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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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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1)

有關嬴月去揚州一事,理論上來講雍州這邊竟然會提前做出許多準備,方方面面都該是如此,可實際上到最後嬴月真的動身去往揚州的時候,就是基本上沒有做出任何的準備。

非但沒有帶上各種事關民生百姓方面的物資,就連或者保衛她安全的侍衛都沒有帶一個,只不過身邊隨行跟有著一位武將——和如今人正在揚州負責水兵訓練事宜的周瑜一樣,同樣都是南方地區出身,擅長水戰的孫策。

本次之所以將孫策帶過去那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南方地區……可是他的“主場”。

而除了孫策本人以外,嬴月唯一帶的的一件行李就是一本書,一本來自系統卡池中的書籍,她曾經所抽到的,

——《桑基魚塘的生態學原理與應用實施》。

若是要算起來的話,其實這本書也是一本很有用的農業方面相關書籍。

只不過不臨水的雍州之地不適合這種生態模式,所以之前這本書也就一直被擱置起來,壓了箱底。

而如今有了揚州這個典型的南方地域,這個嬴月自然也就將這本被擱置已久的書籍給重新翻了出來,準備帶到揚州,看看能不能夠在那邊進行施行此模式。

而至於其他的,譬如此前在賈思勰祖沖之他們去揚州的時候,已經帶了一部分的種子這方面的東西嬴月則是完全沒有想再行運輸過去一些,

但這倒也非是嬴月管到一半突然就想撒手放生揚州那邊的農業問題,而是為了行途不要過於艱難可以快步到達揚州,所以一切從簡輕裝出行。

再者說還有另外一點便是,如今正處於各州州牧都想要對於豫州下手,拔得頭籌,率先斬獲南平王的狗頭,在全天底下的人面前立威造勢的關頭。

行軍打仗除了前方戰場上的兵士們要勇猛地奮勇殺敵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後勤得跟上,不然的話這仗打著打著突然間後方揭不開鍋了,飯都吃不飽,那還怎麽繼續往下打仗啊?

而由於當初的那一場侵襲了百姓莊稼的天降蝗災的緣故,自那以後百姓們的日子就不是一般的難過,也由此生出許多流民。

自然,底層老百姓們日子過得困苦,這也並不妨礙有著多年積累的豪門世家大族們的奢貴生活,諸如各州州牧這般可以算得上是天底下最頂層的人物們肯定還是可以繼續該吃吃,該喝喝,不妨礙著他們的山珍海味。

但是自己可以仍然繼續享福歸自己仍然繼續享福,百姓莊稼被毀,交不上賦稅,而養軍隊又不得不給手下的兵士們給吃飽——要不然的話怎麽給他們幹活打天下?

所以官府糧倉之中日漸消耗卻又填補不上新糧,始終都處於一種吃老本的狀態,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雍州這邊運行著物資去揚州的話,那麽很可能在途經其他州牧的轄地區域之內便被攔路截貨,以己之力填補了敵方的腰包。

——假如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那麽便是行路上的兵士再多也沒得玩,畢竟在人家的老家範圍以內其他的州牧是可以源源不斷的召集來當地兵力的,而在人數差異過於懸殊之下,雍州的外地人就只能夠躺平挨打。

所以為了自己好嬴月也不會在這種特殊的時候向揚州那邊輸送什麽資源——這簡直就是白給,主動上門送人頭的事兒啊。

再者說,嬴月去揚州也並非算是什麽都沒有帶,別忘了,她還有系統這麽個掛。

雖然嬴月和同行去揚州的孫策手中什麽都不拿,但是她還有“物資卡”。

上一次在邊春山所抽到的五張“物資卡”全部都是與農業方面相掛鉤,是為高產的良種,嬴月將其中兩張具現留在了北地郡進行培養,餘下的三張則是跟隨著她一同去揚州,到了那邊以後將其交給賈思勰發揮。

