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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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隱情
在皇宮外的這次碰面，是楊宏與紀綱最後一次平心靜氣的交流，自此二人的關系徹底決裂，猶如形同陌路一般。
既然永樂帝已經允許楊宏調查王振的案子，由於時間緊迫楊宏不敢耽擱，從皇宮離開後直接回到了北鎮府司大牢提審王振。
錦衣衛的消息從來都是最及時的，楊宏與紀綱的關系剛剛破裂，轉眼的功夫錦衣衛當中已經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紀綱畢竟是錦衣衛的督指揮使，就算楊宏也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但每一個人的態度基本上都發生了轉變。
盡管大家表面上還保持了對楊宏的尊敬，但楊宏可以看得出來，每一個人都在刻意的回避與楊宏過多的接觸，想必是害怕因為楊宏得罪了紀綱。
剛一來到大牢門外，楊宏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外的盧仁峰與淩久彤。
見到楊宏到來，二人快步迎了上來，淩久彤更是一副著急的模樣道：“盧大人說的還真對，大人果然出了皇宮就來大牢了！
大人，你和紀大人的事情錦衣衛中的兄弟們都知道了。屬下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也知道得罪頂頭上司是要吃虧的道理。大人，為了一個王振這樣值得嗎？”
對於淩久彤等人的關心，楊宏自然從心底裏感謝他們。不過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楊宏必須在良心與紀綱兩者中，做出符合自己的選擇！
“祿生不要說了，咱們跟著大人這麽久，他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既然大人做出了選擇，咱們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支持他，這樣就夠了！
楊兄，我們已經吩咐了獄卒，現在王振就在大牢裏等候提審，王振是否是冤枉的，還是提審過後在判斷吧！”
盧仁峰很理解楊宏，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眼見兩個好兄弟在這種時候還能與自己並肩作戰，楊宏的心中十分的溫暖。
走進大牢，在錦衣衛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審訊犯人的房間，只見王振帶著手銬腳鐐跪在地上，此時正滿臉充滿希望的看著楊宏等人。
等到帶路的錦衣衛離開後，王振臉上浮現出喜悅之情道：“看來我兒已經成功了！楊宏，哦不，楊大人，犯官王振叩見大人！”
示意淩久彤為王振看座，楊宏指了指椅子面無表情的說道：“王大人請坐，由於時間緊急本官就不與你客套了！
以王大人的智慧想必應該已經猜到，陛下已經同意本官調查你的案子，也就是說你通敵賣國的罪名有平反的機會了！你寫的狀書我看了，雖然你在狀書當中極力辯駁自己無罪，但本官查案向來都是要根據充分的證據說話的！能不能救你不是本官說了算，而是你自己，你有什麽冤屈說出
來吧！”
自從被錦衣衛帶到審訊的房間，王振就知道一定是楊宏答應了兒子的請求，求得陛下為自己翻案了。如今聽到楊宏的話，王振哪裏還敢怠慢，擦了擦有些模糊的雙眼將案子的經過娓娓道來：“大人，正如犯官在狀書中所寫，犯官從來都未曾與韃靼的可汗有過往來，這通敵
賣國的罪名屬實是被栽贓陷害的！
自從陛下決定派遣大軍征討韃靼後，雖然犯官很氣憤，埋怨陛下不肯聽從我的建議，但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做過有損朝廷，有損國家的事情！
那日被陛下責罰施以廷仗之邢後，犯官被打的皮開肉綻被家人擡回了家中，養了大半個月的傷才算可以下地行走。
養好傷後，犯官由於氣惱陛下的責罰，所以向朝廷請了一個長假，一直都待在家中未曾出府過半步。
直到錦衣衛來抓拿犯官之時，才知道董霸的事情，沒過多久就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被陛下判處了極刑！楊大人，本官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句虛言，王某平日裏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身為大明官員我怎麽會出賣國家的利益給敵國那？王某冤枉，請大人明鑒
啊！”
根據王振所陳述的案情經過，基本上可以說沒有什麽值得考究的線索。
按照王振的說法，自從陛下定下討伐韃靼的決定後，雖然王振心有怨氣，但每日待在家中不上朝當值，實際上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氣一樣。
直到董霸自殺，錦衣衛來抓人，王振才知道自己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對於其他的事情，他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聽完王振的講述，楊宏略微沈思了片刻開口問道：“這樣，本官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如實回答就好！
