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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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我們家太太說了，楚三小姐是我們二太太請來喝茶的。來者便是客，我們洛府與子伯候府行得正，坐得端，自是不怕別人說閑話的。”
正當子淳睿左右為難的時候，從松明院裏走出來一丫頭，笑容可掬對他說道。
當然，丫頭的話也是對夏嬤嬤說的。
為避免禍及自己，子淳睿朝著金氏抱拳作一揖，急忙走回松明院。
好男不與女爭。他心裏念念叨叨道。
看到子淳睿退出去，金氏有些失落，而夏嬤嬤等人已經向楚沐華走來，看樣子是想把人帶走。
肖姨娘在旁看得急了，對金氏哀聲說道：“大太太，趕緊讓人帶走三小姐，有什麽事情，回到府裏再說。斷不能讓成國府的人帶走三小姐，不然，三小姐就徹徹底底地毀了。”
她說這番話，正中金氏下懷。
“三小姐毀了，楚家的小姐們也落不得好。”肖姨娘豈不知她的意思，狠了狠心，又多說一句。
金氏面上閃過一陣失望，振作精神後，便對身後的嬤嬤丫頭們說道：“楞著做什麽，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把三小姐帶回去。”
她一發話，底下的丫頭嬤嬤們就撲向楚沐華，本就離得近，先一步把楚沐華護到身後。
夏嬤嬤沒有占到先機，惱了，忿忿不平道：“你們楚府想做什麽，包庇兇手嗎？豈有此理，把楚三小姐交出來。”
“交出來！”
她身邊的狗腿子嗷嗷大吼起來。
“作夢！我們小姐清清白白的，可不能任你們誣蔑了去！”
“……”
兩群人爭執不下，松明院被包圍得水洩不通，明晃晃的火把，照得天空一片通紅。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請聽老衲說一句。”
正在此時，有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來。
那個聲音像是裝上擴音器一樣，清清楚楚地響徹每一個角落，就連禮部尚書府家的丫頭們也伸出頭來瞧個不停。
一個老和尚從斜斜的山道裏走來，他面容上的皺紋一層又一層，白色的長胡子垂到胸前，披著橙黃色的袈裟，雙手合一，指縫間還掛著一串佛珠。
這是一個得道的高僧。
在場的人都變得肅靜起來，紛紛給高僧讓出一條人行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請聽老衲一句勸，凡事因果相生。有因必有果，在事情未明真相時，不如讓老衲來給蔣公子診治一番如何。至於楚三小姐-”老和尚擡擡頭，那雪白的眉毛下射出一道睿智而慈祥的目光，那道目光將楚沐華圍繞，仿佛要將她看穿一樣。
“老衲願意為楚三小姐的人格擔保，證明楚三小姐的清白。一切事非公道，等蔣公子清醒過來，自然一清二楚。你們又何必爭論不休呢。”
高僧說完，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一聽高僧要偏袒楚沐華，夏嬤嬤等人自是不依，“老和尚別空口說大話，連宮裏的禦醫都治不醒我們家二爺，你一個老和尚頂什麽用！”
“就是就是，你不是楚家的人請過來做戲的吧？”
夏嬤嬤理直氣壯道:“是不是公道，待我們家二爺醒來，自然會還楚三小姐一個交待。”
楚沐華微微翹起嘴唇，譏諷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下藥迷暈蔣公子，可有人證物證？沒有是吧，那憑什麽作賤我？合著蔣公子暈倒在誰家院子，誰就該倒黴？”
“哪怕是蔣公子醒了，他的話也只能作片面之詞，作不得數。誰都能空口說白話，可是，拿出證據來呀。”
看到夏嬤嬤氣得牙痛的樣子，楚沐華扮作可憐樣道:“想必蔣公子還在為當初搜查田莊的事情耿耿於懷，便憎恨上我，連帶怨上楚府了。我一個孤苦女子，真是百口難辯。”
楚沐華說到可憐之處，艱難地擠出兩滴眼淚。
“楚三小姐，你說這些話不怕遭雷霹嗎？我們家二爺不是你害的，還能有誰？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夏嬤嬤沒料到楚沐華有顛倒黑白事實的本領，急著跳出來嚷嚷道。
楚沐華又嗤了一聲，望著她問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的蔣公子？左眼還是右眼。對了，我還沒追究你們成國府的責任呢，你們家公子平白無事跑來我的閨房做什麽？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幸好我來到子太太家討茶喝，不然，我的清白就沒法說清了。”
“哎呦，你們成國府太欺負人了。敢情以為我們楚府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們，哪怕告到府尹去，我也要討回公道。”
“……”
楚沐華強悍的態度，嚇得在場的人都懵掉了。
餵餵，你是大家閨秀來的，知道什麽叫矜持，什麽叫含蓄。“咳咳咳……”
金氏又氣又羞的，忍不住咳嗽起來。
