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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表情若有所思:“雖然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麽,但是你要知道,若有一天,當一切真相大白後,她……一定會恨你的。”

夜無痕顯得有些緊張的瞟向慕容瀛雪的方向,確定她依然如初的站在那裏,應該是什麽也沒有聽見,他才緩緩的回過頭,面帶慍色的看著墨雲子:“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本少自己的事兒,自己會處理。從下一刻現在,她就是我夜無痕的妻子,一輩子都是。”

墨雲子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眼神又瞟向慕容瀛雪:“夜少莊主,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如果你執意的話,恐怕到頭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也得不到!”,墨雲子假裝無奈的嘆息一聲,眼神卻帶著濃濃的警告。

夜無痕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低沈道:“如果你來這兒,只是要對本少說這些,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請回吧!”

對於他明顯的一句逐客令,墨雲子半瞇起狹長的眸,似乎有些意外,這些年來,他走南闖北,還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

沒有再多說半句廢話,墨雲子下一個瞬間,快如閃電,來到距離慕容瀛雪咫尺的位置,他的速度也不由的讓夜無痕吃了一驚,只是,還未等夜無痕和飛鷹堡的人過來,墨雲子長臂一伸,慕容瀛雪盈盈纖腰便被他攬住懷中……

“誰?……”慕容瀛雪低沈的一聲驚呼,她能夠感覺到,這懷抱不是自己熟悉的氣息。

夜飛檠的眉心蹙得緊緊的,沒料到今日大婚竟然如此不順,這一刻他也不再多想,施展移形換位大法,轉眼便攔在了墨雲子的面前,墨雲子冷冷一笑,把慕容瀛雪放了下來,迎上夜飛檠帶著怒意的淩厲掌風,一道道銀色玄波在空氣中劃同美麗的弧線。

一道霹靂銀光從夜飛檠的掌心射出,直直的劈向墨雲子,而夜無痕也在這一刻趕了過來,似乎感覺胸前的大紅喜花有些礙事,雖然有些忌諱,但他最終還是一把將它扯了下來,然後飛身朝這邊過來。

“瀛雪--”夜無痕看見慕容瀛雪淡定的穩穩站在原地,大紅的喜帕依然在她的頭上,這也讓他稍稍的松了口氣,正當他剛剛走到慕容瀛雪身側,突然感覺一股殺氣從他身後襲來……

當他感覺到的時候,殺氣已經逼近至他的背後,如果想要帶著慕容瀛雪的話,他們兩人一定都無法躲開這致命的一擊,沒有任何遲疑,夜無痕突然推開慕容瀛雪,自己也順勢朝另一邊飛了出去。

突然身體失去了重心,慕容瀛雪朝一旁倒了下去,耳邊依然回響著夜無痕說過的話,她的喜帕要由他親自揭開,在身子失去平衡之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用手護住喜帕,不讓它從頭上落了下來。

就當她以為自己即將要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時,一只健壯的長臂一勾,環住了她的纖腰,緊接著一股力道收回,她整個人便落入一道堅實的胸膛裏,熟悉的氣息立刻充滿了她的鼻間,在慕容瀛雪還未來得及判斷出他的名字,一直蒙在她頭上的喜帕,突然被揭開了。

突來的光亮令她瞬間半瞇起眸,柔荑下意識間擋住頭上的光束,接著,一只有些冰涼的大手,也順勢覆在了她的眼簾上,為她遮住刺目的陽光。

即使沒有看清來人的面容,但慕容瀛雪此刻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龍誕香,她似乎格外的熟悉,就好像和他相識千年似的。

這一刻,慕容瀛雪竟然忘記了掙紮,忘記了思考,只是僵硬的靠在他的胸膛,她甚至連看也沒有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她只是單純的想這樣多呆一會兒,這種感覺令她很舒服,過了片刻,她緩緩的推開他的胸膛,對視上北冥玄胤灼熱的眸。

擱置在她眼簾的掌心,因為她眼睛的眨動,卷長的睫毛觸觸到他的手心,傳來絲絲癢癢的感覺,北冥玄胤臉上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他就想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讓他永遠替她遮蔽強光,永遠這樣掩著她,護著她。

