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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金色玄光,可是他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東陵大陸一定有這等奇人異士的存在。

“皇上又是如何知道有人來過。”

“他在朕的床梁上,留下了利刃和一張字條。”

令崇政睿宸焦燥不安的正上那張字條上所寫的字,慕容楓看著皇上,等著他下面的話。

“這麽些年,皇宮裏知道二十多年前那件事的人全都不在了,而朕唯一只對愛卿提起過此事,而就在昨夜,那個神秘人留下的字條上寫的,竟然就是這件事……”

這簡直是太離奇了,慕容楓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接著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趕緊道:“皇上不會是懷疑老臣吧,老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絕對沒有對外人洩露過半個字。”

“愛卿多慮了,朕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他們母子真的還活著。”崇政睿宸這才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這也是他今日早朝為何又改變了主意,提也未提立太子之事。

“老臣願為皇上分憂,皇上有什麽事盡管吩咐,老臣定當效犬馬之勞。”慕容楓恭敬的行了禮,他也希望能夠看見有朝一日,皇上能夠與失散多年的妻兒重聚。

“朕暫時也完全沒有頭緒,待朕再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之時,自然會請愛卿替朕去尋他們母子。”崇政睿宸心事重重的低沈道:“如今當務之急,朕要冊封你的長女慕容瀛雪為長悅公主,再以公主出嫁的隆重禮儀把她嫁出去,朕一定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風風光光的送到金獒國去。”

“臣叩謝聖恩。”慕容楓撲嗵一聲跪了下去,感動的老淚縱橫,皇上對他慕容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黃歷上是大吉的嫁娶之日,慕容瀛雪也就在今天,隨著金獒國迎親的隊伍出嫁,當然,花轎裏還有她的寶貝兒子璽兒和與他形影不離的毒獸靈兒。

青鸞想陪嫁過去,可是卻被主子言辭拒絕了,慕容瀛雪的理由很簡單,說自己或許很快就會回來了,讓她不要跑這一趟冤枉路。

慕容瀛雪的這番話著實令青鸞嚇了一跳,雖然青鸞沒有見過金獒國的這位新皇帝,以前他這個金獒太子行事也一直相當的神秘低調,可是最近他的名諱卻已響徹東陵大陸,說起這個名字,多數人心中有的恐怕是敬畏、崇拜、羨慕、敬仰、懼怕等各種各樣的覆雜情愫。

只因他在登基前一段日子,做出了許多駭人聽聞的事情,短時間內將金獒國的領土擴大了好幾座城池,世間傳聞,他英勇善戰,運籌帷幄,縱橫四國,有著決戰千裏的狂飆霸氣。

青鸞以為,這樣一位聲威大震的君王,配他們家小姐正好,可是大小姐竟然說,她很快就會回來了,一想到這兒,青鸞就想哭,她不是不想要小姐回來,而是想跟著小姐去見見那位威懾四方的金獒國新帝王冥北玄胤,可是她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紅的鸞轎越走越遠。

十六人擡的大紅的鸞轎,四平八穩的走在靖雲國的大路上,十裏長街,全都鋪滿了大紅錦緞,沿著漫長的大道,一直向前方延伸,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嬌美艷紅的花瓣漫天飛舞,幽幽的清香,直沁人心脾。

幾百名宮人行於兩側,簇擁著華麗的大紅鸞轎,長長的兩條隊伍後,是綿延不絕的車馬,上面運送的是滿裝嫁妝的紅檀木箱,道路兩旁圍滿了靖雲國的百姓,人群裏多數都是羨慕的目光,他們羨慕慕容大小姐怎麽就這麽命好,能夠嫁給金獒國的新皇帝。

禁衛軍們拼命的維持著秩序,而就在擁擠人群裏,有一雙陰霾森冷的美眸,也同樣死死的盯著那座火紅的轎鸞,此人正是從慕容府離家出走的慕容琉漓。

這般盛大非凡的排場,確實也讓慕容家掙足了面子,公主出嫁的隆重禮遇,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得到的。

坐在轎鸞裏的慕容瀛雪,早就將頭上的紅蓋頭扯下扔在一旁,一臉愜意的從寬大的嫁衣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零食,這麽漫長的路程,她總得有點事情做吧,不能動,也也就只能吃了。

