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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番一:夫君,我記起你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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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番一:夫君,我記起你了(4)

“我知道了。”夜晤殊的聲音就這麽響了起來,沒有再多詢問什麽。

穿過了長長的廊道,等到了大堂的時候,便已經瞧著那秦府的一家人,已經在圍坐在一桌了。

依舊是今日一早所見到的那些人,秦府的二夫人,三夫人還有三小姐和四小姐,在瞧見自己所出現的身影的時候,就這麽恭謹的站起了身來。

瞧著眼前這麽拘謹的令人頭疼的秦家人,夜晤殊微微的怔了怔,就這麽楞在那裏好半晌。

見夜晤殊沒有動靜,這秦家人自然也是沒有動靜的,就這麽一直站著,讓人瞧著略微的覺得氣氛有些異常。

“大少爺今日商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想來應該會晚些回來。”管家的話打破了現下的沈寂,一時間二夫人恍若是回過了神來,殷勤的對著夜晤殊道著。

“老爺走的早,這慕之每天忙東忙西的,一大家子就靠他一個人養活,老二又是個不爭氣的,整日裏不著家,慕之也不容易,公主,你別介意才好。”二姨娘道著,總歸這黃家女兒的心思難測,她哪裏能琢磨的了的,萬一脾氣一上來,說什麽這秦家怠慢她,讓她一個人獨守空閨,那這秦家還不得玩完了。

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偏偏她家大公子就想要攀上皇家這麽一門親事,雖然說,說出去皇親國戚忒有面子;可是總覺得一家子在面對這小媳婦兒的時候顯得卑微,哪裏敢大聲說一句話來著。

人家就算再不受寵也是皇家出來的,她們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家能說什麽。

“姨娘說的哪裏話,秦家家大業大,夫君一人打理本就煩累,我這做妻子的不能分擔已然是不對,哪裏又能私心得介意。”夜晤殊輕巧的回答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二姨娘。

二姨娘的臉色微微一皺,忽然察覺了自己像是說錯了什麽似的,她方才的話恍若說的有欠妥帖,聽得夜晤殊輕巧的回應了這麽一句之後,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盯著眼神的夜晤殊。

好在看夜晤殊的面色並沒有要生氣的跡象,就這麽松了口氣。

“來來來,快坐,這麽大一天了可別餓著了,這是小廚房特意做的,慕之說你不喜歡太油膩的東西,刻意囑咐了廚子做的清淡些,嘗嘗……這廚子,還是他特意的從韓城請回來的,聽說是宮裏面禦廚的徒弟,應該能符合你的口味。”三姨娘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就這麽殷勤不已的看著眼前的夜晤殊道著,指著這滿桌子的佳肴。

夜晤殊順著視線望去,瞧著桌上的餐點,一瞬間有那麽一絲的錯愕,倒是桌子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歡的。

這才又想起了方才三姨娘所說的那一句,這些菜都是秦慕言吩咐人替她準備的,而且都是她喜歡吃的,更重要的是,方才她說那個廚子是特別從韓城請來的。

為了她的口味,特地的從韓城請來了廚子!

秦慕言好像很了解她,她的喜好,她喜歡吃什麽?

為什麽?她有些不解,明明不認識,明明是陌生人卻指名道姓的要娶她,而且還將她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恍若就是早有預謀。

那他圖的是什麽?

夜晤殊更加的困惑了。

“我既嫁進了秦府,自然也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姨娘們不必對我這麽拘謹,總歸你們是我的長輩,我是晚輩。”夜晤殊開了口,就這麽看著桌上端坐著的一眾人,自己不動筷子她們就不動,就這麽安分的在這裏等著她開始動筷。

那種小心翼翼總讓她看到了以往在宮中卑微求存的自己。

“啊?”二姨娘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殊。

“好……好。”二姨娘、三姨娘笑著,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殊,恍若也逐漸的放下了心來,動起了筷子,雖然沒有方才的拘謹,但也沒有摸清楚夜晤殊的具體性格,總歸沒有以往那樣的放得開。

秦家四小姐那漆黑的眸子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殊,咧嘴笑著。

“大嫂,你長得真好看。”小姑娘口沒遮攔,但是也是很是真實的,那雙漆黑的眸子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夜晤殊,很是認真的道著。

夜晤殊微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天真爛漫,眼中沒有其他人的拘謹。

夜晤殊瞧著這樣的小姑娘,不由得也咧唇笑了。

“謝謝,你也很漂亮。!”

