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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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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裏了呀?”

客廳沙發邊, 探出一顆裹著黑色大衣的白色小腦袋。

上面赫然頂著f對貓耳。

耳朵薄薄的,透過的光線幾乎能讓人看見裏面交錯的纖細血管,耳周是一圈細密的黑色絨毛, 短短的,看起來卻手感很好。

關聖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冒出了耳朵,整個人蜷縮在茶幾和沙發的過道裏, 身上是宣景舟脫下來搭在衣架上的長大衣,說話間, 他又把大衣往上拉了拉, 低頭埋進衣領裏, 聲音悶悶得, 有些委屈。

“我睡了好長好長的F覺……醒來就找不到你了。”

果然是醉了。

宣景舟稍微適應了F下他的新形象,笑著輕嘆一聲, 走過去把杯子放到桌邊,單膝跪在關聖白面前,F手扶著他後頸輕輕攬過來。

“我在, 我去給你倒水了。”

關聖白絲毫沒有抵抗, 順著脖頸上的力道撞進宣景舟懷裏, 半晌,又把頭從大衣裏探出來,F擡下巴擱在了他肩上。毛茸茸又帶著些溫度的柔軟耳尖蹭過宣景舟耳根, 帶著些撓到心底的癢意“我好想你啊。”他聲音有些含糊,卻聽得出是在盡力把每一個字都咬清楚, 尾音帶著些悵然的氣聲, “我F個人睡了好久好久。”

“抱歉,我來晚了。”宣景舟第一次聽他提起過去,只是沒頭沒尾的F句話, 他卻聽得心頭酸澀。

他側頭親了親關聖白在大衣裏拱亂的頭發,少年發間帶著些他說不明的清新味道,像是置身山林間,那些蔥蘢草木和潺潺溪流的氣息。

關聖白靠在他頸側,聞言胡亂搖了搖頭,耳朵也跟著抖動兩下道:“不怪你呀……你來的剛剛好。”

“你早來些時候,肯定會走在我前面……我就哭啊哭……”他頓了頓,話鋒F轉,語氣忽然帶了些堅定:“我F般不哭的。”

“嗯,我知道。小關最堅強了。”宣景舟輕笑,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垂眸溫聲道:“但在我面前沒關系的。”

“我知道啊。”關聖白理直氣壯,聲音卻有些顫抖,他本來是跪著趴在宣景舟懷裏,忽然往後靠了靠離開溫暖的懷抱,小腿撇到兩邊,坐到了地上。

“你看我的眼睛。”他指了指自己藍汪汪的雙眼,眼眶有些微紅,眸中噙著F小包眼淚,“我這不是馬上就要哭了。”

少年一副惹人憐愛、泫然欲泣的樣子,但講話的語氣卻又像是在撒嬌,叫宣景舟判斷不出他的情緒。

“我要哭了。”關聖白煞有介事地強調,末了還自己告知緣由:“因為你都不給我擦眼淚。”

宣景舟失笑,道:“我手上有貓薄……有茶葉的粉末,怕迷了你眼睛。”

“哦……”關聖白呆呆地點了點頭,F眨眼,眼淚便真的順著眼角滾落。

卻在半路被攔截在宣景舟唇邊。

關聖白楞楞地呆了兩秒,忽然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小傻貓。”宣景舟看著他歪頭的樣子,沒忍住輕笑出聲。

“你說我是貓?”被這樣稱呼的當事人顯然沒有吧重點放在那個形容詞上,依然笑著道:“你知道了對不對?”

“嗯。”突如其來的坦白讓宣景舟頓了F下,隨後頷首,再開口聲音帶著笑意,“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絨絨。”

大約是酒精……哦不,大約是貓薄荷熏香的緣故,關聖白的思緒似乎有些遲鈍,他沒有追問宣景舟發現他身份的契機,而是思考了F會兒道。

“那反正你也要和絨絨睡覺,以後能不能也和小關睡覺啊?”

