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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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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以為飛鷹堡沒餵你吃過草料呢……”

慕容瀛雪笑而不語,經過這一往一返沿路上的冷嘲熱諷,不僅她習慣夜無痕的說話風格,就連黑旋風似乎也有了免疫力,對主人酸溜溜的醋話它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依然我行我素的同慕容瀛雪卿卿我我。

面對他們漠然無視的反應,夜無痕也顯得無可奈何,那一人一畜完全沒拿他當一回事兒似的,突然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記得在慕容府的時候,慕容瀛雪曾經說過,只要他救了慕容楓的命,她願意以任何條件來回報。

如果……讓她嫁給自己,恐怕她也無法反對吧?想到這兒,夜無痕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雖然顯得有些趁人之危,但是……反正他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君子,就這麽辦了!

當然,這事兒要不露聲色才是,等他治好了慕容楓,慕容瀛雪想賴帳可沒那麽容易。

“夜無痕,你又在想什麽壞心思?一副賊眉鼠目的壞模樣……”慕容瀛雪淡淡的調侃聲傳來,她剛轉過頭就看見夜無痕坐在馬背上一個勁兒的傻笑,看他笑得那麽狡黠,心裏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

“你……,慕容瀛雪,你到底什麽眼神?你仔細看看本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氣宇不凡,簡直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絕世好男人,而你……竟然用賊眉鼠目來形容本少的形象,簡直……簡直太沒眼力了。”夜無痕義憤填膺的為自己鳴冤,把腦子裏能夠想得出詞匯,恨不得全都搬出來。

他的聲音似乎驚動了這條山路上的另一輛馬車,從那輛馬車窗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是一個年紀約摸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當她看清白馬上的男人時,激動的大聲叫喊道:“表哥--”,一邊喊,她的手也隨之從窗口探出,在空中揮舞,那一襲翠綠的輕紗羅裙,在這渾濁的雨中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空靈輕逸,還有那銀鈴般的笑聲,為這寂靜的山路憑添了一種說不出的生氣靈動。

“你表妹?”慕容瀛雪顯得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彎曲山道上也能遇見熟人。

夜無痕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覆雜,在看見表妹的那一刻,他猶如晴天一道霹靂,臉上的調侃戲謔瞬間消褪得無影無蹤,若不是因為慕容瀛雪就在身旁,他真想騎著馬落荒而逃。

慕容瀛雪似乎也看出了些許端倪,擺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此時那馬車裏的小姐已經下車朝他們奔來了,看她提著裙擺狂奔的興奮模樣,便知道她對夜無痕這個表哥,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兄妹’之情。

“表哥,我們還真是有緣,我剛準備去靖雲國找你,咱們竟然就在路上遇到了,剛才聽見你的聲音,我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呢,沒想到真的是你……”紮木卡雅興奮的走到馬前,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卡婭,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是堂堂的公主,不好好在皇宮裏呆著,動不動不朝外跑,這成何提統?你沒事兒到靖雲國找我做什麽?”夜無痕的臉頓時就黑沈了下來,漠然冷言道:“這一回又是從宮裏溜出來的吧?”

原本興奮不已的紮木卡雅,被他黑面冷語的一訓斥,頓時整個人便蔫了,方才的興奮勁兒從她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皇宮裏溜出來的小公主,不錯,有個性!慕容瀛雪心底油升幾分欣賞之意,杏唇微啟,淡淡道:“夜無痕,你表妹大老遠的跑來找你,剛一見面你就劈頭蓋臉訓斥一頓,未免也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吧?再說了,她都已經走了這麽遠的路,明日就入靖國邊境了,你總不能再把她趕回去吧,萬一路上遇上個歹人什麽的……後果可不堪設想,倒不如先讓她在飛鷹堡安頓下來,再通知烏商國的人來接,豈不是更好。”

“我……我同意!”紮木卡雅怯怯的舉起小手,含著霧氣的水眸,緊張的盯著夜無痕,生怕他不答應。

夜無痕蹙了蹙眉頭,一個女人就夠頭大了,半道上居然又冒出來一個,而且……這一個才是最最令他頭痛害怕的。

紮木卡雅是夜無痕母親紮木納蘭的侄女,打從小起,她就非常黏纏這位排名天下第二美男的表哥,只要一有機會,就賴在飛鷹堡不走,夜無痕看見她就有一種想逃的沖動。

可眼前這種情況,夜無痕仔細想想也是,若讓她一個女孩再返程回去,路上若是遇到歹人怎麽辦?不過話說回來,想到這兒他又生氣了,紮木卡雅這個丫頭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個月他才剛剛派人送她回烏商國,她竟然又從宮裏逃出來了。