夏嬤嬤也是氣敗了，大聲道:“聽楚三小姐的話，是我們二爺自己跑來松柏院的，你騙誰呢，準是你愛慕我家公子，才邀我家二爺來見面的。楚三小姐的聲譽，大家是有所耳聞的。”
“嬤嬤，你又錯了。我之前是向子伯候二公子表白，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事已經揭過去了。你們家二公子算老幾，我沒看上蔣公子啊！據我所知，蔣公子的事跡早就家戶曉喻，驚天地泣鬼神，楚沐華甘拜下風，佩服得五體投地。”
楚沐華說完，挑釁地望向夏嬤嬤。夏嬤嬤氣得痰堵氣郁，兩眼一翻，哇地一聲倒在地上，氣暈過去了。
哼，小樣的。楚沐華對她露出鄙夷的眼神，臉上更是得意地笑出來，老娘可不是泥捏成的。
夏嬤嬤一倒，下面的人亂成一團，畢竟主心骨不在了。
高僧若有深意地看著楚沐華，目光裏有驚詫，有迷惑，更多的是欣慰。
夏嬤嬤一方倒了，底下的人胡亂不安起來，更是吵得金氏的頭嗡嗡作響，她一時半刻也沒個主意，想到這是華鄰寺的地盤，應該由這個高僧來處理才妥當。她便在肖姨娘的攙扶下來到高僧面前，惶恐問道:“敢問高僧法號？”
“金夫人有禮了，貧僧法號圓通。”
高僧捋著胡子笑道。
旁邊的楚沐華驚得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圓通？圓通快遞也穿越了？
金氏驚得推開肖姨娘，快步向前，對高僧作揖道:“竟然是圓通大師，奴家失禮了。”
圓通大師正是華鄰寺的現任方丈，是一個閑雲孤鶴般的人，想不到他竟肯為楚沐華出頭。奇了怪了。
“讓大師笑話了。”金氏又不勝惶恐道。
“無妨，稚女聰慧，自是非一般人。若能多加調教，必為大善之人，於楚府也是一道助力。金夫人，你可要切記了。”圓通大師對金氏叮囑道。
看到她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圓通大師搖搖頭，走到成國府的下人面前，便是一頓安撫，又讓人攙扶著夏嬤嬤離開了。
不到天亮的時候，蔣致中便被圓通大師救醒過來。夏嬤嬤在旁張牙舞爪地說楚沐華的不是，聽說在楚沐華眼裏，他連子淳睿都不如。蔣致中嘴角的那抹冷笑漸漸地變得陰鷙，手拳頭上的青筋隱隱突起，突然地，他仰天一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楚沐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你等著，哈哈哈。”
狠狠地踹了一腳匍匐在地上的夏嬤嬤，陰沈沈道：“要你有何用！蠢貨，連個黃毛丫頭都說不過！”
夏嬤嬤被踹得胸口發痛，卻楞是不敢哼一聲，心裏卻恨不得將楚沐華千刀萬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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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子淳睿左右為難的時候，從松明院裏走出來一丫頭，笑容可掬對他說道。
當然，丫頭的話也是對夏嬤嬤說的。
為避免禍及自己，子淳睿朝著金氏抱拳作一揖，急忙走回松明院。
好男不與女爭。他心裏念念叨叨道。
看到子淳睿退出去，金氏有些失落，而夏嬤嬤等人已經向楚沐華走來，看樣子是想把人帶走。
肖姨娘在旁看得急了，對金氏哀聲說道：“大太太，趕緊讓人帶走三小姐，有什麽事情，回到府裏再說。斷不能讓成國府的人帶走三小姐，不然，三小姐就徹徹底底地毀了。”
她說這番話，正中金氏下懷。
“三小姐毀了，楚家的小姐們也落不得好。”肖姨娘豈不知她的意思，狠了狠心，又多說一句。
金氏面上閃過一陣失望，振作精神後，便對身後的嬤嬤丫頭們說道：“楞著做什麽，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把三小姐帶回去。”
她一發話，底下的丫頭嬤嬤們就撲向楚沐華，本就離得近，先一步把楚沐華護到身後。
夏嬤嬤沒有占到先機，惱了，忿忿不平道：“你們楚府想做什麽，包庇兇手嗎？豈有此理，把楚三小姐交出來。”
“交出來！”
她身邊的狗腿子嗷嗷大吼起來。
“作夢！我們小姐清清白白的，可不能任你們誣蔑了去！”
“……”
兩群人爭執不下，松明院被包圍得水洩不通，明晃晃的火把，照得天空一片通紅。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請聽老衲說一句。”
正在此時，有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來。
那個聲音像是裝上擴音器一樣，清清楚楚地響徹每一個角落，就連禮部尚書府家的丫頭們也伸出頭來瞧個不停。
一個老和尚從斜斜的山道裏走來，他面容上的皺紋一層又一層，白色的長胡子垂到胸前，披著橙黃色的袈裟，雙手合一，指縫間還掛著一串佛珠。
這是一個得道的高僧。
在場的人都變得肅靜起來，紛紛給高僧讓出一條人行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請聽老衲一句勸，凡事因果相生。有因必有果，在事情未明真相時，不如讓老衲來給蔣公子診治一番如何。至於楚三小姐-”老和尚擡擡頭，那雪白的眉毛下射出一道睿智而慈祥的目光，那道目光將楚沐華圍繞，仿佛要將她看穿一樣。
