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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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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雞鳴之聲,北地郡的尚武堂之內,擂鼓被敲起,同時號角也同樣被吹響,一齊喚醒著睡夢中的北地郡百姓。

號角的吹響是象征了召集的含義,一般不會輕易的啟用,於是睡夢中的百姓們不由得迅速的起床穿衣,來到軍營,很快便烏壓壓的聚集起了一大片人口,你擁我擠地互相推搡著。

而郡守府中的嬴月幾人,也是在朝著尚武堂的方向走去。

初始的時候,賈詡趙括霍去病以及蔡琰幾個人還是跟在小姑娘身後,只不過在據沈姑娘所言快要接近尚武堂的時刻時,忽然之間和她分了路,保持了一段距離,讓人看不出他們是一起的,而嬴月的身邊則是只剩下沈書檀一個人。

——無論是誰,他們都不適合同嬴月一同上去,那會造成喧賓奪主的結果。

隨著兩個姑娘的步伐逐漸朝著尚武堂接近,一看到走在前方那個微微扶著身後美貌少女的手的姑娘的身影,分別位居於左右兩側站位密集的百姓中便頓時是喧鬧一片。

“是大小姐!”

“大小姐怎麽是這樣的一身打扮?看著好像是剛剛逃難回來似的。”

“哎,你們看,大小姐身後的那生得跟仙女一樣的姑娘是誰啊?”

“天啊,這是天上的仙女兒下凡了吧?”

“所以說讓人吹響號角的是大小姐,不是郡守嗎?”

穿過擁擠的人群之中留出到一條狹道,在北地郡百姓們的嘈雜切切討論聲之中,沈姑娘帶著嬴月逐漸走上了尚武堂的擂臺之上。占據高高的視角,俯視著下方的所有人。

在望了喧鬧的下方片刻之後,沈書檀擡手朝著擂鼓那邊的方向揮了揮,早就被叮囑過屆時聽沈姑娘手勢行動的、換了一身北地郡官兵的衣服的那三十來個漢子中的幾位頓時停住了敲鼓的動作。

同時另一邊也是同樣情況的吹號角的一身官兵服的幾個壯漢也同樣止住了吹號的聲音。

而後,沈姑娘定眼望著下方的百姓們,開口道:“各位!書檀今日遣人敲響擂鼓奏起號角,召集大家至此,是有話想說!”

之後她開始從自己“被山賊擄去”開始說起,“前幾日,書檀不幸為那黑風寨山賊擄去,險些就成為了要入那突厥胡人之口的兩腳羊,就在那山賊與突厥人交易的前夕,也就是前日,書檀心有所感,夢到有仙人搭救,拯救書檀於水火之中。”

“而第二天,我當真是獲救。”

她按照賈詡的吩咐將時間有所修正,不然細思之下,數日過去她仍然這身打扮,實在是存在不合理之處。

“而救了我的人,便是我身邊的這位姑娘。”

說到這裏,沈姑娘移動了一下腳步,往旁邊站了一下,將原本被自己擋住了半邊身子,是以自然也是看不清完整容顏的嬴月徹底的暴露於下方百姓們的面前。

頓時間下方便是一片抽氣之聲,在她們走上擂臺的那一段路程中,沒有看清嬴月相貌的人們不由得吸著涼氣。

——這是何等無與倫比的美貌啊!

——仙人下凡!這一定是仙人下凡!

由於沈書檀剛剛話中已經有所暗示,不、那根本就是在明示,所以其中一部分的百姓直接便是真的直接就信了她這番說辭。

被赫然的暴露於成千上萬雙眼睛之下,受著這些人的註目,在這一瞬間,嬴月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不再屬於自己,砰砰通通的跳動的厲害。

而天地間只餘下了一片的寂靜,她的眼中亦是同樣什麽都看不到,美麗的丹鳳眼中變得空茫一片。

但擁有著傾世之姿,驚世美麗的少女此般面無表情,雙眸之中無悲無喜,看起來倒是真的顯得她不像是來自凡間,而增添了幾分孤高的神性。

看著上方亮相的要比他預期之中更加成功的小姑娘,賈詡忽然之間就想起來自己先前忘記的是什麽東西了。

而也的確就如同他所想的一樣並不是什麽大事,忘了也造不成什麽影響,但這件事說來其實有幾分微妙,因為被他忽視的不是別的,而正是,

——為什麽先前在系統詢問小丫頭是否要抽卡的時候,他直接就是默認了一定會出來人物卡而開始為此緊張了呢?

