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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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晉江首發
是夜, 皇城宵禁之後，一人鬼鬼祟祟來到巷子裏，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後, 雙手在磚墻上一撐，翻身進了一處宅子。
檀香裊裊似鶴舞九天, 雕龍圖的黃花梨榻上, 一男子半靠在上面, 墨發披於腦後一聲禪衣松垮垮的系著帶子。
面前擺著一句殘棋，修長的手指夾著白子，輕輕按在一片黑子之中, 原本的敗勢頓時扭轉，由此子連成包圍之勢，將原本處於必勝之勢的黑子，團團圍住徹底了無生機。
古琴泠泠之音拂去一身煩躁，“有門不走非要做些鼠輩之態。”
“你還有心思在這裏聽曲下棋，你可知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人馬？！”
“我只負責給你消息，至於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兵法有雲，兵不厭詐, 你們技不如人也要怪到我這裏？”
說完他擡起修長的手臂，揮揮手讓周圍撫琴焚香的侍女退下, 一時間花園裏只剩下兩人。
“若不是你傳出消息，我們西涼何至於毫無防備之心, 此事你終究是逃不出去,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既然你得到的消息有假，只怕你的身份也保住！”
著裝異樣的男子說完，撩袍融入了黑夜中。
男子瞇眼看著眼前的棋盤, 輕笑一聲眉眼間溫和淡然，擡手拂去，將小幾上的棋盤和茶杯一並推下，頓時棋子和瓷片四飛，茶湯濺出一丈遠。
……
東宮中，李玉剛沐浴完，坐在羅漢床上看著話本，青梧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擦拭著墨發。
“過兩日就是殿下的生辰，太子妃可有想好送什麽禮物？”
“早就準備好了，都說女子婚前備嫁需要給夫君做一身衣服，本宮之前沒有時間準備，這次親手做了一件。”
青梧想到前些天她做的那件寢衣，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
“太子妃真是和殿下心有靈犀，午後殿下才讓人送來一套華服，說是給太子妃宴會上穿。”
想起之前大婚穿的婚服，李玉的嘴角笑了彎了起來，從拿到那一刻起，看到上面的針腳她就確定，那是厲明軒親手給她做的。
好像從住進太子府之後，她的衣服都是他做的，現在兩人成親她也才得知，他也不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物，因為私下給她做了不少的褻衣褻褲，只是礙於之前的身份沒有拿出來。
現在兩人成了夫妻，她才得知這人竟然給她做了百餘套褻衣寢衣，雖然再也無法用曾經的目光看厲明軒，但心裏卻是暖的，就像身上的衣服，又軟又暖。
作為宮中目前唯一的女主人，太子的生日宴原本應該是她親手安排操辦，可她對這些不懂，厲明軒也不想為此讓她受累，於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項染。
如此一來李玉倒是躲懶，每日在宮裏除了閑逛就剩研究新品酒，這些可都是準備在生日宴上用的，所以格外的用心些。
轉眼到了宴會這日，不少人得知酒席上的酒是太妃親釀，男男女女都帶著期待。
特別是去過李玉酒館的人，更是對這次的宴會抱有期待。
自從雪災之後，京中的氣氛一直都有些壓抑，這會兒因為太子的生辰，氣氛突然好了起來，每個人對這次的生辰宴也都有了濃厚期待。
在東宮收拾好之後，李玉身著繁重的華服，扶著青梧的手走出來，剛到東宮門前就看見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那裏。
不等她詢問緣由，就見馬車裏的車簾微動，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
相處的久了她一眼就能認出手的主人，巧笑盼兮的松開了青梧的手，將蔥白似的玉指輕輕搭在那只手上，下一瞬就被對方緊緊的握住，巧力將她拉上車。
“殿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我還是以為要到慶陽宮門前才能見到殿下。”
說話間，她目光掃到車裏小幾上放著的奏折，厚厚一摞不知看到什麽時候，他即便忙得放不下手裏的正事，卻依舊過來接自己。
李玉心疼一暖，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了厲明軒的身上。
“三皇子今日或許趕得上孤的生辰，大婚之時匆忙消息傳到梁國的時候，咱們周公之禮都行了兩輪，這次過來也只能給他補上一杯喜酒。”
剛才還因為他百忙之中過來接自己而感到，卻聽到他青天白日的開黃腔，李玉羞惱的掐了她一把。
馬車停下的時候，百官帶著家眷也都已經等在慶陽宮，人人臉上都是喜色，見到太子和太子妃下車紛紛行禮。
更有不少家世好的貴女，悄悄打量著厲明軒轉而臉色微紅。
觸及到那些目光，太子臉色依舊冷冷淡淡，而李玉挽著他的手臂悄悄掐了他一把。
就會到處招蜂引蝶！
兩人落座之後，眾人紛紛跪在慶陽宮中央，說著早就預備好的祝壽詞。
一番恭維之後，眾紛紛落座，雅樂奏起衣裙穿著飛天群的舞娘入場，跳著敦煌飛天，盈盈一握的蠻腰，柔軟的身子，別說在座的男人，就是李玉整個女人也看得挪不開眼。
