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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洞悉一切,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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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洞悉一切,將計就計

白回跟了過來,就這麽看著眼前的錦衣男子,輕聲的詢問了一聲。

“公子你說什麽?誰失憶了,是四公子失憶了?”他說,就這麽迷朦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問了一聲。

“這劍是?”白回的視線就這麽落到了錦衣公子的手上的那把劍,些許的疑惑詢問了一聲。

“是不是有些面熟,這本來就是四哥的佩劍。”錦衣公子道著,就這麽將手中的那把劍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所以,四公子失憶了,那要不要給……三公子去封信。”他說,就這麽對著眼前的錦衣男子道著。

“今日正準備寫信給三哥,四哥怎麽會成了這個樣子呢?”錦衣男子皺緊了沒有,就這麽喃喃著這麽一句話。

——

隔壁的長公主府,最後一塊瓦終於是蓋上了,今兒一早運來了滿滿的幾車家具擺設,才不過半天的功夫,就已經陳設了妥當。

接著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拿著書本紙筆,就這麽出現在了丞相府的大門口求見,直到夜晤歌應了一聲準的時候才邁著步子小心翼翼的進了丞相府的大門,在韓城百官們都知道丞相府的大門並不是什麽人都能踏入的,自從顧莫閼繼任丞相以後這丞相府的大門,便是一品大員都沒有一個能踏進去的,而今他一個小小的九品公主家臣能踏入這偌大的丞相府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自然在見到夜晤歌的時候他是千恩萬謝的。

就這麽恭謹的跪在了後院那偌大的青石地板上,小心翼翼的不甘擡頭,關於這位公主的傳聞他是聽說過的,幹脆利落心狠手辣,其實在他第一時間接到了這個委派的聖旨的時候,著實是震驚了,就這麽楞在那裏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一起的同僚們在看到他的時候都紛紛的不住嘆氣,有的的甚至還送了厚禮,可是臉上卻沒有掛有著一絲的喜慶,反而每一個都用那般同情和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恍若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死路一般,爭相著來給自己送行。

因此,自從聰踏入這丞相府的地面開始,心跳就一直不止的砰砰砰的,讓他曾一度的以為自己快要心梗一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活了這四十多歲的歲數,到頭來反而被一個十八歲的丫頭給嚇死,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微臣任懸,拜見長公主殿下。”

夜晤歌就這麽看著眼前跪著的男人,伸手就這麽拿起了桌上方才沏好的那壺茶,遞到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啟口問道。

“皇上派來的?”

“是!”他回答著,頭頂頂著的是炎炎烈日,可是他說出來這一句話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在發抖。

夜晤歌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空茶杯擱在了桌面上,擡眸就這麽悠悠的瞧了瞧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再一次開了口。

“公主府的家丞,主要管什麽?”她問,就這麽淡淡的瞧著不遠處的那棵隨風飄揚的柳樹,若有所思。

“回公主的話,微臣主管這長公主府的家事,便與尋常人家的管家無誤。”他牟足了膽子就這麽深吸口氣,比起方才那略微的有些顫抖的聲音,此刻的聲音倒是顯得輕松了些,沒有方才的沈重了。

看來,其實也並不像方才那樣的膽小,能平緩心境將心中的膽怯與害怕壓下來,若是能收覆了也算是個人才。

“我這長公主府一貧如洗,也沒有田地封地,也沒有幾個人想來是沒有幾個可以管的了。”夜晤歌道著,就這麽輕輕揚揚的笑了聲微微一笑。

“公主,微臣這次來便是要回稟公主,陛下除了賜給了公主這長公主府外,還有良田三百畝,仆役50人。”

“這麽多人,是該要三百畝地來養的,皇兄想的確實周到。”夜晤歌點了點頭,就這麽道著,視線就這麽落到了地上跪著的男人的身上。

“對於這些支出盤算,我算是並不擅長,既然你是皇兄選來的,那就交給你。”夜晤歌道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任懸輕聲一笑站起了身來。

“微臣,定不負公主重望!”任懸道著,就這麽俯身磕了那麽一個頭。

夜晤歌微微的斂了斂長睫,愜意的點著頭道著。

“管著這三百畝良田的出租上稅,還有五十多張嘴也算是重任了。”她道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任懸。

“起來吧!既然皇兄賜了50個仆役,就由你將她們全部收編便成,下去吧!”

