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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春宵一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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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十不解氣的扔掉手裏的酒杯,一只手呼扇著嘴裏辛辣的氣味兒,另一只手撈過徐元鈞手旁的酒壺,拿掉上面的蓋子便往嘴裏倒,很快一壺酒見了底,竹葉青的清香酒氣也將辣味兒沖淡了不少,衛十方才覺得解氣了不少。

徐元鈞見衛十喝了一整壺酒,腳步有些虛浮,回頭再看自己大哥一臉的生無可戀和未來大嫂虎視眈眈的目光,心道:還是早些脫身的好...

借口要送衛十回去休息,徐元鈞在大哥的再三挽留下無情的轉身離去,留下徐元琨自己在房中品嘗未婚妻的得意之作,最後還要加以評價,大肆讚賞,簡直比科舉還要難...

徐府的小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衛十腳步有些虛軟,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恍惚,暗道竹葉青酒勁這麽大?以前她可是一整壇美酒也不會醉的,今日這是怎麽了,腿軟的要命,還有小腹中驟然升起的一股熱意,隨著她的動作越發的向身體四肢擴散。

她的身體,好奇怪啊,這一瞬,她竟然渴望抱著一堆冰塊來降降溫,怎麽會這樣?

難道她...中毒了麽?!

這個想法一出,衛十整個腦回路都清晰了起來,當下便‘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運起內力,企圖將身體裏的毒逼出體內。

徐元鈞被她嚇了一跳,這月黑風高的,難不成這女人喝多了夢游?

還學起話本子裏的大俠們盤膝而坐了,難不成是在運動?

“噗嗤!”

徐元鈞也學著衛十的樣子,和她面對面盤膝而坐,強憋住笑意,湊到她耳旁小聲的試探道:“這位衛大俠,你可是中了什麽毒?!”

衛十運起內力在體內游走了好幾個周天,也沒察覺到異常,可她的身體實在有些不受控制,甚至在徐元鈞這廝湊到她耳旁說話時,她竟然可恥的身體有了反應,那被她堪堪制壓在喉嚨處的一聲嬌媚呼聲,讓她終於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是媚藥!”衛十睜開雙眼,驚呼道。

媚藥只要與男子交合便可解,並不算是毒藥,所以她才逼不出毒素來,可這媚藥,除了與男子交合,卻再無任何解藥可解,簡直狗帶!!!

“噗!!!...哈哈哈哈哈...笑死小爺我了,你是戲精轉世麽,怎麽能這麽入戲?哈哈哈哈...要不要小爺幫你解毒啊?...哈哈哈哈哈......”

徐元鈞笑的眼淚都擠了出來,雖然他和衛十只相處了今天一天,但也知道這姑娘是個直性子,而且高冷的很,面癱臉再加上冷漠不懂人情的性格,簡直是他這輩子見過話最少的人!

沒想到這麽高冷的人,喝醉酒以後一樣變戲精,怪不得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酒後見真章,果然如此!!!

哈哈哈哈~這個料他可以笑一年......

“呃...你,你這麽盯著我幹嘛?”

徐元鈞笑了個夠,擡頭間卻見衛十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臉上一片正襟危色,似是在考慮剛才他說的話。

徐元鈞猛不丁打了個冷顫,連忙退後兩步,試探的問道:“衛...衛大俠,你不會真的...中了媚藥吧?...”

衛十努力保持著腦海裏最後的一絲清醒,微微點頭,起身朝著徐元鈞步步緊逼,口中默念著:“成年男子,無婚約,無未婚妻,無侍妾,無兩情相悅的女子,取向正常......,倒是可以一用...”

話音剛落,腦海裏僅存的一絲神智驟然崩塌,雙腿無力的軟了下來,渾身的重量都朝著徐元鈞身上倒去。

“餵餵餵,你醒醒啊,你你你...不過是個婢女,我可給不了你...唔嗯...”

柔軟的唇瓣如同蜂蜜般又甜又軟的貼了上去,將他要說的話盡數吞了下去,衛十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忍,唯獨這男人的嘴唇涼涼的,剛好能緩解她身體的難受。

媚若無骨的小舌貪婪的勾勒著男人的菱唇,一下下一遍遍,似是不知疲倦一般的,嘗到那一絲絲冰涼的觸感,忍不住想要更多的...

徐元鈞楞楞的站在樹下,沒受傷的那只手還保持著方才拉住衛十胳膊的動作,心中卻如遭雷擊般的震撼,原來女子的唇瓣,竟然可以如此香甜可口...

似是不滿他的呆楞,衛十纖細的雙臂攬住他的脖頸,將他的頭顱拉低,殷紅的小舌長驅直入,攻城奪池般的勾著男人的魂魄。

烏雲被風吹散,露出一輪滿月。

徐元鈞清楚的看到懷中女子那迷離的雙目中透漏的情欲意味,長而挺俏的睫毛像一把濃密的小刷子,輕輕騷動著他蠢蠢欲動的心,小巧的瓊鼻,殷紅的嘴唇微張,拉出一條長長的水狀絲物,暧昧至極。

他猛地將女子拉進自己懷中,三兩下便拆掉了右手的夾板,粗暴又急迫的欺身而上,狠狠的吻了上去,大不了,他便娶了她!

月光照著湖畔的柳樹上,在光滑的地面上畫出一對相互纏綿的璧人。

......

芙蓉苑。

盧纖纖恨恨的摔碎了好幾件名貴的琺瑯鎏金的瓷器擺設,大表哥那裏沒成事也就罷了,大不了她退一步,放棄長孫長媳的地位,嫁給徐家次子徐元鈞,反正那個傻小子也暗戀她好些年了。

可眼下,她的一腔算計全部落了空,那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賤人,竟然敢勾引二表哥?!!!

“立春,你親眼看見二表哥將那賤人抱到他房間的?!”

“是的小姐,奴婢一直守在大少爺的院子外,見大少爺和謝家小姐沒什麽事,便想著回來伺候小姐,行到半路,就見那不要臉的小賤人上前勾引二少爺,奴婢跟著二少爺一路去了他的院子,借著找東西的理由,親自看到二少爺將那賤人抱到他房中的,還吩咐下人不許靠近,不許胡說,不然就打殺了!”

立春回想起昨夜耳旁若有若無的嬌媚喘息和男人的沈聲低吼,只覺得面紅耳赤,心裏又害臊又有些躁動,但眼下卻不敢露出分毫,只能把頭垂的低低的,來掩飾面上的神色。

不然若是讓小姐知道她肖想徐府的少爺,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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