一看見慕容瀛雪掏出來的包裹,鼻尖的靈兒聞到香味立馬就湊上前來,一臉諂媚討好的神情,對著慕容瀛雪花枝亂顫的笑著。

慕容瀛雪淡淡的睨了它一眼:“你這個小毒怪就別想了,這些東西還不夠本小姐一個人吃的,你一旁呆著涼快去,看在我家璽兒的面子上,沒把你丟在慕容府就不錯了。”

她這一番話,讓紫色的絨小獸忍不住冒冷汗,它可憐兮兮的將目光投向同樣一身大紅衣裳的璽兒,出嫁前夕,慕容瀛雪還特意讓青鸞到布莊扯了大紅綢緞給璽兒做了身嫁衣,原來就粉嫩可愛的小人兒,穿上這身喜慶的衣裳,襯得他粉嫩的肌膚可加水靈,撲閃靈動的紫瞳更加可愛生趣。

面對裝可憐的靈兒,璽兒伸出胖呼呼的小手,一把將它抓到手心裏,壞壞的扯扯它唇角的胡須,捏拉它的臉頰,咿咿呀呀的咯咯笑著。

可憐的靈兒被他胖乎乎的小手蹂躪著,還不忘時時回頭望望,倚躺在轎椅上享受美食的慕容瀛雪,那副饞涎欲滴的模樣著實可愛。

璽兒想同靈兒玩耍,可是靈兒卻經不起美食的誘惑,時時望向慕容瀛雪,連玩兒的心情也沒有了,到了最後,璽兒似乎也被慕容瀛雪手中飄逸而來味道所吸引,突然毫不預兆的將靈兒扔在一旁,靈活快速的爬到瀛雪身旁,緊接著毫不客氣的爬到她的腹部坐了下來。

慕容瀛雪淡定自若的盯著他,冷靜的道:“璽兒乖,你沒長牙,不能吃這些零嘴,一會兒娘讓人送奶水進來給你喝。”

璽兒聽她這麽一說,不悅的扁了扁嘴,似乎有些不情願,下一刻,他那對靈動的紫眸劃過一抹狡黠之色,慕容瀛雪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接下來的事情果真令她驚詫了。

璽兒胖嘟嘟的小手伸入嘴巴,摸一摸自己的牙床,確實,裏面一顆牙齒也沒有,只見他緊接著閉上眼,一邊咿咿呀呀的念念有詞,稚氣可愛的小臉上漾著甜甜的笑,而就在這個時候,瀛雪驚詫的發現,原來光禿禿的粉色牙床上,竟然長出一顆顆白色米狀的東西來,白色的小米一點點長大,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小貝齒!

天啊,這個小子真的是妖孽嗎?這樣離奇的事情也會發生,慕容瀛雪的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寶貝妖孽兒子,已經理所當然的從她手中輕易的將那包零食拿走,獨自一人坐到另一處安靜的角落,學著慕容瀛雪慵懶的睡姿,斜倚著躺著吃了起來。

而此時的靈兒,頓時來了精神,吃的東西在璽兒的手裏,似乎就好辦多了,相較於慕容瀛雪,它和璽兒的關系當然還是更加親密,所以它此此更是阿諛奉承,一臉討好,小心翼翼地朝小主子走去。

第二卷 魔子陪嫁 64章 嫁劫

鸞轎外,鑼號聲熱鬧不斷,鸞轎內的母子倆和小毒獸也同樣氣氛融融,就這樣,約摸歷經兩三個時辰後,送親的隊伍已經到了帝都城門腳下,出城後氣氛就漸漸安靜多了,肚皮撐得圓鼓鼓的璽兒和慕容瀛雪都躺在寬大的座椅上打起盹來。

紫色的小毒怪靈兒可睡不著,方才求著小主子賞點好吃的,可是璽兒卻連半點碎沫也沒給它嘗嘗,急得它來回亂竄,這會兒它看見璽兒睡熟了,便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手邊的包裹零食的包袱,鬼鬼祟祟,賊頭賊腦的模樣甚是可愛。

眼看著那只紫色毛絨絨的小爪就要觸到包裹了,小毒怪那對靈動的紫眸迸射出興奮的光彩,咧著兩顆門牙偷笑著,它總算可以解饞了。

外面傳來一聲悶哼,慕容瀛雪警惕的睜開眼睛,正巧看見靈兒那副賊相,靈兒心怵的瞪大紫瞳,嗖的一聲縮出爪子,可緊隨著“撲嗵”一下,鸞轎朝一邊傾斜,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外面此時也傳來清晰的刀風劍影和打鬥聲。