“是!”任懸應著,這才轉身離了開去。

看著任懸離開的背影,夜晤歌微微瞇眸轉身對著一旁的簡月吩咐著。

“去查查這個人的來歷。”

“是。”簡月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了開去。

檀香一直候在一旁,看著夜晤歌伸手再一次的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

“二哥這門面功夫可是無人能敵,他確實是比我那個死去的父皇會做人。”夜晤歌淡淡的笑了笑,就這麽再一次的喝了口茶。

“檀香不懂。”檀香道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歌。

“陛下又賜宅子,又賜良田,甚至還配了50個仆役和家丞幫公主料理,是想緩和與公主之間的關系?”檀香道著。

“他知道現在與我相鬥必然不合時宜,可是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那裏,而和顧莫閼的關系也擺在那裏,退而求其次,他要穩住自己的位置,就不會再去樹敵。”夜晤歌道著,想來他這個二哥懂得隱忍,比起那個事事都要顧及面子和尊嚴甚至趕盡殺絕的父皇,夜諶北為人處世雖然低調保守,可是卻知道利弊,在這樣的狀態下,和她之間不疑心生間隙,哪怕確實是對自己心生了隔閡,可是這個該有的面子還是要有的,在夜諶北現在這個位置來講,最重要的是穩住人心,而不是建功立業,穩住了人心,自然有人爭著搶著的來輔助你建功立業。

而夜諶北之所以,又賜自己宅子,又賜自己仆役,只是想要告訴她,此刻的他想要的是各自安好,而不是兩相爭鬥,也是在變相的告訴她,此刻他並不想要找她的麻煩,因此她可以安心。

最重要的就是做給那些個人看,像她這樣在眾人眼中,在整個大梁都已經傳遍了的難以相處的人,此刻夜諶北居然主動的和她是好要各自安穩,想來必然是給那些人一個例子,而她這個人此刻也不宜和夜諶北硬掰,至少從夜諶北這種以往從來不和自己示好的人來講,現在做出這麽大的讓步,讓她有理由的相信,此刻的夜諶北不找自己麻煩,至於以後……

夜晤歌想到這裏的時候冷聲一笑,至於以後,哪裏能預料到以後,他知道現在的夜諶北之所以這樣的又給房子又該地是想要穩住人心,和自己和平共處,至於以後站穩了腳,怕是還是要想著怎麽除掉自己。

不過,她在經歷了這麽多以後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了,對於她來講,上了一次的當,可以說是生份,上了兩次的當就當做是磨礪嗎,可是若是上了三次四次的當,怕是就真的是蠢的沒有腦子了,她自認自己的腦子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兒東西的,在經歷了這麽多以後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夜晤歌了。

“公主,陛下忽然一下子這麽好,是不是也有嫌疑。”檀香道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歌懷疑著。

夜晤歌站起了身來,就這麽搖了搖頭:“他沒有這個心計。”

她說,視線就這麽落在了那一池粼粼碧水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粼粼碧水泛著波光瀲灩,就這麽閃爍著。

在她中蠱的時候,夜諶北雖然也在韓城,可是那時候以夜諶北那清高的性子,不至於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後來登基為皇也是因為這個擔子壓到了他的身上,因此,他才會如此的籌謀,因為他知道只要坐上了那個位置,有許多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身不由己,盡管是自己不願意做的,可是到最後卻不得不邁出這一步。

檀香就這麽看著夜晤歌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從夜晤歌大病初愈後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性子,以往在竹院的日子,臉上有的最多的便是沈思的表情。

韓城的主換了,韓城的天也變了,可是她家主子似乎比以往更加的難以窺探心思了。

那任懸這麽匆匆的離開了丞相府後,便到了長公主府,將那些夜諶北送來的仆役全部都收編在了冊,甚至連府中的擺設每一院墻派發了多少人全部都列在了冊子裏,仔仔細細的一處沒有落下,又第一時間去了夜諶北所賜的莊院看那三百畝的良田與年歷稅收,做事倒是心思縝密不慌不忙,也什麽都沒有落下,最後將這些一一的整理了出來,查閱了三日的賬目等到對上了賬面,才將這一切全部的呈到了夜晤歌的面前。