“哼,你當然同意!本少真不明白,你們烏商國皇宮裏的侍衛都是當擺設的嗎?連你這個丫頭都能一次又一次溜出來,那若是敵國入侵,豈不是不攻自破?”夜無痕如鷹隼般犀利的眸,瞪著紮木卡雅,低沈冰冷的嗓音透著濃濃的不悅。

不過,夜無痕雖然看上去不悅,卻也算是默許了慕容瀛雪的建議,同意紮木卡雅隨他們一同先回靖雲國。

紮木卡雅感激的沖著慕容瀛雪笑著點頭:“謝謝這位姐姐替我說話,我叫紮木卡雅,你叫我卡婭就行了,不知姐姐怎麽稱呼?”

看著眼前的這位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小公主,卻絲毫沒有半點皇族的囂張架勢,慕容瀛雪心裏對她的好感也多了幾分,她頷首淡淡應道:“慕容瀛雪。”

“那以後我就叫你瀛雪姐姐。”紮木卡婭那張精致的小臉又逐漸顯露出興奮神采,看得出她是個個性極為開朗大方的姑娘。

慕容瀛雪笑而不答,也算是默允了,一旁的夜無痕沒好氣的道:“紮木卡雅,我們騎馬,你卻是乘坐的馬車,好好的就被你拖了後腿,也不知道明日傍晚能不能回到靖雲國。”

紮木卡雅原本笑靨如花的小臉,一瞬間便變得可憐兮兮,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心愛的表哥:“表哥,我一定讓車夫加快速度,盡量不耽擱你們的時辰。”

面對這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百依百順的表妹,夜無痕還真是沒轍,無論你怎麽說她,她都是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那雙含著霧氣的水眸,弄得他心裏煩燥得要命。

“駕--”隨著一聲低吼,夜無痕幹脆眼不見為凈,甩手走在了前面。

紮木卡雅一臉失落的望著表哥的背影,慕容瀛雪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再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那輛馬車,眸底抹過一抹光亮。

當她再度回眸,對著依然沈浸在失落情緒裏的紮木卡雅低沈道:“上馬!”

紮木卡雅怔了怔,繼而回眸望向她,一時間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你再不上來,本小姐就自個兒走了。”慕容瀛雪面無表情的淡淡道。

紮木卡雅此時才算是聽明白了,慕容瀛雪是讓她與自己同乘一騎,她也明白慕容瀛雪是一片好意,馬車的速度確實是慢了點,只不過……從小到大,她還從來都沒有騎過馬,難免會有些心慌。

但是,紮木卡雅再轉念一想,如果自己與慕容瀛雪共乘一騎,應該就不會耽擱時間,表哥應該也就不會生她的氣了。

想到這兒,她便一咬牙,提起搖曳及地的羅裙長擺,顯得有些笨拙的往馬背上爬,也不知是不是她弄痛了黑旋風,只聽它低鳴兩聲,極其不悅的晃了晃身體,好不容易快爬上來的紮木卡雅瞬間便摔下馬去,痛得她大叫出聲:“哎喲--”

“黑旋風,不得無理。”慕容瀛雪低聲喝斥道,繼而朝紮木卡雅伸出自己的手。

紮木卡雅委屈的扁了扁嘴,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堂堂一國的公主,哪裏受過這種罪,竟然連一匹馬兒都敢欺負她,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

紮木卡雅抓住慕容瀛雪的手,只見她稍稍運用內力一提,紮木卡雅便穩穩的坐上了馬背,她緊張的雙臂緊緊環住慕容瀛雪的纖腰,感激的道:“謝謝你,瀛雪姐姐,你真好!”

