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躲在暗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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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先生，你，神經病啊。”白璧打斷他的話，轉身，將那精魄放在泛黃的本草綱目上。
紙張上的黑白植株吸收了精魄之後，散發出悠然的紫色。
光芒乍現，透過紙張的紫色光線，依稀還帶著溫暖和難以言狀的柔和。
很舒服，很安心。
“紫蘇，行氣寬中，消痰利肺，和血，溫中，止痛，消熱，安胎。”她喃喃地說著，將那本書緩緩合上。
“今天，是個好天氣呢。”她這麽說著，將門窗打開透氣。
陽光正好。
若不是地上濕漉漉的，很難看出昨天下了雨。
黎霂的燒已經完全退下去了。
只是，他好像賴上了白璧這裏，死活躺在那裏不走。
白璧也懶得搭理他。
小魚倒是滿心歡喜，黎霂在的地方，必定有好吃的飯。
有好吃的飯，必定有好吃的魚。
它這麽想著，看向黎霂的眼睛全都是紅燒魚。
它懶懶地蜷縮在黎霂懷裏，心裏想著，要是能說服白璧，要黎霂搬過來住，豈不是每天都有魚吃了？
有太陽的地方，不會太過寒冷。
白璧搬了藤椅坐到枇杷樹下。
她拿了一本書，順手又找了一張大葉子遮蓋住臉，胡亂翻了幾頁。
黎霂抱著小魚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她正在翻書。
“我原先聽過什麽用意念讀書，總是無緣得見，今日可算遇見了。”
白璧依然在掀書，雖然看不見，卻很認真的樣子。
“錦鯉先生啊，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在罵我？”她聲音懶懶的。
“哦？”
“意念讀書什麽的，聽起來不像是好話吧？”
“原來小白姑娘對畫也精通，可真是巧，前幾天我剛得到了一幅極好的畫，小白姑娘要不要幫我鑒賞一下？”
“……”白璧覺得，這錦鯉先生根本無法交流。
“你這是打算帶著我的貓私奔？”她問。
黎霂很是驚訝。
她明明是遮住眼睛的，怎麽能瞧見他抱著小魚？
白璧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等他問，便淡淡地開口，“我家的貓，似乎對你很喜歡。”
“但凡有你的地方，它必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
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
黎霂笑得很是開心。
的確，小魚很喜歡他。
畢竟，白璧一向性子清冷不好接觸，除了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近她。
有小魚在就不一樣了。
討好了小魚，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錦鯉先生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笑得很猥瑣？”白璧不知道什麽時候掀開了那片大葉子。
她翹起腿，托著下巴，目光炯炯，“是在想什麽？”
“我這麽玉樹臨風，怎麽就猥瑣了？”黎霂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小白姑娘，我先回去一趟。”
白璧頓了頓，“這個先字，是什麽意思？”
黎霂嘴角輕抿，好看的眼睛裏全是笑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等會，自然是要回來的。”
“回來幹嘛？”
黎霂已經走了出去，秋風吹來的時候，墨色長發飄然，在橙色的陽光裏，有種玉樹臨風美少年的樣子。
白璧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又想起那個如同蜻蜓點水的吻。
不知道是陽光暈染還是怎麽，臉頰微微有些紅。
她就那麽盯著黎霂的背影，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你，這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黎霂突然停下來。
他轉過頭，在秋日清澈明鏡的陽光中，眉目如畫。
白璧怔了怔，反應過來。
哂然一笑，“錦鯉先生，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自作多情也是一種病？”
“我……只是恰好讀到了杜工部的飲中八仙歌而已。”
“哦？”
白璧晃了晃手中的書，“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黎霂笑而不語，他抱著小魚離開。
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時候已經不早了。
地上的雨水蒸發了許多，葉子零落一地，看起來有些狼藉。
早晚很是寒涼。
中午卻又極熱。
白璧特別不喜歡這樣的季節，她用葉子遮住臉頰，想著在枇杷樹下睡一覺什麽的。
