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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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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仙丹,許七星毫無懸念地發高燒了,她內心哀嚎,就不能換個苦頭吃。

她渾身發冷,緊緊地將身體縮成一團。

頭又沈又痛,口幹舌燥地想喝水,渾身發軟得沒力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敲門,她才恍恍惚惚地醒過來。

她費力地坐起來,緩緩地下了床,扶著墻慢慢地走到門口,虛弱地問:“誰啊?”

“是我,黃姨。”

許七星開門,身體斜靠著門上,發現門外不光站著黃姨,還有一位大嬸,中等身材,五官端正,臉上有不少皺紋,一雙柔順的眼睛,這面容總感覺有一種熟悉感。

陳玉蘭昨晚焦急等了一晚上,沒等回周澤,只好一大早跑過來,親自看看。

她看著眼前的姑娘,模樣長得是真好,怎麽就是看著特別虛弱,滿臉通紅,嘴唇幹裂。

“黃姨,有什麽事嗎?”許七星努力讓臉上綻放出笑容。

黃姨瞧許七星這模樣,咋呼道:“哎喲,七星,這是咋了?”

說著,轉身就將手中的兩個香瓜塞到一邊的陳玉蘭手中,上前去扶住許七星進屋坐到沙發上。

陳玉蘭也跟著進屋,將香瓜放到茶幾上。

“我就是有點發燒了。”許七星調整下坐姿,笑著說:“沒事,黃姨,不用擔心。”

黃姨一聽,伸手摸了許七星額頭,又是一驚:“咋這麽燙啊,家裏有體溫計不?趕緊量量,這要是燒壞腦子可不得了。”

對於黃姨的關心,許七星內心很感動,秋水般的眼睛泛起了紅,她搖搖頭,“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怎麽行,這生病了就得吃藥,我家有退燒藥,我這就回去拿。”陳玉蘭忍不住開口說。

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許七星疑惑地問:“剛剛哪位阿姨是?”

“隔壁院的陳姨,周警官的媽。”

許七星了然,難怪覺得這個女人看著眼熟呢,周警官長得就像他媽媽。

“你這裏有水壺不,我給你燒點熱水,瞧瞧你這嘴唇都幹成這樣子。”黃姨邊說邊進了廚房,找到水壺,麻利地清洗幹凈,燒上水。

“我看你廚房幹幹凈凈,你這搬過來兩天,都沒開火做飯?”黃姨坐到沙發的一角。

許七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兩天太忙,還沒有熟悉旁邊的市場。”

“嗐,你這孩子,怎麽不跟黃姨說,這賣菜哪家便宜黃姨我可最清楚。”黃姨笑著說道。

然後又遲疑地問:“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出來工作,你家人怎麽就放心?”

“我沒有家人。”

黃姨微張著嘴,眼裏充滿了同情,後面的話也沒敢問出口。

她起身去了廚房,找了杯子洗幹凈,等著水開。

沒一會兒,陳玉蘭氣喘籲籲地回來了,她手裏不光拿了藥,還拿著鋁飯盒。

“先吃點稀飯,吃完吃退燒藥。”陳玉蘭輕聲地說。

許七星坐了起來,“謝謝你,陳姨。”

“我也是昨天聽說你跟周澤認識,所以想過來看看。”陳玉蘭邊說邊將飯盒打開,裏面是白稀飯配一點鹹菜。

黃姨聽到動靜出來,“你速度還挺快,還趕著買了早飯啊,我去拿個勺子。”

勺子很快拿了過來,稀飯溫熱,剛好入口,許七星吃完,心裏舒服了很多。

陳玉蘭擡手看了表,“過二十分鐘再吃藥,吃完就睡一覺。”

許七星聽話地應了,又詢問是不是找她有什麽事。

黃姨笑,“這不是早上趕集,剛好看到有新鮮的香瓜賣,就多買了些,送你兩個。”

看著茶幾上的香瓜,許七星被熱情的黃姨再次感動了。

黃姨見氣氛差不多,故意問陳玉蘭周澤的事情。

陳玉蘭提起兒子就心裏窩火,這關鍵時刻,他就捎回來一句口信,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嗐,當警察就是這樣,經常說出任務就出任務,”黃姨感嘆,話鋒一轉又問:“你說說,周澤這孩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都二十六了,咋還不找對象?”

“沒遇到合適的,我也是著急啊,也不知道他私下有沒有處對象?”

許七星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嘴,周警官離開,應該是兒童拐/賣案有進展了吧。

至於對象?他說要找仙女呢,要求太高,許七星辦不到,也就放棄了。

隨月老給他配對吧。

陳玉蘭見許七星面上無波,心裏有絲絲失望,看樣子兩人應該沒有處對象。

等許七星吃完藥,黃姨和陳玉蘭就走了。許七星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藥效作用很快,沒兩個小時,許七星開始退燒了,大汗淋漓,整個人像水裏撈出來一樣。

