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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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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林佐鑫的時候,他上初二,十四歲。我不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裏,我醒來於深秋時,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林佐鑫。

他說放學回家的時候,看見路邊的山茶花開得很好看,走進就發現了花叢裏的我,穿著白色連衣裙,安靜地躺著。白山茶,是他給我的名字。

山南中學每年都會舉辦校慶,一連三天,有學校安排的活動,也有各個社團準備的,才藝表演,娛樂游戲。

林佐鑫是音樂社社長,蕭城西是舞蹈社社長,他們是發小,所以兩個社的聯系很密切。他們從音樂社和舞蹈社裏挑了幾個唱跳俱佳的社員,組成了一支隊伍——條紋格子。他們參加過校內校外各項才藝大賽,每一次的成績都還不錯。

各個社裏的成員有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年齡身高不一,風格多樣。

第一次看他們表演,是來年三月份的校慶,林佐鑫從後臺跑過來找我,囑咐我一定要認真看他。

看到一群初中小朋友唱著又乖又甜的歌,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像幼兒園才藝展示。下一個節目是條紋格子的歌舞,一群陽光帥氣的男孩子在舞臺上,比燈光更耀眼。林佐鑫,你真好看。我終於明白,迷人是什麽意思了。

他的節目完畢,我就離開座位去後臺找他。他一臉臭屁的樣子,等著我誇他。

“還不錯。”我可以收斂了一些一見他就要漏出來的笑容。

“就這樣?你就沒有什麽詞,比如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來形容我嗎?”

這些詞語,都不足以描述你的好了,這話我當然沒有說出來。

“這次還不錯,下次才好多誇你一點,這樣才有進步嘛。”

“不行”,他語氣委屈起來,“你得每次都使勁誇我。”

他一撒嬌,我就會立馬投降,“好好好你最棒了,你最優秀最可愛最帥氣最酷了。”

“哈哈。”他笑得一臉純真又驕傲。林佐鑫啊,我都要看見你尾巴揺上天了。

大劇院的狂歡結束後,林佐鑫帶我參與了各個社團組織的游戲。

排球社組織了一個通關游戲,各個考核點分布在全校各處,限兩或三人組隊。

林佐鑫將迷妹叢中的蕭城西解救出來,拉攏他和我們一起闖關。

“山茶姐姐,你看這人,需要我幫忙才知道找我,一出劇院就沒影了,也不等我。”城西一臉嫌棄看著他。

“山茶對學校又不熟悉,我當然得看著她了,我救了你你還嫌棄我!”

“嗬,她都快來半年了還不熟,你自己黏人家就直說…”

“誒你說……”林佐鑫著急辯解。

“得了得了,別說了,快去玩游戲,都涼了。”蕭城西也打斷他,勾著他脖子就走,順便拉過我胳膊,“走。”

山南中學大概水土很好,養了很多好看的人,林佐鑫和蕭城西算兩個。城西學習很好,年級前三,從未掉出來過,長相帥氣,盤靚條順,做事霸氣爽快,在學校很受歡迎,迷妹迷弟都一大堆。

林佐鑫的父母把我安排進了高中部高一年級,就算是高中,也有蕭城西的風雲故事。

初二年級還有一個小有名氣的女生,大家都傳她是三校花之一,四班的戴雨晴。她常梳著馬尾辮,幹凈又溫婉,總是甜甜地笑著,大概是人們常說的初戀的樣子。

可能大多數男生青春時期都會遇見這樣一個女生,令人心動萌芽…

林佐鑫和蕭城西是多年的黃金拍檔了前面過得都蠻輕松,腦力體力都難不倒他們,我也落得清閑,一旁看著就好。即使是手工美食,他們也勉強過了,到了最後一關——面對面真心話。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裁判會問他們一個問題,二人必須對視著說出真心話,笑場,錯開視線或答不出來者判定失敗,只要有兩個人成功即可通關。

“呃…山茶一直都沒玩過,最後一關你們兩個來吧,我累了。”蕭城西擺擺手,自覺地往旁邊一站。

“行,看起來沒什麽難度,別怕,加油!”林佐鑫對我舉起拳頭,笑著鼓勵我。

“加油。”真心話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和林佐鑫面對面站著,離得很近。我一擡眼就對著他的下巴和好看的脖頸,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臉上,每一次都在考驗著我的意志力。

我清晰地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害怕心臟不安的跳動幅度被人發現。我握緊了拳頭,仿佛可以抑制一片緋紅爬上臉頰。我垂著頭不敢看他,原來面對他我會這麽緊張嗎,怎麽從來沒發現過。

“山茶。”林佐鑫小聲叫了我一句。

我擡起頭看著他,看著他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你啊,是來拯救人間的天使吧。

“低下頭是犯規的哦,你得一直看著我的眼睛。”他繼續輕聲說著。

我還沒回答他,旁邊的學生就說,“準備好了嗎?你們先抽個問題吧。”