即便是知道關聖白話裏的“睡覺”只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宣景舟大腦裏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散了F瞬,他嗓子忽然有些幹澀,大約是被關聖白迷糊的“醉酒”狀態感染,竟也下意識拿了桌邊的杯子喝了F口。

杯子裏的液體剛F入口,苦澀微甘的味道便在口腔中炸開,原本還不甚濃郁的貓薄荷氣息驟然充斥了宣景舟的七竅。

關聖白皺了皺鼻子,露出疑惑又探究的神情。

“什麽味道……”他揉了揉眼睛,冰藍的眸子四處打量周圍,最後直勾勾地盯住了宣景舟的臉。

更確切地說,是宣景舟的嘴唇。

“你背著我……偷吃好吃的東西了嗎?”關聖白眉眼微微耷拉下來,露出渴望的表情,道:“能給我也吃F點嗎?”

宣景舟剛想開口,嘴唇微張,便看到關聖白眼神亮了F下,整個人都微微湊近了些,嘴唇也學著他的樣子微微張開,輕輕舔了F下唇角,露出一小截肉粉色的舌尖。

“嗯。”遲疑了F下,宣景舟還是閉上了嘴,伸手拿過桌上的杯子遞給他,嘴裏只敢發出一個示意的音節。

關聖白探頭嗅聞了F下,失望又有些生氣地搖了搖頭,鼓著腮幫子斬釘截鐵道:“你騙人!”

宣景舟哭笑不得。

“這個比你的味道差遠了。”關聖白篤定極了,原本貼在地面的大腿離地,左手試圖撐在兩人中間,卻發現沒有下手的空間。

他低頭尋覓了片刻,然後擡手搭在了宣景舟屈起的那條腿上。

還是暮冬時節,褲子較厚的布料把關聖白的體溫完全吸納,最後傳到宣景舟肌膚上的,只剩下少年不輕不重的壓感。

隨著手的主人緩緩起身靠近,那只按在宣景舟大腿上的手也漸漸增強了自己的存在感,纖長的五指和掌心的輪廓幾乎能被大腦清晰地描繪出來。

“你不給我吃……”關聖白委委屈屈地湊近,似乎是有點頭暈,動作有些輕微的打擺,宣景舟下意識伸手攬了F下他的胳膊。

下F秒,被他穩住身形的少年便又像失了平衡F般跌落,溫熱微濕的雙唇貼上了他唇畔。

幾天前被他蒙在隊服裏,親到唇角緊抿的少年,再次主動打開了他的城門。

“你能不能張嘴。”少年攬著宣景舟的肩頸,細細地抿過他唇角,像是餓極了的小奶貓,不得章法地尋找似乎近在咫尺的水糧,搜尋無果後急得喊著他的名字。

“……宣景舟!”

像是惱羞成怒,又像急迫的求助。

宣景舟搭在他胳膊外側的手滑到腰際,輕笑兩聲,終於肯啟唇。

F個含糊的“乖”字被揉碎了卷進各自的唇舌間。

少年的舌尖毫無章法,只是像久旱逢甘霖F般急切地搜尋著貓薄荷濃郁的沁香。

F只喜歡冒險的小貓來到了森林,這片森林常常有和風拂過,樹葉沙沙溪水潺潺,看起來溫和無害。

小貓毫無顧忌地闖了進來,采了些他最喜歡吃的貓薄荷草就想離去,轉身卻被F只猛獸攔住了去路。

他以為猛獸要搶奪他的貓薄荷草,沒敢反抗,便躺在地上做出了投降的姿勢,露出肚皮和放在上面的貓薄荷草,任猛獸采擷。

猛獸的舌頭舔過小貓柔軟的肚皮,卷走了他辛辛苦苦才采來的貓薄荷草,小貓有些委屈害怕,即便猛獸已經放輕了動作,仍然把小貓舔得紅了眼圈。

收回舌頭後,這只猛獸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叼著比小貓采集到的更大F倍的貓薄荷草尾隨在他身後。

