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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謀害(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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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謀害(4400+)

簡月這時已拔出了自己的劍,擋在了夜晤歌的身前。

任淙的視線落在了眼前的簡月身上一晃而過輕聲笑著。

“長公主這是要刀劍相向了?”任淙皺眉,身後的一眾侍衛也拔出了手中的佩刀,霎時,氣氛變得嚴肅了起來。

此刻夜諶言也回答了寒熙閣,眉頭緊皺的走了上來。

“任大人,皇姐貴為皇女又是父皇親封的長公主,你在這寒熙閣拔刀怕是不合禮數吧!”

任淙的視線落在夜諶言的身上,繼而輕聲一笑:“九皇子你方才也是看見了皇上的怒氣,本官是想著以禮想請的,可現下的情形九皇子殿下也看到了,並不是臣不給長公主面子。”

夜諶言的眉頭依舊緊皺著,的確方才在毓秀宮的時候,他的父皇那個樣子簡直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一般,的確是生氣了。

夜晤歌瞧著眼前緊皺著眉頭的弟弟,又看了看一旁咄咄逼人的任淙,到底是詢問出聲。

“敢問任大人我到底是所犯何事?”

“何事?”任淙冷冷一笑。

“看來長公主殿下是以為沒有人證在場,就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樣含沙射影沒什麽意思,有事直說。”夜晤歌的面色有些嚴肅就這麽看著眼前的任淙。

“那,下官就鬥膽了。”任淙說著,雙手還拱起倒是想要鞠上一躬的樣子。

“任大人的膽子也不小,忽然這麽客套,到讓本公主不習慣。”

“今日,年幼的十皇子在裕華池落水身亡,有宮女看到在不久前卻見長公主帶著女護衛從那個地方經過,而且跟在公主身後的女護衛渾身濕透,顯然是碰過水的,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在聽到眼前的任淙說出這麽一句話的時候,夜晤歌皺緊了眉頭,和眼前握著劍的簡月對視一眼。

“你是說十皇子在裕華池淹死了?”她問。

便聽見一旁的夜諶言開口回答了他一句:“被撈起來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了,十一公主回去的時候忽然像傻了一般嘴裏一個勁兒的念叨著六皇姐,六皇姐;宮裏的宮女也瞧見皇姐經過裕華池的時辰他們姐弟那時候應該也在裕華池那兒,端敬皇貴妃傷心欲絕,昏倒之下太醫檢查出來是中了毒,而且還在皇姐每日派人送去的膳食裏檢查出了慢性毒藥。”

果然,在夜諶言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夜晤歌輕聲一笑,到最後自己還是著了那個女人的道。

瞧著眼前的夜晤歌臉上的笑,夜諶言頓了頓又道著。

“太尉也氣憤難耐,父皇本想要召皇姐親自過去對峙的,可是太尉咄咄逼人,又在十皇子的手中發現了緊握著的皇姐你的發飾上的玉珠,父皇已經決定將此事交由刑部處理了。”夜諶言道著,那雙漆黑的眼就這麽盯著眼前的夜晤歌,可知說出這一席話的時候是怎樣的無奈。

果然,夜晤歌伸手摸了摸發髻上的發釵,上面的確還少了一顆珠子。

在啊看到夜晤歌頭頂上那少了一顆珠子的發釵的時候,連夜諶言都吃了一驚。

便瞧見夜晤歌取下了那支釵,對著眼前的任淙道著。

“我今日的確從裕華池邊經過,也見到過十皇子和十一公主,可,並沒有推他下去。”

“今日分明是我們救了落水的十皇子。”簡月道著。

卻見眼前的任淙搖了搖頭:“以公主的意思,你是將落水的十皇子給就起來了,那如今這毓秀宮中的小小屍體是誰呢!”

“公主莫不是忘了,貴妃娘娘的膳食可是你每日讓人送去的,裏面的毒又怎麽解釋。”

“我如果是存了心想要貴妃娘娘和十皇子的命,又為何會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手,還任由著自己的護衛渾身濕透的跟在自己身後在宮內穿梭,每日堂而皇之的讓人送湯過去,這不擺明了是告訴別人真兇是我嗎?任大人身為刑部尚書,可見辦過不少案子吧!試問,任大人所經手的案子中有哪一個兇手這麽明目張膽的。”

“自是沒有,可是那些人哪裏有公主你聰明!”任淙笑道。

“至於真相臣自會去查,可公主你仍舊還是要跟臣會刑部大牢的。”

可簡月依舊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夜晤歌伸手就這麽落在簡月握著劍的手上,簡月看了夜晤歌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才將劍收回鞘中。

“我跟你走!”她說。

“皇姐!”夜諶言皺緊了沒有,伸手拉住了夜晤歌的。

夜晤歌回眸,瞧著身後的弟弟,他的眸子裏滿是驚恐,握著自己的手腕的手顯得特別的用力,顯然是在害怕。

害怕她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夜晤歌伸手自己空閑著的那一只手就這麽輕輕地落在了夜諶言的頭頂,安撫的拍了拍道著。

“皇姐會沒事的,你就在這寒熙閣待著,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任何人找你都不要出去,也不要去找任何人知道嗎?”

