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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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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好,朕就暫且放了你。不過……今天夜裏你可得好好表現!”北冥玄胤眼中浮起一絲笑意,若陽光般明媚,用唇在她耳際處蹭了蹭他突然含住她的耳垂。低沈暧昧的輕咬著她的耳根,壞壞笑言。

慕容瀛雪笑而不語,也趁著他松手之際,趕緊的將衣裳往身上穿。

窗外陽光燦爛,窗裏投射進來的碎光照在北冥玄胤散落的青絲上,落下點點斑駁,將他周身襯出了一圈光暈,他深邃幽暗的眸子,默默註視著女人略顯羞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笑意。

慕容瀛雪帶著璽兒去慈寧宮陪太後,北冥玄胤也只能回禦書房去批閱奏章了,宣凝宮難得有了安靜的時刻。

“花錦,骨牌帶上了嗎?”慕容瀛雪臨出門前,不忘確定一遍。

“放心吧,娘娘,按您交待的,奴婢把您送給太後娘娘的那一副骨牌,特意用精美的錦盒裝起來了,太後娘娘一定會喜歡的。”花錦秀麗的小臉也因為興奮,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你這丫頭……倒是讓我省心。”慕容瀛雪莞爾一笑,淡淡的道:“璽兒,一會兒到皇祖母那兒,可就輪到你露一手的時候了,把娘親教你玩骨牌的技術,在皇祖母面前顯擺顯擺,聽見了嗎?”

“璽兒真棒!”璽兒興奮的嘟嚷道,這是他每每玩骨牌到最後時,慕容瀛雪誇讚他的話,此刻他自己已經開始興奮的念叨起來了。

慈寧宮並不太遠,慕容瀛雪他們走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殿外早就有婢女等候在那兒,看見慕容瀛雪他們便迎上前來:“雪妃娘娘,還是讓奴婢來抱小皇子吧!”

“不必了,本宮抱習慣了,並不覺得吃力。”慕容瀛雪淡淡笑道。

那婢女看她抱璽兒的樣子看起來確實還算輕松,也不覺松了口氣,接著便在前面引路:“雪妃娘娘,請跟奴婢來,太後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一直念叨著小皇子呢!”

慕容瀛雪依然是笑而不語,不過面色看起來卻是相當的溫婉,毫無以往的清冷氣息,想必她也是想給太後娘娘留下更多的好印象吧!

“璽兒,你總算來了,快讓皇祖母抱抱。”紫靈太後看清楚進來的人後,激動的從座位上起身,迎上前去。

而太後的反常舉動,自然也引起了漓月皇後和秋貴妃的疑惑,望向璽兒的眸光多了幾分打量,不得不承認,這粉嫩小兒確實長得漂亮,可是不管怎麽樣,他也是紫瞳啊!太後娘娘難道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關於紫瞳的傳言嗎?而且,這紫瞳璽兒可是雪貴妃陪嫁帶過來的,象征的可是不潔,不僅皇上不介意,就連太後娘娘也不介意,簡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吉祥!”慕容瀛雪上前欠身行禮。

“璽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漂亮!”璽兒學著娘親的樣子,在慕容瀛雪懷裏還欠了欠身子,看上去著實可愛,惹得紫靈太後愉悅的笑聲響起。

“還是璽兒會說話,皇祖母現在最想聽到的,就是人家誇哀家漂亮。”紫靈太後一邊樂呵呵的笑道,一邊從慕容瀛雪的手中接過璽兒,一臉慈愛之色。

“太後娘娘,瀛雪今日特意帶來了骨牌,一會兒讓璽兒可以給你展示一番,您別看他年紀小,他玩起骨牌來,多少大人還不及他呢!”慕容瀛雪笑意盈盈的同太後聊著,中間多了一個璽兒,她們這間的距離似乎被拉近了不少。

“好,好,既然璽兒是玩骨牌的高手,那一會兒可得多教教皇祖母,皇祖母一定重重有賞。”紫靈太後樂呵呵的摸了摸璽兒粉嫩的小臉,惹得他手中的靈兒不悅的咿呀叫了兩聲,卻在接觸到紫靈太後的眸光後,怯怯的縮回腦袋。

