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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塵埃落定(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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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銘邊境戰火如荼,赤炎前鋒十萬精兵一路由西北邊界攻打進了皇都,失去了夜池的相助大銘軍隊孤軍奮戰,征西將軍奉當權者密令,親自前往敵軍陣地以求和為由談條件,銘軍暫時避免進一步攻擊。

成惠帝蕭太師接連被殺害,樓敏之得勢,他下令關押身受重傷的懿寧,又將丁豆與顧雅濃二人囚禁起來嚴加看守。

四處都有叛軍看守,一點空隙也不留。

狹小禁閉的空間,丁豆煩躁走來走去。

“隨之,你說王爺會不會有事?我不想他出事,縱然他做過不好的事情,我依然堅信他是有苦衷的,我還是不想他死。”

她扯著頭發愁眉苦臉,“為什麽大家都變了,變得很可怕,變得利欲熏心,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殘害人性命,我好難過……”

“都是人心的欲望在作怪。”修長溫熱的大手撫上她哭紅的臉頰,“有我在,你不要驚慌。”

丁豆擡起朦朧的杏眼,“隨之,我們逃出去吧。”

顧雅濃緩緩搖頭,道:“現在整個皇宮都掌控在樓敏之手裏,外都圍滿了叛軍,即便能僥幸逃跑又能逃多遠,只怕還沒出宮門,就被亂箭削去了首級。”

丁豆喪氣,“那怎麽辦,我好擔心我爹,好擔心阿發,還有豐收寨上上下下老老幼幼,如果樓敏之不放過我們,難道就乖乖在這等死?”

顧雅濃忽然點上她凍紅的鼻尖,戲謔道:“原來你怕死。”

她大咧咧道:“死我倒不怕,不就是腦袋上碗大個疤嗎,我就是怕疼……”丁豆特應景摸摸脖子,想想就心裏打寒顫。

頓了頓,她瞳仁晶亮望著顧雅濃,嘴邊彎出梨渦,“可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了。”

顧雅濃心中溫熱暖流劃過,“豆兒,你真美。”他忍不住抱住眼前嬌美俏皮的女子,下巴在她發頂細膩摩挲,“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

“那你就抱緊我,千萬不要松手哦。”她頗有些恬不知恥的笑了。

還沒享受暫短的幸福時光,突然有人架著丁豆一語不發的扛到了一座大殿。

樓敏之懶散靠在矮塌上假寐,身形頎長高挑,面容如山水畫般清澈俊美。

“幹什麽!”

樓敏之緩緩張開眼,微坐直身子,“豆兒,別這樣盯著我,我會心痛。”

嘴角那抹隨性的壞笑,仿佛就是原來的樓敏之,丁豆有一瞬間恍惚。

“你會心痛?殺兄弒弟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傷心?呸!你個卑鄙小人!”

樓敏之嘆口氣,瞇起閃爍的桃花眼,“豆兒,你為何非得要這樣和我說話,我是樓敏之啊,你的未婚夫,怎的把我忘了。”

方才一波接一波的驚天內*幕把自己都雷了半死,她要忘了才怪。丁豆自然沒好氣,朝他翻白眼,“誰認識你個大魔頭,我只認識以前狡黠聰慧的樓敏之,可不認識披著羊皮吃老虎的司馬明智。”

“樓敏之是我,司馬明智也是我,只不過是不同身份叫法不同罷了。”樓敏之笑笑。

他站起身,拂袖而立,“赤焰朱風已和我達成契約,他們會全力支持我做大銘新皇帝。待我登基後,便立刻昭告天下,將你冊封為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那時你就是我大銘最尊貴的女子。”風流瀟灑的俊顏滿是柔情蜜意,“豆兒,你喜歡嗎。”

丁豆一掐喉嚨做作嘔狀,“喜歡?喜歡你個大頭鬼!我聽見郡主兩個字就反胃,還想做皇後!我連阿克蘇都不要,還會要你!樓敏之,你莫不是想當皇帝想傻了!”

剎那,樓敏之周身淩厲,散發不容抗拒的壓迫,“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丁豆挑眉,“你又想拿什麽威脅我?”

“皇上死了,蕭太師也命喪劍下,司馬懿寧成了階下囚。知道我留著顧雅濃有何用嗎?”

就知道又是這招,丁豆憤憤反駁,“樓敏之,勉強是沒有幸福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當了皇帝,自然是少不了江山和美人,到時有大把女子被你收入後宮成為妃子。為什麽非得強迫我做你的皇後,為什麽又是我?你究竟喜歡我什麽啊?我改還不行嗎。”

樓敏之居然有些讚同點點頭,他似乎在思考,“你說的這句話好像有些道理,勉強是沒有幸福……”

丁豆有些激動,難道萬年茅坑終於被疏通了?