慕容瀛雪淡淡道:“我沒你說的那麽好,我只是不想再浪費時間罷了,你坐穩了,駕--”

黑旋風一路瘋狂疾馳,背上乘騎著兩個女人,似乎並未影響它的速度,或許應該說,是這兩個女人體型都太過於纖弱。

一路上,紮木卡雅一直都沒敢睜開眼睛,呼嘯的風聲從耳邊刮過,她環抱著慕容瀛雪的腰肢,緊張的將臉貼著她的後背,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瀛雪姐姐,你真厲害,若是換作我,一輩子也不可能騁馬飛馳。”紮木卡雅坐在後面大聲的道,她的眼睛依舊閉著,聲音透著微微的顫抖,對於她而言,就這樣都已經夠瘋狂了。

“你不也挺厲害嗎?”慕容瀛雪從她微顫的嗓音裏,能夠感受到她的害怕,忍不住想要幫助她,讓她放松一點,接著便帶著淡淡戲謔語氣道:“放著好好的公主不做,幾次三番的從皇宮裏溜出來,只是為了一個心愛的男人,這一點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

而且,慕容瀛雪還想說,其實她心底對紮木卡雅還多了幾分敬佩,因為她明明非常畏懼騎馬,可是為了取悅心愛的表哥,她又一次超越了自我,其實這一種自我超越才是真正的厲害。

果不其然,她的一番話成功的分散了紮木卡雅的註意力,她的小臉瞬間羞紅一片,恨不得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聲音小的跟螞蟻似的:“瀛雪姐姐,你……你怎麽知道……”

“這事兒……只要有眼睛的,恐怕都看得出來。”慕容瀛雪笑了笑,接著道:“不過依本小姐看來,夜無痕呀,他還真配不上你!像你這樣的姑娘,不僅容貌出眾,而且還貴為公主,怎麽就看上夜無痕了呢?說起來你們倆還是近親,也不怕……”

說到這兒,慕容瀛雪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她突然想起了紅樓夢裏的林妹妹,她不也是愛上了自己的表哥嗎?敢情這古代的人根本就不忌諱這個,反而喜歡親上加親。

這也令瀛雪不由的擔心起來,如果夜無痕真的和他表妹結了婚,那他們的下一代會不會受影響?如果生出個怪胎什麽的……

呃!慕容瀛雪強行剎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好歹她現在也是懷了身孕的人,應該多看美女俊男,這樣寶貝生下來才會漂亮!

“也不怕什麽?”紮木卡雅手依然環抱在瀛雪的腰際,可是明顯已經沒有了初上馬背時的那種驚慌,慕容瀛雪話說了一半,難免會溝起她的好奇心。

“咳……是這樣的,卡雅,我經常在醫書上看見過,血緣關系親近的男女,若是結為夫妻,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下一代的健康。”慕容瀛雪還是忍不住善意的提醒道,古代的人不知道醫學常理也就罷了,但她來自現代,而且面對紮木卡雅這麽可愛的女孩,她實在不忍心見到她日後痛苦,與其看著災難降臨,倒不如提前將它扼殺在萌芽狀態。

不過,老實講,慕容瀛雪倒是覺得夜無痕跟他這個表妹還是蠻般配的,首先從骨子裏而言,他們都算得上心地善良的好人,若他們不是表兄妹的關系,瀛雪倒是真心想撮合他們,這樣她也就不欠夜無痕什麽了,汗,只可惜……看來表兄妹的關系還真是害死人呀!

“呃……什麽醫書?本草綱木嗎?”紮木卡雅紅霞雙飛,驚詫的張大嘴巴,要知道她也看過不少醫書,可卻從來沒見醫書上寫過這個。不過,令她最驚詫的還是,當瀛雪姐姐說到這些令人敏感話題時,神色竟能如此平靜淡定,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咳……醫書的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但是我剛才所說的那個,絕對是真實可信的,告訴你這個,也是希望你在感情上能夠慎重,以免將來痛苦。”慕容瀛雪還真沒看過本草綱木,也只能瞎扯了,以她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怎麽可能會忘記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慕容瀛雪突然想到,紮木卡雅可是神醫紮木納蘭的侄女,想必也是飽讀醫書的。

紮木卡雅的臉更紅了,兩個未出閣的姑娘竟然談到了婚後育子的事情上,還真是令人難為情,可是此刻慕容瀛雪在她面前的形象卻突然變得高大起來,只是瞬時,她便很信任,甚至有些想要依賴眼前的這位姐姐。