第一，董霸離開京城前往邊關，這個應該是你安排的吧？你實話實說，你讓董霸去邊關到底是做什麽去了？
第二，你有沒有什麽得罪的人？範圍嗎，基本上是朝廷之中的同僚，且書法造詣極其高深者當中尋找。
第三，你說你在被廷仗之後一直都沒有去當值，那麽平日裏負責打掃管理你衙門當中房間的官員是誰？還有，你的官印都是如何保管的！”楊宏一連串拋出三個問題，王振聽到後仔細思索了片刻後，有些委屈的回道：“大人，那董霸前往邊關的事情，王某並不知情。我也不知道董霸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王府，去
邊關幹什麽。
第二個問題，大人想必不難猜到。王某為官這麽多年以來，得罪的人太多了！但基本上都是因為王某的無禮，才會惹怒了一些同僚。
要說這些人因為我無禮的原因，陷害我通敵賣國的罪名，雖然也算說得通，但深究起來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至於第三個問題，王某的官印一直都保存在衙門當中。除了在武英殿當值時隨身攜帶以外，平日裏鎖在兵部衙門書房的錦盒當中，而且開鎖的鑰匙只有王某一人有。
平日裏，負責打理兵部的都是衙門當中的雜役，王某的房間由於有大量的機密文件，所以都是由兵部會同館大使焦書榕負責管理的。”
王振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楊宏一聲冷笑道：“王振！本官好心好意來幫你翻案，到了這個時候你非但不說實話，還對本官諸多隱瞞。
既然你王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請恕本官無能，沒有辦法幫助你了！祿生，盧兄我們走！”楊宏這一反常態的行為將王振弄懵了，而淩久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有盧仁峰思索了一下知道了楊宏的用意，一拉身旁傻了吧唧的淩久彤，跟在楊宏身後就要離
開！
楊宏現在是能夠救王振性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王振僅存的希望。
見到楊宏負氣之下要離開，王振連忙跟跪倒在地，快速爬到楊宏身邊哀求道：“楊大人留步，王某不知道哪裏說錯了話，大人何故如此啊！
王某剛剛句句屬實，沒有隱瞞欺騙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能夠明鑒啊！”
看到王振仍然不肯承認，楊宏甩手將王振抓著自己的手打開，隨後冷哼一聲道：“哼！王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你還敢說對本官沒有說謊？
好，那麽我來問你，本官可是將你的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那董霸名義上是你王府的護衛統領，實則說是你的心腹也不為過。
這麽多年，那董霸為你做了許多的事情，是你最信得過的手下！
身為你的心腹，你最信賴的人。董霸離開王府好幾個月，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不吃驚嗎？
換句話說，就算董霸真的有什麽急事，向你告假離開，但也不會離開這麽久沒有音訊。你更不會剛剛聲稱不知道董霸的下落，你說你還不是說謊嗎？
王振，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為了你的事情，本官不惜和上司據理力爭，你這麽做真的是讓楊某太寒心了！
罷了，既然你自己都想死，楊某也沒有什麽好說到了。你的案子楊某不查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楊宏說完話邁開雙腿就要離開。
那王振見楊宏真的要走，腦子裏面僅存的都是活命，又如何還會顧忌其他隱晦的事情？
“大人別走，王某錯了！王某該死，不該對大人有所隱瞞，簽千錯萬錯都是王某的錯，大人，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那王振說完話磕頭如搗蒜一般，咚咚的叩頭聲回蕩在房房間之內，讓人聽來未免有些淒涼。
“哎，王振你無需如此，那本官就最後相信你一次。你告訴我，那董霸為何要前往邊關，去邊關又為了什麽？這一點對你的案子很重要，希望你能夠明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振哪裏還敢隱瞞。
只見王振擡起頭，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血跡，隨後竟然痛哭流涕道：“大人啊，不是王某想欺騙大人，而是，而是這件事情太丟人了！
事到如今王某性命都要沒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大人說的沒錯，董霸確實是按照我的吩咐，動身前往邊關的。
不過，王某叫董霸去邊關不是為了和韃靼的可汗送什麽通敵書信，更不是去取什麽金銀財寶，而是，而是，哎！是讓董霸送王某的私生女兒，柳月的！”“什麽？私生女兒，柳月？王大人，這件事情很重要，你把把這件事情詳細說來，或許楊某可以從中發現什麽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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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外的這次碰面，是楊宏與紀綱最後一次平心靜氣的交流，自此二人的關系徹底決裂，猶如形同陌路一般。
