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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他說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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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一會你準備一下,下午我們去鎮上一趟,”

“好,”

對於良玉的吩咐大慶向來不會提出任何質疑,良玉怎麽吩咐他就怎麽做,以前是需要事事都由良玉吩咐,現在他已經知道流程,有些事不需要夫人開口,大慶也會自己做得妥當,能讓夫人省下不少的心思。

“明天再去。”大慶沒有反對不代表就沒有人反對,現在這個家裏可有了另一個當家,還不能當他不存在,嚴梳吃飽了,他放下碗筷睨著良玉,“去鎮上一來一回的,晚上回來也晚了,不安全,等明日一早再去。”

“晚上我們不回來,直接在鎮上住就行了。”否則,鎮上買得房子是要幹什麽用的,來來去去的也沒有住上幾日,當然得抓著機會就去住啊,“如娘,明天趕回來用午膳。”

“好,”如娘也應是。

“那就更不行了,”嚴梳繼續反對,他不能任性跟著她一起去鎮上,眼下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開山大事,這事關朝廷,不容有半點疏忽,“明天一早去,趕回來用晚膳。”

良玉一咬牙,卻怒極反笑。

“別理他,”良玉對大慶道,“你去準備吧,你是我的人,不是他的,只需要聽我的就夠了。”而她,也不打算聽他的。

起了身,就要回屋去準備,如娘也開始收撿桌子。

大慶也開始去牽馬備車了。

嚴梳拉著她的手,她是個有主見的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以往她也這樣安排過,前一日去鎮上,後一日回村裏,有時候會在鎮上住個兩三日,他都不在意。

可以前是以前,如今已然不同,他是她的丈夫,他並不覺得她時常與大慶一起到鎮上去住是件好事,縱容他和如娘沒有意見,外人多多少少也是會有傳言的。

之前不是傳過她與白益之間的事嗎?雖然後來這事也算不了了之,可仍舊是對她的閨譽有著莫大的傷害,流言傳過一回又一回,人們就不會再去管真相是什麽,只會覺得這個女人是個水性揚花的。

以前他不是嚴梳,良玉也不是他的妻子,他不需要替她防著,現在不同,她是他的妻,他該護著妻子,無論是安全,還是聲譽。

他絕對不允許她被外頭的流言所傷。

“大慶,你去忙別的吧。”嚴梳交代大慶,大慶有些為難,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兩個都是主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聽誰的。

照理說他們夫妻是被夫人所救,如今才有安穩的日子可以過,夫人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聽夫人的才是理所當然的,可爺又不是尋常人,不僅是夫人的丈夫,還是當朝國師,絕對不能輕易的違逆。

當真是讓人好為難啊。

良玉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讓大慶先下去,明天去就明天去,今天她得跟嚴梳好好談談,以後絕對不能隨意幹涉她的決定,“來來來,咱們進屋去聊一聊。”

院子裏有嚴五華在,他正盯著他們瞧呢,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

進屋之前,良玉到廚房拿了一壺茶還拿了一盤瓜子,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圓桌的兩側,一人一杯茶,瓜子放中間,她還有心間磕瓜子。

嚴梳見她心情似乎還可以,並沒有爆怒的打算,他才稍稍的放心了些。

“你要與我談什麽?”他開口道:“是想指責我不該插手你的事嗎?”

良玉嘴裏咬著瓜子呢,點了點頭。

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既然知道還如此的不識趣,實在是讓人瞧不起,是個男人就該被人高高的捧著了,是個女人就算乖乖的躲在男人的背後了嗎?

她輕抿一口茶水,直勾勾的盯著他,他看起來臉一點也不紅,這人到底皮有多厚啊。

“今天我們的確要把事情說個清楚,避免以後還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她不想讓他成為她腳下的一顆絆腳石,踢到他,她痛苦,他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也好。”嚴梳沒意見。

“咱們約法三章。”

“你說說看。”

“第一,你不能幹涉我的任何決定,藥田與藥坊的事都必須由我說了算,我自己的行動也能夠自主,不需要受你的影響,今天的事我希望不會有第二次。第二,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有九年的空窗,這九年造成的心理變化太多要在一朝一夕之間恢覆到原來的樣子有些困難,我需要三年的時間好好緩和緩和,在此期間,你不能用任何的手段來逼迫我。第三,在我們的關系緩和之前,我拒絕任何過於親昵的行為,包括你不能隨意的碰觸我。”一口氣將三條需要遵從的擺了出來。

嚴梳認真聽著,也認真的看著,她完全毫不遲疑一口氣說了出來,可見,這三條早在她心中羅列得清清楚楚,且不是一時半刻之前羅列出來的,必定是早就有此打算了。

第一條,他是認同的,她的事業,她的努力,她的心血,如果他冒冒然的出手幹涉的,的確是不太妥當,他可以遵從,餘下的兩條,他則不讚同。

她提出約法三章,是件好事,前提是必須他得答應。

若是他不答應,她就算列上三十條也是無效的。

“良玉,既然你已經提出約法三章,咱們就來細細分析你所說的三條,先說第一條,我保證不會幹涉你的事業,除非,有需要我幹涉的地方——。”

“等等,”這不對啊,什麽叫需要他幹涉的地方,他是怎麽認定哪些是需要他幹涉的地方?萬一他認為哪一處都是需要他幹涉的,那這一條列了也是白列,“你有什麽地方是可以幹涉的?說來聽聽。”

嚴梳點頭,若不明,怕她有心結,對他有誤解,現在他就是要極力的排開這個結,過去的九年他未曾盡到為人夫的責任,為人父的責任,全都靠她一介女流扛了過來,她有滿腹的怨也是合情合理的,這是他該承著的,他不希望在此基礎上,還要增加她對他的怨與誤解,那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怕是永無止盡的誤會,得不到緩解。

“今日我提出反對你和大慶去鎮上住一晚,是出於對你名聲的考量,你是有夫之婦,大慶是有婦之夫,卻時常兩人在鎮上住難免惹人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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