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不可思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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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那本書，白璧躺在藤椅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
黎霂抱著小魚走過來的時候，瞧見她正閉眼養神。
找了個凳子在她身邊坐下來。
“你們回來了。”白璧睜開眼睛。
陽光刺眼，她側了側身子，稍稍瞇起些眼睛來。
“回來了。”黎霂握住她的手。
“那少年，如何了？”
“成佛了。”白璧打了個哈欠。
她似乎有些不甘，沈默了一陣，默默地吐槽，“我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也是第一次看走眼。
“怎麽說？”黎霂問道。
“是啊，該怎麽說呢？”白璧揉了揉眉心，“我現在也完全搞混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小魚，你可曾聽過，精魄會以病邪的形式存在？”
“嗯？”小魚歪了歪頭，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該怎麽說呢。”白璧想了想，“那少年早已經死了，但他卻還活了十年。”
小魚打了個哆嗦，眼睛瞪大了些許。
“我不太明白。”它說。
“你都不明白，那我大概更不明白了。”白璧閉上眼睛，“一切解釋不了的事情，大概都可以用不可思議來解釋就可以了。”
“人生在世，總有會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魚看了看黎霂，又看了看白璧，依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黎霂搖搖頭，細長的手放在它頭上揉了揉。
“錦鯉先生。”它吐了吐舌頭。
白璧的情緒不太高。
身體也並不是太好，只是懨懨地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任憑秋風吹拂。
“只要活著，就會遇見很多美好的事情。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她像是在囈語一般。
“那個少年，原先是沈默寡言的。他死後，靈魂並沒有消散。大約，是在漫無目的地游蕩中碰見了天麻仙草的精魄。”
“大約，也是因為精魄的存在，才讓他在時間停止的時候，依然經歷了十年。”
“可是。”白璧揉著眉心。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沒有七魂香，精魄竟也能……”
她這麽說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一切存在的事情便是合理的。
真實與虛妄，往往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終究還是想不明白。
“可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天啊。”白璧索性不再想了，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淡然一笑。
生命中那些不可承受之痛，一曰愛，一曰恨。
愛與恨，往往都是相輔相成的。
陽光還好，下午時分，風並不太涼。
和平日裏的秋風蕭瑟不太一樣，秋高氣爽，天氣晴朗的日子，是別樣的滋味。
白璧就那麽躺在那裏。
聽著遠處傳來的簌簌風聲，聽著鮮花雕零和樹葉飄落，隱隱有種恐美人之遲暮的感覺。
她伸出手。
一雙手抓住她的，那雙手很溫熱。
溫熱的雙手碰觸到她的冰冷，仿佛在瞬間融化。
“啊，錦鯉先生啊。”白璧喃喃自語。
在這樣安靜的午後，暖陽，清風，閑花落地，一簾風月閑，憑空裏也生出些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我在。”黎霂說。
“先前你說過的。”她抿著嘴笑，“要帶我回去的事情……”
“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不回去。”黎霂的手稍微抓緊了一些。
他，不在乎任何俗世的牽絆。
更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我早就說過了。”白璧微微睜開些眼睛，“我這個人啊，見到酒就邁不動腿。”
“我想去你家洗劫一空。”
“……”黎霂甚至覺得，他家真的能被白璧洗劫一空。
“樂意之極。”他眉眼彎彎，一笑溫年。
秋日的午後，陽光越發澄澈起來。
點點光暈透過雲朵散落成各種各樣的弧度。