而且還有一點便是,如今的揚州因為此前李世民勸來了許多當地的流民來到雍州逃難以後揚州的人口則是遠不比當初,可以進行耕作的勞動力大大減少,自然整體上對於糧食的需求也就大大減少,所以因為覺得之前賈思勰帶過去揚州那邊的物資,還有自己卡冊之中新抽出來的數量不在少數的糧種在這一年間,對於揚州反正是足夠用了。

便是仍然還有著紕漏之處,其實……在揚州也並非是不能夠憑空變出來一份可解燃眉之急的糧食。

思及此,嬴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美貌的少女唇角勾勒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只不過這樣的弧度卻有些不像是嬴月,而是反而讓人想到——

看著自家主公唇畔忽然之間彎起了這樣一抹弧度看上去萬分眼熟的微笑,孫策不禁有些反射性地說了一句,“主公你怎麽笑得這麽像是文和他們?”

嬴月此時的微笑簡直就是和家裏面那幾個大心臟要坑人的時候完全同出一轍,簡直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般。

也都是一樣的讓人感到……心裏有些毛毛的感覺。

“嗯?”

聽到孫策這句話,嬴月不由得側了下頭,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之中是全然的無辜之色,看上去就如同林間小鹿般無害。

不過剛剛才被自家主公那抹和心臟們迷之重合了的微笑給驚起了武將們特有的小動物直覺的孫策在這一瞬間卻不會這麽覺得了。

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潛移默化作用之下,自家原本如同白紙般不帶有一絲一毫的黑心的主公多多少少的也被一肚子壞水的謀士們給傳染的長成了一顆切開也是黑色芝麻餡兒的白湯圓這件事,如今在北地郡之中也並非是什麽秘密。

而對於向來都容易可能一不小心就掉入了那群黑心肝的缺德謀士的陷阱之中的武將們來說,這一點就更加的敏感——這可都是血淚得出來的教訓。

不過自家小天使一樣的主公到底本質上還是和那群黑心黑肺的缺德謀士不一樣,一般不會。朝著祝小可憐又無助的他們下手。於是孫策。心中便不禁有些好奇自家主公是想去坑一把誰。

——畢竟要說起來的話,如今的揚州那邊好像……也沒有什麽被坑的人吧?

只是看嬴月面色上一派無辜可愛的小表情,孫策心中就知道,在到達揚州之前,他的這一疑惑應該是解不了了。

——所以說心臟們真是太討厭了,主公以前說話多直白呀QAQ。

之後就在孫策心中暗自腹誹著帶壞自家主公的那群一個比一個缺德的心臟謀士的時間中,嬴月和孫策兩人到達了目的地揚州。

而在從雍州出發的兩人到達揚州的時候,正值這邊在舉辦著科舉考試。

之前在嬴月參與勤王活動的期間,由於李世民和李秀寧這對雙生姐弟之間有著特殊的聯系方式,為當時遠在冀州的嬴月傳話回北地郡,所以荀彧曾提前的進行打包過一批雍州當地但是能力不錯的基礎行政官員送來揚州搞建設。

但是這種拆東墻補西墻的行為到底是短期之內應對一下沒有問題,可若是時間長了的話則便並不可取,幹活的人始終就那個固定數目,但是需要幹的活則是越來越多,這樣的工作大環境換誰誰都吃不消。

所以嬴月也便幹脆的“故伎重施”、“舊事重提”的決定把當初對待解決雍州初到她之際時官員們分身乏術的方式給重新祭出來——讓李世民在揚州當地辦科舉,以此來挑選一批有能力、也想辦事的官員。

當初在重新想起此事的時候,為了減少李世民這邊的工作壓力,嬴月直接就去官府之中將雍州當初舉辦的那兩場科舉考試的原題翻了出來,讓李秀寧將內容轉述給他,無論是直接使用原題,又或者是在原本題目基礎上稍作小小改動。都是省去了他還要現行自己出題的一個累人的麻煩。

不過李世民倒是沒有選擇這個可以偷懶的方法。

而在從自家阿姐那裏傳來了這消息之後,對此,李世民也是稍稍的打起了些精神。

無他,在全然陌生的異世界之中忽然之間碰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制度,他心中覺得有些親切。