慕容瀛雪將璽兒一把抱入懷中,而那紫色小獸也嗖一下,鉆進了瀛雪的懷中,紫色的瞳仁機靈的四處張望,而就在此時,嗖嗖的劍風傳來,正是飛往鸞轎的方向,慕容瀛雪顧不得多想,破轎沖頂而出。

一道沖天紅光,鳳冠霞帔,身著大紅喜袍的慕容瀛雪就在眾人矚目下破轎而出,放眼望去,一群身手不凡的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淩空劃出一道道白色劍氣,為首的那位黑衣人等級更高一皆,劍痕所過之處,一道道紅色劍氣透著濃濃殺氣,就連金獒國前來迎親的使者也早已命喪他的劍下。

慕容瀛雪懷中抱著璽兒,沒有辦法放手一搏,若是將璽兒放至一旁,她也不能放心得下,而就在這短短數間,鸞轎周圍已經橫豎堆滿了侍衛的屍首。

一群黑衣蒙面人將慕容瀛雪包圍其中,慕容瀛雪的手緊了緊,讓璽兒更貼近自己的身體,接著蓮步輕移,可是她心裏很清楚,寡不敵眾,若是單對單,這些人自然不是她的對手,但是若是以一敵眾,她當然是吃虧的。

若是懷中沒有璽兒,她又有何懼,大不了就豁出去,同他們拼了。可是抱著璽兒,難免有些綁手束腳,施展不開。

“慕容大小姐,我家主公有請。”為首的黑衣人雙手抱拳狀,恭敬的對著慕容瀛雪行禮。

慕容瀛雪眸底劃過一抹覆雜,這些人似乎並無心傷她,那……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他們的主公又是誰?殺了那麽多人,難道就只是為了請她去喝茶嗎?

“你家主公是誰?”慕容瀛雪雲淡風輕的問道,掃了一眼滿地堆積成山的屍體,這些人都是因她而喪命,前一個時辰還個個生龍活虎,這一刻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家主公就在前面,慕容小姐若是想知道,何不親自去問?”這名黑衣人輕描淡寫的一句反問,說起話來有條不紊,淡定從容。

慕容瀛雪半瞇起鳳眸,將此人上下打量一番,雖然他的臉上蒙著一層黑布,可是卻依然不難看出剛毅的面部輪廓。

“請給本小姐帶路,有勞了。”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她相信就憑這些人的功力,還是困不住她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只劇毒的小獸,只有一有機會,她便可以突出重圍,各個擊破,隨時取他們的性命。

只不過,她現在最有興趣的,還是他們嘴裏提到的那位主公,他到底是什麽人?和當初在金獒國客棧北冥玄胤遇襲時,黑衣人口中提起的那位主公是同一個人嗎?如果真是,那這個人似乎還有幾分來頭。

走了約一柱香的時間,慕容瀛雪終於看見了黑衣人口中的那頂轎輦,這頂轎輦看上去頗為華麗,不僅外觀奢華,樣式也頗為講究,轎輦頂尖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頂部呈圓弧型一圈,均勻垂落著金色流蘇穗,轎身的金色緞面呈顯貴氣,想必裏面的人身份必定不同凡響。

走到轎輦邊,為首的黑衣人恭敬的做出了請的姿勢:“慕容大小姐,請!”

慕容瀛雪二話未說,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輕松的跳到了轎輦上,隨手掀開那道金色華麗的簾布,從容的走了進去。

慕容瀛雪的腳才剛剛落下,便感覺轎輦騰空而起,看來這些人是打算帶著她一起走了。

“慕容大小姐,請坐。”一道低沈卻不失溫柔的嗓音傳來,慕容瀛雪順著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白色暗紋錦緞長袍的男子,安靜的躺在轎中的烏木椅榻上,他修眉如劍,狹長的雙目緊閉,濃密長睫如扇,雙唇殷紅如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瓣,透著一種極臻的純美誘惑。

