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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看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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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成立於洪武年間,是太祖皇帝建立的。到了後期,太祖皇帝見錦衣衛勢大影響到了司法公正,故裁撤了錦衣衛的建制。直到永樂朝,才得以恢覆。

由於聖上恢覆錦衣衛建制不久,加之因為錦衣衛中一些敗類的影響,所以很多人對錦衣衛很痛恨。

特別是三司一部分權利的流失,導致這幾個衙門口的人對錦衣衛一直都是面上恭謹心裏怨恨。

那守衛說完一番話之後揮了揮手,就見門口的一幹守衛呼啦一下將楊宏與小旗圍了起來,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雖然人少,但楊宏身後的小旗也不甘示弱。拔出鋼刀握在手中,狠狠的怒視著刑部的這些守衛們!

“放肆!都給我住手!天子腳下你等身為大明的官員還敢動手嗎?淩小旗你先收起兵刃再說!”

眼見雙方就要大動幹戈,楊宏不禁大聲喝斥道。

聽到楊宏的話,淩小旗不滿的收回兵器。而那些守衛則依然一副戒備的樣子,死死的盯著楊宏等人。

“我的話只說一遍,我,楊宏,錦衣衛副千戶,奉聖上之命調查李尚書被殺一案。現在有一個關鍵證人關押在你刑部的大牢裏。如果你不讓我進去提審犯人就是阻礙辦案,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守衛頭領,就是你們尚書也吃罪不起!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別看楊宏平日裏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但發起怒來也是挺嚇人的。

楊宏說完話,腰間的繡春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架在了守衛的脖子上,寶刀寒光過後,守衛的脖子就被劃破了皮,滲出了滴滴的血跡。

望著楊宏冰冷的目光,守衛並未驚慌,反而坦然的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二虎恪盡職守還怕了你不成?”

眼看楊宏耐性即將磨沒想要動手的時候,就見一名七品小官從門內跑了出來,氣喘籲籲的說道:

“二虎,你還真的虎!趕緊給我滾一邊去,不知道楊大人是來辦案的嗎?楊大人不要動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了。蘇大人早就打過招呼,大人隨我進來吧!”

出來的是一名七品小官,見到楊宏等人劍拔弩張的模樣連忙勸道。

楊宏自然也沒想要這二虎的性命,既然可以提審犯人,自然不會在繼續糾纏下去。

將寶刀入鞘,楊宏冷哼一聲就在來人的帶領下進入了刑部的大牢。

“楊大人請坐,不知道楊大人此次是要提審哪位犯人?”

坐在刑部大堂上,帶領楊宏進入的官員開口問道。

“郭大人無須客氣,我就開門見山了。半月前,李尚書府內的管家李忠在街上與人械鬥被殺,我就要提審此案的殺人者!”

“哦?這個案子卑職知道,刑部倒是已經結案了。這樣,大人稍安勿躁,我這就提他過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失手殺了李忠的犯人被帶了進來。

來人是一個三十多歲年紀的男人,身材不高,臉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混跡於市井當中的模樣。

“小人呂狗剩參見大人!”

看了一眼呂狗剩,楊宏點了點頭。刑部的官員心領神會行了一禮離開了大堂。

“呂狗剩,本官是北鎮府司衙門的。錦衣衛的名頭想必你也聽過,如果不想去我們那裏坐坐,就將如何殺害李忠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一說吧!”

聽到楊宏的話,呂狗剩連忙點了點頭回道:“大人放心,小人絕對不敢有半點謊言就是了!事情是這樣的……小人名叫呂狗剩,祖籍就是咱們應天府生人。因為小人小時候不學無術好吃懶做,老爹留下來的幾畝薄田也被小人賭沒了。為了生活,小人就做起了買賣,平常賣一些青菜養家糊口。大人不知道,小人的命是真的不好,逢賭必輸不說,賣菜生意也不好。這些年真的是苦了我的媳婦和孩子啊!”

望著呂狗剩裝模作樣擠出來的眼淚,楊宏不禁一拍桌子喝道:“本官對你的運氣沒有興趣,說重點!要是再有一句廢話,我可請你回錦衣衛的衙門喝茶了!”

錦衣衛的衙門是什麽樣的,再大明朝無論是官員還是普通百姓,就沒有不知道的。好人進去了都得扒層皮出去,別說呂狗剩真的背了一條命案了!

