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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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什麽可是。”
看著女兒仍舊是一副糾結的樣子, 宋書佳幹脆的打斷了她的話, 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說到底, 也只不過是一種生活的選擇，我現在這樣子真沒什麽不好的。不過, 沈常雲你真的打算自己去對付？不需要媽媽幫忙嗎？”
“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處理好。”虞瑤瑤無奈搖了搖頭，索性依照宋書佳的意思, 不再談這個話題“我現在就是好奇, 您當時為什麽僅僅給她下了絕育藥, 而不是驅趕她呢？”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宋書佳眼神中明顯有一絲驚愕, 她蹙著眉毛打量了虞瑤瑤一眼，就輕輕搖了搖頭。
“我當時根本不操心她是不是還會在你爸爸在一起, 僅僅是想要杜絕私生子而已。雖說在我的逼迫下你爸爸簽下了遺產協議, 但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 你爸爸又強行去法院修改了遺產協議的話，東西未必還能落到你手裏。我雖然不稀罕這些, 但不代表該我女兒得到的東西被其他人搶了去。只不過你爸那個人比我想的還要心狠，竟然在我攤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跟沈常雲斷開了聯系, 那女人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說實話那時候是沖動了一些，但是, 我現在並不後悔給她下了絕育藥。”
言外之意，自然是對沈常雲在背後搞的事情十分厭煩。虞瑤瑤毫不意外，如果她對付不了沈常雲的話，她媽媽就要出手了。
“還有, 陳嫂那天對我提出辭職，我也已經答應她了。”看到虞瑤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宋書佳嘴角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看來我們得再選一個保姆，需要我幫忙找嗎？”
虞瑤瑤怔了怔，就立刻回過了神。再找一個保姆倒還是十分必要的，畢竟家裏實在的，如果長時間不住人的話，肯定會生灰。
而且，她畢竟沒有忘了自己是一個養貓的人，雖然這個貓很長時間才見一次。
“小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宋書佳見她沈默著不說話，就笑意盈盈地解釋說:“我倒覺得她十分可愛，你若沒空照顧它，我就把它帶回去。”
“…也好。”小黑是一個十分有靈性的貓，倒是能能夠陪著宋書佳消遣一下寂寞“那就不需要再特意去找一個保姆了，等我需要回來的時候，我幾個小時工過來就行。反正平常咱們大家都不在家裏，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家幾次。”
“…”宋書佳沈默了一下，才擡起頭看了虞瑤瑤一眼“不然，我再給你買一個房子吧？稍微小一點的，你自己住正好合適。既然你已經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今年大概就不會回來了，如果你想念我的時候，可以出國去看我。”
“當然沒問題。”虞瑤瑤眨了眨眼，看上去也輕松了許多“不過房子就不用買了，我估計住在酒店裏我時間比住在家裏的時間更多。”
“這都隨你。”
“這還真是夠痛快的。”
與此同時，蔡子琴隨意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她之前的手機自然已經摔壞，讓崔雨扔出去了。但崔雨又給他買回了一個新的手機回來，而且體貼的把原先的卡放了回去，這還是她沒給錢的情況下。
而且崔雨把她的房間也打掃得十分幹凈，比起原先簡直是天壤之別，但很可惜，她越是這樣做，蔡子琴就越是懷疑。沒辦法，連自己的親小姨在面對利益的問題時，還毫不猶豫的把她這個外甥女變為棄子，更別說一個原本就是自己花錢雇來的應召小姐呢？
比起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種話，蔡子琴卻是更堅信‘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這樣的教訓。
不過，這倒是不影響她享受崔雨的服務，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麽東西可以圖謀的，等什麽時候崔雨提出要求了，再說也不遲。
“…子琴，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嗎？”崔雨細心地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柳橙汁，眼睛滴溜溜轉著，無辜的盯著她“剛才我也看了那條視頻，感覺沈…確實被罵的很慘，比你更慘。”
“呵呵，誰更慘還說不定呢。”蔡子琴眼神中閃過一絲怨念，狠狠的磨了磨牙“現在只不過是被虞瑤瑤和周昱公開這件事情遮蓋了所有人的視線，總歸還是有人註意到‘沈常雲欺負虞瑤瑤’帶來的新聞點，那麽之前拍的照片就能夠派上用場了。可惜，現在不在娛樂圈，倒黴的就只有我親愛的‘小姨’了呢？”
小姨兩個字在她的嘴中仿佛有千斤的重量。
不過，沈常雲現在慘了，不代表她蔡子琴不能夠收拾她。之所以淪落到這一步，還不就是沈常雲一手造成的？既是利用她當槍，又是毫不猶豫的拋棄，真以為自己是她家奴仆呢？
現在是個時機倒是正好能往下拉她一把，要不然等沈常雲再反應過來時，就更來不及了。她怎麽也得讓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小姨看到，她有朝一日只能仰望著自己的場景。
本來按照正常發展，她很難完成心中的這個想法，但這真是天賜良機！要是錯過了，說不定沈常雲就又爬上來了…
蔡子琴眼中閃過怨念，那天沈常雲的話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時，自己的父母也居然知道了。
但沈常雲是大概先行給他們洗了腦，讓她還算得上老實巴交的父母堅信不疑，覺得她就是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而且還想要強制安排她相親。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沈常雲還不忘了坑她一把…她這個外甥女也不能太差不是？
只是，她究竟怎麽才能讓沈常雲也嘗到這股子被背叛的滋味兒？好像不太好辦呢。
“那應該怎麽辦啊？”崔雨看著她一臉深思的表情，安慰般地沖她笑了笑，就挪動的離他稍微近了一些，話語中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算了，先別想這麽多，讓你心情不好。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沒想到周昱居然真的有了女朋友呢…”
對了，虞瑤瑤！
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承受報覆，其實她心中也十分厭煩虞瑤瑤，但在某種意義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合作一把也未嘗不可。
“是挺令人驚訝的，不過也不是猜不出來，我那天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他們兩個關系不明不白嗎？現在直接曝光出來，倒是讓很多媒體都少了可以報道的大料。”崔雨伸出手去撚了撚崔雨的耳珠，語氣多了一份親昵“我明天大概要出去一趟，你打算去哪裏呢？”
這種私密的事兒，她可不打算跟崔雨分享。
“我啊…我就在待家裏等你好了。”崔雨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舉動一樣“明天我正好去買個菜，給你做頓好吃的。”
“嗯。”
敷衍地答應了一聲，蔡子琴就拿起手機走到另外一邊點開了自己微信，直接找到了虞瑤瑤的名片，手頓了一下，才點了進去。
“明天約一下見面吧，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但你必須自己過來。”
“什麽事？”
“是你目前為止最想要知道的事情，明天下午3點，上次吃飯的地方見。必須只有你一個人，我要是看到第二個人，就立刻離開。”
看著蔡子琴發過來的話，虞瑤瑤擦著頭發的手停了下來，眼中有一些若有所思。
