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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芳華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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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靈機一動,一直想取個牌子名利用一下前世的品牌效應,何不就用這桃仙子的名字,包裝做的精致些,附上仕女圖。

與孫芳華一商量,孫芳華樂道:“月兒,你這腦子是怎麽長的,怎麽能想出這麽好的法子”

秋月噗嗤笑道:“只是這仕女圖找誰畫呢”

“不用找別人,我二妹方悅畫的一手好畫,讓她畫畫看”

“可以嗎?大戶裏不是都有忌諱,不許小姐的書畫傳出去嘛?”

“那是南邊和京城的那些窮酸的爛規矩,這邊沒人在意”

“還是問過你娘再說”

孫芳華這人向來說幹就幹,要帶了秋月回府城,恰巧馬車不在,何清來送銀子,聽了應下送兩人。

孫芳華歡呼道:“清哥哥你太好了!”,羞的何清滿臉通紅,秋月暗樂。

去府城的一路上,何清雖坐在車外,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車裏,孫芳華像只小鳥一樣歡快,說起她弟弟最愛的是他那雙腳,成天抱著個腳丫子啃,車外的何清勾起嘴角笑笑。

有了孫芳華這個話嘮,時間過的特別的快,眨眼般到了孫府門口,何清心中有幾分悵然若失,瞧著二人進去,才戀戀不舍的叫人趕了馬車回去。

不等秋月說話,孫芳華就嘰嘰喳喳的把話說給孫夫人。

孫夫人先是對她這樣皺皺眉頭,沈思半晌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傳出去是悅兒畫的”

秋月道:“那是自然”,孫夫人沒料到她今日的開通給二女兒孫方悅帶來份好姻緣,這是後話。

孫方悅不同於孫芳華的大大咧咧,是個文靜的女孩,聽了姐姐講桃仙子的故事畫出副仕女圖。

只見那粉紅嬌艷的桃花林中走出一位仙子,折枝桃花插著頭上,仿佛看到遠處的情人,含羞帶怯的惹人憐,粉紅嬌嫩的面頰,一雙剪水秋眸顧盼生輝,秋月直讚,想著新一批毛織品出來後先用上桃仙子的牌子。

孫夫人派車送秋月回去,孫芳華收拾了東西要跟著去,被孫夫人叫住,說是孫芳華京城的外祖家要來人。

孫芳華立刻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秋月雖不知孫芳華的外租家是何人,特意從京城來見,必定和孫家姐妹幾個的婚事有關,遂不敢多做打攪,告辭出來。

果不其然,幾天後孫芳華再來桃園時,面上添了些許惆悵道:“月兒,你說女兒家大了就非得嫁人嗎?”

秋月怔道:“那當然,你我父母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嘛”,雖是這樣說,十二三歲就議親太早了些,心下好奇能跟孫芳華議親的是何許人也,取笑道:“怎麽你早早就想著嫁人?”

孫芳華不悅道:“人家心裏七上八下的沒底,想著我倆一向交好,你又是個有主意的,想跟你說說,你反倒來取笑人家”

秋月難得見孫芳華扭捏之態,哈哈笑了半晌,孫芳華氣道:“不許笑了,你自己早嫁了劉三哥,還來笑我”

“我和三哥跟你的事不一樣,當初沒有三哥救我,我不知道淪落到哪種地步”

孫芳華驚詫的說道:“這麽說來,你是為的報恩,難道你真是桃仙子變的,托生成人來報恩?”

“瞎說啥呢,哪來那麽多精啊怪的,你也知道我父母去的早,二叔是個不管事的,姥爺身子不好,叫我遇上個惡二嬸,不是三哥搭救,這會兒怕沒有秋月這個人了,不是為了報恩留在他家,怎麽說呢,好像我們天生就是一家人,有些話我不說三哥就知道什麽意思,我和他之間多了那麽點……默契,對,就是默契”

“我也想向你和劉三哥那樣,不論才學和家世,只要能和我心意相通,再怎麽也得像我父母那樣,月兒你不知道,我祖母是繼祖母,那老妖婆可作哩,前些年說我母親只生了三個姑娘,動不動往我爹任上送人,好在我爹為人自律,要不然我要多出許多弟弟妹妹”

秋月對孫芳華早已熟悉,接受了她的說話方式,用兩手支著腦袋聽她說。

“我爹在任上多年,她非要留下我娘侍奉,我外祖家出面她才同意我娘隨我爹到任上,留了我們姐妹三個在京城,你不知道我們在京城過的什麽日子,晨起下晌都得去請安,板板眼眼的都得按她說的做,吃飯不得聽見筷子聲,走路不能有腳步聲,我倆妹妹還好,沒把我給憋屈死,我娘在家也管制著我們,可沒像她一樣的管,那些時日我是天天盼著我娘能接我去,現在好了,我娘生了小弟弟,總算是出了口氣”

秋月雖沒見過孫家祖母,聽孫芳華對她的稱謂,只怕是積怨已久,孫夫人也是不容易。

“你外祖家給你說親的那人你可見過?”