“花錦,把送給太後娘娘的那副骨牌拿過去,讓人收拾起來,再拿我們帶來的另一副出來玩兒。”慕容瀛雪淡淡的吩咐下去,花錦隨聲而應。

太後娘娘似乎還顯得有些意外:“哦?!還特意帶了一副骨牌來送給哀家?雪貴妃還真是有心,一會兒哀家也有禮物送給你。”

看著她們熱絡的禮上往來,一旁的皇後娘娘和秋貴妃感覺她們倆就像是多餘的,看來今日真是不應該來慈寧宮,簡直就是自討沒趣。

“因為這骨版是讓工匠用虎骨特制的,外面可沒那麽容易買到,臣妾特意給太後娘娘準備了一副,若是太後娘娘閑來無聊之際,也可以自己擺弄兩盤。”慕容瀛雪溫婉的輕言道。

“不錯,雪貴妃想得果然周全,偶爾哀家無聊時,還可以讓璽兒來陪哀家玩玩兒。”說到這兒,太後娘娘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一旁的婢女吩咐道:“春煙,去把咱們這兒好吃好喝的,全都拿出來,還有上次南蠻進貢來的那些雪鍛,也都一並拿出來,一會兒給雪貴妃帶回去。”

“是,太後。”春煙恭敬的應道,接著便轉身去準備了。

漓月皇後精致的小臉,神情顯得十分覆雜,那些雪鍛進貢有好些日子了,聽說有冬暖夏涼的功效,別說賞給她和妹妹秋貴妃,連太後娘娘自個兒也沒舍不得用,今日倒是好,全都賞給這個雪貴妃了!

第二卷 魔子陪嫁 76章 智鬥皇後

太後娘娘賜的雪鍛,花錦替雪貴妃收了起來,心裏也不由暗暗高興,現在雪貴妃可是紅人了,不僅有皇上獨寵,就連太後娘娘也喜歡,他們這裏做奴婢的,自然也是跟著主子沾光,不論在哪裏辦事兒,總能行個方便。

“璽兒,你露一手給皇祖母瞧瞧,這骨牌你到底玩得有多好?唉,皇後和秋貴妃人呢?都過來瞧瞧呀!看看這璽兒多可愛,這麽小還懂得玩骨牌……”紫靈太後樂呵呵的道,此時已經有婢女將雪貴妃帶來的骨版攤擺上了桌案。

“推牌九而已,又不難,就算是一歲的娃娃,懂得玩這個也不稀奇……”說話的正是秋貴妃,她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很平淡,說話的語氣亦是如此,在太後娘娘面前,她還是不敢放肆的,只是看著太後如此寵溺璽兒,令她也有些不爽。

“哦,看來秋貴妃的骨牌也玩得不錯,不如你和璽兒比上一把,看看誰更勝一籌。”慕容瀛雪看似無害的笑道,清冷眸底卻迸射出冷冽鋒芒,她最見不得有人不待見她的璽兒。

“這主意不錯,哀家同意。秋兒,你就同璽兒比試一盤,讓哀家看看。”紫靈太後看上去一臉興致勃勃的表情。

秋貴妃這一下似乎有些為難了,她一向都不喜歡玩骨牌,28張牌一張一張豎起來,不許倒下,這樣的游戲令她感覺無聊透了,平日裏她從來都不拿這個做為消遣,此刻心裏也不由的暗暗後悔起來,為什麽要多那麽一句嘴呢?倒給自己惹來一身騷。

若是贏了也不算什麽面子,畢竟璽兒只是一丁點兒大的孩子,可是她若是輸了,恐怕這一輩子在雪貴妃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太後,這事兒還是算了吧,只有一副骨牌,就算是想比也比不了呀!”漓月皇後眸底劃過一抹狡黠之色,這個時候她若是再不出來圓場,恐怕妹妹心中對她也會有介蒂了。