而夜晤歌也在這三日,讓簡月徹底的將這個任懸的底細給查了個一清二楚,說來也巧,這任懸以往竟然是風家的門生,後來風家沒落了,自己也沒了仕途到最後只在戶部做了一個小小的出納,這一次經由夜諶北的派發才派給了這長公主府。

為人實誠,沒有多餘的狡猾心思,沒有什麽墻頭草的黨派系別,一個人做事倒是兢兢業業,做事情也是心思縝密。

家裏面有著一個踏實勤懇的妻子,有著兩畝薄田,只有一個乖巧的女兒,前幾年許配給了同鄉的教書先生,這樣簡單背景勤懇縝密的人,若是收歸己用也未嘗不可。

“就由他管著吧!”夜晤歌淡淡的道著,視線就這麽掃過了今日一早送到了自己桌邊的賬冊,隨手拿起了一本翻閱了起來。

“是!”簡月應了一聲。

“字寫的倒是不錯。”夜晤歌審閱著上面的每一筆賬目,應該都是再三的核對過的,並沒有絲毫的出入。

“少主,沒有絲毫懷疑,若是他是陛下故意派來監視少主的?”簡月對於這個家室清白的任懸依舊還心存著疑慮。

“那他會派個沒有這麽招人眼兒的來。”夜晤歌輕聲一笑,道著,就這麽隨手翻開了另一卷的書冊,指著上面編纂的另外兩個人的名字。

“他,還有她。”她指了那個名冊上一個家丞理事和一個丫頭的名字,對著眼前的簡月道著。

一旁的簡月和檀香不解,檀香就這麽湊過來了腦袋瞧著這冊子上的名字。

“連翹?王允?”檀香道著這名冊上兩個人的名字不解?

“這兩個人有何不妥?”檀香不解,詢問了聲,便是連一旁的簡月也搖了搖頭不解夜晤歌的意思。

“這個連翹雖然是個丫頭,可有看過她的身契。”夜晤歌道著,就這麽看著眼前的簡月。

簡月這才拿起了那本書,在後面翻了幾頁,翻出了這個連翹的身契。

“上面寫的,陳地西縣,尚武九年因為發大水被人販賣輾轉進了宮。”夜晤歌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何不妥?”簡月倒是沒有看出來一絲的不妥,疑惑著搖了搖頭。

“尚武九年,也就是父皇在位的第九年,那一年陳地西縣是幹旱而不是發大水,而發水的是尚午十年齊地東源,我記得那一年確實是有一批各地的宮女進宮,一半的人被分配到了皇子的宮中,而另一半被分配到了禦廚房,所以,她的身契有誤。”夜晤歌道著。

“至於這個王允,呵……”說到這裏的時候,夜晤歌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身契沒有問題,什麽問題都沒有,只是昨日她在後院瞧見他鬼祟的背影,便遣了丞相府的婢子詢問了關於那個人影的事情,後來也就知道了,這個名字,應該也是派到這公主府的。

“昨日我瞧見了她鬼祟的行跡。”夜晤歌說。

一旁的簡月和檀香恍然大悟,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夜晤歌,便聽到夜晤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二哥從小聰明,不然當年肅王也不會一眼就看重他當接班人,而我那個機關算盡的父皇在這麽多皇子中端端挑中了他,就是知道他的才能,再加上他身邊有著太傅輔佐,不會派一個這麽明顯的家丞在身邊監視,所以,他派的人一定是毫不起眼的,這連翹和王允應該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那要不要處理掉。”簡月看著眼前的夜晤歌詢問了聲。

夜晤歌輕笑著搖了搖頭:“做的太明顯了,顯然是掃了他的臉,哪個府上沒有一兩個眼線的,就觀望著吧!”

“再說,這50個人裏面,哪裏才只有這兩個人。”

“少主的意思?”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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