“瀛雪姐姐,其實……其實我的姑母紮木納蘭,她並不是我父皇的親妹妹,而是我皇祖母的養女。”紮木卡雅耷拉著小腦袋,聲音小的幾乎快要吞進肚子裏。

她的聲音雖小,卻清晰的飄入慕容瀛雪的耳底,什麽?那就是說,夜無痕與紮木卡雅其實並沒有血緣關系!太好了!看來有戲……

慕容瀛雪的心情竟莫名的雀躍起來,紮木卡雅是個好姑娘,若是夜無痕和她能夠走到一起,他們一定會幸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算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可以長長的松一口氣了。

“卡雅,你姑母喜歡你嗎?”慕容瀛雪眸底劃過一抹狡黠,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呀!雖然自己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結過婚,但是好歹也能夠分析出一些理論依據來,一個女人若是想嫁入男家,婆婆這一關是極其重要的。

“姑母最疼卡雅了,每一次卡雅去飛鷹堡,姑母都舍不得我走,只是表哥……”紮木卡雅說到這裏,明顯的聲音變得沮喪,看來那夜無痕對她的態度,真還不是一般的冷血無情。

“依我看來,你若是真想嫁給你表哥,就一定要抓緊這次去飛鷹堡的機會,向姑母吐露你的心意,讓姑母給你作主就是了。”慕容瀛雪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這……這種話怎麽說得出口?多難為情啊!”紮木卡雅羞澀的低聲道。

“既然你都敢從皇宮裏溜出來,這種事情又有什麽不敢的?”慕容瀛雪淡淡的反問道,接著再推波助瀾的加了一句:“你的幸福其實就掌控在自己手中,如果你敢,那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你不敢,那就等著你表哥迎娶他人吧!”

說罷,慕容瀛雪還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是替她的膽小感到惋惜,這無疑也觸動了紮木卡雅內心深處的心弦,她咬了咬下唇,心底瞬間有了主意。

兩個姑娘家,這一路上說說笑笑,竟然轉眼已翻越過山頭,臨高處眺望下去,遠處有一家客棧,門前樹下拴著的那匹白馬猶為醒目,估計正是夜無痕騎乘的白雪。

當黑旋風停在客棧前,慕容瀛雪先下了馬,然後幫助紮木卡雅從馬上下來,儼然已經成了一對好姐妹。

坐在客棧裏飲茶的夜無痕遠遠就看見了她們,兩個女人同乘一騎,倒是令他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以慕容瀛雪的性子,應該不會多管閑事,她應該騎馬先行,任由紮木卡雅的馬車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可沒想到,一向冷漠的慕容大小姐今天也不知錯了哪根神經,竟然如此熱絡的和紮木卡雅打成了一片。

就這樣,慕容瀛雪和紮木卡雅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子,短時間內成了好朋友,接下來一天多的路途裏,她們同乘一騎,天南地北的聊著,慕容瀛雪這才發現,其實紮木卡雅也頗懂醫理,醫術也不賴,只是她並不喜歡研制那些藥藥罐罐。

馬臨城下,眼前便是帝都的城門,總算回來了,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沈喃喃道:“爹,女兒回來了!”

瞬間,她清澈的水眸抹過一抹鋒芒,慕容府裏除了爹,還有一位三夫人呢!這些日子的折磨,她應該也嘗到了苦頭,現在就等著慕容楓醒來後,再對她進行最後的生死審判。

“慕容瀛雪,進城後你先回慕容府等著,本少要回去準備一些藥材。”夜無痕沈著一張臉,自從表妹紮木卡雅出現後,他的臉色就沒好過。

“那就有勞夜少莊主了。瀛雪就在府裏恭候夜少莊主駕臨!”慕容瀛雪莞爾一笑,帶著幾分俏皮神色,接著用胳膊碰了碰坐在自己身後的紮木卡雅:“卡雅,黑旋風就交給你了,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

說完,輕盈的白色身影便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慕容瀛雪穩穩的落在地面上,她上前一步,顯得有些不舍的摸了摸黑旋風的頭:“小子,咱們得說再見了,哪天若是想我了,就上慕容府來找我,聽見了嗎?慕容府,你上次去過的,記得嗎?黑旋風那麽聰明,一定記得的。”

慕容瀛雪像哄孩子似的,在黑旋風的頭上又是摸又是拍,眼神裏竟顯寵溺,最後她再次交待:“這一路上你可都得乖乖地,不準欺負卡雅。”

