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天資愚笨。”衛書笑著說道，只是蘇瀟若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似乎還在想些什麽。

沒想到衛書的目光居然有些閃爍，不過她也沒多在意，閃爍就閃爍吧，總比青蓉的閃亮要好，可能只是因為一直沒學會紫火符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而已。至於天資愚笨，蘇瀟若可不這麽認為，這人一看就是三人裏最厲害的那一個，他都算是愚笨，估計蘇瀟若早就該自刎以謝天下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教瀟若一些最基本的法術吧，也許真的能幫她慢慢恢覆記憶。”衛書顯然也不想再繼續那個問題，在察覺到蘇瀟若正看向他的時候換了話題，帶著一貫文質彬彬的笑容說道。

於是事情就這麽說定了，青蓉和姜離自然不會有異議。於是幾人趁著趕路之餘就會教蘇瀟若一些很簡單的小法術，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蘇瀟若的力量真的被封了個徹徹底底，還是自己才真是那個“天資愚笨”的人，總之來來去去就那幾樣，清風術、碧水術和炎火術，大多都和五行有關系，而蘇瀟若可是個走到大街上連花盆都能正對著她砸下來的人，用算命的話說就是五行缺五行，這要她怎麽將五行的力量為自己所用？所以清風術最好的情況就是來一絲微風，最壞的情況就是自己在那裏望眼欲穿，卻一點風都感覺不到。至於剩下幾樣，也跟這情況差不多。總之是學了幾乎當沒學。

到最後青蓉和姜離都沒有耐心教了，甚至連蘇瀟若都沒什麽耐心再學下去，打算和學騎馬一樣，新鮮感一過就放棄了。只有衛書，居然還是不厭其煩的一次次的示範給她看，既然這樣，蘇瀟若當然也不好說自己其實懶得再學，反正是要回現代的，這些法術學了也沒多大的用處，當初想著學一下也不過是興趣所致而已。但是衛書既然這麽認真，做學生的也不得不認真雪。

所以最後的情況就是她一次次的失敗，衛書示範，再失敗，再示範。

到最後，蘇瀟若勉強將這三個小法術學會了，但是還需要依靠衛書給她畫的符才能發揮在青蓉和姜離看來比較正常的力量。不過蘇瀟若已經非常滿意了，總算不用再繼續重覆同一個動作。

四人走這一路也算是比較平靜，都不過是些普通的小城鎮而已，妖界和魔界自然不會滿大街的瞎晃悠，何況他們也不是見到妖魔就要殺的，畢竟五界需要的是平衡，而不是將另一族完全消滅。所以偶爾山裏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只要沒有害人的意思，也就讓他過去了。

不過蘇瀟若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妖魔這東西按理來說不是修行之人是看不到的，要不然大街上突然來了個什麽妖怪豈不是太可怕了？所以除非他們幻化人形，或者願意現形讓人看到，但是蘇瀟若偏偏也能看到，按照衛書的話就是，她是天生的陰陽眼。

可是她發誓，自己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絕對沒有看到過什麽莫名其妙的人，所以還不大適應。所以偶爾一個面色發青長相猙獰的塗著紅舌頭的“人”走了過去還是會嚇她一跳。不過這個時候青蓉多半會很激動地叫出那個妖怪的名字，反而先把對方嚇了一跳，然後青蓉就會開始給蘇瀟若各種腦補。

在蘇瀟若看來，青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妖怪百科書，凡是她遇到的，都能叫上來名字，而且一些不常見的，還能說出來歷。這點蘇瀟若都不得不佩服了，就好比當初她們遇到的魑人，就是要用魑鬼的血加上畢雪草的葉混合起來服下之後才能成為魑人的。而且成為魑人之後就會和魑鬼的性命連在一起，若是魑鬼死了，他也馬上就會死，等於成了魑鬼的傀儡，所以多半想害人的魑鬼都會找個魑人幫他挖心，但是像紅線那樣，只是為了能與韓青在一起的，就實在是很少見了。可是同樣都是挖人心，所以衛書幾人才會出手幫他結束生命。

***

秋山鎮。

“今日就在這裏先歇下吧。”衛書看著滿臉倦容的三人，指著鎮上唯一一個客棧說道。

青蓉和蘇瀟若原本已經累得話都不想說了，聽完衛書的話立刻來了精神，連連歡呼，風餐露宿了整整五日，終於可以不用住破廟或者是靠大樹睡覺了，這對兩個女子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進屋之後兩個女子立刻好好梳洗了一番，出門就見到姜離和衛書正靠在欄桿邊上，似乎是在說什麽比較重要的事情，姜離已經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了，衛書也是一臉的嚴肅。相處了這麽多日，蘇瀟若還算比較了解姜離的為人，這人倒是不錯，就是性子急了一些，有些時候比青蓉還要單純，不過也是有什麽說什麽的人，就好比當時教蘇瀟若法術的時候，他可以說蘇瀟若笨到無可救藥，但是沒過半日就可以在青蓉的要挾下來向蘇瀟若道歉認錯。所以也是非常容易相處的。

當他都苦大仇深的時候，蘇瀟若也就明白發生的必定不會是什麽小事了。

和青蓉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到了疑惑，蘇瀟若問道：“衛大哥，姜大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在鎮上感覺到很重的魔氣，應該不只一個魔族在這裏，”衛書皺眉說道，“按理說魔族通常是不會到人界來的，而且也不會突然來這麽多，看來似乎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而且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這麽小的鎮子根本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姜離接著說道，“而且他們都隱藏的很好，若不是衛師兄剛才無意中發現，我們根本就察覺不了。”

“那怎麽辦？我們這就去看看是怎麽回事？”青蓉說著就想轉身回屋裏拿劍，本來就是急性子，如今一聽有大事發生，青蓉更加坐不住了，卻被蘇瀟若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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