聽到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皺著眉頭，將那大葉子拿來。
瞧見黎霂正提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魚則拖著肥胖的身子歪歪扭扭地跟在後面。
“你們……”她蹙著眉，“這是在搬家？”
“小白快來快來搭把手。”小魚吭哧吭哧地，“錦鯉先生他帶了好多好吃的來。”
白璧嘴角抽了抽。
這黎霂，果然是要把家搬到她這裏來麽？
“你家的店，倒閉了？”
“橫豎也沒什麽人。”黎霂將東西放下，“小魚還在長身體，你做的飯，我不太放心。”
小魚在一旁用力點著頭。
白璧瞇著眼睛，她托著下巴，“所以，你們兩個還帶來了客人？”
“客人？”黎霂微微一楞。
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他身後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神情奇怪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似乎註意到了黎霂，一下子緊張起來。
“請問……”
黎霂的話還沒說完，那中年男人飛快地跑開。
“餵……”
一小會功夫，人已經跑遠了。
“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時候來到我身後的？”黎霂的臉色有些嚴肅。
那人雖然穿著西裝，但表情奇怪，神情恍惚，就定定地看著這裏。
不說話，一問就跑，很不對勁。
“小白姑娘。剛才那個人，是不是盯上你了？”
白璧打了個哈欠。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西裝大叔靠得如此之近，風鈴卻沒響。
他的身上，隱隱可見病邪纏身。
有病邪，風鈴卻不響，這著實有點奇怪。
“要不，報警吧。”黎霂說。
“不必。”白璧打哈欠的時候，流出來一些眼淚。
她用手擦了擦，“那種，一看就每天應酬，沈浸在酒肉之中的大叔，根本不是我的……”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硬生生將後半句話給吞了回去。
“哈，錦鯉先生，我餓了。”
“吃什麽？”
“豬骨頭火鍋。”
“換一個。”
“那，牛排火鍋？”
“……”黎霂將東西提到廚房裏，“火鍋太膩，我去做一些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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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上的黑白植株吸收了精魄之後，散發出悠然的紫色。
光芒乍現，透過紙張的紫色光線，依稀還帶著溫暖和難以言狀的柔和。
很舒服，很安心。
“紫蘇，行氣寬中，消痰利肺，和血，溫中，止痛，消熱，安胎。”她喃喃地說著，將那本書緩緩合上。
“今天，是個好天氣呢。”她這麽說著，將門窗打開透氣。
陽光正好。
若不是地上濕漉漉的，很難看出昨天下了雨。
黎霂的燒已經完全退下去了。
只是，他好像賴上了白璧這裏，死活躺在那裏不走。
白璧也懶得搭理他。
小魚倒是滿心歡喜，黎霂在的地方，必定有好吃的飯。
有好吃的飯，必定有好吃的魚。
它這麽想著，看向黎霂的眼睛全都是紅燒魚。
它懶懶地蜷縮在黎霂懷裏，心裏想著，要是能說服白璧，要黎霂搬過來住，豈不是每天都有魚吃了？
有太陽的地方，不會太過寒冷。
白璧搬了藤椅坐到枇杷樹下。
她拿了一本書，順手又找了一張大葉子遮蓋住臉，胡亂翻了幾頁。
黎霂抱著小魚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她正在翻書。
“我原先聽過什麽用意念讀書，總是無緣得見，今日可算遇見了。”
白璧依然在掀書，雖然看不見，卻很認真的樣子。
“錦鯉先生啊，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在罵我？”她聲音懶懶的。
“哦？”
“意念讀書什麽的，聽起來不像是好話吧？”
“原來小白姑娘對畫也精通，可真是巧，前幾天我剛得到了一幅極好的畫，小白姑娘要不要幫我鑒賞一下？”
“……”白璧覺得，這錦鯉先生根本無法交流。
“你這是打算帶著我的貓私奔？”她問。
黎霂很是驚訝。
她明明是遮住眼睛的，怎麽能瞧見他抱著小魚？
白璧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等他問，便淡淡地開口，“我家的貓，似乎對你很喜歡。”
“但凡有你的地方，它必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
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
黎霂笑得很是開心。
的確，小魚很喜歡他。
畢竟，白璧一向性子清冷不好接觸，除了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近她。
有小魚在就不一樣了。
