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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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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我其實也不是想要練成什麽樣子,”在白起的目光之下,小姑娘久違的再度磕巴起來,畢竟,她心中也清楚自己能有幾斤幾兩,像幾個武將的那種水平,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她這個小辣雞的身體素質有機會追的上自小就習武的他們,那也未免顯得太過不公平了,只是……

美貌的少女不自覺間輕撫了自己腰間配著的那把徐夫人匕首,觸碰到的一瞬間,可能因為這是把能夠增加一種安定感的利器的緣故,一瞬間她好像驀地就能夠冷靜下來。

而後少女擡起頭,望著身前青年的眼睛,聲音不大,卻很堅定的說著,“我想,若是在真的危難關頭之際,最起碼……我想擁有自戕的力量。”

誠然,他們都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但是,嬴月想,今後總可能要有他們不在身邊的時候,所以——在那又教人心生憧憬,又令人感到心有仿徨的未知前路上,若是哪一日真的陷入了必死之局,她想自己能夠死的幹凈一些。

不過在白起註視的目光之下,小姑娘的這份堅毅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小小聲的說著,“果、果然還是我年齡太大了不行嗎?”隨後嬴月略微擡了擡自己的音量,又趕忙道了一句,“白起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看著美貌少女這慌亂無措打著補丁的神色,英毅的青年倒是輕笑了一聲,之後道:“若只是想要到嬴姑娘說的這種程度,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嬴姑娘想習武的話,要付出的努力定然是會遠遠超出常人的。”她的身體素質太差了,遠比一個尋常的普通之人差的多。

“嬴姑娘現在可以從每天環繞府中一、”話到嘴邊,想起來自己身前的是嬴月這個身子骨柔弱的小姑娘,而不是手底下要管教的糙漢子們,青年默默的把即將要說出來的“百”字收住,改口為,“十圈開始鍛煉。”

片刻之後,望著小小一只的少女,白起再度的改掉口風,“……現下,還是能跑幾圈就跑幾圈吧。”

他不能夠拿對待兵士同樣的標準去對嬴月,她並不需要上戰場,也無需與敵人廝殺,何況小姑娘目前每天的日程都安排的很慢,所以,對她的要求可以降低一點,心下如是想著,白起便又補充上了一句:“先堅持上半月,若是過去了,心中還是有這個想法,嬴姑娘可以來找我。”

一聽到這句,嬴月眨了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而後雙目亮晶晶的看向白起,問道:“到時候你要親自訓練我嗎?”

聽少女這麽說,原本只是打算如果小姑娘在半月後還沒變想法就替她量身做一份訓練單的白起一怔,然後——

英毅的青年語氣溫和的回了一句,“我的要求可是很嚴苛的。”

“嗯。”聽他這麽說,少女頓時點著頭,認真道:“我一定會盡力的!”

隨後,想起來剛剛青年對自己說了什麽的小姑娘再度看向他,問道:“不過白起你剛剛說要出兵,這件事這麽快的嗎?兵士們不用再訓練一段時間了嗎?”

嬴月有些驚訝,畢竟算一算時間,她現在接手北地郡也還沒有多久。

而軍營那邊,他們練兵的時間則就是更少了,拋開這段期間對軍營收攏整頓歸納的時間,再摳除測試兵士們馬上功夫的時間,尚武堂那邊訓練的時間是真的並不多。

聽小姑娘這麽問,白起只是回了她一句,“如今已經足矣了。”

其實要論起來的話,訓練將士往上提升他們的戰鬥力這一點反而倒不是最重要的那一條,因為在一段期間內,一個人的身體素質本就是有一個極限值的。

而這些兵士們之所以能夠為“兵”也就說明了他們本身是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戰鬥力的,而且要在短期內讓他們在原本的自身水平上提升一大截這種事顯然是聽著不那麽靠譜。

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些兵士寄托的期望,就不是讓他們迅速的變得訓練有素,而是心悅誠服地能夠聽指揮做事。以及激發他們骨子之中存在的血性,提升士氣。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有著一份激昂的士氣這對於一個軍隊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北地郡近幾年一直遭受著先前那夥山賊的欺淩和胡人的迫害,難道真的就是此方的兵士們和那些人的實力差的真的很遠嗎?

