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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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妾侍
厲明軒剛梳洗完畢，就聽到房門被敲響的聲音，今日府裏要進人，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這會兒聽到聲音，臉上的神色一冷。
“項染，你跟著孤多少年了，難道連這點事都不會辦嗎？”
門外的項染聞言身子一僵，僵硬的轉頭看向身後的李玉。
而站在項染身邊的妾侍聞言也是一抖，李玉都都能看到那粉色的蓋頭都為之晃動。
看著眼前的兩人，李玉無奈的嘆口氣。
“殿下開門。”
像是屋裏人有些意外，原本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有些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又是一聲凳子被碰到的聲音，少許房門大開，厲明軒冷淡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期待。
李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也沒有多說錯身讓開，露出了身後的人。
“今日是新人進門的日子，殿下怎麽還閉門不見了？”
項染頂著主子冰冷的目光，硬著頭皮讓人將妾侍攙扶了進去，厲明軒開門時臉色還算得上溫和，可這會兒真的是徹底黑了下來。
李玉也沒有聽墻角的習慣，人也已經送到了，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回去睡一覺。
見她竟然走的這樣的果斷，厲明軒的臉色更是黑了兩分。
“公主，就這樣走嗎？”
李玉已經轉身準備走了，聞言她腳步一頓，轉身不解的看著厲明軒，這個時候她不走豈不是很沒有眼色？
他逆光站在門口，面容掩在夜色之中，李玉看不清可不知怎麽的，這一刻她卻明顯的感覺到，厲明軒不開心。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恭賀？
“額……祝殿下……早得貴子？！”
李玉說完，見厲明軒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黑夜之中。
她添了舔唇，有些不自在的往後挪了一步，她覺得這會兒的氣氛不太對，是……尷尬？也不是，就有些心虛，有些說不出什麽滋味堵在心口。
見厲明軒依舊不言語，李玉有些生氣的轉身走了。
什麽人啊，人家恭賀他，他竟然還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
回到春熙苑裏，李玉的心情依舊不甚太好，小丫鬟們自然是會察言觀色的，這會兒一個個都斂聲屏氣的，誰也不敢觸主子的黴頭。
青梧和雙兒算是膽子大了解李玉的，這才上前跟著伺候著。
“公主這是不開心？”
“本宮都恭喜他了，可他還給我擺臉子。”
雙兒大著膽子上前，“公主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妾？”
李玉聞言搖搖頭，“本宮為何不喜那個妾侍？連她是醜是美本宮都沒有見過，何來喜與不喜。”
青梧和雙兒對視一眼，兩人沒有再說話，心想著公主的嘴巴翹的都能掛上醋瓶子了，哪裏像是高興的樣子。
洗漱之後李玉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承塵，突然有點睡不著了，心裏像是吃了一整頭大蒜，火燒火燎的燒的難受。
腦子裏冒出來的，都是厲明軒逆光站在門口的樣子，她翻個身面朝著外，薄薄的床帳映出外面微弱的光，丫鬟們總是會在房間裏留三盞燈，瑩瑩燈光剛好打在了奶白的羊脂玉上，發出雪潤的光澤。
李玉說不明白為什麽，向來沾枕頭就會睡著的她，這會兒卻是所什麽也睡不著，而且腦子裏都是厲明軒的身影。
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她終於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的睡熟。
早起的時候，青梧和雙兒都是一臉喜色，看的李玉一楞，這厲明軒抱新媳婦這兩個傻丫頭開心的個什麽勁兒。
兩人給李玉收拾好衣服，將人按在了梳妝鏡前，雙兒早就憋不住，不等李玉問，自己就樂呵呵的說了起來。
“奴就說殿下心裏有公主，昨夜公主睡下了不知，正房那邊殿下門都沒有進，直接去了書房，今早內侍都去書房伺候的。”
