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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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許是在剛才看到那個娃娃的時候, 李玉就有所感，這會兒見小宮女當面指認自己，她也沒有感到慌亂或者意外。
小宮女這話一出,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玉，魏王怒目圓瞪得盯著李玉, 像是要隨時吃了她似的, 厲明軒見此直皺眉頭, 伸手將人李玉拉到自己的身後，他冷淡的對視著魏王。
“這東西不是玉兒的，還請父皇查清為好, 免得引起什麽誤會到時候說小了是誤會，往大了說就是影響兩國的情誼。”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魏王，他收斂臉上的神色，捏緊手中那個厭勝之物。
“今日不查清此事，誰也不許離開這個大殿，朕倒是要看看，是何人敢膽大至此行這厭勝之物。”
在大魏，厭勝就是重罪，所以全國剩下都是不允許行此事的, 介於李玉這次的功績個名聲，有不少官員不認為這是她做的, 於是要求查看那個布娃娃。
“這是素錦，外面普通人是買不到, 定然是禦賜之物。”
刑部的官員也上來查看了一番, 表示支持之前的那位大人的判斷，既然是禦賜之物，這裏的小官也就沒有這樣的東西, 此物定然是皇家或者肱骨大臣才會有的。
不是自己做的，所以李玉也不慌，她都不用考慮那些布料是哪裏來的，她只需要在紙上寫幾個字，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因為她的毛筆字實在是拿不出手，之前也是有偷偷練過，可惜這樣事情不是一日之功，現在的字也只是能看而已。
但在一旁聽著各位大臣分析的厲明軒，卻不想這樣想，他相信這個東西不是李玉做的，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總是需要證明給那些愚蠢的人看，比如坐在上位的魏王。
他伸手拿過大臣手裏的娃娃，翻看了一下布料。
“這上面的布料父皇應該沒有賜過玉兒，而這些素錦都是大魏宮廷禦用，大梁喜絲反而對這些錦緞不偏愛，也不會給公主帶這些東西過來，加之玉兒之前的行禮，都在六弟府中燒毀。”
由他這樣一說，眾人才想起來，魏王還真的沒有賞賜過玉瑩公主，而玉瑩公主帶來的東西也都沒了，那麽她想要得到這些素錦，就有些麻煩。
一直沒有什麽存在感的雖然聞言，扶著剛剛隆起的孕肚，緩緩站起身。
“公主或許沒有，可是公主坐在太子的府上，按照太子的份利，這樣的素錦太子每年都會有四五批，想要拿到素錦也不是什麽麻煩事。”
鷹隼般銳利帶著殺意的目光陡然看向了她，隋蓉對上厲明軒的目光，嚇得往後倒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六皇子的腳，被他一把推開，若不是小丫鬟及時扶住，只怕隋蓉要出大.麻煩。
李玉作為當事人，倒是還有心情可憐一瞬隋蓉，只是這份可憐是針對孕婦而不是隋蓉。
“孤的府上的確是有素錦，而且數量也不少，但是父皇所賜所以尤為珍惜，用了多少又是作何用的，都會記錄在冊，父皇若是相看，兒臣這就是讓人將賬本和素錦搬來。”
他既然敢如此說，魏王也知道這個布定然不是出自太子府。
“太子向來自律，朕信得過。”說完又看向了其餘的人，“繼續查！”
貴妃這會兒青白著臉坐在一旁，委屈的眼眶都是紅的，她越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獨自委屈，魏王就越是心疼她。
底下的人更是一個個斂聲屏氣的找線索，之前的小宮女就成了大家拷問的對象，厲明軒翻看著娃娃，眉宇間多了一絲的煩躁。
“父皇，兒臣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找到做厭勝之人，不知可否一試？”
“太子想要如何試？”
“兒臣自幼就聽母後常說，這制衣的針腳，就和人學寫字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和風骨，所以兒臣想著，不如將讓能接觸到素錦的人，每人都來縫兩針看看。”
這件事倒是不難，只是如此一來倒是有些兒戲，但不少女眷聞言紛紛點頭，表示的確可以從針法上看出細節。
