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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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華帶著夏菊慢慢走向慈心院。
盡管前主來過幾次，真正身臨其境，心態卻是不同的。
放眼楚老太太的院子，全是一片青蔥挺立的松柏，槐樹之類的景致。全然不見嬌艷如海棠，杜鵑那類色彩鮮明的花。想必這個楚老太太也是一個極為刻板又嚴肅的女人。
“大少奶奶好。”
隨著耳邊響起夏菊恭敬的問候聲，楚沐華便看到前方走來一個長相玲瓏標志的女子，眉目溫順，嘴角帶笑。女子懷裏抱著一小女娃，女娃忙著左顧右盼，根本看都不看楚沐華等人。
“嫂嫂好。”楚沐華微微福禮道。
章明心微愕，隨著嘴角的笑容羨開來，便親熱地笑道:“我道是誰，竟然是三妹妹。妹妹別來無恙，嫂嫂幾次想去見見你，可又要忙著照顧巧兒，一來二去竟耽誤了。”
“勞煩嫂嫂記掛。嫂嫂要照顧小侄女，還要服侍大哥，自然是勞神。”楚沐華忙虛謙道。
“都是一家人，太客氣，反而顯得見外了呢。”章明心扯了扯巧兒身上的綠綢小短褂，似是有所思，不禁朝院門外看去。
“嫂嫂可是有要緊事？”楚沐華輕聲道。
“哎，我讓小翠回清風院拿東西，久不見過來，怕有什麽事情。”章明心笑道，眼睛卻一直盯著慈心院門口的方向。
“娘親，我要去捉蝶兒。”巧兒伸出手，兩只胖胖的小腿撲騰著要下來。
“巧兒別鬧，娘親先回院子拿點東西再來拜見祖母好不好？”章明心不得已，拿好話哄起她來。
“不要，巧兒就要撲蝶兒！”巧兒發起脾氣來不依不饒的。
章明心一臉為難地望向楚沐華，詢問道:“三妹，你看能否幫嫂嫂照看一下巧兒。小翠也不知怎的辦事，我得回去一趟。”
楚沐華垂眸，飛快地掃了一眼這個那肉嘟嘟的巧兒，心裏計算著小丫頭是不是難纏的主兒。
不待她考慮，章明心已經將巧兒抱到楚沐華的懷裏，還好聲哄道:“巧兒乖，你在這裏跟三姑姑玩會兒，娘親去去就來。”
說完，她就急急地離開了。
“嫂嫂……”楚沐華攔都來不及，況且巧兒已經不受控制地撲騰到地上，朝著前面飛舞的七彩蝴蝶撲去。
“巧兒，小心點，別摔著了。”楚沐華一點也不敢馬虎，在旁勸道。
不一會兒，巧兒就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的樣子。
“巧兒，快歇一會兒，我讓夏菊給你撲蝶兒去。”楚沐華趕緊拉住巧兒，對著夏菊就說道。
“我不要，我就要去撲蝶兒。”巧兒才不理會楚沐華，發脾氣道。
夏菊已經追著七彩蝴蝶走遠了，楚沐華不敢讓巧兒亂跑，便想拉回她。
“你是誰啊，憑什麽管我，走開！”巧兒胖胖的小手推搡著楚沐華，不料，卻自個兒打了個趄趔，撲通一聲，整個兒跌倒在地上。
“啊！你這個壞人姑姑，欺負人！”
巧兒賴在地上，兩只小腿蹬著，放聲大哭起來。
楚沐華無語了，想來這小屁孩是訛上她了。
院子外頭沖進來一個綠衣丫頭，她撲到巧兒身邊，心疼地說道：“小小姐，您沒事吧？”她又轉望向楚沐華，眼神不悅道:“三小姐，你太過份了，小小姐還是個孩子，你就忍心傷害她了？”
“哇，我要娘親！”巧兒不知是不是有丫頭壯膽，越發嚎啕大哭。
楚沐華的嘴抿了抿，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這後宅果然到處是坑，比現代版的碰瓷還令人可恨。
巧兒的哭聲引來了慈心院的丫頭們，緊接著，便是一大拔的女眷走了出來。
看到為首的老婦人，巧兒叫聲淒涼道:“太祖母，三姑姑欺負我，你要為巧兒作主啊！”
小丫頭說得頭頭是道，哪裏像是三歲的孩子，告起狀來也是氣勢十足。
竟然栽在一個三歲丫頭手裏，楚沐華也是無語了。
“哎呦，我的小心肝，摔著哪裏了？來人，快給找個大夫看看！”老婦人拄的拐杖一抖，急聲道。
“太祖母，你要為巧兒作主啊！”巧兒兩手抹著臉，指著楚沐華，對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看她條理清晰，便知道她的傷勢無恙，況且小孩心性大，說的話又有幾成真呢。便哄道：“巧兒乖，太祖母一定為你作主，你先隨了小翠回房。”