其實不然,就和先前李虎同他那夥兄弟們一樣,單單從身體素質而言他們和對方也就是半斤八兩的水平,但是心中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胡人心中事始終存在著一份懼意,上方的郡守又無所作為,而他們的手中也是連武器都匹配不全,這才立不起來。

可當這些兵士們在被補充了甲胄和兵器,同時心中也激發起了想要誅殺胡人驅除韃虜的血性之後,情況則不可同日而語。

現下,正好可以借著先前那批被就地誅殺的混跡城中的胡人殘存在兵士們心中的激昂情緒,一鼓作氣,大敗這些突厥人使得士氣徹底穩定。而之所以要選擇這個時機……

白起對嬴月道: “此時出兵,這一役打的是出其不意。”

那些突厥人不會想得到,郡守、官府完全毫無作為的北地郡會突然之間態度變得強硬起來,甚至敢於主動的到他們的門口。

是以根本就不將北地郡當做“敵人”的他們不會有任何提前的防禦準備,因為在那些殘暴的突厥人的心中,中原這些兩腳羊都是孬種,只會任由他們欺淩,不敢還手也無力抵抗。

這一戰,打的便是猝不及防,出其不備,也是打的讓他們為自己的自大狂妄付出代價。

不過也正是因此,所以這一次的行動不宜帶過多的人手,人多了,聲勢大了,可能就會出現反效果了。

而此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第一次殺突厥人的時候,並非是在如今的北地郡中,而是此前還在山寨之際。

那時候被派出來到山寨中“提取貨物”的十來個胡人,始終都沒有回去,就此的直接沒了消息,“貨物”也不翼而飛,在他們的部落之中,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引起什麽反應嗎?

而就算是退一步來講,帶著“貨物”跑得無影無蹤。那一隊忽然在他們的部落之中沒有引起什麽動亂,那麽前些日子位於尚武堂之中,被就地誅殺的那一批混跡在北地郡城中的那些內應,之後若是長久的不傳送消息回去那邊,也終究是要讓突厥人起疑的。

所以,不如幹脆趁早先發制人,在那邊還沒真正反應過來北地郡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先下手為強。

“誒?”聽到白起說這個,小姑娘茫然的眨眨眼,“我都沒有想過這個,我還以為那些人殺完了就完了呢。”

見嬴月這麽說,白起只是笑了一下,道了一句:“不著急。”她還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何況小姑娘這才剛開始學這些東西呢。更別說現下她所想不到的,也有人會替她去想,所以問題並不大。

隨後嬴月想了想,問道:“那七日之後,趙括、去病還有奉先都一起去嗎?”

聽到這個問題,白起微微搖了搖頭,道:“此事尚且還只是我自己的打算,並未曾與他們說過,我不知他們心中如何打算,但北地郡需要有人留守。”

其實不用問,白起也知道如果他同趙括霍去病呂布他們幾人說想要去打胡人,肯定一個兩個的都想一起去,但是他們幾個全部都去是不可能的。

雖然在眼下這個才春耕結束的時間段,可能不會有胡人來幹擾,但是留人守家門、做好防備工作總是沒有錯的。所以也就二二對半分吧。

而若是說在其他三人之中,他更加傾向誰同他一起去打胡人,那麽必然還是要點名霍去病。

無他,只因為小孩兒專業最對口。白起後來也聽說了一些霍去病這個歷史上在自己之後的武將“後輩”的事跡,他對於在客場——特指胡人的老家作戰有經驗,而且同時又有著以少戰多的案例,算來的話,三人之中沒有誰會比他更加合適的了。

“這樣……”小姑娘點點頭,而後一張好看的小臉上是一副沈思之色,過了片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嬴月忽然語氣小心翼翼,帶著一種試探的開口問道:“兩千副鐐銬,是不是可能不夠用呀?”

由於那個抓胡人戰俘來做奴隸修工事的想法被白起肯定了之後,所以先前在自己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的時候,嬴月就吩咐了鐵官那邊去打造了新的鐐銬。

新打造出來的一批,加上北地郡原有的那些,如今北地郡的鐐銬大概是有著一千五的數目,而鐵官那邊打造鐐銬的任務也還在繼續著,所以算一算,到白起預計要出兵的那一日,大概是能夠有兩千副鐐銬可以使用。

之所以小姑娘會這樣發問,那還是因為想到了此前也是聽霍小少年給她講過的,他第一次帶兵出戰的時候只是帶了八百騎兵便斬獲匈奴兩千餘人的事跡。

所以嬴月覺得,白起再加上任意的一個其他人一起去打胡人的話,可能戰俘數就會大於這個數字。

……雖然俘獲敵軍要比直接殺掉更加麻煩,但是霍去病當時領兵的只有他自己,現在他們這邊是起碼有兩個人啊!

心中算法簡單粗暴的小姑娘如是的想著。

白起被小姑娘這個問題問的給楞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

隨後在意識到嬴月說的是什麽事之後,英毅的青年不由得沈默了一下。

因為白起發現這個問題他還真的回答不出來,於是青年也只能夠難道有些含糊的回了一個模棱兩可,甚至語氣都是疑問的答案,“可能?”