賈詡覺得,這對於向來都喜歡浪中求穩的他來說,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接下來的心態不能這麽飄了,還是得繼續尋求穩妥才好。

青衫的文士在心中如是想著。

……雖然說,小丫頭的運氣實在是好的容易讓人忘了自己是誰。

而看著下方已經有一部分人直接就是被嬴月的容貌給震撼到,沈姑娘繼續再接再厲,又道:“而同時也就是在我獲救的當日的晌午,我又做了一個更為神異的夢,夢中,一位發須皆白,仙風道骨的老先生,說在我父親多年治理之下,北地郡轄治不利,所以上降天火,算是對於北地一方官員的懲罰,可相對的,天火也為我北地郡帶來貴人,此後會煥發出新的生機。”

說到此處,她的聲音中忽然染上一絲哽咽,“書檀原本心中不願信,特意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回來。回府之後,發現我父已陷入了病重。而北地郡內在子時之際也果然燃起了天火,降臨之地只有公家範圍之地,卻不涉及各位父老鄉親們。”

沈姑娘臉上神色戚戚,“出於我做的這實在過於神異的預知般的夢境,我父細思之後,決定將郡守之位讓之於嬴姑娘。是以書檀在回到家中後,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一早便奉父命遣兵士們擂鼓吹號,召集大家,同你們訴說此一事。”

聽著她言辭懇切,談及到父親的時刻就好像天下間再孝順不過父親的孝女一樣,不禁讓趙括心中感嘆女人心當真海底針,深不可測。

話說……他的小主君日後該不會也變成這樣吧?

想到這裏,少年驀地打了個寒顫,覺得不能繼續瞎想,那可太可怕了。

忽然之間,於短暫的一片靜默之中,下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就算你是一向待我們和善的大小姐,但是這種事,我們該要如何信你啊!”

聽著下面存在於一些人身上的質疑,困惑,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的嘈雜之音,沈書檀微微一笑,“我有什麽必要騙你們呢?我是郡守之女,平白無故將郡守之位送予一個不相幹之人,與我有什麽好處?”

“何況,現在黑風寨賊人伏誅是真,天火降下燃燒了公家之地是真,我父現在疾病纏身亦是真,此上三點,都是有跡可循,大家隨時可以去驗證的真實!這難道是我一人之力可以做出的事情嗎?”

頃刻間,百姓之中的喧鬧之聲少了一大半。

而後她轉頭看向嬴月,對她道:“嬴姑娘,可否對於北地郡的子民們講述一下姑娘手中的那奇特神異之物?”

美貌的少女輕輕頷首,語速溫緩,有些仿著蔡琰那種泠泠的清越之音,語言簡潔地開口道:“我手上有可畝產三百公斤的棉花種子十斤。棉花,可紡棉布,相較麻布更耐勞損,亦更柔軟舒適。若制成棉衣棉被,可抵冬日寒冷。”

嬴月如是說著難免會令人心生向往的東西,把北地郡的百姓們說的楞怔,一時間竟不敢去想象她描繪的棉花究竟是何等模樣。

如今恰是日出破曉時分,旭日初升,曦光熒熒,光芒打落下來,落在嬴月身上,霎時間更加襯的少女無比耀眼,就是切切實實的雲端之人,不可接近,神聖無比。

而看著已然是陷入一片寂靜的下方,嬴月身邊的沈姑娘趕忙抓住這個機會,給北地郡的百姓們下上最後一劑猛藥,“若是大家仍有覺得不願相信的,何妨不等到一年之後再看我們北地郡是何景象呢?書檀就在這裏,而嬴姑娘同樣也在這裏,我們都不會跑。我願以自己項上首級來保證,嬴姑娘,不,嬴郡守定然會為我們這已經沈寂許久之地帶來新的希望。”

一句話音落下,下方又是久久的寂靜。

然後,在下方混於人群之中的趙括一時機智之下,率先假裝自己是有所懷疑的百姓舉起手,揮了揮手臂,學著他們對於沈姑娘的稱呼大喊道:“好!那我們就相信大小姐一次!嬴郡守不要讓我們失望!”

