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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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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隨後就在諸葛亮鯊人的眼神向郭嘉投入過去之前,嬴月及時的止住自家勤勤懇懇辛勞已久的發明家謀士的殺氣,開口道:“孔明做這個已經很辛苦了,奉孝你說的那個真的太誇張啦。”

聽到嬴月這麽說,郭嘉頓時朝他投來幽怨的一個小眼神。

而小姑娘則是好脾氣的笑笑,彎著漂亮的丹鳳眼道:“好啦,現在煙花放完了,我們也回屋吧?”

“說起來,其實今年我也給大家準備了新年禮物呢。”

一句話音才剛剛落下,嬴月頓時就見郭嘉扯著同是病秧子的好友戲志才下去就往回跑。

其速度快的真的看不出來他往日裏那幅病蔫蔫的模樣,若非是大家對於他的情況知根知底,此刻定然是要忍不住的懷疑郭嘉平時一直在暗自裝病。

不過再想一想他平時一直都是工作宛如在要他命,摸魚第一名的行為,卻又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了。

想到這裏,嬴月無奈一笑,然後擡腳跟上。

嬴月給大家準備的新年禮物其實不是什麽別出心裁的特別東西,只不過就是一些地契和房契。

畢竟大家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和她一起住郡守府,便是不在北地郡不和他一起住郡守府的,大體上也都是在其他幾個軍的郡守府中過日子。雖說郡守府府邸的確夠大,起碼到目前為止每人都是有自己獨立的院落,但嬴月是覺得委屈了他們的。

——卡池中的每一個人無一不是在自己世界中,自己的時代的佼佼者,曾經良田房產必然數不勝數,尤其是她還知道此刻遠在冀州京城的糜竺以前可是家中擁有萬名家仆的大富豪。

所以嬴月還是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給大家一點什麽的。

正巧上一年春天的時候大家翻修改造房屋搭建火炕的同時,不少百姓其實直接重建了整個房子,而且也就是那個時候令人幾乎大面積翻修與新建了不少在她手上的地的府邸。想著要在之後分發給大家。

只不過此前一直都沒有什麽機會,畢竟這種事……她一個個分別的單獨給他們好像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感覺,於是也就一直都將此事擱置了下來。

後來放著放著也就時間來到了新年,是以嬴月就打算這個新年這個喜慶,而且大家也都聚在一起的機會把東西給他們,就全當做是新年禮物了。

不過若是說起新年禮物的話,其實最開始的嬴月是有想過親手做點什麽送給大家的,她之前在和官府的姑娘們聊天的時候有聽他們說過親手制作的東西會更加顯得心意彌足珍貴,尤其是聽吳婉柔說她父親吳鐵官曾經因為收到她親手做的荷包甚至感動到落淚,只不過有關於“親手做一點可以顯出心意的小禮物”這一件事情還沒過兩天就被嬴月所打消。

原因很簡單,就是那個曾經被賈詡所吐槽過的,幾乎在郡守府的居住名單中,所有姑娘身上都有的一個通病——手殘。

而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到現在仍然存在著,並且這些姑娘們的平均手殘程度均值越來越大。

至於說為什麽手工界的大佬黃道姑完全沒有搶救一下這些縫縫補補都是歪歪曲曲的姑娘們的平均值,那自然是因為她平時又不住郡守府。

而且就算是算上了也還是改變不了什麽的結果,因為嬴月他們手殘的殘度真的是千奇百怪,讓人摸不著頭腦,也就是虧的她們都不是生於普通的最底層平民百姓之家,自小衣食住行方面都有侍女伺候,要不然的話真的是很難不讓人擔心她們的未來可怎麽活。

而在大家分別的拆著分別上面貼有自己名字的紙條的禮物盒的時候,嬴月則是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麽的一把拉過來正在那邊重要看自己收到了什麽禮物的呂布。

“主公?”伸出去的手就這麽摸了個空,呂布不禁有些茫然的看向拉著自己手臂的美貌少女。

隨後就見小小只一個的小姑娘仰頭朝一笑,接著拿出了她的卡冊,從反面翻開,取出一張卡牌,遞過,“奉先先看看這個。”

由於自己已經在外面待了許久,有些時日沒回北地郡,並且他如今又是和去比他們有錢的梁州“扶貧”人不在家的霍小少年的那只赤兔朝夕相處,霍去病不在,那麽四舍五入他就是那只赤兔的主人,所以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家主公為什麽要給自己卡牌的呂布懵懵接過,然後——

“嗷——!”