北冥玄胤卻又出奇的渴望著仔細瞧瞧她的那張小臉,過了好一會兒,他粗糲的大掌緩慢的收回,環在她的盈盈纖腰上。

慕容瀛雪的盈盈水眸透著疑惑之色,眼前的這雙眸子,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為什麽卻總有一種歷經千年的熟悉感覺?疑惑的眸底多了些覆雜的神采,她竟然忘記了要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只是這樣楞楞的看著他。

北冥玄胤同樣正癡癡的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一身艷紅的喜服,包裹出她曼妙的婀娜身姿,烏發如墨,眉如遠山,眸含秋水,唇似櫻桃,膚似凝脂,渾身散發出一股清麗的飄逸氣息。

她的身上穿著是大紅的喜袍,再意識到這一點時,令他的身體微微驚顫,若是他再遲來一小會兒,又或者不是墨雲子暗暗的先來一步,那她此刻……真的就是屬於別人的新娘了嗎?想到這兒,竟讓他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北冥玄胤的胸中劇烈翻滾著,他只感覺鼻尖傳來一陣澀意,犀利的鷹眸似乎也被什麽給迷蒙住了,不想讓懷中的女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他突然大手緊執她的後腦勺,一把將她的頭緊緊摁在自己的胸膛。

原本想反抗的慕容瀛雪,騰在半空中的手竟然忘記了動作,因為她聽見了北冥玄胤胸腔裏強烈的心跳聲,那是裝不出來的自然反應,那樣狂亂的心跳,究竟是為何?他們之間的關系,為什麽會讓他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最重要的是,剛才有那麽一個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他的眸光模糊了,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他眼底的那一抹濕潤,是為了她嗎?

“你很難過?!我們之間的過去……並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只是一場和親的交易罷了。”慕容瀛雪緩緩的推開他的身體,清澈的水眸靜靜地凝視著他。

可是她的話,卻無疑再一次點燃了北冥玄胤的怒火,臉色瞬間黑沈了下來,望著她低喝道:“這一切都是夜無痕的謊言,你的記憶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解血咒,血咒是屬於魔族邪惡的咒語,他怎麽可能破解?”

北冥玄胤冰冷卻又犀利的言語,劈頭蓋臉朝慕容瀛雪襲來,慕容瀛雪望著他那雙泛著咄咄之光的鷹眸中,一時竟忘了該如何回答,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他的懷抱裏。

不遠處,夜無痕父子全都被墨雲子給纏住了,不難看出,墨雲子依然應對得十分輕松,他就是要給北冥玄胤時間和機會,讓他能夠對一點時間對慕容瀛雪解釋。

交纏打鬥在一起的身影,從地面騰至空中,偶爾聳入山峰的雲端,遠遠看著,不由令慕容瀛雪心中收緊,夜無痕的身影也讓她想起,自己還處於這個叫北冥玄胤的男人懷中。

“放開你的手,今日是我的夜無痕大婚的日子,請你自重。”慕容瀛雪想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奈何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令她無法動彈。

“和夜無痕大婚的日子?可是……你的紅蓋頭,剛剛卻是我摘下的。”男人沙嘎的聲音加重了些,怒意裏帶著些許激動:“你嫁給我的那一天,我揭開你的紅蓋頭,如今你要嫁給夜無痕,卻依然是我揭下了你的蓋頭,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這輩子你註定只能是我的妻子,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來。”北冥玄胤低沈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情愫,慕容瀛雪一陣恍惚,竟失了神。

他的話,令慕容瀛雪不由一怔,夜無痕剛才所說的話,又在她的耳邊回響,她知道,新娘頭上的紅喜帕,是要等著新郎揭下的……

“願得一人心,生死不相離……”北冥玄胤低沈沙嘎的嗓音,悠悠地吐出這一句來,讓慕容瀛雪的身體竟隨之一顫,她也不知道為何,為什麽對這一句話,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她確定自己是第一次這句話。

而就在這時,突聞一聲巨響,是巨大玄波撞擊所發出的聲音,他們所處的地面,竟然也跟著一晃,巍峨青山也隨之抖了一抖,令慕容瀛雪和北冥玄胤的視線,不由的同時望了過去--

墨雲子此刻明顯的占了上風,夜飛檠似乎受傷了,紮木納蘭似乎正在為他療傷,而夜無痕看起來情況也不是太妙,慕容瀛雪著急的大喊一聲:“無痕,我來幫你--”