“小星星，你念下蔡子琴未來一星期的資料。”
說完，她的手才重新動了起來，靜靜的聽著小星星匯報的資料，眼中閃過一絲輕嘲。
還以為蔡子琴能堅持多長時間，沒想到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天，報覆的欲望就已經這麽強了。
不過難怪她們兩個是親人，一個個都凈想著覆仇——只可惜，只不過是做無用功而已。
得知蔡子琴這次並沒有想要在吃飯的地方暗算自己的想法，虞瑤瑤也就放心的拿起手機。
“好。”
還是上次的那一間吃烤鴨的飯店，只不過坐的位置卻不同。她們兩個坐在角落的包間裏面，眼神對視著，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對視了半天，蔡子琴先打破了沈默。
“上次是沒有好好請你吃頓飯，這一次你倒是可以好好嘗嘗，這家的烤鴨的確不錯。”
“是麽？那等菜上來之後，我還真得嘗嘗。”蔡子琴先服軟，虞瑤瑤也懶得劍拔弩張，虛與委蛇的跟她交流，顯得十分興致勃勃“不過，我還以為你會弄一個針孔攝像頭弄在包間裏面，把我們兩個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最次最次都得弄下錄音，但沒想到你居然都沒有做。”
“…偶爾，還是要稍微真誠些的。尤其是一些對你完全沒用的路數，我試過一次，沒有見效，就不會再用第二次。”聽到她的話，蔡子琴沈默了一下，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惑徹底落空。果然這一次的事情，自己是栽在她手裏了，真沒想到一個高幹大小姐居然這樣有心計“今天找你出來也是想要坦誠一些，我上次在這家店的確是想要算計你，但其實你也是早就料到了是吧？”
“是。”
虞瑤瑤笑瞇瞇的，似乎像是一個正在傾聽朋友說話的知心大姐姐一樣，似乎根本不會反駁。
“果然是你。”蔡子琴眼神一凝，隨之就放松下來，眼神中又多了一絲疑惑“那麽，這次我進警察局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嘍？”
“不著邊際的話，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的好。”虞瑤瑤聳了聳肩膀，把服務員剛端來的小薄餅拉到自己面前，卷起一個烤鴨片和蔬菜條蘸醬就塞到了嘴裏“這家的味道的確還不錯，沒想到你的口味也是夠叼的，走的時候，我一定打包一份帶走，回去投餵我男朋友。”
蔡子琴“…”
虞小姐，你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我今天是很嚴肅的跟你出來談正事合作的問題，誰是單純的請你來吃飯，誰愛聽你撒狗糧啊？
真以為找了一個大明星當男朋友，就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了嗎？如果周昱不是gay，怎麽可能等到你才戀愛，最多不過是雙性戀罷了！
反正…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哦，那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可是一向不怎麽愛哭，更大的愛好可是讓別人哭。”
蔡子琴一不註意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虞瑤瑤也不看她一眼，繼續往自己的嘴裏塞，頃刻之間，盤子裏原本擺成月季花形狀的烤鴨片基本上已經告罄，只剩一些五香味的鴨架。不過全是骨頭的東西，她當然…不感興趣。
不過看著對面一臉嚴肅的蔡子琴，虞瑤瑤興趣缺缺地看了鴨架一眼，就把碗推到了蔡子琴面前，笑的就好像十分關心她的樣子。
“你看，光我一個人吃有多不好意思呀，你也多吃一點，總不能餓著肚子談事情吧？”
蔡子琴“…”
這女人可真夠好意思的！她可是點了一只很大的鴨子，沒想到這位就直接把鴨肉和小餅全都吃出來了，送到自己手上的就只有鴨架。
她吃肉，自己啃骨頭？呵呵，沒興趣。
“你把這些骨頭都吃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怎麽樣？”虞瑤瑤掌心撐著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面的蔡子琴，見她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家裏邊就多了幾分興致。就最喜歡看這種人明明心中不爽、卻又不得不做的場景了，要是蔡子琴痛痛快快的就吃了鴨架，她反倒是沒什麽樂趣了呢“我保證，絕對不會食言。”
“…行。”
蔡子琴心情異常憋屈地看了碗中堆成一坨小山的鴨骨頭一樣，猶豫了一下，就拿著筷子去夾了最上面的一塊，慢慢的放進了嘴裏。
這家的大師傅廚藝的確是很好，剔肉的手法更好。一般賣烤鴨的店裏，鴨架上面的鴨肉還算比較多，但這家真的就只剩骨頭了。
不過比蔡子琴之前想的稍微好一點，幸好骨頭都已經被炸酥了，加上五香味兒，也不算難以下咽，但她什麽時候接受過這樣的待遇？
幾乎是吞咽下一塊的時候，蔡子琴就迅速放下筷子，重新擡起頭，勉強地盯著虞瑤瑤。
“這個樣子，總行了吧？那我就問你了？”
“這怎麽能行？多浪費糧食呀？”虞瑤瑤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好賴你先吃完這一碗，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蔡子琴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盯著她“虞瑤瑤，我承認我以前一直對你抱有惡意，本來今天也是想要跟你道歉的，但你這樣做實在是太沒風度了吧？我之前根本就沒有對你做出什麽很過分的事，你根本也沒有在我手上受傷，難道不是嗎？”
“風度又是什麽？在你面前的時候，我總想不起來呢。”虞瑤瑤略微往後靠了靠，她身後就是舒服的沙發坐墊，軟軟的把她的整個腰都包了起來，看上去有種貓樣的慵懶。她用桌上的濕巾仔細地擦拭著指甲，臉上始終流露著一絲愜意的笑容“蔡小姐恐怕是搞錯了一件事情，你不是沒想對我做很過分的事，只是做不成而已。不過那是我自己憑本事躲過去的，可不是你手下留情——難道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就代表你沒做過那些事嗎？”
蔡子琴臉上的薄怒漸漸平息了下去，她眼神有些覆雜的看了虞瑤瑤一眼，低聲問她。
“我做的，你究竟知道多少？”
“這就是你想要問我的那個問題嗎？你確定要把這個機會用在這上面嗎？”
聽著虞瑤瑤不答反問，蔡子琴猶豫了一下，才堅定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那好，你既然想要把這個機會用在這個簡單的問題上面，我也就成全你。”虞瑤瑤揶揄的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不過嘛，你把這些鴨架先吃完再說，我可是最討厭別人浪費的呢。”
蔡子琴“…”騙人！
上次你浪費起來可毫不留情，都是借口！
可即使心知肚明，蔡子琴也不得不按照虞瑤瑤說的話去做，她近乎屈辱的戴上透明手套，抓了一把塞在自己的嘴裏，幹嚼著，似乎她嘴裏的人就是虞瑤瑤一樣，讓人看了都替她渴。
“瑤瑤，你這樣可是很容易激怒她，讓她心裏邊對你產生恨意的。”似乎也是有些好奇，小星星突然出聲“你不是想要利用她幫你做事嗎？”
“難道我對她好聲好氣，她心中就對我沒有恨意了嗎？”小星星畢竟是個人工智能，即使擬人化已經十分先進，也終究不能夠完全了解人類的思路，尤其是女人的。虞瑤瑤並不意外，心裏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可以看一下，她的資料比起之前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變化。”
小星星查看了一下，就發出一聲驚呼。
“還真的沒有呢！為什麽呀？”
“因為她連我這樣的挑釁都受了，肯定就是覺得她要辦的事情，比這件事情更重要。否則以這個人的脾氣，恐怕就直接離開了，那會還為了一個這麽簡單的問題，吃掉一碗骨頭？”虞瑤瑤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去，再擡起頭的時候，就有些忌憚的看了蔡子琴一眼“不過這樣的她倒是讓我感覺比原先危險了很多，小星星你幫我一直盯著她的資料，我怕在解決完沈常雲之後，她還要生事。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把她趕出BJ。”
“沒有問題。”小星星爽快地答應下來。
“行，我現在吃完了，你總能告訴我了吧？”蔡子琴扯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眼神中隱藏著一絲怒火“不會還有什麽其他的要求吧？”