慕容瀛雪笑而不語,這個時候她知道是不適合發言的,而從近幾日來對漓月皇後的認知,她也看清楚了漓月的真實面貌,確實是個不能忽視的對手。

“雪貴妃不是還送了哀家一副骨牌嗎?春煙,去把那一副骨牌也拿出來,讓秋貴妃和璽兒痛痛快快的玩一把兒。”太後娘娘正在興頭上,似乎並未感覺有何不妥之處。

太後娘娘的這句話一出,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看來秋貴妃這一回是拒絕不了了,不知道一會兒璽兒贏了她,她會是一臉什麽樣的表情?想到這兒,瀛雪內心深處的嗜血因子似乎已經開始躍躍欲竄,她並不是個善良的人,她喜歡看見對手死在自己的劍下,那種感覺令她很愉悅。

春煙很快便將骨牌拿出來,在桌案上擺放好,璽兒早就爬上桌子等著呢,紫團絨絨的靈兒興奮的睜大骨碌碌的紫瞳,坐在璽兒身旁,似乎在為他助陣加油!

秋貴妃顯得有些勉強,但也確實沒有辦法,只能坐上桌面,與璽兒相對方向,望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堆骨牌,她塗著丹蔻的蔥白纖指,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

“哀家來作評判,現在開始吧。給你們一柱香的時辰,看看誰能夠勝出。”紫靈太後饒有興趣的雙手合在下鄂前,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桌案,而慕容瀛雪此刻也註意到,紫靈太手左手的拇指上,有一個同北冥玄胤相似的指環,只是她的看上去色澤淡一點兒,而且也稍稍秀氣一些,不似北冥玄胤的那般粗獷大氣。

慕容瀛雪心裏暗想,原來這紫靈太後還真是魔族紫階,只不過她清秀的模樣,實在讓人想不到,她的玄術等級究竟如何?

此時,紫靈太後和漓月皇後的眸光,都一瞬不瞬的盯著桌案,而對峙的璽兒和秋貴妃相比,秋貴妃面色焦躁,而璽兒則像玩兒似的,接二連三的將骨牌豎起,每一塊骨版就好像生了根,都落得穩穩的,對面的秋貴妃時不時的朝他這邊睨來,心裏更是暗暗著急。

“啪啪啪--”璽兒已經將二十八張骨牌穩穩的豎了起來,即便是他坐在上面鼓掌拍手,他面前的骨牌也是穩穩的,一點兒不受影響,反倒是秋貴妃面前的骨牌,在璽兒拍掌的那一瞬,嘩啦啦的全倒了下來,這就讓璽兒更樂了,笑得咯咯作響,坐在他旁邊的小毒獸靈兒,也學著咯咯直笑,那笑聲聽起來顯得詭異極了。

“璽兒真棒,璽兒真棒--”璽兒又開始自戀的自誇起來,胖嘟嘟的小手一個勁兒的鼓著掌,嘴裏還念念有詞,是可氣的是,還擠眉弄眼的沖著秋貴妃扮鬼臉,秋貴妃更是顯得下不了臺面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好,好,璽兒確實很棒,一會兒皇祖母要好好的賞你!”紫靈太後樂呵呵的笑道,似乎並未將秋貴妃的尷尬放在眼裏。

就在這時,春煙的聲音傳來:“太後,可以用午膳了。”

“好,好,一起先用過午膳吧,一會兒璽兒可得好好的教教皇祖母,你為孩子,骨牌怎麽就玩得這麽好呢?”紫靈太後一邊笑著應著春煙,一邊樂呵呵的逗著璽兒。

璽兒粉嫩的小臉上,頗為得意的神情,時不時的還回眸望望自己的手下敗將,讓秋貴妃心裏很不是個滋味,一直默不吱聲的慕容瀛雪在心裏暗暗偷笑,看到秋貴妃如此狼狽的神情,她心裏自然是暗爽得不行。

就連跟在身後的花錦,也耷拉著腦袋偷笑著,她心裏是在笑那秋貴妃太沒眼力,也不看看她家小主子是誰?他可是紫瞳璽兒,生來就與眾不同的璽兒!