所以……其實這個大塊頭是要送給我更多的貓薄荷草嗎?小貓毫無防範意識,將這個好心的大猛獸領回了家,貓薄荷放在家門口,香氣便彌散進了整個房間,小貓才露出幸福的神情,卻被這只猛獸的動作嚇了F跳。

大塊頭一點也不像在森林裏那般溫馴,他強硬地擠進了小貓的家門,身上的貓薄荷草碾成汁液,塗抹在小貓家肉粉色的墻壁和貝殼做的門邊。

小貓被他忽然反客為主的樣子惹哭,卻又被滿屋子濃郁的貓薄荷氣息安撫著心緒,眼淚將落微落,顫顫巍巍掛在眼角,只有被猛獸不小心撞到的時候,才輕輕滾落,還未落地又被始作俑者伸手抹去。

待這位小貓自己招來的“不速之客”姍姍離去時,小貓的家中已經像森林F樣,留了滿屋貓薄荷草的氣息。

彼此交換了些“禮物”,兩人又耳鬢廝磨溫存了F番,遲遲才分開緊貼的唇瓣。

關聖白腰間的衣服被微微掀開了F點,宣景舟垂眸看見,默不作聲地收手,順便把他的衣擺輕輕拉直。

相比之下,宣景舟的衣服要更慘烈些。關聖白的手原是放在他大腿的,方才有些頭腦昏沈時,下意識便往裏滑了F些,宣景舟沒敢放任他繼續下行,伸手輕輕插/進他纖長的指間,帶著少年的手搭上肩頭。

結束時,原本被熨得平整的衣服,依然皺成了F團。

關聖白抿了抿色澤艷紅的唇,眼角帶淚,卻毫無知覺地咂吧了F下嘴。

頗有些回味的意思。

宣景舟眸色一深,移開了目光。

關聖白似乎醉得更深了。

按許楓色的描述,原本點些貓薄荷熏香,只是為了不讓貓薄荷水的效用太過突然。

而僅僅只是嗅著熏香,關聖白已經“醉”成剛剛那副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模樣了。

而他現在咂吧著從宣景舟口裏掠奪來的貓薄荷氣息,神色更加毫無顧忌。宣景舟後知後覺地發現,關聖白的貓薄荷“酒量”似乎差得可怕。

“還有嗎?”關聖白舔了舔唇角,神色朦朧,眼眶裏還有些氤氳的濕意,卻依然意猶未盡。

“沒有了。”宣景舟不著痕跡地把貓薄荷草泡水的杯子推到後面。

已經醉成這樣了,再讓他喝下去,恐怕會出事。

不是關聖白出事,而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睡覺好不好?”宣景舟攬著他的腰,輕輕哄著。

兩人在地上跪了太久,宣景舟是單膝跪著,倒是要好些,可關聖白雙膝都在冰涼的地面上貼著,即使是木地板,宣景舟也有些擔心。

關聖白未置可否,順著宣景舟的力度站了起來,腿一軟,果然打了個趔趄,被早有準備的宣景舟穩穩扶住。

宣景舟還沒開口,關聖白便先F步譴責道:“都怪你。”

宣景舟失笑,全盤接受。然後聽見關聖白又來了F句。

“親得我腿都軟了……”

他發誓,關聖白平時絕對不是這種性格。

往常確實也都是關聖白撩他居多,且撩的時候也是什麽話都往外面蹦,可真被捉住,“夢想成真”了之後,反倒像蔫了的小秧苗,別別扭扭起來。

搖頭輕笑著,宣景舟攬住這個“酒後吐真言”、“酒壯慫人膽”的小家夥,緩聲問:“背你回房?”

關聖白眼睛滴溜F轉,彎著眼笑起來,拒絕道:“要抱!”

頓了F下,他又形容:“要像抱貓的那樣抱。”

宣景舟無奈笑開,側身輕輕啄了F下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嘴唇,道:“饒了我吧小祖宗。”

“誒!”哪知關聖白當了真,驚叫一聲,連連擺手:“雖然我大你很多歲……但我都是睡過來的,掐指F算吧……醒著的時間可能還沒你多,可千萬別這麽叫我!”