“啊!”

第一聲是呂布,第二聲則是嬴月。

一翻開牌面,看到卡牌正面照片赫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就是夢裏都猶不忘的赤兔成年體,於是呂布頓時就激動的叫了一聲。

然後,在極度興奮之下,快樂情緒上頭的呂布直接就把身前和他對比之下尤為顯得小小一只的嬴月卡著腰垂直的抱了起來。

……沒有錯,就是那種對小孩子的舉高高。

而忽然之間的騰空沒有任何支撐點的失重感也是讓嬴月有些反射性地叫了一聲,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因為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所以大家對此不由的都有些發懵。而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白起,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立刻走過來一手輕攬住美貌少女單薄纖弱的肩膀,另一手打掉呂布的卡在嬴月腰上導致他一雙手,在呂布的手被拍下去後,空置的那只手穿過嬴月的腿彎,一瞬間將小姑娘公主抱抱在懷中,不過僅僅轉瞬間便將嬴月放下,讓大腦完全空白一片的小姑娘雙腳重新沾地。

隨後英毅的青年微微低頭,先是為自己剛剛的“冒犯之舉”對嬴月說了句,“抱歉。”而後才是溫聲的對她詢問道:“沒事吧?”

美貌少女的面色上還是有著些許恍惚,喃喃道:“我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小姑娘這句話音一落下,頓時就引來了一群人對某個笨蛋武將的怒目註視。

在這一刻,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的呂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垂頭聳拉著腦袋,看著嬴月露出做錯事的大狗狗般的眼神,乖巧認錯,“主公我錯了……你罰我吧……”

隨後他又忍不住的解釋道,“但是我真的就是因為突然間有了赤兔所以一時間感到太激動了才情不自禁的……”

一句話落下,呂布的小眼神還往旁邊瞟了一下,緊接著他又舉了一個有些讓人說不出話的例子,“就是剛才站在我面前的是老典我也會忍不住這樣做的嘛……”

典·突然間被提名·在場所有人中身形最為魁梧高大·韋:“……?”

倒也不至於如此。

看著一副可憐模樣的呂布,嬴月搖搖頭,大方道:“沒關系。但是奉先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隨後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如果一定要這樣子的話,記得要提前和我打個招呼。”

如果是有所進行過心理建設的話,嬴月覺得自己當然也應該不會這麽丟臉,但是突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讓她有點害怕。

聽此,大狗狗般的青年,頓時一陣猛點頭,舉起一只手認真道:“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只不過嬴月雖然是表示原諒呂布,這件事可以翻篇了。但是一旁剛剛對他怒目而視的某幾個脾氣並不算是特別好的武系選手則是在經過短暫的片刻眼神交流後,走上前來將呂布架了出去。

美名其曰:“借著大家難得局面的機會,和呂布這個曾經當過‘當世第一’的人切磋一下。”

不過切磋的形式是他們一群人打呂布一個這種事他們就並不打算和自家小主公說了。

……哦不,應該說的好聽一點,是呂布單挑他們一群才對。

只是話雖然說是脾氣不是特別好的武將們準備對呂布下手,但是實際上除了嬴月身邊的白起之外,就連典韋這樣的老實人乃至最後來的衛青和趙雲也都有一個沒落的,一並全部被拐走,一起去參加,這一場獨屬於武將的特別活動。

而至於說同樣也是後來的李秀寧和秦良玉?講道理,這場“武將特殊活動”的發起人之一就有李秀寧。

要說起脾氣不怎麽好,這個姑娘在這些人裏面可是首當其沖的。而秦良玉雖然看著像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說話也溫聲細語的,但實際上脾氣也是挺暴的。

畢竟想想也是,在戰場、軍營之中,這種往往都是男人出頭的地方,能夠成為領導者的姑娘家性格不強硬一點哪裏能夠管得住那些油嘴滑舌,口無遮攔的兵油子們。

看著呂布被“友好”的扼住命運的後脖頸扯走,嬴月不由得偏了偏腦袋,對身邊的白起問道:“這樣沒問題嗎?”