皇後漓月走得很慢,溫柔的覆上妹妹秋貴妃的柔荑,四目相對,裏面自然包含了更多深意,秋貴妃得到了姐姐的安慰,看上去臉色確實好了許多。

坐上膳桌,皇後娘娘溫婉一笑,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其實骨牌這玩藝兒,玩起來還真是沒什麽勁兒,不知雪妃妹妹平日裏除了玩骨牌,可有其它消遣?”

慕容瀛雪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玩謔,繼而同樣輕柔溫婉的應道:“瀛雪除了玩骨牌,其它的……還真的什麽都不會,不行皇後娘娘平日裏都玩什麽消遣?不如教教瀛雪,這樣有空的時候,大家也可以一起玩兒……”

皇後漓月莞爾一笑,她等了這麽久,就在等慕容瀛雪的這句話呢!

“其實馬吊牌倒是不錯,以前閑來無事時,還經常約太後一起玩兒呢!”漓月皇後溫婉的笑道:“那個還可以帶彩的,相較骨牌枯燥無味的玩法,就顯得有趣多了……”

“哦?馬吊牌?這個……瀛雪倒是見過,只是感覺太過於覆雜……”慕容瀛雪故作不解,說起這馬吊牌她怎麽可能不知呢,其實也就是由麻將衍生出的一種紙牌,拿在手裏輕巧簡單,也就成了一些有錢人家夫人小姐茶餘飯後的消遣。

慕容瀛雪的話無疑令漓月皇後頓時來了精神,而一旁的太後娘娘,一提起馬吊牌似乎更精神了,看來這馬吊牌不僅僅是皇後娘娘的拿手好戲,其實也更受太後娘娘的喜愛,相較之下,骨牌對於她們而言,似乎就顯得太無趣了。

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她看出來了,太後娘娘對骨牌的興趣其實是假的,真正令她感興趣的是她的小皇孫璽兒,不論璽兒做什麽,恐怕她都會喜歡吧!

“馬吊牌其實並不難,只要雪妃妹妹願意,本宮倒是願意手把手的教你……”漓月皇後看起來倒是熱忱十足,只不過她心裏在打什麽花花主意,慕容瀛雪就不得而知了。

“馬吊牌玩起來簡單,哀家也可以教你,等你學會了,咱們就來帶彩的。”紫靈太後樂呵呵的對著瀛雪道。

慕容瀛雪配合默契的點點頭,輕笑道:“既然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說這馬吊牌好玩兒,那瀛雪當然得學,學會了也好陪大家一起玩兒,這樣才有趣嘛!”

皇後漓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含著霧氣的幽暗水眸,看似不經意的從秋貴妃身上掃過,慕容瀛雪清楚的看見秋貴妃臉上的神情柔軟了許多,方才的那張臉,簡直都冷的快要結冰了。

就這樣,用過午膳後,漓月皇後和太後娘娘耐心的開始教瀛雪玩馬吊牌,可是,就連一旁的璽兒似乎都弄懂了,慕容瀛雪卻依然一臉懵然,太後娘娘已經放棄了,她幹脆卸下這個擔子,卻陪寶貝皇孫玩兒去了,只剩下一臉無奈的皇後娘娘,不得不再開始從頭教起。

慕容瀛雪看上去一臉認真的模樣,其實她壓根兒就沒有聽漓月皇後說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純粹就是要浪費這位皇後娘娘的唇舌,

漓月皇後的額頭已經布滿了黑線,她真的已經開始懷疑,這位雪貴妃是故意整她的,她已經教了不低於五十遍了,算得上耐性十足了吧?這雪妃娘娘就算是豬胎投生,再蠢也該明白了。

“不知本宮這一次說得可否清楚?雪貴妃明白了嗎?”漓月皇後臉上的笑容已經僵了,若不是因為在太後面前,她早就翻臉了。

“嗯,皇後娘娘說了這麽久,瀛雪就覺得這最後一遍說得最清楚,一下子就明白了,若是皇後娘娘早一點這樣講,也就不至於浪費這麽多唇舌了。”慕容瀛雪雲淡風輕的道,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似的。

她風輕雲淡的神情,讓漓月皇後恨得心裏癢癢的,卻又不好發作,只能強顏歡笑,依然溫婉動人的輕柔道:“既然妹妹明白了規矩,那不如就小試幾把吧!”