“不過,若換種思維方式便是——勉強不會有幸福,但不勉強就一定不會有幸福。有了機會,我憑什麽放過。”

她喪氣搖頭哭死,這是什麽鬼歪理啊。

樓敏之琢磨著她的神情,有些發笑,“方才你問我,看上你哪一點,你現在照照鏡子就明白了。”

她狐疑盯著樓敏之,伸手摸了摸捏了捏又掐了掐,這張臉她看了二十多年,從未發現有何特別,即不長草又沒開花,難道這家夥有眼疾。

心中猜想並未得到證實,樓敏之又道:“我要更正一點,我不是拿顧雅濃的性命做賭註,而是你的自由。你猜,顧丞相,看見你被鎖在暗無天日的水牢整日受折磨被摧殘,你說他的心會不會痛呢。”

他學聰明了,丁豆氣急敗壞跳腳,“你簡直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多謝誇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生氣的模樣很是惹人愛啊……”樓敏之仗著身高優勢一步一步將丁豆逼迫在一男的小角落。

感受男人渾身散發的灼熱又危險的氣息,丁豆警惕張大眼,死死護住前胸,“你要做什麽?”

誓死捍衛並沒起作用,強健有力的身子緊緊貼住,樓敏之的唇劃過她的耳畔,在晶瑩小巧珠垂輕柔一點,噗嗤笑出聲:“不著急,等我二人大婚那日,我會連本帶利全部討要回來。”

“你真是個瘋子!”丁豆狠狠推開他,

“只要達到目的,即便瘋魔又如何,一層皮囊裹住的世俗之物,你以為能高尚到哪去。”

“所以,為了不許人違抗自己,你派殺手殺害了二伯。”

樓敏之驚訝,“豆兒,你變聰明了。”

“我只是魯莽,並非愚笨。”假設被證實,丁豆難免有些難過。

“那是他罪有應得,我不除掉他,自然會有人。豐收寨少了個害群之馬,我不主動邀功,算我大度了。”樓敏之滿不在意道。

若非當初二伯出言制止爹答應婚事,他也不會死在樓敏之手下,這個男人真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丁豆負氣不再看他。

屋外有響動,由遠及近的腳步 ,換亂闖入大殿。

“不好了不好了!有只精兵殺進皇宮護城門了!”

被人打斷,樓敏之皺眉不爽,“誰人有此膽識?”

初冬時節,外頭還飄著細雨。那小兵渾身冒汗,興許是受了驚嚇,“看戰旗……是大銘將軍親衛兵。”

“胡說!征西、驃騎兩大將已收為我囊中,暫且在駐紮在邊境按兵不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人也不敢班師回朝,肯定是有人圖謀不軌假扮我軍妄圖擾亂視聽,他們有多少人數?”

小兵顫巍回道:“目測,近三十萬。”

“怎麽可能!”樓敏之當即變了臉色,“走,先隨我一探究竟。”

馬不停蹄,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拂袖離開。

丁豆傻眼了,做思考狀,現在是該乖乖回去坐以待斃,還是趁機逃走。

沒等她醞釀出第一備用選項,有人將緊閉的房門踹開。

“豆兒,你沒事吧。”

丁豆驚叫出聲,“隨之,你怎麽進的來?守衛呢?”

顧雅濃嘆口氣,“外頭現在一團亂,陸權帶兵趕回了皇宮,正與叛軍正殊死搏鬥。”

“陸權?陸將軍沒死?!”丁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雅濃點頭,道:“恐怕是懿寧在樓敏之身後布下的一記死局罷。”

如此說來,懿寧可能早猜到樓敏之會叛變了,最終是棋高一招,丁豆似懂非懂咂嘴。

顧雅濃拉住她,催促道:“時間不多了,快走。”

四處傳來廝殺的喊叫,兵器的刺耳搏鬥,硝煙火藥染透了整個皇宮上空,兩人為躲避正面戰亂,選擇往偏門逃跑。

其兩人都沒有把握能否平安出城,只得先轉移再作打算,領著丁豆左閃右躲,來至一處暫且尚好未被戰事阻撓的別苑,顧雅濃停下。

身後的丁豆,撞在一度溫熱的肉墻,她摸摸鼻子,不滿道:“你幹什麽突然停下來,我的鼻子被你撞的好痛啊。”

顧雅濃沒解釋,只是盯住前方沈默。

“著急也不通知我一聲,顧丞相這是要帶我的皇後去哪裏啊?”

慵懶自負的調笑,光聽聲音丁豆就覺得完了。

樓敏之神仙一樣,忽然出現在眼前。

“誰是你的皇後,你丫邊兒玩去。”丁豆嘴裏氣勢洶洶,身子不禁往顧雅濃背後鉆。

顧雅濃道:“陸權以領著三十萬親兵趕回皇都,你逃不了了,我勸你莫再貪戀這權勢,束手就擒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樓敏之嗤笑,高傲揚起下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我是司馬王室光明正大的皇帝,我不可能會輸!”