而嬴月如此詢問,白起則是看著一群人拖著呂布出去看起來是要走出很遠的距離再動手的一群人離開的背影,對小姑娘回道:“沒事。”反正再怎麽鬧也不會出人命。

省略掉後半句的關鍵,可以說是非常一如既往的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回答了。

而白起這麽回答,嬴月也是一如往昔的他說什麽也就信什麽。並權當他們是真的忽如其來的想要趁著最熱鬧的新年進行一場武將之間特殊交流。

於是不由得對白起道:“那,白起你也快點過去吧?”

畢竟這樣的全體武將之間的活動怎麽能讓白起一個人“被孤立”呢,這多不好啊。

而且留下來的大家的確全部都是文人,相對而言和白起根本就沒有什麽話題可以聊的。

……雖然說他平時就很寡言,就算是面對其他的武將,也沒有什麽話能說的吧。

不過嬴月記得自己之前似乎有在哪裏聽說過一種說法,男人之間的感情都是打出來的。所以他們這次比試較量,過去應該是可以促進感情的吧?

聽到嬴月這麽說,知曉他們實際上是去做什麽的白起一楞,隨後倏地笑了一下,微微頷首,應道:“好。”

白起離開之後,嬴月就和文士們坐在一起。

在大家說了一會兒的文人間的話題之後,郭嘉忽然之間看向嬴月,問道:“主公可否會覺得無聊?”

“嗯?”不知道郭嘉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的嬴月看過去,喉嚨間發出一個帶著一點疑惑的單字。

於是只見郭嘉眼睛轉轉,道:“我是唯恐主公覺得無聊,所以想說不如我們來玩飛花令。”

而就在郭嘉這句話一落下後,立刻就被荀彧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道:“如此積極,倒是有些不像是奉孝了。”

聽他這麽說,郭嘉頓時無辜的眨著眼睛,然後看著嬴月控訴道:“主公,你看文若欺負我。好端端的又汙人家清白。”

嬴月同樣也是眨眨眼睛,試探問道,“那……我幫你打他一下?”

說著,她就輕輕的拍了一下荀彧,其實說拍其實都有些不太準確,因為好像根本就是只輕輕的碰了一下荀彧的衣袖邊緣,而後便松開。

隨後對郭嘉道:“奉孝你繼續說呀。”

而面對嬴月如此“袒護”荀彧的景象,郭嘉也沒有再繼續得寸進尺的進一步控訴。

而是繼續無辜的賣著萌,說著剛剛還未說完的話題,開口道:“不過玩游戲嘛。有獎勵有懲罰才有趣,主公覺得呢?”

嬴月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應了一聲:“有道理,”

隨後她問道:“所以,奉孝想要賭什麽呢?”

一聽到這一句,郭嘉頓時狡黠地瞇起了眼睛,就像是一只收起了尾巴的狐貍道:“就賭一個月的工作如何?游戲玩輸了的要幫勝利的那個人處理事務。一局一個月。”

聽到這裏的時候,大家頓時都明白了郭嘉起的是什麽心思。

——摸魚大王是在這裏等著呢。

而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第一個響應的便是郭嘉向來可以“同享福,但是拒絕共患難”,只想推彼此出去頂鍋的好兄弟戲志才,他擡手附和道:“哎哎——這個好。”

只是單聽郭嘉說完游戲規則,戲志才覺得自己就已經想到了明年的時候自己的工作都有人做,而他只要在辦公間安逸的摸摸魚就好了的美好景象。

只不過在場的各位,無論是現今和他在一個辦公間工作,或者是在其他郡勤勞做業務的同事們無一不是在他們的世界中自己時代的傑出優秀人才。自然也都是有自己的驕傲——直白點說也就是勝負欲也並不低。

於是嬴月只聽到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游戲尚未開始,勝負可未見分曉。不過我是不覺得自己會輸。”

在這句話一落下之後,孔丘道:“既然如此,那丘便厚顏做一個開頭的人。”

而對於孔丘打頭這件事,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這可是儒家的祖師爺,是他們不說逢年過節,但少說也是每年要拜上那麽一次的人物。他們能有什麽意見呢?