如是放在之前，可能有些官員還不看好這個法子，但現在厲明軒的賢名在外，所以這些人即便心裏有些疑慮，但還是期待太子給一個結果。
魏王見此又看貴妃臉色不好，也就點頭同意了，不多時宮人們抱著素錦過來，針線也都準備好了，這次不光宴席上的人，就連後宮中位份低的，也都被傳了過來。
有的聽說了發生什麽事，有的還是一臉懵，得知魏王讓她們展示繡工，一個個也是鉚足了勁。
這次檢查的不僅有厲明軒，還有幾位被請來的貴婦，也都是各位大臣的家眷，繡工自然也不再話下，經過排查之後，她們挑出了三份繡片。
其中一份實在是不堪入目，可以說大魏四歲的女娃娃，都比她針線活好，於是有人懷疑是不是她如此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
三塊兒繡片送到了厲明軒的手上，看到那片繡的最醜的，他突然沒忍住無聲的笑了一下，一雙滿是溫情的眸子看著李玉，直到把人看的臉紅才堪堪收回。
他看了一下那些繡片，最後目光停在了繡著粉色鳶尾花的繡片上。
“這只花繡的十分精湛，不知是誰的繡的？”
監考的婦人看了一眼，又互相對視，之前在場的都知道厭勝的事，自然這不是什麽好事，可是後來的宮妃卻是不知道的。
“這個是妾身繡的。”
秦貴人笑著上前行禮，她來的路上什麽也沒有聽到自然不知宴會上厭勝之事。
“這上面的回針法十分獨特，是秦貴人真是技藝精湛。”
聽到太子這樣誇自己，秦貴人還有些恍惚，心裏也開始敲鼓，但嘴上卻是笑著道：“妾身自幼跟著母親學習，這也算不得什麽有難度的。”
貴妃坐在上首緩緩搖頭示意，可惜秦貴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滔滔不絕的誇讚自己的繡工。
直到看見魏王將那個布娃娃扔到她的面前，她的看色才變得難看起來。
“來人，給朕搜查秦貴人宮中素錦的數量。”
不多時兩個宮人一頭汗的回來，“回陛下，秦貴人的賬冊記錄上有一尺的素錦去向不明。”
此言一出，貴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後槽牙更是緊緊咬住，她看也不看秦貴人一眼，擡手讓人攙扶著離開了宴會。
回到太子府的第二日，李玉就得到了消息，秦貴人終究沒有逃過一死，而他的母族也都被發配三千裏之外。
“公主，剛才殿下讓人來通知，說是張大學士的女兒過兩日及笄，需要辦酒席所以酒水想要從公主這裏購入，並且要請殿下和公主一起去赴宴。”
張大學士曾經也是厲明軒的老師，所以即便是他不喜這樣的場合，老師的面子總還是要給的，李玉幾乎沒有參加過這些宴會，這會兒倒是有些期待。
到底是肱骨之臣，小女兒及笄宴不光來了不少的大臣，甚至還來了不少的皇家人，當然這個樣的場合怎麽會少了李玉最不想待見的兩人。
“本皇子喝了一口這酒，就知道這是玉軒酒館的商品，果然就在這裏見到了公主。”
參加宴會的大多都是夫妻，或者是帶著自己家女兒和兒子來的，為的也是找個借口相親，六皇子成親之後，出門參加這樣的宴會，都會帶著隋蓉。
李玉看了一眼跟在六皇子身後的人，嘴角勾起一絲的嘲諷，明明是正經的六皇子妃，卻只能挺著肚子，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眷調笑，可隋蓉又要裝作大度的樣子。
收回目光，李玉絲毫沒有給他臉，笑著小聲道：“今日一來到張府就有一股子陌生的騷味，想來不是府上原有的，見到了六皇子本宮也算是知道了源頭。”
被她說的六皇子臉上的笑僵住，目光也漸漸的陰毒了起來，李玉卻懶得和這個人多少，端著自己的酒杯找到了正在與人說話的厲明軒。
待他感覺到又人靠近的時候，側頭看向了李玉，隨後倆人十分熟練自然的牽住了手。
六皇子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更是看到李玉臉上打著甜蜜的笑，眼神中帶著少許的羞澀，這是他曾沒有看到過的，而這一切都只因為厲明軒，她才會如此。
“看！看！看！就是看穿了也不是你的。”
隋蓉氣的轉身就走，她這一嗓子也不算小，周圍不少的貴婦和官員看向了六皇子，在這樣的場合隋蓉沒有給他臉面，六皇子心裏的怒火更是燒的厲害。
宴會結束的很早，用過午飯之後，厲明軒就帶著李玉離開了，“咱們先別回府了，多日沒有去小酒館看看，我想先過去一趟。”
從賑災開始，她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小酒館，要不是奴嬌是個右手腕的，只怕小酒館這會兒都要關門大吉了。