而在趙括帶領的這個風向標之下,隨後緊接著那些好引導的百姓們也便跟著他一起喊起了嬴郡守來。

至此,過了百姓們明面,受到百姓承認,早已被朝廷摒棄的北地郡郡守之位,也就真的到了嬴月的手中。

不過相較於有沈姑娘這個往日裏和百姓們關系還算不錯的郡守家的大小姐的背書之下,所以顯得好糊弄好忽悠的百姓們而言,北地郡的官員們這邊,卻是都知道,如今已經變天了。

就算是其他的方面都可以不必去懷疑,但最起碼的有一點就是——官府之中,原本的郡守的親信全部都悄無聲息的一夜之間消失,這種事顯然是不對勁。

可現在的問題在於他們發現了不對勁,但是他們完全不敢說。

因為這件事情的背後真的是細思恐極,王郡守的親信不算特別多,但數目也絕對不能說是少。

可那麽多的人就在這一夜之間消失的幹幹凈凈,好像沒有這些人存在的痕跡一樣。這難免不讓他們心中感到惶惶難安,擔心下一個“被消失”的就是自己。

心下不由得想著,要不然自己趕緊識趣的向著這位新來的看起來柔弱但恐怕實際心狠手辣的少女郡守“投誠”。

然而,就在官府這邊一群官員想著該要如何向即將要來到官府的嬴月表忠心的時候,實際上,嬴月今日的行程卻是完全沒有將官府加入在日程表內。

在尚武堂的事情結束之後,嬴月和同她在一起的沈姑娘完全就是原路返回到今早出門來的郡守府,中途和先前與她們分道的賈詡幾人一起匯合。

暫且先行回到郡守府中休息,休養一下精神之後再去接手處理北地郡各方面的事宜。

回府的路上,小姑娘不由得有些忐忑的問著賈詡自己剛剛的表現怎麽樣。

聽著嬴月這個問題,青衫文士微微一笑,讚道:“很好。若是主公今後能夠一直這樣保持住就好了。”

原本嬴月在聽到他第一句時臉上揚起的笑容,在聽到後面一句後頓時就垮了下來。

而後少女鼓了鼓腮幫子,訥訥說道:“我方才,其實根本就是慌亂害怕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感覺心都要快跳出來了一樣。”所以她才會對賈詡問出那個問題,就是因為害怕被自己搞砸了。

而聽到小姑娘這麽說,賈詡只是笑著答道:“等到日後這種事情主公經歷的多了,就不會怯場了。”

現在才只是個開始呢。

“嗯……”聽他這麽說,小姑娘慢吞吞的點了點頭,而後表示道:“我會努力的。”

隨後她聽到沈姑娘嘆了一口氣道:“今日傳言我是放出去了,可,在一年之後,若是達不到先生同我描述的那般情景,只恐怕會迎來北地郡百姓的極大反噬啊。”

沒錯,雖然她在擂臺之上說的那麽信誓旦旦,言辭懇切。但是實際上,對於此事,沈書檀的心中其實是沒有任何底兒的。

至於為什麽完全沒有底兒卻還要這麽說?正如先前賈詡所言,她沒有退路了,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賊船,也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雖然說,她心中其實還是有一點期待北地郡的百姓們因她的不靠譜而憤怒暴起,去將她那無能的父親毆打致死的。

而賈詡的臉上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姑娘放心罷,詡不打無準備之仗。”

聽賈詡這麽說,沈書檀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又聽到她有些猶豫道:“還有一件事……”

“依照先生現在的策劃,借助我生父在這北地郡最後一點的威信,順理成章接受郡守職位。可如此說來的話,豈不是就不能夠揭露他的所作所為,平平給了他一場好名聲嗎?”