不過這種事他們就沒有打算對孔丘他本人說出來了,因為他們的心裏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這事兒被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話,好像會發生什麽不太得了的事情。

而在孔丘這句話音落下之後,理論上這項活動原本是不想讓她無聊而才被提出來的嬴月彎了彎漂亮的丹鳳眼,笑容甜甜道:“那我就做裁判好了。”

嬴月心中對於自己的文學水平幾斤幾兩是非常有數的,和周圍的這一群知識分子玩要比文化水平的飛花令,她自覺自己是沒有什麽勝算的——如果在他們沒有故意讓她的前提情況下,所以不如就此後退一步做個裁判,還能夠給自己留點本來就不存在多少的面子。

再者說她是主公,就算大家讓著她,讓她贏了飛花令,可是有些工作她該做的還是得自己做,這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的。所以嬴月覺得,她還是不要難為自己,讓自己的智商被放在地上摩擦了。

嬴月都這麽說了,大家也就沒有繼續非要拉著小姑娘一起玩飛花令,而是直接開始。

而在幾輪下來之後,最後的游戲結果最大的贏家則是蘇軾和辛棄疾。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兩個開掛。

——身為在諸位文人之中所處於時代最晚的人,對他們兩個而言,在幾乎全部都是史書上的幾筆激揚文字的其他人面前有著先天性的優勢。因為他倆的知識儲備含量,除開他們全部都學過的內容之外,還有著一部分他們不曾接觸過的“後世”的內容。

而且飛花令這種游戲,不得不說是,這完完全全的是觸碰到了他們兩個所擅長的領域,

——蘇軾和辛棄疾兩人本身可都是知名的大詞人。甚至他倆在後世是被放在一起並稱為蘇辛的。

而一直在輸的人自然是某兩位在飛花令開始之前最為囂張的惦念著新的一年要在辦公室實現帶薪休假,工作之中最愛摸魚的某兩位身體孱弱的病弱青年,郭嘉和戲志才。

而他倆之所以會輸得這麽慘的原因,也一切都蓋因他倆不久之前實在是過於囂張,讓人有些看不下眼,所以自然是趁著這個機會,大家都卯足了勁兒“針對”他倆。

——玩游戲的事情怎麽能夠叫針對呢?何況這個游戲還是郭嘉自己本人提出來的,他們可都是無辜的。

只不過雖然說郭嘉和戲志才兩人是輸掉的大頭,但大頭之所以叫大頭,就是因為只是比例更大,而除了他們之外,也還有其他人。

但是由於郭嘉和戲志才兩人最開始拉起來的仇恨值實在是太高,所以導致大家全都將“不善”的目光放到了兩位酷愛摸魚的選手身上。

於是身為今日最大贏家之一的蘇軾不由得看著兩人開口道:“看來新的一年裏奉孝和志才是要有幾個月隨我去扶風郡幫我做事了。”

蘇軾這句話音一落下,另外一位贏家辛棄疾立刻配合默契的補刀,“或者來五原郡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沒有差太多。”

對於這兩人的提議,郭嘉和戲志才心中是萬分拒絕的。

於是腦海中想了一下,郭嘉頓時將目光望向剛才同樣在飛花令之中輸過的蘇轍,試圖禍水東引的問道:“子由去哪裏?”

而面對郭嘉的這個問題,蘇轍則是朝他露出無辜的笑容,然後轉頭看向自家兄長,直白問道:“哥,你不需要我的對吧?”

在宿舍點頭之後,蘇轍又重新轉回頭來,對病殃二人組表示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又不在官府任職,就算是想要去幫忙也有心無力呀。”工作單位和工種就不一樣,業務上有壁要怎麽一起玩耍?

更何況——

蘇轍的語氣變得更加無辜,道:“而且我也很忙的啊,不久之後三月學堂開學後,我這邊可能還要接手一批來自其他幾個郡的新生。”

如今嬴月手下的幾個郡,只有北地郡和及隴西郡這兩個最開始到手的地方下設有學堂,但是有適齡孩童需要上學的家庭,肯定不是僅僅存在於北地郡和及隴西郡這兩個郡,所以其他的幾個郡自然不能夠厚此薄彼,多多少少的也要從那邊進行一批招生。

甚至考慮到隔著好幾個郡來這邊上學的學子們的住宿問題,之前孔丘和蔡琰他們還專門的申請了學子們的宿舍院落。

而至於說廣大的家長們能不能夠放得下心來讓自己家的孩子只身到外郡求學,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取舍了。