疏爾東西，疏爾南北。
白璧懶懶地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瞇起眼睛湊到黎霂面前聞了聞。
“那個，錦鯉先生，你跟小魚是去偷吃了什麽？”
“這個嘛……”黎霂笑了笑，指著小魚，“不是我，是小魚的主意。”
小魚瞪大了眼睛，捂住頭，那額間的火焰如燒起來一般，“錦鯉先生你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明明是成年人了，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黎霂但笑不語。
白璧打了個哈欠，想起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見的，第一次去別人家，是要帶一些禮物的。
她歪頭，“今晚，我們該帶些什麽禮物呢？”
黎霂一楞，似乎沒想到白璧會如此上心，“不必準備什麽禮物。”
白璧對禮物這種東西頗有些心得。
她坐起來，目光炯炯，“就送這天麻如何？”
“……”黎霂額角跳了跳。
“我有純野生的天麻。”白璧很是興奮，“還長在土裏，馬上就要成熟的天麻。”
“……”
他很想問為什麽。
沒等他問出，便聽得白璧自顧自說起什麽關於天麻的神話故事。
說什麽神農氏深山采藥，撞見了奇特植物，這植物長得很是奇葩，褐色的莖稈上沒有一片葉子，似箭桿插地。
神農嘗百草，便將這玩意帶回去煮了使用。發現能治許多病，神農便將此藥命名為他采回煮食，能治許多病，神農氏認為這是神箭的遺物，就命名為神箭。
“普通的天麻功效自然是一般。但我這株不一樣。”
白璧說起草藥的時候如數家珍，“我這株天麻能夠治百病，延年益壽，百毒不侵什麽的。”
“作為初次見面的禮品，應該還是可以的。”
黎霂依然挑著眉。
其實他很想告訴她，禮品什麽的都是浮雲。
不管什麽，他家都不會缺。
只是見白璧如此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忍心說破，便由著她去了。
越接近冬天，天黑得越早。
才五點鐘，已是夕陽落幕時節。
白璧想著，醜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什麽的，正兒八經挽了個頭發。
又覺得平常吊兒郎當，素面朝天習慣了，便興致勃勃去畫了一個淡妝。
白璧鮮少碰觸這些東西，折騰了許久。
“如何？”她問。
夜幕已經降臨，屋子裏點了燈，燈光很是昏暗。
如加了濾鏡一般的絕美，飄搖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很美。”黎霂笑得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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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霂抱著小魚走過來的時候，瞧見她正閉眼養神。
找了個凳子在她身邊坐下來。
“你們回來了。”白璧睜開眼睛。
陽光刺眼，她側了側身子，稍稍瞇起些眼睛來。
“回來了。”黎霂握住她的手。
“那少年，如何了？”
“成佛了。”白璧打了個哈欠。
她似乎有些不甘，沈默了一陣，默默地吐槽，“我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也是第一次看走眼。
“怎麽說？”黎霂問道。
“是啊，該怎麽說呢？”白璧揉了揉眉心，“我現在也完全搞混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小魚，你可曾聽過，精魄會以病邪的形式存在？”
“嗯？”小魚歪了歪頭，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該怎麽說呢。”白璧想了想，“那少年早已經死了，但他卻還活了十年。”
小魚打了個哆嗦，眼睛瞪大了些許。
“我不太明白。”它說。
“你都不明白，那我大概更不明白了。”白璧閉上眼睛，“一切解釋不了的事情，大概都可以用不可思議來解釋就可以了。”
“人生在世，總有會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魚看了看黎霂，又看了看白璧，依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黎霂搖搖頭，細長的手放在它頭上揉了揉。
“錦鯉先生。”它吐了吐舌頭。
白璧的情緒不太高。
身體也並不是太好，只是懨懨地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任憑秋風吹拂。
“只要活著，就會遇見很多美好的事情。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她像是在囈語一般。