賈詡淡淡一笑,聲音之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王郡守的名聲好壞與否,不過只是一場作戲便隨時能夠轉變。”

“方才姑娘對百姓許以一年之期,現在詡同樣如此。在這一年間,姑娘想要的,會實現的。”

最遲一年之後,這北地郡百姓,定然全數對他的主公歸心。

到時候,這個“讓賢”的王郡守也就徹底沒什麽用處了。

而眼下還給他留著一點面子,沒徹底撕開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這種事讓百姓知道只會人心惶惶——為了自己茍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夠送出去,下一個被送的是不是就是他們了?

如此郡守,別說“和平遞交”讓郡守之位給嬴月,北地郡內部百姓不發生暴亂、直接扛著鋤頭釘鈀這些農具打殺進郡守府那都是好的。

青衫的文士在心中默默計劃著。

“白起!”

在走到郡守府的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沒有意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的人,嬴月不禁頓時就欣喜地喊了一聲。

聽到小姑娘熟悉的聲音,倚在半開著的府門上的英毅青年探目光過來,看到一行幾人中又多了一個陌生的蔡琰,也沒有去多加詢問她的身份,只是朝著嬴月點點頭,便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只不過雖然白起沒有關註蔡琰,但是後者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卻不得不稍加註意了一下前方的那位將軍。

氣質優雅的女子不動聲色的望了望身旁的青衫文士,眼神詢問著對方是否是自己所想的那位。

在得到賈詡的一個肯定回答後,蔡琰心中不由得開始暗自思量著什麽。

而後,幾個人一同走進府中的內院,分別準備找間房間去稍作休息。

不過雖然說是隨便找,但是要說起來的話,其實依然還是以嬴月的房間為中心的。

畢竟她的安危是第一要素。

反正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有顧忌過什麽男女大防,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突然把這件事兒給搬出來。

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沒有這個條件,等什麽時候出現了高武力值的女子再說吧。

而給嬴月選擇日後要住的院落,沈姑娘想了想,對她問道:“我帶主公去我母親生前住的主臥可好?那邊如今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未曾住人,也一直都是打掃的幹凈。”

聽到沈姑娘對自己的稱呼變了,嬴月不禁一怔,但是想了想到底也沒有問出什麽,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旋即也對她的稱呼改了口,道:“不必了,我住哪裏都可以。若是做出奪去書檀對母親的思念之所的如此行徑,那我也未免太過分了。”

聽她這麽說,沈姑娘微笑了一下,想了想又道:“如果主公不嫌棄的話,不如去我原本的房間?”

她之後定然是要住母親的房間的,而她的房間若論大小的話,在這府中應當是第三位。

至於第二在哪裏?那是那個妾室先前住的地方,她自然不可能以此去侮辱嬴月,何況,她那還有一口氣在的生父還在那裏呢。

“好。”這次嬴月沒有再拒絕她的提議,而是微微的頷了下首。

而在小姑娘的寢臥確定下來之後,蔡琰淡淡的開口,表示想和嬴月住在臨近的房間。

當即就是受到了此刻尚且還不知道蔡琰真正來歷,對先前賈詡和蔡琰兩人對她身份的那份說法毫無懷疑的趙括的反對,“不——”

然後他的話音才剛打了個頭,就被一起玩耍的或小少年給踩了一腳,示意他把話吞回去。

見此,白起倒是明白了蔡琰同樣出自於卡池。

隨後,在將他們帶到她原本的房間之後,感覺他們之間可能是有話要說的沈書檀隨便找了一個回房間休息的現有由頭便離去了,離開之前,沈姑娘還特意表示過,這房間之中的所有東西,他們都可以隨便動用。

而在她離開之後,今天一根筋分外的直到底的趙括則是朝蔡琰問了一句,“你還不回去休息啊?”

但趙括的話雖然是這麽問的,但現場的所有人誰都聽得出來的話中真意:“你怎麽還不走?”

聽了他這句後,霍小少年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擡手罩在自己的腦門上,不忍直視小夥伴繼續犯蠢的模樣。

——他怎麽就撿了個這麽笨的小夥伴一起玩耍哦?