於是,因著“科舉”二字深感到親切的李世民就在被李秀寧給自己覆述過來的雍州科舉考試原題基礎之上,興沖沖的給這份試卷整體提升了一個難度等級,徹底的進行了變形。將這兩份試題擺放在一起予人觀看,任是誰都得說上一句——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幹。

在異世界忽然間找到了“故鄉”感覺的李世民所作出的決定就是他去折磨要參加科考的學子們,哦不,為了選拔出更優秀的人才的事情,這怎麽能夠叫折磨呢?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參加科考的學子們的痛苦之上的李二少年在心中美滋滋的想道。

而嬴月和孫策在到達揚州的時候,科舉考試便是已經進行了一半——這個一半所指的是,科舉考試的“院試”、“鄉試”兩場考試,其中第一場選舉秀才的院試已經進行完畢,如今正在進行中的則是選舉舉人的鄉試。

揚州之地,是九州之中的江南水鄉。更是自古以來,文人墨客多願匯聚於此的集文人之大成者地方。

據說,在揚州的州牧府所設立的廣陵郡,那裏有一座近五十年間修建起來的很大的藏書閣,裏面收納了許許多多的可以將其奉為圭臬的各式各樣的書籍。

不過這座藏書閣的卻並非是全然歸官府所有,而是在本質上是屬於當地的一個豪強世家,一個數百年的清貴家族。

故此,這個“藏書閣”自然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有資格進去閱覽。而是要得到這個在當地頗有聲望的清貴大族的承認,之後再行向官府申請審批,得到允許以後才能夠進入藏書閣閱覽其中圖書。

……反正聽起來就顯得這個什麽數百年的清貴大世家一股子當地惡勢力的味道。

嬴月當初在得知這個家族的事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般覺得的。

而在聽完自家主公的話以後,孫策則是摸著下巴,星眸之中帶著些許沈思之色,道:“我覺得,這個什麽家族,好像有點怪……”

“是啊。”嬴月輕輕的應著。

隨後嬴月又道:“之前文若給我的資料上顯示,這戶人家當初主動的說要‘捐獻’藏書閣,願意將自己家中典籍抄本全數分享,存放於藏書閣之中,以供天下學子觀看。”

“但是後來的事實卻和當初他們的所言相差甚遠,名義上被捐獻出來的藏書閣是屬於官府,實際上卻由著他們家族的人自行把控。同而在是否有資格進入藏書閣閱覽設立出那樣的‘門檻’,賣好給天下有才之士,既是拓展了家族的人脈不說,也是為自己博得了一個甚好的名聲。”

“只從那份資料之中,這個家族的清貴之處所在為何我看不出來,但沽名釣譽卻的確是真的。”嬴月聲音淡淡,聽上去並沒有什麽情緒的如是說著。

而聽到自家主公這麽說,孫策則是低了低那雙星眸,望著美貌的少女,問道:“主公是準備去會一會這一戶人家?”

嬴月輕輕頷首,道:“當地的世家大族終歸是免不了要打交道,不是早就是晚,比起晚些我被這些人找上門,不如先行自己過去見一見。”

而這個“清貴家族”又有其他人都不一樣,經過了百年的沈澱以後,藏書閣對於揚州來說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意義,是天下文人學子們眼中的“證道聖地”,所以她自然要去見一見這戶人家。

……哪怕在她還並未與其打過交道之際,心中便對其有所感到不喜。

正巧,如今名義上揚州還不是她的,表面上來看她對於這些世家大族完全沒有什麽影響,利益不相關,所以在這種時候反而更能看出究竟是人是鬼。

不過比起去見一見這些人,在這之前,她還是先去廣陵郡看一看這傳說中的藏書閣究竟都存放了什麽可以被奉為圭臬的書籍,以至於天下文人如此推崇這藏書閣。

雖然說揚州之地,默認的規矩是這藏書閣進入的條件是先得到這所謂的“清貴世家”的認可,之後再去官府進行申請,得到批準才可進入。

但是在名義上,這藏書閣是屬於官府。而要是說起官府的話,那麽她就完全可以走李世民這邊的路子,不必事先通知什麽所謂的藏書閣真正主人。

如此行事的話,剛好之後這戶人家也會主動的來找她,倒也算是省了她的幾步力氣。

“所以,”孫策做出來的安排總結,“主公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廣陵郡?”