“嗯，巧兒聽太祖母的，不過，太祖母可不能輕饒三姑姑。”巧兒說完，就由著綠衣丫頭抱著回房裏去了。
老婦人那略帶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周圍的女眷，冷聲道：“還楞著做什麽，有什麽回去再說。”她又微微睨了一眼楚沐華，“三丫頭，你也來。”
楚沐華垂著頭，低眉順目地點點頭。
老婦人領著眾人向院子花廳走去，楚沐華落在最後，卻不想前面竟是二小姐楚沐語。
她還沒有過禁足期吧？看來，老太太的命令也拘不住她。
“你這個賤人真不要臉，連三歲的小孩也不放過。你等著，老太太不會放過你的。”楚沐華幸災樂禍地幹笑道。
“是嗎，老天爺是公平的，不是我的錯，誰也賴不到我的頭上。”楚沐華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笑，便率先走進花廳。
從背後傳來楚沐華不屑的笑聲。
楚沐華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微微落後一步，回過頭，便看到楚沐語與一個人說著什麽。
那個人便是大少奶奶章明心。
回到花廳，眾人都屏息靜氣地望著楚老太太，當老太太喝完一杯參茶後，便對眾人說道：“都坐了吧。”
眾人松了一口氣，不料，老太太又繼續說道：“三丫頭，跪下。”
人群迅速讓開一條人道，楚沐華突兀地站在中間。
“三丫頭，你沒有聽到老太太的話，讓你跪下，你還不聽是吧？”看到楚沐華一臉倔傲地站著，金氏絞著手帕，惡狠狠地說道。
老太太擡頭打量著她，語氣淡淡地問道：“難道，你認為錯不在你。”
楚沐華撲通一下跪下來，先是沖著楚老太太磕了磕頭，恭敬地說道：“沐華給老太太請安。”
她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
這個楚三小姐真是夠奇葩，老太太讓她認錯，可沒有讓她請安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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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前主來過幾次，真正身臨其境，心態卻是不同的。
放眼楚老太太的院子，全是一片青蔥挺立的松柏，槐樹之類的景致。全然不見嬌艷如海棠，杜鵑那類色彩鮮明的花。想必這個楚老太太也是一個極為刻板又嚴肅的女人。
“大少奶奶好。”
隨著耳邊響起夏菊恭敬的問候聲，楚沐華便看到前方走來一個長相玲瓏標志的女子，眉目溫順，嘴角帶笑。女子懷裏抱著一小女娃，女娃忙著左顧右盼，根本看都不看楚沐華等人。
“嫂嫂好。”楚沐華微微福禮道。
章明心微愕，隨著嘴角的笑容羨開來，便親熱地笑道:“我道是誰，竟然是三妹妹。妹妹別來無恙，嫂嫂幾次想去見見你，可又要忙著照顧巧兒，一來二去竟耽誤了。”
“勞煩嫂嫂記掛。嫂嫂要照顧小侄女，還要服侍大哥，自然是勞神。”楚沐華忙虛謙道。
“都是一家人，太客氣，反而顯得見外了呢。”章明心扯了扯巧兒身上的綠綢小短褂，似是有所思，不禁朝院門外看去。
“嫂嫂可是有要緊事？”楚沐華輕聲道。
“哎，我讓小翠回清風院拿東西，久不見過來，怕有什麽事情。”章明心笑道，眼睛卻一直盯著慈心院門口的方向。
“娘親，我要去捉蝶兒。”巧兒伸出手，兩只胖胖的小腿撲騰著要下來。
“巧兒別鬧，娘親先回院子拿點東西再來拜見祖母好不好？”章明心不得已，拿好話哄起她來。
“不要，巧兒就要撲蝶兒！”巧兒發起脾氣來不依不饒的。
章明心一臉為難地望向楚沐華，詢問道:“三妹，你看能否幫嫂嫂照看一下巧兒。小翠也不知怎的辦事，我得回去一趟。”
楚沐華垂眸，飛快地掃了一眼這個那肉嘟嘟的巧兒，心裏計算著小丫頭是不是難纏的主兒。
不待她考慮，章明心已經將巧兒抱到楚沐華的懷裏，還好聲哄道:“巧兒乖，你在這裏跟三姑姑玩會兒，娘親去去就來。”