回到郡守府中之後,一入門才走到中庭的時候,嬴月便看到所有人都在大院子裏齊聚。

賈詡正坐在桌面,手裏拿著一本不知道是寫了什麽的冊子觀看,蔡琰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垂頭寫著什麽,看動作應該是在默書,沈書檀則是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書寫的內容。

而三個武將則是坐在一旁樹下,一個雙手轉著紡織毛衣的長針,一個舉高自己的勞動成果進行欣賞,另一個則是在拿著一根只剩短短一截的毛線在手中扭著麻花,看上去又奇怪,但是又莫名的和諧。

不過由此也是可見,他們是真的很無聊且沒事幹了。

一看到嬴月走過來的身影,站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玩著一根毛線的趙括頓時就是一個鯉魚打挺跳起,然後一把扯過了身旁左側呂布手中那件毛衣,朝著小姑娘的方向跑過去,一副獻寶模樣道:“妹妹你看。”

手中突然一空的呂布:???

趙括你怎麽能幹借花獻佛這麽過分的事兒呢?那明明是他的辛勤勞動成果!……起碼一大半都是!

隨後朝著四周的一群人望了一圈,有些奇怪的問道,“大家今天怎麽都聚在這裏啊?”

而賈詡只是笑瞇瞇的問道:“在等主公回來啊。”

一看到賈詡露出這種神色,被投以這個微笑的嬴月還沒怎樣,但是一旁的趙括和呂布心中頓時就是警覺起來,同時霍小少年也是不禁露出了一點防備之色。

依照著他們的歷史經驗,在他們的記憶之中——每一次賈詡這樣子笑的時候,都有一個武將要倒黴!

所以,今天的他們到底誰才是這個倒黴蛋呢?

……雖然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幹了讓賈詡盯上的事。

不過很快的三個人就發現,賈詡這次不是想要陰他們,而是要對外搞事情。

只聽到青衫的文士道:“詡今日忽然之間想起一件事。”

“什麽?”一聽到他這句話,正在摸毛衣的小姑娘頓時就是改了他手中的動作,把毛衣抱在懷裏,然後擡眼朝著賈詡望去。

其他幾個武將也是將目光投向說著突然之間想起來一件事,但看他這副神態怎麽都不是“突然之間”,而是“早有預謀”的賈詡。

畢竟他們今天之所以都會在這裏聚集,是被賈詡喊來的。

像賈詡這樣子的人,如果不是已經胸有成竹,會至於把所有人全部匯聚在一起讓人白白折騰一趟嗎?顯然不會。

而處於“風暴口中心”,備受凝視的青衫文士,則是不慌不忙的看向站在對面、此刻也是正在看自己的沈書檀,“此事,能否可以成,還要看書檀。”

“我?”聽到賈詡點名自己,沈書檀不由得面露驚色,她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被叫的竟然會是自己。隨後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道:“先生還是莫要賣關子了。”

而之後賈詡也是直接就給了痛快話,轉眸對嬴月問道:“主公可還記得半月之前,被白起將軍正法的那些胡人?”

“嗯。”小姑娘點點頭,她自然是記得的,畢竟就是那些胡人讓她得以進行了八次的抽卡,不僅得到了一些物資,還抽出了呂布。只是……

想著剛剛白起也是對自己提及了這件事情,於是下一秒小姑娘不禁脫口而出就是問了一句: “文和也是覺得現在該是對胡人出兵的時候嗎?”

“也?出兵?”捕捉到這兩個關鍵字眼的賈詡頓時就是笑了一下。

聽到小姑娘的這句話,再看,剛剛去接她下班回府的白起,他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只不過……

青衫的文士微微一笑,“詡想做的,可不是出兵。”他一個正經手不怎麽能提,肩也不怎麽能扛的文人,怎麽可能成天在想打打殺殺的這種暴力之事呢?

隨後賈詡繼續道:“只是在想,將胡人引誘過來,甕中捉鱉。”

聽到賈詡的這一句,除了嬴月回來的那一刻轉頭朝小姑娘微笑了一下之外,一直都是未停止手中動作的蔡妍,終於是擡了擡眼。

而一旁的霍去病則是也開口道了一句:“誘敵深入的話,一旦控制不住,就會危及此地百姓,然後演變為玩火***吧?”

而賈詡則還是一副笑瞇瞇的表情,語氣溫和的反問道:“將軍難道會讓此事發生嗎?”

一句話,既是捧高霍去病的地位,而同時也是給他扣了一頂高帽子。

霍小少年到底還是年輕氣盛,經歷的太少,一不留神就進入了賈老狐貍的陷阱之中,“那我當然不會!”

然後一句話落,回過神之後,小少年就無語凝噎的望著坐在那裏的青衫文士。

而沈書檀這個時候也終於反應過來,剛剛賈詡為何會點名自己——他是在指望自己能夠知曉一點他們突厥人的傳遞消息的方式,然後假裝是此前那些潛藏在城中的胡人發消息給突厥人讓他們來北地郡啊!

