃，你這可是打本宮的臉？好歹常璐也是禮部尚書的千金，皇上親自任命的五品女官，豈是你能說打就打的？怎麽，要不要本宮把這鳳椅讓出來，請你坐上？或者去看看皇上的龍座？”
見皇後真的發怒，張貴妃終於還是收斂了些氣焰，冷哼一聲諷刺道：“皇後娘娘真是好威風，看來您派來的宮婢謀害我一事，也是全然不知了？”
“張貴妃，凡事都講究個證據，若是你拿不出證據，就休想走出我坤寧宮的大門！”
皇後手中的琉璃茶杯重重地往外桌上一砸，清脆的響聲在大殿裏回蕩著，無形中給人一種深沈的壓力。
“把人給我帶上來！”
張貴妃一聲令下，很快，身後就走出兩個太監來，手中還拎著一個人，果然是秋娘。
皇後搭在常璐胳膊上的手一緊，卻得到常璐的回握，心下一松，冷聲道：“這是我宮中的宮女，被我派去給你送份例。妹妹對我有什麽不滿，何苦拿下人出氣？”好一派仁慈國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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