這會兒時間還早，厲明軒也想兩人多相處一會兒，回到府中人多眼雜的，李玉也總是有些拘謹。
只是有些時候總是天不隨人願，剛一下馬車，厲明軒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公主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日如何？喲，人都瘦了，走走二樓坐本王剛讓人送了些吃食，邊吃邊說。”
眼瞧著厲均要上手碰李玉的肩膀，厲明軒一步上前將厲均撞了一個趔趄，隨後伸手攬住她的腰帶著人上了樓。
厲均站穩了身子，看著厲明軒的背影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三人坐下李玉也看到了桌上的鹵鴿子，想要吃但又不想拆的一手油，厲明軒像是看懂她心中的想法，凈手之後開始給她拆。
這邊厲均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拿起一個鹵鴿子咬一口和一口酒。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宴會沒有結束，六皇子妃好像出事了。”
這個李玉倒是還真的不知道，“怎麽了？今日本宮還見到她了，看著挺好的啊。”
“嗨，這不是飯還沒有吃，不知怎麽的被六皇子推了一把，當時摔的挺狠的估計孩子保不住了。”
雖然不喜歡隋蓉，但這會讓李玉也還是不得不同情一下，被自己丈夫推到沒了孩子，這心情和死差不多了吧。
“魏王雖然也不鐘情，但至少不會做這樣不是人的事兒，六皇子這是隨了誰了，長得也沒有貴妃好看，更沒有魏王的影子，要不是皇家認定的皇子，本宮倒覺得他不是魏王的孩子。”
話音一落，房間裏靜悄悄的，李玉這會兒才回過味覺得不對，放下手裏的鴿子腿，擡頭看向兩個男人。
卻見他們正一臉覆雜的對視著，李玉左右看了看不知怎麽的心裏一陣酸澀。
“你們兩個是不認識嗎？幹嘛對視這麽久。”
聞言厲明軒無奈的笑了一下，擦幹凈手握住了李玉的柔荑，“只是玉兒這句話，讓孤想到了之前的傳言。”
厲均也跟著頻頻點頭，“沒錯這件事本王也是有印象的，當初貴妃生產的時候，好像有人說六皇子月份時間不對，那個時候陛下可不在宮裏，但後來又傳出是早產，這才慢慢的淡了。”
這次輪到李玉驚訝了，“你們懷疑六皇子不是魏王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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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不是玉兒的，還請父皇查清為好, 免得引起什麽誤會到時候說小了是誤會，往大了說就是影響兩國的情誼。”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魏王，他收斂臉上的神色，捏緊手中那個厭勝之物。
“今日不查清此事，誰也不許離開這個大殿，朕倒是要看看，是何人敢膽大至此行這厭勝之物。”
在大魏，厭勝就是重罪，所以全國剩下都是不允許行此事的, 介於李玉這次的功績個名聲，有不少官員不認為這是她做的, 於是要求查看那個布娃娃。
“這是素錦，外面普通人是買不到, 定然是禦賜之物。”
刑部的官員也上來查看了一番, 表示支持之前的那位大人的判斷，既然是禦賜之物，這裏的小官也就沒有這樣的東西, 此物定然是皇家或者肱骨大臣才會有的。
不是自己做的，所以李玉也不慌，她都不用考慮那些布料是哪裏來的，她只需要在紙上寫幾個字，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因為她的毛筆字實在是拿不出手，之前也是有偷偷練過，可惜這樣事情不是一日之功，現在的字也只是能看而已。
但在一旁聽著各位大臣分析的厲明軒，卻不想這樣想，他相信這個東西不是李玉做的，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總是需要證明給那些愚蠢的人看，比如坐在上位的魏王。
他伸手拿過大臣手裏的娃娃，翻看了一下布料。
“這上面的布料父皇應該沒有賜過玉兒，而這些素錦都是大魏宮廷禦用，大梁喜絲反而對這些錦緞不偏愛，也不會給公主帶這些東西過來，加之玉兒之前的行禮，都在六弟府中燒毀。”