“那個少年，原先是沈默寡言的。他死後，靈魂並沒有消散。大約，是在漫無目的地游蕩中碰見了天麻仙草的精魄。”
“大約，也是因為精魄的存在，才讓他在時間停止的時候，依然經歷了十年。”
“可是。”白璧揉著眉心。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沒有七魂香，精魄竟也能……”
她這麽說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一切存在的事情便是合理的。
真實與虛妄，往往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終究還是想不明白。
“可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天啊。”白璧索性不再想了，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淡然一笑。
生命中那些不可承受之痛，一曰愛，一曰恨。
愛與恨，往往都是相輔相成的。
陽光還好，下午時分，風並不太涼。
和平日裏的秋風蕭瑟不太一樣，秋高氣爽，天氣晴朗的日子，是別樣的滋味。
白璧就那麽躺在那裏。
聽著遠處傳來的簌簌風聲，聽著鮮花雕零和樹葉飄落，隱隱有種恐美人之遲暮的感覺。
她伸出手。
一雙手抓住她的，那雙手很溫熱。
溫熱的雙手碰觸到她的冰冷，仿佛在瞬間融化。
“啊，錦鯉先生啊。”白璧喃喃自語。
在這樣安靜的午後，暖陽，清風，閑花落地，一簾風月閑，憑空裏也生出些歲月靜好的感覺來。
“我在。”黎霂說。
“先前你說過的。”她抿著嘴笑，“要帶我回去的事情……”
“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不回去。”黎霂的手稍微抓緊了一些。
他，不在乎任何俗世的牽絆。
更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我早就說過了。”白璧微微睜開些眼睛，“我這個人啊，見到酒就邁不動腿。”
“我想去你家洗劫一空。”
“……”黎霂甚至覺得，他家真的能被白璧洗劫一空。
“樂意之極。”他眉眼彎彎，一笑溫年。
秋日的午後，陽光越發澄澈起來。
點點光暈透過雲朵散落成各種各樣的弧度。
疏爾東西，疏爾南北。
白璧懶懶地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瞇起眼睛湊到黎霂面前聞了聞。
“那個，錦鯉先生，你跟小魚是去偷吃了什麽？”
“這個嘛……”黎霂笑了笑，指著小魚，“不是我，是小魚的主意。”
小魚瞪大了眼睛，捂住頭，那額間的火焰如燒起來一般，“錦鯉先生你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明明是成年人了，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黎霂但笑不語。
白璧打了個哈欠，想起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見的，第一次去別人家，是要帶一些禮物的。
她歪頭，“今晚，我們該帶些什麽禮物呢？”
黎霂一楞，似乎沒想到白璧會如此上心，“不必準備什麽禮物。”
白璧對禮物這種東西頗有些心得。
她坐起來，目光炯炯，“就送這天麻如何？”
“……”黎霂額角跳了跳。
“我有純野生的天麻。”白璧很是興奮，“還長在土裏，馬上就要成熟的天麻。”
“……”
他很想問為什麽。
沒等他問出，便聽得白璧自顧自說起什麽關於天麻的神話故事。
說什麽神農氏深山采藥，撞見了奇特植物，這植物長得很是奇葩，褐色的莖稈上沒有一片葉子，似箭桿插地。
神農嘗百草，便將這玩意帶回去煮了使用。發現能治許多病，神農便將此藥命名為他采回煮食，能治許多病，神農氏認為這是神箭的遺物，就命名為神箭。
“普通的天麻功效自然是一般。但我這株不一樣。”
白璧說起草藥的時候如數家珍，“我這株天麻能夠治百病，延年益壽，百毒不侵什麽的。”
“作為初次見面的禮品，應該還是可以的。”
黎霂依然挑著眉。
其實他很想告訴她，禮品什麽的都是浮雲。
不管什麽，他家都不會缺。
只是見白璧如此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忍心說破，便由著她去了。
越接近冬天，天黑得越早。
才五點鐘，已是夕陽落幕時節。
白璧想著，醜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什麽的，正兒八經挽了個頭發。
又覺得平常吊兒郎當，素面朝天習慣了，便興致勃勃去畫了一個淡妝。
白璧鮮少碰觸這些東西，折騰了許久。
“如何？”她問。
夜幕已經降臨，屋子裏點了燈，燈光很是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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