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怕是沒有人不知道慕家家主，我自然也不例外，長寒性子極好，天分也高，在我們那一輩人之中，我最佩服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順著慕清雪的話，南宮寂嶺似乎想到了那段難忘的歲月。

不過現在時過境遷，什麽都沒有留下，說這，南宮寂嶺的話都多了幾分落寞。

“沒想到齊王和父親居然是舊相識。”

聽見南宮寂嶺這麽說，慕清雪覺得多了幾分親近。

似乎對南宮寂嶺也不是那麽生分了，她現在都已經記不清慕長寒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南宮寂嶺第低頭沒有說話，和這丫頭說的話已經夠多了，實在是不像是他的風格。

兩人一時間都沈默了下來，氣氛頓時有些沈靜，只剩下南宮寂天的嘶吼在一邊格外的刺耳。

“齊王，當年只是清雪也不想問，只是現在南宮寂天還不能死，不然南玄會亂，齊王也不想要見到這樣的結局吧。”

片刻之後，慕清雪終於打破了這份陳靜，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從她見到南宮寂嶺的時候開始，南宮寂嶺就一直都是遮住了容貌，根本就什麽都看不清，自然也就看不到臉上的表情，所以一時間慕清雪還真的猜不透南宮寂嶺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該死。”

南宮寂嶺絲毫都沒有把慕清雪說的話給放在眼中，語氣中的殺意更是一點沒有掩飾，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本來以為很多事情這麽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看起來根本就過不去。

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中的仇恨好像會更加深刻。

“要是齊王想要找個人來聽故事，清雪很願意聽聽。”

慕清雪一頓，慢慢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擡眼看著南宮寂嶺。

本來她對南宮寂嶺的事情是沒有什麽興趣的，畢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管是在怎麽慘烈，和她也沒有什麽關系。

不過現在看南宮寂嶺身上的恨意，她倒是十分想要知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查過當年的事情，南宮寂嶺當初是先皇最得寵的皇子，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是拔尖的，要不是因為年紀尚小，儲君之位早就應該是南宮寂嶺的。

只是後來南宮寂嶺外出的時候遇難，為了這件事情先皇還傷心了好久，不久之後龍體抱恙，直接就駕崩了。

誰都沒有想到皇位居然最後落到了南宮寂天的手中，南宮寂天繼位之初追封南宮寂嶺，來表現自己的大度。

這件事情在當年的時候甚至都還被傳為美談，現在看起來事情也不是表面這麽的好。

“呵呵，倒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

看了慕清雪一會，南宮寂嶺也座了下來，眼中帶著幾分感興趣。

是他與世隔絕的時間太久了麽，都不知道南玄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聽南宮寂嶺這麽評價自己，慕清雪也沒有說什麽，就靜靜的坐在那裏，她知道南宮寂嶺這是想要和自己說當年的事情了。

“當年……”

南宮寂嶺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沙啞，好像穿越了是十年的歲月。

當年南宮寂嶺出生就自帶異象，又出生在除夕夜，是吉利的不能在吉利的日子，在加上天降祥瑞，在皇家，這種事情的發生自然就讓他成為了整個皇子最得寵的那個。

加上他天賦異稟，很多事情啟蒙的比尋常的皇子要早的很多，又宅心仁厚，先皇對他也是寄托了無數的指望，找的師傅也都是極好的。

南宮寂嶺也沒有辜負先皇的指望，不管是什麽事情做的都是拔尖的。

盛名之下，他五歲封王，還有了自己的封地，這在以前的時候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這樣自然就招惹了有些人的嫉妒，十五歲的時候他從封地回來，路上的時候遇見的伏擊。

他被人抓去，生生的折磨了好幾日，最後還別人扔在了修羅森林的最深處，手腳筋都被人挑斷。

可能是蒼天憐憫，年少時候，先皇曾經得到過一枚上的極品丹藥，給他服下，所以到底是命不該絕。

在後來，他與世隔絕，自己在深山中也不知道帶了多長的時間，才終於總了出來，就是想要報仇。

當年之人，他其中有一個就算是化成了灰他都認識，那人是南宮寂天的心腹，這件事情是誰指示的，甚至都不用問一眼就能看出來。

南宮寂嶺說完之後自己沈寂了好一會，似乎是不想要自己嚇到慕清雪，就這麽隔著門聽著南宮寂天的慘叫，真的沒有覺得自己現在解脫了。

“所以這件事情沒有商量？”

半晌，慕清雪總算是把事情給理順了，倒是沒有被嚇著，只是覺得南宮寂嶺這遭遇確實是有些悲劇，怪不得這麽狠南宮寂天。

她不傻，怎麽會聽不出來南宮寂嶺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話擺明就是再說兩人的仇恨已經深的不能在深了，不死不休，根本不會因為南玄就就是算了。

“不然那，丫頭，你不會以為我這麽忍氣吞聲的這麽多年，現在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南宮寂天吧？”

南宮寂嶺笑了，笑聲帶著幾分沙啞，讓人聽起來覺得心中悶悶的十分不好受。

“不覺得，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南宮寂天比現在還要痛苦，要不要聽一聽？”

慕清雪擡眼看著南宮寂嶺，似乎覺得南宮寂嶺是一定會聽自己的。

也不著急，就這麽看著南宮寂嶺。

“哦？”

和慕清雪想的差不多，南宮寂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目光中染上了幾分興致。

他確實是不想要南宮寂天這麽輕易地就死了，慕清雪既然誰有辦法，那麽他聽聽聽該是也沒有什麽的。

慕清雪側了側身子，在南宮寂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只能看見南宮寂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微妙。

“好，就按你說的做。”

猛地南宮寂嶺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慕清雪也笑了笑，似乎已經預料到幾日之後的情況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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