“行啊,試著玩幾把,這樣應該能更快學會。”慕容瀛雪倒是一口就爽快應了下來。

漓月皇後的心情似乎有了好轉,她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秋貴妃:“妹妹也一起來吧,兩個人沒法玩兒,最起碼也得三個人。”

秋貴妃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看起來她應該也沒有拒絕,因為她已經朝慕容瀛雪和漓月皇後走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皇後漓月再度開口了:“既然雪妃妹妹是初學,那咱們就玩小一點兒,五十兩銀子一索(”索“即”束“,形容的是牌裏面的雀鳥,”一索“的圖案以鳥代表,幾索就是幾束鳥,賭金則是按鳥的多少計算的。),怎麽樣?”

秋貴妃漂亮的杏眸帶著幾分挑釁的望向慕容瀛雪,應著姐姐的話:“五十兩一索是小了點兒,但姐姐既然都這麽說了,也就這麽著吧!”

慕容瀛雪笑而不語,五十兩一索還說小?看來皇後娘娘和秋貴妃還都是有錢的主兒,既然如此,那她就陪她們玩玩吧。

“花錦,給本宮準備一萬兩銀票,就當是本宮今日交學費了……”慕容瀛雪輕笑著淡淡道,今天的這一萬兩就當是給漓月漓秋姐妹倆嘗個甜頭,這大魚還是要用長線釣。

“是。”花錦看上去似乎有些擔憂,可是一萬兩銀子呀,可是從雪妃娘娘嘴裏說出來,就跟一兩文銀似的。

漓月皇後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只是短短一瞬,卻依然沒能逃得過瀛雪的眼睛,從起牌的那一刻起,她就發現這姐妹二人有些不對勁兒,看來不僅僅是現代賭王出老千,這古代的嬪妃也會這一招呀!

只不過,她們姐妹的這點兒花招很快便被慕容瀛雪識穿了,撫耳旁的青絲,則代表是要條子,手指放在唇旁,則是要筒,而手若是在牌上不經意的來回滑動,則代表要萬字。

慕容瀛雪很配合的輸了一把又一把,看上去確實像個初學者,沒一會兒功夫,手裏的一萬兩銀子就輸得差不多了。

“這馬吊版確實有意思,只是本宮今日帶的銀兩不多,不如這樣……明日皇後娘娘和秋貴妃到宣凝宮來,咱們接著玩兒,輸多少也不怕沒錢給。”慕容瀛雪一臉輕松的模樣,似乎輸銀子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這一點,令皇後娘娘心中無比忌妒,看著慕容瀛雪一會兒功夫輸了一萬兩銀子,竟然連眼睛也沒眨一下,而且還興奮的邀請她們明日去宣凝宮接著玩兒,由此看來,她手頭還真是富足,不像她們姐妹倆,都是一個子兒一個子兒省出來的。

因為心中的這股怨氣,漓月皇後自然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精致的小臉依然笑靨如花,只是眸底森寒一片,沒有半點溫度:“既然雪妃妹妹如此有興致,本宮和秋貴妃就陪你玩玩兒,只不過……妹妹今日對規矩也熟絡了,不如明日我們就玩大一點。”

慕容瀛雪心裏暗暗冷笑,臉上卻平靜無瀾,淡淡的笑著應了下來:“玩多大都沒關系,最重要的是盡興就好。”

漓月皇後一邊笑著,盈盈水眸漫不經心的掃過妹妹秋貴妃,兩人進行了眼神交流,四目相觸的那一刻,唇邊都漾起一抹淺笑。

這一幕落在慕容瀛雪的眸底,看上去似乎都那麽可笑,那兩個無知的女人,真的當她慕容瀛雪是呆瓜了?今天輸的這一萬兩,只是放在她們口袋裏暫時保管而已,明天就有她們哭的時候,只怪一個貪字害了她們。