由他這樣一說，眾人才想起來，魏王還真的沒有賞賜過玉瑩公主，而玉瑩公主帶來的東西也都沒了，那麽她想要得到這些素錦，就有些麻煩。
一直沒有什麽存在感的雖然聞言，扶著剛剛隆起的孕肚，緩緩站起身。
“公主或許沒有，可是公主坐在太子的府上，按照太子的份利，這樣的素錦太子每年都會有四五批，想要拿到素錦也不是什麽麻煩事。”
鷹隼般銳利帶著殺意的目光陡然看向了她，隋蓉對上厲明軒的目光，嚇得往後倒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六皇子的腳，被他一把推開，若不是小丫鬟及時扶住，只怕隋蓉要出大.麻煩。
李玉作為當事人，倒是還有心情可憐一瞬隋蓉，只是這份可憐是針對孕婦而不是隋蓉。
“孤的府上的確是有素錦，而且數量也不少，但是父皇所賜所以尤為珍惜，用了多少又是作何用的，都會記錄在冊，父皇若是相看，兒臣這就是讓人將賬本和素錦搬來。”
他既然敢如此說，魏王也知道這個布定然不是出自太子府。
“太子向來自律，朕信得過。”說完又看向了其餘的人，“繼續查！”
貴妃這會兒青白著臉坐在一旁，委屈的眼眶都是紅的，她越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獨自委屈，魏王就越是心疼她。
底下的人更是一個個斂聲屏氣的找線索，之前的小宮女就成了大家拷問的對象，厲明軒翻看著娃娃，眉宇間多了一絲的煩躁。
“父皇，兒臣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找到做厭勝之人，不知可否一試？”
“太子想要如何試？”
“兒臣自幼就聽母後常說，這制衣的針腳，就和人學寫字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和風骨，所以兒臣想著，不如將讓能接觸到素錦的人，每人都來縫兩針看看。”
這件事倒是不難，只是如此一來倒是有些兒戲，但不少女眷聞言紛紛點頭，表示的確可以從針法上看出細節。
如是放在之前，可能有些官員還不看好這個法子，但現在厲明軒的賢名在外，所以這些人即便心裏有些疑慮，但還是期待太子給一個結果。
魏王見此又看貴妃臉色不好，也就點頭同意了，不多時宮人們抱著素錦過來，針線也都準備好了，這次不光宴席上的人，就連後宮中位份低的，也都被傳了過來。
有的聽說了發生什麽事，有的還是一臉懵，得知魏王讓她們展示繡工，一個個也是鉚足了勁。
這次檢查的不僅有厲明軒，還有幾位被請來的貴婦，也都是各位大臣的家眷，繡工自然也不再話下，經過排查之後，她們挑出了三份繡片。
其中一份實在是不堪入目，可以說大魏四歲的女娃娃，都比她針線活好，於是有人懷疑是不是她如此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
三塊兒繡片送到了厲明軒的手上，看到那片繡的最醜的，他突然沒忍住無聲的笑了一下，一雙滿是溫情的眸子看著李玉，直到把人看的臉紅才堪堪收回。
他看了一下那些繡片，最後目光停在了繡著粉色鳶尾花的繡片上。
“這只花繡的十分精湛，不知是誰的繡的？”
監考的婦人看了一眼，又互相對視，之前在場的都知道厭勝的事，自然這不是什麽好事，可是後來的宮妃卻是不知道的。
“這個是妾身繡的。”
秦貴人笑著上前行禮，她來的路上什麽也沒有聽到自然不知宴會上厭勝之事。
“這上面的回針法十分獨特，是秦貴人真是技藝精湛。”
聽到太子這樣誇自己，秦貴人還有些恍惚，心裏也開始敲鼓，但嘴上卻是笑著道：“妾身自幼跟著母親學習，這也算不得什麽有難度的。”
貴妃坐在上首緩緩搖頭示意，可惜秦貴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滔滔不絕的誇讚自己的繡工。
直到看見魏王將那個布娃娃扔到她的面前，她的看色才變得難看起來。
“來人，給朕搜查秦貴人宮中素錦的數量。”
不多時兩個宮人一頭汗的回來，“回陛下，秦貴人的賬冊記錄上有一尺的素錦去向不明。”
此言一出，貴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後槽牙更是緊緊咬住，她看也不看秦貴人一眼，擡手讓人攙扶著離開了宴會。
回到太子府的第二日，李玉就得到了消息，秦貴人終究沒有逃過一死，而他的母族也都被發配三千裏之外。
“公主，剛才殿下讓人來通知，說是張大學士的女兒過兩日及笄，需要辦酒席所以酒水想要從公主這裏購入，並且要請殿下和公主一起去赴宴。”
張大學士曾經也是厲明軒的老師，所以即便是他不喜這樣的場合，老師的面子總還是要給的，李玉幾乎沒有參加過這些宴會，這會兒倒是有些期待。