而回答他的則是美貌少女的輕輕點頭。

不過在嬴月和孫策兩人離開此地之前,這邊中間倒是還發生了一段插曲。

反正對於嬴月和孫策來說算是比較有趣的插曲——

李世民在揚州這邊所舉辦的科舉,和嬴月當初在雍州舉辦的科舉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雖然兩人同樣都是兩場考試前後銜接,但嬴月當初為求趕時間趕進度,力爭早日將官府機構之中填滿可以工作任職的大白菜解放加班的大家,所以將選取秀才的會試和選取舉人的鄉試全部都一並定在大本營的北地郡。

而李世民則不然,兩場考試則是分別不同的地點。

其中會試所進行的地方,便是如今嬴月和孫策兩人踏足的這座郡城。

所以在兩人將要離開之際,路上有見過幾個看上去是讀書人打扮的學子,彼此間相互抱怨著本次會試的難度之高,秀才難考——

“我要不是知曉鄉試是在州牧府所設立的廣陵郡那邊舉辦,而且時間也是在會試之後,在看到考題的那一瞬間是真的有些忍不住的懷疑自己走錯了考場。”

“是啊,不瞞兄臺你說,我在來參加這一屆的科舉之前,特意托人尋了以往厲屆的會試考題,這難度屬實是不像是以往的水平啊!”

——縱觀科舉歷史上前些屆的考試試題,哪裏有會試高難到這個份上的啊!就是以前的鄉試都未必有這種難度的題目吧!

聽著這典型的學渣發言,嬴月當時差點就要忍不住的直接笑出聲。

不過知道並非是什麽有意嘲笑,而是……同為學渣心中升起的那一股小小的慶幸,

——幸好這種折磨人的東西她不用去參加呢。

而在出了這座於不久之前舉行了會試的城池以後,孫策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有些奇怪開口問道:“說起來,揚州如今不是正是亟需用人之際嗎?世民把考題難度做的太大不會到最後根本找不出可以用的人吧?”

在他們出城的一路上,吐槽抱怨本次科考難度太大的書生可不單單是一兩個,而是聽了一路的“哀嚎”。

聽他這麽問,嬴月回道:“沒關系的。揚州身為文人墨客聚集之地,總能夠找出有真才實學者。而且世民的那份科舉考題,雖出題刁鉆,但是揚州選拔官員一事卻因為是看科舉的成績,而是看他們的答卷內容如何,真正的考核他們是否有著當官資格的內容,其實是隱藏在困難的試題之下的。”

畢竟,為官者,該為民請命,知曉變通之道,而不是只會讀死書。

如若不然只考學習的話,去找經驗老道的教書先生豈非是遠遠強過這些書生學子?

“而且,”隨後嬴月又補充上一句,道:“周朝可是察舉制和科舉制並行,很多位居高位的大人,都不曾是‘秀才’啊。”

而要是想舉這樣子的案例的話,那麽北地郡那邊當真是一抓一大把。

像是孫策他們這些從卡池中被嬴月抽來的異世之人暫且不算,單單是嬴月本人,連帶著北地郡最初的那批女官姑娘們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沒考過科舉的,但是現在不也還都是依然的做著自己的官。

聽此,星眸的俊美少年應了一聲,“這倒也是。”

在又經過兩日的路程以後,從北地郡出發而來的嬴月和孫策兩人終於來到揚州的州牧府設立位置的廣陵郡,和自從知曉小姑娘離開了雍州以後就一直在等她的李世民順利會面,同時也是見到了已經許久未見的糜竺。

嬴月是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糜竺了,當初在她才剛收到各州州牧聯合一起發來的勤王活動的邀請的時候那會兒糜竺和端木賜兩人渺無音訊的“失蹤”就已經快將近一年的時間,而如今都已經是勤王事件過後的幾個月,各州州牧都在開始打南平王的豫州的時候了。