她有些不敢置信道:“先生是要先把胡人引進城中,而後再殺?”

賈詡他是瘋了嗎?他此前一直都是在努力的建立嬴月的威望,而效果也是顯著,但是他此番這麽一搞的話,一切都會變得煙消雲散,引起百姓們的仇恨。

要不是先前白起殺了那麽多的胡人,她現在聽到賈詡的這個法子,真的是要忍不住的懷疑他是不是胡人派來的奸細,他怎麽敢出這種主意啊?

但賈詡依然還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模樣,平靜道:“書檀切莫著急。”而後不疾不徐的往下說著:“傳消息讓突厥人‘入城’,並不是真的就要讓他們進入北地郡,而是直接在城外設下埋伏。”

雖然以現下的情況,他對於幾個武將有著自信,哪怕是真的讓那些突厥人進城了也能夠使得百姓們毫發無損的完成戰俘捕獲,但是這種事畢竟是不利於嬴月在百姓們心中的名望。

他可並不想讓此前的努力直接全部打了水漂,所以自然不會這樣做。

一聽到賈詡這大喘氣一樣的話,沈書檀頓時就沒了脾氣。

在這個時候,沈姑娘的心中終於算是能夠懂得趙括為什麽討厭他們文人說一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心性,她現在也很討厭。

不過討厭歸討厭,正事還是得做的。

有關於這個問題,賈詡其實還真的找對人了,如果是以前,她可能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自從在嬴月接手北地郡之後,她去翻閱過自己生父的書房。從中有見到幾封官府這邊以前截取到的突厥人的通信。

其中剛好有一封就是以前在豐收之際,胡人喊同族來的內容。

反正……截取歸截取,他也不敢有什麽作為就是了。

就是裝死到底,最後為了害怕屠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把親女兒都送出去了,嘖,現在的下場太便宜他了。

想起不好的事、心中暴戾情緒驀地升起的沈姑娘努力的壓抑著自己還是想弒父的沖動。

隨後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先是翻了翻眼皮,而後道:“蠻夷外族,哪來的自己的文字,是仿學的咱們的文字啦,只不過寫得特別醜,鬼畫符一樣。”

賈詡老神在在,肯定語氣的問了一句:“書檀可以仿?”

“可以。”她點點頭。

稍後晚上回去她就去把那封信件找出來,照著描摹一份大致的內容就是了。

而後賈詡看向白起,想著剛剛小姑娘說的那句話,問道:“將軍欲出兵?”

白起頷首。

賈詡道:“如此的話,我們倒是可以雙線並行。”北地郡這邊一邊把突厥人引出來,另一邊白起直接包抄後方去突厥人老家打,如此還能省力不少。

只不過他這句話的聲音完全被覆蓋下去了。

在看到白起這個表示確定的點頭之後,趙括頓時就扯著嗓門喊起來,“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叫我?”

而趙括這一行也就成了武將之間的“風向標”,緊接著霍去病和呂布也開始鬧起來了,當天表示他們兩個也要出去打胡人。

隨後,賈詡忍著把自己手中的書冊扔到趙括腦袋上的沖動,好不容易在幾個武將一起擡著聲音停下來之後,略微提高了一下自己的聲音,目光滿是和善的望了望最開始的肇事者和自己最熟悉的某個笨蛋,溫和道:“趙括和奉先可莫要忘了,北地郡還需要有人守城呢。”

至於霍去病?隨後青衫文士逐漸的將自己和善的目光望向另一邊的小少年,表示道:“此番將軍同白起將軍一起出兵,詡希望我方的戰損率可以像是將軍第一次出征般,小到直接忽視不計。畢竟我們北地郡現在總共也沒多少兵力。”

霍去病:“……”

幹嘛給他施加壓力啊?哦,不對,賈詡這根本就是在威脅。

而就在霍小少年還沈浸在賈某人涼颼颼威脅的世界中的時候,把他的神緒喚回來的,是趙括的聲音,少年聲音不可置信,仿佛遭遇到了什麽重大背叛,“文和你怎麽直接叫我名字了?”

他的文和小弟以前不是這樣,很尊重他這個“大哥”的!

回應他的,是賈詡一個冷漠的表情,與此同時呂布也不由得望了望天,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而青衫的文士心中,則是在想著,最近幾天應該讓鐵官那邊加大生產鐐銬的力度才行,要不然鐐銬不夠用這可怎麽辦?他可不希望白養一群不幹活的的奴隸。

哦,不對,胡人奴隸的事情安排到前頭了,那也就是代表防禦工事的圖樣也得打稿了。

賈詡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做了一個……不太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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