到底是肱骨之臣，小女兒及笄宴不光來了不少的大臣，甚至還來了不少的皇家人，當然這個樣的場合怎麽會少了李玉最不想待見的兩人。
“本皇子喝了一口這酒，就知道這是玉軒酒館的商品，果然就在這裏見到了公主。”
參加宴會的大多都是夫妻，或者是帶著自己家女兒和兒子來的，為的也是找個借口相親，六皇子成親之後，出門參加這樣的宴會，都會帶著隋蓉。
李玉看了一眼跟在六皇子身後的人，嘴角勾起一絲的嘲諷，明明是正經的六皇子妃，卻只能挺著肚子，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眷調笑，可隋蓉又要裝作大度的樣子。
收回目光，李玉絲毫沒有給他臉，笑著小聲道：“今日一來到張府就有一股子陌生的騷味，想來不是府上原有的，見到了六皇子本宮也算是知道了源頭。”
被她說的六皇子臉上的笑僵住，目光也漸漸的陰毒了起來，李玉卻懶得和這個人多少，端著自己的酒杯找到了正在與人說話的厲明軒。
待他感覺到又人靠近的時候，側頭看向了李玉，隨後倆人十分熟練自然的牽住了手。
六皇子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更是看到李玉臉上打著甜蜜的笑，眼神中帶著少許的羞澀，這是他曾沒有看到過的，而這一切都只因為厲明軒，她才會如此。
“看！看！看！就是看穿了也不是你的。”
隋蓉氣的轉身就走，她這一嗓子也不算小，周圍不少的貴婦和官員看向了六皇子，在這樣的場合隋蓉沒有給他臉面，六皇子心裏的怒火更是燒的厲害。
宴會結束的很早，用過午飯之後，厲明軒就帶著李玉離開了，“咱們先別回府了，多日沒有去小酒館看看，我想先過去一趟。”
從賑災開始，她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小酒館，要不是奴嬌是個右手腕的，只怕小酒館這會兒都要關門大吉了。
這會兒時間還早，厲明軒也想兩人多相處一會兒，回到府中人多眼雜的，李玉也總是有些拘謹。
只是有些時候總是天不隨人願，剛一下馬車，厲明軒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公主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日如何？喲，人都瘦了，走走二樓坐本王剛讓人送了些吃食，邊吃邊說。”
眼瞧著厲均要上手碰李玉的肩膀，厲明軒一步上前將厲均撞了一個趔趄，隨後伸手攬住她的腰帶著人上了樓。
厲均站穩了身子，看著厲明軒的背影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三人坐下李玉也看到了桌上的鹵鴿子，想要吃但又不想拆的一手油，厲明軒像是看懂她心中的想法，凈手之後開始給她拆。
這邊厲均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拿起一個鹵鴿子咬一口和一口酒。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宴會沒有結束，六皇子妃好像出事了。”
這個李玉倒是還真的不知道，“怎麽了？今日本宮還見到她了，看著挺好的啊。”
“嗨，這不是飯還沒有吃，不知怎麽的被六皇子推了一把，當時摔的挺狠的估計孩子保不住了。”
雖然不喜歡隋蓉，但這會讓李玉也還是不得不同情一下，被自己丈夫推到沒了孩子，這心情和死差不多了吧。
“魏王雖然也不鐘情，但至少不會做這樣不是人的事兒，六皇子這是隨了誰了，長得也沒有貴妃好看，更沒有魏王的影子，要不是皇家認定的皇子，本宮倒覺得他不是魏王的孩子。”
話音一落，房間裏靜悄悄的，李玉這會兒才回過味覺得不對，放下手裏的鴿子腿，擡頭看向兩個男人。
卻見他們正一臉覆雜的對視著，李玉左右看了看不知怎麽的心裏一陣酸澀。
“你們兩個是不認識嗎？幹嘛對視這麽久。”
聞言厲明軒無奈的笑了一下，擦幹凈手握住了李玉的柔荑，“只是玉兒這句話，讓孤想到了之前的傳言。”
厲均也跟著頻頻點頭，“沒錯這件事本王也是有印象的，當初貴妃生產的時候，好像有人說六皇子月份時間不對，那個時候陛下可不在宮裏，但後來又傳出是早產，這才慢慢的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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