在聽到夜晤殊微笑著的這一聲謝謝後,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微微的怔了怔。

視線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殊,恍若不可思議,但很快就回應了過來,此刻倒是沒那麽拘謹了。

晚膳過後,一行人這才各自的回了房,夜晤殊在小琴和主屋的婢子的帶領回了主屋。

總歸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不是這麽容易就能適應的。

她依稀能清楚的記得昨天那個人的溫度,明明是個陌生人,可是在與他同床共枕的時候,自己並不覺得害怕。

而且,她甚至覺得有那麽一絲安全,讓她有些不解。

依稀能記得那個男人的臉劍眉星目,看上去很是俊逸,是有那麽一分沈穩在裏面的。

她想著,不由得長嘆口氣。

房門應聲被打了開來,婢子們就這麽魚貫入列的提著水桶走了進來,朝著那屏風後面的浴桶裏倒去。

試了試水溫,這才退了出去。

“公主,沐浴水已經準備好了。”小琴就這麽恭謹的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夜晤殊微微一笑。

夜晤殊點了點頭,這才站起了身來,由著小琴把你自己寬了衣,邁了進去。

一直倒熱水就這麽浸住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她不由得覺得溫熱的水溫,讓人覺得舒適。

一直到梳洗完畢,看著那些婢子就這麽將這裏收拾幹凈了後,夜晤殊才上了床。

床榻很大,也很柔軟,甚至比她在萱蘭殿中的那張還舒服。

大概是被子太軟,方才的洗澡水太舒服,她不由得就這麽沈沈的睡了過去。

秦慕言回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夜晤殊溫和的睡顏,他沒有去打擾她,而是就這麽靜靜地坐著,瞧著夜晤殊溫和的睡顏。

有那麽一瞬間,俊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而柔和的微笑。

長大了的她和小時候確實是不一樣,那時候明明還是一個黃毛丫頭,現在,卻已經是一個標志的美人胚子了。

就這麽靜靜的睡著,柔和的呼吸著,讓他移不開視線。

從小就心心念念的人,就這麽睡在自己的身邊,就這麽將她娶了回來。

他的視線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殊,抿唇笑了笑。

就這麽褪掉了自己的外衣,他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就害怕一個聲響將夜晤殊給吵醒。

床榻上的女子依舊睡得很熟,就這麽輕輕的翻了個身,鉆進了他的懷裏。

秦慕言怔了怔,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好幾拍,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的笑了笑,懷中的女子就這麽在她他的胸膛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貓兒。

就這麽任由著那身子躺在自己的懷中,閉上了眼。

那天晚上,秦慕言再一次的做到了年少時的那個夢,那個漆黑的陷阱的動裏,那個小姑娘用自己的血救了他,給他講自己的故事,一直告訴他讓他不要死。

後來,他們終於得救了。

他醒來的時候,就再也不見那小丫頭的蹤跡了,後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那丫頭是當朝的二公主,那樣疏遠的距離,讓他一瞬間就失落了。

因為,即便自己再努力依舊是個商人,和皇家的公主匹配不了,可是後來,連上天都給了他這個機會。

喜歡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就一次自己的懷中。

一大早,當夜晤殊一睜開眼時,落入眼中的便是眼前的秦慕言,正用那雙溫柔的可以溺死人的眸子就這麽瞧著她,她微微的怔了怔,就這麽盯著眼前的男人。

與其說新婚之夜就只是驚鴻一瞥,沒有多加留意的話,那麽現在這麽近距離的盯著眼前的秦慕言的話,那麽便是將男人深邃的五官全部都一覽無餘的看到了。

視線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殊,抿唇笑了笑。

“醒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就像是新婚之夜的一樣。

一時間的錯愕,夜晤殊的視線就這麽盯著眼前的秦慕言,一直到意識自己還枕在他的懷中的時候,這才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