聽到自家主公對自己的問候,糜竺微笑著回道:“竺一切安好,有勞主公掛懷,這實在是……”

“——我的過失。”

在糜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過去了這麽久,不用猜都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麽的音直接搶答道,只是小姑娘的語氣卻是有些無奈。

而被自家主公搶了話的文士則是只能露出無辜的微笑。

隨後美貌的少女擺擺手,正想對他說“你沒事就好,其他身外之物都沒那麽重要”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道碩大的白影從遠處撲來,帶著尖尖爪子的大肉墊輕輕的搭在嬴月身上,皮毛柔軟的虎頭去蹭著主人的脖頸。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幕從遠處來看真的是很是可怖,碩大的身量長達三米多的大老虎半立著身子,大虎掌按在體型嬌小的少女肩膀,嬴月本來就小小一只,如今在團團的對照之下,則是顯得更小,而大老虎腦袋又對著少女的脖子,看上去就好像是要享用今日份的人肉小點心一樣。然而實際上團團只是在和許久沒有見面的主人撒嬌而已。

……雖然說嬴月現在是真的有些遭受不住小老虎的撒嬌。成年以後的團團實在是……太重了。

即便在小老虎體型日益變大的時候,嬴月就已經教過它不可以再撲到人的身上,更不可以撒嬌讓人抱,而如今團團也只是輕輕的搭過來它以為的和小時候一樣的一雙小爪子,甚至完全沒有將重量壓在嬴月肩上,但即便是這樣……如同嬴月這般的弱雞也還是有些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要散架了。

但好在的是,嬴月一手養大的小老虎到底還是聽她的話的,在感覺自己要被那兩只大爪爪“晃”散架以前,小姑娘及時的將團團給“拍”了下來。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除卻最初那兩年是全然的自己意願想要將柔弱的身體鍛煉一下,以免自己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連自戕的力量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到後來的時候,嬴月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鍛煉的好習慣,這其中還有著不少是小老虎的“功勞”。

——她這種身體虛弱的人,是真的不適合養大型寵QAQ

隨後,在安撫完了隨著賈思勰一同外出來尋找主人但是卻一直沒見到主人的小老虎、讓它先去花園裏自己玩兒以後,嬴月擡眸看向李世民,準備要說正事。

不過嬴月倒是沒有立刻就直接先說前兩天在揚州的“會試地區”時定下來的去參觀藏書閣的事情,而是問了一句,“世民,如今揚州各郡庫府之中所剩餘的糧食可否還夠用?”

聽到嬴月的這個問題,李世民先是思索了一下,而後回道:“省著些使用的話,總歸是能夠撐到揚州今年收成的時節還是沒問題。”

聽到這個回答,思及起當初賈思勰同自己所說過的一部分南方地區土地是有著“一年兩熟”機制,於是嬴月不禁問道:“哪月豐收?”

李世民回道:“七月可收獲一部分。”

“賈先生之前特意將揚州六郡之地全部進行過查看,得出的結論是其中有兩郡可以春種夏收,夏種秋收,一年兩熟。所以之前將從雍州那邊帶來的高產種子大多種植在了那兩郡,待到夏天第一次收成以後,會緩和一下壓力,而後再撐過兩個月,便是真正秋收的時節,揚州其他地方的糧食也可以進行收割。”

而在聽到李世民這麽說以後,美貌的少女則是眨了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隨後擡眸看著身前的俊朗少年人,看上去特別無害道:“我倒是有一個可以解眼下燃眉之急,‘憑空’變出糧食的法子。”

聽著嬴月特意咬重了音的“憑空”二字,李世民不禁低眸看著面上表情特別乖巧無害的小姑娘,問道:“怎麽個憑空法?”