“我是知道，全都知道。”虞瑤瑤避而不答，臉上的笑意緩緩的收斂起來“我這個人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很強，尤其是在別人對我不懷好意的時候，我就能很快的發現。所以你什麽時候要害我時，我全都能夠感覺得到。”
蔡子琴“…”
這個語氣，真tm像個神棍！
但是，還真拿不出什麽其他的解釋了。
蔡子琴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她當然不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話，只認為是虞瑤瑤察覺到自己的不對，所以早就派了私家偵探跟在自己旁邊。也就是這樣，才會讓自己的每次計劃都被破壞。但她還真沒辦法制止這種事，憑借虞瑤瑤的家世，能找到一個讓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的私家偵探，並不奇怪。
而且，防不勝防。
即使她已經知道了秘密被洩露的原因，也根本沒有辦法防止，誰知道在自己家門外面是不是藏著一個私家偵探？
要是這樣，現在她連家都不想回去了。
“難道你不知道跟蹤這種事情是違法的嗎？”蔡子琴盡力的保持平靜，但不斷顫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信不信我去告你？”
“你有證據嗎？你現在連錄音都沒開。”虞瑤瑤笑的十分肆意，她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蔡子琴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倒是可以也去找一個人來跟蹤我啊，嗯？”
我呸！跟蹤你有個屁用！
你那個保鏢李旭一個人能夠打那麽多個人，就算是找了私家偵探，也未必不會被揪出來。
感覺自己已經逐漸陷入了下風，蔡子琴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
“行了，虞小姐今天既然肯過來，就證明咱們兩個有合作的可能性。也就別弄這些鬥嘴的事情了，根本沒什麽意義。”蔡子琴嘴角扯了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但看上去比哭還難看“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先告訴虞小姐一件事情，沈常雲以前曾經做過你父親的小三。”
“哦？是嗎。”虞瑤瑤的表情十分平靜，就像是聽到了什麽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那還真是夠遺憾的，居然還有敢招惹我爸的女人，那她後來一定很慘，比他沒招惹之前慘對吧？”
“…”反應這麽平靜，正常嗎？
而且這話說的，怎麽完全聽不出她什麽意思？
蔡子琴徹底笑不出來，她有些呆滯的盯著虞瑤瑤看了兩秒，才勉強的收回視線。即便是她覺得，她聽到父親背叛母親的時候，都肯定控制不住情緒，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
但對面的虞瑤瑤，就像是挑選蘿蔔白菜一樣，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而且不像是裝的。
可要是她早知道了，那也不對，如果她早知道的話，怎麽就能任由沈常雲挑釁？
虞瑤瑤，到底安的是什麽心呢？
蔡子琴忽然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恐懼，她連忙斂眉低下了頭，甚至不敢擡起頭看對方一眼。
“檢測危險人物對用戶產生了敬仰的情緒，用戶聲望值加2，名次保持不變。”
哦…
虞瑤瑤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然後看了對面的蔡子琴一眼，心裏多少有些荒誕的感覺。
都被自己虐的這麽慘了，居然還能產生敬仰的情緒？這蔡子琴絕對是個抖m吧？
想到這裏，虞瑤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對面的蔡子琴，徑直一直站了起來，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勢。
“你別光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你找我就只是為了告訴我，你小姨曾經是我父親的小三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倆大概也沒什麽好談的了，直到你想起來要說什麽，再找我。”
“不是，你先別走。”蔡子琴才反應過來，連忙攔住她，但態度比起之前剛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軟和了多少“我是請你跟我一起對付沈常雲的，之前我做出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事情，都是她命令的。你也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她的話我真的不敢不聽，所以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了。”
虞瑤瑤眉毛挑得很高，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如果剛才咱們兩個說的話沒有偏差的話，我可記得這位是你的親小姨？你居然想要夥同你曾經的敵人，一起對付你的親小姨，沒搞錯吧？”
“是，她是我的親小姨。”蔡子琴頗有些咬牙切齒，只是看著虞瑤瑤的時候，態度就變得謙卑了許多“但這份親戚關系不足以抵消我對她的仇恨，我承認我進入娛樂圈她幫了很大的忙，要不然我長相這麽平凡，也不可能接到這麽好的戲。但我也沒少幫她辦事，為此也算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我根本沒有想到她居然根本不顧我的前途，為了保住她自己的名譽，直接把我推下火坑。我原本一直想要做一個大明星，但不想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的看著我。她這樣基本上可以算是毀了我，我怎麽能夠不記仇呢？可我實在沒辦法，不管在哪些方面，我都沒有辦法直接對付她，也只能找人合作。她之前是一直都想要你的命，我覺得你不會留下她這個隱患的，所以請你跟我合作吧！你有人脈有錢有勢力，而我則對她了如指掌，如果我們兩個人合作，那她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蔡子琴有些淚目，看上去還真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只不過…不愧是個演員而已。
但這才對嘛，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虞瑤瑤凝視了她一眼，重新坐了回去。也幸虧宋女士已經離開，要不然她怎麽也得晾上蔡子琴兩天，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雖說是認同了她口中的話，但虞瑤瑤還真瞧不起蔡子琴這個人。她要對付沈常雲是理所應當的，但蔡子琴好賴也是受了恩惠，一出手就這樣狠毒，簡直就是不給沈常雲留後路。
不過嘛，狗咬狗一嘴毛，沈常雲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早晚她們兩個都得再掰扯起來。
見到她的動作，蔡子琴才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還算真心的笑，殷勤的給她倒起茶來。
“你吃飽了嗎？如果沒吃飽的時候我再給你點幾份，你要我啃多少骨頭都可以。”
“你先不要這麽殷勤，我先把醜話得跟你說在前頭。”虞瑤瑤皺了皺眉，推卻了她的‘好意’，她看著目前表現十分老實的蔡子琴垂下眼簾“我不可能把寶貴的時間用在她身上，沈常雲在我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可是…”“你先聽我說。”
蔡子琴臉上一僵，就要反駁，虞瑤瑤眼皮就一擡，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雖然不能直接跟你合作，但並不是不能在一些情況下幫助你。你要對付他就自己去對付，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給你一些資源。”