這般如此溫文儒雅的男子,難道就是黑衣人口中的主公?看上去,他倒更像是一介書生,而且還是個透著病態美的書生。

同時,慕容瀛雪也發現,這座寬大奢華的轎輦裏,布置的相當典雅別致,椅榻桌茶,樣樣俱備,就像是間待客品茶的雅間,看上去還真是舒適。

“你是何人?請本小姐來又所謂何事?”慕容瀛雪清冷的眸光直射向他那張如鐫刻的俊容。

懷中酣睡的璽兒終於醒了,粉嫩嫩的他伸出胖嘟嘟的藕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再睜開眼時,那雙靈動的紫眸好奇的四下張望著,一下子便興奮起來。

靈兒倒是恰恰相反,一向活躍的它,自從進了這座轎輦,似乎蔫了下來,失去了往昔的生氣,慕容瀛雪早已察覺到了,她心裏一直在暗暗打算,侍機讓靈兒將這位主公咬上一口,那他們也就有了與此人交涉的籌碼。

“上官雲澗,鳳萊國皇帝。”榻上的男子這才帶著幾分慵懶的緩緩睜開眼睛,慢慢悠悠的坐起身來,目含桃花的眸子,淡淡的瞥向他們一行。

就這一眼,也著實令上官雲澗吃了一驚,眼前這位身著大紅喜袍的女子,臉上盡未施粉黛,如此大喜的日子,她竟然未施粉黛?確實有意思……

那張精致的小臉雖未施粉黛,卻分外清新動人,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若凝脂,雪白中透著粉嫩,似乎能擰出水來。濃密卷長的睫毛輕顫,如美麗的蟬翼般抖動,大紅喜袍上大朵大朵的紫鴦花,將她的身體繚繞,令她的身體如花兒般綻放,美得不可思議。

這一瞬,竟然將上官雲澗看呆了,直到--慕容瀛雪唇角揚起淡淡的冷笑,他的心口處竟然不知名地狠狠撞擊了一下。

“上官雲澗?鳳萊國新皇?你殺了這麽多人,難道就只是為了看本小姐一眼嗎?”慕容瀛雪言辭中透著濃郁的鄙夷,她心裏當然清楚,像上官雲澗這樣的人,他的目的絕對不可能這麽簡單。

“如果朕告訴你,有人想要取你的性命呢?”

“若是有人想要取我性命,那為何出手的人會是你呢?難道堂堂的鳳萊皇帝,甘於淪於他人的鄶子手嗎?”慕容瀛雪清冷的一句反問,靈動的水眸透著令人眩目的光彩。

“慕容大小姐果然聰明,難怪會有人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取你的項上人頭。你問得很好,朕堂堂一國之君,為何要替人幹這種不入流的勾當?朕不妨跟你直言,因為要娶你首級之人,他能夠給朕……朕想要的東西,這就叫公平交易!明白嗎?”上官雲澗深邃幽暗的瞳仁,直直的盯著慕容瀛雪清冷的水眸。

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原來如此,想必那人定是靖雲國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說罷,她淡然嗤之以鼻,冷哼一聲:“只是……你真有自信能取得了本小姐的首級?”

上官雲澗笑而不答,白皙修長的手指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劃過烏檀木椅的扶手,一道淡淡的金色玄光似有似無的掠過。

慕容瀛雪當場石化,或許,這就是他給她最好的答案,以他十級的巔峰功力,怎麽可能取不到她的項上人頭?

確實是太出乎意料之外,慕容瀛雪即刻想到了玥郎國的那個夜晚,那道金色玄光會是他嗎?

而就在這時,上官雲澗悠悠的開口了:“在朕見到慕容大小姐的那一刻,就已經改變了想法,南宮丞相提出的那些條件,相較於慕容大小姐而言,已經微不足道了。”

他的話說得很慢,卻透著濃濃的暧昧氣息,同時身體也一步步朝她逼近,慕容瀛雪將璽兒抱得更緊了些,同時也對一直鉆在自己懷裏不肯露出頭來的靈兒低喝道:“小毒怪,咬他!”