隨後便聽嬴月道:“我們可以去找揚州當地必然有許多存糧的那些世家豪強借糧啊。”

“先禮後兵。許以重利,只要今天他們願意借官府這份糧,那麽明年秋收以後必當雙倍還之。”

而至於他們要是不願意的話,那麽在必要情況之下,官府這邊只會動用相關的一切權利和武力,強借了。

在如今揚州六郡之地官府存糧不多的情況之下,最為簡單粗暴,也是最為便捷的法子。

在當下這種隨時都要打仗,而且糧食還有所不夠的情況之下,唯獨從內部籌糧是最為安全的辦法,從外地運輸總是會讓人感覺提心吊膽。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呢?

而這一辦法對於那些世家豪強來說,也並不會要他們的命——凡是世家豪強,定然都存有自己的底蘊。

何況嬴月也只是想與其暫借,只待明年秋收一到便即刻還之,這樣的交易對於那些世家來說,並不虧。

——只不過轉瞬一年間的時間,便可以收獲到十成利,除了他們這一家,天底下再也不會找到這樣高利潤的買賣了。

而聽到小姑娘的這句,長馬尾的俊朗少年則是摸了摸下巴,一副沈思之色,道:“這看上去,好像是我們很吃虧啊……”

話音才剛落下,隨後李世民便見嬴月取出自己的卡冊,從反面翻開,將那一排三個排列在一起的右上角都是閃閃發亮的鎏金色“SSR”字樣的卡牌展現給他看。

卡牌名字位置處那高的驚人的畝產數也是不由得讓李世民有些想吸一口涼氣,與那驚人的畝產數同樣可怖的,是種子的斤數。

而相較於畝產數和種子斤數而言更為驚人的則是,

——這樣SSR品質的農作卡,如今在嬴月的卡冊之中,有著整整三張。

而後美貌的少女彎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在這一刻莫名的有些像是一只可愛的小狐貍,道:“所以,現在世民你知道為什麽我會說向當地的世家豪強借糧是憑空的變出糧食了吧?”

在這幾張高的非同尋常的畝產的農作卡之下,倘若和那些世家豪強借糧,便是許以他們第二年以十成利的雙倍糧食奉還,也不過只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但嬴月到底也不是專門出來做慈善的,這其中也還有著她自己的心思。

因為這兩件事所蘊含著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今日缺糧的年頭向揚州當地世家豪強借糧,是在緩解揚州的燃眉之急。不單單是為百姓,更是為了要去打仗的揚州的軍隊。

而明年的雙倍還之則毫不相同,屆時待到她手中的這三張SSR品質的農作卡具現出來種植下去,加上之後打完南平王以後也可以從雍州派重兵再行送一部分種子,若無意外,明年秋收之後,揚州的災荒危機,便可破解。

對於那些個當地的世家豪強們,向他們借糧這一件事,只能夠說他們從最表面上來看是“不會虧”而已,至於別的,那就要見仁見智了。

——鬧了蝗災過後災荒時期的糧食,和休養生息以後田間農耕重新恢覆運轉時期的糧食,並不能與之劃上“等價”。

隨後嬴月又道:“不過話雖然說是先禮後兵,但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不會拒絕是為揚州牧的世民你的。”

如今揚州之地的官府糧倉雖然是不容樂觀,但之前李世民也說了,將就一下的話,也不是不能夠湊和到那兩個滿足一年兩熟機制的郡夏季的豐收,而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暫緩一口氣,之後再過個一個多月,也就是真正秋收的時間。

——賈思勰從北地郡帶來的種子產量雖然和她手中那三張SSR品質的農作卡沒得比,但再怎麽說那也都是北地郡這幾年間經過優化改良的種子,同樣遠非外面的普通良種可比擬。

是以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便是向揚州地方的世家豪強借糧也不會借太多,遠遠的存在於他們可以接受的“底線”之內。

——嬴月要的,也只不過是,不想讓揚州之地在真正的秋收之際到來之前將就著過而已。

所以在如今掌控著揚州,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他們的“頂頭上司”的李世民開口一個他們完全能夠接受的底線範圍之內,又被許以第二年十成利的數字,這些世家好像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除非他們想離開揚州,舉族遷移,不再在李世民的眼皮子底下“混飯吃”。

——然而即便是不提他們在揚州之地的百年積累,單是在如今這般混亂的世道中,那麽大一個家族想要舉族搬遷又何談是容易之事?