慈寧宮的這一天,似乎每個人都玩得很盡興,皇後娘娘和秋貴妃因為贏了錢,心情看上去格外好,而慕容瀛雪的心情也不差,輸了錢也這麽高興,真正的理由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璽兒和紫靈太後玩得很開心,短短一天的時間,這個粉嫩小兒就已經把太後的心完全收買了,太後不僅把自己宮裏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拿出來,還鞍前馬後的侍候著,就像是他的婢女似的,不過璽兒也沒有讓太後娘娘白忙活,空閑下來的時候,抱著太後娘娘又是親又是啃,惹得一旁的靈兒是赤果裸的妒忌,只是它也明白,眼前的太後娘娘可不是它能惹的對象。

一直到用過晚膳離開的時候,太後還對璽兒依依不舍,再三交待讓慕容瀛雪一有空兒就帶璽兒過來慈寧宮,瀛雪自然是恭敬的應了下來。

翌日清晨,晨曦的金色光芒透過窗口灑落進來,在地上留下斑斑駁影。

慕容瀛雪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剛睜開眼睛便聽見了喜鵲的叫聲,眸底劃過一抹狡黠之色,唇角隨之勾起一抹壞壞笑意,喃喃戲謔道:“喜鵲叫,這可是好事兒近了,別說這喜鵲還真是靈,它怎麽就知道本小姐今天有喜事呢……”

“娘娘,皇後娘娘和秋貴妃已經來了,在大殿裏等娘娘玩牌……”花錦敲了敲寢宮的門,就連她也覺得奇怪,這皇後娘娘和秋貴妃還真是來得夠早的,雪貴妃都還沒起床呢!

“我說喜鵲怎麽叫上了,原來貴客已經臨門了呀!”慕容瀛雪若有所指的戲謔道,緩緩坐起,床邊有花錦早已準備好的衣裳,她伸手便能觸到。

花錦一聽便知主子的心情不錯,只不過……她實在想不通,昨日主子就已經輸了不少銀子了,怎麽今天還要約皇後娘娘她們玩牌呢?皇後娘娘她們一看就是個中高手,主子這不是白白送銀票給人家嗎?

汗,花錦也只能無奈的輕嘆口氣,畢竟娘娘貴為主子,也有的是錢財,或許這些對她而言都不算什麽,只是她這個小小的婢女看著心疼罷了,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慕容瀛雪今日還特意化時間打扮了一番,既然皇後娘娘她們那麽性急著要來贏錢,那她就讓她們多等一會兒,等的她們心煩意亂就最好不過。

差不多一柱香的時辰,身著一襲淡紫色輕紗羅裙的慕容瀛雪緩緩走入大殿,貼身的長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雲鬢高綰而起,金釵珠飾,耀眼奪目,耳際流蘇,金色的翠鈿墜在眉心,看起來高貴優雅,最顯眼的恐怕還是她脖子上掛的那塊血玉吊墜了,這可是定情之物,看在漓月皇後來秋貴妃眼底,格外的刺目。

“讓皇後娘娘和秋貴妃久等了,本宮夜裏累壞了,早上忍不住多睡了一會兒。”慕容瀛雪看似雲淡風輕,可是話裏的深意卻耐人尋味,或許是說者無意,可是聽者卻是有心的,這不是明擺著在皇後娘娘和秋貴妃面前,顯擺皇上對自己的獨寵嗎?