青梧也笑了起來，想到昨晚進來的人，心下又是解氣又是不厚道的開心。
“那位新進來的侍妾，楞是自己在屋裏坐了大半宿，奴看著天快亮的時候，房間的燈才熄了，剛才項管事好像讓內侍進去將人叫醒，安排在了偏院的廂房裏。”
李玉聞言轉頭看向了青梧，“偏院的廂房，現在不是住著府上的內侍嗎啊？怎麽給安排到了那裏？”
“自然是太子的意思，不然項管事也不會自作主張。”
對於主院的事，李玉沒有多問，她不太想聽到太多關於厲明軒和什麽妾侍的事，省的晚上胡思亂想睡不著。
巳時末刻，李玉吃過早飯歇了一會兒，準備去酒館看看。
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厲明軒陰著臉站在馬車邊。
“殿下今日沒有去上朝嗎？”
厲明軒目光緊緊的盯著李玉，打量著她的神色，少許之後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讓李玉以為自己的看花眼了。
“今日不去上朝，孤想陪著公主一起去酒館看看。”
來者皆是客，她自然不會不讓去，兩人上了馬車開始，李玉就後悔了，因為她不清楚厲明軒這是怎麽了。
從上了馬車開始，厲明軒不言不語的盯著李玉看，眼神有時帶著怒火，有時十分的受傷，覆雜多變搞得李玉坐在那裏不斷地扭動調整，可依舊躲不開他的目光。
李玉有心想要質問他這是做什麽，可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話就堵在了嗓子裏，著實沒有勇氣問出口。
還好長街不算遠，馬車剛一停下，沒有穩下來，李玉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像是後面有狼似的，撒丫子就跑。
奴嬌看她進門的架勢，還以為遇上了什麽事兒趕緊迎了過來，厲均和厲鶴榮也看到了，紛紛起身走了過去。
“公主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遇上了什麽歹人？本王這就去給他點教訓！”
“公主別怕，鶴榮不會看著你被欺負的。”
厲明軒普一進門就聽到了兩人的話，再見兩人身上的穿衣打扮，一個個和開了屏的孔雀似的，也不知穿給誰看。
原本就臉色不善，在看兩人圍在李玉的身邊，一個個噓寒問暖的，厲明軒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心頭，差點讓他動了殺人的念頭。
“你們兩人都閑著沒事做嗎？怎麽整日都待在這裏？”
向來冷淡有禮的厲明軒，這次是頭一次如此不管禮數，厲均和厲鶴榮也沒有放在心上，特別是和李玉相處之後，更是嫌那些規矩有些冗雜。
“我們二人一個閑雲野鶴，一個游嬉人間，哪裏能像太子那般替陛下分憂呢。”
厲均從來就不怕這個侄兒，雖然慫但是也清楚，他不會對自己如何，只要自己不參與朝堂之事。
厲鶴榮卻沒有說什麽，只是淡然的一笑，這一笑如沐春風讓人全身生暖，李玉覺得自己被他的這一笑治愈了。
厲明軒見李玉雙眼含笑的看著厲鶴榮，心裏的火再也壓不下去，他轉頭看向兩人的時候，臉上帶著讓人膽顫的笑。
“既然都來了酒館自然是喝酒，那不如今日孤就陪你們喝個痛快。”
厲均臉上的笑容收斂，僵硬的彎著嘴角，厲鶴榮一臉的懵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厲明軒灌了七八杯。
李玉覺得今日的厲明軒有些嚇人，也不敢多留，趕緊去吧臺後面找奴嬌，裝作查賬的樣子避開了三人。
許久之後，李玉趴在吧臺上昏昏欲睡，眼前突然投下一道暗影，她尋著影子擡起頭。
“殿下這是要回去了？”
“一起走。”
冷淡的聲音依舊，可李玉混沌的腦子竟然覺得這人在和自己撒嬌，她揉揉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厲明軒見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著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王爺和大皇子……”
“都走了。”
奴嬌看著已經倒在桌底的兩人，一臉的無語，卻又不敢上前揭露太子的謊言。
李玉看了一眼暗下來的天色，“是不早了，那咱們就回去吧。”
上了馬車之後，狹小密閉的空間裏，李玉才發現不太對，因為車廂中湧動著酒氣，而這酒氣都是從厲明軒身上出來的。
“殿下你們這是喝了……”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李玉一句話沒有說話，就已經別厲明軒攬入懷中。
他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頭，整個人都像是慵懶的大狗，搭在她的身上。