可是她的手,卻被北冥玄胤牢牢的握在掌中,慕容瀛雪焦急萬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沖著北冥玄胤冷喝一聲:“你放開我,我要去幫無痕--”

北冥玄胤靜靜的凝視著她擔憂不已的神情,此刻,她黑亮的水眸中,不再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從剛才到現在,在他剛剛以為夜無痕就要從他們之間徹底消失的時候,那個名字再一次從她的口中逸出--

“如果你真的為了飛鷹堡好,不想讓夜無痕有事兒,那你……從今以後,就得聽我的。”北冥玄胤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笑意,深深的凝視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慕容瀛雪怒瞪著他。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跟我走,夜無痕只有死路一條,飛鷹堡從此,也將會從東陵大陸消失。”北冥玄胤深邃幽暗的眸底,或過一抹覆雜,這一步原本只是他的下下策,可如今,他卻只有機會用到它。

慕容瀛雪杏眸劃過一抹冷冽,咬著牙低沈道:“北冥玄胤,你還真是個卑鄙的小人。”

“決定權在你手裏,我決不勉強你,他們的生死,全都握在你的手裏。”北冥玄胤把心一橫,為了她,他的手早就沾滿了鮮血,又何需在乎再多出幾百口性命。

而此時,慕容瀛雪不經意的一記回眸,正巧看見夜無痕被墨雲子擊中,從空中墜落的身體,就像一根羽毛,飄啊飄,蕩啊蕩,最後卻是重重的落在地上,彈出了十丈餘遠。

“無痕--”慕容瀛雪這一聲嘶叫,嗓子幾乎都叫破了,夜無痕似乎也聽見了,艱難的撐著身子,望向她的方向--

其實,當他看到北冥玄胤出現的那一刻,心情頓時跌至谷底,而隨著慕容瀛雪頭上的紅蓋頭,被北冥玄胤摘下時,夜無痕的心早就亂透了,胸中怒意翻滾,對墨雲子的攻擊也頻頻發狠,最終也惹惱了墨雲子,而無法靜下心來的夜無痕,自然更不可能是墨雲子的對手,所以才會連連被擊退,最終重傷下陣。

這一刻,夜無痕與北冥玄胤眸光相對,同樣漠然的表情,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容瀛雪突然開口了:“好,我答應你,跟你走,請讓你的人,馬上住手!”

慕容瀛雪的聲音透著濃濃戾氣,她自然也是怒不可遏,受制於人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只恨今日沒有讓璽兒他們前來觀禮,否則也能多個幫手。

“雲子,住手!”北冥玄胤使用幽冥心音,低喝一聲,墨雲子便收手了,而紮木納蘭則一臉緊張的替兒子檢查傷勢。

“北冥玄胤,你以為你饒我一命,我就會將瀛雪讓給你嗎?你休想,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放棄瀛雪。”夜無痕修長的指尖,輕挑的抹去嘴角的鮮血,沖著北冥玄胤邪魅一笑,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諷刺。

北冥玄胤的臉瞬間變了顏色,夜無痕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耍了陰謀,竟然還堂而皇之的想跟他搶女人?

“那就讓她來告訴你……”北冥玄胤環在慕容瀛雪腰際的大手一緊,下一刻整個人騰空躍起,手臂托著慕容瀛雪的身體,騰空施展淩波微步,下一瞬間便落在了夜無痕的面前。

“告訴他,你要嫁給他?還是跟我走?”北冥玄胤邪妄的眸子,緩緩地從夜無痕的身上,移到慕容瀛雪的臉上,鐫刻的俊臉這一刻誨暗森寒,與其說是問她,倒不如說是威脅。

慕容瀛雪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視線便望向地面上的夜無痕,看著他遍體鱗傷的狼狽,她的心裏實在不是滋味。

“無痕,你要好好活著,或許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慕容瀛雪若有所思,她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被人脅迫,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這就是她這些日子來的真實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缺少那麽一點點感覺。

在大婚之前,她想得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她真的曾經愛過這個男人嗎?為什麽和他在一起,她只有溫暖的感覺,還不是……另一種心悸。

那種心動驚悸的感覺,夜無痕沒有帶給她,反倒是另一個男人,也是她應該深恨的那個男人--北冥玄胤,曾經在她耳邊低呢,曾經強吻上她的櫻唇,帶給她感官的強烈沖擊,是她在夜無痕身上,從來不曾體會到的。