他面容冷峻,從容不迫。

“你這個人多留一天對我是塊心病,罷了,我改變註意了。”

話音剛落,樓敏之抽出腰間長劍,迅速向顧雅濃進攻。丁豆一聲驚呼,顧雅濃抱著她飛速轉身往旁處躲避,樓敏之心有顧忌,只得在尋機會下手。

她的身子被緊緊護住,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拉扯,丁豆險些暈厥過去,她閉住眼,雙手用力扣住顧雅濃的腰身。

原本就沒有內力,身體素質並非上乘,格鬥根本不是學武之人的對手,顧雅濃一個人應付已經很勉強了,懷中還有個丁豆,身形沒閃躲幾下,已經是冒出額汗。

丁豆似乎掙紮著想探出腦袋,顧雅濃垂目一撇。

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樓敏之抓住機會,寒光四射的劍尖就要往他頭顱刺去。

樹梢傳來聲響,一個矯健的身影還未落地,便將發力的劍尖挑開。劍身震得樓敏之虎口發麻,他冷冷註視那突入其來的救兵停止攻擊。

丁豆張開眼,一張熟悉的臉,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承先是你!你沒事太好了!”她忍不住挑起來,以示此刻澎湃的心潮。

承先頷首安慰示意,便靠近顧雅濃抱拳道:“大人,我照你的吩咐去了夜池提談判要求,最終夜池王答應增派兵馬援助。現在陸將軍領著十萬親兵與二十萬夜池軍殺入了皇宮,東南邊界與西南邊界夜池二皇子已經用五十萬精兵之力,割下了征西大將和驃騎大將軍的人頭。”

朝樓敏之側過頭,承先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灼熱,“赤炎朱風聯軍傷亡慘重,現在已經狼狽撤退!”少年聲聲擲地,字字鏗鏘,那是帶著通往勝利召喚的心情。

樓敏之煞白了臉,徑直往後退幾步,仿佛丟了魂魄般。

顧雅濃淡淡總結道:“樓敏之,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淩冽的寒風擦過樓敏之的面容,似尖刀刮擦,飛散的發絲張狂舞動,他輕輕嗤笑,握緊手中的劍柄,“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既然沒有了江山,我還有美人!”

眨眼間,丁豆手腕被拉扯,一陣刺疼,竟是那樓敏之血紅著眼要過來搶她。

樓敏之眼見江山不再,變想私自帶走丁豆,別說顧相了,就是承先也定當不會坐視不管。他發力扯過丁豆甩回顧雅濃臂彎中,與樓敏之糾纏在一起。

兩條身影飛速過招,承先是武將又是各種高手,自然將節節逼退占道下風的樓敏之擒住。

眼下,樓敏之身上多處刺目的猩紅,他發絲散亂狼狽不堪,被承先完全控制住。

樓敏之渾身筋脈被劃傷,他半殘著斜靠石柱,喘著粗氣,心不死道:“我的字典沒有認輸。丁豆,你註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他死到臨頭還不放棄,丁豆有些急躁了,“憑什麽說大話!”

樓敏之冷笑,伸出顫巍染血的手,一指丁豆,“你脖子上的鳳血石就是唯一的憑證。”

聞聲,丁豆扯出脖子上掛的絲線,一枚通體晶透的鴿卵紅寶石躺在白皙的手心。

“這鳳血石,便是皇宮當年慘案中丟失的血琉璃玉如意上鑲嵌的最珍貴的寶石。”

顧雅濃眉頭皺得更緊了,之前不知出於何原因,成惠帝派他調查三十年前國庫盜竊的寶物血琉璃玉如意,而後種種原因,這道秘指被成惠帝收回,最終不了了之。不曾想過,那玉如意的蛛絲馬跡就在丁豆身上,他從未見她佩戴,亦或者說他之前從未認真審視過她。

經最初得到的結果,當年玉如意是十分罕見的貢品,先皇素寵愛皇後,為了避免閑話影響國與國關系,便悄悄命人暗中將一對玉如意中的一只贈與了皇後。

樓敏之幽幽說道:“我母後在未進宮為後時,曾結識皇都艷絕一時的季府三小姐。二人興趣相投很快就成了金蘭姐妹,之後我母後入了皇宮,季三小姐下嫁山賊。二人在最後一次離別時約定好,將來誕下的孩子,若是兒子便結拜成兄弟,若是女兒便為姐妹。若為一男一女,那便是對方終生唯一的伴侶——你的鳳血石,和我手中的繡帕就是婚約證明!”