耳邊一陣濕熱的氣息，“玉兒覺得好看？”
她一直都端著架子，被他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差點破功，一雙滿是疑惑的大眼睛盯著厲明軒。
接著又見他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嘴角微微扯平，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眼尾，絲毫不在意底下百官吃驚的目光。
“玉兒看孤的時候，目光裏卻不曾有這樣的星星。”
從成親之後，她就隱隱覺得厲明軒有些不一樣了，不管是看著自己還是對自己的要求，都變得不一樣了，之前至少他不會在意自己看女人。
可是現在她只要對別的事物感興趣，他都要醋上一回，雖然有些無理取鬧，可奈何她竟然會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也有些不理解自己，但每次他吃錯她是又氣又暗搓搓的開心，因為有個人真的在意她需要她。
“臣妾看殿下的時候，眼睛都是朝陽，自然遮住星星微弱的光芒。”
手指順著她的眼尾一路滑落到她的下巴，輕輕鉗住她的下巴尖，目光悠悠的對視著，像是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見人沒有絲毫躲閃的目光，這次滿意的笑了起來。
“三皇子已經到了，這裏都是百官，他不願過來，玉兒可以去偏殿找他敘舊，孤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宴會才剛開始，臣妾這會兒離席會不會不好？”
“無妨，無人敢置喙。”
宴會雖然隆重盛大，可這禦膳一道道做好，再從禦膳房送上來都已經是冷的，味道也沒有多好，底下坐著百官她也不能盡情吃喝，一晚上都要端坐著也是累人，聽到厲明軒讓她去找三哥，自然不會多推辭。
她端莊起身，朝著太子盈盈一拜轉身離開了宴會，百官心中有些詫異，但睨著厲明軒含笑的目光，誰也不敢說什麽。
只是李玉這一走，底下的人心思就活絡了起來，柳大人端著酒杯站起身，說了兩句祝壽的話，接著笑道：“小女得知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只為今日為殿下獻支舞。”
厲明軒垂下去的眼皮慢慢掀起，目中的情緒讓人看不分明，周圍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原本談笑的百官也都是漸漸息聲。
“既然柳小姐有心祝壽，那就請上來吧。”
聞言，坐在的不少官員臉上都帶上了期待，柳大人更是得意的不行，立馬命人去通知自己的女兒。
此刻的偏殿中，李玉走到門前，見到三哥坐在那裏喝茶，臉上一喜提著繁重的華服跑了過去。
“三哥！”
“嘖，都已經是太子妃了，進來會是皇後，怎麽還這樣毛躁，也不怕被人瞧見參你一本。”
“哼，參我之前只怕是先被厲明軒打死。”
見她這副嬌嗔的樣子，三皇子不知是該笑還是擔憂，她的這副樣子自然是魏太子慣出來的，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可花無百日紅，男人這會兒重視你，只是你還是嬌嫩的花，等著雕謝之後吶，還不如宮道上的狗尾巴草讓他憐惜。
李紳揮手讓青梧等人退下，一時間偏殿裏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
“三哥這是做什麽？可是父皇有什麽事要你告知我？”
看著一臉天真無憂無慮的妹妹，李紳嘆了一口氣。
“你啊，就是父皇和大哥將你保護的太好，現在又有一個寵著你的魏太子，讓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越說，李玉越糊塗了，自己怎麽就不知道身份了？她是大梁公主大魏太子妃還有什麽？
“小妹能嫁給太子成為正妃，這是我和父皇大哥所未能想到的，替你開心之餘，更為你擔憂，魏太子將來繼承大統，後宮就不會只有你一人，別說三五個嬪妃，就是四五十個也不是稀罕事，倒時你這個性子只怕被人吃了都不知怎麽死的。”
果然是日子過得舒坦，讓人沈溺腦子也變得不清醒起來，現在被三哥一提醒，她才想起厲明軒的身份，到時納妃選秀都不是他和自己能左右的，這是國事。
即便兩人不想，也自有百官催促，想到自己要和別人分享厲明軒，她這心就堵得難受。
見人終於認識到現在的時局，李紳心裏既松了口氣又有些不忍，可這就是皇家，無一例外都是這般結局，也只好他們的皇姑母看的通透，來了大魏寧死不嫁皇室，選了一位文官和親，照當公主。
見李玉陷入沈思，李紳還想說些什麽寬慰兩句，突然偏房的門被人敲響，李玉聽到聲音想著是厲明軒過來了，趕緊收拾好臉上的神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除了青梧還有項染，一記曹陽等護衛，不等李玉詢問青梧渾身戒備關上房門。
“這是怎麽了？”
項染看了一眼李紳，轉而恭敬的回道：“宴會上沖出刺客，現在那邊正亂著，殿下擔心太子妃的安慰特命屬下人等守在這裏，三皇子和太子妃盡可放心，屬下誓死會保護二位安全。”
“太子殿下如何？”
她知道自己身邊有人護著，可厲明軒將這些人安排過來，自己那邊有誰護著？！
“屬下不清楚，只知大殿上死了不少的人……太子身邊也有護衛，請太子妃安心。”
分明就是沖著太子去的，這要讓她如何安心。