濕答答衣服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她趕緊沖到衛生間,洗頭洗澡。

出來感覺人輕松了許多,體內稍稍運氣,茶幾上的杯子飛到她的手中。

她笑瞇瞇地喝了口水,感覺舒坦極了。

坐著無事,便拿出造冊,將遇見未婚男女描寫一番。

無意間看到周澤的名字,她蹙眉,停下了手中的筆。

掐指算算腦海中的幾個地址,有一個地方出現異動,很有可能周澤去了那個地方。

她轉身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在屋頂的橫梁上。

這是一間非常大的倉庫,裏面堆滿了廢棄機器。

許七星隱身跳了下去,仔細找了一圈,才從兩臺機器圍起來的位置,發現地上躺著一個孩子。

許七星摸了下孩子手腕,暫時昏迷,可是身體太過虛弱,以後身體會非常差。

她註入一點仙氣給孩子便飛到屋頂坐著等。

這是他的劫,還是需要他自己去渡。

她仔細觀察了倉庫的環境,除了屋頂有個天窗,其他都是封閉的,兩扇大窗戶都是被木板封死的。

她手指在窗戶拐角畫了一個方形,輕輕一吹,方形位置的玻璃和木板就消失了。

很快屋裏走進來三個男人,個個高大壯實,那手臂都有許七星的大腿粗,黝黑皮膚,一個男人臉上有刀疤,另一個還拿著獵/槍。

其中一人罵道:“老五這次失手了,前面抓的幾個孩子和女人,被警方給端了!”

抗/搶的男人呸了一聲,“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洩露老子的消息!之前都好好的,怎麽這次就失手了!”

“咱就搞到一個,要不要去省城找老大?”

另一個刀疤臉的男人說:“風聲過了,現在警察到處在找咱們,這地方也不安全。”

確實不安全,很快許七星聽到外面動靜,她站到屋頂。

微風吹動半人多高的雜草,裏面隱藏了好幾名警察。

許七星一眼就看到周澤,胡子拉碴的模樣。

正嚴肅地和其他人打著手勢,很快,幾個人持/槍沖到倉庫的各個角落。

靠窗的警察,透過破碎窗戶,仔細勘察了裏面的情況,又比劃了手勢。

許七星看不懂,心裏也跟著焦急,畢竟裏面的人手上有槍,她很擔心警察會受傷。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砰的一聲,子彈飛了出去,靠窗警察一槍打中裏面獵/槍男的肩膀。

獵/槍男發出慘烈的叫聲,踉蹌倒地,另外兩人慌了陣腳。

同一時間,周澤和另外幾名刑警破門而入。

神速一般沖到犯人面前。

兩名犯人反應過來,起身揮拳而去,刑警們迎面而上,場面激烈起來。

獵/槍男忍痛擡槍,一名刑警速度更快,一腳將他手中的槍踢了出去。

刀疤男揮拳快速砸了過去,周澤側身閃過,兩人你來我往,開始激烈對打,刀疤男功夫不弱,揮拳踢腿招式幹凈利落。

周澤靈活應對,出拳的速度更加猛烈起來。

地上的灰塵揚起,兩人打得難分高下,周澤狠狠一拳打到刀疤男的臉上,自己腹部也受了一拳。

最後兩人都在對方手上沒有討到好處。

周澤腹部,臉頰挨了拳頭,刀疤男更慘烈一些,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刀疤男邊打邊退,應付不及,肚子再次結實挨了一拳,連退了好幾步。

他迅速起身,眼角瞥向地上不遠處的三角鐵棍,他幾個翻滾想要去拿。

許七星速度更快,彈指間就將它變成了塑料的棍子。

刀疤男拿著輕飄飄的棍子站了起來。恍惚地眨眼,整張臉都變了顏色,周澤以迅雷之勢,大跨一步上前,一腳踢中刀疤男腹部。

刀疤男整個人飛了幾米遠,狠狠地撞到機器,“哐”地一聲,整個人口吐鮮血,趴在地上。

刀疤男粘了滿臉的鮮血和泥土,讓原來就不好看的臉,變得更加猙獰。

他吃力地想要爬起來,試了幾下還是倒下了,周澤急速扣住他的手腕,用手銬銬住。

另外兩個被其他幾個刑警制服了,他們很快找到被藏在機器裏面的孩子。

事情結束,刑警隊長錢浩輕捶了周澤一拳,兩人負手而立,都笑了。

錢浩是周澤老戰友,兩人原來在一個部隊,原來感情就不錯,退伍後又都做了刑警,自然聯系不少。

上次周澤發現胡大明留下來的線索就特意留意到這個地址,正好是錢浩管轄範圍。

雖然這次抓捕非常順利,不光解救了幾名失蹤的兒童,還有兩名少女。

但兩人心中都明白,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根源還沒有找到。

周澤等人離開倉庫,許七星隱身一路跟了過去。

幾人上來了吉普車,周澤開著側三輪摩托車。

許七星見著新奇,坐到側邊位置上,片刻,車子突突突啟動,轟隆聲刺耳。

迎著烈日,車子一路向南開,微風拂過臉頰,帶來絲絲清涼,許七星興奮地伸直了雙臂,覺得從未有過的自由和舒暢。

周澤一路開到派出所,將案子交接清楚,後續審訊工作並沒有參與,畢竟自己所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至於省裏對這次拐賣案後面行動安排,他們只能等待。

出了派出所,周澤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硬座,兩縣相隔不遠,火車兩個多小時就能到。

一路趕回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陳玉蘭見兒子這般模樣,雖然習以為常,還是忍不住心疼地問:“阿澤,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媽,皮外傷。”周澤不甚在意。

陳玉蘭嘆氣,轉身去找活血化瘀的藥膏,見兒子洗完澡,喊著他到客廳塗藥。

“嗐,你們這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陳玉蘭將藥膏塗抹在嘴角,用力揉搓。

周澤咧著嘴角,含糊不清問:“哥讓你操心了?”

“是許七星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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