要不然的話,說句烏鴉嘴一點的,就算是他們盼著李世民這個現任揚州牧被其他州的州牧給幹掉,那麽最起碼的不也是得先將這一刻還在李世民手底下混日子的時候給混過去嗎?

聽嬴月這麽說,看上去充滿活力的長馬尾的少年則是笑笑,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長發,道:“既然小妹都這麽說了,那我自然是要在去打豫州之前去‘籌備’一下糧草了。”

現在對於攻打南平王的豫州之事,各州州牧都是在一種籌備狀態,李世民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相較於其他,只是一心籌備著怎樣打南平王的州牧們,他則是一邊在進行著安排,調兵遣將的同時還在等著從雍州出發來到揚州的嬴月和孫策這個兩人小分隊。

——至少他走之前得把各種方面的權限交給嬴月,明晃晃的對著如今還並不知道他其實是嬴月的人的天下其他人展現出來“他和嬴月相交甚篤,關系好的不能再好”這件事。

不過李世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小姑娘一來就帶給了自己這麽大一個驚喜。

他此前也並非是沒有考慮過去向那些富戶和豪強征糧,只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若是平日裏的話這些人定然會為了討好身為州牧的他交也就交了,但是如今這個饑荒的年頭,糧食這種東西對於人來說那就是命,他又不好用太過強制的手段——並非是沒有,而且遠不止一條兩條,只是都不合適用。

畢竟等到日後哪一天他和嬴月之間關系暴露的話,那麽他現在做的什麽不太好的事,回頭全部都會被扣到嬴月的頭上。

李世民是不想這樣子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在揚州存糧還能夠過活,而等到秋收以後日子就不會這麽苦巴巴的前提條件之下,他想著幾個月的時間也就這麽的將就過了吧。

結果一轉頭,嬴月過來的時候給他甩出三張閃瞎人眼的SSR品質的農作卡。一瞬間就有了許之以利給那些大富戶和地方豪強的條件。

不過要說起那三張SSR品質的農作卡的話,李世民倒是真的想要感嘆一句嬴月的運氣。

若是尋常時刻,這三張卡放在一起縱然讓人心生震撼,但也就僅限於如此。可如今卻是蝗災之後,百姓鬧饑荒的世道……

他早在當初離開北地郡以前看到那一屋子的歷史上各位皆有自己傳記的名人們的時候,就知道嬴月運氣好,但是直到今天這一刻,李世民才恍然之間對於嬴月抽卡的運氣到底有多少有了一個真正的認知。

然而,就在李世民覺得嬴月的氣運已經強到逆天的程度,忍不住發言感嘆了一句之後,緊接著他便聽到嬴月道:“啊?其實我這次一共抽到了五張SSR農作卡來著,只不過另外兩張在動身來揚州之前留在北地郡了。”

看著側了側腦袋,語氣平平只是在實話實說的美貌少女,豐神俊朗的少年人不由得忍不住陷入了一瞬間的沈默。

隨後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那……除了這五張農作卡以外,小妹你這次的十連抽還抽到了別的什麽嗎?”

隨後在自己的這句話一落下之後,李世民就見到嬴月直接將方才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卡冊翻回到正面,展開,翻到放有卡牌的最後一頁,將那卡牌上每一個字跡都在凸顯出它的非同尋常的那張卡展現於自己眼前。

被那個過於傳奇的名字給糊了一臉的李世民:“……”

他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再沒有什麽力量可以阻擋嬴月成事了。如果有,那就去抽幾張新的卡牌。

而李世民的這個有些恍惚的反應也並不是很讓嬴月感到意外,畢竟之前在她抽到卡而沒有見人的回到北地郡以後,大家就已經給她和因為時代實在太早,所以也完全不認識這個人究竟是誰的白起大致的科普過這位“千古一帝”的事跡。

……而且事情比較巧合的是,若要論起淵源的話,白起和這位帝王之間倒是還真的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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