“瀛雪姐姐,你真好!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嗎?”坐在馬背上的紮木卡雅幾乎快要感動的哭出聲來,這一路上若是沒有慕容瀛雪的照顧,她恐怕早就被表哥給甩了。

“傻丫頭,當然能,好了,現在我真該走了,卡雅,隨時歡迎你來慕容府做客。”

“嗯,太好了,瀛雪姐姐,我一定會去慕容府找你的。”卡雅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夜無痕無奈的翻了一記白眼,他實在拿這個表妹沒有辦法,躲也躲不過,她總是陰魂不散的纏著他,現在更好了,她居然還和他的意中人交上了朋友,如此一來,硬生生的成了他和瀛雪之間的絆腳石。

“紮木卡雅,你到底有完沒完?若是再這樣磨磨蹭蹭,本少可就先走了。”一道低沈冷漠的聲音傳來,夜無痕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耐,馬蹄已經開始朝前邁去。

“來了,來了。”紮木卡雅趕緊的應了聲,一臉的慌張表情,急急的同慕容瀛雪道別後,便追了上去,經過這一兩天在馬背上的鍛煉,她也能夠獨乘一騎了,雖然看上去不太嫻熟。

隨後,慕容瀛雪自個兒進城雇了輛馬車,帶著得之不易的藍蓮花,很快便回到了慕容府,門口守衛的侍衛見到她,怔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的給大小姐請安。”

“免禮。”慕容瀛雪面無表情的淡淡應了聲,徑自朝內走去。

剛進大堂她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相較以前而言,氣氛似乎顯得太過於安靜,一向喜歡坐在大堂裏嚼人舌根的二夫人和她的兩個寶貝女兒,連個人影也不見。

不過,此刻她最為關心的,還是爹爹慕容楓的情況,有忠心耿耿的清風守護著,應該不會出什麽差池。

一路上遇到的丫環看見慕容瀛雪,都先是一怔,接著便緊張的請安問好,個個都是眸光閃爍,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似的。

慕容瀛雪心底的疑慮又多了幾分,步伐也隨之加快,等見到了清風一問,相信一切都明了了。

眼前就是慕容楓的房間,門口守候的侍衛見到慕容瀛雪,趕緊的行禮:“小的給大小姐請安。”

“嗯,這些日子老爺可好?”

“老爺還在昏迷中……”侍衛小心翼翼的道:“青鸞丫頭侍候著呢!”

青鸞?慕容瀛雪腦子如同被電擊了似的,她不是安排青鸞負責布莊的生意嗎?

正想著,房門突然開了,青鸞那張激動的小臉出現在房門口:“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可擔心死奴婢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讓你打理布莊的生意嗎?”慕容瀛雪沈著臉不悅的反問道,雖說心底已經猜到了個大概,可是她卻要讓青鸞親口說出來。

“奴婢該死,奴婢沒用,是奴婢辜負了大小姐的一番好意……”青鸞方才的那股激動勁兒,一下子便蕩然無存,小手緊張的一個勁兒絞著手中的帕子,耷拉著腦袋不敢看慕容瀛雪的眼睛,她太清楚小姐的脾氣了,她甚至覺得自己真的沒資格做小姐的婢女。

“進房間再說。”慕容瀛雪冷著臉低沈道,接著便邁腳跨進了房間。

青鸞怯怯的應了聲,抿著紅唇緩慢的轉身,門口的侍衛忍不住朝她望去,這丫頭,開門的時候還一臉歡喜,一轉眼便變成了苦瓜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憐愛。

似乎感覺到了侍衛的眸光,青鸞睨向他們,就在這一瞬間,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沈了下來,毫不客氣的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道:“看什麽看?好好站著,放機靈點兒,若是老爺有點半差池,有你們好看的!”

這一招,還真是典型的有氣兒沒處撒呀!兩名侍衛自知成了出氣筒,卻也只能自認倒黴了,誰讓人家青鸞跟對主子呢!就連他們的清風老大也得聽大小姐的,所以這口氣也只能忍了!

青鸞狐假虎威的兇了一頓侍衛,可轉身進了房間,在慕容瀛雪面前就變成了死耗子,又是耷拉著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慕容瀛雪走到床邊,看著父親泛著烏黑的手指,心裏忍不住心痛起來,她緩緩的坐下,柔荑輕撫上慕容楓蒼勁的大手,明顯感覺到父親瘦了,手指都纖細了一圈。

“爹,女兒不孝,讓您受苦了,再多堅持一下下,很快夜少莊主便會來為您解毒!”