靈兒似乎有些怯意,它探出毛絨絨的小腦袋,紫色瞳仁偷睨向上官雲澗,而就在這一刻,上官雲澗眸底劃過一抹彩色鋒芒,讓靈兒嗖的一下再度鉆入慕容瀛雪的懷裏。

那一抹彩色鋒芒,慕容瀛雪看得再清楚不過了,這個上官雲澗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連靈兒見了他也會害怕?難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你……不是人?你究竟是什麽妖孽?”慕容瀛雪咽了咽喉嚨,佯裝鎮定的對視上那對詭異深邃的眸子,這眸底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朕當然是人,不僅是人,而且還是最最高貴的人。”上官雲澗雲淡風輕的笑言。

“不,你是妖孽,本小姐剛才清清楚楚的看見,你的眼睛……會放出奇怪的光彩,你就是用那個……嚇到了靈兒。”慕容瀛雪毫不遮掩的直白道。

“沒錯,那只能說明朕是與眾不同的。就好像你懷中的這個紫瞳嬰孩,難道他在慕容大小姐的眼裏,也是妖孽嗎?”上官雲澗笑著反問道,此時他已經立於慕容瀛雪的面前,因為過於清瘦的原故,他身上的那件長袍顯得格外寬大,給人一種隨時欲乘風離去的感覺。

“他當然不是妖孽,璽兒可是本小姐懷胎辛苦生下來的,他是我的兒子。”慕容瀛雪脫口而出,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沒錯,朕想說的,也正是這個。”上官雲澗笑了,轎輦窗口細微的風吹了進來,揚起他額邊一縷墨絲,他滿頭長發沒有任何束縛,隨意的傾瀉而下,飄搖著散發出烏亮的柔美光澤,配著他這副看似盈弱的身軀,他看上去就像一位體弱多病的俊美書生。

“好吧,上官雲澗,你究竟打算把本小姐帶到哪兒去?想必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本小姐身著這襲大紅喜袍,不可能是出城喝茶去的吧?”慕容瀛雪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威脅成份,當然,她也是狐假虎威,借著北冥玄胤的威名,想嚇唬一下這位鳳萊新帝。

她的話即出,上官雲澗深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覆雜,隨之,那張蒼白無色的岑冷薄唇,勾起一抹無力看似無力的淺笑。

“朕倒還真想看看,北冥玄胤會拿什麽來同朕交換--他的皇妃?”

無可置疑,這一句輕風雲淡的話語,透露出上官雲澗的挑釁心理,慕容瀛雪也頓時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上官雲澗與他給人的表象相差甚遠,他不僅不弱不禁風,功力反倒深不可測,非但不溫文爾雅,而是個殺人如麻,極具野心的男人。

他與北冥玄胤之間,或許是旗鼓相當,兩人若是為敵,恐怕誰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那本小姐倒想要問問,你想讓他拿什麽來交換?”慕容瀛雪清冷一笑,此時她也將心態放松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她倒要看看這位上官雲澗到底要怎麽處置自己。

上官雲澗一臉淡然平靜的望著她,她問的問題確實值得他思索,他到底該找那北冥玄胤提出什麽條件,來換取他的皇妃呢?還是說,他應該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留下來自己享用?

“你說,如果朕讓他北冥玄胤拿金獒國來交換你,他會肯嗎?”上官雲澗若有若無間,帶著幾分試探,看似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問道。

慕容瀛雪撲嗤笑出聲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警惕的防備什麽,旁若無人似的,前移兩步在另一把烏檀椅榻上慵懶的坐下,隨手將璽兒也放在了椅榻之上,任由他調皮的來回爬行。

“你覺得呢?”慕容瀛雪眸底劃過一抹狡黠之色,風輕雲淡的反問一句:“本小姐倒是想聽聽,你覺得北冥玄胤會用整個國家來換一個女人嗎?”

“那得看是換什麽樣的女人,如果是換像慕容大小姐你這樣的……朕以為,就算拿整個國家作為交換,也是值得的!”上官雲澗淡淡的笑道。

“哦?!聽你這麽說,若是北冥玄胤願意取消這門婚事,把本小姐讓給你,你倒是願意拿整個鳳萊國來交換?!”慕容瀛雪秀眉上揚,戲謔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挑釁味道。

她的這招激將法果真有效,上官雲澗笑而不答,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很明顯,對於這個男人而言,他追逐的是疆土,而不是愛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慕容瀛雪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淡淡的再度開口:“我想,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剛才的那個問題了!你問本小姐,北冥玄胤是用會願意用整個國家來交換我這個未過門的皇妃?那我告訴你,他……和你是一類人,都是為了疆土可以放棄愛情的男人!所以,你還是別煞費苦心了……”

上官雲澗臉上漾著淺淺的笑,透著薄薄的輕紗窗簾,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折射出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暈。

“他到底是哪一類人,讓朕試試就知道了……”低沈溫婉的嗓音,如同美酒般醇香迷人,而上官雲澗臉上的笑意也是同樣,透著蠱惑人心的溫暖。

慕容瀛雪面色淡然,溫柔的摸一摸依然鉆在她懷裏,不肯出來的靈兒,就像上官雲澗所說的一切,同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似的。

“朕很好奇,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在夫君的心裏,到底占著多大的份量?”