蔡子琴臉色變幻了一段時間，有些遲疑的擡頭看了虞瑤瑤一眼，從心裏閃過一絲寒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所有的事情都要我自己來抗嗎？可是，她想對付的明明是你。”
“現在可不光是我了，如果她知道你來見我的時候，你覺得你能像我一樣輕易的躲過去嗎？”虞瑤瑤隨意擺弄著桌上花梗，輕描淡寫的說:“就算你不願意承認，就這件事情上，你可是沒有任何的主動權。即使你僅僅約了我一個人過來，可店裏不會沒有監控的。即使知道我跟你密謀對付她，沈常雲照樣恨我恨得牙癢癢，卻又拿我沒辦法。可你就不一樣了，是不是？”
蔡子琴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看著虞瑤瑤的眼神十分驚恐。她突然發現自己走了一步錯的棋子，直接把自己逼到了虞瑤瑤的船上，而且根本下不去，甚至連決定權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沈常雲知道的話…她之前就已經不顧忌兩個人的情面了，現在怎麽還會顧忌呢？
“還有要提醒你的一件事，我想你也得清楚。沈常雲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跟我作對。如果她想要暗算我的話，估計還是得拍她的親親外甥女過來，是不是？”虞瑤瑤似笑非笑的把手中的花梗打了個結，眼神深邃的看不出裏面究竟藏著什麽東西“現在是輪到你做選擇了…要麽就好好的去對付你的小姨，我給你提供一些幫助，要麽就我連你帶她，兩個一起對付。我可不在乎究竟誰是主謀，我只在乎是有誰想要傷害我。實際上，我原本是想要對你下手的，但沒想到你居然來找我。不過鑒於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就給你選擇一個機會。這機會要還是不要，全在你自己。”
蔡子琴頓時腿腳失力，跌坐在原先的座位上。現在天氣已經漸漸炎熱，但她還像是處在數九寒天一樣，感覺從骨髓裏透進了一股冰涼，紮的人發疼。她甚至不敢擡起頭看虞瑤瑤一眼，要不是今天過來長了見識，蔡子琴還真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跟一個心機這麽深沈的人作對。
有心機，有手段，有家世，有錢。
沈常雲大概是瘋了，才會在好不容易擺脫掉以前的陰影後，還冒出這麽大的心思。
這種人，她心裏根本就不敢藏著恨，要不然被虞瑤瑤看出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還沒作出決定嗎？”虞瑤瑤已經把花梗打成了蝴蝶結，然後隨手放到了花瓶上面“要不要我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嗯？我的時間可也是十分寶貴，跟你在這浪費不起。”
“我…我已經作出決定了”蔡子琴咬了咬嘴唇，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屈服於強者幾乎是弱者的本能“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麽支持？”
“想要支持就拿你給的結果來換，我的人力物力也是浪費不起的。”虞瑤瑤食指在玻璃桌面上輕輕敲著，嘴角上噙著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一下你小姨，如果只是小打小鬧的話，就不用跟我說，你得真知道自己要什麽。”
“讓她退出娛樂圈。”蔡子琴呼出一口氣，似乎是放松了很多，但還是不敢擡起頭來看著虞瑤瑤“她除了唱歌之外基本上什麽都不會，如果讓她退出娛樂圈的話，她可能就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我覺得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
“哦？是嗎？看不出來你還這麽心慈手軟？”虞瑤瑤意味深長的盯著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話，打蛇不死，必受其害。你可要想想，在你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時候，她可是汙了你的名聲，讓你根本在圈裏混不下去。可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退出娛樂圈，她還是能夠去接一些商演什麽的，跟原先沒有任何區別。而且，你覺得你就算讓她許諾你離開娛樂圈，心裏就會不恨你嗎？蔡子琴，不是我瞧不起你，但是你的段數比起她來說，的確要低很多。”
昨天看資料的時候，沈常雲對宋女士的手段可是招招致命，無所不用其極，比起來，送女士真的算是很‘善良’了，當然，也可能是根本就沒把沈常雲放在眼裏，畢竟她只是個玩意兒。
但即使宋女士沒受到任何傷害，虞瑤瑤還是能夠想象出其中的兇險，要不是她有了百度，先知先覺，就憑她的腦子說不定早死了一萬次。
看到時，虞瑤瑤就恨不得淬其肉，喝其血。
一個簡簡單單的退出娛樂圈，早就滿足不了她的恨意了。有的時候一旦做出行動，就已經造成了傷害，不管那行動有沒有達到效果。
“那…我該怎麽辦啊？”蔡子琴打了個激靈，她倒不是對沈常雲心疼，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比起沈常雲來說，她更想保住的當然是自己——反正小姨也是這麽做的“把她的名聲汙了讓她退出娛樂圈，這不是已經毀了她了嗎？難道，我想法設法的跪掉她的嗓子？”
“毀掉了多可惜呀，沈常雲渾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她的嗓子吧？”虞瑤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言語中充滿暗示“總得物盡其用，才好。”
蔡子琴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緊接著她瞳孔一縮，就驟然變得驚恐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看了虞瑤瑤一眼，身體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明白了嗎？”
“這，這是不是太狠了？”蔡子琴心裏面充滿了懊悔，她既懊悔不該跟虞瑤瑤作對，又懊悔今天不該聯系她，但不管怎樣，都已經沒有了退路“她畢竟，還是我的小姨…”
“哦，是你小姨呀？”虞瑤瑤眼神裏邊充滿了嘲諷，似笑非笑的說:“難得你一片孝心，我倒很願意成全你…那你，替她去好不好？”
蔡子琴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不吭聲了。
虞瑤瑤呼了一口氣，眼神中就更加鄙視，要是蔡子琴還真有這麽一份良知，跟她據理力爭的話，她倒還真不是不能考慮給沈常雲換一個輕點的懲罰，就看在蔡子琴良知未泯的份上。
不過現在，估計她整個腸子都是黑的。
“如果我這麽做的話，你…你會放過我嗎？”蔡子琴的聲音跟來的時候比已經小了太多太多，她有些畏懼的看了虞瑤瑤一眼，迅速低下頭“我以後絕對不會跟你作對了，我保證。”
這種女人，誰敢跟她作對呀？！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還從來沒虧待過為我做事的人呢。”虞瑤瑤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只要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結果讓我滿意了，咱們兩個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只要你以後別讓我看到，我就不會主動去找你。”
真是個惡心的小人，看一眼都嫌臟。
這種小人，就算是真的把自己的小姨給賣了保住她自己的權益，以後也未必能有什麽出息。但虞瑤瑤這話又沒保證以後絕對不動她，只要蔡子琴識相，她勉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雖然這話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麽好，但蔡子琴卻如蒙大赦，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今天虞瑤瑤給她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讓她特別害怕。
但現在，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去了。畢竟，虞瑤瑤對她自己身邊的人，的確都沒虧待過。