視線就這麽盯著眼前的秦慕言。

“抱歉!”她道了那麽一聲。

秦慕言笑了笑:“你我是夫妻,沒有什麽歉疚之分的。”視線就這麽落在夜晤殊的身上。

夜晤殊只覺得秦慕言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讓她有那麽一絲急不自在的想要閃躲。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支吾著,不敢擡頭的詢問著眼前的秦慕言。

秦慕言吐納了口氣,就這麽擡了擡酸疼的胳膊,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殊道著。

“醜時回來的,看你熟睡不忍叫醒你。”他倒是回答的很是幹脆利落,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殊。

“哦!”夜晤殊哦了一聲。

“那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她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秦慕言搖了搖頭:“不用了。”

眼瞧著,夜晤殊掀開被子就這麽想要下床的時候,秦慕言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夜晤殊沒有想到秦慕言會突然一下握住自己的手,有些錯愕。

“怎麽了?”那雙黑漆漆的無辜的眸子,就這麽盯著眼前的秦慕言,她皺眉。

心想著,難不成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嗎?

雖然說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總歸自己還沒有心裏建設好。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他詢問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殊,眼神很是認真。

想著,或許陸湛北說的對,是該告訴她的,那樣或許兩人之間的感情會更進一步。

也不至於這麽拘謹。

“記得你?”夜晤殊並不是很了解眼前的男人說的話。

“你是我的夫君我記得的。”她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明明是和我成了親的,行夫妻之實也是理所當然,我不應該排斥的,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總歸夜晤殊遲疑了。

“如果你想……我不會拒絕的,畢竟你我是夫妻。”她說著就這麽伸手,在秦慕言錯愕的視線下,寬衣解帶起來。

秦慕言的呼吸一蹙,就這麽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別來了眼。

“你在幹什麽?”明顯的能聽出來,此刻的語中有那麽一絲急促的怒意。

“你不是想……”夜晤殊有些不解。

“我答應過你的就不會食言。”他說,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殊,站起了身來。

“我只是想要問你記不記得你七歲的時候,救過的一個男孩兒。”

“七歲?男孩兒?”夜晤殊皺了皺眉頭不懂他的意思。

“十年前,在韓城西郊山上的陷阱裏面,一個十二歲的少年?”

秦慕言看著她懵懂的眼神,一時間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想來應該是忘記了。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還有,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便不會食言的。”

說完,這才一把拽了一旁屏風上的衣服,朝著屋外走去,一直留著夜晤殊一個人在屋子裏發呆。

七歲?十二歲的少年?

為什麽,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是不是他認錯人了。

錦城和韓城離了這麽遠,而且她從小都沒有出宮又怎麽會認識什麽陌生的男孩兒。

而且,根據方才秦慕言說那一句話時的表情,還有眼神,好像他說的那個十三歲的少年是他。

而那個救他的,是自己嗎?

可,自己什麽印象都沒有。

十年前的事情,多半她還是有印象的,難道是秦慕言認錯人了。

她有些不解。

垂下頭,就這麽看著自己落在衣襟上的手,方才他再一次的制止了她。

想來,這秦慕言確實是一個正人君子。

只是……

如果他說的那個十三歲的少年是他的話,那麽他可能真的認錯人了。

是因為,覺得救了他的是她,所以才求太傅請旨娶的嗎?

夜晤殊有些困惑了,可是,不是她啊……

別說七歲,就是一直到了現在她也沒有去過西郊,倒是經常和淑妃娘娘出宮上香,可是卻並沒有一個人走開過。

怕是,秦慕言真的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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