既然永樂帝已經允許楊宏調查王振的案子，由於時間緊迫楊宏不敢耽擱，從皇宮離開後直接回到了北鎮府司大牢提審王振。
錦衣衛的消息從來都是最及時的，楊宏與紀綱的關系剛剛破裂，轉眼的功夫錦衣衛當中已經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紀綱畢竟是錦衣衛的督指揮使，就算楊宏也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但每一個人的態度基本上都發生了轉變。
盡管大家表面上還保持了對楊宏的尊敬，但楊宏可以看得出來，每一個人都在刻意的回避與楊宏過多的接觸，想必是害怕因為楊宏得罪了紀綱。
剛一來到大牢門外，楊宏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外的盧仁峰與淩久彤。
見到楊宏到來，二人快步迎了上來，淩久彤更是一副著急的模樣道：“盧大人說的還真對，大人果然出了皇宮就來大牢了！
大人，你和紀大人的事情錦衣衛中的兄弟們都知道了。屬下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也知道得罪頂頭上司是要吃虧的道理。大人，為了一個王振這樣值得嗎？”
對於淩久彤等人的關心，楊宏自然從心底裏感謝他們。不過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楊宏必須在良心與紀綱兩者中，做出符合自己的選擇！
“祿生不要說了，咱們跟著大人這麽久，他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既然大人做出了選擇，咱們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支持他，這樣就夠了！
楊兄，我們已經吩咐了獄卒，現在王振就在大牢裏等候提審，王振是否是冤枉的，還是提審過後在判斷吧！”
盧仁峰很理解楊宏，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眼見兩個好兄弟在這種時候還能與自己並肩作戰，楊宏的心中十分的溫暖。
走進大牢，在錦衣衛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審訊犯人的房間，只見王振帶著手銬腳鐐跪在地上，此時正滿臉充滿希望的看著楊宏等人。
等到帶路的錦衣衛離開後，王振臉上浮現出喜悅之情道：“看來我兒已經成功了！楊宏，哦不，楊大人，犯官王振叩見大人！”
示意淩久彤為王振看座，楊宏指了指椅子面無表情的說道：“王大人請坐，由於時間緊急本官就不與你客套了！
以王大人的智慧想必應該已經猜到，陛下已經同意本官調查你的案子，也就是說你通敵賣國的罪名有平反的機會了！你寫的狀書我看了，雖然你在狀書當中極力辯駁自己無罪，但本官查案向來都是要根據充分的證據說話的！能不能救你不是本官說了算，而是你自己，你有什麽冤屈說出
來吧！”
自從被錦衣衛帶到審訊的房間，王振就知道一定是楊宏答應了兒子的請求，求得陛下為自己翻案了。如今聽到楊宏的話，王振哪裏還敢怠慢，擦了擦有些模糊的雙眼將案子的經過娓娓道來：“大人，正如犯官在狀書中所寫，犯官從來都未曾與韃靼的可汗有過往來，這通敵
賣國的罪名屬實是被栽贓陷害的！
自從陛下決定派遣大軍征討韃靼後，雖然犯官很氣憤，埋怨陛下不肯聽從我的建議，但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做過有損朝廷，有損國家的事情！
那日被陛下責罰施以廷仗之邢後，犯官被打的皮開肉綻被家人擡回了家中，養了大半個月的傷才算可以下地行走。
養好傷後，犯官由於氣惱陛下的責罰，所以向朝廷請了一個長假，一直都待在家中未曾出府過半步。
直到錦衣衛來抓拿犯官之時，才知道董霸的事情，沒過多久就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被陛下判處了極刑！楊大人，本官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句虛言，王某平日裏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身為大明官員我怎麽會出賣國家的利益給敵國那？王某冤枉，請大人明鑒
啊！”
根據王振所陳述的案情經過，基本上可以說沒有什麽值得考究的線索。
按照王振的說法，自從陛下定下討伐韃靼的決定後，雖然王振心有怨氣，但每日待在家中不上朝當值，實際上就像是小孩子耍脾氣一樣。
直到董霸自殺，錦衣衛來抓人，王振才知道自己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對於其他的事情，他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聽完王振的講述，楊宏略微沈思了片刻開口問道：“這樣，本官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如實回答就好！
第一，董霸離開京城前往邊關，這個應該是你安排的吧？你實話實說，你讓董霸去邊關到底是做什麽去了？
第二，你有沒有什麽得罪的人？範圍嗎，基本上是朝廷之中的同僚，且書法造詣極其高深者當中尋找。