畢竟他們這邊充其量也只能給學子們提供宿舍,而不能夠擔負得起他們的家長的住宿問題。

——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他們可太窮了。

蘇轍說出來的這個理由實在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只不過郭嘉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聽到好友這麽說,於是戲志才也不禁開始沈思起來。

而坐在一旁的身為這兩個摸魚大王的摸魚受害者的荀彧則是一語道破其中暗藏著的不對勁之處,語氣溫和,但是卻莫名誅心,“因為所有人之中,似乎最為清閑的便是奉孝和志才了吧。”

郭嘉&戲志才:“……”

隨後,被自家多年好友暗搓搓都不用,就直接明晃晃的開始直白內涵的郭嘉索性選擇裝死,哦不,說的更加準確一點應該是,裝暈。

身為有著豐富摸魚經驗的選手,他在裝暈這一行上向來都有一手的。

然後緊接著他就遭到了自己“裝死”生涯中前所未有,從未遭遇過的形式的滑鐵盧。

一看到某位孱弱的青年身子朝後倒去,方才還在和妻子黃月英一起甜甜蜜蜜的吃著果脯蜜餞的諸葛亮忽然間扭頭,看向旁邊始終和他們這桌做游戲的文人畫風格格不入的坐著孫思邈這位大醫者和賈思勰這位大農學家的另一桌,開口道:“孫先生,奉孝好像暈倒了,您能來給他針灸兩針嗎?”

聽到諸葛亮的這一句,正在和賈思勰談論著他能否種植培育一些藥材的孫思邈自然是欣然同意,才剛應了一聲正要說,“不過針灸可不能夠亂紮的,他先檢查一下郭嘉到底是什麽個情況。”的時候,只見醫學奇跡突然發生,

——剛剛朝著後方栽倒的郭嘉,頓時沒事人一樣的做了起來。

隨後朝著正要起身朝自己方向走過來的孫思邈揚聲道:“嘉無事!不必勞煩孫先生,剛才就是沒坐穩,不小心掉了下去而已。”

聽此諸葛亮有些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對郭嘉道:“原是如此,那奉孝下次可還是要坐穩些的好。”

他目光關懷,語氣關切,任是怎樣看都是一副真心實意的擔心郭嘉的模樣,“奉孝身子不好,若是不小心的摔出個什麽三長兩短來,可就不好了。”

然而郭嘉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全部都是騙人的。

——諸葛亮這人看著風光霽月,但實際內裏切來黑。當然,問題不在於他是芝麻餡兒,他們這些當謀士的誰還不是個芝麻湯圓了?而是重點在於他小氣巴拉的。

郭嘉敢拿自己一個月的工作量來賭,諸葛亮他突然之間這麽針對自己,一定是因為剛才的他提議讓諸葛亮去做一個放出來可以映現出九爪金龍的煙花的事情。

思及此,剛剛摔倒下去又重新努力坐起的孱弱青年,不由得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斜對角的唯一一個不是單身狗的年輕人,

——諸葛亮你就記仇吧!小氣!

而在郭嘉這樣的註視之下,諸葛亮則是當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般的側眸和妻子說話,把目光本就哀怨的某人看得更加幽怨。

而看著郭嘉這樣控訴的小眼神,但是被註視的對方又完全不理他的一幕,嬴月則是不動聲色的轉頭,擡手掩唇,防止自己忍不住的笑聲溢出。

但已經完全睜不開的月牙眼,則是充分的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而在北地郡這邊大家愉快的欺負郭嘉的時候,另一邊,梁州。

才剛剛從在外的漠北回來,身上的鐵甲寒意都沒來得及去換下的霍去病一看到賈詡就有些忍不住的問道:“文和,月——”

他的話音還剛說了一個字,目光範圍內看到賈詡身後的梁州牧,聲音突然及時止住,而後驀地一轉,繼續道:“月…表姐的消息傳來了嗎?”