“雪妃妹妹太見外了,你這宣凝宮景色怡然,本宮方才自個兒轉了一會兒,並不覺得等了多久。”皇後娘娘溫婉的笑道,和顏悅色,看上去確實有母儀天下的大體。

“花錦,先替我們把牌擺上,本宮先拿十萬兩銀票出來。”慕容瀛雪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清冷的眸子有意無意的掃過皇後娘娘和秋貴妃,她們二人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

“皇後娘娘,不知我們今日玩多大的碼?一索多少銀子?”慕容瀛雪看似無害的清澈水眸,望向漓月皇後,等著她的回答。

“既然雪妃妹妹興致那麽高,我們今日就加碼吧,不如……一索二百兩銀子,如何?”漓月皇後帶著幾分試探的語氣,面色平靜淡然的道,其實她心裏再清楚不過,這樣的牌一場輸贏下來,是不會低於十萬兩的,她自己根本就沒有這麽多銀子,她之所以獅子大開口,只不過是想空手套白狼,贏走慕容瀛雪的錢罷了。

“當然沒問題,皇後娘娘和秋貴妃能陪本宮一起玩牌,就已經是給本宮天大的面子了,別說二百兩一索,就算是五百兩一索,本宮也一定奉陪。”慕容瀛雪似笑非笑的輕柔道,眉如水黛,眸似清泉,盈盈中夾雜著一絲清冷,整張臉明艷得讓人不敢逼視,聖潔無限。

漓月皇後笑而不語,只是默默地和妹妹秋貴妃對視一眼,兩人唇角都漾著笑意,已經把慕容瀛雪桌前擺放的十萬兩銀票當成自己的了。

“開始吧--”慕容瀛雪看得出二人心中的急迫之意,淡淡的吐出一句,漓月皇後和秋貴妃塗著丹蔻的蔥白纖指都迫不及待的伸向了牌。

先開始的兩盤,慕容瀛雪依然是故意輸給她們,她只是想看看她們出千的手法有沒有變,皇後娘娘和秋貴妃似乎沒有一點兒長進,依然是玩得昨天的老一套,慕容瀛雪心底暗暗不屑,唇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邪魅笑意。

從第三局開始,皇後娘娘和秋貴妃就沒有那麽順利了,見秋貴妃想吃她就碰,皇後娘娘想碰她已經和牌了。

“鶻!(糊牌的意思)”慕容瀛雪笑著將牌落了下來,佯裝不熟的數著:“一索,二索,三索……二十二索。看來本宮今天的運氣不錯,這一局牌便贏了八千八百兩銀子……”

漓月皇後和秋貴妃也無話可說,兩人暗暗對視一眼,眼神顯得十分覆雜,恐怕除了配合之外,還有相互責備之意,慕容瀛雪依舊裝傻,就像完全不知情似的,看她們姐妹倆還能玩出什麽花招。

時間一點點過去,慕容瀛雪的好運氣似乎擋也擋不住,漓月皇後和秋貴妃的配合,對她好像根本不起作用,每當她們其中一個就等著鶻牌時,慕容瀛雪這邊就不偏不倚的正好叫鶻,連著十幾局下來,漓月皇後和秋貴妃完全無招架之力,眼睜睜的看著慕容瀛雪不僅贏回了昨日的一萬兩銀子,還贏走了她們近三萬兩。

慕容瀛雪看得出,這皇後娘娘和秋貴妃眼看著已經囊中羞澀了,再玩下去她們恐怕也沒有銀子可付,於是她故意雲淡風輕的道:“按這個趨勢來看,本宮今日的運氣很旺呀,不知皇後娘娘和秋貴妃今日帶了多少銀票來了,恐怕出來的時候,都沒有料到本宮今日能有這麽好的牌運吧!”

皇後娘娘的臉色稍稍一沈,她自然聽得出慕容瀛雪話裏的意思,這明擺的是讓她沒錢就不要玩兒了,可是輸了這麽多銀子,漓月皇後又怎能甘心?她認為慕容瀛雪也不過只是一時的運氣好罷了,若是接著玩下去,她漓月未必會輸。

秋貴妃亦是如此,這些銀子幾乎就是她所有的家當了,現在全都輸給了慕容瀛雪,她怎麽可能罷休,她相信只要自己和姐姐謹慎的配合,一定能夠反敗為勝,將那些銀子都贏回來。

“雪妃妹妹還真是性急,這牌才剛剛開始呢!現在贏的未必就是真金白銀,只有到最後,才能看得出誰勝誰負。”皇後娘娘似笑非笑的淡淡道,臉上失去了平日的溫婉神情,看得出這些銀子在她心目中重要性。

“皇後娘娘說得是,本宮第一次打牌贏錢,難免有些激動,還是皇後娘娘和秋貴妃穩沈多了……”慕容瀛雪淡淡笑道,話還未落音,緊接著便道:“鶻!”