當對視上她這雙清冷的水眸時,夜無痕的臉色是蒼白一片,沒有一絲血色,深邃眸底劃過一抹受傷的痛楚,慕容瀛雪這一刻,水眸一閃而過的愧疚。

她的眸不經意的斜睨向北冥玄胤,視線卻落在他脖子上的那根晶瑩剔透紅繩上,柔荑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脖子,她脖子是的這塊血玉,據說是祖傳的,瀛雪將它看得相當珍貴,不僅僅是這塊血玉不僅價值不扉,而且她下意識的感覺,這塊玉佩應該有一對,至於另一塊,她迄今為止都沒有遇見。

瀛雪脖子上的這條紅繩,不是普通的紅繩,晶瑩剔透,摸起來柔軟無比,可是卻又無堅不摧,利刃也無法將其割斷,不知道是什麽制成的。

而此刻,瀛雪卻在北冥玄胤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根同樣的紅繩,幾乎令她摒息,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那麽重要,包括受傷在地的夜無痕……

就在下一秒,慕容瀛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移形換位之法,出其不意的將手伸向北冥玄胤,采用聲東擊西,假意攻擊北冥玄胤的下腹,可是另一只手卻精準無誤的探向他的脖間。

順著那根晶瑩剔透的紅繩從他的領襟和處露出,慕容瀛雪的眼睛也隨之瞪得大大的,他脖子上的那塊玉,根本就同她的是一對龍鳳玉。

若是一對龍鳳玉佩,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這是定情之物,她有這一塊既是祖傳的,那他的那一塊呢?又是從哪裏來的?

“你怎麽會有這塊玉?從哪兒來的?”慕容瀛雪怔驚的望著北冥玄胤犀利幽深的鷹眸,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這塊玉佩原是一對,是冊封大典那日,我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送給你的,隨著這塊玉佩的,還有一句承諾,願得一人心,生死不相離……”

北冥玄胤瞬間面色肅然,他也沒有料到,慕容瀛雪方才出手,竟然是因為他脖間隱隱外露的這根紅繩,而面對她質問的眼神,他不願意說謊,雖然他知道,這樣做也許會帶來什麽後果,可是他也清楚,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有這樣,慕容瀛雪才能知道,她的血咒並沒有化解,她所有的記憶,只不過是夜無痕的謊言罷了。

慕容瀛雪不可置信的輕搖了搖頭,咬著下唇,那一句給她心頭帶來無比震撼的話,再一次如同磐石,重重的撞擊著,她疑惑的眸,緩緩的移向夜無痕,腦子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回憶……

只感覺腦子裏越來越亂,慕容瀛雪閉上眼睛,想看清楚那一幅幅擦肩而過的畫面,可是卻就在這個時候,眉心那朵久違的殷紅血蓮,再一次隱隱若現,劇烈的頭痛襲來,慕容瀛雪依然無法控制的想要去想,北冥玄胤卻在這個時候,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從背後點了她的穴位,令她暈厥過去。

北冥玄胤將慕容瀛雪打橫抱起,淡淡的睨了一眼夜無痛,冷冷的道:“就算沒有這一回,你的謊言被拆穿,也是遲早的事兒,看在你對瀛雪的情份上,這一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北冥玄胤抱著慕容瀛雪,駕輕就熟的朝夜無痕的閣苑奔去,就算真的要帶她走,恐怕也還有幾個小拖油瓶,要一並帶上,再則,他也希望能夠等到她醒來,同她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

“瀛雪,開門,請你開門!”夜無痕站在慕容瀛雪的房門前拍打著,雖然受了重傷,幾乎無法立穩身體,但他倚靠在門邊,遲遲不肯離去。

北冥玄胤在庭院裏,慕容瀛雪已經醒了,她說想一個人靜靜,讓他在外面等著,而北冥玄胤便乖乖的守在外面,偶爾睨一眼瘋鬧玩耍的璽兒一行。

這一次他來飛鷹堡,他就是鐵了心要帶走心愛的女人,若是她不肯,就算是綁,他也一定會帶走她,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夜無痕,既然雪兒不想見你,你也就識趣點……”北冥玄胤面無表情的冷冷道,完全視夜無痕的傷痛於不顧。

一臉疲憊倦意的夜無痕,緩緩的回過頭來,清冷的眼底沒有半點溫暖,同樣冰冷的語氣:“不論是什麽結果,本少都要聽瀛雪親口說,與你無關!”