孫芳華羞紅了臉道:“那人我見過”

秋月體內的八卦因子立即作怪,問道:“噢……怎樣?”

“我只遠遠的瞧過一眼,長的還算……清俊”

秋月呵呵樂了一陣道:“你外祖家是真心疼你娘和你們的,你心裏也別不安,想來那人很不錯”

“月兒你不是我,不知我的心思,那人雖不錯,可我一想到嫁為人婦就得恪守婦德,還得跟那些渾身冒著酸氣的婦人和木頭一樣的小姐打交道,心裏就難受”

孫芳華性喜灑脫,怕是在京城拘俗的狠了,京裏的婦人小姐被她說成這樣,她也是真心無奈,也不多勸,凡事需得自己想通才是。

風風火火一貫是孫芳華的作風,剛跟秋月交了心,又一陣風似的要離去,道:“我娘說了,不準我在你這兒過夜,我先回去了”,叫人駕了馬車離去,驚起一片塵土。

秋月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騎著毛驢回家去,慢悠悠的走在田間的小道上,刮過一陣風吹的道兩旁的樹蔭沙沙作響,河邊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青年和幾個光屁股小孩在嘻戲。

幾個孩子玩到興頭,撩了那人一身的水,那人甩甩頭發上的水,一擡眼瞧見秋月,面露驚喜的跑過來。

走近了秋月瞧著有些面熟,問道:“這不是蔣公子嗎?你怎麽在這兒?”

蔣羽熙心道劉三忙的不曾跟他妹妹提起我吧,忙道:“月兒妹妹,好巧啊,我找你多日竟在這兒遇見你”

秋月見他渾身是水,雖是夏天也怕著涼,離劉莊沒幾步路,帶了人去家裏換衣裳。

仆婦去燒熱水,秋月找了一套劉三的衣裳讓蔣羽熙換洗。

劉婆子狐疑的問:“月兒,那小夥是誰?”

“婆,是三哥的朋友”

劉婆子拉長了聲哦了一聲。

蔣羽熙覺得面前的老人家目光像帶了針似的在他身上紮了一圈,本地人稱呼祖母為婆,想來就是劉三和秋月的祖母。

入鄉隨俗道:“婆,我是三兒的朋友,今日巧碰秋月,特來拜訪您老人家”

劉婆子心道:嘴還挺甜,瞧你那樣,哪是沖我孫子來的,分明是沖我孫媳婦來的,上下的打量秋月,毛都沒長齊的個小丫頭有那麽勾人?

秋月覺得婆的眼神有些怪,又說不出哪怪,正在那兒尋思,門外哭喊聲震天。

“好你個劉家的婆子,成心的不想讓我家好過,你自個兒子死了,就攛掇的我兒子跟我離心,我兒子、孫女如今不認我,我也沒法活了,幹脆一頭撞死在你家大門上”

滿倉娘發瘋似的要撞在劉家大門上,村裏的幾個婦人拉著,門口圍滿了村裏人。

劉婆子不知道她唱的哪出,勸道:“滿倉娘,你要撞死在我家門上總得有個說法,我是怎麽不給你活路了?”

滿倉娘順著幾個婦人的力氣停下道:“你還有臉說,我家那被休的媳婦咋跑到你劉記上工去了?大的小的都帶了去,連我兒子都不認我了,都是你們……”說著就要往劉婆子身上撞。

秋月擋在劉婆子前邊,眼看滿倉娘沖上來,蔣羽熙一把拽住她推倒在地,滿倉娘一楞,雙眼咕嚕咕嚕轉半天,嚎道:“沒天理了,打人啦,打死人啦!”

秋月也不理她,拜托旁邊一個本家叔叔讓去叫族長,又叫個同村人去桃園喚滿倉。

不多時,族長劉大同身後跟著幾個老人,秋月讓進堂屋,幾人坐定,劉大同叫人帶了滿倉娘進來,問道:“滿倉娘你別嚎了,你既來劉家鬧事總得說個明白吧”

滿倉娘見如同上公堂般,有幾分怯意,又見村人嘩啦全聚到劉家院子裏,有了底氣,揚起頭道:“有啥不明白的,就是他家拐帶了我兒子,如今連我都不管了”

劉大同納悶道:“劉家怎麽會拐帶你兒子?”

秋月上前行了禮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不得不說”

族長擡擡手示意秋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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