“那好，我肯定會交出讓你滿意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虞半仙要開始虐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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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兒仍舊是一副糾結的樣子, 宋書佳幹脆的打斷了她的話, 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說到底, 也只不過是一種生活的選擇，我現在這樣子真沒什麽不好的。不過, 沈常雲你真的打算自己去對付？不需要媽媽幫忙嗎？”
“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處理好。”虞瑤瑤無奈搖了搖頭，索性依照宋書佳的意思, 不再談這個話題“我現在就是好奇, 您當時為什麽僅僅給她下了絕育藥, 而不是驅趕她呢？”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宋書佳眼神中明顯有一絲驚愕, 她蹙著眉毛打量了虞瑤瑤一眼，就輕輕搖了搖頭。
“我當時根本不操心她是不是還會在你爸爸在一起, 僅僅是想要杜絕私生子而已。雖說在我的逼迫下你爸爸簽下了遺產協議, 但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 你爸爸又強行去法院修改了遺產協議的話，東西未必還能落到你手裏。我雖然不稀罕這些, 但不代表該我女兒得到的東西被其他人搶了去。只不過你爸那個人比我想的還要心狠，竟然在我攤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跟沈常雲斷開了聯系, 那女人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說實話那時候是沖動了一些，但是, 我現在並不後悔給她下了絕育藥。”
言外之意，自然是對沈常雲在背後搞的事情十分厭煩。虞瑤瑤毫不意外，如果她對付不了沈常雲的話，她媽媽就要出手了。
“還有, 陳嫂那天對我提出辭職，我也已經答應她了。”看到虞瑤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宋書佳嘴角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看來我們得再選一個保姆，需要我幫忙找嗎？”
虞瑤瑤怔了怔，就立刻回過了神。再找一個保姆倒還是十分必要的，畢竟家裏實在的，如果長時間不住人的話，肯定會生灰。
而且，她畢竟沒有忘了自己是一個養貓的人，雖然這個貓很長時間才見一次。
“小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宋書佳見她沈默著不說話，就笑意盈盈地解釋說:“我倒覺得她十分可愛，你若沒空照顧它，我就把它帶回去。”
“…也好。”小黑是一個十分有靈性的貓，倒是能能夠陪著宋書佳消遣一下寂寞“那就不需要再特意去找一個保姆了，等我需要回來的時候，我幾個小時工過來就行。反正平常咱們大家都不在家裏，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家幾次。”
“…”宋書佳沈默了一下，才擡起頭看了虞瑤瑤一眼“不然，我再給你買一個房子吧？稍微小一點的，你自己住正好合適。既然你已經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今年大概就不會回來了，如果你想念我的時候，可以出國去看我。”
“當然沒問題。”虞瑤瑤眨了眨眼，看上去也輕松了許多“不過房子就不用買了，我估計住在酒店裏我時間比住在家裏的時間更多。”
“這都隨你。”
“這還真是夠痛快的。”
與此同時，蔡子琴隨意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她之前的手機自然已經摔壞，讓崔雨扔出去了。但崔雨又給他買回了一個新的手機回來，而且體貼的把原先的卡放了回去，這還是她沒給錢的情況下。
而且崔雨把她的房間也打掃得十分幹凈，比起原先簡直是天壤之別，但很可惜，她越是這樣做，蔡子琴就越是懷疑。沒辦法，連自己的親小姨在面對利益的問題時，還毫不猶豫的把她這個外甥女變為棄子，更別說一個原本就是自己花錢雇來的應召小姐呢？
比起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種話，蔡子琴卻是更堅信‘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這樣的教訓。
不過，這倒是不影響她享受崔雨的服務，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麽東西可以圖謀的，等什麽時候崔雨提出要求了，再說也不遲。
“…子琴，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嗎？”崔雨細心地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柳橙汁，眼睛滴溜溜轉著，無辜的盯著她“剛才我也看了那條視頻，感覺沈…確實被罵的很慘，比你更慘。”
“呵呵，誰更慘還說不定呢。”蔡子琴眼神中閃過一絲怨念，狠狠的磨了磨牙“現在只不過是被虞瑤瑤和周昱公開這件事情遮蓋了所有人的視線，總歸還是有人註意到‘沈常雲欺負虞瑤瑤’帶來的新聞點，那麽之前拍的照片就能夠派上用場了。可惜，現在不在娛樂圈，倒黴的就只有我親愛的‘小姨’了呢？”
小姨兩個字在她的嘴中仿佛有千斤的重量。
不過，沈常雲現在慘了，不代表她蔡子琴不能夠收拾她。之所以淪落到這一步，還不就是沈常雲一手造成的？既是利用她當槍，又是毫不猶豫的拋棄，真以為自己是她家奴仆呢？
現在是個時機倒是正好能往下拉她一把，要不然等沈常雲再反應過來時，就更來不及了。她怎麽也得讓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小姨看到，她有朝一日只能仰望著自己的場景。
本來按照正常發展，她很難完成心中的這個想法，但這真是天賜良機！要是錯過了，說不定沈常雲就又爬上來了…
蔡子琴眼中閃過怨念，那天沈常雲的話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時，自己的父母也居然知道了。
但沈常雲是大概先行給他們洗了腦，讓她還算得上老實巴交的父母堅信不疑，覺得她就是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而且還想要強制安排她相親。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沈常雲還不忘了坑她一把…她這個外甥女也不能太差不是？
只是，她究竟怎麽才能讓沈常雲也嘗到這股子被背叛的滋味兒？好像不太好辦呢。
“那應該怎麽辦啊？”崔雨看著她一臉深思的表情，安慰般地沖她笑了笑，就挪動的離他稍微近了一些，話語中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算了，先別想這麽多，讓你心情不好。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沒想到周昱居然真的有了女朋友呢…”
對了，虞瑤瑤！
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承受報覆，其實她心中也十分厭煩虞瑤瑤，但在某種意義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合作一把也未嘗不可。
“是挺令人驚訝的，不過也不是猜不出來，我那天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他們兩個關系不明不白嗎？現在直接曝光出來，倒是讓很多媒體都少了可以報道的大料。”崔雨伸出手去撚了撚崔雨的耳珠，語氣多了一份親昵“我明天大概要出去一趟，你打算去哪裏呢？”
這種私密的事兒，她可不打算跟崔雨分享。
“我啊…我就在待家裏等你好了。”崔雨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舉動一樣“明天我正好去買個菜，給你做頓好吃的。”
“嗯。”
敷衍地答應了一聲，蔡子琴就拿起手機走到另外一邊點開了自己微信，直接找到了虞瑤瑤的名片，手頓了一下，才點了進去。
“明天約一下見面吧，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但你必須自己過來。”
“什麽事？”
“是你目前為止最想要知道的事情，明天下午3點，上次吃飯的地方見。必須只有你一個人，我要是看到第二個人，就立刻離開。”
看著蔡子琴發過來的話，虞瑤瑤擦著頭發的手停了下來，眼中有一些若有所思。