討好了小魚，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錦鯉先生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笑得很猥瑣？”白璧不知道什麽時候掀開了那片大葉子。
她翹起腿，托著下巴，目光炯炯，“是在想什麽？”
“我這麽玉樹臨風，怎麽就猥瑣了？”黎霂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小白姑娘，我先回去一趟。”
白璧頓了頓，“這個先字，是什麽意思？”
黎霂嘴角輕抿，好看的眼睛裏全是笑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等會，自然是要回來的。”
“回來幹嘛？”
黎霂已經走了出去，秋風吹來的時候，墨色長發飄然，在橙色的陽光裏，有種玉樹臨風美少年的樣子。
白璧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又想起那個如同蜻蜓點水的吻。
不知道是陽光暈染還是怎麽，臉頰微微有些紅。
她就那麽盯著黎霂的背影，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你，這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黎霂突然停下來。
他轉過頭，在秋日清澈明鏡的陽光中，眉目如畫。
白璧怔了怔，反應過來。
哂然一笑，“錦鯉先生，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自作多情也是一種病？”
“我……只是恰好讀到了杜工部的飲中八仙歌而已。”
“哦？”
白璧晃了晃手中的書，“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黎霂笑而不語，他抱著小魚離開。
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時候已經不早了。
地上的雨水蒸發了許多，葉子零落一地，看起來有些狼藉。
早晚很是寒涼。
中午卻又極熱。
白璧特別不喜歡這樣的季節，她用葉子遮住臉頰，想著在枇杷樹下睡一覺什麽的。
聽到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皺著眉頭，將那大葉子拿來。
瞧見黎霂正提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魚則拖著肥胖的身子歪歪扭扭地跟在後面。
“你們……”她蹙著眉，“這是在搬家？”
“小白快來快來搭把手。”小魚吭哧吭哧地，“錦鯉先生他帶了好多好吃的來。”
白璧嘴角抽了抽。
這黎霂，果然是要把家搬到她這裏來麽？
“你家的店，倒閉了？”
“橫豎也沒什麽人。”黎霂將東西放下，“小魚還在長身體，你做的飯，我不太放心。”
小魚在一旁用力點著頭。
白璧瞇著眼睛，她托著下巴，“所以，你們兩個還帶來了客人？”
“客人？”黎霂微微一楞。
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他身後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神情奇怪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似乎註意到了黎霂，一下子緊張起來。
“請問……”
黎霂的話還沒說完，那中年男人飛快地跑開。
“餵……”
一小會功夫，人已經跑遠了。
“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時候來到我身後的？”黎霂的臉色有些嚴肅。
那人雖然穿著西裝，但表情奇怪，神情恍惚，就定定地看著這裏。
不說話，一問就跑，很不對勁。
“小白姑娘。剛才那個人，是不是盯上你了？”
白璧打了個哈欠。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西裝大叔靠得如此之近，風鈴卻沒響。
他的身上，隱隱可見病邪纏身。
有病邪，風鈴卻不響，這著實有點奇怪。
“要不，報警吧。”黎霂說。
“不必。”白璧打哈欠的時候，流出來一些眼淚。
她用手擦了擦，“那種，一看就每天應酬，沈浸在酒肉之中的大叔，根本不是我的……”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硬生生將後半句話給吞了回去。
“哈，錦鯉先生，我餓了。”
“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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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個。”
“那，牛排火鍋？”
“……”黎霂將東西提到廚房裏，“火鍋太膩，我去做一些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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