李玉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到，一動不敢動的僵直在哪裏，耳邊卻是從未聽到過的委屈。
“玉兒為什麽對誰都那麽好，為什麽就不能看看孤？你從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孤。”
那種眼神，哪種眼神？她看誰了？
李玉被他說得一腦袋的問號，可他卻沒有停下，低聲呢喃在她的耳邊，像是聲討，有點事受盡了委屈和她訴苦。
“玉兒昨夜為什麽把她送到孤的屋裏，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要和誰在一起關我什麽事？！昨夜給你送去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拒絕嗎？這會兒又怪起我了？！
李玉心裏憤憤的想著，可想到昨夜迎進門的妾侍，她就心裏堵得不爽。
天亮了，李玉這一夜徹底的失眠了，耳邊都是厲明軒絮絮叨叨的話，想著那個擁抱卻又有些臉熱。
青梧聽到聲音走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公主醒了？太子剛讓人來問公主醒了沒有，說是要等著公主一起用早膳。”
李玉不知怎麽了，現在聽到厲明軒說等著自己一起吃早飯，竟然覺得心頭一暖，竟然開始期待一起吃早飯這件事了。
收拾好來到正廳，厲明軒已經坐在桌邊看著書等著她。
“太子今日不上朝嗎？”
李玉緩緩地坐下，看著對面的人，努力繃住小臉，不讓厲明軒看出絲毫的期待。
厲明軒收回盯著她的目光，語氣淡淡的回道：“今日不用上朝。”
他頓了頓接著道：“公主可有想好怎麽處理那個侍妾？”
“處理？怎麽處理？那不是魏王賞的嗎？自然是要留下啊。”
李玉想的簡單，既然是送來的，那就當個使喚丫頭用著唄，又不能違抗聖旨。
“還要繼續留下？”
厲明軒聲音冷淡了幾分，見她還真的點了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緊成拳，驀的擡起頭看向了項染。
“去請蘇姨娘過來，早膳不吃對身子不好，用完膳再睡也不遲。”
李玉聞言訝然的擡起頭，見厲明軒真的是一臉疼惜的樣子，她的心裏想是被塞了棉花，飯還沒有吃就已經噎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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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項染聞言身子一僵，僵硬的轉頭看向身後的李玉。
而站在項染身邊的妾侍聞言也是一抖，李玉都都能看到那粉色的蓋頭都為之晃動。
看著眼前的兩人，李玉無奈的嘆口氣。
“殿下開門。”
像是屋裏人有些意外，原本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有些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又是一聲凳子被碰到的聲音，少許房門大開，厲明軒冷淡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期待。
李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也沒有多說錯身讓開，露出了身後的人。
“今日是新人進門的日子，殿下怎麽還閉門不見了？”
項染頂著主子冰冷的目光，硬著頭皮讓人將妾侍攙扶了進去，厲明軒開門時臉色還算得上溫和，可這會兒真的是徹底黑了下來。
李玉也沒有聽墻角的習慣，人也已經送到了，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回去睡一覺。
見她竟然走的這樣的果斷，厲明軒的臉色更是黑了兩分。
“公主，就這樣走嗎？”
李玉已經轉身準備走了，聞言她腳步一頓，轉身不解的看著厲明軒，這個時候她不走豈不是很沒有眼色？
他逆光站在門口，面容掩在夜色之中，李玉看不清可不知怎麽的，這一刻她卻明顯的感覺到，厲明軒不開心。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恭賀？
“額……祝殿下……早得貴子？！”
李玉說完，見厲明軒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黑夜之中。
她添了舔唇，有些不自在的往後挪了一步，她覺得這會兒的氣氛不太對，是……尷尬？也不是，就有些心虛，有些說不出什麽滋味堵在心口。