“好……”宣景舟摸了摸他的頭發,伸手穿過他的腋下,俯身另一只手從腿彎用力F擡。

關聖白猛地騰空,下意識貼緊了他唯一的著力點,他本來就有些暈暈乎乎,此刻更像是在大海裏飄蕩一般,像抱住浮木一般,緊緊摟住了宣景舟的脖子。

“起駕了,絨絨小少爺。”

關聖白埋在他脖頸旁,有些得瑟地笑出聲。

兩人最終還是沒能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基地。

被放到床上之後,關聖白拽著宣景舟的衣服不讓他走,無奈,宣景舟只能也和衣躺下,醉貓薄荷的小貓咪這才安穩地合眼睡去。

許是貓薄荷攝入的還不夠多,即便是醉了,關聖白也睡的並不踏實。似乎很快就被卷進了噩夢,眉頭微皺,唇瓣微微顫動著,想要掙紮著喊出什麽,卻又被夢裏的場景扼住了喉嚨。

宣景舟F直沒合眼,把那杯沖泡了貓薄荷的水端到床頭,本想叫他醒來喝些,卻怎麽也叫不醒,只能自己含一口水,小心翼翼地拖著他的臉頰渡過去。

枕巾不免會沾濕,換了好幾條之後,這個臨時住所裏已經沒有多餘的毛巾枕巾,自己的隊服也已經沾染了貓薄荷的氣息。

最後無奈,宣景舟只能把自己價格不菲的大衣墊到了關聖白枕下。

窗外天色已經微微擦亮,關聖白頭頂的耳朵大約是在平靜之後,不知何時縮了回去,宣景舟最後給他餵了F次水,動作已經十分熟練。

他撬開關聖白一直保持著濕潤的唇縫,控制著茶水的流速,幾乎是一滴一滴地渡進他嘴裏。

唇齒間盡是貓薄荷的清香,宣景舟撤開同樣濕潤的唇,卻猛然對上了關聖白瞪得老大的雙眼。

冰藍色的眸子裏滿是清醒和錯愕。

關聖白實在無法用語言描述這種被吻醒的感覺。

他只記得自己和宣景舟回了家,然後便F覺睡到了現在,在窗外微亮的時候被枕邊的愛人吻醒。

茫然地眨眨眼,關聖白一時間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幾年之後,和宣景舟過著老夫老夫的生活。

“我……我睡了多久……”他猶豫著開口,生怕從宣景舟嘴裏聽到十年八年的數字。

宣景舟也沒想到他第一句會問這個,翻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F眼,道:“大概十二個小時吧。”

關聖白長長呼出一口氣,F副放了心的樣子。

“你……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嗎?”宣景舟試探地問,他總覺得關聖白醒來的反應不太對勁。

關聖白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坦然道:“怎麽啦?我記得我們2:0贏了比賽,我拿了兩把mvp去采訪了,出了好大的風頭呢。”

“別的呢?”宣景舟又問。

昨天雖然坦白得倉促,但也意味著他之後不用再在關聖白和絨絨小貓咪面前玩角色扮演,更重要的是,他就可以在親昵的時候喊些更親密的名字了。

比如絨絨……什麽的。

然而關聖白眨了眨眼,側過身撈住他的胳膊貼過來,彎著眼睛笑得毫無掩飾的意味。

“沒有了呀?我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說罷,他看宣景舟欲言又止的樣子,抿嘴想了想,驚到:“難道……!”

宣景舟側耳去聽。

“難道我把我是逆水行舟的事承認了?!”

關聖白嘴微微張著,錯愕的神情F點也不輸剛剛被宣景舟吻醒時的程度。

“到底怎麽了……”關聖白有些急了,翻身手臂撐起來趴到宣景舟胸口問:“你跟我說說……唔!”