上官雲澗半瞇起狹眸,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貌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難道無情無欲,竟然都不關心自己在夫君的心裏,到底值多少?

“本小姐為何要關心這個?在他心中占多少份量,那也是他的事,與我何幹?”慕容瀛雪漫不經心的淡淡道,緊接著淺淺打了個哈欠,接著道:“看來這一路還長得很,本小姐困了,先睡會兒,若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兒,不要打擾我休息。”

上官雲澗看著她慵懶隨意蜷縮在烏檀木椅上,還順手將一旁玩耍的璽兒圈到自己的手臂內,璽兒咿咿呀呀的咯咯笑了兩聲,胖嘟嘟的小手敏捷的一把抓向慕容瀛雪的胸口,下一刻,那只紫色的毛絨小獸便被他抓到掌心之中。

慕容瀛雪任由著這一人一獸自個玩兒,自己則杏眼微閉,一臉愜意的打起盹來,一點兒也不像遭擄劫之人該有的反應,其實她心裏也想過了,這個上官雲澗應該是不會輕易的殺了她,既然如此,去哪兒不都一樣嗎?嫁去金獒國也好,擄去鳳萊國也罷,反正也都只是一場旅程罷了,只不過……旅行的時間或許會比預計的長一些。

璽兒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小腦袋歪來側去的仔細打量眼前的靈兒,他似乎也沒有搞懂,一向和自己玩得很瘋的小獸,今日怎麽看上去蔫蔫地?璽兒畢竟是個孩子,捏著靈兒擺弄了一會兒就沒有耐心了,他嘟著櫻紅小嘴,抱怨的咿咿呀呀沖著靈兒發了一通脾氣。

上官雲澗盯著這紫瞳小兒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用幽冥心音低沈森冷的開口道:“你為什麽不開口說話呢?雖然你年紀很小,但朕知道……你可以說話!你擁有的可是魔族最高貴的血統……”

上官雲澗的這句話,讓閉眼假寐的慕容瀛雪倏地睜開美眸,他也懂得幽冥心音?魔族?璽兒怎麽會與魔族扯上關系?她曾經在史書裏曾經看見過關於魔族的傳聞,他們是擁有超凡能力的神秘一族,還有誓死效忠的神秘魔獸。

上官雲澗到底是什麽人?這是慕容瀛雪目前最想知道的。

“你竟然懂得幽冥心音?朕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上官雲澗深邃的眸底,突然多了些森冷陰寒的戾氣,死死的盯著椅榻上的慕容瀛雪。

“你說什麽了?什麽幽冥心音?”慕容瀛雪面色淡然,眼露狐疑之色,鎮定對視上那雙陰霾的眸子,冷冷的道:“本小姐只是突然想起,我的璽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你既然擄了我們母子,自然是要管吃管喝,現在本小姐肚子也餓了,難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才來的嗎?”

上官雲澗聽她這麽一說,低垂眼斂稍稍深思了片刻,突然擡眸合掌拍擊兩聲,轎輦便停了下來,窗邊傳來一道低沈的男聲:“主公有何吩咐?”

“先到前面找家酒樓,停下來吃了飯再繼續趕路。”

這番對話,聽起來像是上官雲澗經過思考後,決定先讓他們母子填飽肚子,可是慕容瀛雪心裏跟明鏡似的,方才上官雲澗低垂沈思的那一瞬,他所思考的絕對不是給不給他們母子飯吃這樣的問題,而是在猜測,慕容瀛雪到底懂不懂得幽冥心音?到底有沒有聽見他方才說的那番話。

魔族?原來是真的存在的,而她的兒子,竟然擁有魔族中最高貴的血統?麥噶!慕容瀛雪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播種的那個男人是魔族裏的佼佼者?