見厲明軒依舊不言語，李玉有些生氣的轉身走了。
什麽人啊，人家恭賀他，他竟然還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
回到春熙苑裏，李玉的心情依舊不甚太好，小丫鬟們自然是會察言觀色的，這會兒一個個都斂聲屏氣的，誰也不敢觸主子的黴頭。
青梧和雙兒算是膽子大了解李玉的，這才上前跟著伺候著。
“公主這是不開心？”
“本宮都恭喜他了，可他還給我擺臉子。”
雙兒大著膽子上前，“公主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妾？”
李玉聞言搖搖頭，“本宮為何不喜那個妾侍？連她是醜是美本宮都沒有見過，何來喜與不喜。”
青梧和雙兒對視一眼，兩人沒有再說話，心想著公主的嘴巴翹的都能掛上醋瓶子了，哪裏像是高興的樣子。
洗漱之後李玉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承塵，突然有點睡不著了，心裏像是吃了一整頭大蒜，火燒火燎的燒的難受。
腦子裏冒出來的，都是厲明軒逆光站在門口的樣子，她翻個身面朝著外，薄薄的床帳映出外面微弱的光，丫鬟們總是會在房間裏留三盞燈，瑩瑩燈光剛好打在了奶白的羊脂玉上，發出雪潤的光澤。
李玉說不明白為什麽，向來沾枕頭就會睡著的她，這會兒卻是所什麽也睡不著，而且腦子裏都是厲明軒的身影。
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她終於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的睡熟。
早起的時候，青梧和雙兒都是一臉喜色，看的李玉一楞，這厲明軒抱新媳婦這兩個傻丫頭開心的個什麽勁兒。
兩人給李玉收拾好衣服，將人按在了梳妝鏡前，雙兒早就憋不住，不等李玉問，自己就樂呵呵的說了起來。
“奴就說殿下心裏有公主，昨夜公主睡下了不知，正房那邊殿下門都沒有進，直接去了書房，今早內侍都去書房伺候的。”
青梧也笑了起來，想到昨晚進來的人，心下又是解氣又是不厚道的開心。
“那位新進來的侍妾，楞是自己在屋裏坐了大半宿，奴看著天快亮的時候，房間的燈才熄了，剛才項管事好像讓內侍進去將人叫醒，安排在了偏院的廂房裏。”
李玉聞言轉頭看向了青梧，“偏院的廂房，現在不是住著府上的內侍嗎啊？怎麽給安排到了那裏？”
“自然是太子的意思，不然項管事也不會自作主張。”
對於主院的事，李玉沒有多問，她不太想聽到太多關於厲明軒和什麽妾侍的事，省的晚上胡思亂想睡不著。
巳時末刻，李玉吃過早飯歇了一會兒，準備去酒館看看。
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厲明軒陰著臉站在馬車邊。
“殿下今日沒有去上朝嗎？”
厲明軒目光緊緊的盯著李玉，打量著她的神色，少許之後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讓李玉以為自己的看花眼了。
“今日不去上朝，孤想陪著公主一起去酒館看看。”
來者皆是客，她自然不會不讓去，兩人上了馬車開始，李玉就後悔了，因為她不清楚厲明軒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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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有心想要質問他這是做什麽，可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話就堵在了嗓子裏，著實沒有勇氣問出口。
還好長街不算遠，馬車剛一停下，沒有穩下來，李玉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像是後面有狼似的，撒丫子就跑。
奴嬌看她進門的架勢，還以為遇上了什麽事兒趕緊迎了過來，厲均和厲鶴榮也看到了，紛紛起身走了過去。
“公主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遇上了什麽歹人？本王這就去給他點教訓！”
“公主別怕，鶴榮不會看著你被欺負的。”
厲明軒普一進門就聽到了兩人的話，再見兩人身上的穿衣打扮，一個個和開了屏的孔雀似的，也不知穿給誰看。
原本就臉色不善，在看兩人圍在李玉的身邊，一個個噓寒問暖的，厲明軒只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心頭，差點讓他動了殺人的念頭。