說完，她就急急地離開了。
“嫂嫂……”楚沐華攔都來不及，況且巧兒已經不受控制地撲騰到地上，朝著前面飛舞的七彩蝴蝶撲去。
“巧兒，小心點，別摔著了。”楚沐華一點也不敢馬虎，在旁勸道。
不一會兒，巧兒就汗流浹背，氣喘籲籲的樣子。
“巧兒，快歇一會兒，我讓夏菊給你撲蝶兒去。”楚沐華趕緊拉住巧兒，對著夏菊就說道。
“我不要，我就要去撲蝶兒。”巧兒才不理會楚沐華，發脾氣道。
夏菊已經追著七彩蝴蝶走遠了，楚沐華不敢讓巧兒亂跑，便想拉回她。
“你是誰啊，憑什麽管我，走開！”巧兒胖胖的小手推搡著楚沐華，不料，卻自個兒打了個趄趔，撲通一聲，整個兒跌倒在地上。
“啊！你這個壞人姑姑，欺負人！”
巧兒賴在地上，兩只小腿蹬著，放聲大哭起來。
楚沐華無語了，想來這小屁孩是訛上她了。
院子外頭沖進來一個綠衣丫頭，她撲到巧兒身邊，心疼地說道：“小小姐，您沒事吧？”她又轉望向楚沐華，眼神不悅道:“三小姐，你太過份了，小小姐還是個孩子，你就忍心傷害她了？”
“哇，我要娘親！”巧兒不知是不是有丫頭壯膽，越發嚎啕大哭。
楚沐華的嘴抿了抿，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這後宅果然到處是坑，比現代版的碰瓷還令人可恨。
巧兒的哭聲引來了慈心院的丫頭們，緊接著，便是一大拔的女眷走了出來。
看到為首的老婦人，巧兒叫聲淒涼道:“太祖母，三姑姑欺負我，你要為巧兒作主啊！”
小丫頭說得頭頭是道，哪裏像是三歲的孩子，告起狀來也是氣勢十足。
竟然栽在一個三歲丫頭手裏，楚沐華也是無語了。
“哎呦，我的小心肝，摔著哪裏了？來人，快給找個大夫看看！”老婦人拄的拐杖一抖，急聲道。
“太祖母，你要為巧兒作主啊！”巧兒兩手抹著臉，指著楚沐華，對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看她條理清晰，便知道她的傷勢無恙，況且小孩心性大，說的話又有幾成真呢。便哄道：“巧兒乖，太祖母一定為你作主，你先隨了小翠回房。”
“嗯，巧兒聽太祖母的，不過，太祖母可不能輕饒三姑姑。”巧兒說完，就由著綠衣丫頭抱著回房裏去了。
老婦人那略帶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周圍的女眷，冷聲道：“還楞著做什麽，有什麽回去再說。”她又微微睨了一眼楚沐華，“三丫頭，你也來。”
楚沐華垂著頭，低眉順目地點點頭。
老婦人領著眾人向院子花廳走去，楚沐華落在最後，卻不想前面竟是二小姐楚沐語。
她還沒有過禁足期吧？看來，老太太的命令也拘不住她。
“你這個賤人真不要臉，連三歲的小孩也不放過。你等著，老太太不會放過你的。”楚沐華幸災樂禍地幹笑道。
“是嗎，老天爺是公平的，不是我的錯，誰也賴不到我的頭上。”楚沐華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笑，便率先走進花廳。
從背後傳來楚沐華不屑的笑聲。
楚沐華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微微落後一步，回過頭，便看到楚沐語與一個人說著什麽。
那個人便是大少奶奶章明心。
回到花廳，眾人都屏息靜氣地望著楚老太太，當老太太喝完一杯參茶後，便對眾人說道：“都坐了吧。”
眾人松了一口氣，不料，老太太又繼續說道：“三丫頭，跪下。”
人群迅速讓開一條人道，楚沐華突兀地站在中間。
“三丫頭，你沒有聽到老太太的話，讓你跪下，你還不聽是吧？”看到楚沐華一臉倔傲地站著，金氏絞著手帕，惡狠狠地說道。
老太太擡頭打量著她，語氣淡淡地問道：“難道，你認為錯不在你。”
楚沐華撲通一下跪下來，先是沖著楚老太太磕了磕頭，恭敬地說道：“沐華給老太太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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