靈術士——初級(1—2級)、中級(3—4級)、高級(5—6級)、靈術導師(7—8級)、靈術聖師(9級)、靈術尊者(10級顛峰)

劍士——初級,透明的霧狀劍氣(1—2級)、中級,灰色劍氣(3—4級)、大劍士,白色劍氣,可凝聚同色劍氣鎧(5—6級)、劍師,紅色劍氣(7—8級)、劍聖,銀色劍氣(9級)、劍尊,金色劍氣(10級巔峰)

弓箭手——人類很少有練弓手,魔族是天生的神弓手,沒有具體的等級劃分,弓箭手的攻擊速度最快。

魔族——依次往上赤、橙、紅、綠、青、藍、紫(紫階為魔族最高等級,擁有紫玄之氣,紫瞳正是紫玄之氣的象征,成年後玄紫之氣凝為玄法指環,位於左手大拇指。)

魔獸——普通魔獸(1—10階)毒獸(紫色)神獸(金色)變異魔獸(擁有黑暗力量,擁有變異技能)

第二卷 魔子陪嫁 65章 買賣?

當轎輦外再一次傳來上官雲澗屬下低沈的嗓音:“主公,已經安排好了。”

慵懶斜倚上烏檀木椅上的上官雲澗,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睨了一眼另一座的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慕容小姐,請。”

慕容瀛雪一把抱起璽兒,璽兒胖乎乎的粉嫩小手裏,捏著紫絨絨的靈兒,一並下了轎輦。

眼前是一家看上去還算氣派的酒樓,肩膀上搭著毛巾的店小二恭敬的候在門口,神情看上去顯得很緊張,一見轎輦上有人出來,便小心翼翼的迎上前來:“客官,裏面請。”

慕容瀛雪身上這襲火紅的嫁衣,配上她絕色的嬌容,已經很惹眼了,再加上她懷中還抱著一個美如妖孽的紫瞳璽兒,璽兒手中還有個不知為何物的紫色怪物,這一切都過於醒目,惹得路人頻頻回眸,回頭率高達百分之千,或許遠遠還不止,因為有些路人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就未曾離開過。

店小二乍見慕容瀛雪第一眼,足足怔楞了三秒還回過神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而她懷中那個粉嫩的紫瞳小兒,就更是讓他開了眼界,紫瞳?他活了這麽多年,還真的只是耳有所聞,今日竟然讓他見著了。

慕容瀛雪漫不經心的淡淡睨向四周,周圍的環境看上去很陌生,她應該是沒有來過這裏。

一邊隨著店小二朝裏走,慕容瀛雪心底暗暗推測著自己大概所處的方位,從靖雲國往北是去金獒國的路,而她卻被上官雲澗半道劫了下來,他應該是往西行的方向,直接返回鳳萊國,那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就很有可能是金獒國與鳳萊國的交界邊境。

奇怪的是,這麽大的一家酒樓裏,竟然除了店小二和掌櫃,一個客人也沒有,對於這偌大的酒樓,未免顯得有些蹊巧,慕容瀛雪猜測應該是在他們下轎輦之前,上官雲澗的屬下便將整間酒樓包了下來,然後清理了裏面所有的客人。

“幾位客官這邊請,這一間是小店最好的雅間,幾位請。”店小二在前面帶路。

慕容瀛雪抱著璽兒進去,隨手將他放到自己身邊的寬大木椅上,淡淡的開口:“小二,把你們店裏最貴最好的招牌菜,通通端上來。”

店小二連聲應道,緊接著便退了下去,而隨後進門的上官雲澗正好聽見了慕容瀛雪的那句話,唇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柔柔地開了口:“慕容大小姐還真是個爽快人,一點兒也不會客氣,朕剛開始還擔心你會拘謹,看來朕的擔心還真是多餘。”

“拘謹?這兩個字恐怕你在本小姐身上很難找到。既然有人管吃又管喝,本小姐又為何要委屈自己呢?哦,對了,讓你的人出去給我的寶貝璽兒弄點喝的奶,羊奶牛奶或是人奶,這些都成!”慕容瀛雪雲淡風輕的淡淡道,語氣就像吩咐下人似的。

“放肆,竟然敢如此對主公說話。”站立於上官雲澗身側的一名黑衣男子脫口而出,慕容瀛雪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從他的身材以及聲音,她可以斷定他就是之前那群黑衣人中,唯一那位達到劍師等級的劍客,算得上是個高手。

“他是你的主公,並不是本小姐的。何來放肆之說?哼!況且,本小姐是在和你的主子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奴才插嘴?滾到一邊涼快去……”慕容瀛雪清冷犀利的眸光,逼視向那黑衣人的眸子,清晰的看見他眸底湧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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