“不行!”

“聽話!”這兩個字略微的嚴肅了分,夜諶言這才不願的道了一聲好,放開了夜晤歌的手。

“檀香,好好幫我看著九皇子殿下,連皇上的傳召都不要去,就說九皇子殿下病下了,不要讓他踏出這寒熙閣半步。”

“是!”檀香咬著唇點了點頭。

“來人,把她拿下。”任淙得勢道著,撇著眼前的簡月。

侍衛們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刀,上前將簡月雙手縛了起來。

“任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公主大人身體矜貴,臣自是不敢越矩;可你身旁這女護衛身手了得,若是不把她給綁了,下官恐害怕自己人頭不保。”

夜晤歌看著眼前的任淙,忽然臉上泛起一絲冷笑:“那這件事情任大人你可要查清楚了,否則本公主也很難保證你的腦袋。”這一句話還頗有著威逼的意味。

任淙瞧著夜晤歌臉上的那抹笑,忽然覺得後背一絲微涼,強扯出一抹笑。

“這是自然,身為刑部尚書,斷案自是不可有絲毫馬虎的。”

“呵……”夜晤歌一聲輕笑已經率先的走出了屋子。

任淙跟在身後,一行人這才帶著簡月走了出去。

檀香緊絞著衣袖和一旁緊握著拳頭的夜諶言,眼睜睜的就這麽瞧著夜晤歌被那些侍衛帶走。

“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一雙祈盼的眸子就這麽緊盯著眼前的夜諶言,檀香詢問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還是個十三歲左右的孩子,在遇上這麽大的事情的時候,腦子是亂的,再加上夜晤歌方才的呵斥讓他不要出殿,他就更加無助了。

一邊是姐姐的性命,而另一邊是姐姐的吩咐;到最後終歸是選擇了要救姐姐;可是現在,父皇如此大怒,五哥那裏是幫不上什麽忙了,就只有……

他忽然眼前一亮,就只有自己的師父禦絕雲了。

“對,我要出宮,我要去找師父。”夜諶言道著眼見就要往寒熙閣外面走去,卻被檀香伸手攔住了擋在了他的身前。

“公主走的時候叮囑過不讓殿下踏出寒熙閣一步,我去!”檀香說著,這才撩起了裙角朝著寒熙閣外跑去,不過事違人願,寒熙閣外早已經安置下了守衛,讓她一步也踏不出去。

——

夜晤歌被任淙帶往刑部大牢的一路上宮女們膽怯的低著頭似乎並不敢議論,畢竟宮中出了命案,死的是皇上最疼愛的十皇子而與之牽扯的又是皇上罪疼愛的長公主,哪裏風敢多吱一聲,怕是都不想活了。

夜晤歌的手中握著那個發釵,始終究想不透明明自己救了那孩子可最後那孩子為什麽又會再一次的掉到了水裏淹死了。

這夜諶廷是尹采之的寄托,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麽一個兒子,而現在太子也被廢黜了,正是她上位的好時機,說不定還能將兒子扶持上東宮之位,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此毒手的,可夜晤竺,夜晤歌想起了她在失手推下了夜諶廷入水的時候,本來就嚇得不輕,方才任淙也說了夜晤竺癡癡呆呆的嘴裏一個勁兒的道著六皇姐六皇姐,為什麽要喚她,是因為她那時候救夜諶廷起來的時候被夜晤竺看見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夜晤歌想,或許夜晤竺是個關鍵的人證。

至於那湯,倒是讓她占了先機,這一點夜晤歌承認是自己的過失,早就猜到她會來這麽一手,卻不曾想這麽快。

可是尹家的人此刻正因為夜諶廷的死勃然大怒,一心已經認定了她是真兇,本來就將她視如死敵,而現在更是想要將她除之而後快了。

這任淙本就是尹家的門生,從一個小小的侍衛令坐到了現在刑部尚書的位置,可見尹家對他的賞識與恩德,就著這份恩德,任淙此番自是要還的,想來這一次任淙到底是想讓她到刑部有去無回了。

