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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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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韓月為什麽要拿走她的鑰匙,戴雨晴只說了一句,“她說她很討厭我。”

我想起之前在辦公室裏,那個女班主任對我說的“嫉妒戴雨晴漂亮又成績好”,還有之前看到林佐鑫偷看戴雨晴時,韓月對我說的話。

這算不算是嫉妒,原來這種情感一點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想要。

因為戴雨晴並沒有追究責任,學校最後也沒有給予韓月任何批評,只是班主任對她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韓月了,有小道消息說她搬家了,也轉學了。

經過這一場風波,我感覺,我的知名度在學校裏也稍稍提高了,然而並不是什麽好名聲。

老師說要保護學生隱私,所以沒有全校通報偷鑰匙的人,至於被誤會的我,也只有在本班裏,老師解釋了一下。

人傳人的,應該也差不多都知道我不是小偷了吧,不過,我好像又被貼上了個怪人的標簽。

“雖然上次可能不是她偷的,可是誰會晚上站人家社團門口啊,一聲不吭的。”

“就是啊,這個人好奇怪啊,她是不是——這裏有問題啊?”

“要是我看見一個人冷不丁的出現在門口,一定嚇到尖叫好嗎?”

這是其中一個版本。。

“誒誒聽說她好像是父母撿來的……”

“她是不是和那個校草走得很近的?蕭城西誒。”

“不是的,我是她隔壁班的,她是和那個林佐鑫走的近,蕭城西和林佐鑫本來就關系好,所以他們才這樣……”

“哇突然好羨慕她,我覺得林佐鑫也好帥啊,誒他們什麽關系啊?”

“不知道,好像是姐弟吧,不過她不是撿來的嗎……”

這是另一個版本。

我一個人走在去音樂社的路上,想著學生們討論的內容,我應該是不在乎的吧。

“山茶!”林佐鑫在音樂社門口沖我招手,笑得比陽光還燦爛。

嗯,我不在乎。

“小林!”我學著他的樣子招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誒?山茶,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我走到林佐鑫面前。

“哪兒不一樣?”

“我從沒見過你笑得這麽開心,你今天心情很好?”

“差不多,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家?”

“馬上就好,我們進去收拾東西就走。”

我們三個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林佐鑫今晚話特別多,好像心情特別好,樂呵呵的。蕭城西卻像有心事似的,幾次開口想跟我說話,都被林佐鑫玩笑著略過去了。

晚上我快要睡著時,一陣吵鬧聲從房門外傳來。我悄悄趴在門上聽,又小心翼翼打開一條門縫,聲音是從林佐鑫房裏傳來的。

“反正我不同意她轉學。”林佐鑫的聲音帶著一點鼻音,卻十分堅定。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倔?都跟你說了這是為她好,學校裏流言太多,你也不想山茶受傷害的是吧?”林媽媽雖然懊惱,卻還是盡量耐心地說。

“那我也一起轉學。”

“你不可以。”林爸爸也很堅定。

“為什麽?”林佐鑫一下紮了毛。

“你要放棄音樂社嗎?”

突然安靜下來……

“佐鑫,你聽爸爸說,讓山茶轉學,一是為她好,二也是對你好。你知道說話是門藝術,也能成為匕首,語言暴力是會害死人的……”林爸爸語重心長地說。

“我可以保護她……”林佐鑫無助又期待著。

“佐鑫你還小,你得先強大起來,成為一個厲害的人,才能保護別人。我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孩子,可以努力保護家人,可是如果你能力不夠,你受傷了怎麽辦?爸爸媽媽會擔心,山茶也會擔心會內疚。”

林佐鑫沒有說話。

“還有啊,你為音樂社,為你的條紋格子組合付出了那麽多努力,怎麽可以半途而廢,你也不想拋下你的夥伴的吧?”

“我知道了,爸媽你們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覺了。”林佐鑫忍著哭腔,弱弱的,像被雨打了的小貓咪。

我趕緊回了房間,聽見叔叔阿姨回了房關上門。

我要轉學了嗎……

原來同學們的傳言,都傳到家長耳裏了。原來林佐鑫都知道,那他今天一直興高采烈的,是故意的嗎…

這個學期的最後幾天,林佐鑫表現的比以往更加黏我,或者說,我也是一樣的。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想離開他。他一個轉身,我就害怕找不到了。

期末考試之後,叔叔阿姨才找我談了談轉學的事情,聽他們說完後,我很平靜地接受了。他們也不驚訝,因為我一貫如此。

我去了隔壁市的長山高中讀高二,林佐鑫升入了山南中學初三年級。

最開始見不到林佐鑫的日子還是很難熬的,第一次住校,第一次離開林佐鑫,說來羞愧,我偶爾會躲在被窩裏偷偷哭泣。

新舊學校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同,我依舊是個學習能力一般,成績平平的高中生。只是生活裏少了一個人,竟覺得煎熬。

我最期待的就是月末放假回家了,每天都數著日子過,倒計時著回家的日期。

第一個月假回家,我剛從汽車站出來,就看見林佐鑫站在外面等著。

“山茶!”