“本宮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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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擺著一句殘棋，修長的手指夾著白子，輕輕按在一片黑子之中, 原本的敗勢頓時扭轉，由此子連成包圍之勢，將原本處於必勝之勢的黑子，團團圍住徹底了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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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心思在這裏聽曲下棋，你可知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人馬？！”
“我只負責給你消息，至於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兵法有雲，兵不厭詐, 你們技不如人也要怪到我這裏？”
說完他擡起修長的手臂，揮揮手讓周圍撫琴焚香的侍女退下, 一時間花園裏只剩下兩人。
“若不是你傳出消息，我們西涼何至於毫無防備之心, 此事你終究是逃不出去,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既然你得到的消息有假，只怕你的身份也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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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中，李玉剛沐浴完，坐在羅漢床上看著話本，青梧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擦拭著墨發。
“過兩日就是殿下的生辰，太子妃可有想好送什麽禮物？”
“早就準備好了，都說女子婚前備嫁需要給夫君做一身衣服，本宮之前沒有時間準備，這次親手做了一件。”
青梧想到前些天她做的那件寢衣，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
“太子妃真是和殿下心有靈犀，午後殿下才讓人送來一套華服，說是給太子妃宴會上穿。”
想起之前大婚穿的婚服，李玉的嘴角笑了彎了起來，從拿到那一刻起，看到上面的針腳她就確定，那是厲明軒親手給她做的。
好像從住進太子府之後，她的衣服都是他做的，現在兩人成親她也才得知，他也不是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物，因為私下給她做了不少的褻衣褻褲，只是礙於之前的身份沒有拿出來。
現在兩人成了夫妻，她才得知這人竟然給她做了百餘套褻衣寢衣，雖然再也無法用曾經的目光看厲明軒，但心裏卻是暖的，就像身上的衣服，又軟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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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李玉倒是躲懶，每日在宮裏除了閑逛就剩研究新品酒，這些可都是準備在生日宴上用的，所以格外的用心些。
轉眼到了宴會這日，不少人得知酒席上的酒是太妃親釀，男男女女都帶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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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雪災之後，京中的氣氛一直都有些壓抑，這會兒因為太子的生辰，氣氛突然好了起來，每個人對這次的生辰宴也都有了濃厚期待。
在東宮收拾好之後，李玉身著繁重的華服，扶著青梧的手走出來，剛到東宮門前就看見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那裏。
不等她詢問緣由，就見馬車裏的車簾微動，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
相處的久了她一眼就能認出手的主人，巧笑盼兮的松開了青梧的手，將蔥白似的玉指輕輕搭在那只手上，下一瞬就被對方緊緊的握住，巧力將她拉上車。
“殿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我還是以為要到慶陽宮門前才能見到殿下。”
說話間，她目光掃到車裏小幾上放著的奏折，厚厚一摞不知看到什麽時候，他即便忙得放不下手裏的正事，卻依舊過來接自己。
李玉心疼一暖，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了厲明軒的身上。
“三皇子今日或許趕得上孤的生辰，大婚之時匆忙消息傳到梁國的時候，咱們周公之禮都行了兩輪，這次過來也只能給他補上一杯喜酒。”
剛才還因為他百忙之中過來接自己而感到，卻聽到他青天白日的開黃腔，李玉羞惱的掐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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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恭維之後，眾紛紛落座，雅樂奏起衣裙穿著飛天群的舞娘入場，跳著敦煌飛天，盈盈一握的蠻腰，柔軟的身子，別說在座的男人，就是李玉整個女人也看得挪不開眼。