終於,最後還是嬴月拉了拉趙括的袖子,小聲表示道:“其實,琰姐姐,也是卡池中人啦。”

趙括:???

所以說,他又被孤立了是嗎?

隨後,在震驚了一下之後,少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麽,忽然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們後世女子還能做官兒啊?”

優雅的女子聲音冷淡:“蔡琰只是一介白身罷了。”

賈詡補充道:“蔡姑娘雖未入官場,但是才學博古通今,而又精通音律。”

“等等——”聽到自己“小弟”的這句話,少年看著賈詡面色奇怪,然後問出了之前小姑娘心中所想過的那個問題,“你怎麽又認識?”

而後又道:“文和你到底是來自後世多少年的時期啊?”

“將軍說笑了。”賈詡面容依然鎮定,穩得一批,平淡道:“蔡姑娘是與我同一時期的人,少有才名,所以自然有所耳聞。”

聽他這麽說,趙括撇撇嘴,隨後反應過來,“不對啊,她的抽卡條件哪來的?”

“可能是在你們清理那郡守的親信之際,裏面混入了幾個胡人吧。”

小姑娘做著猜測,畢竟,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能解釋了。

聽到他們這麽說,不知道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的這一支線任務的霍小少年奇怪地問了一句,“什麽胡人?”

隨後嬴月直接調出任務面板給他看,在看了半刻後,霍去病看著嬴月,朝她問出一句,“所以說,我就是月妹你用十個胡人換來的?”他的聲音滿是不可置信,小少年覺得自己的身價深深地被低估了!

——區區十個胡人的腦袋就能抽出他了?他的人生首戰就斬獲了上千的匈奴敵首好嗎!

聽到他這麽說,小姑娘也只是彎著眼眸朝他微笑,於無聲之間給小少年順毛

而趙括在聽到那聲月妹之後,則是在小少年耳邊發出惡魔低語,“你現在十四,妹妹十六呢。”

“走開啊你!”對於少年的這一句,霍去病直接就是揮著拳頭上去了,然後一眨眼間,兩個少年便跑到旁邊扭成了一團。

而賈詡則是望向嬴月,帶著點引導的對小姑娘問道:“如今北地郡已拿下,主公對於接下來的事宜安排,可有何打算?”

“唔。”聽到這個問題,小姑娘思索了一下,而後試探道:“練兵,打胡人?”

隨後她低下頭,過了兩秒鐘又補充道:“還要把棉花種下去,這樣子的話,大家就可以過一個好冬了,不過好像北地郡這麽多人我那張只有十斤的棉花種子種出來好像就不夠用了?”

“而且,”隨後她像是又想起來什麽,對賈詡問道:“話說文和為什麽要讓我說是棉花畝產三百公斤啊?”

賈詡道:“三百公斤對於北地郡的情況來說已經是一個極為可觀不敢想象的神仙數字了,再者說,手中的底牌,總不能夠在開端就直接全部交付出去。”

棉花這種東西……除了能讓人終日穿得暖,免遭挨凍之苦之外,可還有經濟價值啊。

他在心中幽幽的想著。

隨後賈詡重新對小姑娘問道,語氣依然耐心:“主公還有什麽其他想說的嗎?”

嬴月搖搖頭,輕聲說著,“我想不到了。”

倒是明白了賈詡的意思,問道:“文和是有什麽想要同我說的嗎?”

聽到這句話,青衫文士微微點頭,“主公覺得,讀書如何?”

一聽到賈詡的這句話,美貌的少女立刻苦起了一張好看的小臉,聲音變得更低,低的賈詡差點就直接聽不到,“我……不太喜歡讀書,也讀不好。”

聽到這個回答,難得感到一噎的賈詡略微沈默了一下。

而後,他想了一下,不知似是想起什麽東西,繼而對小姑娘試探的問道:“敢問主公,在此前平日裏讀的都是什麽書?”

聽到賈詡這個問題,小姑娘有些不情不願的背了兩句由於幼時反反覆覆背以至現在還是能夠脫口而出的內容,“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將夫比天,其義匪輕……退立堂後,聽夫言語……”[1]

白起:?

趙括:?

賈詡:?

霍去病:?

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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