“你們兩人都閑著沒事做嗎？怎麽整日都待在這裏？”
向來冷淡有禮的厲明軒，這次是頭一次如此不管禮數，厲均和厲鶴榮也沒有放在心上，特別是和李玉相處之後，更是嫌那些規矩有些冗雜。
“我們二人一個閑雲野鶴，一個游嬉人間，哪裏能像太子那般替陛下分憂呢。”
厲均從來就不怕這個侄兒，雖然慫但是也清楚，他不會對自己如何，只要自己不參與朝堂之事。
厲鶴榮卻沒有說什麽，只是淡然的一笑，這一笑如沐春風讓人全身生暖，李玉覺得自己被他的這一笑治愈了。
厲明軒見李玉雙眼含笑的看著厲鶴榮，心裏的火再也壓不下去，他轉頭看向兩人的時候，臉上帶著讓人膽顫的笑。
“既然都來了酒館自然是喝酒，那不如今日孤就陪你們喝個痛快。”
厲均臉上的笑容收斂，僵硬的彎著嘴角，厲鶴榮一臉的懵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厲明軒灌了七八杯。
李玉覺得今日的厲明軒有些嚇人，也不敢多留，趕緊去吧臺後面找奴嬌，裝作查賬的樣子避開了三人。
許久之後，李玉趴在吧臺上昏昏欲睡，眼前突然投下一道暗影，她尋著影子擡起頭。
“殿下這是要回去了？”
“一起走。”
冷淡的聲音依舊，可李玉混沌的腦子竟然覺得這人在和自己撒嬌，她揉揉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厲明軒見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著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王爺和大皇子……”
“都走了。”
奴嬌看著已經倒在桌底的兩人，一臉的無語，卻又不敢上前揭露太子的謊言。
李玉看了一眼暗下來的天色，“是不早了，那咱們就回去吧。”
上了馬車之後，狹小密閉的空間裏，李玉才發現不太對，因為車廂中湧動著酒氣，而這酒氣都是從厲明軒身上出來的。
“殿下你們這是喝了……”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李玉一句話沒有說話，就已經別厲明軒攬入懷中。
他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頭，整個人都像是慵懶的大狗，搭在她的身上。
李玉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到，一動不敢動的僵直在哪裏，耳邊卻是從未聽到過的委屈。
“玉兒為什麽對誰都那麽好，為什麽就不能看看孤？你從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孤。”
那種眼神，哪種眼神？她看誰了？
李玉被他說得一腦袋的問號，可他卻沒有停下，低聲呢喃在她的耳邊，像是聲討，有點事受盡了委屈和她訴苦。
“玉兒昨夜為什麽把她送到孤的屋裏，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要和誰在一起關我什麽事？！昨夜給你送去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拒絕嗎？這會兒又怪起我了？！
李玉心裏憤憤的想著，可想到昨夜迎進門的妾侍，她就心裏堵得不爽。
天亮了，李玉這一夜徹底的失眠了，耳邊都是厲明軒絮絮叨叨的話，想著那個擁抱卻又有些臉熱。
青梧聽到聲音走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公主醒了？太子剛讓人來問公主醒了沒有，說是要等著公主一起用早膳。”
李玉不知怎麽了，現在聽到厲明軒說等著自己一起吃早飯，竟然覺得心頭一暖，竟然開始期待一起吃早飯這件事了。
收拾好來到正廳，厲明軒已經坐在桌邊看著書等著她。
“太子今日不上朝嗎？”
李玉緩緩地坐下，看著對面的人，努力繃住小臉，不讓厲明軒看出絲毫的期待。
厲明軒收回盯著她的目光，語氣淡淡的回道：“今日不用上朝。”
他頓了頓接著道：“公主可有想好怎麽處理那個侍妾？”
“處理？怎麽處理？那不是魏王賞的嗎？自然是要留下啊。”
李玉想的簡單，既然是送來的，那就當個使喚丫頭用著唄，又不能違抗聖旨。
“還要繼續留下？”
厲明軒聲音冷淡了幾分，見她還真的點了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緊成拳，驀的擡起頭看向了項染。
“去請蘇姨娘過來，早膳不吃對身子不好，用完膳再睡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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