他的話剛剛落音,門‘吱’的一聲開了,依然是一身火紅的嫁衣,慕容瀛雪立於門前,華貴的大紅鳳袍,艷麗的妝容,讓她絕美的容顏,憑添了幾分懾人心魂的嬌媚,只是她的臉,此時卻是冰冷到了極點。

“夜無痕,本小姐最恨的就是欺騙--”聲音裏帶著幾分清冷,泛著紅潮的清麗臉龐,隱在華光流轉的鳳冠之下,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那雙清幽的眼眸。

夜無痕的身體一顫,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腳,若不是倚扶著門框,恐怕已經跌倒了。

“對不起,瀛雪,對不起……”夜無痕性感的薄唇此刻早已沒有半分顏色,聲音裏透著無比的悲涼。

“我竟然相信了你……”慕容瀛雪的臉上滑下兩行清淚,晶瑩透明,猶如透亮的水晶:“你可知道,要相信一個人……有多難?”,說到這裏,女人的嘴角微撇,帶著幾分委屈,幾乎讓夜無痕的心都碎了。

“瀛雪……”夜無痕顯得手足無措,他也不知道該做何解釋,但是,若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然會這麽做,因為他認為,只有這樣,他和瀛雪才能夠得到幸福。

第三卷 涅磐重生 95章 血濃於水(一)

心裏的痛,似乎遠遠超出了身體所受的痛楚,夜無痕‘噗’的一聲,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他整個人也應聲而倒。

跟著追趕過來的紮木納蘭頓時變了臉色,上前急急的封了夜無痕兩處穴道,纖弱的身影驚慌的蹲了下來,臉上滿是擔憂的淚痕:“痕兒,痕兒……”。

大喜的日子,父子倆都受了重傷,這讓她的怨氣,也不由沖著慕容瀛雪而來:“都怪你,你為什麽要出現,既然消失,為什麽不永遠的消失掉--”

“娘,不……不要……怪她,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是……是我欺騙了她。”夜無痕顯得有些吃力的喘著粗氣,虛弱的淡淡一笑,深邃如潭的眸底卻藏著無盡落寞。

慕容瀛雪唇角不自然的扯了扯,緩緩的背轉過身體,她不知該怎麽面對夜無痕,聽見紮木納蘭突如其來的驚慌哭喊,她也忍不住回過頭來,只見紮木納蘭懷中的夜無痕,身體不停的抽搐,鮮紅的血液從他的七孔溢出。

七孔流血,這可不是好征兆,慕容瀛雪心底也不由一驚,紮木納蘭一邊擦拭兒子嘴角的血跡,她的手也不停的顫抖著,嘴裏喃喃的交待著顰兒,念了好幾味藥材,讓她趕緊的煎藥。

只是,雖然已經交待下去了,可紮木納蘭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依然很不安,蒼白的像死人一樣,她望著兒子的臉,聲音也在顫抖著:“痕兒,你……你不要嚇唬娘,你不要嚇唬娘……”

慕容瀛雪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會死嗎?”

她的話下一刻便遭來一記白眼,紮木納蘭忿然的怒瞪著她,咬著牙道:“你這個冷血的女人,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昨夜無論如何我也不該心軟,答應痕兒讓他娶你!”

慕容瀛雪的身子顫了一下,她知道今日這場熱鬧的婚禮,其實主角只有一個,那就是夜無痕,這是他所期盼的婚禮,而不是飛鷹堡所認可的,飛鷹堡根本就不願意接受像她這樣的女人。

“我要怎麽做……才能救他?”慕容瀛雪就像沒有聽見紮木納蘭的叫罵似的,依然面色平靜無瀾,淡淡的問道。

紮木納蘭這一次也稍稍冷靜了些,聲音透著幾分悲淒:“恐怕這一回……誰也救不了他了。”

慕容瀛雪只感覺腿下一軟,靠倚著門框才不至於跌倒,她依然想偽裝冷漠,可是當聽到這全殘酷的消息時,她竟然有心痛的感覺。

北冥玄胤靜靜的看著他們,喉嚨不自然的起伏著,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此刻正為另一個有安危擔心落淚,心裏很不是個滋味,但是她的眼淚,讓他的心也痛了。