一直到了宮門口,一行人碰到了那個熟悉的人,他右手覆背正朝著此處走來。

任淙瞧著來人,緊皺著眉頭,但還是恭謹的俯身行了一禮,喚了一聲丞相。

顧莫閼的視線在任淙的身上一掃而過,轉而落到了一旁的夜晤歌的身上,凜眉。

“任大人這是?”他問,視線依舊落在夜晤歌的身上。

“下官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想來丞相也是聽說了十皇子和皇貴妃娘娘的事情才會出現在這裏,長公主殿下現在有重大的嫌疑,還是得隨著微臣去刑部一趟。”

“是嗎?”顧莫閼輕聲一笑。

“可本想看到的,似乎並不是請!”視線落到了一旁的簡月身上,

任淙和顏的笑了笑,黑漆漆的眼珠子就這麽在眼眶子裏打了個轉,就這麽看著眼前的顧莫閼恭謹的回答。

“丞相有所不知,長公主下這近身護衛武功可是上層,微臣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到了刑部自然會解開繩子,長公主怎麽說也是千金之軀,微臣定然是不敢怠慢的,這點兒丞相大可放心。”

“刑部有任大人本相自然放心,既是如此那本相便先行離開了。”

“送丞相。”任淙恭謹的俯身,送著顧莫閼的身影漸漸遠去後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額上的汗。

不知為何,自從上一次顧莫閼在朝堂上讓尹堃無言辯駁後,他們這些臣下總是忌憚著顧莫閼的,一個一月不上幾次朝的人,卻將朝廷上下的動向了解的一清二楚,也是可怕的;因此,方才在撞見顧莫閼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小小的畏懼。

這才轉身對著身後的侍衛道了一聲走。

這任淙倒真是個勢力的,人前一套身後一套,想來是想要給尹堃和端敬皇貴妃一個交代,到了刑部便直接給她下了牢。

簡月的手依舊被縛著,夜晤歌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伸手將繩子給解了下來。

“都勒出印子了。”她瞧著簡月手腕上的勒痕,道了一聲。

“少主我沒事,若不是為了少主,他們倒以為這繩子真能捆住我似的。”簡月道著,站起了身來瞧著這四周嵌著冰冷的鐵柱的牢籠,皺了皺眉。

“這裏的牢房還真是堅固。”她道著,轉身,卻瞧見夜晤歌依舊平靜的站在那裏。

“這十皇子怎麽會又掉到水裏了,十一公主還瘋瘋癲癲的,少主,你覺得會是誰?”簡月走了過去,對著眼前的夜晤歌詢問了一聲。

夜晤歌搖了搖頭:“不知道!”方才握在手中的發釵也已經被任淙給拿過去了。

“我只知道,即便不是我,進了這刑部大牢,任淙也不會讓我活著出去。”

簡月一驚:“那為何公主方才要跟著他走。”

夜晤歌看著他淡淡的道著:“你方才也看到了,任淙來勢洶洶,即便你武功高強也敵不了皇宮這麽多侍衛;而且,若是我們與他纏鬥或者沒有跟他過來,那麽就是自己承認了自己是兇手的事實,到時候即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九皇子已經說了,皇上將這件事情全權的交給了任淙處理,這對少主來說很是危險的。”

“若是他屈打成招。”

“即便他想,現下怕是也沒有辦法。”夜晤歌笑了笑。

“為什麽?”簡月有些不解。

夜晤歌回首,就這麽看著眼前的簡月微微一笑。

“因為,我們碰到了顧莫閼。”她說。

“若是任淙想要他的前程和命,就不會輕舉妄動,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夜晤歌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斂住換上了一抹嚴肅。

“少主是擔憂,這每一樁線索都對我們不利?”

“沒錯。”

“不過我更擔憂的是我那個父皇。”夜晤歌道著,視線瞧著牢房外的一排排刑具。

她清楚的了解他的父皇是個耳根子很軟的人,現下又失去了愛子,什麽證據都指向了自己。

就如同當年的事情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自己的母妃,他本就對母妃當年的事情心存芥蒂,偏生生如今又出現了這一樁事。

想來尹堃和尹采之必然會在他的耳畔哭訴,保不齊還會以自己死去母親的那件事情拿出來說道,若是再加上朝廷上的朝臣一慫恿。

保不齊他那個父皇會急於想要給一個交代,而舍棄她。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父皇的個性,在勃怒之下是哪裏也不顧的,自己母親的死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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