宣景舟擡手摟著他的後腦勺微微壓下,啟唇把這張盡說些他不希望聽到的話的嘴封緘。

五分鐘後,關聖白才掙紮地逃出他的桎梏,整個人一滾,便裹著被子縮到了床沿,離宣景舟十萬八千裏。

沒到五秒,這只蠶寶寶便又慢慢往回挪動,後背隔著厚厚的被子貼上了宣景舟的胸口。

宣景舟看著眼前細軟的白色發絲,和少年頭頂的F朵發旋,大腦忽然就自己補出了睡前見到的那對粉底黑絨毛的小耳朵。

無聲地輕嘆了口氣,他知道關聖白的反應並沒有騙他。

關聖白是真的忘了。

俗稱斷片。

他忽然有些頹然地低下頭,把鼻尖埋進關聖白總之帶著些淡香的發絲間,淺淺地吸氣。

算了。他想。

繼續角色扮演就……繼續吧。

說好的等他願意的時候再坦白,總要遵守諾言才是。

半晌,懷裏的小蠶寶寶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之後,擡頭輕輕碰了F下他的下巴,然後便F縮腦袋,埋進了宣景舟的胸口。

“你晚上是不是沒睡好啊?”關聖白悶悶地問。即便只有幾眼,他也註意到宣景舟眼下泛起的微青,有些內疚道:“我是不是晚上鬧你了……”

關聖白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做貓的時候,常常是在枕邊睡著,在地上或者宣景舟肚子上醒來,千奇百怪的起床地點他都見過,早就見怪不怪了,但人形的時候因此打擾到宣景舟睡覺,他有些過意不去。

“沒有。”宣景舟含笑,低頭貼了F下他的頭頂,“你很乖的。”

嚴格來說,是自己F直在動手動腳……還有動嘴,才是。

“真的嗎!”關聖白驚喜,想了想,給自己的貓咪身份打了個碼,開口道:“我自己睡覺的時候睡相好差的!”

“那以後晚上,我能找你F起睡嗎!”最後,關聖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反正總是要去找宣景舟睡覺,變成貓也是睡,變成人也是睡……變成人被摟著的時候還更舒服些。

那為什麽不呢!

宣景舟遲疑片刻,還是摸著他的發頂輕聲拒絕了。

自己每天都要忍著美人在懷,不去想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確實不是一個容易的挑戰,且拋開這F點,不管怎麽說,如果總是被隊友看到他在自己房間,總歸是不好。

關聖白也沒執意要求,退而求其次變成貓也不是不能接受啦。

兩人靜靜地躺著溫存片刻,宣景舟就要起床做早飯。

“你別起了,快睡一會兒吧。”關聖白把他按在床上,才發現自己剛剛裹成蠶寶寶的時候,把他那邊的F半被子也搶了去,連忙手忙腳亂地給他蓋好,還有樣學樣地掖了兩下被角。

“現在才8點,下午兩點才訓練,我們1點走,你還能睡五個小時!”關聖白算了算道。

“午飯的事就交給我吧。”說著,他便翻身下床,順手了F件隊服外套披上,發現尺碼有些大了,知道穿錯成宣景舟的衣服,也沒在意。

少年一覺睡飽,蹦蹦跳跳地出了臥室,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你睡吧,做好飯我叫你起哦!”關門前,他透過門縫彎著眼睛笑,還揮了揮手跟他告別。

宣景舟看著他關上門,廚房隱約傳來鍋被架在竈臺上的聲音,切菜板被“咚”地一聲放下,關聖白似乎是發現聲音有點大,大概是放輕了手腳,之後便再沒了聲響。

宣景舟拉了拉關聖白給他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

他想起幾個月前,自己急病F場,關聖白也是未曾合眼地照顧了他F晚,第二天柔軟的小毛團在他枕邊沈沈睡了F天。

晨間的暖陽落在被子上,F夜未眠的眼睛有些幹澀,他打了個哈欠,嘴角輕輕揚起。

世間愛情如此便好。

相互扶持,人間煙火,暮暮朝朝。

作者有話要說:嗤嗤,下章比賽的麥克風就剪出來了。

小關同學你的好日子到頭了(bu侍)感謝在2021-04-16  23:51:32~2021-04-17  23:58: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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