“小星星，你念下蔡子琴未來一星期的資料。”
說完，她的手才重新動了起來，靜靜的聽著小星星匯報的資料，眼中閃過一絲輕嘲。
還以為蔡子琴能堅持多長時間，沒想到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天，報覆的欲望就已經這麽強了。
不過難怪她們兩個是親人，一個個都凈想著覆仇——只可惜，只不過是做無用功而已。
得知蔡子琴這次並沒有想要在吃飯的地方暗算自己的想法，虞瑤瑤也就放心的拿起手機。
“好。”
還是上次的那一間吃烤鴨的飯店，只不過坐的位置卻不同。她們兩個坐在角落的包間裏面，眼神對視著，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對視了半天，蔡子琴先打破了沈默。
“上次是沒有好好請你吃頓飯，這一次你倒是可以好好嘗嘗，這家的烤鴨的確不錯。”
“是麽？那等菜上來之後，我還真得嘗嘗。”蔡子琴先服軟，虞瑤瑤也懶得劍拔弩張，虛與委蛇的跟她交流，顯得十分興致勃勃“不過，我還以為你會弄一個針孔攝像頭弄在包間裏面，把我們兩個的一舉一動都拍下來，最次最次都得弄下錄音，但沒想到你居然都沒有做。”
“…偶爾，還是要稍微真誠些的。尤其是一些對你完全沒用的路數，我試過一次，沒有見效，就不會再用第二次。”聽到她的話，蔡子琴沈默了一下，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惑徹底落空。果然這一次的事情，自己是栽在她手裏了，真沒想到一個高幹大小姐居然這樣有心計“今天找你出來也是想要坦誠一些，我上次在這家店的確是想要算計你，但其實你也是早就料到了是吧？”
“是。”
虞瑤瑤笑瞇瞇的，似乎像是一個正在傾聽朋友說話的知心大姐姐一樣，似乎根本不會反駁。
“果然是你。”蔡子琴眼神一凝，隨之就放松下來，眼神中又多了一絲疑惑“那麽，這次我進警察局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嘍？”
“不著邊際的話，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的好。”虞瑤瑤聳了聳肩膀，把服務員剛端來的小薄餅拉到自己面前，卷起一個烤鴨片和蔬菜條蘸醬就塞到了嘴裏“這家的味道的確還不錯，沒想到你的口味也是夠叼的，走的時候，我一定打包一份帶走，回去投餵我男朋友。”
蔡子琴“…”
虞小姐，你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我今天是很嚴肅的跟你出來談正事合作的問題，誰是單純的請你來吃飯，誰愛聽你撒狗糧啊？
真以為找了一個大明星當男朋友，就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了嗎？如果周昱不是gay，怎麽可能等到你才戀愛，最多不過是雙性戀罷了！
反正…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哦，那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可是一向不怎麽愛哭，更大的愛好可是讓別人哭。”
蔡子琴一不註意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虞瑤瑤也不看她一眼，繼續往自己的嘴裏塞，頃刻之間，盤子裏原本擺成月季花形狀的烤鴨片基本上已經告罄，只剩一些五香味的鴨架。不過全是骨頭的東西，她當然…不感興趣。
不過看著對面一臉嚴肅的蔡子琴，虞瑤瑤興趣缺缺地看了鴨架一眼，就把碗推到了蔡子琴面前，笑的就好像十分關心她的樣子。
“你看，光我一個人吃有多不好意思呀，你也多吃一點，總不能餓著肚子談事情吧？”
蔡子琴“…”
這女人可真夠好意思的！她可是點了一只很大的鴨子，沒想到這位就直接把鴨肉和小餅全都吃出來了，送到自己手上的就只有鴨架。
她吃肉，自己啃骨頭？呵呵，沒興趣。
“你把這些骨頭都吃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怎麽樣？”虞瑤瑤掌心撐著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面的蔡子琴，見她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家裏邊就多了幾分興致。就最喜歡看這種人明明心中不爽、卻又不得不做的場景了，要是蔡子琴痛痛快快的就吃了鴨架，她反倒是沒什麽樂趣了呢“我保證，絕對不會食言。”
“…行。”
蔡子琴心情異常憋屈地看了碗中堆成一坨小山的鴨骨頭一樣，猶豫了一下，就拿著筷子去夾了最上面的一塊，慢慢的放進了嘴裏。
這家的大師傅廚藝的確是很好，剔肉的手法更好。一般賣烤鴨的店裏，鴨架上面的鴨肉還算比較多，但這家真的就只剩骨頭了。
不過比蔡子琴之前想的稍微好一點，幸好骨頭都已經被炸酥了，加上五香味兒，也不算難以下咽，但她什麽時候接受過這樣的待遇？
幾乎是吞咽下一塊的時候，蔡子琴就迅速放下筷子，重新擡起頭，勉強地盯著虞瑤瑤。
“這個樣子，總行了吧？那我就問你了？”
“這怎麽能行？多浪費糧食呀？”虞瑤瑤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好賴你先吃完這一碗，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蔡子琴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盯著她“虞瑤瑤，我承認我以前一直對你抱有惡意，本來今天也是想要跟你道歉的，但你這樣做實在是太沒風度了吧？我之前根本就沒有對你做出什麽很過分的事，你根本也沒有在我手上受傷，難道不是嗎？”
“風度又是什麽？在你面前的時候，我總想不起來呢。”虞瑤瑤略微往後靠了靠，她身後就是舒服的沙發坐墊，軟軟的把她的整個腰都包了起來，看上去有種貓樣的慵懶。她用桌上的濕巾仔細地擦拭著指甲，臉上始終流露著一絲愜意的笑容“蔡小姐恐怕是搞錯了一件事情，你不是沒想對我做很過分的事，只是做不成而已。不過那是我自己憑本事躲過去的，可不是你手下留情——難道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沒有對我造成傷害，就代表你沒做過那些事嗎？”
蔡子琴臉上的薄怒漸漸平息了下去，她眼神有些覆雜的看了虞瑤瑤一眼，低聲問她。
“我做的，你究竟知道多少？”
“這就是你想要問我的那個問題嗎？你確定要把這個機會用在這上面嗎？”
聽著虞瑤瑤不答反問，蔡子琴猶豫了一下，才堅定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那好，你既然想要把這個機會用在這個簡單的問題上面，我也就成全你。”虞瑤瑤揶揄的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不過嘛，你把這些鴨架先吃完再說，我可是最討厭別人浪費的呢。”
蔡子琴“…”騙人！
上次你浪費起來可毫不留情，都是借口！
可即使心知肚明，蔡子琴也不得不按照虞瑤瑤說的話去做，她近乎屈辱的戴上透明手套，抓了一把塞在自己的嘴裏，幹嚼著，似乎她嘴裏的人就是虞瑤瑤一樣，讓人看了都替她渴。
“瑤瑤，你這樣可是很容易激怒她，讓她心裏邊對你產生恨意的。”似乎也是有些好奇，小星星突然出聲“你不是想要利用她幫你做事嗎？”
“難道我對她好聲好氣，她心中就對我沒有恨意了嗎？”小星星畢竟是個人工智能，即使擬人化已經十分先進，也終究不能夠完全了解人類的思路，尤其是女人的。虞瑤瑤並不意外，心裏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可以看一下，她的資料比起之前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變化。”
小星星查看了一下，就發出一聲驚呼。
“還真的沒有呢！為什麽呀？”
“因為她連我這樣的挑釁都受了，肯定就是覺得她要辦的事情，比這件事情更重要。否則以這個人的脾氣，恐怕就直接離開了，那會還為了一個這麽簡單的問題，吃掉一碗骨頭？”虞瑤瑤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去，再擡起頭的時候，就有些忌憚的看了蔡子琴一眼“不過這樣的她倒是讓我感覺比原先危險了很多，小星星你幫我一直盯著她的資料，我怕在解決完沈常雲之後，她還要生事。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把她趕出BJ。”
“沒有問題。”小星星爽快地答應下來。
“行，我現在吃完了，你總能告訴我了吧？”蔡子琴扯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眼神中隱藏著一絲怒火“不會還有什麽其他的要求吧？”