“你讓開,本王來幫他運氣調息。”北冥玄胤低沈的道,聲音裏透著不悅,他的眸幾乎沒有看慕容瀛雪一眼,他不願意看見自己女人的眼淚,是為其他男人而流。

紮木納蘭怔楞了一刻,北冥玄胤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去喚雪兒過來,它能救得了他。”

他的話是對慕容瀛雪說的,雖然他的眸未看她一眼,聲音裏也透著冷意,可是他的行為卻讓慕容瀛雪為之震撼,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是個熱心腸的人,也不會多管閑事。

紮木納蘭內心而言,她寧願相信北冥玄胤的話是真的,不由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的低聲道:“若你真能救得了痕兒,就是做牛做馬,飛鷹堡也要還你這個天大的人情!”

“做牛做馬就不必了,只要看好你的兒子,不要再讓他去勾引我的女人,這就算還了本王這個天大的人情。”北冥玄胤冷冷的道,他鐫刻的俊臉同樣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一陣悉碎的腳步聲傳來,是慕容瀛雪匆匆而來,雪兒的速度似乎就比她快多了,只道金光劃過,它便穩穩的落在北冥玄胤的肩頭。

北冥玄胤的眸,緩緩的凝向慕容瀛雪,她雖然面色淡然冷漠,可是從她這麽快的動作,不難看出她內心騰起的小心謹慎,那對琉璃般的清澈水眸,像是漸漸染上色澤的溫潤圓玉,璀璨亮澤含著朦朦霧氣。

慕容瀛雪沒有避開他的眸,同樣默默的凝視著他,淡淡道:“我不想看到他死,救活他,我跟你走……”

她說這番話時,同樣承受著北冥玄胤那份幾乎可以冷徹心扉的氣息,只見他岑冷的薄唇勾起一抹冷冽:“今日我可以救他,讓他活下來,可是若是讓我發現,他已經入侵到你心裏,那個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位置,我會第一個……要了他的命!”

冥北玄胤說話時,手上的青筋不規則的起伏著,不難看出他胸中的怒意,慕容瀛雪的心……隨之一顫,接著便看著他剛毅高大的身影,走到夜無痕的身後,盤腿坐下運功,掌心兩塊金色的玄光,緩緩的直逼夜無痕的後背,夜無痕的身體猛得立得筆直,疲乏的閉上了眼睛,眉心也跟著輕蹙,感覺著北冥玄胤逼入的緩緩熱流。

雪兒在這一刻,竟然躍上夜無痕的頭部,驚得紮木納蘭差點跳了起來,可是當她看見雪兒周身散發出強大的金色光暈,漸緩將夜無痕和北冥玄胤全都包裹其中,心裏似乎稍稍踏實了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豆大的汗珠從北冥玄胤的額頭上緩緩滲出,夜無痕的頭頂不斷的逸出裊裊透明狀的輕煙,他原本蒼白無色的俊臉,漸緩有了些許紅暈,相比之前,氣色一點點的好轉,明眼一看便知崇政睿宸和雪兒,確實是救了他。

隨著金色光暈的漸緩消褪,雪兒似乎變得虛弱了許多,它大力的躍到慕容瀛雪的懷中,竟然還差點摔了下去,慕容瀛雪驚的抱緊了它,輕柔的撫著它毛絨絨的身子,感覺到它的身體似乎冰涼了許多。

“雪兒它怎麽了?”慕容瀛雪面上顯露出擔憂之色,望著北冥玄胤問道,雪兒是北冥玄胤放在她身邊的,所以這一點問他準是沒錯。

“讓它休息一個晚上,就沒事了。”北冥玄胤深邃幽暗的眸,凝視著她,低沈緩慢的道,他的話也讓慕容瀛雪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夜無痕此時也緩緩的睜開眼睛,紮木納蘭又驚又喜,上前攙扶著兒子,緩緩的站起身來,夜無痕看起來很不好,不關身體,指的是他的心情,這一刻或許生死對於他而言,意義根本就不大,他最在乎的並不是生命。

北冥玄胤同時也緩緩的站起身來,望著臉色已經好了許多的夜無痕低沈道:“明日本王要帶她走,她原本就是屬於本王的,這一點你很清楚。”