耳邊一陣濕熱的氣息，“玉兒覺得好看？”
她一直都端著架子，被他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差點破功，一雙滿是疑惑的大眼睛盯著厲明軒。
接著又見他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嘴角微微扯平，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眼尾，絲毫不在意底下百官吃驚的目光。
“玉兒看孤的時候，目光裏卻不曾有這樣的星星。”
從成親之後，她就隱隱覺得厲明軒有些不一樣了，不管是看著自己還是對自己的要求，都變得不一樣了，之前至少他不會在意自己看女人。
可是現在她只要對別的事物感興趣，他都要醋上一回，雖然有些無理取鬧，可奈何她竟然會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也有些不理解自己，但每次他吃錯她是又氣又暗搓搓的開心，因為有個人真的在意她需要她。
“臣妾看殿下的時候，眼睛都是朝陽，自然遮住星星微弱的光芒。”
手指順著她的眼尾一路滑落到她的下巴，輕輕鉗住她的下巴尖，目光悠悠的對視著，像是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見人沒有絲毫躲閃的目光，這次滿意的笑了起來。
“三皇子已經到了，這裏都是百官，他不願過來，玉兒可以去偏殿找他敘舊，孤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宴會才剛開始，臣妾這會兒離席會不會不好？”
“無妨，無人敢置喙。”
宴會雖然隆重盛大，可這禦膳一道道做好，再從禦膳房送上來都已經是冷的，味道也沒有多好，底下坐著百官她也不能盡情吃喝，一晚上都要端坐著也是累人，聽到厲明軒讓她去找三哥，自然不會多推辭。
她端莊起身，朝著太子盈盈一拜轉身離開了宴會，百官心中有些詫異，但睨著厲明軒含笑的目光，誰也不敢說什麽。
只是李玉這一走，底下的人心思就活絡了起來，柳大人端著酒杯站起身，說了兩句祝壽的話，接著笑道：“小女得知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只為今日為殿下獻支舞。”
厲明軒垂下去的眼皮慢慢掀起，目中的情緒讓人看不分明，周圍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原本談笑的百官也都是漸漸息聲。
“既然柳小姐有心祝壽，那就請上來吧。”
聞言，坐在的不少官員臉上都帶上了期待，柳大人更是得意的不行，立馬命人去通知自己的女兒。
此刻的偏殿中，李玉走到門前，見到三哥坐在那裏喝茶，臉上一喜提著繁重的華服跑了過去。
“三哥！”
“嘖，都已經是太子妃了，進來會是皇後，怎麽還這樣毛躁，也不怕被人瞧見參你一本。”
“哼，參我之前只怕是先被厲明軒打死。”
見她這副嬌嗔的樣子，三皇子不知是該笑還是擔憂，她的這副樣子自然是魏太子慣出來的，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可花無百日紅，男人這會兒重視你，只是你還是嬌嫩的花，等著雕謝之後吶，還不如宮道上的狗尾巴草讓他憐惜。
李紳揮手讓青梧等人退下，一時間偏殿裏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
“三哥這是做什麽？可是父皇有什麽事要你告知我？”
看著一臉天真無憂無慮的妹妹，李紳嘆了一口氣。
“你啊，就是父皇和大哥將你保護的太好，現在又有一個寵著你的魏太子，讓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越說，李玉越糊塗了，自己怎麽就不知道身份了？她是大梁公主大魏太子妃還有什麽？
“小妹能嫁給太子成為正妃，這是我和父皇大哥所未能想到的，替你開心之餘，更為你擔憂，魏太子將來繼承大統，後宮就不會只有你一人，別說三五個嬪妃，就是四五十個也不是稀罕事，倒時你這個性子只怕被人吃了都不知怎麽死的。”
果然是日子過得舒坦，讓人沈溺腦子也變得不清醒起來，現在被三哥一提醒，她才想起厲明軒的身份，到時納妃選秀都不是他和自己能左右的，這是國事。
即便兩人不想，也自有百官催促，想到自己要和別人分享厲明軒，她這心就堵得難受。
見人終於認識到現在的時局，李紳心裏既松了口氣又有些不忍，可這就是皇家，無一例外都是這般結局，也只好他們的皇姑母看的通透，來了大魏寧死不嫁皇室，選了一位文官和親，照當公主。
見李玉陷入沈思，李紳還想說些什麽寬慰兩句，突然偏房的門被人敲響，李玉聽到聲音想著是厲明軒過來了，趕緊收拾好臉上的神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除了青梧還有項染，一記曹陽等護衛，不等李玉詢問青梧渾身戒備關上房門。
“這是怎麽了？”
項染看了一眼李紳，轉而恭敬的回道：“宴會上沖出刺客，現在那邊正亂著，殿下擔心太子妃的安慰特命屬下人等守在這裏，三皇子和太子妃盡可放心，屬下誓死會保護二位安全。”
“太子殿下如何？”
她知道自己身邊有人護著，可厲明軒將這些人安排過來，自己那邊有誰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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