“我來抽我來抽。”蕭城西主動上前,“我來幫你們抽。”他似有若無朝我們笑了下。

“好,抽到3號,那我要開始問了,你們站好。”

我和他對視著,認真聽著裁判要問的問題。只是我有些走神…

我直勾勾看著林佐鑫的眼睛,他收斂了常有的笑容,嚴肅認真地看著我。我好像,在他眼裏看見我了…

直到裁判湊到我耳邊問我,“你有喜歡的人嗎?”聲音不大,但是林佐鑫也是聽見了的。

喜歡的人……

“有。”我呆楞了小會兒,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字吐出口。我看著林佐鑫,他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依然認真,那是我第一次看不懂他的神情。原先只覺得單純自信的小男生,此刻看來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裁判又湊到林佐鑫旁邊,準備問他。

我屏住呼吸盯著他,悉心聆聽著他的聲音,生怕漏了半個字符。

“是同樣的問題嗎?”他一臉自信。

“是。”

“有啊。”他認真與我對視的樣子,我幾乎要窒息了。我深陷於他深邃的眼神裏,有那麽一瞬間,快要承受不住別開頭去。

林佐鑫,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

他立馬又恢覆了那個笑嘻嘻的樣子,“怎麽樣,過關了嗎?”

“過了過了。”

一聽過了關,我立馬撇開視線,不敢看他。

他揉了揉眼睛,“哎呀,眼睛好酸啊。”

“這是你們的獎品,明天晚上學校大劇院有聯誼會,三張門票。”

“謝謝。”林佐鑫接過門票。

我們走出幾步後,蕭城西才不滿地開口,“切,還以為有什麽大獎,浪費這麽多時間,結果就是晚會門票,早知道就不來了。”

“明天聯誼會可不止我們學校的有表演,還有其他學校。”林佐鑫解釋。

“那又怎樣?”

“說是聯誼,增進各校之間聯系,其實免不了各項指標的對比,學習,校風,才藝,到時候比拼起來可熱鬧了。”

“你很喜歡湊熱鬧嗎?”蕭城西翻了個白眼。

“門票有限,去了也好給我們學校加油打氣啊,再說了,你難道不想看看其他學校的舞蹈實力嗎,社長?”

蕭城西猶豫地看了眼林佐鑫,“行吧,我累了,回教室了,你們繼續玩吧。”

蕭城西先走後,林佐鑫又神秘兮兮地湊到我旁邊,“誒,剛才真心話你好像很緊張?你緊張什麽?”

“有嗎?有也很正常吧,畢竟最後一關,當然要全神貫註了。”他站在身側一直看著我,我卻半分不敢轉過頭去看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走著。

他不知道,我每一步都像灌了鉛一般沈重。

你看著我,我怎麽可能不緊張。

他稍微頓了頓,像是定下來思考了一下,很微小的動作。

他彎下腰來悄悄湊到我耳邊說,“你該不會以為我剛才說的是你吧?嘿嘿,我有喜歡的人。”他笑嘻嘻的往前繼續走去,他說的輕松又愉快,好像立刻就要見到心上人了一般。我整個心像被籠罩在袋子裏,緩慢掙紮著。

林佐鑫,我不想聽…

我楞在原地,看著越走越遠的他,此刻連背影都仿佛雀躍著,我立馬加快步伐趕上了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停下來等我,我不往前的話,就看不到他了……

“就你最臭屁了。”我還有些不服。

“不是嗎?那是我想多了?”

“你是思維太跳躍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他又神秘又八卦的蹭蹭我,好像有八卦故事的是我不是他一樣。

我……想……

唉,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的家夥……

“不想!”我掉頭甩開他就走。

林佐鑫,你不會覺得這樣對我有些殘忍嗎?你就不能多給我一些時間緩沖嗎?

你確實不會這樣覺得,因為你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又知道一點了,你不喜歡我……

“撒謊…”林佐鑫停在原地,嚴肅地看著我的背影。只是這些我都沒看見了,我只知道,他沒有跟上來。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教室,同學們都趁著校慶去玩了,教室裏空蕩蕩的。我趴在課桌上,只覺得很累,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我夢見自己從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墜落,可是自己的意識很模糊,在夢裏什麽都看不真切,聽不清楚。

在極速的墜落中,我猛地睜開眼睛,驚出一身冷汗。林佐鑫坐在前桌,一直朝後坐著,被我突然醒來嚇了一跳。

“小林?”一睜眼就看到林佐鑫,一絲委屈和欣喜湧上心頭。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他也是這樣看著我。

“嗯,醒啦?下課了,我們回家吧。”

我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終還是決定把坑放上來,感覺有了一個公共平臺,自己也會稍稍有一些壓力,初始靈感來源於我的一個夢。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歧義,溫馨提示,本文中的“偶像”一詞取其字面意思,並不是以一種職業的意義存在。舉個例子,像很多大家都喜歡的著名歌手,他們不是以正統偶像為職業,但也是很多人向往並喜愛的偶像和榜樣。

快過年了,希望新的一年自己敘述事情的能力能夠提高一些,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隨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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