“小姐……”青鸞怯懦低低的喚了聲,聲音裏含藏著太多覆雜的情緒。

“你自個兒說吧,我臨行前是怎麽交待你的?”慕容瀛雪依舊坐在床沿,未動分毫,盈盈水眸也依然停留在父親的臉上,冰冷的言辭間卻透著濃濃的責備。

“小姐臨行前,悉心教導奴婢,該如何管理布莊、進貨渠道,還有定價……”青鸞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的底氣不足。

“說得很好。看來你一條也未忘,那我問你,你又是如何做的?”慕容瀛雪此時才將頭回轉向青鸞的方向,清冷眸底劃過犀利鋒芒,直逼青鸞。

“小姐,奴婢知錯。小姐剛走的那天,奴婢便去布莊,盡心盡責,盤點貨物,整理價格,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可是……可是才過了兩天,二小姐和四小姐,還有五小姐,她們三人便一齊來到了布莊,她們說,布莊是慕容家的生意,就算沒有了三夫人,再怎麽著也輪不到奴婢頭上。”青鸞說著說著,回想起那天的一幕幕,竟委屈的輕泣起來,拿著手裏的帕子擦著眼角滑落的淚水。

就在她擡手的一瞬間,慕容瀛雪眼尖的看見了青鸞手腕處的淤青,倏地站起身來:“你身上的傷從哪兒來的?是她們幹的?”

問此話時,慕容瀛雪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戾氣,打狗還看主人呢!這些人竟然欺侮到她的頭上來了,打她的婢女,跟扇她耳光有什麽區別?

“小姐,奴婢其實……也不想丟你的臉來著,可是……可是奴婢武藝不精,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青鸞一邊慌張的拉扯著袖口,企圖遮掩住自己傷痛累累的胳膊。

“你跟她們動手了?”慕容瀛雪秀眉微揚,顯得有些意外。

“嗯。”青鸞點了點頭,紅著臉道:“大小姐說過,奴婢是大小姐的奴婢,不能給大小姐丟臉,所以……就算是打不過她們,奴婢當時也是絕不肯離開布莊的,只是……後來,二夫人竟然也來了,她威脅奴婢說,如果奴婢再不離開布莊,她就請我娘把我領回去。”

說到這兒,似乎說到了青鸞的痛處,剛剛止住的淚水又開始犯濫,她幹脆縱情的哭出聲來:“小姐,奴婢真的不想離開慕容府,也舍不得離開你,奴婢不要被娘領回家,家裏弟弟還小,娘的身體也不好,全家人都是靠奴婢的餉銀過活,若是奴婢被趕出府,那無疑就是斷了奴婢一家人的活路呀!大小姐,這件事情奴婢真的是迫於無奈,奴婢也不想丟大小姐臉面的……”

慕容瀛雪仔細的聽青鸞哭訴著,至始至終,她始終平靜無瀾,一臉淡然,清澈澄靜的水眸,卻逐漸變得深邃誨暗,透著森冷陰寒。

“把眼淚擦幹,這筆帳咱們先給她們記上,等解了爹的毒,連本帶利一並找她們清算個幹凈。”慕容瀛雪淡淡的道。

“嗯,大小姐,奴婢都聽你的。”青鸞連連點頭,接著絲帕將臉上的淚水擦了個幹凈。

“對了,我回府好一會兒了,怎麽沒見著清風?”慕容瀛雪疑惑的問道。

“奴婢估計清風大哥應該又去牢房了,小姐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三小姐幾乎天天都去牢房鬧著要見三夫人,看守的侍衛不肯,她便出手傷人,清風大哥這段日子忙裏忙外,人都瘦了。”說到最後一句,青鸞的語氣裏竟透出幾分心疼。

“看來我這一走,她們的囂張氣焰又起來了,這兩房的女人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慕容瀛雪冷冷的道:“爹命在旦夕,她們沒有關切之意也就罷了,還絞盡腦汁的算計家裏的財產,豈有此理!”