和以前一樣,他叫著我的名字,朝我飛奔過來。還是熟悉的林佐鑫,真好。

“小林,你怎麽又瘦了,臉上都沒肉了。”我捏捏他的臉。

“你也瘦了啊,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學校裏的飯菜不好吃嗎?回家讓媽媽做好吃的,給你補補身體,啊我之前學了一道菜,回去我做給你嘗下好不好,我可能還不太熟練,不過你不可以嫌棄我哦……”

這個小話嘮……

是我的小甜心。

我離開山南中學後,關於我的流言蜚語漸漸地也被人遺忘了,所有人都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就像從未有我這個人存在過一般。

我抓緊著時間和林佐鑫待在一塊兒,只想把一個月的思念都向他傾訴。不過他不能天天和我閑聊,除了上課,還有音樂社,還有一個組合等著他。

這天下午的空閑時間,我們坐在海邊的堤壩上聊天。

我心血來潮問他,“你以後想做什麽?”

“我啊,我想做一個歌手,和條紋格子的成員一起,在舞臺上唱歌跳舞,想要和他們在華語樂壇留下一個小小的痕跡,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要我做的事情可以被別人理解和支持,我想成為一個——超級偶像!”

“我支持你!小林你一定可以的,我要當你頭號粉絲!”

“真的!你願意支持我?”

“嗯!只要是你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持的。”

“那,你以後想做什麽?”他突然靜下來問我。

我思考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特別想從事的行業,也沒有擅長的事情。

“我不清楚,我太笨了,什麽都學不好,身體也不健康,除了力氣大一點,大概是搬磚也會砸到自己腳的人……”

我無奈說著,林佐鑫卻著急起來。

“誰說你笨的,還有,不準你說自己身體不健康,你只是反射弧稍微長了一點。聽力也不差,我說話你都能聽見,鼻子不太靈,又不是聞不到,我也說了我可以把氣味傳遞給你的嘛,眼神不大好使,你只要看得清我就可以了……”

林佐鑫頓住,羞赧地別過頭去,“不就和近視差不多嘛,比你度數高很多的多了去了……”

“好,我知道了,我是個健康人。”他別扭的樣子實在太可愛,我禁不住又笑起來。

“這就對了”,他又昂起頭,“你也不用急著想以後做什麽,爸媽養你還是沒問題的,你要是不想麻煩他們,大不了我努力多賺點錢,再和你一起吃吃喝喝。”

“那我是不是要付些報酬啊?”

他瞇起眼睛笑看我,像是要搖起尾巴來,“看你表現,到時候再說。”

行行,你說了算。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超級偶像!”

“嗯——”他滿意地點點頭。

我突然從堤壩上站起來,林佐鑫立即跟著站起來抓著我,“你幹嘛,小心點。”

“超級偶像——林佐鑫——”我的呼喊聲隨著風吹向大海,希望可以把我的祝福帶去很多地方,希望很多地方的很多人可以喜歡我身邊的男孩。

這還是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這麽大聲喊話,感覺整個人舒爽不少。

我笑著看林佐鑫,他微微低頭露出一個笑容,在我看來,竟是有些寵溺。

他擡起頭來,輕快地回答,“我在呢。”

這一整個學期我們都保持著一月見一次面的頻率,直到寒假。

這個學期他的組合參加了大大小小許多比賽和選秀節目。直到有一次,他告訴我,有幾家娛樂公司看中了他們。後來他們選擇了一家較小的公司,雖然公司不大,但是這是唯一一家願意同時接受他們組合六個人的。

寒假林佐鑫他們就要去帝都參加集訓了,我剛回家,他又要出遠門。後來我才知道,聚少離多,這不過才剛開始。

他每天都要訓練,每天都很辛苦,但還是隔三差五就給家裏打電話,和我們視頻。每次阿姨都心疼地說兒子瘦了瘦了,他都笑著說,是肥肉少了,但是肌肉可長了。

下一次見面是臘月二十七,公司特許他們回家過年。這是我第二次和林佐鑫一起過年。

除夕晚上,早早吃過晚飯,他就拉著我出去玩了。

碼頭的夜市開張了,不過擺攤的商販比平時少了好多,他們也都回家過年了。剩下的小部分是沒辦法趕回家的,或是除夕仍要在外打工掙錢的。

雖然商人少了,但是來這兒玩的人多了很多。大家都帶著煙花棒,還有放地上呲的煙花。大的可以蹦天上的那種,是有規定不能私放的,只有零點的時候小廣場會安排一場煙花。

作者有話要說: 快開學了吧,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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