見楊宏動怒,呂狗剩嚇得一哆嗦連忙回道:“大人息怒,小人不敢了!十八天前,小人和往常一樣賣菜,看到一個衣著不凡的男人,也就是被我打死的那個家夥。因這段時間小人窮的去不起賭場有些手癢,所以就動起了歪心思想要從他身上偷點錢財花花,誰想到,我剛偷完他的錢就被他發現了。原本小人想著將錢還給他就是了,誰知道這家夥不依不饒,非要拉我去見官。我一時著急就與他動手打了起來。大人,別看這小子精瘦精瘦的但是身手還不錯,小人打他不過就順手抄起個扁擔打在他的肚子上!誰知道,就這一扁擔竟然要了他的命!小人的運氣也真是夠背的!”

望著呂狗剩委屈的模樣,楊宏並不買賬。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死到臨頭還胡說八道!告訴你,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分明就是有人雇你殺人,你卻抵賴說是失手殺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淩小旗,將他帶回昭獄嘗嘗咱們錦衣衛的家夥!”

楊宏話音落下向身邊的淩小旗使了一個眼色,淩小旗點了點頭,縱身來到呂二狗面前,拽著呂狗剩的脖領子將他拎了起來。

呂狗剩什麽時候見過這種陣仗,整個身體一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哀求道:“大人饒命,小人說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啊!大人饒命,小人不想跟你們走,大人你一定要相信小人啊!”

拎著呂狗剩的淩小旗向楊宏點了點頭,楊宏這才冷哼一聲道:“諒你也不敢說謊!淩小旗,去把剛才的大人叫來吧。”

不一會,刑部的人將呂狗剩帶回了大牢,楊宏看向刑部的官員開口問道:“郭大人,呂狗剩我們已經提審過了。還有些問題需要麻煩你,李忠的屍體仵作驗過了嗎?”

聽到楊宏的問話,郭大人臉色一紅道:“這個,啟稟楊大人,屍體並未勘驗,直接交還給李府了……”

“什麽!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竟然不勘驗屍體,簡直是兒戲!”

見到楊宏惱火的樣子,郭大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無奈的回道:“大人,不是我們不驗,而是李尚書他不同意啊!李忠死的第二天李大人就親自來了。說是最近在籌備朝鮮進貢的事情無法分心,既然事實清楚行兇者也認了罪就讓我們結案了。”

又是李大人出面讓結案的?李忠死了,李雲榮讓結案,李夫人死了又是李雲榮讓快速結案,這個李雲榮到底為的是什麽?

管家到好說,而且案發經過也很簡單明了,快速結案還說的通。

李夫人可是李雲榮的原配夫人,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的夫人自殺身亡,難道李雲榮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的原因嗎?

楊宏聽完郭大人的講述陷入了沈思當中。

雖然這三起案子看起來都是個案,但從時間上看,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十幾天內三起命案,楊宏可不相信什麽巧合。事出妖異必有因,這三起案子一定有什麽共同點自己還沒有找到!

還有,不僅僅是李尚書,就是李家的其他人也顯得很怪。特別是自己調查當日,李大公子對待小公子的態度上。

還有小公子母親錢氏委屈害怕的模樣,這些都足以說明他們是十分懼怕李勇的!

“這個李家很有意思,看來我得去胡家走一趟了!”

楊宏自言自語的說道。

楊宏站起身,告別了刑部的郭大人後離開了刑部。

騎在馬上楊宏看向一邊的淩小旗說道:“我去胡大人家走一趟,你去李家詢問李忠的屍體埋在哪了?找到的話,去通知應天府的盧仁峰,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屍體的勘驗結果!哦對了,我記得李大人的老家離應天府不遠。來回應該就是兩天的時間。明天將李忠屍體的結果告訴我後,你帶著盧仁峰去將李夫人劉氏也給我開棺驗屍了。不過這件事情要暗中進行,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聽到楊宏的吩咐淩小旗點了點頭,隨後策馬揚鞭向著李府的方向跑去。

半個時辰後,楊宏來到了胡大人的府邸。

與平時冷靜隨和的模樣不同,站在胡大人家門口的楊宏,此時顯得卻有一些不知所措起來。

又站了一會,楊宏一拍腦袋隨後騎上馬離開了胡家。不一會,楊宏重新回到嚴府的門口,手中多了兩個禮盒。

敲了敲胡府的大門,片刻後就有一名老仆人走了出來。

“呦,是楊少爺啊。楊少爺可有些日子沒來咱們胡府了。怎了,是想我們家小姐了嗎?”

聽到老仆的話,楊宏臉上一紅連忙解釋道:“羽叔您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這次來是看胡叔的!”

胡羽笑著點了點頭,讓另一名仆人將楊宏的馬安排好後,指著楊宏手中的禮盒笑道:“梅花酥,紅棗糕。嘖嘖,這些可都是小姐愛吃的東西,還說不是來看小姐的,哈哈哈!好了,老爺剛剛從衙門回來,這會兒正在前堂用飯那,走我帶你去,小姐可是念叨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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