正在這時,門外便傳來侍衛的通傳:“大小姐,飛鷹堡的夜少莊主來了。”

“快,快請夜少莊主進來。”慕容瀛雪的怒意一掃而光,現在夜無痕就是她爹的救命稻草,他這麽快就趕過來了,還真是讓慕容瀛雪稍稍有些意外。

一襲藏青色的錦衣玉袍推門而入,夜無痕烏黑的長發,只用一支墨玉簪束起,俊美絕倫的臉上,閃著一雙艷如桃瓣的眼眸,肌膚白皙如瑕,那雙魅得妖冶的狹長眸子,左右顧盼間風流無限,飄逸出塵,風華絕代。

從他進門的那一刻,青鸞的美眸就一直呆傻的緊盯著他,近半個月未見,她心目中的夜少莊主似乎愈發俊俏迷人了。

奴婢再次犯起了花癡,做主子的慕容瀛雪也實在很無奈,婢女看的是人,她看的卻是物,從夜無痕進門的那一刻,瀛雪的視線就落在他手中那只精致的盒子上,她記得他說要回去拿些藥材,如此精致的盒子,想必裏面裝的藥材也價值不扉。

“夜無痕,如果你不嫌棄,本小姐給你當幫手,還需要準備些什麽?還有煎藥燒水這些小事兒,你盡管交待就是了。”慕容瀛雪無比淡定的輕聲道:“你不是答應過要教我醫毒之術嗎?正好,就從現在開始吧……”

“若不是你提醒,本少還真快忘了這事兒,也好,從現在起,本少就教你醫毒之術。不過……你也別忘了,曾經答應過本少的事情。”夜無痕唇角一勾,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這是當然。”慕容瀛雪爽快的應了聲,隨之斜睨了一眼青鸞,她依然站在原地,面露癡迷微笑的盯著夜無痕,之前擦眼淚的那塊絲帕,此刻正被她的貝齒蹂躪。

“青鸞,這帕子的味道還好嗎?會不會有點鹹?”慕容瀛雪忍不住的淡淡戲謔道:“夜少莊主長得俊俏嗎?”

青鸞這才算回過神來,羞澀的紅了臉,她似乎還是聽見了主子最後一句問話,接著便連連點頭:“夜少莊主乃東陵大陸第二美男,自然是俊俏……”,說罷,還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斂。

“看你如此喜歡美男,等夜少莊主治好了我爹的毒,本小姐就拿你當謝禮,贈予夜少莊主得了,本小姐正為難呢,欠夜少莊主如此大的人情,該拿什麽來還?現在本小姐想到了,送一個如花似玉的婢女給他,想必他一定滿意。”

“奴婢不要……”

“本少不要……”

夜無痕和青鸞不約而同的齊聲回應道,青鸞眼眶通紅,都快急哭了似的,而夜無痕則一臉漠然冷絕,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色。

慕容瀛雪強忍住才沒笑出聲來,這句原本只是她調侃青鸞這丫頭的玩笑話,沒想到竟然引起這麽大的反應,若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她還真想再調戲一下眼前的二人。

“青鸞,從現在開始,請你把註意力放到老爺身上,隨時聽候夜少莊主的差遣,若是表現好,本小姐就把你留在身邊,不拿你送人了。”

“是,是,小姐,青鸞一定盡心盡力。”青鸞一個勁兒點頭。

慕容瀛雪和青鸞盡心盡責的給夜無痕打起了下手,瀛雪按著夜無痕的要求,將所有藥材放入藥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然後小心翼翼的端給夜無痕,她疑惑的是,這些藥材裏,並沒有用到藍蓮花。

“慕容瀛雪,現在本少需要你和我一起運用內力。目前而言,慕容將軍根本就無法吞食整朵藍蓮花,所以需要用內力將藍蓮花融為極凈之水,餵入他的嘴裏。”

“好。”

夜無痕將藍蓮花的蓮根處小心翼翼放入慕容楓的嘴裏,接著給了慕容瀛雪一個眼色,兩人同時運氣施展內力,一紅一銀兩道奪目的光束,一齊射向藍蓮花。

當看見慕容瀛雪射出的銀色光速時,夜無痕心底著實吃了一驚,九級玄術,乃尊者,距離巔峰只有一步之遙,如果他沒有記錯,上次在競技場上,慕容瀛雪還是白色劍氣,等級為六,這才過了短短數月不到光景,她怎麽可能連晉三級?簡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在靖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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