“我是知道，全都知道。”虞瑤瑤避而不答，臉上的笑意緩緩的收斂起來“我這個人對於危險的預知能力很強，尤其是在別人對我不懷好意的時候，我就能很快的發現。所以你什麽時候要害我時，我全都能夠感覺得到。”
蔡子琴“…”
這個語氣，真tm像個神棍！
但是，還真拿不出什麽其他的解釋了。
蔡子琴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她當然不相信這種玄之又玄的話，只認為是虞瑤瑤察覺到自己的不對，所以早就派了私家偵探跟在自己旁邊。也就是這樣，才會讓自己的每次計劃都被破壞。但她還真沒辦法制止這種事，憑借虞瑤瑤的家世，能找到一個讓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的私家偵探，並不奇怪。
而且，防不勝防。
即使她已經知道了秘密被洩露的原因，也根本沒有辦法防止，誰知道在自己家門外面是不是藏著一個私家偵探？
要是這樣，現在她連家都不想回去了。
“難道你不知道跟蹤這種事情是違法的嗎？”蔡子琴盡力的保持平靜，但不斷顫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信不信我去告你？”
“你有證據嗎？你現在連錄音都沒開。”虞瑤瑤笑的十分肆意，她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蔡子琴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倒是可以也去找一個人來跟蹤我啊，嗯？”
我呸！跟蹤你有個屁用！
你那個保鏢李旭一個人能夠打那麽多個人，就算是找了私家偵探，也未必不會被揪出來。
感覺自己已經逐漸陷入了下風，蔡子琴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
“行了，虞小姐今天既然肯過來，就證明咱們兩個有合作的可能性。也就別弄這些鬥嘴的事情了，根本沒什麽意義。”蔡子琴嘴角扯了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但看上去比哭還難看“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先告訴虞小姐一件事情，沈常雲以前曾經做過你父親的小三。”
“哦？是嗎。”虞瑤瑤的表情十分平靜，就像是聽到了什麽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那還真是夠遺憾的，居然還有敢招惹我爸的女人，那她後來一定很慘，比他沒招惹之前慘對吧？”
“…”反應這麽平靜，正常嗎？
而且這話說的，怎麽完全聽不出她什麽意思？
蔡子琴徹底笑不出來，她有些呆滯的盯著虞瑤瑤看了兩秒，才勉強的收回視線。即便是她覺得，她聽到父親背叛母親的時候，都肯定控制不住情緒，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
但對面的虞瑤瑤，就像是挑選蘿蔔白菜一樣，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而且不像是裝的。
可要是她早知道了，那也不對，如果她早知道的話，怎麽就能任由沈常雲挑釁？
虞瑤瑤，到底安的是什麽心呢？
蔡子琴忽然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恐懼，她連忙斂眉低下了頭，甚至不敢擡起頭看對方一眼。
“檢測危險人物對用戶產生了敬仰的情緒，用戶聲望值加2，名次保持不變。”
哦…
虞瑤瑤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然後看了對面的蔡子琴一眼，心裏多少有些荒誕的感覺。
都被自己虐的這麽慘了，居然還能產生敬仰的情緒？這蔡子琴絕對是個抖m吧？
想到這裏，虞瑤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對面的蔡子琴，徑直一直站了起來，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勢。
“你別光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你找我就只是為了告訴我，你小姨曾經是我父親的小三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倆大概也沒什麽好談的了，直到你想起來要說什麽，再找我。”
“不是，你先別走。”蔡子琴才反應過來，連忙攔住她，但態度比起之前剛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軟和了多少“我是請你跟我一起對付沈常雲的，之前我做出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事情，都是她命令的。你也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她的話我真的不敢不聽，所以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了。”
虞瑤瑤眉毛挑得很高，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如果剛才咱們兩個說的話沒有偏差的話，我可記得這位是你的親小姨？你居然想要夥同你曾經的敵人，一起對付你的親小姨，沒搞錯吧？”
“是，她是我的親小姨。”蔡子琴頗有些咬牙切齒，只是看著虞瑤瑤的時候，態度就變得謙卑了許多“但這份親戚關系不足以抵消我對她的仇恨，我承認我進入娛樂圈她幫了很大的忙，要不然我長相這麽平凡，也不可能接到這麽好的戲。但我也沒少幫她辦事，為此也算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我根本沒有想到她居然根本不顧我的前途，為了保住她自己的名譽，直接把我推下火坑。我原本一直想要做一個大明星，但不想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的看著我。她這樣基本上可以算是毀了我，我怎麽能夠不記仇呢？可我實在沒辦法，不管在哪些方面，我都沒有辦法直接對付她，也只能找人合作。她之前是一直都想要你的命，我覺得你不會留下她這個隱患的，所以請你跟我合作吧！你有人脈有錢有勢力，而我則對她了如指掌，如果我們兩個人合作，那她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蔡子琴有些淚目，看上去還真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只不過…不愧是個演員而已。
但這才對嘛，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虞瑤瑤凝視了她一眼，重新坐了回去。也幸虧宋女士已經離開，要不然她怎麽也得晾上蔡子琴兩天，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雖說是認同了她口中的話，但虞瑤瑤還真瞧不起蔡子琴這個人。她要對付沈常雲是理所應當的，但蔡子琴好賴也是受了恩惠，一出手就這樣狠毒，簡直就是不給沈常雲留後路。
不過嘛，狗咬狗一嘴毛，沈常雲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早晚她們兩個都得再掰扯起來。
見到她的動作，蔡子琴才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還算真心的笑，殷勤的給她倒起茶來。
“你吃飽了嗎？如果沒吃飽的時候我再給你點幾份，你要我啃多少骨頭都可以。”
“你先不要這麽殷勤，我先把醜話得跟你說在前頭。”虞瑤瑤皺了皺眉，推卻了她的‘好意’，她看著目前表現十分老實的蔡子琴垂下眼簾“我不可能把寶貴的時間用在她身上，沈常雲在我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可是…”“你先聽我說。”
蔡子琴臉上一僵，就要反駁，虞瑤瑤眼皮就一擡，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雖然不能直接跟你合作，但並不是不能在一些情況下幫助你。你要對付他就自己去對付，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給你一些資源。”
蔡子琴臉色變幻了一段時間，有些遲疑的擡頭看了虞瑤瑤一眼，從心裏閃過一絲寒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所有的事情都要我自己來抗嗎？可是，她想對付的明明是你。”