皇後娘娘臉上是過一異樣神色,眸光倏地誨暗幽深,睨了一眼坐在自己下家的秋貴妃,似乎有責怪之意,秋貴妃收到姐姐的眼神,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知道姐姐在碰什麽牌,可問題是……她手裏沒有啊!這能怪她嗎?

慕容瀛雪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的眸光交流,心裏暗暗好笑,這姐妹二人還真是天真,真以為兩個人串通起來的一點小伎倆就能夠贏錢嗎?敦不知就在和牌之時,這些牌就被慕容瀛雪設置好了,哪一張牌到誰的手裏,她是一清二楚……

又是幾局下來,皇後娘娘和秋貴妃似乎真的山窮水盡了,就連最後一局的銀子也沒錢付,顯得有些尷尬的翻著錢袋,只想等慕容瀛雪開口說算了。

她們這樣的想法,可就真是癡人說夢了,慕容瀛雪一文錢也不可能會讓她們賴過去,看著漓月皇後和秋貴妃難堪的模樣,她的唇角再次漾起壞壞的邪魅笑意。

“怎麽?皇後娘娘和秋貴妃不會就帶了這麽點銀票吧?讓本宮數數一萬,兩萬,三萬……才五萬兩,你們二人合起來了不過只輸了五萬兩罷了,不如……讓丫環回去拿,我們繼續玩牌……”慕容瀛雪揣著聰明裝糊塗,一臉輕松的故意道。

“呃……還是算了,今天也累了……”秋貴妃先開口了,讓婢女回宮去拿?那也得有銀票可拿才行呀!想到這兒,她心裏不禁有些埋怨起姐姐漓月皇後來,若不是姐姐讓她多帶些銀票,說什麽不能輸了勢氣,她怎麽可能把全部家當都揣在錢袋裏。

而漓月皇後此時心裏更是窩氣,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日會在陰溝裏翻船,輸得這麽慘!

“可是……二位姐姐還差四千兩銀子沒給呢!不如……就拿身上的首飾抵押,等改日姐姐們拿銀票來,瀛雪就把首飾還給你們。”慕容瀛雪眸底劃過一抹狡黠,典型的是嘴裏叫姐姐,心裏卻暗藏殺氣。

她的這句話頓時讓漓月皇後和秋貴妃涼了半截,雪貴妃不是不在乎銀子嗎?而且……今日她們帶來的銀子也已經全都輸給她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要讓她們拿身上的首飾抵最後一局的輸銀,未免也太過份了吧!

“雪妃妹妹難不成還怕本宮賴帳不成,不過區區四千兩銀子而已……”漓月皇後的臉也倏地沈了下來,說話的語氣不再溫婉輕柔,變得冰冷無比。

“皇後娘娘當然不會在乎這四千兩銀子,只是……本宮在乎。四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這牌桌上的帳,還是在牌桌上清算幹凈的好,免得事後說不清。”慕容瀛雪依然笑著,清冷水眸裏迸射出的冷冽鋒芒,令人不寒而栗。

漓月皇後氣得身體輕顫,突然腦子裏劃過一抹精光,頓時恍然大悟,她是上了這個狐貍精的當了,她並非不會玩牌,而是……之前是故意輸給她們的,今天的這場牌局才是她的目的。

“本宮明白了,好你個雪貴妃,竟然設下圈套讓本宮姐妹二人鉆,你根本就是個玩牌的高手,卻裝作什麽都不會……”皇後漓月咬著牙,目露兇光,與平日完全判若兩人。

一旁的秋貴妃更是驚詫的瞪大眼睛,姐姐漓月的話頓時令她茅塞頓開,難怪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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