說完,不待夜無痕有任何的回應,也不管慕容瀛雪是否願意,長臂一伸,將她強行挾至懷裏,更向是用行動來告訴夜無痕,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瀛雪……”還未恢覆體力的夜無痕急著想上前阻止,可是無奈體質還太虛,若不是紮木納蘭的攙扶,他恐怕又得倒落在地。

慕容瀛雪已經完全看出了端睨,其實她和北冥玄胤之間,並不是她所知道的那麽一回事兒,直覺告訴她,他們應該……曾經相愛過,她依戀在他懷中的那種感覺,心頭時不時會湧上熟悉的驚悸。

紮木納蘭命人將夜無痕帶走了,這座原本屬於他的閣苑,現在反倒空騰出來,變成了慕容瀛雪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地盤。

沒有了雪兒,靈兒似乎也玩得不安神了,當它嗖的一聲竄進慕容瀛雪懷裏時,虛弱的雪兒沖著它咿呀的撒嬌叫了兩聲,靈兒的眉眼幾乎皺到一起去了,任憑璽兒在一旁如何喚,它連踩也不踩,一雙骨碌碌的紫色瞳仁,全都落在了雪兒身上。

慕容瀛雪這一刻,心竟然有所觸動,這種專註的眼神,她曾經在北冥玄胤的眼底也見過,看得出靈兒對雪兒的擔憂,她不由的安撫道:“雪兒休息一個晚上,便沒事了,你放心吧!”

靈兒先是擡眸望向慕容瀛雪,紫色瞳仁劃過一抹疑惑,下一刻小爪子指向另一道房門,指手劃腳的咿咿呀呀,慕容瀛雪雖然聽不懂,可是卻也能猜出幾分。

“你讓我把雪兒送到房間裏休息?”慕容瀛雪淡淡反問道。

紫絨靈兒小腦袋一個勁兒的點著,意示雪兒說得對,他正是這個意思,慕容瀛雪倒也順了它的意,將雪兒送回到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到柔軟的床鋪上,還細心的替他蓋上了被子。

庭院裏的璽兒,靈動的紫色瞳仁,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眼前的高大男人,而北冥玄胤則同樣一瞬不瞬的慈祥著這個粉嫩小兒。

璽兒先開口了:“你為什麽要救夜叔叔?你不怕他以後還和你搶娘親嗎?”,小家夥的語氣,像大人似的,似乎多了幾分試探的玩味。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北冥玄胤冷硬的臉色竟緩緩變得柔和下來,不疾不緩的道,睿智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璽兒的紫瞳,他的兒子長大了,或許換一種方式,他們能夠合得來。

“廢話,當然是聽真的。”璽兒不悅的白了他一眼,下一刻便翻身上了大樹,坐在樹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腳下的北冥玄胤。

北冥玄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身體輕盈一躍,便穩穩的坐在璽兒身旁的另一枝粗壯的樹桿上,與璽兒面對面的坐著,四條腿懸在空中搖來擺去,一模一樣的姿勢。

“既然你想聽真話,那我就告訴你,那個夜無痕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決不可能從我手裏,搶走你娘。”北冥玄胤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邪魅笑意。

“嗤……”璽兒櫻紅的小嘴裏,發出不屑一顧的聲音,盯著北冥玄胤的俊臉,一臉正色的道:“娘說璽兒喜歡臭屁,我看你呀,比我還要臭屁……”

“哦?!如此說來,我們兩個倒是還有相似之處?我還以為,我的優點……你是一點兒也沒有遺傳到呢!”北冥玄胤開玩笑半認真的神情。

璽兒自然是沒有聽出他的話裏玄機,不由的瞪了他一眼,稚氣的童聲逸起:“你別以為小爺聽不出來,你是在占小爺的便宜。”

“大爺我怎麽占你便宜了,你倒是說說。”北冥玄胤存心逗他似的,如鷹隼般犀利的眸,緊盯著他的粉嫩小臉。

“你剛才說的話,就是占我便宜……”璽兒歪著腦袋,再一次反駁道,櫻紅的小嘴也隨之嘟得高高的,若是換做別人,他這口氣才不會忍呢,只不過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決不會再有第二次。

北冥玄胤突然大笑出聲:“等解了你們的血咒,你就知道,我剛才所說的話,究竟是真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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