“現在可不光是我了，如果她知道你來見我的時候，你覺得你能像我一樣輕易的躲過去嗎？”虞瑤瑤隨意擺弄著桌上花梗，輕描淡寫的說:“就算你不願意承認，就這件事情上，你可是沒有任何的主動權。即使你僅僅約了我一個人過來，可店裏不會沒有監控的。即使知道我跟你密謀對付她，沈常雲照樣恨我恨得牙癢癢，卻又拿我沒辦法。可你就不一樣了，是不是？”
蔡子琴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看著虞瑤瑤的眼神十分驚恐。她突然發現自己走了一步錯的棋子，直接把自己逼到了虞瑤瑤的船上，而且根本下不去，甚至連決定權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果沈常雲知道的話…她之前就已經不顧忌兩個人的情面了，現在怎麽還會顧忌呢？
“還有要提醒你的一件事，我想你也得清楚。沈常雲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跟我作對。如果她想要暗算我的話，估計還是得拍她的親親外甥女過來，是不是？”虞瑤瑤似笑非笑的把手中的花梗打了個結，眼神深邃的看不出裏面究竟藏著什麽東西“現在是輪到你做選擇了…要麽就好好的去對付你的小姨，我給你提供一些幫助，要麽就我連你帶她，兩個一起對付。我可不在乎究竟誰是主謀，我只在乎是有誰想要傷害我。實際上，我原本是想要對你下手的，但沒想到你居然來找我。不過鑒於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就給你選擇一個機會。這機會要還是不要，全在你自己。”
蔡子琴頓時腿腳失力，跌坐在原先的座位上。現在天氣已經漸漸炎熱，但她還像是處在數九寒天一樣，感覺從骨髓裏透進了一股冰涼，紮的人發疼。她甚至不敢擡起頭看虞瑤瑤一眼，要不是今天過來長了見識，蔡子琴還真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跟一個心機這麽深沈的人作對。
有心機，有手段，有家世，有錢。
沈常雲大概是瘋了，才會在好不容易擺脫掉以前的陰影後，還冒出這麽大的心思。
這種人，她心裏根本就不敢藏著恨，要不然被虞瑤瑤看出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還沒作出決定嗎？”虞瑤瑤已經把花梗打成了蝴蝶結，然後隨手放到了花瓶上面“要不要我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嗯？我的時間可也是十分寶貴，跟你在這浪費不起。”
“我…我已經作出決定了”蔡子琴咬了咬嘴唇，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屈服於強者幾乎是弱者的本能“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麽支持？”
“想要支持就拿你給的結果來換，我的人力物力也是浪費不起的。”虞瑤瑤食指在玻璃桌面上輕輕敲著，嘴角上噙著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一下你小姨，如果只是小打小鬧的話，就不用跟我說，你得真知道自己要什麽。”
“讓她退出娛樂圈。”蔡子琴呼出一口氣，似乎是放松了很多，但還是不敢擡起頭來看著虞瑤瑤“她除了唱歌之外基本上什麽都不會，如果讓她退出娛樂圈的話，她可能就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我覺得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
“哦？是嗎？看不出來你還這麽心慈手軟？”虞瑤瑤意味深長的盯著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話，打蛇不死，必受其害。你可要想想，在你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時候，她可是汙了你的名聲，讓你根本在圈裏混不下去。可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退出娛樂圈，她還是能夠去接一些商演什麽的，跟原先沒有任何區別。而且，你覺得你就算讓她許諾你離開娛樂圈，心裏就會不恨你嗎？蔡子琴，不是我瞧不起你，但是你的段數比起她來說，的確要低很多。”
昨天看資料的時候，沈常雲對宋女士的手段可是招招致命，無所不用其極，比起來，送女士真的算是很‘善良’了，當然，也可能是根本就沒把沈常雲放在眼裏，畢竟她只是個玩意兒。
但即使宋女士沒受到任何傷害，虞瑤瑤還是能夠想象出其中的兇險，要不是她有了百度，先知先覺，就憑她的腦子說不定早死了一萬次。
看到時，虞瑤瑤就恨不得淬其肉，喝其血。
一個簡簡單單的退出娛樂圈，早就滿足不了她的恨意了。有的時候一旦做出行動，就已經造成了傷害，不管那行動有沒有達到效果。
“那…我該怎麽辦啊？”蔡子琴打了個激靈，她倒不是對沈常雲心疼，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比起沈常雲來說，她更想保住的當然是自己——反正小姨也是這麽做的“把她的名聲汙了讓她退出娛樂圈，這不是已經毀了她了嗎？難道，我想法設法的跪掉她的嗓子？”
“毀掉了多可惜呀，沈常雲渾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她的嗓子吧？”虞瑤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言語中充滿暗示“總得物盡其用，才好。”
蔡子琴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緊接著她瞳孔一縮，就驟然變得驚恐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看了虞瑤瑤一眼，身體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明白了嗎？”
“這，這是不是太狠了？”蔡子琴心裏面充滿了懊悔，她既懊悔不該跟虞瑤瑤作對，又懊悔今天不該聯系她，但不管怎樣，都已經沒有了退路“她畢竟，還是我的小姨…”
“哦，是你小姨呀？”虞瑤瑤眼神裏邊充滿了嘲諷，似笑非笑的說:“難得你一片孝心，我倒很願意成全你…那你，替她去好不好？”
蔡子琴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不吭聲了。
虞瑤瑤呼了一口氣，眼神中就更加鄙視，要是蔡子琴還真有這麽一份良知，跟她據理力爭的話，她倒還真不是不能考慮給沈常雲換一個輕點的懲罰，就看在蔡子琴良知未泯的份上。
不過現在，估計她整個腸子都是黑的。
“如果我這麽做的話，你…你會放過我嗎？”蔡子琴的聲音跟來的時候比已經小了太多太多，她有些畏懼的看了虞瑤瑤一眼，迅速低下頭“我以後絕對不會跟你作對了，我保證。”
這種女人，誰敢跟她作對呀？！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我還從來沒虧待過為我做事的人呢。”虞瑤瑤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只要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結果讓我滿意了，咱們兩個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只要你以後別讓我看到，我就不會主動去找你。”
真是個惡心的小人，看一眼都嫌臟。
這種小人，就算是真的把自己的小姨給賣了保住她自己的權益，以後也未必能有什麽出息。但虞瑤瑤這話又沒保證以後絕對不動她，只要蔡子琴識相，她勉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雖然這話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麽好，但蔡子琴卻如蒙大赦，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今天虞瑤瑤給她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讓她特別害怕。
但現在，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去了。畢竟，虞瑤瑤對她自己身邊的人，的確都沒虧待過。
“那好，我肯定會交出讓你滿意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虞半仙要開始虐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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