第三，你說你在被廷仗之後一直都沒有去當值，那麽平日裏負責打掃管理你衙門當中房間的官員是誰？還有，你的官印都是如何保管的！”楊宏一連串拋出三個問題，王振聽到後仔細思索了片刻後，有些委屈的回道：“大人，那董霸前往邊關的事情，王某並不知情。我也不知道董霸是什麽時候離開的王府，去
邊關幹什麽。
第二個問題，大人想必不難猜到。王某為官這麽多年以來，得罪的人太多了！但基本上都是因為王某的無禮，才會惹怒了一些同僚。
要說這些人因為我無禮的原因，陷害我通敵賣國的罪名，雖然也算說得通，但深究起來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至於第三個問題，王某的官印一直都保存在衙門當中。除了在武英殿當值時隨身攜帶以外，平日裏鎖在兵部衙門書房的錦盒當中，而且開鎖的鑰匙只有王某一人有。
平日裏，負責打理兵部的都是衙門當中的雜役，王某的房間由於有大量的機密文件，所以都是由兵部會同館大使焦書榕負責管理的。”
王振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楊宏一聲冷笑道：“王振！本官好心好意來幫你翻案，到了這個時候你非但不說實話，還對本官諸多隱瞞。
既然你王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請恕本官無能，沒有辦法幫助你了！祿生，盧兄我們走！”楊宏這一反常態的行為將王振弄懵了，而淩久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有盧仁峰思索了一下知道了楊宏的用意，一拉身旁傻了吧唧的淩久彤，跟在楊宏身後就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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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宏現在是能夠救王振性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王振僅存的希望。
見到楊宏負氣之下要離開，王振連忙跟跪倒在地，快速爬到楊宏身邊哀求道：“楊大人留步，王某不知道哪裏說錯了話，大人何故如此啊！
王某剛剛句句屬實，沒有隱瞞欺騙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能夠明鑒啊！”
看到王振仍然不肯承認，楊宏甩手將王振抓著自己的手打開，隨後冷哼一聲道：“哼！王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你還敢說對本官沒有說謊？
好，那麽我來問你，本官可是將你的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那董霸名義上是你王府的護衛統領，實則說是你的心腹也不為過。
這麽多年，那董霸為你做了許多的事情，是你最信得過的手下！
身為你的心腹，你最信賴的人。董霸離開王府好幾個月，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不吃驚嗎？
換句話說，就算董霸真的有什麽急事，向你告假離開，但也不會離開這麽久沒有音訊。你更不會剛剛聲稱不知道董霸的下落，你說你還不是說謊嗎？
王振，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為了你的事情，本官不惜和上司據理力爭，你這麽做真的是讓楊某太寒心了！
罷了，既然你自己都想死，楊某也沒有什麽好說到了。你的案子楊某不查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楊宏說完話邁開雙腿就要離開。
那王振見楊宏真的要走，腦子裏面僅存的都是活命，又如何還會顧忌其他隱晦的事情？
“大人別走，王某錯了！王某該死，不該對大人有所隱瞞，簽千錯萬錯都是王某的錯，大人，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那王振說完話磕頭如搗蒜一般，咚咚的叩頭聲回蕩在房房間之內，讓人聽來未免有些淒涼。
“哎，王振你無需如此，那本官就最後相信你一次。你告訴我，那董霸為何要前往邊關，去邊關又為了什麽？這一點對你的案子很重要，希望你能夠明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振哪裏還敢隱瞞。
只見王振擡起頭，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血跡，隨後竟然痛哭流涕道：“大人啊，不是王某想欺騙大人，而是，而是這件事情太丟人了！
事到如今王某性命都要沒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大人說的沒錯，董霸確實是按照我的吩咐，動身前往邊關的。
不過，王某叫董霸去邊關不是為了和韃靼的可汗送什麽通敵書信，更不是去取什麽金銀財寶，而是，而是，哎！是讓董霸送王某的私生女兒，柳月的！”“什麽？私生女兒，柳月？王大人，這件事情很重要，你把把這件事情詳細說來，或許楊某可以從中發現什麽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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