丁豆努力辨認樓敏之胸口小心珍藏的絲帕,一角繡著清秀的兩個字:婉芝。老爹說過,那是她娘親的芳名。

她捏住鳳血石,沈默了,覆而神情有些唏噓,“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我嫁給你,竟是這個原因。”

樓敏之默許,他費力伸出手掌,溫柔淡然微笑,“豆兒,跟我走,日後我會令你變成全大銘最幸福的女子。”

呆呆凝望哪只染血的手掌,丁豆蠱惑般朝他靠近,她蹲下身,目光直視,“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先告訴我,什麽是幸福?”

樓敏之神色一滯,一時回答不上來。

不去理睬他的訝異,她卻婉婉而道:“在我看來,幸福就是和最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每天好吃好玩好喝,自由不受約束,偶爾發發脾氣吵吵架,小打小鬧的過平凡日子,這樣的幸福你能給我嗎?”

“胸無大志毫無建設。”樓敏之嗤之以鼻,“最尊貴的地位,是所有女人想要的,我不相信你不覬覦。”

丁豆只是笑,“對我這個人來說,真要想當皇後才是胸無大志毫無建設。樓敏之,我不是其他女子,你不要拿我和她們相比,我也比不過她們,我只是我自己而已。我不想和別人爭愛人,當然的我也爭不過她們。”

“二人互相傾慕,又為何要將好不容易到手的快樂攪動地混合不堪,與其坐擁那樣的尊貴,我寧願什麽都不要。”她的眼中波浪平靜,如一葉小舟在靜水湖面清澈蕩漾。

他思忖她的話語,樓敏之面容逐漸扭曲而詭異。

這時,烏壓壓的親衛軍魚貫而入,將周圍滿滿當當包了個水洩不通,年輕的將軍一身戎裝,霸氣又沈穩。

陸權帶兵圍了上來,低喝道:“叛賊樓敏之,你們的人已經被消除了,勸你乖乖束手就擒。”

沒有了退路,一切都已是徒勞。

陸權威嚇的話語,樓敏之漠不關心,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丁豆臉上,忽然,他如常般嘆口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絲一毫一瞬間……”

丁豆舔了舔嘴,心中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我要說有,肯定是在騙你。樓敏之,我已經有喜歡的認了,對不起三個字,是我對你最大的忍讓了。我性子直說話也直,說實話你的喜歡給我增添了很多額外的負擔,我是很無奈……”

然後,丁豆握住他的大手,“但是,謝謝你,能正眼瞧上我這個粗魯漢子一樣的大齡老姑娘,讓我很享受作為朋友之間友誼的碰撞,做為朋友我是很欣賞你。”

綿綿細雨沾濕了樓敏之的睫毛,就像滴不出的傷痛,瘙癢的人心疼。

“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我想要的你也給不了我,既然彼此痛苦,為何不放手給大家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時間。”留給他最後一個笑容,丁豆起身走到了顧雅濃的身邊,“樓敏之,我們這輩子註定是不可能的……你忘了吧……”

他垂下眼,手心是一枚晶紅的鳳血石。無望的愛戀。懿寧是,我也是,原來我是最沒資格的。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下巴滴落,就像一顆顆苦澀的淚。

樓敏之搖頭苦笑,“豆兒,這輩子我很高興遇見你,哪怕你從來沒有動心過,我很喜歡那樣的感覺,是我從沒感受過的……糾結痛苦甜蜜苦澀,我的人生圓滿了吧……報了殺母之仇,遇見了心愛的女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唔……應該圓滿了……”

他平靜地將袖中藏匿的短匕抽出,絲毫沒有踟躕捅入了自己的心窩。

暗紅的鮮血,粘合在指劍,一點一點浸出,連同他心底無法宣洩的感情。

樓敏之緩慢蠕動發白的嘴唇,“……我不願失去記憶……但求你不要忘記我……”

丁豆木然往前挪,啞聲道:“是樓敏之?還是司馬明智?”

他慣性揚起她熟悉的弧度,“樓……敏……之……”

雙膝跪地,丁豆把他的頭枕在自己雙腿,撫摸他依舊俊美的面龐,指尖勾勒他精致的五官輪廓,她杏目氤氳,卻笑了,“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

烏雲密集滿布了整片天空,大雨再一次如滂沱傾瀉而出,混合著刺骨的寒風,沖刷了鮮血,拭去了回憶,消除了所有罪惡……

人生原本就是游戲人間,苦中作樂,若是賭註傾盡一身所有,註定會有不一樣的結局。自己如是,樓敏之亦如是。

丁豆輕輕抱住膝上陷入沈睡的人,她寧靜的閉上眼,嘗試著陪同他一起去感受。

那是苦澀,悲愴,和揮之不去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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