“老衲願意為楚三小姐的人格擔保，證明楚三小姐的清白。一切事非公道，等蔣公子清醒過來，自然一清二楚。你們又何必爭論不休呢。”
高僧說完，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一聽高僧要偏袒楚沐華，夏嬤嬤等人自是不依，“老和尚別空口說大話，連宮裏的禦醫都治不醒我們家二爺，你一個老和尚頂什麽用！”
“就是就是，你不是楚家的人請過來做戲的吧？”
夏嬤嬤理直氣壯道:“是不是公道，待我們家二爺醒來，自然會還楚三小姐一個交待。”
楚沐華微微翹起嘴唇，譏諷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下藥迷暈蔣公子，可有人證物證？沒有是吧，那憑什麽作賤我？合著蔣公子暈倒在誰家院子，誰就該倒黴？”
“哪怕是蔣公子醒了，他的話也只能作片面之詞，作不得數。誰都能空口說白話，可是，拿出證據來呀。”
看到夏嬤嬤氣得牙痛的樣子，楚沐華扮作可憐樣道:“想必蔣公子還在為當初搜查田莊的事情耿耿於懷，便憎恨上我，連帶怨上楚府了。我一個孤苦女子，真是百口難辯。”
楚沐華說到可憐之處，艱難地擠出兩滴眼淚。
“楚三小姐，你說這些話不怕遭雷霹嗎？我們家二爺不是你害的，還能有誰？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夏嬤嬤沒料到楚沐華有顛倒黑白事實的本領，急著跳出來嚷嚷道。
楚沐華又嗤了一聲，望著她問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的蔣公子？左眼還是右眼。對了，我還沒追究你們成國府的責任呢，你們家公子平白無事跑來我的閨房做什麽？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幸好我來到子太太家討茶喝，不然，我的清白就沒法說清了。”
“哎呦，你們成國府太欺負人了。敢情以為我們楚府好欺負是吧？我告訴你們，哪怕告到府尹去，我也要討回公道。”
“……”
楚沐華強悍的態度，嚇得在場的人都懵掉了。
餵餵，你是大家閨秀來的，知道什麽叫矜持，什麽叫含蓄。“咳咳咳……”
金氏又氣又羞的，忍不住咳嗽起來。
夏嬤嬤也是氣敗了，大聲道:“聽楚三小姐的話，是我們二爺自己跑來松柏院的，你騙誰呢，準是你愛慕我家公子，才邀我家二爺來見面的。楚三小姐的聲譽，大家是有所耳聞的。”
“嬤嬤，你又錯了。我之前是向子伯候二公子表白，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事已經揭過去了。你們家二公子算老幾，我沒看上蔣公子啊！據我所知，蔣公子的事跡早就家戶曉喻，驚天地泣鬼神，楚沐華甘拜下風，佩服得五體投地。”
楚沐華說完，挑釁地望向夏嬤嬤。夏嬤嬤氣得痰堵氣郁，兩眼一翻，哇地一聲倒在地上，氣暈過去了。
哼，小樣的。楚沐華對她露出鄙夷的眼神，臉上更是得意地笑出來，老娘可不是泥捏成的。
夏嬤嬤一倒，下面的人亂成一團，畢竟主心骨不在了。
高僧若有深意地看著楚沐華，目光裏有驚詫，有迷惑，更多的是欣慰。
夏嬤嬤一方倒了，底下的人胡亂不安起來，更是吵得金氏的頭嗡嗡作響，她一時半刻也沒個主意，想到這是華鄰寺的地盤，應該由這個高僧來處理才妥當。她便在肖姨娘的攙扶下來到高僧面前，惶恐問道:“敢問高僧法號？”
“金夫人有禮了，貧僧法號圓通。”
高僧捋著胡子笑道。
旁邊的楚沐華驚得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圓通？圓通快遞也穿越了？
金氏驚得推開肖姨娘，快步向前，對高僧作揖道:“竟然是圓通大師，奴家失禮了。”
圓通大師正是華鄰寺的現任方丈，是一個閑雲孤鶴般的人，想不到他竟肯為楚沐華出頭。奇了怪了。
“讓大師笑話了。”金氏又不勝惶恐道。
“無妨，稚女聰慧，自是非一般人。若能多加調教，必為大善之人，於楚府也是一道助力。金夫人，你可要切記了。”圓通大師對金氏叮囑道。
看到她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圓通大師搖搖頭，走到成國府的下人面前，便是一頓安撫，又讓人攙扶著夏嬤嬤離開了。
不到天亮的時候，蔣致中便被圓通大師救醒過來。夏嬤嬤在旁張牙舞爪地說楚沐華的不是，聽說在楚沐華眼裏，他連子淳睿都不如。蔣致中嘴角的那抹冷笑漸漸地變得陰鷙，手拳頭上的青筋隱隱突起，突然地，他仰天一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楚沐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你等著，哈哈哈。”
狠狠地踹了一腳匍匐在地上的夏嬤嬤，陰沈沈道：“要你有何用！蠢貨，連個黃毛丫頭都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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