而青衫的文士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回道:“尚未。”

“哦。”聽到賈詡這麽說,霍去病頓時就沒什麽興致了,語氣沈沈的說了句,“我去換衣服。”

而就在霍小少年才剛剛轉頭要回去他在梁州下面這座城中的住所的時候,忽然間被梁川喊住,“霍小將軍留步。”

“嗯?”少年有些疑惑的回頭,不明白他忽然間叫住自己是什麽意思。

在霍去病困惑的眼神之下,梁川輕咳一聲,道:“今日是新年,將軍不若和眸一起迎新?也算是為將軍接風洗塵。”

“不了。”聽到他這麽說,霍去病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絲毫都不委婉道:“我剛回來,沒什麽心情。下次吧。”

一聽就是一個完全不走心的回答。畢竟下一次的新年他又不會在梁州。

——反正就算是在梁州,也不會是和他一起過。

不過霍去病也終究是記得如今自己是在梁川的地盤上,所以倒是也沒有將他的面子駁的太狠,於是隨後又補了句,“你和文和一起就行了。”

一句話正好中梁川的下懷。

其實梁川本身也是並不是很真心的想要邀請霍去病,畢竟霍去病這個少年天才再好,也不是他能夠得得到的。

但是賈詡就不一樣了,若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再和賈詡拉進一下關系,那該多好?

可是霍去病既然在的話,他就不能只邀請賈詡一個人而放置霍去病,那樣子的話他的目的也未免太過明顯了。

可話雖如此,但是不得不說,在方才霍去病拒絕他的時候,他的一顆心真的是有些提了起來。

——可別忘了賈詡究竟是為什麽會被派出和霍去病一起隨行,是為了照顧他這位小少爺啊。霍去病都拒絕了,那麽霍去病自然是要跟著霍去病走的。

所以在聽到霍去病讓賈詡和他一起過年的時候,梁川的心中真的是油然而生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悅之情。

之後又有些忍不住微妙的想著,若是以後在將賈詡挖過來後,在思及起今日之事的時候,也不知道霍去病這個驕傲的少年會是什麽樣的感受。

隨後在目送著霍小少年的背影離開之後,梁川重新轉頭看向賈詡,道:“文和,我們走吧。”

而似乎面色嬴月都沈著冷靜的青衫文士則是微微頷首,不卑不亢的應著,“好。”

新年一過,轉眼間的初七幾天假期也就緊接著隨之結束,北地郡的一切官方機構都開始重新正式運營。

尚武堂那邊多出了此前的新年之前招募過來的來自各個郡的女兵姑娘們。

而李秀寧和秦良玉兩人也是正式的在北地郡官方暴力機構中任職,入職的前幾天兩人旁的什麽都沒有做,而只做了當初在剛到達北地郡的時候,霍去病和趙括也曾做過的一件事——只身獨挑北地郡的軍營之中,所有對她們有所不服氣的兵士們,硬生生在車輪戰之下憑借著武力值將他們打到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沒辦法,誰讓這是立威的最快方式。

而且誰都不知道在這些兵士之中是不是潛藏著什麽幹啥啥不行,但是油嘴滑舌第一名就知道對姑娘們口花花的男人,所以為了減少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先讓他們對於自己日後的女性上司們產生一種望而生敬生畏生懼的心理是最為簡單粗暴,也是最為省時間的做法。

而至於剩下的被其他人發自內心的尊重,則是要靠這些姑娘們自己去掙。

——在軍營之中,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只有你自己有實力,有本事,才會被人真正發自內心的尊敬。

而在女兵們集合到位,初入北地郡尚武堂的這段時間裏,也的確並沒有出什麽亂子。

但這並沒有讓李秀寧和秦良玉兩人感到松了一口氣什麽的,因為她們都知道隔壁那些男兵們可能潛藏著搞事因子的還沒開始發作。

而之所以一直到現在都相安無事,也並非是沒有原因。蓋因在女兵們才進入尚武堂這邊不久之後,軍營之中原本的那批兵士大多全部被調離至張掖郡集合,只留並不多的一部分在北地郡。

而同時一起被調去五原郡的,也同樣包括了及隴西郡、扶風郡、安定郡、五原郡其他四個郡的兵力。

——這一波,是合兵至張掖郡。

與此同時,北地郡這邊只留下訓練新來的女兵姑娘們的李秀寧和秦良玉兩人留守提防著有很小概率的境外出現問題的因素,而其他的原本在各個郡的武將們全部被調去張掖郡。

當初在梁州的使者到來時,嬴月回給梁州牧的信件之中,寫下的便是要他在三月開春的時間,

——助她奪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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